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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身带着侯府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望眼欲穿03
趁着老太太还没进来,高昕端起主人的架子来:“这位筱姑娘,你说你奶奶是我表舅父的未婚妻可有什么凭证?要知道当年我们接待的自称张三少未婚妻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表舅父不知道空欢喜了多少回,你若拿不出证据,可别怪我们不讲情面,毕竟舅父年纪大了,经不起打击。”
“高先生说得很对,对于老爷子来说,有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我也是受祖母之托,她要还给张爷爷的物件恰好就是最好的凭证。”筱瑜说完从随身的手袋中掏出一个锦帕包裹的物品,打开锦帕露出一块光泽的羊脂白玉来。
这时里屋的帘子挑动,保姆扶着一个穿着橘黄褂衫的白发老人出来,众人立刻起身见礼,高昕迎着高老太太坐在左手边的太师椅上。高老太太坐定,朝筱瑜招手示意将玉佩呈上来,筱瑜将玉佩递交到老太太的手上,旁边的保姆连忙帮戴上老花镜,老太太看了玉佩激动的直抖:“没错,这是张家的传家玉佩,传嫡不传庶、传媳不传女!”抚摸了玉佩,激动感慨了一番,老人很克制的还了回来,这么重要的东西当然要两方亲自递交的好,犯不着自己插在中间,这档口一个疑问便飞出了:“怎么这么多年了也不见她回来找?”
“当年城破时,传闻守城的9万官兵全被倭寇俘虏杀害,奶奶一直以为张爷爷已死,便跟着杨副官去了理市,直到六年前才知道他还活着,也一直托陵市的张家在找寻,只是一直没有音讯传来!”
老太太不屑的嘲讽道:“张家?不提也罢!当年若不是他本家那些个眼皮子浅的跑到政府去告发,伟庭至于匆忙逃离大陆吗?你们找他们联系,别说是六年,就算再过六十年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这倒是筱瑜的疏忽了。那年月张爷爷的国党身份确实比较敏感,好在他有高家庇护得以及时逃离这场政治漩涡,也算是他的福分。筱瑜这次来陵市,原以为寻找张爷爷会是一个漫长而艰难的过程,没想到第一天便有了眉目,这真是连老天爷都在帮忙了,居然还是通过老姨婆来传信!能让筱瑜见到老姨婆的真颜,也是筱瑜的福分。因为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好礼,素闻老姨婆喜爱苏绣,筱瑜这儿有幅自己绣的双面台屏,希望老姨婆能喜欢。”说完,示意何氏帮忙将那个扁平的木盒子取了过来。
果然是穷亲戚,送给长辈的见面礼居然是件不花钱的!高太太一副看好戏的神态积极帮着打开漆盒,只见漆盒中明黄色的绒布上躺着一块雕花小台屏。只有四十来公分大小,筱瑜帮启出放在案几上,只见一面绣着怒放的牡丹,一面绣着压弯了枝头的石榴。好一个花开富贵、多子多福!单这寓意就很讨老太太欢喜,更别提构图精巧、色泽自然、绣工细腻,就连屏架都是难得的老酸枝木,雕工也是精细非常,老太太一把玩便爱不释手了,连道:“丫头有心了!”
“老姨婆谬赞了!不过是些手工活,难登大雅,只是匆忙间挑选的,难得的是它竟顺了您老的眼,也算是给它找到了最好的归宿。筱瑜这里还有一份礼物是送给表舅的。还望表舅不要嫌弃礼轻。”说着转头提了剩下的盒子递了过来,高昕以为也会是件小绣品,筱家祖辈曾做过宫廷绣师,绣艺自然非凡,刚才那件小台屏做工精细。属双面绣中的精品,这礼可一点也不轻,但自己毕竟不太爱好收藏绣品,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个鸡肋,他漫不经心的打开盒子,竟是一个小巧的粉青色香炉,金丝铁线的裂纹。釉色沉厚细腻,光泽莹润,如同凝脂,如果自己没判断错的话,应是传世不多的宋代哥窑,高昕立刻收起了对这位世侄女的轻慢:“表侄女何必这么见外。这倒是让表叔有些过意不去了!”
坐在一旁不管是刺绣还是古董皆一窍不通的高太太眼神更复杂了,虽然她半点没看出门道,但老公从“筱小姐” 到“表侄女”这一称呼的转变,足以见收的礼何其重。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收了这礼物就得要干活。好在只是帮忙联系一下表舅父,真真的举手之劳。最让自己松口气的是,这不是个穷亲戚,说不定将来某个时候还能在生意场上帮到自家,所以接下来看到奶奶将手上戴了几十年的祖母绿手镯戴在了筱瑜手上也没太大反应。长者赐不可辞,筱瑜大大方方的收下了镯子,和高老太太拉起了家常。
高老太太今年八十有一了,眼不花耳不聋,早年也是能挑起家族兴盛重担的女中豪杰,心眼儿颇多的,昨晚接到何氏的电话心里便有了盘算,从今早的下马威便可看出,其实老太太一直躲在帘子后面观察,筱瑜给她的第一印象是漂亮,但这张脸的美丽并不是那种让人惊艳的美,而是像春水细流那样的美,让人觉得很舒服不刺眼。持续三个小时的等候,脸上的表情却如同刚入时那样,仿佛那三小时在她眼里不过是三分钟而已,足以见这女孩心性坚定,不管真假,这女孩的教养却是顶顶好的。直到她拿出玉佩,自己才坐不住了走出来,虽然鉴定了她身份的真实性,但碍于筱氏,到底对她还是有一丝不喜的,但接下来她的言谈举止一次一次的让好感上升,老太太倒真的生出了怜爱之意:“孩子,你和我这老太婆倒是挺投缘的,你这次既然来了就在我家多住一段时间吧,我这老太婆难得有个可以说嘴的!”
坐在下面的何氏适时打趣:“姨婆,筱瑜这次不单单是来找舅父的,她这是要上陵大读书的,以后这说嘴的机会可就多的是!倒时你可别闲烦!”
“哦,是吗?这通知书不是还没下呢,怎么就这么确定的提前跑来了!”高太太发表了有史以来第一句感言,还冒着一股酸气。
“谢舅母关心,成绩已经通过电话查询到了,是本次南省的文科状元,陵大是我的第一志愿,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差错,所以我就提前过来了,一是趁着没开学全力寻找张爷爷,二是想找套合适的房子买下,将来定居陵市比较方便。”此语一出,高太太浑身的酸气更重了,自己女儿今年也参加了高考,前晚才查了分数,离陵大历年招生成绩差了十分,这个是个要命的落差,这两天都忙着东家麻将西家美容的,就是为了帮女儿走关系好顺利拿到录取通知书,眼前这位倒好,轻轻松松便得了个高考状元,能不叫她羡慕嫉妒恨吗?
“陵大啊不错!你奶奶当年读的也是这学校。你表妹今年也是报考的陵大呢,可惜她和朋友旅游去了,等她回来两人见个面,若是能在一个学校读书相互也有个照应。阿昕啊,筱瑜买房子的事你也上上心,也好让她早点安顿下来!”
“不知道表侄女要找什么样的房?表舅这正好有个朋友想出手一套房子,如果合适的话,我可以帮你引荐。”
真是瞌睡遇到枕头,筱瑜觉得今天三个小时的刁难受得太值了!“不知道表舅的朋友手上的是什么房,只要离学校近都可以考虑。”
“就在陵大南校门旁的高第街,出校门步行三分钟就到了,一个二进的宅子,因为想套现投资股市急着出手,大概有1300个平方,估计算下来价位也不便宜。”只要房子称心价格神马都不是问题,新建房目前的市价不过一千多一个平方,至于这老宅子自己还真没打听过,但只要不超过十倍的价格就不存在问题,当然,目前的市价也不会达到这样的高度。
“表舅,您看能不能帮我约一下您的那位朋友,如果房子合适的话,我想尽快办理好一切手续,这样双方都解了燃眉之急!”时间不等人,既然人家急着出手,下手不快就只能失之交臂。
“行!一会我就联系他。”
“哎呀!得了得了!再急也要吃饭嘛,人是铁饭是钢,什么事等吃完饭,你亲自带着筱瑜跑一趟不就什么事都解决了?”老小孩终于在折腾了一上午后,折腾到自己的胃了。





随身带着侯府重生 71、高第街吴宅
为了老太太用餐方便,午饭便摆在了长寿居内,都是色泽清雅、口味恬淡的地道淮扬菜。入席后高夫人开始发挥高家主母的外交才能:“筱瑜啊,你是第一次来陵市吧?这可是我特意让厨子制作的地道家乡菜,可要好好尝尝!我们的主厨可是重金从五星级饭店里请来的国家特级厨师,最拿手的就是淮扬菜。”嘴上虽说着,手却没动,锐利的双眼带了勾似地戳向坐在老太太右侧的筱瑜,面上不显,心底却是如擂鼓般呐喊着,恨不得筱瑜赶紧提筷子杀向桌上的美食。高家到了高昕这一代已经与时俱进引进了不少现代的生活习惯,但在老太太这边还保留着比较完好的皇家礼仪,从布菜到用餐有着一系列的繁琐程序,没接触过的人第一次少不了出些洋相,有道是宁可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女人啊,筱瑜的南省状元身份到底还是触了高太太的雷池,奈何筱瑜是地道的满洲姑奶奶出身,与两百多年前相比,这些被减得早已不成系统的用餐程序自然不在话下,从容应对着每个步骤,自然流畅的动作让高太太别有深意的看了看对面的表姐,本以为何氏在昨晚给她做了特训,但她看到同样诧异的何氏便瞬间石化,一个乡间长大的乡下丫头居然会这些?
对筱瑜的关注片刻便被其他事情冲淡,开席没多久,门外传来传来清脆的声音,“曾祖母,甜儿回来了!”随之一个蓝白身影飓风般刮了进来。只见一个穿着白色t恤牛仔背带裤的少女扑进老太太的怀中,老太太很欢喜的端详着晒黑了些的曾孙:“不是去香港旅游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少女的头一个劲的往老人怀里蹭:“曾祖母,甜儿这是想你了啊!所以提前回来了,这些天有没有想我啊?”
老太太富态的老脸上绽开了一朵菊花,拍着姑娘的手怪噌道:“没规矩!还有客人在这呢!”
高甜朝老太太的老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才分过神来打招呼:“爸爸妈妈、表姑好!这位姐姐是……?”
高太太揽着女儿抢过话头来:“这是你的一个世家表姐筱瑜,甜甜以后要多和表姐亲近,你表姐报考的也是陵大。她可是今年南省的文科状元呢!妈这几天可都在打点你入学的事,以后啊你们可就是同窗校友了,要多亲近些才是。你呀要是有表姐的一半乖巧大方,妈妈我都不知道可以少操多少心。筱瑜啊。这就是你表妹高甜,平时最是没心少肺的,陵大卧虎藏龙的能人辈出,我还真怕她日后被人欺负了,可要麻烦你多照顾着些。”此刻的筱瑜万分懊恼当时的嘴快,看来这十五年的安逸让自己有些飘然了,竟没了早年在侯府生存时的警醒,与这些世家往来向来如同穿着花盆底踩钢丝,一不留神便尸骨无存,高太太看似平常的一句客套话却挖了无数个坑。明扬暗抑的暗示了筱瑜傲娇自大,挑起高甜对筱瑜的不喜。果然高甜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娇俏单纯,眼里闪过一丝嫉恨,立刻隐没在灿烂的笑容中,仿佛那一霎那的情绪并不属于她。若不是筱瑜向来观察仔细怕也会忽略掉。
“表姐好!表姐长得真好看,一点也不像个书呆子。”高甜说完随意的坐在母亲旁边的位子,让帮佣摆上餐具。
“尽说瞎话!你表姐可不是什么书呆子,方才她送你曾祖母的台屏可是自己亲手绣的呢,正宗的双面绣,那可是巧夺天工了,哪像你。我特意从苏市请了位刺绣大师来教你,这都学了几年了,还是绣个鸳鸯像鸭子!”高太太的兰花指点着高甜的脑袋宠溺的责怪着,冲筱瑜不好意思的笑道:“筱瑜啊,舅母在这可舔着脸了,有空多来高家花园走动。也让我们甜甜学个一招半式。”
轰——,赤果果的火上浇油!看少女僵在脸上的笑容便可知道,高太太那句鸳鸯绣成了鸭子彻底踩住了高甜的尾巴。
“哪儿的话!表妹钟灵俊秀,不过是不喜刺绣罢了。我对陵市一无所知,倒是要麻烦表妹多加照顾了!”
“嗯哼!”高老太太不满的咳嗽一声。这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当着我老婆子的面就敢挤兑客人,还以为别人都是傻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不满的磕了一下手边的调羹:“饭都塞不住你的嘴,不知道食不言寝不语吗?筱瑜啊,别理她,好好吃,吃完让你表舅父陪你去看房子!”
见桌上气氛不对,高昕连忙转换话题:“是啊,刚刚我打电话过去问了,他正好下午有时间,等吃完饭我们就去!”
“看房?表姐要买房吗?看上了哪家的房子?”高甜浑然不怕曾祖母的威压,优雅的将西湖牛肉羹送入嘴中,貌似随意的问道。
“国泰吴家二公子在高第街的院子。”高昕对女儿的疑问倒是有问必答。
“是碧清茶庄旁边的那个院子吗?”高姑娘和吴老二的儿子是同学,多少从小吴公子的嘴里知道些内幕,前些年股市热潮,他父亲将手上所有流动资金都投入了股市,奈何遭遇“327”事件资金全被套牢了,虽然最终逃脱却大伤元气,连公司业务也受到了冲击,正四处筹钱准备拿下市政的一个大项目,吴家是否翻身在此一役,当然她不会主动告诉这个碍眼的表姐这些信息的,那宅子虽然与高家花园比小太多了,但也绝对不是个小数目,筱家就是再有钱,也不会为了她求学四年方便掏这么大一笔钱,等下吃完饭就偷偷打个电话给吴政临,她很乐意透露一下买房者的信息,然后出现吴家抬价、筱瑜骑虎难下的局面。
吃完饭,折腾了几个小时老太太早早的回房午睡了,高太太客气的送丈夫和表姐出门,而高甜早就消失不见了,至于去干什么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高第街只是条几百米长的小街,位于陵大南门东侧,与何氏的客栈相隔不过一条街,却离了中山大道的主干线,相对清幽了很多。晚上应该不会太嘈杂。拐过路口的碧清茶庄停下车来,便看到门前停着俩白色宝马的宅子。从白色宝马车上下来两位男子,高昕与年长的那人寒暄,男人身后一个十*岁的男孩却径直打量着筱瑜。这男孩便是接到高甜电话后执意跟来的吴政临。
“高伯伯,买房的就是这位漂亮小姐吗?”买房这些小事本不用他们这样的人亲自出马,一个电话让双方特助洽谈搞定便成,偏偏却是高昕亲自带着人来与房主直接联系,足以证明高家对这位小姐的重视,来人绝不像高甜在电话中所说的乡下丫头那么简单,再一看从车上下来的,竟然是一个清丽绝伦的妙人儿,吴公子立刻生出了“这个妹妹好像见过”的感觉。
双方简单的介绍一下,吴家父子便带着众人入内参观。整个屋子背对着陵大。也是属于政府归还的祖产,被多家市民居住了近三十年,原来的风貌已被使用者摧残得不成人样,吴家在收回后曾三次大规模整修,才基本恢复了宅子的原貌。从东南角的大门上还挂着斑驳的木匾,写着猩红的“吴宅”两字,从大门进入,入眼的是白色无画的影壁,崭新的鹅卵石铺就的石子路,穿过屏门直通垂花门,内院放眼望去一片空旷。北房南向是台基较高的正房,有三间纵深较长的房子,两旁各一耳房,耳房侧边各有一条小路通往后院,说起后院,不过是三米围墙围城的2米见宽的不毛之地。东西两边是台基较矮的厢房,靠近垂花门方向处各有一耳房,正房、厢房和垂花门用廊连接起来,围绕成一个规整的院落,构成整个四合院的核心空间。屋内家具全无。廊柱和墙面都做了大量的仿古修复,足以见吴家曾花了大力气整顿。吴先生作为一个合格的向导径直的解说着宅子的情况:“这宅子总占地总面积1407平方,建筑面积有1010平方,座房及大门共190平米,正房305平方,东西厢房假耳房共330平米……”
“筱小姐觉得这房子怎么样?”吴先生开门见山的询问道。
“坦白说这房子并不是很称我的心,一来屋子太大,我一个人住着慎得慌,二来,这种古典式建筑与年轻人磁场不合;三来,这样的宅子每年花在维护上的费用恐怕都不低吧?唯一的优点就是地段还算不错的,离学校近,以后我上下学方便。这房子你们本家应该将近五十年没有住过了吧?”
“确切的说是四十六年。”吴先生倒是直言不讳的给出了正确答案。
“屋子的前住客们并没有好好爱惜,使地面和墙面遭受了巨大的损坏,其后虽然经过大力修整,但由于修补并不专业并没有恢复宅子的原貌,之于雕刻、绘画一类的很多已损坏到无法修复的地步,漆工也相对粗糙,再有这地面鹅卵石的排列过于工整有序,没有遵循清代建筑的传统,还有就是,你们只注重了房子的休整却忽略了草坪花圃……”
得,挑刺还挑到点子上了,再说下去这屋子白送人都觉得对不起对方了,吴先生自认为自己算是闯过大风大浪的人了,不然也不会在股市吃了这么大个亏,吴家仍然屹立陵市不倒,其实这座宅子也不是非卖不可的,只是宅子空置在这,每年又要花一笔不小的修复费用,实在是不符合商人的逐利原则,但面对这个对这个进来后面上就没表露过真是情绪的女孩,内心就觉得没底,这是他从商以来头一次有种无法掌控的感觉,对于她提出的诸多不满意无法给出正确答案,但嫌货人才是买货人,吴先生无视筱瑜提出的问题,直入主题:“陵大这边是属于市中心,目前商品房价格大约3000-5000元不等,我们用最低的房价来计算,这套房子大约4221000元,零头直接抹掉,筱小姐给420万就可以了。”
“商品房卖的是装修崭新的新房,可不是年久失修的危房。380万不二价,吴先生觉得呢?”
“筱小姐说笑了,动动嘴便少了40万,这可不是小数目啊,不如我们各让一步,400万整,如何?”
“余下的20万权当吴先生送给筱瑜的装修费吧,毕竟就这么住进来可是有些委屈自己。吴先生这么急着出手这套房子,想必目前资金紧张吧?虽然房钱不过杯水车薪,但能马上拿出这么多钱买这么套房子的人还是很难遇到的,现在的人都喜欢新式的商品房,有全套的社区服务又不用花钱定期维护,假如是吴先生您会怎么选择?”自己来的时候带来了300万,是上次卖玉石加上近几年卖绣品赚的钱,昨天华子来接人的时候转交了冯少的一张卡,里面应该有400万,但房子买下来还要进行一番休整,这也是需要花费不少钱的,所以能少一点是一点。
“筱小姐果然看得通透,这套房子卖了也不过杯水车薪,更何况我的财政问题已经解决了。之所以还想卖了它,不过是觉得房子空在这每年还要花费不少维修费,有些不值当罢了,如果筱小姐当真有意的话,就按筱小姐说的这个价办,全当交个朋友,筱小姐意下如何?”
一干人移师隔壁的茶庄,不一会儿吴家的专用律师来了,双方签订了售房合同,转账成功后,律师全权负责了房产证落实等事务,在房产证拿到前,筱瑜先得到了屋子的平面图和钥匙。筱瑜的唇角终于扬起,露出了见面以来第一个情绪。
各自分散后,筱瑜便打的去了大华维修厂,房子的装修还需越华然这个地头蛇去出面。果然第二天一早,一群退伍兵组成的装修队伍便等在了门口。




随身带着侯府重生 72、新家规划
吴宅的牌匾昨晚便被吴家人摘走了,此刻门楣上光秃秃的,半旧的暗红色木门前,一溜的小平头、军绿色背心整齐的站在台阶上,也许是队里仍保留着军事化的训练,他们的站姿仍旧保持着军人的挺拔庄严,齐刷刷的朝筱瑜行注目礼,带头的黑壮汉子洪钟般的嗓门亮开:“嫂子好!”,后面的一串“牛肉串”跟着整齐的喊着:“嫂子好!”他们都是从冯少的新兵连退役的农村兵,退役后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滞留在陵市,随后自发的组成了装修队,刚起步哪会儿非常艰难,多亏了冯少和越少强拉了几单大院子弟的婚房练手,才让他们在这个城市得以安顿下来,如今终于轮上连长装修婚房了,他们感到由衷的高兴,都争抢着跑来看看传说中的嫂子的真容。
筱瑜对宅子的改动较大,主宅进深有7米长,中间和东边两间后半段都隔了出来,宽2.5米、长6米的狭长空间,一间用作书房,另一间是杂物间,而前半段则是客厅和餐厅,餐厅旁的耳房整成了宽大的厨房,西边的主卧室的耳房一半装成洗手间和浴室,另一半为绣房。东西厢房各三间客房,东耳房为洗手间,西耳房与外院打通成为外院的一部分。而外院部分改变更多,首先将大门旁的门房改成了车库,除最西面的那间改成洗手间和一个小杂物房外,剩下的倒座房间全部打通还有九十多个平方,墙外就是高第街,变成铺面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买房子花了这么大一笔钱,总不能坐吃山空等着冯少的那点工资养家吧,于是西侧屏门的大锁一锁,一个独立的商铺便出来了。在决定装修前筱瑜便思索过商铺的用途,她打算开一个绣品店,以教授苏绣为主。顺道销售学员的刺绣作品,同时接受一些珍藏的残缺绣品的修补工作。她已联系了几个刺绣大家,得到了专家们的支持和赞同,店未开起已经在业内传开了。
这十几天筱瑜前所未有的忙碌着。装修队分成三队加班作业,一队负责正房的装修,一队负责厢房和路面的修整,最后一队则负责外院与倒座的装修,内院各屋除地面都贴上了仿大理石瓷砖外,其他都保持着古宅应有的原貌,连门窗都保留着原始的味道,正房是最先完工的,晚上趁着装修队伍回去了,便从侯府中将兰苑的家具放在其中。这些桌椅床凳跟了她十几年,也处出了感情,而绣房中的摆设则是杨村绣房中的摆设。而商铺的装修也终于在房产证送到手的时候改建进入了尾声。送房产证来的是吴政临,这些天吴少的心情如同洗三温暖般大起大伏,作为泡妞高手。自己耍过无数类型的女朋友,有活泼可爱型的、温柔小意型的,也有冷淡高贵型的,像筱瑜这种恬淡如兰的女孩还是第一次遇到,从奔驰车上下来的霎那宛如从仕女画中走出,散发着一股浓郁的书卷气,谈吐言之有物。又如此爽快的掷出几百万,原以为她会是个隐世的世家小姐,哪知最后签约时房产证的名字要写成“冯隐竹”,便将她的印象跌入了低谷,搞了半天原来是个被包养的情儿!在他们这个圈子里,送情人点价值较高的礼物也是常事。一般都会量力而为,自己也常常送些礼物给所谓的女朋友,但作为一个还未走出社会的学生,父母给的零花钱也不是没限制的,因此礼物一般不过万。没人会拿这么大一笔钱送人,除非那钱本身就是这个叫“冯隐竹”的。巨大的落差令吴少爷相当不适应,回去后,吴政临用嘲讽的口气感谢高甜介绍了这么个表姐,若不是她透露信息勾起了他的馋虫,他也不会跟着父亲一起来,高甜倒是淡定:只要是钱能搞定的女人还怕上不了手?吴政临越想越觉得在理,跟一个老头子比至少自己在床上能彻底满足她的需要,好歹自己还算年少多金、风流倜傥,那么在她面前适当的表现出自己的爱慕不是手到擒来?结果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一到宅子里,便听到那些被粉尘喷得浑身发白的装修工们喊她“嫂子”,那颗狂躁的心立刻浸入了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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