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带着侯府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望眼欲穿03
“筱瑜……我觉得……” 郝美丽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柔软虚弱:“我觉得,好晕……”这句话刚说完,郝美丽就“啪”的一声,头晕目眩的滑倒在了地上,身子重重的在黄土地面上磕了下去,帽子也摔飞了出去,砸在干涸的黄土上,沾染了一身的灰尘。后面跟上来的刁泉妃被这突然的一幕吓得失了阵脚,差点一个踉跄跟着跩了出去,她稳了稳身形,蹲下去看查看:“郝美丽?!郝美丽?!你怎么了?”
只见郝美丽听到刁泉妃的呼叫声,撑开厚重的眼帘,看了看四周关切的身影,却仍旧趴着不动:“我跑不动了,不想跑了,打死我也不跑了,大不了今晚不吃饭了。”
见有人停顿下来便抓紧时间休息的包华丽一屁股坐下,喘着粗气,很不顾斯文的扯下头上的帽子,一边抹着香汗一边扇着帽扇,认同的说:“没错,我记得高一那年军训也是这样,跑到最后的还加罚了两圈。他顶多也就调两只鸡杀了给猴看,只要我们人多,教官怎么也不会罚的,法不责众嘛!”
筱瑜对此理论无法苟同:“军队用餐可是严格遵守时间观念的,据算教官不罚了,过了饭点你哪来吃的?你不吃饭明天早上你还能起得来?别说明天挨不过,今晚就得残掉,你知道么,军训的教官最喜欢半夜吹哨子拉人起来跑步,那时候你怎么办?快起来吧,我们互相搀扶着,总能到达目的地的。”
于是四人你拉我扯的相互搀扶着上了又踏上了征程,待返回的路上,四人队伍发展成了8人,慢慢扩大到了10人。互相扶持的“烂姐烂妹”们回到终点时,其余的人早已列队等候了,一个个小心肝扑通扑通害怕听到的是处罚的命令。教官眉头下那份焦虑终于抹去,舒了舒眉头,将帽檐整了整,大喊一句:“归队!”
10人如释重负般轻飘了一半,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参入队伍中,生怕教官下一秒便反悔了。可是人到齐了,队整好了,教官却没有任何表示,只让大家就这么站着。等到周边的连队都解散了去饭堂了,这边还没有动静。一身咕咕声从某个角落发出,引发了众人对食物的渴望,终于有男孩大胆的开口询问了:“报告教官!请问我们什么时候解散?”
教官毫无表情的朝问话的学员看了一眼:“喊报告后,得到教官允许后才能发问,否则我可以不予回答。”
“报告教官!”
“请说!”
“请问我们什么时候解散?”
教官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圈众人,走到第一列逐一往下问道:“你想解散吗?你想解散吗?你想解散吗?你呢?你呢?”遂回过头来,大声的责问道:“你们觉得你们有资格解散吗?凭什么? 你们不过是乌合之众从。”
吴政临头一个大声回答:“凭我是第一个到达终点的!”
“是吗?你们是不是觉得,只要自己不是那个掉队的、回不来的,你们就应该有饭吃?而那些掉队的、回不来的就活该没饭吃?那我问一问你们,还记得我的条件吗?我记得我的原话是——有掉队的、回不来的今晚就别吃饭了。这说的是只要有一人掉队、回不来,你们都没饭吃!这场小小的测试,在你们身上所表现出来的,不过是可笑的个人主义英雄主义!因为,你们忘了一个最根本的问题——你们这103号人是一个整体!”队伍瞬间安静下来,教官很满意此刻的效果,接着问道:“现在还有谁告诉我你为自己提前到达而自豪?不要跟我说每个人的体力和耐力都是不同的;也不要跟我说指头有长短,肯定有最后一个!今天我就在这给你们上一课,这是你们上大学以来的第一堂课,教会你们什么叫集体!假如这里是战场,而你们的任务就是到达指定地点伏击敌人,那么我请问一下刚刚第一个到达的同学,所谓独木难成林,请问当这场战争只有你一个人的时候,你能保证可以扭转战局吗?你的战友呢?你把他们丢弃在何处?如果你是这个团队的指挥官,请问,那些掉队的兵你是打算放弃了吗?如果不是,为什么与他们失去了联系?也不要跟我说你们可以踏着正步跟蜗牛似的慢慢享受沿途的风景,那叫贻误战机!我现在我告诉你们什么样的团体不会受罚,就是那些快的带着慢的,健壮的搀着瘦弱的一同到达终点,而不是现在这样,一群人等着最后的那几名回到终点。所以,很遗憾,今天的处罚你们必须受。”rs
随身带着侯府重生 91、舍友
张耀晖似乎把筱瑜当成了一碰即碎的玻璃人,执意要送筱瑜回来,为了不耽误第二天的集合,筱瑜决定当天回宿舍留宿,一路谈论陵大的古事,又对陵大有了新的认知。原来,陵大作为全国十大名校之一,本该不愁招生的,只是b大q大太过于强大,有很多学霸宁可回去复读也不愿舍他而就陵大,导致近年来招收的很多高分学生最终流失,为了缓解这一压力,学校特设了学子榜,将每年考入的各省市状元和一些在某些方面表现优异的新生张榜公布,其一旦在学生处报名成功,那边档案袋中的照片和介绍稿便及时的贴了出去,或多或少起到了一种安定人心的作用,同时,为了留住这部分人,学校新修建了精英苑,用高品质的住宿条件和宽松的学习环境去吸引她们。精英苑的一楼是自成一格的社区,里面有超市、电话亭、读报室、活动室、舞蹈室,而楼上居住的大部分为新入学的状元和各科一等奖学金获得者,她们可以通过优异的成绩减免相对高昂的住宿费用,而另外的小众居民则是家庭条件优异的官二代、富二代。
想必其他几位舍友所在班级离宿舍近些,等筱瑜到达宿舍的时候,毫无意外的见到了另外两名舍友。不过这两人似乎对筱瑜不太感冒,用鼻孔看了看她,便提着衣物去了洗手间。闹得方温暖有些不好意思的介绍:“刚刚进去那个穿白衣服的叫夏慧晴,魔都人,外语学院学法语的,据说舅舅是驻法大使;那个穿红衣服的叫马裕美,本地人,法学院的,外公是陵市法院的副院长,据说马家是陵市当地四大世家之一。你知道四大世家吗?人家可是很神气的用鼻孔告诉我,高、郑、吴、马……”哦,这就是那批小众居民咯!筱瑜了然后倒对方温暖好奇起来,从那日她搬来时行李袋露出来的衣物看,她绝非小众居民中的一部分,难得有人愿意让开空间让她八卦一下下,对于何为四大世家她本无兴趣,小小的歪一下楼,把话题转换一下:“听说进这栋宿舍可是有条件的,你的学姐怎么帮你写申请进来的?”
对于能进精英苑,方温暖保持着高度的兴奋,毫不藏私的分享起来:“其实也没什么拉,学姐说我虽然不是状元,但连续两年获得了全国奥数比赛的一等奖,还是很有资格的,就帮我申请了。”
“奥数啊!很厉害啊,别不好意思的,像我想都不敢想呢!”对于筱瑜来说,那是一个无法企及的高度,佩服啊!
说到这方温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那都是初中的事了,说来也是有些牵强的呢!”
说到这夏慧晴已提着换洗的衣物出来了,一楼超市门口有人工洗衣广告,五块钱帮洗一大桶,对于这些在家从没洗过一张手帕的二代来说是再便利不过的了。夏慧晴是时下人们津津乐道的国际美人,及肩的细波浪碎发,浓眉大眼,高高的鼻梁,尖尖的下巴,穿着一件丝质吊带睡裙,很有要把睡衣穿出时尚味的势头,正好听到方温暖谈到她的奥数冠军,很不以为然,转而又看了看旁边首次见面的新舍友,本来她是不太想注意的,之前见她床位上铺挂的蓝色扎染床帘,又听方温暖介绍是她的老乡便对她有了轻蔑之意,乡下来的丫头,家里条件自然不会太好,加上又两天没回宿舍,谁知道干什么去了?在魔都她见多了一些从乡下进城打工的打工妹,为了有好的生活待遇而出卖自己的身体,想必这女孩刚来陵市便被大城市的花花世界迷了双眼,不知道钻进哪家大款的被窝里了。
夏慧晴走到自己的床位下,坐在椅子上打开瓶瓶罐罐便噼里啪啦的往脸上折腾,现场本来还很欢快的气氛愣是被这噼啪声搅得没了聊天的兴致,两人耸耸肩各自赶着各自的活。
待筱瑜洗完澡,正在洗着换下的衣物,马裕美怒气冲冲的冲进来,把洗手间的门拍得天响:“方温暖,你给我出来,我的发晶项链不见了,是不是你偷了?”
不一会儿门开了,方温暖有些气急的匆匆收拾,鼻梁上的眼镜还带着雾气:“你这人怎么这样?你丢了东西关我什么事?连让人洗个澡都不安生。”
“我的项链放在首饰盒里,今天宿舍里就你一个穷鬼在这逗留过,不是你偷的还会有谁偷?”
“你这话也太伤人自尊了,你家有钱就了不起啊!”
方温暖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溢出,倔强的小脸被瞪的通红,这让筱瑜想起了袁歌挨打时也是这幅表情,她强憋着直冲而上的怒气,深吸了一口气,放下衣服走了过来:“马裕美是吧?你的项链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原来放在哪?你确定没有放错地方?”只字未提方温暖,却句句在提醒对方此事与方温暖无关。以前这样的桥段她见多了,每年都会上演个三五回,不过是为争宠而耍的小手段罢了,自己就曾因为一只超品级的发簪被发作过,要不是袁歌挺身而出,估计自己早交代了,也挨不到侯府抄家时,对于这个长得有些像袁歌的方温暖她有着魔咒一样的护犊情节,只是看这马裕美也不像个耍手段的,原因是手段太粗暴,那几欲喷火的双目并不是伪装就能装出来的,再说开学伊始,两人还没有太大交集,方温暖也没有什么值得马裕美陷害的地方,于是筱瑜大胆的猜测,东西还在她那,只是地方不对而已。
一石激起千重浪,方温暖感激得无法言说:“是啊,你都找过没有?可别胡乱赖人,等找到就有够你丢人的。”
马裕美气乐了,你个穷鬼偷了还不承认,还找帮手,看我不扒了你的皮:“你当我三岁呢?桌子总共就那么大,它还能飞上天不?那黄色发晶颜色明亮,灯光下闪闪发光,我又不是瞎子,还能看不见?你要找是吧?行啊,我们可以当着大家的面再找一遍,你的床让夏慧晴找,我的床让这个新来的找,看东西在谁的那里,要是在你铺位里找出来了,我非扒你一层皮不可,偷东西都偷到本小姐头上来了,不给你点颜色瞧瞧,还当我是个好惹的?”
夏慧晴并不是个惯做这样事的,把方温暖的衣服从衣柜里全翻出来了,堆得地上到处都是,还一副嫌弃的用莲花指挑着一件一件的扒拉,边摇头嫌弃衣服质量质地不好,片刻便一地狼藉,如同台风过境般,找完下铺,便爬上上铺翻检起铺盖来,枕头、枕巾掉了下来,啪唧一声差点打到人,气得方温暖差点想爬上去揍人,却被马裕美拦住了:“怎么?心虚了?东西就在上边吧?”
方温暖咬着嘴唇,没再动了,坐在床下的椅子上生闷气,马裕美更神气了,她把这理解为对方束手无策的前兆。
而这边筱瑜已查看完了马裕美的梳妆台,的确没有发现那串发晶的身影,难道是自己看错了?筱瑜摇了摇头,爬上了上铺,却在枕头底下找到了那串惹祸的东西,她眼睛一亮,拾起便朝蚊帐外的众人喊道:“别翻了,已经找到了,你看看是不是这串?”
马裕美接过项链一看,晶莹剔透的黄色珠子里含着密密麻麻的针状同色金属线条,密密麻麻的却疏密有致、璀璨华丽,确实是自己丢的那一条,见东西是从自己的床铺上搜到的,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讪讪的收进首饰盒中便不做声了。夏慧晴见东西找到了,啪的一声从方温暖的床铺下来,径直回到自己的床铺上,抽出收音机听自己的广播去了,余下看着满室狼藉发呆的方温暖。看着跟没事人似地马裕美,这下筱瑜真有些恼了:“马同学,既然东西不是方温暖偷的,你是不是应该为刚才的行为道个歉呢?”
“道什么歉?今天不过是串发晶项链,她没偷也很正常,毕竟也不值什么钱,改天要是见到钻石项链可就未必了,我这也是打个预防针,免得以后见了心里生出一只手来,到时候大家才是真的难堪了。”马裕美长这么大,围在身边的都是一些拍马匹的,还从未见过为这么点小事找自己说法的人,面子上挂不住了,出口的话有些强词夺理。
连原本打算息事宁人的方温暖都有些站不住了,心里忽然像被堵了一团棉花,闷闷的,要窒息的感觉,这样的娇小姐,本以为自己惹不起便避其锋芒,如今避到翻箱倒柜了,何处还有可避之处?
“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就事论事,你自己的东西没放好地方找不到了就拿舍友发难,你看看这被翻得一地的衣物,整个宿舍被你闹腾的跟遭了贼似地,她欠了你什么,活该被你这么折腾?你的身份和地位不过是父母给的,不是自己挣来的,俗话说的好莫欺少年穷,能进陵大的也都不是泛泛之辈,谁能保证十年、二十年后你们的身份地位会不会倒过来呢?做人还是留一线的好!”这样的心胸和气度,真不像百年世家出来的小姐,如果马家的人都是这样的教养,只能说明马家已然从根子上烂掉了,没有倒在那场浩劫中,却早晚被后起的其他世家代替,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筱瑜从马裕美的床上下来,拍着方温暖的肩膀安慰道:“做人都有底线,有些原则问题无需忍耐,这样的事情你放过了就会平白涨了她的气焰,有一就有二,不说清楚你这四年就永无宁日。”又转头对被说得有些不自在的马裕美道:“这里是学校,没有你那些贵重首饰的表演场合,你还是妥妥的放在家里的好,至于放在宿舍的贵重东西,建议大家看管好,最好锁在带锁的柜子里,免得丢了没办法说清楚,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我就报警,我想你的教导员不介意让你给大家道个歉,你折腾的可不全是方温暖一个人,还有我和夏慧晴呢,这是一整个宿舍的事!”
被拉下水的夏慧晴也从自己的床帘钻出来,兴致勃勃的看着事态的发展,说实话,刚刚马裕美让她去翻那穷鬼的行李她是老大不乐意的,本着看好戏的心思才勉强为之,现在经过这个叫筱瑜的人一分析才觉出味来,这不是把自己当枪使吗?搜出来了自己得罪穷鬼了,万一本是穷鬼偷的自己却没搜出来,岂不是有和穷鬼同流合污的嫌疑?想到这,小脸有些愤愤的看着马裕美,搞得跟个暴发户似地,为了一件不值钱的东西折腾自己,心想你今天最好有个说法,否则她们俩不计较了,本小姐还得要好好和你算算这笔帐呢!
马裕美没想到这么件小事却扯出这么多问题来,有些不知所措了,世家子弟都会在家族的安排下学习各种家族觉得需要的技能,以前有宗学,有能力的家主还能请到各种教养嬷嬷或老师到家里为一两个小姐服务,即便是解放后,明面上大规模的教育没有了,到了一定年龄也都会集中去到本家的秘密基地里培训各种知识,处事是最基本的课程,看来这位马小姐的修炼极不到家。问题升级到另一个高度,可就不是预防针一说能脱得了身的,马裕美的脸被憋得通红,最终还是将对不起说出了口。
筱瑜见马裕美松口了也松了口气,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咄咄逼人过,可她见不得那张貌似袁歌的小脸上有丝毫委屈的神情,前世和袁歌相处了十几年,也许是无法生育的问题,或多或少把她当自己的孩子在养了吧?
发晶项链一事就这么放过了,只是筱瑜不知道因为这事自己彻底的得罪马裕美了,导致很快便接到了对方的报复。
随身带着侯府重生 94、拉歌
三连全体到饭堂时已经7点多,连残羹冷炙都没的剩了,每人只发了一个硬邦邦的馒头,就着白开水凄凉无比,悲催的辅导员大人也跟着遭了这场罪,几个泪腺发达的直接吧嗒吧嗒的掉起了金豆子,直接给馒头添加了有机盐,整个饭堂顿时压抑得成了忆苦思甜大会,全场吃的最欢实的就数坐在角落里的教官大人了,撕巴了泡在饭盒里悠哉得仿佛享受的是饕餮大餐。单这一个馒头对女孩子来说还好些,至少勉强能混个温饱,那二十几个男孩子就有些为难了,一个馒头落肚顶多垫满了半边胃,只是碍于教官的yin威没敢吭声,生怕一句话换来口水喷满脸外加cao场跑三圈,心里却免不了嘀咕着:天晓得我们一转背,你老人家会不会偷偷给自己加餐?可惜这些只能在心里想想,半分也是不敢表现出来的,只是半天的功夫大家便体会到,这位教官不是什么好惹的主,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久没运动过的姑娘们被教官这顿折腾,个个快去了一层皮,回到宿舍后,咒骂的、哭天的各种言论都爆出来了,还句句不带重样的,一反以往的文静才女形象,等骂爽了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熄灯时间到了,又一顿尖叫着慌乱的抢洗手间洗漱,因着看不见,平白多出很多坎坷,不知道多久才恢复了宿舍的安静。筱瑜也顾不得远方的思念,头一次体会了一把头挨枕头便睡的境界,迷迷瞪瞪之间突然听到紧急集结号响起,超场的灯光全都亮起了,把黑夜照的犹如白昼,各连的教官打着手电筒往宿舍里扫射,有吹着口哨的,也有径直用嗓门喊的,非把梦乡里的学员们叫出了们,姑娘们又被迷迷瞪瞪的叫出来,稀稀拉拉的站在灯光下却是众生相皆显,有帽檐歪戴的、扣子错扣的、站着点豆子打瞌睡的,甚至还有边跑边穿着衣服的,看着这群乌合之众教官拂额低叹,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半个钟头的立正、稍息、整队后,所有人成方阵聚成了回字形,席地而坐。筱瑜看了看手腕上的石英表刚好凌晨1点,看来这场突击集合是掐着点来的,真不希望往后的15天天天如此,优雅的打着哈欠等待下一步指示,只是让人有扎小人冲动的是,接下来的活动内容居然是拉歌,半夜三更爬起来唱歌?这是哪门子道理?不仅筱瑜,在坐的所有人此刻都希望自己的眼光能杀死人,然后把教官那张超级厚的脸皮扒下来量一量厚度,太特么的欺负人了。
与训练场上的正儿八经相比,此刻的十几位教官似乎非常活跃,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已经把现场的气氛活跃了。
这边六连刚唱了一曲《军中绿花》,六连教官正扯着他的破锣嗓子大喊:“三连来一个!三连来一个!”估计三连的教官平时人品不咋滴,其他所有教官皆响应起来,出现一面倒的局面。三连教官也不含糊,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帮唯恐天下不乱的兔崽子们,起头唱起了《打靶归来》,唱完后,老大人开始了报复行动:“我觉得就这么唱不带劲,干脆点歌,我们点到什么你们就唱什么,至于歌曲,放心好了,肯定是大家耳熟能详的,我数1、2、3,默认的就是同意了。”教官看着坐在最边的一连,那小子刚刚叫得最欢实,指着一连道:“就一连啦,来首《当兵的人》!”
一连教官有些哑然:“连长,不待这样的!你的1、2、3还没开始数呢,我们也还没有表态呢!”
教官有些赖皮了:“谁说我没数的?我不是说了么,‘我数1、2、3,默认的就是同意了。’你看,我那句话里面不是刚好数了一遍吗?这可是说好了的啊,不许赖皮,人民战士必须要有当但,你们没表态关我什么事?那只能说明一件事——就是你们自己笨,脑子转不过弯来。嘿嘿,还想玩我,门都没有!”也不等一连的反应,转头开始鼓动自己手下的兵仔:“大家跟着我喊:冲冲冲!不要像个老公公!快快快!不要像个老太太!”其他人似乎是见风倒的,也跟着起哄来,逼得一连没办法,只得唱起了那首《当兵的人》。
这歌刚唱完,一连的方阵里站出来一个人来:“教官,既然可以点歌,不如我们再把规则再改改,咱们从连对连改cheng人对人,不过点歌的人必须先表演一曲,然后才有资格点人来唱,至于对方唱什么不限制,只要是前面没唱过的歌都可以,反正要求歌不能重复就是了。你觉得怎么样呢?”
教官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女孩,盯得对方有些发麻了才高声说道:“大家听到了么?这是你们报仇的机会,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千万别错过这次机会啊!既然是你提议的,就你开始吧!”
女孩大大方方的走进cao场中央唱了曲《拨浪鼓》,熟悉的旋律在cao场上随着晚风飘荡起来,婉转如夜莺在歌唱,不得不承认这姑娘有一把好嗓子,即便目的不纯也让人难以反感,筱瑜不禁多看了对方两眼,帽檐遮挡了部分视线,同样的装扮又让人有些难以辨认女孩的容貌,但也隐约有些熟悉,当女孩唱完歌目光从二连一路扫射过来,到三连时便停了下来,指着队伍说:“我要三连第五排最左边的那个同学唱!”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朝这边望过来,正中目标——筱瑜同学!一连的啦啦队已开始了热情的拉歌:“ 1、2、3、4、5,我们等得好辛苦,1、2、3、4、5、6、7,我们等得好着急!”众目睽睽下,筱瑜被毫无义气的众人推了出来,只得用标准的普通话唱了一曲邓丽君的《望chun风》,在夜色的掩护下轻吟低唱,独有的古风唱腔把少女心思的诉说得入木三分,竟让人听得有些入迷了,直到筱瑜钻回的方阵众人才反应过来,教官只好跑出来借机继续报复:“六连的,来一个吧!”
于是六连也不忸怩,推举了一位男生上来唱了首天王刘的《忘情水》,便把棒交到了下一连队,一圈下来,拉歌最后成了个人露天演唱会,但似乎教官们更乐意这样的拉歌,接下来的每一个紧急集合的的内容都变成了拉歌,只是不知道是人品问题还是其他,大家似乎对点筱瑜起来唱歌情有独钟,没回总有她的份,让她对唱歌从此产生深深的怨念。
随身带着侯府重生 95、菊田里的生日礼物
拉歌在学员的记忆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却仍改不了第二天“爬不起来”的宿命。不过以前是没睡够才“爬不起来”,这回却是因为哪里都是酸的哪里都是痛的;遥想当年高三时代,三更灯火五更鸡为高考奋力,“爬不起来”的问题在脑袋,是睡眠不足,现在却相反,唯一没受影响的就是脑袋了,四肢酸软疼痛,整个人像被拆了重组了一样,恨不得那都不是自己的。不过接下来的每一天却不断的刷新着大家的下限,训练的项目一天难过一天,训练的强度也一天强过一天,大家已从起初的愤恨抱怨被磨砺到后来的习以为常,只是在每晚洗澡时必会抱怨自己又比昨天黑了许多。这样枯燥的训练直到17号下午才得以解放,教官很难得的在晚饭时宣布晚上放假自由活动,第二天上午只剩射击训练,说到训练不过是让大伙摸一摸枪,每人10发空包弹过个干瘾而已,而下午则是军训结业汇演,晚上可以组织搞个晚会什么的。这下全体沸腾了,被练得早没了脾气的众人一下子活了过来,叽叽喳喳的开始讨论明晚的晚会节目,有毛遂自荐当主持的,也有报名要表演的,黑压压的饭堂背景板一下子转到了闹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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