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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观察日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泽墓
而结束来的那么突兀,突兀的让安晓洁木钝的大脑反应不及。
他们一个一个或搀扶或独立蹒跚而机械地出了待了一整个冬季的山洞。他们所在的山洞位置大概在中偏后,往前一段路,有一个极为宽广类似于广场的地方,那里密密麻麻已经站了不少人。
那些人或老或少,当然年轻的占绝大多数,而他们无一例外的,就是瘦,高瘦高瘦,一幅幅骷髅架子的模样。只有被饿得分外显大的眼睛,晶亮晶亮,让人害怕。
广场上的人都很安静,仿佛所有的生气都消耗殆尽,中央架起的大锅冉冉冒出的热气和底下噼里啪啦跳跃的火光给这幅压抑的画面增添了一丝暖气和活力。
明明会生火,安晓洁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在那么冷的冬天里不生火取暖?可她现在太饿了,饥饿让大脑无意识屏蔽了所有会影响能量消耗的非必要活动。
没有熬过一劫的喜悦,安晓洁木愣愣裹紧兽皮被随着希瑞坐下。他们坐在整个圈的最外围,周围都是同一个山洞里出来的同伴。
食物煮熟的味道很快蔓延开来,几个人看上去没有好多少的人站出来开始分食物。最先煮好的食物被分给了大锅左边的人。安晓洁发现那些优先分到食物的人,虽然也饿得同样只剩下骨架,但他们比其他人都要高大不少,即使经过一冬天的饥饿,体力不在最好的状态,眼里饥饿的凶光却灼灼的让人害怕。
饥饿的狼永远比吃饱的狼要可怕。
安晓洁心下一寒,连忙移开不小心和人对上的目光,那一瞬间的冷寒几乎让她以为自己就是他眼里的食物!
食物分配还在继续,由内而外,安晓洁他们轮在最后。小口小口珍惜地喝着食盆里的味道古怪,颜色同样诡异的汤水,汤面零星漂浮着昆虫细小的尸体,她视若无睹地吞了下去。
在几个月前,即使并不富有,她还是个看见虫子会把虫子挑掉才吃的正常人,而现在,她却可以面不改色吃下去,仅仅为了获取它身上少的可怜的蛋白。
刚开始她也会觉得恶心,可现实没有给她矫情的资本,这就是生活,也才是生活。
看见希瑞他们都吃了快一半,安晓洁忙加快进食速度,热汤的食物暂时熨尉了辘辘的饥肠,也让她的手脚有了些微暖意。
如果再来点就好了,她砸吧砸吧嘴,眼角余光却瞥见最先分到食物的那些男人站了起来,都陆陆续续往洞口方向走。
安晓洁第一次看见了真正意义上的进出洞口,洞口开的很小,只能容一个成年人进出。她看见男人一个个动作灵活地钻了出去,感觉很奇怪,就好像她一直以为“是山顶洞人的北京人其实是钻地洞的”那般的违和。
等到最后一个男人出去,很快有人上去从里面用兽皮和大石块重新把洞口封住。安晓洁后知后觉地发现,洞口封住了,那洞里光是哪里来的?
她左右张望,终于在山洞边沿处发现端倪。山洞四周的边缘都特地被挖深了寸许,里面浅浅漾着水,水里有一种圆润发着莹白光像石头的东西,有大有小,小的只有蚕豆那么大,大的却连城块,蜿蜿蜒蜒铺满了整个边缘。它们的光线柔和微微黯淡,加之当时她心神不属竟然根本没发现其中的奥秘。安晓洁捞出一颗黄豆大小的石块,水分很快从她手掌上流失,石块的颜色也迅速黯淡下去,变成灰扑扑、毫不起眼的一块土石。她捏着石块,顺眼望去出来的山洞。
那她之前一直用来判断时间的“正午阳光”哪是什么阳光,根本就是每次他们煮食时和着白光透过来的火光!
也就是说她的计时一点意义都没有,安晓洁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发现事实时自己的心情,大概,是糟透了吧。





兽人观察日记 第三章
走出那个狭小的山洞开始,日子慢慢变得好过起来。他们还被允许在山洞以外的地方走动,虽然大部分时间他们都被要求处理食物和皮毛。
她的力气不够,指甲也不够锋利,被指使去处理和清洗带来的植物。
新鲜带着泥土和空气凉意的绿色植物,叶子还很小,只有她指甲盖那么大,可那说明,冬天真的要过去了。
冬天就要过去,春天还会远吗?
安晓洁裂开嘴,在太过瘦削和脏的脸上那绝对是一个说不上好看的笑容,可喜悦,像咕咚咕咚冒泡的沸水,一个劲儿地往上涌。
尽管安晓洁觉得天气一样冷,她觉得自己充满了活力,同时她发现她的同伴们也迅速好转起来,每天睡着的时候气息再不是随时会断气的模样,她觉得这明显跟日渐丰盛的食物分不开关系。
昨天她甚至分到了一小块烤肉,新鲜的,足有她三个拳头大小。
肉还是很硬,她花了很大力气,直咬得牙帮子发酸。最后她还是没有吃完那块烤肉,食盆里的食物已经足够她吃的,她把没吃完的肉给了希瑞。
希瑞看着她的眼神带着担忧,他试图用手指检查她的牙口,安晓洁拒绝了,坚定的拒绝。即使是她自己的手指她都无法接受,天知道她多少天没好好用水洗手了!就算她对希瑞再有好感,也不代表她能接受一个不知道多少天没清洁过,尤其是用他上过大号更不知道有没有洗过的人的手探进她的嘴巴里。上帝啊,原谅她吧,在这个根本没有厕纸之类存在的地方,每次上完大号她都只能捡扁平的石片擦屁屁,安晓洁真的不知道希瑞他们是用什么或是怎么完成清洁工作的。她不想把某些事情想得太糟糕,但是现实窘迫的让人尴尬。她在可能的情况下还留下点水用丝巾蘸湿了简单做过清洁,可她从没见过除她以为的人这样干过,而是每次吃完饭后伸出他们长得明显异常的舌头将每一根手指都舔的干干净净。
他们还没有筷子之类吃饭的辅助工具,安晓洁不能断定他们这是在做清洁工作还是想把手指上沾到的食物都舔吃干净,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反正不管怎么样,安晓洁拒绝了希瑞的好意。
希瑞最终带着担忧吃掉了那块烤肉,出于认知和沟通上的障碍,安晓洁并不能真正理解希瑞的担忧。
不过中途断掉的语言学习又重新搬上了台面。
一直以来得到安晓洁食物的希瑞表现的很敬业,他不厌其烦的教导,有时候一个词甚至十几、几十遍的重复。从这个角度上看,希瑞真的是一个很好的老师,然而也就是在同时,安晓洁又发现一个她不得不接受的现实,她很难、也许是根本学不会“希瑞语”。
安晓洁很沮丧,她没有像希瑞那样灵活的长舌头,根本不可能发出那种奇怪又复杂的音调。先天条件上的差异注定她顶多只能像鹦鹉学舌一样学会一些“人话”,双向沟通?怕是只能在梦里了。
可不久她很快振作起来,不能说不是还能写吗?大概对于大部分经历过哑巴英语的华人而言,掌握一门外语读写似乎永远比听说要来的容易那么一些些。
然而她很快又失望了。
她试图在地上用石头画出肉的形状,念出对应的希瑞语,然后再在旁边写出汉字,再指着汉字发出“肉”的音,希望借此让希瑞明白她在图画旁边写的是文字。她把写字用来的石块递给希瑞,希瑞满脸好奇地看着地上的图案,根本没懂她的意思。
安晓洁只能绞尽脑汁,想着她能画得像的,又能用希瑞语表达出来的东西。她画画并不好,简单一点的还好,难一点的那就不仅仅是为难希瑞了。
她努力了很久,试了好几次,还画了一个圆圆的碗,就是她一直当做食盆的那个东西,她指着图案说“西哈噜”(吃饭),接着不等希瑞反应,她又在边上写下“吃饭”二字,再抬头指着字对希瑞道“西哈噜”。
希瑞的反应很奇怪,似乎很为难,连连摇头表示拒绝,不断朝天空比划着,似乎在说“时间还没到,不能吃饭”。明显没懂自己的意思。
但从希瑞的表现,安晓洁觉得这里大概还没有形成文字的传承或者说只掌握在一部分的手里。
这到底是一个多么偏僻的原始部落?!!
安晓洁深受打击,她觉得找到自己回家的路似乎遥遥无期。
最后希瑞拍拍她的肩膀像是在安慰“没饭吃很郁闷”的她,力道大的像是要把她拍进地里。
她被拍得一个趔趄,忙单手撑住地面稳住自己前倾的身子。她反手捂住被拍的左肩,龇牙咧嘴做出夸张的疼痛表情。
肢体语言有时候比什么都来的有效。
希瑞很快就明白自己闯祸了,比她高大的身子蹲在她面前,不知所措的样子。
安晓洁在很久以前就知道彼此间在力量上面的差异,只是她必须让希瑞明白他和她之间是不一样的,她很容易受伤。
希瑞拘谨地伸出一根手指极轻极轻的在她捂住的地方点了几下,随后讨好地望着她,试图用这种方式弥补先前的过失。
安晓洁被这么一打岔,原先烦躁、失落的心情也被丢到了一边,她朝希瑞笑了笑,又抡着胳膊转了几下表示自己没事。
希瑞对她画出的图案和文字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学她捡了块尖尖的小石块拿在手里,没事又睡不着的时候就在地上瞎画。
他的夜视力一定很好。
他们睡的那个角落很快就画满了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图案。安晓洁不得不承认希瑞在画画上很有天分,她画过的东西,两三天后希瑞就能画的比她好得多。画越来越多,有些安晓洁能认出来,但更多的她完全辨认不出。后来他画的模样也越来越不拘泥于实物,比如她看见一只长着大尾巴、有点像狗的动物竟然在背部长了翅膀!他画的很像,连那动物的爪间的利甲都照顾到了。
安晓洁没有在意,只是觉得希瑞的想象力真好。
洞里的同伴对希瑞的行为完全不在意,有时候还会让出地盘躺在地上看希瑞画画。大概是他们也觉得山洞里的生活太单调了吧。
但安晓洁发现希瑞从来不在自己山洞以外的地方画画,她意识到大概真正是属于他们的领地应该只有这个山洞。
希瑞画满整个山洞的时候,天气开始渐渐转暖,表现在安晓洁身上就是她可以不用随时随地裹着仅有的两条兽皮被才能走来走去了。
食物也越来越多,新鲜的肉和新鲜的植物。食盆里的汤水开始变少,取而代之的是实打实的根块和肉。根块很大,外皮是土灰色,没什么味道,口感有点像土豆,安晓洁就把这种吃起来像土豆的食物叫做灰土豆。
深切的饥饿感慢慢被抚慰,安晓洁察觉自己竟然胖了一点。她捏了捏自己腕上的肉,不是错觉,她真的长肉了!在这种堪比非洲难民的生活里!
这真的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不仅仅是她,所有的人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胖。奇怪的是,他们这个洞里的人明显比外面的人胖的要快那么一点。
明明之前分配食物时他们每次都是最后分配,每次量也是最少的,可竟然是他们先胖起来?安晓洁深觉不可思议。
后来,也就是从突然不让他们干活的那天起,她发现虽然分给他们的食物不是最好的,但每次量都是足足的,现在每次分给每个人除了一个食盆的灰土豆外,还有整整两大块的肉,估计得有二十来斤的分量,而且他们进食的时间间隔还变短了,应该从一天一餐变成了一天两餐。
可看希瑞他们还是每次都吃得干干净净,完全没有一点压力。希瑞还能把她吃不下的食物吃光。
多么恐怕的食量!
如果这才是他们正常的食量,那么冬天的时候那么一点点汤汤水水真的只是够他们塞牙缝的,难怪他们除了吃饭都在睡觉,那么点东西大概只能让他们勉强维持饿不死的状态吧。
光吃饭不干活,还吃的那么好……先前抛掉的“养猪理论”不由又浮了上来,这样子养着他们,为了什么呢?
安晓洁从心里感到不安。
她记得看过一个故事,大概讲的是古代一个有身份的人礼贤下士,因为听说主人公是个值得结交的人才,一直送财宝物帛给他想要招揽他,主人公一直不肯接受,甚至避而不见。后来对方救了主人公的母亲,主人公无法只能接受了对方的招揽,有人问他为什么之前不接受邀请,主人公说对方的身份注定他有所求,而自己唯一能让他求的,只有自己的命。后来成为门客的主人公真的为救有身份的死了。
世界上也许有无缘无故的恶,却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善。至少她不相信。
安晓洁怕,是真的怕。
可除了怕,她什么都干不了,即使自觉在智商和见识远超这些野人,可实际上她根本一点优势都没有,她不会像他们那样熟练地剥皮分肉、处理皮毛,不知道该怎么生火,不知道哪里去找灰土豆填饱肚皮,没有像他们那样锋利的指甲,也没有他们那么大的力气,就连她的牙齿吃起肉来也是费尽。和他们比起来,除了有现代知识的脑子,她更像是上帝随手从地上捡起的边角料拼凑出来凑数的那一个劣质品!她不会愚蠢的以为,她真的能一个人在外面生活下去。
手机早就没电变成一个单纯的摆设,除非她能找到充电的地方。她记得当初有带充电宝,可惜在当时慌乱之下她根本不记得自己的单包到底是丢了还是一直带在身边的。手机也是之前发完短信顺手塞在外衣口袋里,才幸运的保存了下来。可现在看,一点用处都没有。虽然这样想着,安晓洁还是把手机塞进口袋,仔细藏好,以防它突然掉出来。
不知道接应她的人没有接到她有没有去报警,会不会有人来找她?安晓洁想怎么说都是在国外出的事,还是无辜卷入武装冲突,c国大使馆怎么也会慎重处理自己的事吧。
明天……明天会怎么样?




兽人观察日记 第四章
安晓洁一直知道,被关在同一个洞里,自己的命运和山洞同伴们的命运应该是差不多的。为此她惴惴不安好长时间,然而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是用来被交换的!!
那是在不干活光吃饭的第十五餐后,除了安晓洁,每个同伴都明显胖上了一圈,她虽然也胖了,不过因为身形的缘故在希瑞他们中毫不起眼。
他们被人带出了山洞。
安晓洁在长久的山洞生活后终于第一次接触到真正的阳光,阳光不暖,风凉凉的,还有冬天冷冽的味道,她贪婪地呼吸,冰凉的空气直沁脾肺。洞外冰雪已经化了很多,只枯草繁茂处还能看见白色的星星点点。地上的土湿乎乎软趴趴的,仿佛经历一场劈头盖脑的雨雪滋润有些消化不及。绿色的嫩芽顶开黑乎乎的湿泥,招展开小小的、色的子叶。安晓洁听见远处鸟儿富有活力的清啼,手指挡在眼皮上,她眯起不适的眼,透过微张的指缝,感受阳光穿过指掌的些微光和热度
春天来了。
冬天真的过去了。
苦难的生活很难允许人诗情画意,一股大力推来,安晓洁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等站稳才发现,她已经落到了队伍最后,推她的人正满脸不耐。安晓洁不会忘记这些野人的怪力,他应该已经控制了力道,不然她应该像最开始的那次直接被推倒才是,她想他应该是其中一个看守,因为山洞里的人除了希瑞外从来不会人主动和她有肢体接触。
她默默转身小跑跟上前头的希瑞。和希瑞待的久了,仔细一点,她还是能从二十几个野人中辨认出希瑞的,至于其他人,她还是分不太清楚。
希瑞也正回头找她,两人很快会师,又随着大部队跟着领头的看守走。
走了大概有十来分钟或者更久一点,安晓洁看见了一条小河,也许叫做小溪更为合适,因为它很浅,水色很清,一眼就能望到底。
先到的同伴已经跳进小溪,大概水太冷,他打了个激灵。
毛湿漉漉的贴附在皮肤上,让他们看上去小了好大一圈,就像一只只沾了水的小狗。安晓洁忍不住眯起眼睛笑。
她还没反应过来到自己是“必须”要洗澡的,也没反应过来同伴们怎么穿着衣服下水了。直到她的余光瞟到岸边黑乎乎的一堆东西,她仔细一看,那明显是兽皮衣!衣服在这里,那他们穿的是什么?
希瑞也在她没注意的时候脱起衣服,把兽皮衣随手往地上一扔,安晓洁只来得及看见希瑞毛绒绒的背影。
安晓洁的心脏砰砰地跳起来,她朝希瑞走过去,又朝他伸出了手。她脑子里空空的,不知道自己想验证什么。
她揪住了希瑞肩胛处的毛,往外扯。希瑞发出轻微的吃痛声,手臂以一个灵活的角度捂在绷直的毛上,斜着眼睛望向安晓洁却不没动。
她松开手,看向希瑞,脸色发白。
他们是野人,真的野人!不单单是那种围着一圈树叶,用树枝兽骨做武器的原始人,而是未经退化、浑身长着厚厚毛发的野人!
如果说原始人还是能大着胆子交流的存在,那么对这种野人,安晓洁的印象只停留在图片和文字上,用一个词足以概括她的理解茹毛饮血。
她干巴巴咽了口口水,却又生出股破罐子破摔的自暴自弃,过了那么多天都没事,现在再来急有什么用?她看着水里一个个比她粗壮许多的胳膊腿,反正都反抗不了。
“古哇西无啦哈希!”她听见一声含带怒气的暴喝。
来不及反应,她就把粗暴地拎起,两个湿淋淋的男人一个抓住她反抗的手脚,一个不耐烦的、毫不客气地去扒她的衣服。
安晓洁自然会反抗,而反抗引来两人更为暴力的镇压。
不过普通料子的衣服在男人的力气下几乎几下被扯破,及脚腕的长裙也被轻易剥离,内衣、内裤……
安晓洁的脑海一片空白,她没有尖叫和咒骂,只用了所有力气企图挣脱束缚。理智上她知道自己根本反抗不了他们,哪怕现在他们想要强/暴她,为了避免受到更大的伤害,最好的办法是顺从,可她做不到,很多时候理智并不能主导一切。她反抗,激烈的反抗,可她那微不足道的力气让她的反抗看起来像蝼蚁撼大树一般毫无作用。
她被扒光了,赤!裸!裸!的!
扒掉她衣服的两个人对她没毛的身体很感兴趣,脸上表情变换,指指点点,还摸了她胸口几把。随即他们的目光又移到她的下/体,不约而同皱起眉,叽叽咕咕交谈几句才把人丢进水里。
直到身体接触到冰冷的溪水,安晓洁才木木的反应过来,他们或许并不想对她做什么。
她难堪地蜷起身体,把自己更深地沉进水里。
希瑞游过来,担忧地说着什么,可安晓洁什么都不想听,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
她闭上眼睛努力深呼吸将眼泪逼退回去,不过是相互取暖度过冬季的同伴罢了,不是她也有别人,她怎么能以为自己该是特殊的?
她背过身,沉默而坚定的表示出拒绝的姿态。
在这个受到伤害的时刻,安晓洁很想任性一回,捞起石头冲过去一下砸在那两个人身上或者马上、立刻离开这个满是男人的小溪。
可她不能!
无论哪一种。
现实沉重的可怕,她没有失去生命的勇气,也没有做好接受惩罚的勇气。
她只能赤/裸的、屈辱的呆在小溪里,清洗自己,冷的牙齿打颤。
安晓洁模糊觉得可能是自己刚才的不动作惹到了看守,他们大概觉得她妨碍了他们的“工作”。
安晓洁掬起一把冰冷的溪水泼到脸上,她感觉自己慢慢冷静下来了。一旦理智占据上风,羞辱感慢慢被压在底下。她努力不去想刚才发生的事,而是用另一个角度去看某些问题。比如说刚才摸她的男人看她的眼神似乎没有欲/望,反倒是好奇……怜悯和嫌弃?也许还有隐约的优越感。
她不知道欲/望的眼神是怎么样的,但是好奇、怜悯之类的眼神她还是分得清的。
他们知道自己个子小、力气小也不是一两天了,而那眼神是在她被脱了衣服之后才那么明显的表现出来的,也就是说是因为她的身体。她的身体和他们最大的不同就是没有毛,还有性/器上的差异。安晓洁直觉排除了后者,十有八九就是毛了。
不可否认,有毛的他们更容易在冬天存活。安晓洁记得确实毛发丰茂光滑的动物更容易受到异性的青睐,可是,该死的,她才不是像他们一样的野人呢!
去他的野人!去他的的毛!
不过该死的,她该高兴的,她在他们眼里没有吸引力!
安晓洁使劲搓揉身体,整整一个冬天过去了,整整一个冬天她都没洗澡!也没洗头!头发一绺一绺早就脏得要死。她只能在很少几次分到喝的水的时候,解下丝巾,沾了水擦擦手和嘴。
她发誓她从来没这么脏过!
她在角落背对着其他野人,眼角却随时注意着其他人的动作,她再也不希望发生先前的状况了,只希望随大流,不出太大的错也不会引起什么注意。
好疼!
伤口碰到水引来一阵刺痛,安晓洁吸了一口冷气,斜侧头看去,手臂、肩甲、小腿上都多多少少有几道瘀青和伤口。血丝正慢慢从伤口泄到水里。
看到这一幕,安晓洁一阵后怕,希瑞指甲的锋利坚硬程度她是见识过的,能削石头!如果那两个人没控制好自己现在早就是缺胳膊少腿了。
这次短暂的冲突让她对这些野人的武力有了更为深切的认知,她在这里唯一能做的只有忍。
斜边里忽然伸来一只手
是希瑞。
安晓洁不太想理他,在度过的漫长冬季里,她不得不对自己的心承认,希瑞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成为了特殊的那一个,这个高大的、比她强壮许多、会照顾她的男人,即使他是个野人,安晓洁无可避免的产生了一种依赖的情感,可现在,他的不作为让她失望了。
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现实就像一个迎面而来、响亮的巴掌,狠狠打在脸上,疼在心里,让她清醒而深刻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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