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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村那些事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断欲
猎狗终于放开了小母狼,而小母狼也抖起一身的狼毛站了起来。
黑虎的眼睛还是温柔多情,看不到一点凶狠,反而在小母狼的皮毛上用牙齿轻轻撕咬,
踏雪似乎对黑虎的动作有点迷惑不解,感到不可思议。为什么猎狗没有咬死它?反而给自己带来了快乐?
尽管这种快乐有点短暂,在生命的长河里只是短短一瞬,但已经在踏雪的心里留下了永久的记忆。
黑虎在踏雪的身上爱抚了一阵,然后巨大的头颅一摇,身体腾空而起,跳过了对面的山涧。
走出去老远,它还一步一回头,朝着踏雪的这边眺望,恋恋不舍。
踏雪晃了晃脑袋,扑扇了几下耳朵,同样躲进草丛不见了,离开的时候,它还冲黑虎这边瞟了一眼。
它发现黑虎就像一株傲然挺立的青松,威风不倒,屹立不动。
黑虎是强壮的,也是柔情的,在体魄上,它跟白鼻子狼王不相上下。在智慧上,它比白鼻子狼王有过之而无不及。
它智慧出众,头脑灵敏,领着山村里三百多条狗跟大梁山的狼群整整对峙了好几年。
它是最后的胜利者,不但打败了狼王,还夺走了它最宠幸的爱妃。
这是一段狗跟狼之间的孽缘,再后来,王海亮也想不到自己家的爱犬,竟然喜欢上了白鼻子狼王的媳妇。并且小母狼踏雪还为黑虎生下了一窝狗崽子。
尽管那些狗崽子没有成活,统统被白鼻子狼王咬死了,但是猎狗跟小母狼之间却播下了爱情的种子。
狼王跟小母狼踏雪还没有洞房,就被黑虎抢了先,这激起了狼王对黑虎深深的愤恨。
它们之间的仇恨又加深了一层。
…………
玉珠的受辱,张二狗的逃离,猎犬黑虎跟母狼踏雪之间产生了爱情,这所有的一切身在z市的王海亮完全不知道。
那时候也没有电话,大梁山地处偏远,山路崎岖,邮递员也进不去,消息完全阻隔。所以大家唯一的渴盼就是重逢。
大梁山的每一个女人都在翘首期盼,盼着男人赶紧归来。
城里打工的男人也在日夜思念女人,归心似箭。
终于,眼看着到年底了,工地上的民工都开始放假过年。大夯,建军跟建国他们早已迫不及待,只等着老板将工资结算以后,回家过个肥年。
王海亮这段时间一直没事做,他几乎跑遍了z市所有的商场,包括农贸市场跟花鸟市场,一只在寻找商机。
进入腊月以后,他胸有成竹,心里有了打算。
这段时间,他跟张喜来一家人成为了莫逆之交,不单单张喜来喜欢他,素芬姑娘喜欢他,张喜来的媳妇也喜欢这个年轻后生。
张喜来喜欢下棋,王海亮也是个臭棋篓子,每天晚上吃过饭,张喜来总是摆开棋盘,跟王海亮杀几盘。
有时候只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鸡叫三遍才各回各屋睡觉。
对于这个隐身的女婿,张喜来是十二分地满意,他暗暗观察王海亮很久了,发现这小子不但心眼好,人勤劳,而且知道疼人,自己女儿玉珠嫁给他没有亏。
张喜来一直保守着自己的秘密,不敢对海亮提起自己是孙上香的前夫,玉珠的亲爹,也不敢提起他是他的老丈人,只是在默默照顾着他。
当然,直到现在为止,海亮也不知道他的真实名字,只知道他的名字里有个来字,非常亲切地称呼他来叔,管张喜来的老婆叫来婶儿。
终于有一天,王海亮过来跟素芬和张喜来告别,海亮说:“来叔,来婶,素芬妹妹,我要走了,准备回家过年,讨饶了你们几个月,真不好意思。”
张喜来跟素芬都是恋恋不舍,素芬说:“哥,你这就走?多住几天呗。”
海亮说:“不了,必须要回家,家里还有很多事儿呢。”
张喜来也说:“是啊海亮,回什么家?在叔这儿多好,过年的时候咱们在一块,吃个团圆饭。”
海亮脸一红说:“不了,我想……我媳妇。”
张喜来跟他女人就笑了,知道海亮刚成亲不久,小夫妻小别胜新婚。
素芬的脸猛地耷拉下来,问:“那你走以后,还回来不?”
海亮说:“可能不回来了,我不想在城里跟人打工,我想回村去发展,改变大梁山的贫困局面。”
素芬就不再说什么了,赶紧为海亮收拾东西。
经过半年的相处,王海亮完全把这儿当做了自己的家,张喜来两口子也把他当成了干儿子。
海亮如数给了他们房租,并且为张喜来两口子买了好多营养品。
他还偷偷把素芬叫过来,说道:“素芬,闭上眼,哥送你点东西。”
素芬脸一红问道:“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
海亮说:“你闭上眼就知道了,闭眼啊。”
素芬就闭起了眼,海亮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盒子里是一个精致的发卡,他帮着素芬戴在了头发上。
素芬睁开了眼,猛地看到了发卡,女孩惊呼起来:“哇,真漂亮,海亮哥,谢谢你。”
海亮憨憨一笑:“不客气,谁让你是我妹。”
素芬的心里兴奋极了,长这么大,第一次有男人送她东西。
八十年代,发卡是很流行的,特别精致的发卡非常贵,不要说是山里姑娘梦寐以求想要得到的东西,城里的女孩也巴不得有男人送。
王海亮将这个发卡当做了纪念物,送给了妹妹,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多久能回来。
这个发卡在海亮看来没什么,但是却在素芬的心里引起了无限波澜。
海亮哥送东西给我,这意味着什么?是不是喜欢我?哎呀羞死人了。
晚上,素芬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了,女孩的心里思来想去。
海亮哥明天就要走了,这一走或许三五年,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这样好的男人让他白白流走,岂不是很可惜?
女孩子长这么大,第一次真正喜欢一个男人,跟海亮相处的半年里,男人的样貌在她的心里日渐清晰。
他的强壮,热情,勤劳,勇敢,还有一身的腱子肉深深吸引了她。
这是个大山里出来的男人,他有着大山一样的胸怀,也有着大山一样的臂膀,当然,也会给她大山一样的依靠。
跟着这样的男人,你不必担心风雨,不必担心伤害,他会随时随地保护你,一旦遭遇危险,他必定第一个站在你面前,为你挡去一切危险,为你撑起一片明媚的蓝天。
可惜啊,海亮哥成亲了,成为了别人的男人。
素芬的心里升起了一股嫉妒,也升起了一股依依不舍的贪恋。
该怎么把海亮哥留住呢?让他变成自己的男人。
不如,我跟他去大梁山吧?但是这个念头只是在脑海里闪念了一下,立刻就打消了。
她知道海亮的为人,不可能因为她而移情别恋。
再比如,俺把身子给他吧……只要留下他的根,玉珠的男人早晚会变成我的男人。
想到这里,素芬的脸红了,觉得自己很下流,也有点龌龊,只骂自己不要脸,竟然思……春了。<





野村那些事儿 第59章 吃我一拳
第59章吃我一拳
素芬在床上来来回回翻腾了一晚,四点多都没有睡着。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在涨热,脑子跟腾云驾雾那样上下荡漾,眼前净是王海亮的身影。
甚至出现了奇异的画面……幻想着海亮拉住了她的小手,亲吻她的嘴唇……
哎,如果能被海亮哥抱一抱,亲一下,那该多好啊……哪怕抱一下,亲一口也行,俺就知足了。
她知道自己这是在妄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儿。
她真的不敢想下去了,赶紧爬起来穿衣服,然后迅速扑进厨房,开始为海亮做饭。
这些天,素芬变着法为海亮做好吃的,都被张喜来跟喜来婶儿看在了眼里。
喜来婶儿被厨房叮叮当当的声音吵醒了,不知道厨房发生了什么,还以为闹耗子。
女人同样爬起来,抓起一把笤帚扑进了厨房。
刚刚冲进去就傻了眼,只见素芬在锅台前忙活。
喜来婶的脸色一下耷拉下来,问道:“素芬,你干啥?”
素芬说:“娘,俺没干啥,俺在为海亮哥……做饭。他天亮就要走了。”
喜来婶儿说:“你别忙活了……免得将来伤心。”
素芬赶紧低下头,她的眼光不敢跟娘的眼光相碰:“啥伤心……不伤心的?娘,你说啥?”
喜来婶儿道:“我说啥你知道。我告诉你,这事儿成不了。”
素芬问:“啥成了……成不了?”
素芬觉得自己说话都没底气,像个拍了半死的蚊子。
“你还给我装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王海亮?趁早死了这心吧!王海亮跟咱不是一路人。人家有媳妇的。”
素芬努了努嘴,道:“他有媳妇没媳妇……管俺啥事?俺是他……妹。”
喜来婶道:“知道就好,娘也年轻过,你是我生出来的,你心里想啥我会不知道?你俩是有缘无分,孩子,只怪你命不好,没有提前遇到他,认命吧……”
娘的话刚好戳在了素芬的痛处,女孩眼圈一红,一双泪珠滚落而下,轻轻抽泣了一声。
然后,她赶紧卷起了大饼,开始打鸡蛋。
油饼卷鸡蛋,是王海亮最喜欢吃的美食,素芬已经注意很久了。
她知道留不住海亮哥,只能留住他的念想,希望有天海亮吃起鸡蛋卷饼的时候,会想起她。
她没有傻到主动去钻男人的棉被,那样只能自取其辱。
所有的因缘都错过了,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祝福他,希望海亮哥以后日子过得好。
早上,王海亮起床了,吃了素芬为他做的饭,然后跟张喜来告别。张喜来跟素芬把他送出了门外。
张喜来说“海亮,以后这里就是你在z市的家,啥时候想回来都可以,叔叔跟婶子随时欢迎你。”
素芬也赶紧扑过去,说:“哥,你一路保重,别忘了……妹子。”
王海亮憨憨一笑,冲他们摆摆手走了,直奔汽车站。
这一次z市之行,他学到了一身的本事,并且拿回了大梁山跟山外人合作的第一张合同。
他准备利用这身本事回去建设大梁山了,一定要让大梁山的村民走出贫困,跟外面的世界接轨。
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向,滚滚潮流无法阻挡,山里人必将走向更加辉煌的文明,不应该窝在大山里。
他已经跟大夯他们商量好了,大家到汽车站集合,然后一起返回家过年。
可海亮在汽车站等了很久很久,也看不到大夯他们来。足足等了两个小时。
把王海亮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那样来回转圈圈。
天到晌午的时候,终于,他看到了张拐子的弟弟张建国,把海亮吓了一跳。
只见建国浑身是血,鼻青脸肿,脑袋上鼓起了几个大包,而且哭哭啼啼。
海亮感到了不妙,赶紧扑上去问道:“建国,出什么事儿了?”
建国嘴巴一撇哭开了;“海亮哥,出事了,我跟大夯哥……都被人打了。”
“啊?到底怎么回事?”王海亮一听,怒火窜天而起,建国的受伤激起了他的愤怒。
建国说:“海亮哥,今天我们去找包工头讨要工资,结果他们不给结算,我们都等着拿钱回家过年呢,于是大夯哥就跟他们讲理,哪知道他们蛮不讲理,一个电话叫来了很多人,把我们这群人就给打了……”
“卧槽!”王海亮一听,火气更大了,猛地拉起建国的手说道:“走,跟我到工地去!!”
大夯他们那伙人真的被人给打了,而且打得不轻。
他们这伙山里人千里迢迢出来打工真的不容易。
四个月前,他们在劳务市场被一个包工头给带走了,干的是建筑工地,就是搬砖和泥。
建筑工地的活儿非常苦,夏天的时候烈日当头,举头投足就是一身的大汗。
推车被太阳烤的发热发烫,用手一摸能烫一手的水泡。
而且高空作业非常危险,很多民工一不小心从大楼上掉下来,摔得粉身碎骨,有的成为了残废。
吃的是水煮白菜,住的是简易的工棚,每到晚上,一群群蚊子跟轰炸机那样,在头顶上盘旋,俯冲,将他们的身上咬得净是疙瘩。
冬天的时候,同样一身臭汗,吃过饭钻进工棚,汗水跟贴身衣服紧贴在一起,撕都撕不开,粘皮带肉。
而且那个工棚是透风的,特别破旧,外面寒风凛冽,里面冻得邦邦响,滴水成冰。遇到下雪的时候就更苦了,早上起来一身的雪粒。
但是大夯那帮人一点也不叫苦,他们是山里出来的,什么样的苦都能忍受。
他们任劳任怨,埋头苦干,拔尽了力气,为的就是年底的工资。
只要有了钱,就算是有了收获,回家的时候可以给老婆孩子买点好吃的,改善一下。孩子的学费,媳妇的花衣服全都有着落了。
但是让大夯感到失望的是,当他们去找包工头要钱的时候,那包工头却一口回绝,只是甩出一句:“没钱!上面没给结算!”
大夯是个憨直的汉子,于是就领着一帮兄弟堵住了包工头的办公室,跟他们讲理。
那包工头勃然大怒,一个电话叫来了一伙坏蛋,大概二三十人。
那些人一个个手持钢管,铁链,板砖,二话不说冲过来,将大夯那帮人按倒就揍。
大夯那帮人倒霉了,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就被人打得鼻青脸肿,躺倒一片。
建国的身手好,首先逃了出来,逃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到车站通知王海亮。
他们都知道王海亮能打,冲进狼群都是如入无人之境,打这群坏蛋那是小菜一碟。
大夯那伙人的工地距离车站并不远,也就二里多地。建国拉着海亮赶到的时候,那些人还没有离开。
但是大夯那伙人却倒在地上,一个个头破血流,有几个人都被打晕了。
那二三十个坏蛋还在哪儿耀武扬威,直骂大夯他们不识好歹,在他们的地头上找麻烦。
远远地,王海亮看到了一切,气得眼睛瞪圆了。
他的身体已经腾空而起,将手里的行李甩了出去,只一下,被行李砸中的那坏蛋就飞出去老远,出出溜溜倒在了一根水泥柱子上,当时晕死了过去。
王海亮一声吼叫,双拳紧握,好比虎入狼群,拳头所到之处,无不倾倒一片,到处是啊啊的惨叫声。
其中一个人好像是他们的首领,发现海亮冲过来,赶紧问道:“兄弟,你那个堂口的?”
海亮怒道:“去你嘛的堂口,先吃老子一拳!”
当地一声,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上,直接将那小子踢飞了。
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那伙子坏蛋被海亮统统打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
王海亮赶紧扑向了王大夯,将他搀扶了起来,问道:“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打人?”
大夯抬手一指不远处的办公室,说道:“海亮,你可来了,是他,他不给钱,还打人。”
大夯手指的方向正是那个包工头,那包工头海亮见过,矮胖一点,身体敦实,带着一副眼镜。
海亮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海亮,那小子发现海亮三下五除二将所有人打倒,立刻明白来了硬茬子,拔腿就要跑。
可他的脚步根本没有海亮快,王海亮的身体好比一条野狼,在柱墩上轻轻一点,化作一条弧线,只一闪就拦住了他的去路。
包工头吓得差点拉一裤子,娘啊,拍电影啊?这不是传说中的轻功吗?
他赶紧求饶:“兄弟,饶命,饶命啊,不是我不给钱,是上面没给我钱啊,这工程我也赔了。”
海亮眼睛一瞪怒道:“钱不给,还打人,你还知道不知道王法?今天老子教你如何做人!”
话声说完,挥起拳头就揍,直奔脸上一拳,一下打了他个满脸开花,鼻子歪在半边。
然后下面一脚,踢中了他的肚子,包工头只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五脏移位,一肚子屎几乎拉出来。
没等他挣扎,海亮伸手一拉,咔嚓一声将他的手臂拉得脱环了,把那小子痛得,跟杀猪一样惨叫。
海亮一脚将他踩在了脚下,怒道:“说!要钱还是要命?要嘛还钱,要嘛把命留下!!”
包工头疼痛难忍,只有一个劲地求饶:“哥,我要命,要命啊!手下留情。工资我马上给他们结算。”
王海亮说:“你想的美!以为我们大梁山人是那么好欺负的?先结算工资,再包赔医药费,要不然老子让你后半生都坐在轮椅上!!”
包工头说:“好,好,医药费我包赔,你松手,松手啊!”
王海亮这才放开了他。
那包工头彻底被王海亮给打得水蛋了,不单单给大夯他们结算了工资,也包赔了医药费。大夯跟建军建国这伙民工满载而归。
这一战是王海亮成名的一战,几乎震惊了z市的黑白两道。
王海亮这么一打,打出了气势,打出了威风,让大梁山人在城市彻底站稳了脚根,也为以后山里人出来做生意人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以后大梁山的人走到哪儿,也没人敢欺负了,那些坏蛋混混听到是大梁山出来的,全都躲得远远的。<




野村那些事儿 第60章 势不两立
第60章势不两立
一九八二年的年底,腊月二十这天,王海亮终于带着大梁山十多个民工凯旋而归。
那时候年味已经很浓,大梁山的人都在准备过年了。
山村里传来了几下清脆的鞭炮声,还有孩子们的欢笑声。
过大年应该是孩子最快乐的时候,村里还传出了一首嘹亮的儿歌:“二十三,糖瓜粘,灶君老爷要上天;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炖猪肉;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闹一宿……初一的饺子;初二的面;初三的盒子往家转……”
大家全都忍耐不住回家的惊喜,顾不得一身疲惫,加快了脚步。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终于看到了疙瘩坡的影子,村头的老槐树下,是等着亲人归家的乡亲们。
那群人里有玉珠,有大夯哥的媳妇喜凤嫂,有建军跟跟建国的哥哥张拐子,还有盼着儿子归来的王庆祥跟海亮娘。
看到了亲人,他们纷纷抱在一起,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
喜凤嫂挺着大肚子,一下子扎在了大夯的怀里。
玉珠是学校的教师,学生们放假以后,她几乎每天一趟,天天跑到老槐树的地下向着大梁山的山道眺望,等啊等,盼啊盼。
现在海亮真的回来了,一肚子的话竟然不知道从何说起,化作无尽的泪水尽情泼洒。
海亮上去抱住了玉珠,抬手撩了一下媳妇前额的长发,说道:“玉珠,你瘦了,这段时间苦了你了。”
对于女人来说,没有比得到男人抚慰更加幸福的事情了,玉珠同样扎进了海亮的怀里,抱住了男人的腰,泪水把海亮的衣服都打湿了。
这天晚上,王庆祥特意杀了一只鸡,庆贺儿子的归来。
当然,张二狗欺负玉珠的事儿,王庆祥没敢跟海亮说,他知道儿子的脾气,一旦知道张二狗欺负了玉珠,非把张二狗家的房子点了不可。
吃过饭,碗筷还没有放下,海亮就有点迫不及待。
他顾不得饭桌上的父母,哈腰就把玉珠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冲进了房间。
进门以后,抬脚咣当关住了房门,手一松,玉珠就像一条脱的鱼儿,滚到在了褥子上。
而后,海亮好比一条下山的豹子,一扑而上,将女人裹在了怀里,血盆大口吞在了女人的脸上。
玉珠知道,左等右盼的时刻终于到来,女人也有点迫不及待,身体绵软地仿佛一条蛇,紧紧跟男人缠在一起。
王海亮刚刚回家就开始跟媳妇折腾,鼓捣那个事儿,没多久,屋子里就传出了玉珠的嚎叫声。
房间里地动山摇,王庆祥跟海亮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红着脸苦苦笑了。
王庆祥将嘴巴里的烟锅子拔出来,在桌子腿上磕了磕,别在裤腰上,说:“今晚村里人,谁也别想睡了……。”
被王庆祥说对了,海亮他们回家的这天,疙瘩坡整条街的人都没有睡着。
不单单海亮家传出了嚎叫声,几个回来的年轻人家里也传来了女人的嚎叫声。
那嚎叫声彻夜不停,如醉如迷,绵远悠长,从掌灯时分,一只持续到天明。
此声刚落,彼声又起,此起彼伏,相互衔接,在大梁山的上空回荡,充盈了疙瘩坡的角角落落。
整整熬了半年多的女人,终于得到了释放。
这是理所当然的回报,王海亮一马当先,其他的年轻人随后跟上,纷纷汇入了大梁山的喊炕大军。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才停止,分开以后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稍微平静了一刻,玉珠才问起海亮这次出山的收获:“海亮,这次出山,挣到钱了吗?”
海亮摇摇头说:“没有,不过我学了很多东西。”
玉珠抱着男人的腰说:“钱不钱的不要紧,人回来就行。”
王海亮这才想起来为媳妇买了东西,赶紧拿出行李,掏出一个盒子递给了玉珠。
玉珠问:“这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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