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PS这是很多故事组成的文。
第一幕玉秾——就算你得到我的人,我的心也永远属于我自己。
第二幕连夏——乱世之中何谈爱恨,不过活着耳!
第三幕秦惜——你用刀杀人,我用色杀人,我们没区别!
第四幕伍媚——再美,你不爱,有何用?
第五幕流苏——她养子的亲爹是暴君。
第六幕爱爱——孟婆汤是假的,肿么破?(结束章)
那些事儿 分卷阅读1
书名: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文案:
ps:这是很多故事组成的文。
第一幕:玉秾——就算你得到我的人,我的心也永远属于我自己。
第二幕:连夏——乱世之中何谈爱恨,不过活着耳!
第三幕:秦惜——你用刀杀人,我用色杀人,我们没区别!
第四幕:伍媚——再美,你不爱,有何用?
第五幕:流苏——她养子的亲爹是暴君。
第六幕:爱爱——孟婆汤是假的,肿么破?(结束章)
搜索关键字:主角:玉秾,连夏,秦惜…… ┃ 配角:n多 ┃ 其它:
☆、第一卷:玉秾
在世人眼里,他有无上权势,她有倾世美貌,他们本该成就人间佳话。
可事实上,她与他不过是一场诛心的结合。
他狂浪不羁。
她冷漠如斯。
时光终是将曾经嬉笑怒骂皆风流的他们推向了陌路。
仅隔着一道花障,亭子里,高崇衣衫半敞开,腿搁在石凳上,一手揽着美人,一手提着酒壶,好生恣意。
玉秾旁若无人地剪着花枝放在篮子里。
高崇睨眼看着花丛的玉秾,她一直都是美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动人,惊为天人都不足以形容她。
京城多少男儿为她疯狂,可只有他娶到了她,世人皆道他风流浪|荡不惜福,只有他知道这份福是刀,会要了他的命。
他不怕死,可他不想这么死。
他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见过她笑了,自从她嫁给他那夜之后,他就没见她再笑过。
他知道,她心里定是恨极了他。
可在这个上京里,谁不是身不由己!
玉秾剪好了花枝往回走,途中,她见到了漫步向她走来之人,手里的花篮陡然滑落,花枝越出花篮,凌乱躺在地上,还有几只花朵已然被迫凋落。
她后退了半步,忽而又顿住脚步,蹲下身去拾花枝,敛下的眉目掩住了眼底的讥讽。
那人到了她跟前,金丝线盘踞的靴子金光闪闪刺着她的眼。还未将花枝拾起,她整个人已经被腾空抱起,浓郁的龙涎香扑面而来。
那人抱着她转身的瞬间,她看见亭子里的高崇正将噙在嘴里的酒喂入腿上衣衫半解的美人嘴里。
他,和他,一样下流无耻。
她长长的裙摆一路扬花拂柳,那人也不在乎,在他眼里,这些都是累赘,他来的唯一目的便是与她|欢|好。
这里,跟她以前住的地方一模一样,他说,这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她却厌恶极了。
待他抱她入园时,院子里的侍婢都悄然退下,院子里静悄悄的,墙角大缸里昨日还含苞待放的粉荷,此时静悄悄地盛开了,耳际蝉断断续续慵懒地叫着。
这般好时光,她却只能躺在床上,看着挂在床上的香包随着那人狂野的动作而晃动不已。
她想要伸手抚平那份晃动却被那人握住,被迫十指交扣。
“阿秾。”那人在她耳边低喃着,声音沙哑,粗重,饱含|欲|色,“终有一日,我会给你这天下最尊贵的。”
说这话时,他的力道仿佛要撕碎她。
她受不住蹙眉哼唧了一声。
便是这么低迷婉转的声音也足以让他入极|乐,尽兴后,他依旧愿意伏在她的身体上,柔软的,纤细的,稚嫩中散发着新熟的芳香。
高煜知道她一直都是美的,她的外祖母是波斯姬,波斯姬的妖娆妩媚流淌在她的骨血里,在他|爱她时,纯真与妖魅一点点释放出来,两者|交|融在一起相得益彰。
压得久了,她有些喘不过气,她着手推了他一下,他笑了,身下的她如此纤细而脆弱。
他抚摸着她小小的,一张孩子的脸,似稚气未脱。
他还记得那日,她突然从花丛里跳出来,他以为他遇到了一只刚刚幻化成人形的花妖,或一只偷跑出来的调皮小狐狸精。
她见到他时,猫儿般圆圆的眼睛是慌乱的,窘迫的,像落入陷阱的小兔子。
他笑了,她也跟着笑了。
忆起从前,他笑了笑,轻啄了她合着的眼,眉目间都是怜爱。
“主子爷。”外面想起了宫人低低的唤声,他不得不离开他眷念的温软,身姿矫捷地下床,拾了散落的衣衫着装,动作已是无比熟练。
此刻背对着他的玉秾,水色的被单,凌乱地遮盖在她白皙光洁的脊背上,浓密的乌发随意散开,黑与白结合在一起,也是春||色无边。
一墙之隔,高崇站墙外蔷薇花下,花瓣零落在脚边,他微眯着的丹凤眼,眼角斜长,里面的光看不清楚。
院子还如同以前一样,蔷薇花也是这般艳丽。
那时,她即便是只着轻薄的水红色衫子,赤着脚也会毫无顾忌地向他跑来,脸上是欢喜的,眼睛亮晶晶的,比花瓣还娇嫩的唇总是甜甜地唤他:“崇哥哥……”
“王爷,您不该来这里。”身后那人婉约的声音中带着怜惜。
高崇问:“她……起来了吗?”
“王爷,为了她,也为了您自己,你都应当远离这里!”
“我知道!”高崇踏步入了院子,院子里熟悉的一切让他心口堵得发痛。
半只脚入了门却迟迟不肯落下,他竟然怕……怕见到她此刻被宠爱之后的模样。
他最终收回了半只脚,不发一言,转身离去。
待无音进去时,玉秾正坐在莲花浮雕铸就的大铜镜面前,用玉梳梳着她的发,发丝拂过她细长的手指。
无音想,她全身上下每一处都精致得足以让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动容。
可,这是幸?还是不幸?
“无音。”她唤她,声音娇软似呢喃情话。
“玉小姐。”无音上前。
玉秾看着无音,道:“如果皇上知道你一心爱慕九王爷,你说皇上会怎么处置你?”
无音跪下,伏地,道:“奴婢必死无疑。”
玉秾看着谦卑伏在地上的无音,似笑非笑道:“可你不怕,对吗?”
“不,奴婢是怕的。”无音道。
隔了许久,玉秾才道:“我还要感谢你的避子汤!”
无音辨不出她话里的意思,只道:“圣上是不知的。”
玉秾笑,浅浅的,缥缈的。
她道:“我的爷爷,我的爹爹为守卫这片江山而亡,我的叔伯,我的堂兄此刻也正在边关为他的江山浴血杀敌,保卫他的皇权,他却在这里辱我……”
无音抬头看玉秾,她侧着的脸,鼻小巧而挺翘,唇自然微嘟,红艳艳的,睫毛浓密,像柔软的小刷子,可她眸中的光,她却看不清楚。
虽,她的神态如孩童般天真无邪,虽,她的美让人沉醉,但无音却从心里有些惧她。
男人永远不会明白女子的
那些事儿 分卷阅读2
狠毒有多可怕,她自小入宫混迹在后宫女眷中每日里活得小心翼翼,自然也知女子的心可以比男人手中的刀剑更尖锐,更狠,更决绝。
“你可以把这话传给他。”她回头看着无音,笑,一笑倾城,“他定然知,我恨他,在这里。”玉秾只着自己的心口。
无音在阳光中看到了玉秾眼里的晶莹,眨眼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无音忽然想起了,那日——她被圣上安排来伺候她的那日。
那时,房间里婚嫁的大红色还未退下,她躺在雕花的楠木拔步床上,如意锦的被单下她的身体是不着一缕的,密布着被肆虐的痕迹,她的脸上,空空茫茫的,什么也看不出来。
如果不是她鼻尖轻微的呼吸声,她以为她已死去。
或许,那一刻,她已经死去。
无音早先是御前侍奉,也曾有幸见过玉秾,虽只一面,但偶尔窥见便悉知圣上对其存了心思。不过,先祖丹书铁券赫然立在庙堂——玉家有女,永世不得入宫。
玉家自先祖开国便是护国将军,世世代代守卫着大夏朝的边关,抵御外敌入侵,当初与□□定下‘玉家有女,永世不得入宫。’的条约,一是为了防止外戚坐大,二是为了防止君臣间因此起了间隙。
可,他是圣上,他是天下的主人,岂有他求而不得的东西,和人。
自圣上将她派来,无音便知,玉家小姐的生死皆是她的生死。
无音为她擦洗后,静静地陪着她,从白日到黑夜,从黑夜到白日,直到高崇的到来。
没有预计的满身酒气,没有预计的伤心决绝,依旧是立于庙堂的伟岸俊朗。
但,无音却清楚地记得圣上赐婚那日,他眼底的悲恸,绝望。
那时,她不懂。
原来,他早已知,这场婚姻,不过是块儿遮羞布,还是他亲手拉起的遮羞布,遮盖他心爱女子的身心,这该是怎样的剜心!
“小秾儿。”他唤她,声音低柔。
原本还了无生机的玉秾慢慢转过头看着他,突然笑出声来,那笑声从她身体里发出,怪异,尖利,沉闷,鬼魅,让人不寒而栗。
那一刻,无音分明看到了高崇眼底的泪,传言中流血不流泪的铁血王爷竟也是有泪的。
在高崇的注视下,玉秾的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狂笑。屋外凄迷的日光下,整个王府都蔓延着她癫狂的笑声。
忽然,她从床上爬了起来,一把扯开了高崇昂贵的锦衣,她低头狠狠地咬在了高崇的胸口,很快地,那块肉被她咬了下来。
高崇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无音想,他的痛在心里。
她满嘴是血,死寂的目光有了神采。
她望着毫无表情的他,眼底燃烧的熊熊怒火与恨意消失殆尽,她沙哑声道:“两清了。”
她转身时,他看见了她细嫩的脖颈处密布着吻痕,鲜红的,大大小小的。
那些痕迹本该属于他……
他想紧紧地抱住她,就像她无数次毫无顾忌地投入他的怀里那样。
可,最后,他只道:“对不起,玉秾。”别怪我,吞没在他的喉间,就着血咽回肚子里。
那日之后,无音再没有见过玉秾一滴眼泪。而,她的美丽却在与日俱增,就像盛开的鲜花,艳丽到了极致。随着这份艳丽的增加,圣上来府上的日子也逐渐增多。
一直守在门外等待传唤的无音知道,有好几次圣上都无比期待地抚摸着玉秾的腹部,期待那里有新生命的诞生。
无音都能从那裹着蜜糖的温顺里看到见血封喉的□□,圣上定然也能,可圣上依旧百般宠爱玉秾,就算是□□,圣上也愿意就着她的蜜吞下。
玉秾目光落在搁在梳妆台上透明的玉碗。她想,她终究成不了娘亲那般幸运的女子能被心上之人一生呵护。
这日,月色明朗,她煮了茶,邀了无音一起,坐在花藤盘绕的亭子里赏月。
宫里突然匆匆来人宣她入宫。
作者有话要说: 尝试新的文风,希望大家喜欢。
☆、第一卷:玉秾
她知,该来的,始终来了。
她出了门,门外红宝盖的轿子前,着蟠龙朝装的高崇正等着她。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共乘一顶轿了。
月朗风轻,两人并排坐着,中间隔着拳头大小的距离。
一路至入宫,两人都形同陌路。
待下轿前,高崇忽然拉住她的手,她的手如冬日的绸,软而冷。
玉秾没有挣扎,平静地望着他。
他道:“别怕,一切有我。”
玉秾扯了一下嘴角,他以为她会笑,可她只是甩开了他的手,下了轿。
一路行来,时刻都低敛着身躯的宫人们纷纷跪地福身行礼,玉秾便随着那早就侯在宫门的宫人前往太后寝宫。
高崇被挡在了太后宫外,他望着月光下的宫殿,他熟悉的宫殿,他虽不是太后亲生,自小也是养在太后身边,同当今圣上高祎一起长大,情同手足。
玉秾入了太后寝殿,曾经慈眉善目的太后娘娘此刻已经换了一张脸,她看她的眼神似要将她生吞活剐。
玉秾福身行礼,太后一直不叫起,玉秾便一直半屈着腿福着身。
但见她摇摇欲坠,太后娘娘才道:“玉秾你入京时十岁,而今五年过去,现已为人妇,妇德、妇言、妇容、妇功,你可曾学,可曾知?”
“娘亲曾教导于我,玉秾知。”娘亲教导她不只是这些。
“你过来,自你崇儿成婚后,哀家已有数月未曾见过你了。”太后向她招手。
玉秾依言至跟前,太后看着她的脸,叹息道:“你这模样只怕是个男人都会喜欢。”
玉秾低头看着太后搁在雕凤扶手的手,小手指指套上的鎏金牡丹半开半合,点缀着红色的花蕊,或许那不是红色的花蕊,而是鲜血滴在了上头。
玉秾清楚地记得太后曾用这只手掌掴过高祎一个嫔妃的脸,锋利的指甲划破了嫔妃娇嫩的脸,此后,那张脸便毁了。
不,毁掉的又岂会只是脸!
“玉秾。”太后勾了一下手,一旁默立的刘嬷嬷端着托盘向她走来。
太后道:“来,喝下它。”
玉秾抿着嘴一直往后退。
太后道:“别逼哀家,就算今日皇儿在这里,也是救不了你的。”太后叹口气,又道:“要怪就怪你生得太美,更怪你竟勾得皇上忘记了祖宗规矩。”那声音尖利,满含杀气。
退无可退,殿门早已关闭。
玉秾凄凄一笑,道:“为何男人犯的错偏要我一个女子承担?”
她端起逼在自己面前的酒,道:“如果我的大伯,堂哥哥知道了我今日之死,太后以为还有谁替皇上守卫那外敌环伺的边关?”
太后
那些事儿 分卷阅读3
目光冷厉,慈爱已转为冷酷,她道:“除了这个屋子里的人,没人会知道。”
玉秾看着这杯飘着香味的酒,轻笑,而后一饮而尽。她看着太后问:“我可以走了吗?”
太后又恢复了慈爱的笑,道:“好姑娘!”
紧闭的殿门咿呀打开,挂在檐下的八角宫灯烛火晕荡,她的影子不知是月光拉长了,还是烛火拉长了,那么摇曳,那么模糊。
玉秾出了殿门,高祎正巧坐着龙辇匆匆而来,她眼神迷茫,只是将微微颤抖的手递给了高崇,轻唤了一声:“崇哥哥。”
高崇看着眼前玉白的手,看着摇摇欲坠的小人儿,宽袍下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直到皇帝将一件披风,披在了玉秾的肩上。
玉秾收回了手,安静地任由皇帝搂着她的肩膀,轻声询问:“阿秾,你怎么样?”
玉秾看着眼前两张七八分神似的脸,低低笑,脸上不复刚才的迷茫,离了皇帝的怀抱,婉柔一笑,道:“玉秾很好,就是有点累了,想休息。”
皇帝修长的丹凤眼上下审视了她一番,体贴地替她扎上披风带子,才道:“回去吧!”
“臣告退。”高崇行礼。
两人一前一后,影子错位,在寂静的夜,宛如两个陌生人。
皇帝进了太后寝殿,房间里的熏香白烟寥寥,太后斜靠在榻上看书,见了皇帝,漫不经心道:“皇帝这么晚了到哀家这里来,可是有事情?”
皇帝目光深邃地看着太后,道:“您当真容不下朕心爱之人吗?”
太后挑眉,恼道:“皇帝何出此言?”说罢,将手里书一扔,威严声道:“你要宠谁,喜欢谁,哀家管不着,可这玉氏之女是万万碰不得,你当真是为了个女人昏了头,忘了宗庙规矩?”
皇帝看着恼怒的太后,冷笑道:“我宠谁,喜欢谁,您管不着,且不说玉秾,当年的宜妃呢?您一个巴掌就要了她的命。”
太后闻言将几上新砌的茶扔到了皇帝的面前,尖锐声道:“皇帝,你这是在质问哀家,责怪哀家?”
皇帝负手而立,冷眼旁观恼羞成怒地太后,慢吞吞声说道:“您想要您的侄女做皇后,朕答应了,您又想您的外侄儿入禁军,朕也同意,这些年,朕待母后不薄,母后为何就容不得朕有个自己的喜好?”
太后被皇帝一番话气得全身颤抖,抚着胸口,道:“当年你父皇偏宠伍氏那个贱人,差一点就让她的儿子做了皇帝。如果不是哀家的家里人,你能坐上现在的位置吗?”
皇帝背在身后的手握拳收紧,就因为这,这些年他在朝堂上对陈家母族诸多忍让迁就,可换来的不过是得寸进尺罢了!就连皇后都敢仗着母后在他面前傲慢,这让他堂堂一国皇帝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陈家,已是尾大不掉!
皇帝抿着那张薄薄的唇不说话,目光深邃如漆黑的海。
太后顺了口气,又道:“难道你想学你父皇为美色所惑?学你父皇存了废嫡立庶的心思?”
伍氏,在皇帝的记忆里是个笑起来非常好看的女人,并没有母后口中的妖娆狐媚,他也见过她与其子相处,那种温柔呵护是他从不曾见过,也不曾拥有过的慈母之爱。
见皇帝不说话,太后又语重心长地说道:“且不说那玉氏什么身份,单看玉家军,你也不该动她。退一步说,崇儿自小与你一起长大,他敬你,尊你,你这般,又叫他如何自处?”
皇帝望着殿外月朗星稀的夜空,幽幽声道:“母后早些休息,儿臣告退。”便是行礼都免了,负手而去。
待皇帝一走,太后怒火中烧将搁在榻上的几推翻在地,哐当声中传来她恨恨地说话声:“不过是个女人,竟惹得皇帝这般待哀家,这玉氏死了倒好!”
刘嬷嬷一边拾捣起东西,一边轻声劝慰:“现如今皇上已不是新登位的皇上,这些年那些曾经猖狂的世家都已失了往日风光,个个都夹紧尾巴做人,生怕一不小心惹恼了皇上从而在上京销声匿迹。”
“怎么?他还想灭了我陈家?”太后厉色反问。
刘嬷嬷叹口气,道:“娘娘,您在这宫里生活了一辈子,什么风浪,什么心计没见过,但,皇上终是皇上。”
“他是皇上,可没有哀家,哪有他今日风光?那些年,哀家为了他吃尽了苦头,可你看他现在,竟然为了个女人顶撞哀家……”太后不甘心恨声说道。
刘嬷嬷见说不通,也便不在劝诫,有些事情身在局中反而失了明亮。
玉秾浑身都被浓重龙涎香的萦绕,她深一步浅一步地往宫外走去。
夜风习习,披风,发丝飘动。
高崇看着前方的她,似欲乘风离去的仙女。他加快脚步,眼前的人儿触手可及,随风摇曳的浅色金丝线纹龙披风再次阻碍了他前进的步伐。
那一刻,高崇感觉眼前是他永远都无法跨越的千山万水。
轿中,玉秾靠在柔软冰凉的轿身上,嘴里还残留着寡淡的酒味。
待下轿时,她只感天旋地转,然后,她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高崇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有多久,他没能这样抱着她。
月光下,她的脸色苍白如雪,眉头紧缩,似痛苦不堪,清凉的夜风中,高崇看到她娇嫩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他脸色大变,一路抱着她往府苑而去,一路大声吼道:“无音,无音,快去宫里请御医。”
一直侯在院子里的无音见抱着玉秾飞奔而来的高崇,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见高崇那般急切恐惧的模样知事情定然小不了,便匆匆往宫里赶去。
玉秾想永远藏在这片黑暗中,她想这忘记一切,永远不再醒来——永远。她的身体,时而冷,时而热,时而抽搐,时而颤粟。
她觉得太痛苦。
恍惚间,她似又回到了大婚那日,十里红妆,锣鼓喧天。
☆、第一卷:玉秾
暮色迟迟,她翘首期盼而来的不是高崇,掀开她红盖头却是高祎。
屋子里的侍女早就识趣地退下了。
他着一身玄白的衣,风度翩翩,那白色刺痛了她的眼。
她震惊地看着他。
他对她笑,夸赞道:“朕知,你穿这身嫁衣定然异常美丽。”
待他的手即将碰到她的脸时,她似回过神来,尖叫一声,往门外跑去,他没有阻拦,她却怎么都无法打开门。
门从外面反锁了。
她使劲儿地扣着门,从门缝里,大叫:“崇哥哥……崇哥哥……”
他径直倒了一杯酒饮下,道:“阿秾,没有用,他如果真的会救你,你岂可岂会见到朕?”
闻言,她悲痛欲绝,软了身体,头抵在门框上,花冠抵着她的头皮发痛。
她转过身,泪如雨下,哀求他道:“你放过
那些事儿 分卷阅读4
我,好不好?”
高祎上前,伸手擦掉她流出的泪,如玉的脸蛋,柔软,娇嫩,温热,让他让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