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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村那些事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断欲
终于,女人拿定了注意,这天傍晚,她捂着肚子走进了王庆祥家的医馆。
刚刚走到村口,她就看到了两只猫,一只是孙上香家的老母猫,一只是王庆祥家的老公猫,母猫在后面喵喵叫,公猫扭头瞧一瞧。
母猫冲公猫支登支登腿儿,公猫在后边拱拱腰,两只猫眉来眼去了好一会儿,公猫就爬上了母猫的背。
两只猫在秀恩爱,把女人的鼻子气得差点歪掉,这分明是在笑话她。
大栓婶气得不行,也嫉妒地不行,一股怒火从心头升起,脱下鞋子冲两只猫砸了过去,一边砸一边骂道:“不要脸,不知羞耻!看俺不砸死你们!”
两只恩爱的猫就那么被大栓婶轰开了,喵呜一声窜出去老远。
一肚子怒气没处撒,只好撒在了两只无辜的猫身上。
也赶上大栓婶的力气大了点,用力过猛,那只鞋子翻过墙头,刚好掉进了王庆祥医馆的咸菜缸里。
王庆祥在疙瘩坡的村头有一家医馆,非常有名,为十里八乡的人看过病。
他的医术很高,向来都是药到病除。
最近王海亮成立了柳编队,成立了采药队,王庆祥也就堂而皇之成为了采药队的队长。
白天,他领着一帮小伙子爬山,采药,教会他们各种草药的习性,还有生长的环境,后半晌就回家帮人医病。
晚上,如果有重病号,或者需要输液,他就住在医馆。
大栓婶将鞋子扔进咸菜缸的时候,偏赶上王庆祥到后院去捞咸菜……因为他要回家吃饭了,没咸菜不行。
王庆祥捞了半碗咸菜,想尝尝啥滋味,抓起大栓婶的臭鞋吭哧咬了一口,立刻皱紧了眉头。
“呸呸,这是啥滋味?黑乎乎的,又骚又臭,糟糕,白萝卜腌坏了……”
正在这时候,医馆的门响了,邦邦,邦邦邦,外面有人敲门。
王庆祥只好将咸菜扔在地上过去开门,门打开,大栓婶的身影闪进了屋子。
女人挑开门帘,第一句话就说:“庆祥哥,俺有病。”
王庆祥忽然发现来了病人,立刻满脸赔笑:“大栓家的,你咋了?哪儿不舒服?”
大栓婶说:“俺不得劲,浑身不舒服。”
王庆祥赶紧放下了手里的咸菜碗,说:“那你坐下,我来瞅瞅。”
于是,大栓婶坐在了王庆祥对面的椅子上。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第一步就是看,王庆祥仔细看了看女人的舌苔,也看了看女人的眼底。发现女人的舌苔很黄,眼底有点黑。
他立刻明白这是肝火旺盛所致,所谓的肝火旺盛,就是没有男人……憋得。
大栓婶才四十岁,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吸尘土,说的就是这种得不到宣泄的留守女人。
王庆祥的年纪也不大,四十刚出头。
年轻的时候他是一个帅哥,用现在人的话说,简直帅呆了,酷毙了,应该拉出去枪毙了。
那时候他有很多人追,跟现在的海亮一样,街上一站,大姑娘小媳妇就哇哇的往上扑。
大栓婶也在追逐王庆祥的行列里,只可惜当初的海亮娘抢先一步,用老酒将男人灌醉,拉进了高粱地,并且把王海亮给搞了出来。
所以大栓婶只恨自己失去了天机,没有先下手为强。
二十年的时间,她依然对王庆祥有好感,念念不忘,现在自家男人坐牢了,等于守了活寡,守寡的日子不好过啊。
特别是晚上,寂寞,空虚,十分地冷,棉被怎么暖也暖不热,她渴望男人的抚摸和拥抱。
王庆祥摸了女人……的脉,看了女人……的眼底跟舌苔。然后问:“你哪儿不舒服。”
大栓婶说:“庆祥哥,俺全身都不舒服,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哪儿也不舒服。”
女人一边说,一边准备解扣子,打算让王庆祥为她深入检查。
而且她的另只手已经抓住了男人的手,向着自己的前胸靠近。
不但上面不安稳,下面也不安稳,她的脚也在王庆祥的小腿上蹭来蹭去。
王庆祥可是个非常要脸面的人,把面子看得比性命还重要,立刻明白大栓媳妇找他不是看病,而是意图不轨。
他的老脸腾地红了,说话也结巴起来:“你……没病啊。”
大栓婶道:“谁说没病?不信的话,你摸摸……”
女人眼神迷离,脸蛋潮红,小姑娘一样羞涩。
大梁山的女人喝泉水,吃蔬菜,山肥水美营养好,五十也不显老。大栓婶的脸上没有任何皱纹,岁月的沧桑没有在女人的脸上留下任何印记……她依然有着少女一般的情怀跟冲动。
她的手拉着男人的手,一个劲地往自己身上扯,王庆祥跟触电一样,将手蜷了回来。
男人赶紧站起来说:“你真的没病,要不然我给你开几服药吧,专门去火清热的。”
王庆祥立刻扑向了旁边的药柜子,准备为她抓药。但是女人却说:“俺喝不惯药,俺要打针。”
“打针?你的病不需要打针的。”
“俺说打针就打针,俺喜欢打针,庆祥哥,你就帮人家打一针吧?”
王庆祥完全误会了这个打针的含义,大栓婶所说的打针,不是用针管子……。
医馆的旁边有一张小床,那小床就是专为病人打针用的,小床的旁边是布幔子,平时帮人打针的时候,要将布幔子拉住的。
不等王庆祥召唤,大栓婶就爬上了床,布幔子也不拉,撅起了定。
她的手也伸向腰带,将腰带拉开了,准备让男人为她打针。
王庆祥呆不下去了,这女人分明是在轻薄他,他有气也生不出来。
而且他知道,只要自己靠过去,女人一定会做出让他想不到的事儿。
大栓婶的意思,只要你敢靠近老娘,老娘就把你给按倒……拾掇了。
拾掇了你以后,立刻扯开嗓子大喊,说王庆祥轻薄她,把全村的人喊过来,让王庆祥羞愧地去自杀。
搞不臭你,姑奶奶就不是个娘们。
哪知道王庆祥老谋深算,立刻说:“那个……大栓家的,男女有别,我过去喊海亮娘过来,给你打针哈。”
话声说完,王庆祥挑开门帘冲出了医馆。
他是不敢靠近女人的,明知道女人意图不轨,要跟他下套。
人老精鬼老灵,王庆祥的脑子还没糊涂。
还是让女人对付女人吧,海亮娘也会打针的。
刚刚冲出医馆,王庆祥就跟一个人撞个满怀,那人一下子搀扶住了他。
“爹,慌慌张张你这是干啥?”原来是儿子王海亮。
平时这个时候,王庆祥应该回家吃饭了,发现父亲没回来,海亮就知道医馆可能忙,父亲一时半会回不来,他只好过来换班,招呼爹回家吃饭。
看到爹老子慌慌张张灰溜溜的样子,海亮不知道出了啥事。
王庆祥老脸一红说:“海亮,救我……。”
海亮说:“爹,别急,咋了?”
王庆祥说:“大栓婶在里面,她要……轻薄我。这女人有神经病。”
“啊?”王海亮一听就明白咋回事了,那怒气不打一处来。<





野村那些事儿 第103章 二狗回来了
第103章二狗回来了
大栓婶这是夜猫子进宅,没事不来,父亲这么老实的人,女人竟然下的去手,让海亮感到义愤填膺。
他跟王二狗家有仇,先是收拾了王二狗的爹老子张大栓,让他倾家荡产,坐牢十年,并且揍过张二狗两次。
第一次打掉了张二狗的门牙,第二次打断了他的手臂跟腿骨。
两次的仇恨加一块,按说,大栓婶病死也不愿意找他们家看病。
既然来了,那就没好事,海亮也明白,女人是在为父亲下套。
海亮说:“爹,你先回家吃饭,我来对付她。”
王庆祥说“|你……行吗?小心她连你也不放过,那女人可饥不择食……”
海亮一笑说:“没事,爹,你走你的,我有办法收拾她。”
王庆祥不放心地点点头,还是走了。他相信儿子海亮,王海亮可不是一般的人,大梁山的狼王都打败了,还害怕一个女人?
王庆祥离开以后,海亮卷起袖子进了医馆。
这时候,大栓婶还撅着定爬在床上,等着王庆祥给她打针呢。
那知道进来的不是王庆祥,而是王海亮。
王海亮是小辈,在她的面前也就是个孩子,海亮娘就大失所望。
王海亮进门就说:“婶子,你不舒服,别动,别动,我帮你打针哈。”
海亮的手已经伸向了医药箱,在里面翻腾了一下,拿出一个针管。
那针管刚拿出来,大栓婶就吓得花儿一紧,浑身乱颤……那针管好粗好粗,专门给牛打针的那种。
接下来是叮叮咣咣敲药瓶子的声音,海亮将所有的药水抽满了,满满一针管子。
不是什么针剂,也就是蒸馏水。
然后针管一轮,跟拎着一杆标枪差不多,瞄准了大栓婶的屁股。
他呵呵笑着说:“婶子你说,往哪儿打?打屁股还是打肩膀?”
那针管子好像一个火箭筒,把大栓婶吓得魂飞魄散。
她妈呀一声爬起来就跑,一溜烟地冲出医馆不见了踪影,跑掉一只鞋子,也不敢回头去捡。
后面留下了王海亮嗤嗤的冷笑:“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别跑试试,看我捅不死你?”
大栓婶吓得跟兔子一样落荒而逃,跌跌撞撞冲进家门,爬炕上老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
狗曰的王海亮,竟然用最粗的针管吓唬我,气死人了。
计划泡汤了,没有将王庆祥勾搭到手,咋办呢?
要是儿子二狗在家,那就好办了,至少老娘不会忍受这等委屈。
儿子,你在哪儿?知道不知道娘想你,你究竟去了哪儿?为啥这么狠心丢下娘不管?
大栓婶想儿子想的不行,望眼欲穿,心酸难忍,眼泪扑簌簌流下,她趴在炕上嚎啕大哭起来。
哪知道刚刚哭了没几声,忽然吱呀一声门响了,外面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大栓婶刚爬起来,门外就传出了呼叫:“娘!我回来了,二狗回来了!”
大栓婶浑身打了个冷战,光着脚丫子冲出了房门,房门打开她的眼睛就是一亮。
张二狗果然站在外面,傻呆呆看着她笑……
“俺的儿啊……”大栓婶一声嚎啕扑了过去,将张二狗紧紧抱在怀里。
她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人真的是二狗,二狗黑了,也瘦了,不过更壮实了。个子也增高了不少,嘴巴里安装了两个兔子牙。
张二狗扑通冲娘跪了下去,同样泣不成声:“娘,儿子不孝,让你受苦了。”
母子二人抱头痛哭了很久,大栓婶忽然板起了脸,一下子将儿子推开了,骂道:“你个不孝的逆子,一年的时间你哪儿去了,你还知道回来,死外面算了!!”
张二狗说:“娘,您别生气,我出去闯荡去了,我还为您带回来一个儿媳妇,不信您看。”
这时候,大栓婶才发现院门口还站着一个女人,是个很好看的姑娘。
那姑娘羞羞答答穿戴很整齐,细眉大眼,特别的俊秀。
大栓婶吃了一惊:“这位是……?”
张二狗说;“你儿媳妇啊,我带回来的,小燕,过来,叫娘!!”
张二狗拉住了羞答答的女孩,将她拉进了屋子里,女孩无法遮掩那种羞涩,甜甜喊了一声:“娘——!”
只一声,大栓婶的身子就酥了,晃了晃差点晕倒,她知道这是儿媳妇进门了。
她上下大量了女人几眼,越看越喜欢,沾满泪痕的脸蛋笑成了一朵牡丹花。
大栓婶上去拉住了女孩的手,问道:“孩子,你跟二狗……?”
女孩说:“娘,俺跟二狗已经是夫妻了,以后俺就是你儿媳妇……”
大栓婶的心里乐开了花,兴奋地手舞足蹈不知所以:“闺女,快进屋,喝口水,休息一下,路上累不?娘去给你们做饭。”
大栓婶赶紧扑进厨房去做饭,走路的时候都光想晕倒。
这简直让她无法相信,儿子竟然从天上掉下来了,还掉下来一个儿媳妇。
不用问,二狗在外面出息了,还找了个很不错的女人。
这下好,以后就会有孙子了,人丁会一点点兴旺,王庆祥你个天煞的,老娘以后的日子不会比你差。
大栓婶忙活开了,赶紧擀面条,打了鸡蛋卤子,磕了六个荷包蛋,儿子两个媳妇四个。
热气腾腾的面条端上餐桌,张二狗跟那女孩都是狼吞虎咽,早就饿坏了。
他们赶了一天的山路,早已疲惫不堪,浑身是土。
这时候,大栓婶才问起儿子这一年的遭遇:“孩儿啊,一年了,你到底哪儿去了,为啥不回来看看娘啊,想死你了……”
张二狗手里剥着蒜,一五一十跟娘娓娓道来。
……
张二狗的日子一点也不好过,这一年的时间可以说是凄风惨雨,苦不堪言。
当初他是偷偷逃走的……
一年前的冬季,为了报复王海亮,张二狗在赶往大梁山的那段密林里设下了机关埋伏,还挖了一个大大的陷阱。
他希望将王海亮的媳妇玉珠抓住,趁机轻薄一下,一雪前耻。
最好可以在玉珠的肚子里播下一粒种子,老子就是要睡了你王海亮的女人。
张二狗是成功的,那个陷阱跟机关果然起到了作用,玉珠被吊在了半空中,猎狗黑虎也被弄进了陷阱里。
王海亮的媳妇真他么俊,真他么香,吊在树上也是那么漂亮。
就在张二狗慢慢靠近玉珠,准备轻薄她的时候,一件意外发生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会遭遇大梁山野狼的袭击,那一晚大梁山的野狼将他包围了,也将玉珠包围了。
小母狼踏雪几乎一口咬断他的脖子,还好张二狗躲得快,要不然非被小母狼踏雪当夜宵不可。
张二狗连滚带爬逃离了现场,将玉珠跟黑虎丢在了狼群里。
他觉得玉珠非死不可,一个孤身女人被吊起来,四周围满了野狼,不死才怪。
玉珠一旦被野狼吃掉,王海亮跟王庆祥绝饶不了他,张二狗担心王海亮跟他拼命。
那时候王海亮在城里打工还没有回来,可他的爹老子王庆祥也不好惹。
张二狗吓得心惊胆战,他快速返回村子,拿了一部分钱,连夜逃出了大梁山。
张二狗没有走出过大山,也没见过外面的世界,更加不知道走出大山以后,日子该怎么过。
就是大梁山的山道,他也很少上去过,从小娇生惯养,根本不知道山里的危险。
还好那天夜里,大部分的野狼全都聚集在了那片密林里,一路上他都没有遭遇狼群的袭击。
张二狗上了大梁山的山道,根本不知道路在何方。三更半夜的路也不好走,到处是悬崖。
于是他找到附近的一个山洞,在山洞里过了一晚,天亮以后再走。
张二狗还挺聪明,找了一根树枝做拄杖,一步一挪,一路向西。
他知道,只要奔着太阳落下去的地方走,就一定可以走出大山。
头一天还好,第二天半空中起了一层大雾,雾气弥漫伸手不见五指。
张二狗在大山里走啊走,转啊转,很快,他发现了一个要命的问题,他……迷路了。
山林里迷路是很危险的,张二狗不是王海亮,王海亮从小在山里长大,跟野狼为伴,跟兽群为伍,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他都可以生存下去,而且会活的很好。
但是张二狗不行,张二狗就是一草包,迷路以后立刻傻眼。
他在大山里兜起了圈圈,不但前面的路没有了,来时的路也找不到了,他陷入了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的地步。
危险还是其次,关键是饥饿,饥饿是一把钢刀,一把利剑,一条绳索,一块可以压死人的磐石。
当它骤然降临的时候,会让你感到疲惫不堪,头晕眼花,四肢无力,浑身发软,所有的斗志会在那一刻被吹得无影无踪。
它会迅速分解人体内的糖原素,将人的体能跟耐力全部抽走,肚子里跟火烧那样疼痛。
饥饿降临时,你的大脑会一片空白,尝到人世间最残酷的经历,万箭攒身,肠胃极度痉挛,好像一把把匕首从身体上迅猛刺入,那种被火烧被闪电劈中的感觉也急袭而来,扯着你的心一点点向下拽,向下拽。
它又像泥石流那样,势不可挡,将你的身体不断掩埋,碾压,让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从上到下,从头顶到脚心,全部僵化,生存的渴望刹那间便消融了。<




野村那些事儿 第104章 碎妹子
第104章碎妹子
张二狗找不但任何吃的可以果腹,一次次跌倒,一次次爬起来,天色明朗以后,那太阳也变成了两个,有时候是三个,在头顶上转来转去,来回盘旋。
天色黑下来以后,他已经感受不到饥饿了,直觉的眼前阵阵发黑,身体极度匮乏。
他找到一颗大树,慢慢靠在了树干上。整个世界仿佛进入了末日,看不到一只飞鸟,看不到一丝活气,冷风掠过山岗,发出呜呜啦啦的声响,四周所有的东西都是一片惨白,统一的齐整,统一的颜色。
那声音仿佛是从地府深处传来的召唤,要将他拉进十八层地狱。
张二狗浑身哆嗦,颤抖不已,感到自己的五脏六腑被掏空了,身体成为了一个空壳子,冷风一下就可以穿透。
这时候的他后悔不跌,觉得自己不该离开大梁山。也不该离开疙瘩坡。
所有的一切都是王海亮那小子害的,王海亮不但搞得他家破人亡,还害得他的爹老子张大栓坐了牢,
包括他被逼进深山,也跟王海亮有关。
王海亮,你是我这辈子的克星,老子发誓,这笔仇恨一定要报,不把你搞得妻离子散,我誓不罢休。
无奈的饥饿跟疲乏仍然没有抵消他心中的仇恨。
现在他唯一的期望就是活下去,将来跟王海亮一较高下,把自己失去的东西重新夺回来。
没有吃的,张二狗就吃草,看到新鲜的嫩草,他就跟牛羊那样扑过去,爬在地上啃。
庆幸的话,还可以遇到山泉,山泉里有很多鱼,可张二狗笨手笨脚,一条也抓不住。
就那么走啊走,挨啊挨,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转悠了几天,慢慢的,大梁山还真让他给转悠了出来。
走出山口的时候,他看到了一户人家,那是一个草房,草房上面的烟囱正在冒烟。他的眼睛里终于闪出了一丝活气。
这时候的张二狗已经是骨瘦如柴,破衣烂衫,跟个叫花子差不多了。
他的脸上,手上,到处是黑乎乎的,鼻子眼睛都看不清了,身上的衣服也被树枝挂得千条万缕。
猛地看到了人家,张二狗哇地哭了,然后疯了一样猛扑过去。
可能是因为激动,一下子被山石绊倒了,脑门磕在了地上,他惨叫一声晕死了过去,
二狗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人抬上了茅屋的土炕。
他睁开了眼,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年轻的村姑,那村姑十**岁的样子,衣服同样很破烂。样子却很美,细眉大眼。
二狗问:“这是哪儿?是不是地狱?我是不是死了?”
那村姑没有跟他说话,反而转身冲着屋外喊:“爹,客醒了,客醒了。”
屋外一个老农正在劈柴火,听到了闺女的呼唤,赶紧冲进了屋子里。
那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者,五六十岁的样子,胡子拉碴,一脸的皱纹,一看就是山里的住户。
老者说:“天,你终于醒了,小伙子,你睡了整整两天一晚。”
二狗问:“大伯,这是哪儿?”
老人说:“大梁山啊。”
二狗问:“这么说,我还是没有走出大梁山?这是大山的什么地方?”
老者道:“这是大梁山的边缘丘陵地带,不是大山的深处,这里距离大山深处还很远很远,年轻人,你哪儿来的?为啥会饿晕过去?”
张二狗说:“我是从大山深处出来的,住在疙瘩坡,迷失了方向,不知道一头扎哪儿来了。”
“啊?”老人吃了一惊:“你在大山了转悠了很久吗?这里距离疙瘩坡可好几百里呢,”
“是,大概七八天的光景。”
“老天,你的命真好,还好没有碰到狼群跟熊瞎子,要不然你就完了。”
老者一阵叹息,他觉得张二狗可能是想要走出大山的民工,到山外去讨生活,一不小心迷路了才混成这样。
“年轻人,你饿不饿?”
这时候张二狗才感到自己饿的前心贴后背,肚子里翻江倒海,老者赶紧吩咐:“碎妹子,拿饭,拿饭。”
碎妹子是当地人对闺女的称呼,就是不值钱的丫头,大山里的人认为丫头是赔钱货,早晚是别人的,所以叫他们碎妹子。
碎妹子赶紧冲出了屋子,不一会儿的功夫端过来一碗小米粥,粘稠粘稠的。
张二狗啥也顾不得了,夺过来米饭吭哧吭哧吃起来,跟一头猪似得。
吃完以后,他端着碗舔了又舔,跟猫儿一样,将饭碗舔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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