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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村那些事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断欲
医生们也吓了个半死,还以为是哪家动物园的门没关好,跑出来一头大猩猩。
“你你你……你到底是人是鬼?一个小护工结结巴巴问道。
大癞子眼睛一瞪:“你说呢?”
“你会说话,看来是人。”
“废话!你才不是人。”
这个时候,有人认出了碎妹子,碎妹子是活水乡有名的人物,农民企业家,上过报纸,上过电台。
“哎呀,这不是碎妹子吗?三十里铺的企业家啊!你这是……?”
碎妹子微微一笑:“是俺,俺就是碎妹子,俺有男人了,俺要为男人生孩子,俺要再次做母亲了。你们恭喜俺吧。”
“啊?听说你快五十了,五十岁的女人也能生孩子?”
碎妹说:“咋不能,没听说过老蚌生珠吗?俺的身体还棒地很。”
一时间,碎妹子要生孩子的消息就像一场骤风,迅速刮遍了整个活水乡。
大家都说,碎妹子的男人还年轻滴很,身强力壮,每晚把女人折腾得死去活来。
有钱就是好,男人有钱可以养小蜜,弄二房。女人有钱可以包养小白脸。
碎妹子有钱,你包养就包养呗,也弄个好看的啊?干嘛弄头大猩猩?
难道碎妹子有怪癖,喜欢跟大猩猩胡来?
所有人都是迷惑不解。
大癞子把他们的冷眼跟嘲讽当做放屁,根本就不搭理,该跟碎妹子咋着还咋着。
终于,前台的护工喊他们了:“龚碎妹,到你了。”
碎妹子跟大癞子坐在长椅上,两个人的手紧紧相握。女人打了个哆嗦,有点害怕。
大癞子安慰她:“不怕,不怕,我在呢。”
“柱子,你可别远走。”
大癞子说:“不走,不走,我就在你身边。”
医生过来拉碎妹的手,碎妹子恋恋不舍,眼巴巴看着男人。
大癞子问:“让男人进吗?”
医生白他一眼:“不让!外面等!”
费了好大的力气,医生才把他们拉开,碎妹子进去了检查室。
检查室内一大堆机器,那些人将机器放在了碎妹子的肚子上。
碎妹子躺在病床上,眼睛直往病房的外面瞅。盯着大癞子。
男人在,她就踏实,男人不在,她恨不得立刻从病床上跳起来。
大癞子真的没走,就在门口,为她鼓励加油,握着拳头。
碎妹子就咬咬牙,躺下了,任凭医生摆布。那医生在碎妹的身上这儿摸,哪儿拧,看的大癞子直心疼。
好不容易,检查完了,碎妹子提上了裤子,扣好了扣子,脸蛋红红的。
医生出来,大癞子笑嘻嘻迎了过去,拄杖拄在地上,跟敲棒子一样。
“医生,我媳妇咋样?她还能不能生?”
医生对大癞子不感冒,他觉得这男人丑,跟碎妹子好,一定是相中了碎妹子的钱。
这男人没骨气,甘愿吃软饭,忒没出息,还有脸笑,笑起来还那么难看,比哭都慎人。
所以医生没给他好脸子看,不阴不阳说:“你家属做过结扎,想要孩子,必须再次做手术,把输软管解开,她年纪大了,这样做会很危险的。”
癞子问:“有多危险?”
“反正就是危险,将来怀上,说不定也会难产。”
“那有没有生命危险?”
医生白他一眼:“你说呢?”
大癞子想了想,拐杖啪嗒敲在了地面上,说:“这手术……我们不做了。”
男人下定了决心,不能看着碎妹子有危险,要个什么孩子,二人世界多好?
碎妹子一听,立刻慌了手脚,冲医生哀求道:“医生,别听他的,我们做,一定要做,俺一定要再当母亲。”
“可是,真的很危险,高龄产妇还会留下妇科病。”
碎妹子咬咬嘴唇:“俺不怕,只要能给癞子留下一男半女,死了也值!”
大癞子一下拉住了女人的手:“碎妹,你别固执。”
碎妹子说:“做,一定要做,柱子,这恐怕是我能够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再过几年就晚了,我就没能力了,更年期会来的。俺不想你后悔。”
医生点点头:“那好,身份证,结婚证拿来,先去挂号。”
“……”大癞子一听也慌了手脚。
他是黑户口,哪有什么身份证,真正的身份证拿出来,老公家立刻就会到。
他瞅了瞅碎妹子,还是女人聪明,噗嗤一笑,拉了医生的手。
碎妹子将医生拉到了一个角落里,跟他说:“医生,你瞅,我们是重组家庭,还没有结婚,再说了,就算他有身份证,可已经毁容了,你根本看不出来。”
医生说:“那不行,没有结婚证,不符合医院的规定,我会犯错误的。”
碎妹子知道他的意思,又是一笑,从怀里拿出一叠钱,暗暗塞到了医生的口袋里。
“诺,有了这个,就符合规定了是不是?帮帮忙,我不会忘记你的。”
碎妹子可是企业家,有的是钱,出手就是五千块。
那医生蒙了,看着火红的钞票,有点爱不释手。
再说,能跟这样一个女大款攀上关系,何乐而不为?人家忒有钱了。
他说:“行,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放心,所有的一切我会帮你搞定。”
就这样,医生为碎妹子再次做了手术。碎妹子就是个完整的女人了。
为了大癞子,女人拼了,忍受了巨大的痛苦。
从手术台上下来,医生告诉大癞子,手术很成功,女人的地很肥,通道也是正常的。就看你的种子了。”
大癞子说:“放心,我的种子好的很,只要土壤气候适合,搁哪儿都能生根发芽。对了,她高龄生产,真的会有生命危险?”
医生呵呵一笑:“一般都是吓唬人的,现在的科技这么发达,不行的话就剖腹产,照样可以母子平安。”
大癞子心说,奶奶个熊,差点吓老子个半死。曰你仙人个板板。
当天中午,大癞子就把碎妹子拉回了家。
其实结扎手术是最简单的手术,拉开一个小口,将管道拉出来,打个活扣就行了。
而想重新生产更简单,同样拉个小口,将管道拉出来,解开活扣就行了。
比打开泄洪的闸门难不到哪儿去。
回到家以后,男人将女人放在炕上,给碎妹子熬了米汤,放了红糖补身子。
男人腋窝里夹着拐杖,一只手端着汤碗。一羹匙一羹匙喂她。
碎妹子的眼角湿湿的。守寡了二十多年,女人终于尝到了家庭的温馨,体贴,照顾,都是癞子给她的。
是大癞子让她重获了新生。是大癞子给了她活下去的勇气,是大癞子让她变得更年轻,充满了活力。
这一年的夏天。碎妹子终于又怀上了,肚子渐渐鼓起。
全村的人都在议论纷纷,可碎妹子啥也不在乎,挺着大肚子满街招摇,就怕别人不知道肚子里是大癞子的种。





野村那些事儿 第1064章 再入绝境
可惜好景不长,碎妹子肚子里的孩子还没生下来就出事儿了。
一场新的劫难降临在了大癞子的头顶上,因为z市的公安终于找到了他。
事情来的一点也不突然,完全在大癞子的预料之中,命运的改变再次将他逼上了死角。
这天,几个戴大盖帽的人走进村子,见人就打听:“你们村子是不是有个叫李柱子的人?”
好心的村民把大癞子的家指给了他们:“诺,那个就是,我们村长在家呢。”
于是,几个公安立刻戒备起来,纷纷亮出武器,把碎妹子的家包围了。
一个守在门口,一个守住了墙头,两个直接冲进了门里。
咣当一声将门踹开,一把把黑洞洞的枪口伸进了屋子里:“别动!不许动!举起手来,我们是公安!”
当时正在黄昏,天色稍暗,可惜家里没人,房间里空空空如也,他们扑空了。
那个好心的邻居欺骗了他们,把几个公安领入了歧途。
原来,大癞子从前是逃犯的事儿,早在村子里传开了,十有九八的人都知道村长李柱子从前是大梁山的大癞子。
而且所有人都知道大癞子放过火,杀过人,目前毁容了。可村民滑头得很,竭力在保护他的安全。
这两年大癞子的人缘可好了,为活水乡立下了悍马的功劳。他开鸡场,开猪场,开羊场,承包果园,修山路,成立运输队,为村子里几百口子人解决了吃饭问题。
他还帮着寡妇挑水,帮着光棍找媳妇,人人有活干,人人有钱赚。
他建立了良好的口碑,成为了三乡五里的英雄人物,别管大姑娘小媳妇,都崇拜他。
几个公安要抓他走,村民根本不会干,所以那个滑头的村民瞅到大盖帽,就知道他们是来抓村长的。
大癞子没在家,而是在村东的猪场,帮着母猪怀崽子。
碎妹子挺着大肚子也在猪场,帮着男人给母猪怀崽子。
一公一母两头猪正在那儿办事,大癞子看得津津有味。忽然不好了,那个村民慌慌张张跑进了猪场。
进门就拉上了大癞子的袖子:“村长,快跑,快跑!”
大癞子吓一跳,看着气喘吁吁的邻居,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
“咋了?别着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了啥事儿?”
村民说:“村长啊,快跑吧,警察,警察要抓你了。”
“啊?怎么回事?我又没犯法?”
“你犯法了,村子里人都知道你不叫李柱子,而是叫大癞子,是杀人放火的逃犯。目前公安已经找来了,他们可能要抓你坐牢。”
“卧槽!”大癞子蹬蹬蹬后退两步,差点跌倒在地上。他不知道是谁泄露了消息,把他从前的老底给揭了出来。
碎妹子也感到大祸临头,觉得大癞子的末日到了,吓得抱上男人的胳膊不知所措。
“癞子,咋办,咋办啊?”
大癞子说:“我明白了,一定是白冰,是白冰报警的,当初是我杀了他爹高教授,白冰想折磨我,让我一生在逃亡中生活,不得好死。”
碎妹子说:“不对啊,当初白姑娘答应过俺,不会找你报仇的。”
大癞子冷冷一笑:“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觉得白冰会放过我?可笑!她是不会亲手杀我,但是却会利用法律来杀我,而且是杀人不见血。这娘们好高明的手段!”
碎妹子咬咬牙:“亲啊,啥也别说了,你快跑吧,跑的越远越好。”
大癞子摆摆手:“算了,我不跑了,跑不动了,爱咋着咋着吧,老子不玩了。”
“死人头,你快走。”
“我不走!我走了,你跟着孩子咋办?丢下你们孤儿寡母,我怎么忍心?”
啪!一记耳光抽了过来,重重刮在了他的脸颊上,碎妹子恼火了。女人的眼睛里含着泪,有疼爱,有怜惜,也有不舍。
她说:“癞子啊,你只有逃走才有希望,我们孤儿寡母才有盼头。真的被抓走,这个家就彻底完了。你是俺这辈子最大的希望,俺不想失去你,走吧,走吧……求求你了。”
大癞子跺跺脚:“我走了你咋办啊?咱们的孩子都要降生了。”
碎妹子说:“俺不怕,咱们还有邻居,还有亲人。啥都没有命重要,只要活着,比啥都强,算俺……求求你了。”
扑通,碎妹子挺着大肚子给男人跪了下去。
大癞子的心酥了,现在他不是在为自己活,而是在为碎妹子活,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活。
必须要逃走了,躲几年,在外面混好了,再把他们母子接走,还可以重新开始。
可他真舍不得碎妹子,一下抱上了女人的脸,去亲她的唇,吻她的额头。
“老婆,让你受苦了,对不起,我爱你,真的好爱你啊。”
碎妹子说:“俺也稀罕你,走啊,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真的来不及了,那几个民警在家里没有找到大癞子,现在已经直奔猪场跟羊场来了。
不远处传来他们的呼喝声:“别放了大癞子!抓住他!”
不单单碎妹子,猪场的朱经理也急了。
朱经理一下子把大癞子扯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塞进了他的口袋里。
“总经理,你快走,走啊!这是我在你这儿一年多的工资,够你花一阵子了,记住,出门以后千万别用自己的卡取钱,他们会根据消费记录找到你的。”
“老朱……。”大癞子抓住了老朱的手。
老朱二话不说,猛地拎起大癞子的脖领子,抬手一提,下面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老朱每天给猪播种,几百斤的猪都能摆平,把大癞子扔出去也不再话下。
就这样,大癞子的身体腾空而起,被老朱一脚从墙头这边踹到了墙头那边。那边是高粱地,大癞子的身体砸在了高粱地上。
碎妹子在后面呼唤一声:“癞子,活着……一定要活着,俺等着你。”
大癞子顾不得留恋,跳起来拍拍屁股,拄着拐杖一溜烟跑了。这一走,他再也没有回到活水乡,成为了永别。
而碎妹子再看到他的时候,是2015年的初春,那时候的大癞子彻底变了个样子。
大癞子的身影从活水乡消失,警察来到猪场破门而入。
碎妹子和老朱跟没事人一样,该忙活啥还忙活啥。
警察将整个猪场搜了一遍,询问了他们大癞子的下落。碎妹子跟老朱都说不知道总经理去哪儿了。
其中两个警察翻墙头追赶,整整追出去五里地,也没有找到男人的下落。大癞子拄着拐杖,三条腿跑得还挺快。
大癞子就那么跑了,没有地方去。也没有任何落脚点。
他没敢走大路,大路上人多,这个时候,大街小巷包括各大媒体,电台,都在通缉他。
说不定他的头像早就贴遍了四周各个城市的大街小巷,包括火车站,汽车站。所以他也不敢坐车,就那么在大山里转悠。
转悠了二十多天,一点点向着大都市靠拢。因为他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可以帮他。
那个人就是他的干爹老子宋子健。
宋子健膝下无子,对干儿子父子情深。别人可能会不管,但是宋子健就是豁出命去,也不让他受到伤害。
宋子健住在l市,目前无所事事。大癞子从前丢下的公司,场地,他不得不暂时接手。
他把这些生意全都交给了丽娜,并且教会她怎么做生意。
别管咋说,丽娜都曾经跟癞子相好过,而且这些生意她占有很大的股份。
大癞子的遗嘱里,丽娜是第一继承人,而这些财产,都会留给他跟丽娜将来的儿子。
大癞子是趁着半夜,带着一顶毡帽跟口罩混进l市的。
他没有直接跟宋子健会面,而是找到附近的一家超市,利用超市的电话打过去的。
当宋子健接到干儿子电话的瞬间,老泪立刻流了出来:“癞子,你还好吗?”
大癞子哭着说:“爹,救我,救我啊……呜呜呜。”他已经走投无路了,再次被逼到了崩溃的边缘。
宋子健问:“你在哪儿?我派人去接你。”
大癞子说:“在l市东环,丽都花园门口有个超市。我在这儿等着。”
宋子健说:“好,你千万别动,我安排人去接你,记住暗号,暗号是李白厕所去拉屎,下一句是:可惜没有带手纸。”
“啊?”大癞子噗嗤笑了,想不到宋子健如此谨慎。竟然还有暗号。跟地下党接头一样。
尽管这个暗号有点粗俗,可正说明了宋子健的细致,还有对干儿子的关心。
大癞子只好站在超市的门口等。拄着拐杖不知道等了多久,过来一辆轻型货车。
那轻型货车的后面是集装箱。集装箱是封闭的。
司机停下,打开窗户,冲大癞子问了一句:“李白厕所去拉屎。”
大癞子说:“可惜没有带手纸。”
暗号对了,司机手一摆:“上车!!”
后面集装箱的车门开了,大癞子拐杖一抬,跳了上去。
上去就是微微一愣,车里至少有三个人。
其中一个是就是宋子健,坐在轮椅上,另外的两个是宋子健的保镖。原来宋子健亲自来接他。
“爹……辛苦你了。”大癞子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
宋子健也是老泪纵横:“孩儿啊,你受苦了。”
大癞子问:“咱们到哪儿去?”
宋子健说:“我亲自护送你,咱们到……上海。”
“大癞子迷惑不解,到上海……干啥?”
宋子健吐出两个字:“整容,爹认识一个整容医生,技术非常好。帮着你整容以后,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到那时候,再帮着你换一个身份,谁也认不出来,咱们重新开始。”




野村那些事儿 第1065章 大癞子整容
大癞子的眼泪继续流,心里感激地不行。原来干爹早就为他想到了后路。
对于一个在逃犯来说,没有比整容更加好的逃避计划了。
整容以后,完全就是脱胎换骨,不单单可以换个身份,想抓他的人就是想破脑袋,也找不到他了。
除非是利用dna,可dna需要样本比较,大癞子不懂这个,从前也没在哪儿留下过什么狗屁样本。
可警方的人精明地很,想找一定可以找到。
再说了,公家的人那么忙,整天捞钱还忙不过来,在这个民不告官不究的时代,谁有空搭理他?
所以他觉得整容是最好的选择,只不过要忍受一点痛苦。
痛苦就痛苦吧,活着就行,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以后仍旧可以跟碎妹子团聚。
于是他点点头:“爹,我啥都听你的。”
宋子健咬咬牙:“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的儿子,绝不!!”
他把大癞子当成了命,自己生命延续的唯一。而且这个生命已经得到了延续,因为他抱孙子了。
就是大癞子和丽娜的儿子,尽管这孩子跟他宋子健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可他还是把整个事业给了他们。
就是因为当初掉下幽魂谷,大癞子喊过他一声爹,救过他一次命。
大癞子忽然想起了丽娜,问:“爹,丽娜……怎么样?我想见见她。”
宋子健的脸色再次显出了悲凉跟沧桑:“不好,丽娜想你都想得疯了,这丫头知道你没死,天天胡思乱想,都要魔怔了……。”
“我对不起她,爹,我想看看孩子,再看丽娜一眼,行不行?”
宋子健说:“不行!免得夜场梦多,一切等回来再说。”
就这样,汽车一直没停。开出了l市。
宋子健心思的缜密超乎了大癞子的想象。所有的计划都是天衣无缝。
这是一辆小型的载货汽车,一点也不突出,上面的字样是一家快递公司。
他知道癞子不能坐火车,不能坐飞机,甚至公交车也不能坐,只能利用快递的方式,把他运到上海。
快递车半路是很少有人查的。他亲自押送,保证万无一失。
就这样,汽车在路上开了一天一晚的时间,终于顺利到达了上海。
大癞子没有来过上海,进城以后就蒙了,只能听从宋子健的摆布。
宋子健用手机指挥司机,将汽车开到了一家私人诊所的门口。
这时候仍旧是半夜,四个人一起下车,走进了那家私人诊所。
这家私人诊所的老板跟宋子健是至交,贴心的朋友。他早就接到了老宋的电话,等在哪儿了。
大癞子没见过这个人,只是觉得这人年纪不大,四十出头,文质彬彬的样子。
宋子健叫他杨医生。并且跟大癞子引荐了他。同时,也把干儿子的事情跟杨医生说了。
他说:“杨医生,这是我儿子,在一场火灾中被毁容了,我想你帮忙,为他整容。”
杨医生眉头也没眨一下就同意了:“宋哥,你救过我的命,我的命都是你的,你儿子就是我亲侄子。”
这种事情是不言而喻的,杨医生开的本来就是地下整容医院。身份干净清白的人,也不会找他。
但凡找他的人,都是想隐瞒真实的身份。宋子健亲自来,就说明这个人对他很重要。
但是这不能说杨医生的水平不高。他可是整容界数一数二的人物。
之所以改成地下医院,是因为帮人换身份的酬劳很高。
找他整容的人非富即贵,要嘛就是重犯。这些人从来不讲价格。高出外面大医院几倍的价格,那些人也能接受。
就这样,大癞子被杨医生带走了,领进了一个地下室。
那个地下室就是个地下医院,里面什么都有,各种医疗设备齐全。
在为他整容以前,杨医生就说:“兄弟,可能会有点痛,但你一定要忍受,手术成功,就是苦尽甘来。”
大癞子皮实地很,毫不在乎说:“你就把我当头猪,爱怎么拉怎么拉吧。”
杨医生的手术是几个小时候以后进行的,首先给他注射了麻药,全身麻醉。
接下来,大癞子就啥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醒过来,脑袋上已经被缠了纱布。果然很痛,痛不欲生。
但他咬着牙坚持了,心理想的就是碎妹子,还有碎妹子肚子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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