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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村那些事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断欲
张拐子吃了一惊:“呀,海亮,你咋回来了?稀客,稀客。”
海亮呵呵一笑说:“我来看看你,张哥,山路马上就要开工了,你的店里缺啥不?缺的话,我告诉运输队,帮你运过来。”
海亮经常嘱咐运输队,帮着张拐子进货,因为张拐子的腿脚不好使。
张拐子说:“谢谢你海亮,建国在山上,每次帮着我运货,知道你忙,不用为我这点事操心。”
王海亮发现没人,说:“拐子哥,你进屋,我跟你说点事。”
张拐子没明白咋回事,手就被海亮拉上了,直接拉进了屋子里,然后上了门闩。
发现海亮神神秘秘的样子,张拐子笑眯眯问:“海亮,啥事,你说呗,还怕人听见?我是光明磊落的人。”
海亮说:“我知道,张哥,我有事问你一下。希望你如实回答。”
张拐子说:“问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有啥说啥。”
王海亮也不藏着掖着,开门见山问:“张哥,风铃嫂走了,你一个人落单了,我问你,晚上没人暖被,你憋得慌不?”
“啊?”张拐子目瞪口呆了,不知道海亮为啥这样问:“海亮,你是不是吃饱了撑得?我憋得慌不憋得慌,关你屁事?”<





野村那些事儿 第146章 做媒
张拐子惊讶了,不知道海亮搭错了哪根筋,竟然问些不咸不淡的事儿。
海亮说:“当然管我的事儿了,我是村长,你没老婆,我多没面子啊。”
“你……你啥意思?有话说有屁放,我这儿还忙着呢。”
海亮说:“你急个啥啊?是生意重要,还是生儿育女重要?你就不想再娶个媳妇?”
张拐子说:“想,可是谁能看上我?我的情况你知道,人瘸貌丑,人见人烦,根本没人看得上我。”
海亮说:“那我给你介绍个媳妇,你乐意不?白天给你做饭,晚上给你暖被,还能给你生娃。”
张拐子一愣:“谁?那家姑娘能看上我?”
海亮说:“不是姑娘,是孀妇。”
张拐子说:“孀妇也行,我不在乎,只要能成个家,不要说上孀妇,母猪我也认了。你说,谁家的女人?”
海亮说:“你看喜凤嫂怎么样?就是大夯哥的女人。”
张拐子心理一喜,但是表面上却不想海亮看出来,摇摇头说:“不行不行,人家喜凤嫂啥条件,我啥条件,人家跟本看不上我,海亮,这事儿成不了。”
王海亮一听生气了,怒到:“喜凤嫂咋了?她也就是个女人,一点也不比别的女人多什么?还不是上面甜言蜜语,下面生儿育女?
解了衣服她跟别的女人一样,都是三窟窿俩眼睛,一点也不突出。我说行就行,你俩就是一对,我跟你俩牵牵红线呗。”
张拐子的心里非常感动,王海亮好人啊,也是个好兄弟。
可是他非常自卑,觉得喜凤嫂花一样女人,嫁给自己就是糟践了。
发现张拐子犹豫,海亮问:“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点头噎死摇头孬!咋跟个娘们一样,扣扣索索的?”
张拐子当然乐意了,他早就喜欢上了喜凤嫂,缺的就是牵线搭桥的人,正瞌睡呢,来个枕头。他巴不得海亮赶紧说媒成功,赶紧把喜凤娶回家呢。
“海亮,你放心,只要喜凤答应跟我过,我一定把她当神仙一样供着,她儿子就是我儿子,她娘家就是我娘家,我会一辈子对她好。”
海亮说:“那就成了,喜凤嫂那边,我去开解。”
王海亮忙的屁颠屁颠的,第二天早上起来,又跑到了喜凤哪儿,走进喜凤家的时候,女人刚刚起床,正在洗脸。
没进门呢,海亮就扯着嗓子喊:“喜凤嫂,喜凤嫂,你在没?”
喜凤嫂在里面听到了王海亮的喊叫,推开了窗子冲着王海亮怒道:“王海亮你瞎叫唤个啥?想调嗓子,你咋不去买豆腐?”
海亮说:“嫂,我给你道喜了。”
喜凤嫂白了他一眼说:“道喜个屁!你老婆又怀孕了?”
海亮说:“不是,我给你找个男人,你要不要?”
王海亮的话太直接,喜凤吃了一惊问:“俺啥时候让你帮俺找男人了?咸吃萝卜淡操心?”
海亮说:“嫂,你别瞒着我,我知道你的日子不好过,自己做主帮你找了个男人,合适你就嫁,不合适咱就再等等,我有没有强迫你。”
喜凤以为海亮跟她开玩笑,问道:“谁?”
海亮脱口而出:“你看,张拐子咋样?”
“…………”
喜凤嫂顿了一下,没有感到意外,孙瘸子她也考虑过,可人太丑了,腿瘸不说,还是个赖利头,脑袋像个白毛冬瓜。
喜凤噗嗤笑了,道:“海亮,你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中不中?俺嫁不嫁人也跟你没关系,你还是省点力气吧。”
海亮说:“嫂,那怎么行?大夯哥没了,我就是你亲弟,你跟孙哥成了,也算了了我的一桩心事,大夯哥泉下有知,也会瞑目的。”
喜凤嫂使劲压着内心的怒火,骂道:“王海亮!你为啥非要俺嫁给张拐子?你凭啥管俺?俺是你什么人?你是俺什么人?”
海亮说:“就凭你是我嫂子!就凭我是大夯哥的兄弟,他在天有灵的话,一定不会看着你孤独终老,一定想看着你幸福,我是为了完成大夯哥的心愿。”
海亮说的是实话,上山修路的这两年,他跟大夯哥并肩作战,风吹雨打里建立了比亲兄弟还要亲热的感情。
他尊敬大夯哥,把他当亲哥看,大夯也把他当亲弟看,所以海亮也就把喜凤嫂当做了亲嫂子。
现在大哥不在了,嫂子幸福不幸福,跟海亮有直接的关系。
海亮越是对喜凤嫂好,喜凤嫂的心里越是气愤。
他根本不了解她,喜凤喜欢的不是张拐子那样的,而是他王海亮这样的。
她喜欢海亮的强壮,也喜欢海亮的英俊,更喜欢海亮的本事。
可这种喜欢怎么说得出口?说出来也是白搭,王海亮不可能抛弃玉珠,跟她喜凤过日子。
喜凤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海亮道:“我的意思,你跟张拐子先了解一下,相互沟通一下,所谓天长……日久。日久……生情。
时间长了,如果你真的不乐意,我再给你介绍别的人,如果你觉得张哥这人不错,我就张罗着给你们办喜事,怎么样?”
喜凤嫂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是甩出去一句:“那成,就这么办吧”
她完全是在敷衍海亮,海亮还当真了,赶紧屁颠屁颠的去找张拐子。
来到张拐子的家,他把喜凤嫂的话跟张拐子说了一遍,并且握紧拳头,为张拐子鼓励加油,张拐子的脸蛋子就红了。
这件事就这么暂时定下了,正月十五以后,海亮要返回大梁山去,继续修路,村子里的其他民工也在纷纷踏上大山。
张拐子来送他,拄着拐杖,撵着送给养的队伍,把海亮送到了村外。
走过村子的小石桥,海亮语重心长说:“拐子哥,你跟喜凤嫂都是苦命人,都是风里雨里摸爬滚打过来的人。
这种事不能急,要循序渐进,你常去喜凤嫂哪儿走动一下,没事的时候帮她干干活,……对喜凤嫂好点,好好照顾大夯哥的儿子,时间长了,她的心就被暖热了。”
张拐子对王海亮感激涕零,海亮是个好村长,也是个好兄弟,他的热心总是让你感到亲近。
张拐子含着泪说:“海亮,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喜凤嫂的,只要她不嫌弃我,我一定对他们娘儿俩好……。”
就这样,王海亮走了,领着他的队伍继续修路。
张拐子牢牢记住了海亮的话,决定好好照顾喜凤嫂和大夯哥的儿子如意了。
他是喜欢喜凤嫂的,一直都喜欢。
从前大夯哥健在,人家两口子亲亲我我,甜言蜜语,张拐子没想过这个事儿。可是大夯哥走了以后,张拐子就开始对喜凤嫂动心了。
跟海亮说的一样,他看着女人可怜,想给她一个温暖的家,也想给自己一个温暖的家。
他决定,将女人的心慢慢暖热再说。
现在是春天,正是万物复苏大地回春的时候,大梁山一年一度的鲜花盛开了,红的,白的,紫的,粉的,煞是好看……蜜蜂在草丛中飞舞,蝴蝶也扑闪着翅膀,一会儿飞来,一会儿又飞走了。
柳树,榆树,槐树,都开始发芽,绽出了稚嫩的新绿,舒展着柔嫩的枝条,随风起舞。
河里的水变清了,一群鸭子在水面上嘎嘎鸣叫,扑闪着翅膀。漫山遍野都开始葱绿。
大山里再次传来了隆隆的炮声,山上的修路队,运输队,村子里的采药队,柳编队,又投入了整整一年的繁忙。
地里的麦苗也拔节了,正需要松土。漫山遍野都是在野地里忙碌的人们。
张拐子知道喜凤嫂忙,顾不得管理田地,因为如意还小,她要看孩子。
而且女人有事没事还要参加柳编队,挣几个闲钱,所以田地都荒芜了。
张拐子就拿起锄头,再次帮着喜凤嫂锄地。
别人是一垄一垄地锄,锄到头再返回来。但张拐子的行动不便,一边拿锄,一边还要夹着腋下的拐杖。
他跟别人不一样,是一次锄七八垄,慢慢往前挪,这样的速度一点也不慢。
喜凤嫂也领着孩子来到了田间地头,猛地看到张拐子在帮她锄地,女人没做声,将孩子放下,默默扛着锄走进了田地里。
从前,两个人的关系没有挑明,所以见面都很自然,王海亮横插一缸子,给他们挑破了这层关系,双方都显得有些尴尬了。
初春的天气已经相当炎热,喜凤嫂的上身是一件鲜红的毛衣,下身是一条的确良裤子。
毛衣是她亲手打的,毛线是大夯哥拖人从城里捎回来的。
本来喜凤嫂打了两件,一件给自己,一件给大夯哥,可是大夯没福气,到死也没有穿上女人为他织的毛衣。
下身的的确良裤子也是大夯哥拖人从城里捎回来的。
男人活着的时候把女人当个宝,死了以后就没人心疼了。
每当想起大夯哥,喜凤嫂的心里就一阵一阵的疼。
她多希望男人从地下爬出来,跟她好好过日子啊,即便跟当初一样,打她的屁股,将她的屁股打得阳光灿烂,万紫千红,她也乐意。
喜凤嫂的样子很好看,身条非常的顺溜,干净利索,野地里一站,又像一朵半开半合的牡丹,立刻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眼光。
喜凤嫂的美丽让大梁山所有的女人都感到嫉妒。
她一边锄地,一边照顾孩子,锄一段地,抬头看看,再锄一段,再抬头看看。
如意三岁了,坐在地垄沟里,头上戴着老虎帽玩的很开心。时不时喊一声娘,喜凤嫂的心里就一阵欢喜,觉得不累了,乏一点也心甘了。
张拐子看着这一对母子,他的心也彻底醉迷了……他渴盼着早一点加入这个家庭。他有这样的信心!!<




野村那些事儿 第147章 灾难来袭
第147章灾难来袭
1985年的春天,灾难没有因为大梁山人们的勤劳和善良而眷顾他们,反而像汹涌的潮水那样卷土重来。
第二次大灾难是在修路队上山半个月以后,小麦长到茶杯高的时候发生的,来得突然,来得迅猛,来得不可预料,也不可一世。
谁也不知道这场大难会为大梁山的人带来再一次的灭顶之灾。
被王庆祥那张贱嘴说中了,大梁山的人不能满千,一旦满千必然会降下天灾,将大梁山的人口打回原形。
从老辈人的口里,王庆祥听到过关于大梁山从前的传奇,千百年的时间,大梁山经受过四次灭顶之灾。
第一次就是天降流火,数百年前,忽然一天黑云密布,万里长空被一层乌黑黑的浓烟笼罩,不远处传来了轰隆隆的雷鸣声,那雷鸣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天上的乌云也越压越沉。
黑云里带着植物被烧烤的焦糊味道,一下子将整个大梁山包裹在了正中间。
那时候,天上开始纷纷掉石头,是一种火红的石头,开始的时候石块很小很小,砸在地上噼噼啪啪响,砸在山石上,山石被砸裂,砸在草房上,草房被砸塌。
再后来,那些石头的形状也越来越大,不再是一个圆圆的小石块,而是一簇簇巨大的火球。
那火球跟下雹子一样,落满了大梁山的角角落落,掉在草丛里,草丛立刻燃起了火,砸在草房上,整个草房都被砸进了地底下,房间里的人也被砸在地底下。
大流火掉在原始森林里,森林里的树干跟树叶也开始纷纷燃烧,八百里大梁山顿时被一场猛烈的大火吞噬,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火场。
火场不单单烧毁了密林,烤红了大山,烧死了山林里的一切动物,毁灭了一切的植物,村子里的人也被烧死砸死不少,两千多口人一天两夜的时间,只剩下了不到五百。
这一场大灾难至今还记载在村子里的一块石碑上,距离现在大概八百多年。
对于那次的灭顶之灾,村子里的人一直搞不明白怎么回事。再后来,王海亮利用科学的原理解释了这一切。
因为大梁山里有一座活火山,八百年前,那座火山爆发了,而且引发了一场大地震。
滚滚的火山灰跟岩浆喷涌而出,火山灰笼罩了大地,喷涌而出的岩浆化作一个个巨大的火球,瞬间将整个村庄砸得片瓦不存,烧得寸草不剩。
那是一次不可预料也不可提放的天灾,谁也没有办法控制。
第二次大灾难是大地震,距今大概五百多年,那一次,整个大地抖动起来,大梁山好像一个大簸箕,而山里的村民,所有的动物跟植物好像是簸箕里的粮食。
簸箕不断晃动,将所有的活物颠簸起老高,声音也惊天动地,很多山峰开始崩裂,从中间裂开,很多山石开始滑坡,填充了山谷,滚滚的滑坡山石飞流直下,一个小时的时间不到,大梁山几个村子的人就被彻底掩埋了。
那时候,大梁山的人早已突破三千,而逃出来的人紧紧不足三百。
第三次灾难,是在二百年前,那是一场大洪水。
夏季的大雨下了八天八夜,跟草帘子一样密布了天空,笼罩了大地,大雨大水将大梁山浇了个措手不及,也将大山里的村民浇了个措手不及。
山洪很快爆发,所有的山谷全都成为了汪洋大海。
大水冲毁了民居,冲走了人畜,被淹死的人跟动物,摔死的人跟动物数以万计。
一千五百多口人的大梁山,半个月的时间不到,再次只剩下了不足三百。
第四次大灾难就是去年了,去年一场大暗病来袭,很多人开始发烧发热,身上起了水红疙瘩。
那些水红疙瘩在全身各处蔓延,并且一点点溃烂,侵蚀人的皮肉,折磨人的意志。至少二百多个人被暗病折磨死了,大梁山坡地上的新坟三个月的时间多了二百座。处处是白帆飘荡,处处是哀痛的哭声。
小燕,孙上香,都在这场大暗病中死去了,张大毛也差点毙命。
按照王庆祥的话说,大梁山的人又超过了一千,天神又要为大山降下灾难了。
果不其然,就在大暗病席卷大梁山半年以后不久,一场新的灾难再一次降临。将山里人再一次拉到了生死灭绝的边缘。
这一次灾难还是大地震。
大地震来临前是有预兆的,但是村子里的人却没有注意。
头两天,山里的村民还在山上修路,运输队的人也不断地将柳编,药材,一点点运出大山。隆隆的炮声也在继续,
村子里的妇女跟老人还在地里锄地,小学里还穿出了郎朗的读书声。
天气已经不正常了,非常炎热,初春没过,天上就烈阳高照,气温一小子升高到了三十多度,仿佛夏季提前来临。
人们挥汗如雨,脱去棉衣棉裤的人们依然不堪燥热,甚至有人打起了蒲扇,山里的修路队那伙年轻小伙子早已光了膀子,人人干得热火朝天。
地里的麦苗一晚之间窜起来老高,田野里出现了很多的裂缝,也出现了很多的鼓包。
那裂缝又细又长,从麦田里穿过,顺着山坡,将大多数的八卦田切割成为了数块。
地里的鼓包让人十分奇怪,头天还平坦坦的麦田,第二天早上起来跑地里一看,竟然鼓起了无数的坟头,那些坟头大的像棉被,小的像脸盆。将庄家都顶出了地面。
第三天再去看的时候,那些鼓包又全都不见了,麦田也恢复如初。
炎热的天气让人喘不过气来,树叶静止不动,青蛙的鸣叫声跟一切虫鸣也听不到了。
半空中荡起一层薄薄的雾气,那雾气如尘如霜,也不降落,在半空中弥漫,翻滚。
天上的飞鸟显得焦躁不安,嘎嘎鸣叫,一群群飞起,一群群落下,它们扑闪着翅膀,仿佛有一大群苍鹰在追赶那样。
有的鸟儿找不到地方躲藏,竟然一头撞向山石,撞断脖颈以后,扑扑楞楞掉落在地上。
不几天的时间,人们就在村子里,山道上,田野里,发现了大量的鸟尸,很多鸟儿也是不吃不喝,不去觅食,饿死也不动地方,自杀而死跟饥饿而死的鸟儿无法计算。
鸟儿们的反常,没有引起大梁山村民的过度净叉,他们觉得这是一种自然现象。
有细心的人竟然发现,家里的骡马牲口近几天也食量骤减,同样不吃不喝了。
不但如此,那些骡马,牛羊,在圈里也是焦躁不安,用爪子挠在地上哗哗作响,尘土飞扬。
有的骡马被主人牵出圈的时候,怎么拉也不走,两腿一个劲的向后撤。
放牧的人赶动羊群,羊群刚刚窜出圈门,就漫山遍野四散奔逃。慌得那些牧人一个劲地挥动鞭子,可无论他们怎么轰赶,羊群也不往一块聚拢。
那些羊儿们如临大敌,草也不吃,咩咩乱叫,牧人丢失的羊群数量也难以估量。
早上起来,张拐子一手拄着扁担,一手挑着水桶,去为喜凤嫂的水缸里打水,走到井台上的时候,往井里一看,竟然吓一跳。
因为井里的水不见了,水位一晚的时间下沉了十几米。
平时一根扁担勾起水桶就可以将水打出来,今天的井水利用轱辘搅下去,竟然没有够着。
张拐子那个闷得慌,于是他赶紧回家,又拿了一条绳子过来,打算接上将水打出来。
但是当他拿条绳子赶过来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
水井里水忽然一下从井口里窜了出来,水面一下子升高了十多丈。不但冒出了井口,而且顺着井台哗哗的向下淌。整个井台都淹没了。
井水跟开锅的水一样,咕嘟咕嘟冒着泡泡,浑浊无比,还有一股子怪味。
大梁山有两口井,一口在村东,一口在村西,这两口井的水人们吃了几百年,是大梁山的祖辈们挖出来的,向来甘甜爽口,是造酒的最佳水源。
这里的水比山泉还要甘美,忽然变得浑浊,张拐子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奇怪的事情。
好歹水是打满了,他格里格拐将水挑回村子,倒在了喜凤嫂的水缸里,喜凤嫂一下子就捂住了鼻子。
女人说:“拐子哥,你那儿挑来的水?不会是人们提出去的泔水吧?”
张拐子苦苦一笑,无言以对,他担心喜凤嫂误会,赶紧赌咒发誓:“喜凤,我就是死也不会挑别人家的泔水给你吃,天知道怎么回事?这水,我是从水井里打的啊?”
喜凤嫂知道张拐子憨实,没有责怪他。再后来,喜凤跑到隔壁去借水,发现大栓婶挑来的水也是浑浊无比,奇臭难闻,这才知道张拐子没骗她。
总而言之,一桩一桩怪事在村子里出现,很多人都是迷惑不解。
这两天,王海亮在山上也感到不对劲,因为天气太热,温度太高了,他已经光了膀子,露出了一身的腱子肉,即便这样,头上的汗水也照样呼呼冒出。
春天才过了一半啊,距离仲夏还早得很,过度的炎热几乎都要将庄稼苗烤焦。
到底哪儿出了问题?为什么会这样?这是千年没听说过的奇怪现象。
头一晚,王海亮没有睡着,山上修路的民工也没有睡着,因为天气太热,再加上大梁山的野狼整天嚎叫,凄厉无比,吵得根本合不上眼。
这几天,大梁山的野狼也焦躁不安,大地震来临前夕,人是没有知觉的,但是动物却提前预知了,而且正在做出应对的措施。
很多成年大狼纷纷开始迁徙,嘴巴里叼着小狼,在山谷里来回乱窜,奔走,慌不择路,它们在寻找新的巢穴。
它们呼儿唤女,竭力嘶嚎,惶惶不可终日,仿佛世界末日降临。
第二天晚上,山里竟然宁静了,一声狼嚎也听不到了,一晚的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半空中的夜莺也不叫了,整个世界沉闷地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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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村那些事儿 第148章 难逃厄运
大地震来临的这一晚,大梁山的人没有任何准备。
那时候,喜凤嫂正在油灯下打毛衣,毛线是大夯哥当初从城里捎回来的,喜凤嫂刚刚打了一半。
大夯哥死的时候,毛衣也没有打完,男人临死也没有穿在身上。
大夯哥走了,喜凤准备把毛衣拆掉重新再打,这一次是打给张拐子的,因为张拐子跟大夯哥的尺寸不一样。
那时候,带娣姑娘也没有丝毫准备,女孩子坐在学校的办公室里备课,备课完毕,依然在绣鸳鸯手帕跟鸳鸯枕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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