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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村那些事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断欲
他忽然愤怒起来,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咬牙切齿怒道:“那好,我去杀了那个小武生,断绝你的后患,然后你跟我走,咱们一起远走高飞!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儿子跟别人的姓,更不许我儿子叫别人爹。老子他么宰了他!”
张二狗嚎叫起来,猛地抽出一把刀子,要去跟那男人拼命。
四妮一看吓坏了,扑通冲张二狗跪了下去,紧紧抱住了男人的双腿,苦苦的哀求。
“二狗哥,别呀,别,你这是把俺往死路上逼啊……求求你放过他吧,也放过俺,咱俩的缘分真的尽了……呜呜呜呜。”
四妮嚎啕大哭起来,女人泣不成声,也可怜楚楚,一下子就把张二狗的心给哭的软了。
张二狗感到心里空空的,好像被人撕裂一样,一切的希望和梦想全部化成了泡影,他的心凉透了,身体也凉透了。
“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啊?我张二狗的命真苦啊——!”张二狗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他的表情沮丧到了极点。
完了,什么都完了,媳妇没有了,儿子也没有了,生活的苦难,爱情的失落已经将他逼上了痛苦的绝境。
四妮上去扶了他的肩膀,说“二狗哥,你别难过。俺知道对不起你,知道你对俺好,俺也想跟你过一辈子,可是那不可能了。
俺不是人,这辈子算俺对不起你,你要是难受……就打俺吧。你要是真的对俺有心,你就等,下辈子,下辈子俺当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这辈子你就放过俺,放过俺男人,给俺一条生路走,俺求你了。”
张二狗哭泣了一会儿,忽然跺跺脚,把四妮搀扶了起来,说:“四妮,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缠着你了。王海亮有一句话说的好,爱情的最高境界就是舍,剑以快为尊,情易舍为尊,喜欢一个人,就放开手,让她飞,飞到她想去的任何地方。
既然咱俩的缘分尽了,我也不再强求,你回家好好过日子吧,二狗祝你……幸福。”
张二狗说完擦擦眼泪走了,慢慢下了山坡,一步也没有回头,四妮看着二狗远去的背影,一下子蹲在了地上。
她的心里愧疚极了。
四妮挺着大肚子,一口气冲上了对面的山坡,然后将手搭在嘴巴上,形成一个喇叭状,冲着二狗喊:“二狗哥——!你一定要活下去,妹子会想你的。”
张二狗回身看了四妮一眼,潇洒地笑了。
然后,他扯着嗓子唱起来:“山梁梁上站了个俏妹妹,惹得那个喜鹊满树树飞,白格生生的脸蛋,柳呀么柳梢眉,双辫辫一甩扭嘴嘴……,毛眼眼望断那黄河水,爱你恨你几回回,几呀么几回回……
山梁梁上站了个俏妹妹,爱得那个后生啊,不想回……”
张二狗的嗓音不怎么好,好像一面破锣,也好像一只得了肺炎的大公鸡。
可那破公鸡一样的嗓音唱起山歌来却非常嘹亮,也特别动听,在山坡上传出去老远老远。
这是张二狗在向四妮证明,小武生可以唱的小调,我张二狗也会,而且一点也不比他差。
再一个,这是他送给四妮的唯一礼物,也是他离开女人无奈的眷恋……
张二狗就那么走了,这一走,直到十年以后他跟四妮才重逢。
那时候,张二狗的闺女都已经十岁了,四妮拉着闺女的手再一次回到了大梁山。
又过了八年,张二狗的闺女十八岁,喜欢上了王海亮的儿子王天昊,并且成为了他的媳妇。
张二狗跟王海亮斗了一辈子,屡败屡战,两家的恩怨也随着一对儿女的亲事冰释前谦,重归于好。
当然,这是后话了。
四妮送走了二狗,她回到了小溪边,端起洗衣盆的时候,竟然发现下面有东西。
那是一个信封,信封里是厚厚实实一叠钱,足足三千多块。
这钱是张二狗留给她的,也是留给她肚子里孩子的。
女人拿着钱,手一松,那封信飘飘摇摇掉在了地上,就像一片随风飘零的树叶。
她看了看二狗远去的方向,泪水再次弥漫了双眼。
这时候的张二狗已经坐上了返回





野村那些事儿 第174章 有钱了
第174章有钱了
张二狗就那么走了,挥一挥衣袖,没留下一片云彩。
从他跟四妮重逢,到两个人建立关系,再到四妮怀孕改嫁,最后被迫离开,前后加起来也就多半年的时间。
1986年的春天,万物复苏河开雁来,一年一次的大梁山再一次返青了,变绿了,河里的水早已解冻,水面上飘起了大白鹅。
大白鹅嘎嘎鸣叫,梳理着雪白的鹅毛,很多不知名花儿爬满了山坡,处处花红柳绿,处处争芬斗艳。
就在王海亮领着村民修路热火朝天的同时,z市的张二狗也开始了人生的起步。
张二狗刚刚起步的时候,仍然非常穷,手里只有五六千块。
他偷走了四妮爹的五头大猪,然后暴打了那老家伙一顿,抢走了他身上了六千多块。
除去送给四妮的那三千块,他还剩五千多。
他用这五千块作为了起步的资金,开始创业。
干点什么好呢?张二狗苦思冥想。
偷鸡摸狗的事儿不适合他,毕竟胆子小。
坑蒙拐骗的事儿也不适合他,因为怕挨打。
最后张二狗咬咬牙,只好重操旧业,就是做家具。
张二狗是有手艺的,家具做的非常好。
他的祖上就是宫廷的建筑师,曾经为皇帝老子修建过宫殿。家里有一本书,叫做《鲁班秘籍?上面都是各种家具的制作方法。
当初,他的爹老子张大栓,就是依靠这本书在z市白手起家,从一个普通的小木工做起,最后越来越发达,积攒下了万贯家业。
那本书张二狗早已烂熟于胸,而且小时候他常常跟着父亲一起做木工活儿,那手艺之高超,简直惊世骇俗。
尽管两年前,他拐走了高老板的儿媳妇小燕,大部分的秘籍都送给了高老板,但张二狗还是留了一手,很多珍贵家具的制作方法,并没有交给老高。
当初的毒打之辱再一次显现在脑海里,想要干倒王海亮,就必须要在z市崛起,而想要在z市崛起,就必然要把老高的家具厂当做阶梯。
他要把老高踩在脚下,作为垫脚石,独揽z市的一切木工生意,雄霸天下,叱咤风云。
心里有了目标,有了打算,二狗开始行动了。
他首先利用手里的闲钱购买了打家具的工具,就是刨子,凿子,墨斗,电锯,等等。
然后,他又找人联系了当地的主管,将父亲张大栓的那个家具厂承包了下来。承包的费用是一年三千。
这样下来,张二狗手里的钱就花光了,只剩下了不到一千,进料的钱也没有了。
家具厂不是万儿八千可以开起来的,那需要一大笔资金。而且还要招收一大批技术熟练的工人。
没有充足的资金,什么事儿也干不成。
但是张二狗有办法,无法购买成品的木头,他就从收购废旧木头开始。
z市有很多无业游民,靠的就是收购废旧的家具跟木头,这种废旧的家具是特别便宜的。几百块钱就可以拉一车。
张二狗收购了两车废旧家具,全部拆开以后,让这些废旧家具变废为宝。
他有精湛的手艺,经过他的手这么一摆弄,那些废旧的家具竟然成为了一个个新式的家具,特别时髦,而且非常美观。
那些家具上面雕龙画凤,花纹精美,风格远古。
张二狗将家具厂的大门也敞开了,故意将那些家具摆在大门口,给来来往往的行人看。
第一批家具刚刚做出来,就被人抢购一空。
卖掉这些家具挣来钱,他又扩大了经营,开始到劳工市场招聘工人,也开始联系山外的木材商,购买成品的木材。
家具一直在做,他的工厂也一点点热闹起来,繁华起来。
购买家具的批发商逐渐涌进了他的家具厂,那些销售商也开始跟他逐渐熟悉,大量的订单哗哗而来,半年以后,张二狗的家具厂都忙不过来了。
1986年的年底,张二狗已经拥有了三十多万闲钱,家具厂逐渐走上了规模,他也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在这一年的时间里,他始终没有忘记四妮,他把对四妮的爱化成了事业奋斗的动力。
张二狗永远忘不了四妮送给他的白面馍馍,在他最窘迫的时候,女人给了他一碗热乎乎的刀削面。
但是他知道,他跟四妮是不可能在一起了。
四妮的孩子也该生了吧?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那小武生是陕北人,说不定四妮已经跟着小武生回到陕北去了。
张二狗这边的事业在腾飞,大梁山里王海亮的事业也开始腾飞。
这年的春天,王海亮再一次领着修路队上了山,运输队也上了山。
去年的秋天的山果,大山里采来的药材,包括大量的柳编,被运输队的人一车车运出了大山。
来到山外以后,张喜来安排的卡车总是等在哪儿,货物上车就结算。得来的钱,全部打在了王海亮的账号上。
85年的冬天,王海亮跑了一次信用社,背回来一麻袋钱,除去给那些工人的工资,结算了柳编队跟采药队的钱,足足剩下了十几万块。
这是他一年的额外收入。
因为现在是他一个人跟张喜来做生意,张喜来从他的手里购买山货,而卖掉山果的利润,是用来修路的。
这种以山养路的办法果然很好,所有的人都拿到了属于自己的报酬,张喜来也从中得到了不少的利润。
过年的这几天,玉珠一个人爬在炕上,数啊数,两手数钱数得都抽筋了,可还是没有数清楚。
玉珠乐得合不拢嘴,说道:“海亮,俺就喜欢数钱,苍天,这是多少啊?”
海亮说:“差不多二十万。”
“啊,这么多钱,都是咱们的?”
海亮点点头:“是的。”
“老天,这怎么花啊?咱们可以买汽车了。”
海亮说:“买车有什么用?没有路怎么开?玉珠你放心,总有一天,我要修通大路,将汽车开回家。
再说,大梁山就咱们一家有钱,那管什么用啊?我渴望的是家家都有钱。”
大梁山的人日子好过了,家家拿到了报酬,家家拿到了分红。
但不可否认,大梁山依然很穷,绝大部分的人住的依然是茅草房,土坯屋。
因为山里没有建筑材料,钢筋,水泥,还有盖房用的砖都在山外,你有钱也买不到。
都是因为没有路啊,海亮迫切需要修一条路出来。
去年的秋天,就在大地震过去四个月以后,王海亮个人集资,再加上村子里的一些捐款。大梁山小学终于再次建立了起来。
这一次学校的重建跟上次不同,面积又扩大了很多,而且比从前更加宏伟。是一座二层教学楼。
这二层教学楼,王海亮花了大量的心血,完全是钢筋水泥结构。
修建学校用的水泥,钢筋,都是运输队的人一点点从山外拉回来的。
上次大地震的教训告诉了王海亮一个血的教训,就是学校有多结实盖多结实,必须要经历住大地震的侵袭,不能让一个孩子被砸死。
冬天过年的时候,小学终于建成了,刚刚过完年,孩子们就风风火火赶到了学校。
大梁山又有了新学校,孩子们的数量一下子增加到了一百多人。
学校里只有两个老师,一个是带娣,一个是海亮的媳妇玉珠,她们两个明显忙不过来了。
两个女老师,教一百五十来个学生,一个人带好几个班,十分吃力。
晚上,玉珠回到家以后开始发牢骚,说:“海亮,俺太累了,学校的老师这么少,该怎么办啊?不如你跟上面申请,让他们调一个老师过来。”
王海亮苦苦一笑:“恐怕不可能,山外的人怎么可能会到我们山里来?他们根本受不了山里的苦。”
玉珠说:“俺不管,反正你必须想办法,帮俺弄几个老师来,要不然你就到学校去上课。”
海亮噗嗤一笑:“我一个人管那么多事情,怎么到学校上课啊?”
玉珠在海亮的鼻子上刮了一下:“那就把你劈成两半,一半到山上修路,一半到学校教课。”
海亮说:“那我把你劈成两半吧,现在就劈。”
他说着,将玉珠按倒在了炕上,两个人打闹起来,房间里传出了嘻嘻哈哈的笑声。
不久,两个人就缠在一起,跟一对啄米的鸡似得,开始折腾。
……
大梁山的小学缺少老师,是王海亮必须要解决的问题。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
第三天早上,他不得不起来,拉着带娣走出了大山,打算到文教局去一次,跟哪儿的领导反映情况。
带娣跟海亮是天刚亮出发的,那时候,太阳还没有升起。
王海亮首先来到了学校,站在带娣的办公室前面敲敲门:“带娣,起床了,咱们该走了。”
“海亮哥,知道了……”里面传出了女孩子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
等了好久,带娣才红着脸从屋子里出来,小脸蛋已经洗白净,而且女孩子穿了一件粉红色的毛衣,脖子上还围了一条纱巾。
初春的天气非常冷,穿得太单薄是要感冒的。
今天的玉珠非常漂亮,粉红的脸蛋,亮晶晶的大眼,再加上火红的毛衣跟那条迪卡裤子,好像一对燃烧的火焰。
毕竟要出门见人,当然打扮的亮丽一点了。
王海亮很久没有注意过玉珠了,女孩子让他眼前一亮,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深处忽然燃起一阵燥热。<




野村那些事儿 第175章 冲动
第175章冲动
带娣的命是很苦的,从前,她经历过三个男人。
第一个喜欢她的男人,是大梁县信用社的宋主任,那个人叫宋子健。
三年前,宋子健跟着李秘书来到大梁山,跟王海亮签约贷款修路的事儿。
当看到带娣的第一眼,宋主任就被迷住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天仙一般的女孩。
那时候,带娣的脸蛋就像剥了皮的鸡蛋,眉毛好比弯弯的月牙,两只羊角辫子甩来甩去,显得那么清纯,可爱,俏皮,幼稚中又透过一股山村女孩的野性。
宋主任被迷得神魂颠倒,把持不住,当天晚上就去找带娣聊天。
他要欺负女孩子,哪知道被王海亮的猎狗黑虎发现,黑虎嗷地一嗓子,咬烂了宋子健的屁股,并且将他赶出了学校,一直追上了大梁山。
黑虎一路扑咬,跟狮子一样,活活将宋子健追得摔落悬崖。
也赶上那小子命运不济,掉下山坡的时候,脑袋磕在了一块三棱石上,拗断了脖颈,也砸断了后背的神经线,成为了终身的残废。
第二个喜欢他的男人,是孙家庄的一个年轻后生,名字叫孙巧哥。
那孩子不错,长得眉清目秀,一表人才,而且是个高中生,远近闻名的秀才。
他也爱带娣爱得发狂,并且发誓非带娣不娶。
王海亮亲自做媒,给带娣和孙巧哥定了日子,帮着他们办了喜事。
哪知道孙巧哥那小子更倒霉,跟带娣成亲的第二天,上井台打水,一个没留神摔倒了,脑袋磕在了井台上,出溜到了井里头。
孙巧哥掉进水井里两个小时才被人发觉,等到捞上来,呼吸都没有了,身体也完全凉透。
带娣跟孙巧哥只过了一晚,就成为了最年轻的孀妇。
她从孙巧哥的家里被轰赶出来的时候,仍旧是个闺女。
第三个喜欢他的男人,是疙瘩坡张拐子家的二弟,名字叫张建军。
带娣在经历了两次磨难以后,张建军毅然要娶她做媳妇。
其实那时候,张建军早已喜欢带娣很久了,他对女人的爱,也到了如痴如狂的地步。
王海亮只好做媒,再一次将带娣许给了建军。
哪知道建军这小子更没福气,同样是个短命鬼,在跟带娣成亲的前三天,遇到了哑炮,被一枚哑炮给崩死了。
男人被炸的四分五裂,一具全尸都没有留下。
他的尸骨是被工人七手八脚捡回来的,就那么拼凑在一起,被埋进了大梁山。
三次婚姻的失败,不单单让带娣心灰意冷,全村的谣言也纷纷而起。
大家都说带娣是扫把星,天生的克夫命,专门克男人,谁娶谁死,谁碰谁死。
宋子健要占便宜,被摔成了残废。孙巧哥新婚的第一晚,女孩的小手都没拉过,就那么掉进了井里。
至于张建军,不要说跟带娣拉手手、亲口口,眼神都没碰一个,就去阎王哪儿报道了。
这不得不让全村的群众疑惑,除了克夫命,伯虎星,天下没有那个女人可以如此克死男人的。
三个男人的死,把带娣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一下子从天堂拉进了地狱,她再也无法经受这种打击,差点疯掉。
她想到过死,并且已经跳进了幽魂谷,但是王海亮却救了她。
在那个黝黑的山洞里,女孩对海亮表达了爱意,并且甘愿将自己白白的身子给他。
临死前,能够跟海亮哥做一晚的夫妻,多大的代价也值得了。
但是王海亮却在玉珠最激动的时候阻止了她,将一枚银针刺进了女孩的昏睡穴。并且亲手将她交给了大夯哥。
海亮是个对感情专一的人,他不能对不起玉珠,更不能对不起二丫。
眨眼的时间,三年过去了,大夯哥也死了,大瘟疫,大疾病以后,带娣姑娘从前的天真烂漫不见了,显出一股成熟。
但她的内心深处依然在记挂着王海亮。
王海亮是她的唯一,她就是为海亮而生,为海亮而活。
曾几何时,带娣想过要跟玉珠一争高下,非把海亮哥从玉珠的手里抢过来不可。
她一定要嫁给海亮,做他的女人,白天给他做饭,晚上给他暖炕……给他生儿育女。
但是后来她却没有这么做。
因为她真的担心自己会是个扫把星,把海亮哥克死。
再说玉珠是她的闺蜜,比亲姐姐还要亲近的闺蜜。不能让玉珠姐姐伤心。
所以,带娣这么一忍就是三年。
在这三年里,她无时无刻不再想着海亮哥。如癫如狂,如醉如迷。
她闭上眼是海亮的声音,睁开眼是海亮的影子,晚上躺在小床上,眼前闪啊闪,处处是海亮。
每一次海亮上山,或者下山,带娣都可以看到男人,因为学校的门口是上山下山的必经之路。
每次看到海亮,她的心就砰砰地跳,小鹿一样。晚上做梦也一定会梦到他。
女孩子无法忍耐对王海亮的期盼跟焦渴,天天晚上想着他,身体就涨热起来,呼吸也急促起来……。
她的身子在小床上不住颤抖,扭曲,一双手也在自己的身上来回摸。
她幻想着海亮哥亲她,吻她,抱她,将她拥在怀里,在小床上荡漾……她的眼神不住迷离,嘴巴里呢喃不断,将男人的名字呼唤一千遍,一万遍。
直到一股麻酥酥的电流从身体里流过,身体被闪电劈中,那种酣畅淋漓的舒畅荡漾才心头方才作罢。
带娣觉得自己命好苦,现在还是闺女,根本没有尝过做女人的滋味。
她希望把自己的第一次给海亮,哪怕一次也好。
玉珠姐为海亮哥生了个女儿,带娣打算把海亮哥生儿子的权利交给自己。
她想为王海亮生个儿子,来延续王家的香火。
她没打算跟玉珠一块去抢他,就是想要一个跟海亮哥的孩子。
那样的话,自己就是一辈子不嫁人,也知足了。
看着带娣俊美的样子,王海亮的心颤抖了一下,立刻低下了头,说:“带娣,咱走吧。”
带娣说:“海亮哥,要不你跟玉珠姐一块去吧,你们两口子好说话,我代替玉珠姐上课。”
海亮说:“不行啊,这一走就是好几天,灵灵还小,每天要吃奶,玉珠不在,她要哭闹的。还是咱俩一起去吧。”
带娣沉默了一下说:“好,那俺跟你一起去,到文教局跟领导们说一下,咱们大梁山不添老师,真的不行了。”
就这样,两个人上了山道,一前一后踏上了出山的大路。
其实带娣可盼着跟海亮哥在一块了,从前一直在寻找机会。今天这个机会她不想错过。
这机会是上天送给她的,稍纵即逝,一旦把握不住,那就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一路上女孩子的脸蛋都是红红的,眼神里有喜悦,也有慌乱。
她走在后面,海亮走在前面,不多久男人就把她甩出去老远。
王海亮总是眯眯一笑,回头说:“带娣,走啊,要不要我背你?”
女孩子这才紧走几步跟上。
带娣没有走出过大山,今天是第一次。
她的中学是在远离疙瘩坡的乡中上的。
所谓的乡中学,同样距离疙瘩坡很远,足足一百八十多里,在国道上。
那时候的带娣在学校里住宿,每次都是放假才回来,暑假寒假各一次。
每次放假,都是大夯哥去接她,整整三年。
不可否认,乡中学依然距离走出大山还有一段路,上去公交车,至少还要走四个小时,才能到达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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