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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传说(原名马踏江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言西早楼
一股愧疚笼罩在谭亦冲的心头,今日之事,全是大哥为了维护自己才惹出来的,自己却还瞻前顾后,畏首畏尾,简直不知所谓。
一股从未有过的豪气冲散了谭亦冲眸中原本的阴郁,此时的他双目射出坚定的光芒,缓而有力道:“大哥,你说过我们是兄弟,是亲兄弟,无论什么结果,亦冲决不做退缩的龟蛋。”
“好小子!”这三个字已是今天谭志豪说过的第二次。
两人身后的欣欣悄悄与月华咬耳朵道:“师兄又教坏了一个好孩子。”
月华扑哧一笑,秀眉微扬,也学着欣欣的模样,俯身过去道:“欣儿妹妹为什么用又,公子以前还教坏过什么人?”
欣欣甜甜一笑,指着月华道:“月华姐姐不就是一个被教坏的好孩子?”
“鬼丫头,你才是受公子熏陶最久的坏丫头。”
二女同时发出一阵银玲般的嬉笑,似乎谁也没将得罪了当朝宰相的事放在心上。
正往前走着,前方忽然涌来一队隶属于京畿统领衙门的官军,为首的小校大喝道:“站住,大胆贼人,竟敢强掳公卿子弟,识相的赶紧将人放了,随咱们到衙门认罪,还有条活路,如若反抗,视同造反,叛逆大罪,定斩不赦。”
随着这小校的喊话,他身后的三十余名兵士迅速散开,刀枪前指,七八张强弓尽皆拉得满月一般。
眼前这剑拔弩张的架势,谭志豪却没一点紧张,嘻嘻笑道:“各位官爷来得好,本少爷正想告这几个恶少辱骂本少兄弟,调戏本少未婚妻的罪,哪位能拿主意,为本少爷主持个公道。”
小校可不敢大意,对方既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对京城五虎又打又抓,仿佛根本不惧当朝宰相几各位公卿,显然绝非常人,方才的应对有恃无恐,还有反告一状之举,更是明证,当下抬手示意属下兵士稳住,自己走上前去。
待他终于看清当先的谭志豪与谭亦冲的脸时,忍不住哎哟一声惊呼道:“怎么是二位小公爷?”忽然醒起,赶忙回身喝道:“都把兵器收了,对面的不是盗匪,是谭小公爷。”
谭志豪虽然初来乍到,可他与谭亦心生的一模一样,占了不小的便宜,要知道谭亦心可也是京城中的风云人物,京城五虎都含糊的主儿。
小校快步跑到近前,眼睛描了后面凄惨无比的五个恶少一眼,脸上一苦,低声道:“二位小公爷,这……这是怎么回事?”
谭志豪一脸愤愤道:“这五个混蛋辱骂老三,还调戏本少的两位未婚妻,这位军爷可要为本少做主。”
小校的脸上快要苦出胆汁来了,结结巴巴道:“小……小公爷,您这不是为难小的吗?您几家的事,小的不敢管,也管不了。”
这话倒也实在,一边是顶头上司,在军中享有无敌盛誉的兵部尚书镇国公谭天,另一边是当朝的宰相与四个三品以上的大员,这几家打起来,便是当今的皇上处理起来,只怕也要挠头,更别说他一个无名小卒了。
谭志豪虎着一张脸,怒气腾腾道:“什么叫不敢管?什么叫管不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这差是怎么当的?”
眼见小校脸上的冷汗越来越多,一边的谭亦冲打圆场道:“大哥,大家都不容易,别难为这位军爷了。”
谭志豪这才顺坡下驴道:“也罢,这五个混账本少爷带回府中看押,明日再到京兆府告他们去。走!”说罢大摇大摆的领着人走了。
望着一行人走远了,一个兵士溜到小校身旁道:“头,这事咱不管了?”
“管你娘!”终于找到了出气筒,小校忍不住破口大骂,直待心火稍去,这才道:“谭少公爷是那么好惹的吗?京城五虎孽做得太多,这次算是撞到大头了,活该他们倒楣。”
那被骂的兵士傻笑一下,点了点头,心中暗道:“这五个王八蛋早就该受报应了。”
镇国公府。
谭天正在书房处理白天没有弄完的公务,忽听府中一阵热闹喧哗,不禁眉头紧蹙了起来,随即想到那个性子比驴还倔的长子,无奈的摇摇头,使唤身旁的随侍仆人道:“怒祺,出去看看,叫那个臭小子安静一些。”
“这位新来的少公爷令镇国公府可热闹了许多。”
王怒祺心中这么想着,眸中泛起一丝笑意,躬身应是,转身行了出去。
没一会儿的工夫,王怒祺急匆匆的跑了回来,不及通禀,直接冲进门来,躬身急道:“公爷,出事了。”
王怒祺乃是谭天当年决死沙场的亲军侍从,面对千军万马的搏命厮杀也只作等闲,现如今却面带焦急,谭天的脸色不禁微微一变,沉声道:“什么事?”
王怒祺道:“少公爷将京城五虎捆着弄回来了。”
“什么?”即使以谭天的修养功夫,听了王怒祺的禀报,也不禁“腾”的一声站了起来。
“而且……那五个小子都已被打的变了形。”王怒祺又小声的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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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楼的眼睛红了!!





疯子传说(原名马踏江湖) 第五十章 善后
谭天面沉似水,闭目沉思,片刻后睁开双眸,已恢复了一贯的不动如山,沉声道:“去将那个逆子给我叫来!”
听了王怒祺的传话,谭亦冲紧张道:“大哥,爹爹只怕要大发雷霆了。”
谭志豪满不在乎的道:“怕什么?行了,亦冲你回房休息吧,爹那里大哥自己去就行了。”
谭亦冲面色一变,蹙眉道:“大哥将亦冲看成什么人了?要去一起去。”
谭志豪嘿嘿一笑道:“好兄弟,走。”说着话似街上的痞棍混混一般,勾肩搭背的便往前走。
月华一拉谭志豪的衣诀,不放心的叮嘱道:“公子有话好好说,别与伯父又吵起来。”
“知道了。”谭志豪随意的答了一句。
望着两兄弟远去的背影,欣欣道:“月华姐姐,你相信师兄会与伯父有话好好说吗?”
想起谭志豪那赶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倔驴脾气,月华苦笑一下,秀眉微蹙间,对身后一众丫环道:“你们各自回房,我与欣儿妹妹去找伯母。”
丫环们不敢多说什么,各自退下。
回到房中,一向看不起谭志豪的小铜忽然对两位姐姐道:“一直没看出来,其实公子挺好的。”
小金与小银默然片刻,才共同点点头,谭志豪今晚表现出的,为了兄弟与女人,不惜将天捅破的无边豪气,当真是令她们刮目相看。
兄弟俩结伴来到父亲的书房,谭天见到谭亦冲,不禁一愣道:“亦冲,你怎么也来了。”
谭亦冲不敢去看父亲,低着头答道:“爹要问的事,也有孩儿的一份。”
“什么?”谭天怎么也想不到一向最令他省心的老三,竟也学会闯祸了,不禁怒视谭志豪,心道肯定是让这个混小子给教坏了。
谭志豪可不象谭亦冲那般畏惧老爹,接收到父亲愤怒的目光,嘻嘻一笑,明知故问道:“爹你叫我们来有事吗?”
看到谭志豪满不在乎的笑脸,谭天更怒,蹙眉冷声道:“听说你们绑了五个人回来?”
谭志豪撇撇嘴道:“五个不开眼的混蛋,居然辱骂亦冲,还调戏月华与欣欣,孩儿收拾了一顿,明日再将他们押到京兆府问罪,这事爹你就别管了。”
听着谭志豪如此轻描淡写的一番话,谭天肺都快气炸了,强自忍着反问道:“这事我别管了?好大的口气?”
谭志豪淡淡一笑道:“口气不大,只是实话实说,这事孩儿自能处理,确实用不着爹你出面。”
谭天静静的望着谭志豪,忽然生出自己一直以来都小看了这个自己并不了解的儿子,眼神中的怒意渐渐消逝,谭天坐回到椅子上,缓缓道:“将今晚发生的事仔细给为父的说一边,不许有一点欺瞒。”
本已做好挨骂甚至是家法伺候的谭亦冲吃惊的抬起头,怎么也想象不出为何大哥的态度那么恶劣,一向严厉的父亲反而好似忽然气消了。
谭志豪可没有谭亦冲的惊讶,理所当然的道:“爹,我们哥俩累了一天,能不能坐着说。”
谭天拿这个儿子没一点办法,没好气道:“坐。”
谭志豪嘿嘿一笑,拉着谭亦冲坐下,才道:“开始发生的事情孩儿也不清楚,只是因为看到那五个混蛋在大庭广众之下,辱骂三弟,甚至连爹你都给捎带上了,孩儿不忿便上前劝阻,结果这几个不知死的东西竟敢调戏月华与欣欣,嘿!”
谭亦冲心道:“大哥哪里是上前劝阻,根本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是一拳。”
当然他还没有傻到跟老爹面前说实话漏无比维护自己的大哥的底,见父亲的目光射来,一副老实模样答道:“回禀爹爹,孩儿与好友廖仲宽在天宫酒楼吃酒,正吃到一半,正碰到吴金栋他们调戏一个在酒楼卖唱的女子,正巧仲宽与那女子有情,便央求孩儿帮忙,孩儿……孩儿……”
谭志豪受不了,又没做错什么,有什么可结巴的,当下替弟弟说道:“你就上去拦阻了对不对?”
谭亦冲点点头,低声道:“今天的祸事都是孩儿闯下的,与大哥无关,爹您要罚便罚孩儿一人吧。”
谭天面色沉凝,默然不语,屋内的气氛变得无比压抑。
谭志豪不高兴了,替自己与弟弟叫屈道:“亦冲胡说什么,惩恶扬善,扶助弱小,怎叫闯祸了?凭什么恶人就可以嚣张,凭什么好人就一定要忍让。我呸!要我说恶人之所以嚣张,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好人的忍让!”
他不说还好,越说火气越大,嗓门也越来越高,说到最后这句,眼珠子瞪的溜圆,直通通的瞪着自己的爹,大有你若反驳就大吵一通的架势。
谭天还没说什么,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谭夫人慈祥却有些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正儿,有话好好说,怎能与爹爹如此说话?”
谭志豪脖子一缩,方才的义正词严的气势散的精光,登时蔫了下来,他敢跟威严无比的谭天对吼对峙,却着实抵受不住谭夫人关怀备至的爱心与唠叨。
谭天看到谭志豪这副老实模样,面上神情丝毫未动,心中却禁不住有些好笑,这个倔驴儿子还真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面对自己征战沙场多年积累下来的无边威势,他毫不畏惧,敢于据理力争,倒是对上面慈心软的夫人,却老实的象个乖宝宝。
房门吱呀一声推开,月华与欣欣搀扶着谭夫人行了进来,在她们的身后,是面带急色望着自己儿子的洪氏夫人。
谭志豪站起身来老老实实的叫了声娘,同时蹙眉瞪了月华与欣欣两个丫头一眼。
谭亦冲也起身,叫过大娘,又孝顺的走上前去扶着自己的娘亲。
谭天看这两个夫人面上同样的焦急关切之色,哪还有不知道二位夫人所为何来,不禁蹙眉道:“为夫的教训儿子,两位夫人过来做甚?”
谭夫人道:“老爷,我与洪氏妹妹听说儿子们在外面被人欺负了,所以过来看看。”
所有人的面色都变得有点古怪,谭夫人这话颇有点恶人先告状的味道。
谭志豪这机灵鬼竟然立刻一脸受了委屈的奶娃的表情,凄凄惨惨的道:“娘,您要为孩儿做主。”
谭天的鼻子都险些气歪了,只觉的这个叫人难以捉摸的大儿子比逃家那个老二还要令他头痛。
欣欣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即慌忙捂住小嘴,却哪还来得及。
谭亦冲越发觉得自己看不懂大哥了,对自己是兄长的维护关怀,对敌人他行事果断狠毒,对父亲他侃侃而谈据理力争,可是对大娘……对大娘怎么又变了这么一副无赖的模样。
谭天瞪了谭志豪一眼,才对两位夫人道:“也罢,两位夫人便坐在旁边听听,好好听听你们的两个儿子到底是如何被人欺负了。”
谭志豪哪会放过这么好的博取同情的机会,当下将一个掐头去尾又添油加醋版本的谭氏兄弟受辱记演绎的声泪俱下,时而大声的控诉,时而委婉的辩解,时而又列举对方辱骂谭亦冲与调戏月华与欣欣的无耻言语,直将谭夫人听的义愤填膺,连道:“这样的恶徒,真该好好教训!”
洪氏则望向儿子,她不敢相信,谭志豪这个大少爷竟会为了自己儿子与那么大来头的人发生冲突。
谭亦冲读懂了母亲的眼神,默默的点点头,洪氏眼圈立时便红了,天可怜见,自己可怜的孩儿终于有个有本事的哥哥关照了,再看向谭志豪的眼神,已然变得柔和亲切了许多。
洪氏原本家境贫寒,为人又善良软弱,自嫁入谭府以来,安守本分,从不与谭夫人争宠,倒也颇得谭天的爱怜。
谭天听了谭夫人的话,没好气道:“夫人别叫了,那五个恶徒,已被你这个大受委屈的好儿子教训过了,不但打得遍体鳞伤,且还给捆着押了回来。”
谭夫人一听,立时接话道:“好儿子,做得好,真有你爹当年的威风。想当年……”
谭天忙不迭一通咳嗽,打断了夫人即将开始的揭自己年轻时孟浪的老底,不然他还怎么教训儿子,还有什么脸来教训这捣蛋的儿子。
谭志豪给了老爹一个谁没年轻孟浪过的知己眼神,令得谭天更是郁闷不已,偏偏还发作不得,干咳一声,强作肃然道:“正儿说这事你能自己解决,说说你的理由与解决办法。”
谭志豪嘿嘿一笑道:“理由很简单,不要爹出面,是因为只要爹不出面,这件事就是我们小字辈自己的事情,少年孟浪,没有人会当真,想来只要那个姓吴的宰相不是傻瓜,也不会主动树立爹爹这样能与皇帝做朋友的可怕敌人。
至于解决办法,嘿嘿……理在咱们手里,那几个混蛋竟敢辱骂亦冲,调戏月华与欣儿,无论孩儿怎么闹,那几家不都得小心翼翼的受着,事情真捅开了,倒霉的绝不会是孩儿与谭家。当然,只要我们闹得不是特别过分,令他们实在下不来台,则不但不会与那几家伤了和气,只怕还能捞到不少好处。
当然,要捞什么好处,还得看爹的意思。”
谭天默然了,这个儿子心思之灵巧与缜密,对于人心人性以及权谋的掌控,皆出乎他的意料,看来他确实小看了这个自幼流落江湖的儿子了。
欣欣作了个鬼脸道:“师兄肚子里的花花肠子最多了。”
谭志豪脸上原本智珠在握的自信神情登时垮了,换做一个苦笑。
谭天沉思片刻,脸上泛起一丝淡淡的微笑,点点头道:“正儿确非鲁莽无智之人,也罢!这件事为父的就不管了。”
谭天一句话,除了天不怕地不怕的谭志豪外,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终于雨过天晴了。
谭志豪带着月华与欣欣返回自己的院子,与二女耳语几句,便独自去找那五个恶少的麻烦,见面二话不说,几个嘴巴甩过去,几个恶少连声哀求告饶,哆哆嗦嗦看他的眼神,仿佛落入虎口的羊羔一般。
谭志豪恶狠狠的笑着,象极了盯着肥美猎物的残忍恶狼,一副流氓亡命的口气道:“竟敢骂老子的弟弟,调戏老子的女人?胆子不小!说吧,今儿个这事你们几个打算怎么解决。”
五个恶少从小到大,只有他们欺负人,何曾遇到过似谭志豪这般凶恶之人,都被打怕了,一个个争先恐后道:“我们几个有眼无珠的东西冒犯了大哥,求大哥放咱们一马,咱们再也不敢了。”
谭志豪眉毛轻挑,嘿嘿怪笑道:“不敢?嘿!只怕未必吧。有句俗话叫做打蛇不死恨十年,真把你们放了,指不定以后怎么算计老子,待老子好好想想,怎么才能永绝后患。”
永绝后患这四个字可把五个恶少吓坏了,一个个指天誓日的赌咒发誓,只要放他们一条生路,绝不敢心存报复之念。
谭志豪只是冷笑,看着五人声泪俱下的表演。
五个恶少更惧,那位宰相二公子吴金栋不愧是为首的,脑筋比另外四人灵光许多,忽然道:“如果大哥手上留有我们几个的把柄,自然就不用再担心被我们所害了。”
谭志豪双眸中精光一闪,心道:“这小子倒也识趣得很,竟然猜到了少爷心中的打算,倒是个不能小瞧的人物。”
心中虽然这么想,他的面上仍是不为所动,又甩了两个耳光过去,冷冷道:“你们几个蠢货有什么把柄能叫老子放心?”
今天的情绪受了一点影响,便发了个帖子跟大家聊一聊,很多兄弟都在留言区安慰声援老楼,老楼谢了。
虽然老楼有点灰心,但是大家放心,这本小说老楼会认真投入的写下去,直到完结,不会仓促结束。
在这里特别感谢gold2003兄弟,他的话很实在,很直白的说老楼的小说他看不下去,是不是有点太实在了?呵呵……
但即使如此他仍然写了好几大段话,帮老楼好好的分析了一些东西,老楼多谢了。
支持老楼的兄弟太多,老楼无法在这里一一谢到,只好找一个最独特的例子代表(一个不看老楼小说的兄弟,够独特的吧?),请其他兄弟们原谅。
小说是一种分享,把自己心中的想法与故事分享给大家。
老楼会继续与大家分享这种快乐,挫折是难免的,摔倒了,拍拍土,继续上路!




疯子传说(原名马踏江湖) 第五十一章 撒野
五个恶少你望我我望你,立刻开始控诉自己曾经犯下的罪状。
谭志豪听来听去,都是些强抢民女、霸占钱财土地之类上不了台面的龌龊事,不禁恼了,一人赏了一脚,狰狞笑道:“当老子是傻瓜?堂堂京城五虎,就会做这些随便一个地痞无赖都能干的小事?看来老子还是认真想想怎么一劳永逸吧。”
五个恶少的胆子都快被吓破,生怕眼前这位凶人铤而走险,真把自己几人宰了,岂不呜呼哀哉,一个个皆哭嚎起来,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掏出来给谭志豪看,以去他疑心。
如此一来,终于交待出一点令谭志豪心动的事。
仗着父亲的权势,这几个小子竟然在暗地里合伙干起了收受贿赂,帮忙跑官的买卖,这在大陈朝可是一条杀头的重罪。
谭志豪二话不说,将五人分别关起来,给了纸墨笔砚,让他们将买官卖官的人员名单与收受的钱财一一记录下来。
五个恶少没法串供,生怕彼此间有什么出入惹来杀身之祸,哪里敢有什么隐瞒,尽都老老实实的写了下来。
谭志豪对照一遍,出入不大,这才满意,又让五人写了一份今日辱骂谭亦冲及调戏二女的悔罪书,最后分别签字画押,再按上手印,这才万事大吉,冷冷道:“今晚上你们给我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呆着,明日老子自会放你们回家,若是心存侥幸想要逃跑,嘿嘿……”一声阴侧侧的冷笑之后,谭大少一身轻松的走了。
天寒地冻,几个锦衣玉食长大的豪门恶少,哆哆嗦嗦的倒在柴房之中。
静默了许久,一人战战兢兢道:“怀锦兄(吴金栋的字),咱们怎么办?”
吴金栋的眼眸中射出受伤孤狼一般的凶狠目光,咬牙切齿道:“走一步看一步,今日这事,没完!”
几个恶少从来都是嚣张跋扈的主,何曾受过如此欺负,哪里咽得下这口恶气,另一人穷凶极恶道:“若不将这混帐……不!若不将这座镇国公府斩尽杀绝,少爷妄自称人。”
一个低低的带着些许畏怯的声音响起:“可是我们的罪证都落在人家手里,这可是杀头灭族的大罪,咱们拿什么跟他斗?”
“走着瞧,总有办法的。”吴金栋不为所动,坚定无比道。
“不知道今晚上咱们的爹会不会来救咱们?”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恶少道。
一人答道:“肯定会来,咱们的家丁并未被掳来,家里现在一定得到信了。”
众皆默然,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老爹早点将自己救出虎口,一想到那个恶到极点的凶人,他们都有不寒而栗的恐惧感觉。
几个恶少不晓得的是,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谭志豪象一只融于黑暗的鬼魂一般,藏身在一处阴暗的角落中,脸上尽是狠绝的笑容。
深夜时分,一道快疾至肉眼难辨的人影陡然翻过三丈高的院墙,无声无息的站定在小院之中,此人是个年约四十,身形瘦削的中年汉子,一身紫色劲装,两道锐利如刀的阴狠目光,令人一见难忘。
房门未关,屋内摇曳的烛光隐现,显然主人早已知道有客来访,已然有备。
中年汉子并未发出任何声息,径直行入屋中。
白纱蒙面的神秘少女端坐正中,那个黝黑的中年仆妇,恭敬的侍立身后,显然早有准备,等待着来人的到来。
中年汉子双手抱拳一礼道:“魏兴见过多罗郡主。”
多罗白纱之下的绝美脸蛋上泛起一丝淡笑,清冷动听的声音缓缓道:“王爷可好?”
魏兴一笑道:“多劳郡主挂念,王爷身子康健得很。”
多罗微微颔首道:“客套话到此为止,王爷不惜动用千里加急密信,请我大元遣使来会,有何大事?”
魏兴面上现出一个有些诡异的笑容道:“文帝病危,郡主不觉得这对我家王爷与你们的大汗,都是一个天大的机会吗?”
多罗淡然一笑,并未接话,北元汗庭会委如此重任于她,岂会没有理由,此时此刻,沉默就能掌握最大的主动。
魏兴也是个厉害人物,见多罗稳坐如山的模样,心中暗骂“该死的鞑子”,面上却一如平常道:“郡主也知道,这十年来你我双方互惠互利,一直合作的非常愉快,而眼前的时局,乃是百年难遇的起事机会,如果错过,悔之晚矣。”
多罗终于点了点玉首,不疾不徐道:“王爷的意思是……”
魏兴在王爷面前,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心腹中的心腹,从来都是颐指气使,说一不二,但不知怎的,与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神秘女子打交道时,却总有一种矮人一头的别扭感觉,这种气势间的感觉很是玄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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