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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传说(原名马踏江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言西早楼
谭志豪默然许久,直待房中气氛压抑至极点时,方才缓缓道:“说吧,你们之中,谁是本公子那未来老丈人派在月华身边的内奸?或者你们三个丫头都是?”
一言既出,众女尽惊,便是一向睿智沉稳的月华,亦是一脸惊诧的望向自幼便追随自己,与她情同姐妹的三个丫环。
“公子……你……你怎能开这等玩笑?小婢等岂会是……内奸?这……这从何说起?”三婢不约而同的喊起冤来。
谭志豪象个十足的恶棍般嘿嘿奸笑道:“聪明的就早点招出来,不然别怪本公子大刑伺候了。”
“小婢……小婢们真的冤枉,请公子与两位小姐明鉴。”
“明鉴?”谭志豪象头似欲择人而噬的恶狼般舔了舔嘴唇,双目之中尽是煞芒道:“看来你们三个是要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三婢尽都娇躯猛颤,三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乞怜的望着月华与欣欣,直至此时她们才晓得,原来平日里没个正经的公子爷如果正经起来,竟是如此的可怕。
欣欣见三婢确实可怜,张嘴待要为她们求情,却被月华抢先道:“你们还想瞒着我吗?”
月华与三婢自幼相伴,从来都是和蔼可亲,此时却一脸肃穆声音凛然,三婢又慌又惧,猛地伏身在低,头如捣蒜,惶恐不安道:“婢子该死,求小姐饶恕。”
欣欣傻了眼,谭志豪则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翘起了二郎腿,眼神中的凌厉神光尽都散去,换上了惯常的那一抹懒散。
“说!”月华的声音冷如冰霜。
三婢尽都将额头紧伏于地,小金颤不成声道:“小姐……婢子们……婢子们受命保护小姐,确实受了老太爷的吩咐,将小姐……将小姐的行踪向老太爷……禀报,但……但这也是老太爷心疼小姐才会如此,婢子们绝不是内奸,小婢便是立时为了小姐去死,也是心甘情愿。”
月华的凤目之中射出两道寒芒,秀气的玉鼻中冷冷哼出一声,她无法接受自己最心腹的丫环,却原来是别人派在身边的眼线,即使这个别人是自己的老爹也不行!
于她而言,这是一种背叛。
三婢大慌,体如筛糠,头如捣蒜,语不成声的苦苦哀求。
欣欣心软,与三婢也相处了一段时日,有些感情,见三女如此可怜的模样,忍不住替她们求情道:“月华姐姐,小金她们既是伯父派来保护姐姐的,也没什么大不了,姐姐就饶了她们吧。”
月华默然不语,若是别的事,欣欣求情她定会答应,但三婢重伤了她的心,又岂是欣欣所能劝说的?
小金最是了解自己小姐的脾气,眼见月华如此,心知大事不好,慌乱之余,猛然想起自己小姐对谭志豪向来是言听计从,为今之际,只怕也只有他才能劝得小姐,当下猛地扑在谭志豪的身前道:“公子……公子……小婢们知道错了,求公子原谅。”
小银与小铜也不傻,几乎同时转向了谭志豪,泪眼朦胧,苦苦哀求。
一直在一旁看戏的谭志豪这下不看戏了,心中得意道:“以后看你们这三个鬼丫头还敢不敢跟着欣儿欺负少爷。”
原来每次欣欣收拾谭志豪,响应最烈的便是财神三婢,谭志豪早便对这三个丫头咬牙切齿,视作眼中钉了,这次的把柄,本就是他故意戳破,一贯小人的他向来是睚眦必报。
看看三个丫环额头尽都撞得青肿流血,谭志豪觉得她们的苦头吃的也差不多了,这才干咳一声撇了撇嘴道:“月华,你打算如何处理?”
月华凤目中的神光坚定如铁,动听的声音象冰一般没有丝毫的波动道:“她们是谁的人,便回到谁的身边。”
“小姐……”三婢彻底慌了神,齐齐扑到月华的脚边,抱着月华的双腿痛哭失声。
谭志豪从未见过月华这种冰冷无情的神态,不禁也有些挠头,不过似乎他天生就克制月华一般,月华有若皇者一般高耸威严的气势,却无法对他产生丝毫影响,他搔了搔头,嘿嘿一笑道:“似乎……没那么严重吧?这三个丫头虽然讨厌了一点,但对于月华却肯定是忠心耿耿的。”
月华秀眉微微一蹙,星眸直视谭志豪。
谭志豪冲月华挤了个鬼脸,又道:“她们三个虽然是月华的丫环,可未来老丈人乃是一家之主,算起来这身份可比月华你还大了一点。打一个比方,就像县太爷要受府台大人的管,可要是当今的万岁爷忽然下旨让县太爷监视府台大人,你说这县太爷从是不从?月华要怪,该去怪始作俑者,也就是我那位未来的老岳父,跟这三个丫头生气,似乎有点迁怒的嫌疑吧?”
换了任何人在月华面前说话,都不会如谭志豪这般自如好使,听了谭志豪带点调侃戏谑的一番话,月华怒气稍敛,似冰冻般肃然的小脸上泛起了一丝细微的波动道:“公子以为该如何处理?”
谭志豪双眉轻扬,不咸不淡道:“还能怎么处理,咱们不是要去财神山庄吗?若是兴师问罪,岂不正好。至于这三个丫头,只要认清了她们真正的主人,便留着吧,毕竟这么贴心又伶俐的丫环也不好找。”
月华蹙眉沉思,终于在小金三婢无限期待的目光中,点点头道:“也罢!你们三个知道以后如何做了吗?”
三婢忙不迭连连点头,看那劲头,恨不能把嫩白的玉颈点断。
月华望着三婢狼狈的小脸,终于心软下来,脸色柔和许多道:“下不为例,额头都破了,你们三个下去包扎去吧。”
“多谢小姐……多谢公子……”
一场风波终于平息,谭志豪的报复大计完美收场。
南书房,赵麟双眉紧蹙,一向沉稳的面上此时却尽是愁容。
“谭公爷以为如何?”
谭天沉稳如故道:“虽是亦心的密信,然事关重大,仍然不可轻信,还需具体查证才是。”
赵麟微微点首,忽的双眉一扬道:“不管是真是假,都要提早准备,有备无患。”
谭天点首道:“太子殿下说的甚是,但这等准备只可秘密进行,以免打草惊蛇。”
赵麟点点头,又拿起另一封密折,这封密折昨晚他已看了无数遍,此时不自觉的又看一遍,仍如第一次看时那般眉头紧蹙,目露愤色道:“该死的蒙古鞑子,又在聚集人马,显然意图不轨,镇国公看,这南北两边,会不会有什么前因后果?”
谭天默然片刻,方才绕了个圈子答道:“时常有探子禀报说近年来鞑子手中所用的兵器来自中原,臣以为我大陈境内,定有人与鞑子暗自交通。”
赵麟的脸色变得难看到极点,口中喃喃道:“父皇英明一世……唉……当初怎会留此大患……”
一辆镇国公府的马车驶入西山的财神大院。
谭志豪这算是第一次正式的与月华一同回家,拜见未来岳父,显是经过一番精心打扮,竟是英气逼人,只不过亲眼见识过谭志豪醉打财神的下人们见到这位未来的疯姑爷,各个都显得小心翼翼,生怕惹恼了他又变成那个吃人妖怪一般的模样。
见到财神爷,自然是惯例的一通拜见,场面上的事做罢,史爱财领着谭志豪与月华、欣欣,来到一处密室。
“贤婿考虑得怎样了?”自从前日见面之后,史爱财与谭志豪便彻底改了称呼。
谭志豪作了个苦脸道:“岳父大人不是明知故问,您有酒神秘籍在手,还怕小婿不肯答应吗?”
史爱财脸上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对于谭志豪这个未来的女婿,他可是中意的很,其实谭志豪早便落入了财神爷的算中而不自知。
早在闻听到谭志豪醉砸富豪酒楼的事后,财神爷便已怀疑他身具酒神血脉,从此处处留心,后来终于确认,才特意安排下一场择婿大会,完成了两人那颇具戏剧性的第一次交手,亲自见识了一回谭志豪酒神同体时的恐怖。
谭志豪现实得很,立刻伸出手来讨要好处:“岳父大人,小婿已然答应了,这酒神秘籍……”
史爱财露出一个非常有奸商特色的算计笑容道:“听说贤婿在信用方面似乎不是很可靠……”
谭志豪心里明镜似的,暗骂一声“老狐狸”,当即拍着胸脯道:“空口无凭,立字为据。”
月华与欣欣望着这一老一少,都有点傻眼,出任一宫之主还要立字据为证?
怕也算是开了江湖之先河了……
就这样,在写下一份史无前例的加入通天圣宫的字据之后,谭志豪光荣的成为了通天圣宫第十七代宫主,并且如愿以偿的拿到了他梦寐以求的酒神秘籍。
酒神秘籍到手,谭志豪就象心头长草了一般魂不守舍,当即便待回家仔细参研,财神爷倒没拦他,却将自己的宝贝女儿留了下来,欣欣也不愿给师兄捣乱,便留在财神山庄玩耍。
谭志豪心急火燎的赶回家,将六凤与财神三婢打发去了财神山庄,然后对小东四婢道:“公子我这几日要闭关练功,任何人来都不得打扰。”说罢钻入屋中,“哐”的一生将房门紧闭,留下房门外茫然相视的四个丫环。
猴急的钻进自己的卧房中,谭志豪急不可待的从怀中掏出那本凝聚着他谭家祖辈十数代心血结晶的酒神秘籍。
酒神秘籍是由与圣宫既要相同材质的绢布制成,虽历经数百年仍历久弥新,书页没一点破损,即体现出它本身质地的优良又表明历代主人对它的爱护。
酒神秘籍共分三卷十二篇,第一卷为综述,详细介绍了酒神血脉的诸般症状与表现,并将酒神同体后新生出的各未知经脉穴道一一指明;第二卷功法篇,记述了一套以命门大穴为本源,酒神血脉为通路的天下间独一无二的酒神神功;最后一卷,则是创造了酒神秘籍的谭氏一族列祖列宗,对于酒神血脉来历的猜测以及将酒神神功练至大乘后的猜想,这一卷的内容最是离奇,看去倒有些神谈怪志的味道。
秘籍的最后几页,记述的是酒神秘籍的成书经过,谭志豪仔细数了数,有十三位老祖宗的名字在上面,看介绍其中有六人乃是赫赫有名的当世名医,令他咂舌不已,这本薄薄的一册秘籍,真正是汇聚了谭氏一族的无数心血。
谭志豪并没空发感慨,如饥似渴的他通读一遍之后,便将全部心思放在了第二卷的具体功法之上。
与以前谭志豪推测情形的相仿,酒神神功在原理上与普通的练功功法并无不同,皆是呼吸吐纳,练得精气传经走脉,最后汇入气海以为己用。
虽有秘籍在手,谭志豪练起来却是极为艰难。
他自幼与天山异客修练赤阳神功,行功运气早已成为习惯,此时忽然彻底改了功法,哪里能够习惯,足足在房中闷了一日一夜,竟连一个周天都没有走完,最后身心俱疲之下,行岔了气,险些走火入魔。
谭志豪半身酥麻,好半晌才缓过劲来,兀自后怕不已,不敢再练,跳下床来,活动了一下还有些僵硬的身子,行出房门。
月华与欣欣不在身边,丫环们也少了多一半,热闹惯了,对于此时的冷清谭志豪一时之间觉得甚是不惯。
说来也巧,正在他感觉无聊的时候,一个家丁来报,说是老爷有请。
本卷完!
下一卷《神州平乱记》
兄弟们,更新虽然慢了点,不过肯定不会太监,多多包涵……
至于某些不喜欢本书的兄弟,不看就是,何必非要冷言冷语?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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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传说(原名马踏江湖) 第六十章 风起云动
谭志豪来到主院,一进正厅,便看到自己的老爹陪着太子赵麟正在聊天,虽然无备,谭志豪仍然大大咧咧的道:“原来是赵大哥来了。”
谭天一听可有些上火,合着前个晚上自己的话全都白说了,这个儿子依然故我的吊儿郎当,不禁眉头微蹙,沉声道:“混账,岂可对太子殿下如此无礼?”
太子却着实喜欢谭志豪这股江湖习气满不在乎的调调,挥手道:“我与志豪兄弟论交,这件事谭公爷就莫要管了。”
太子已然发话,谭天自然也就无法追究了,瞪了儿子一眼,不再说话。
有太子撑腰,谭志豪胆子更大,一屁股坐在了赵麟的身边道:“不知大哥与爹叫我来有什么事?”
谭天望了太子一眼,虽然想不通太子为何执意要用自己的儿子去办这桩攸关社稷安危的重差,仍开口道:“有一件非常重要的差使,要正儿去做。”
太子与父亲面上的神情都甚是平常自在,谭志豪却敏锐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面上嬉笑的神情一敛道:“什么差使?”
赵麟轻咳一声道:“为兄得到秘报,分封在武昌的鄂王有不臣之心。”
自从听了父皇文帝的教诲,赵麟便在思索一个问题,镇国公是父亲手中震慑四方的神剑,那么未来替自己扫清一切阻碍的宝刀又是谁呢?
谭亦心?能力倒是了得,对自己的忠心也没问题,只是这个任性固执,一不高兴抬腿就走的性格怎能令他放心?
思来想去,似乎只有谭志豪比较合适,且父皇暗示的似乎也是他,所以赵麟才会不顾谭天的反对,执意要谭志豪办一趟差,是横扫天下无坚不摧的宝刀,还是限于厨灶杀瓜切菜的菜刀,还需靠实力证明。
当然,赵麟可不会把大陈的天下押在不知根底的谭志豪身上,除谭志豪以外,他还准备了另外一路人马。
谭志豪眉头一蹙,奇怪道:“鄂王要造反,大哥出兵剿灭就是,这等大事小弟又能做什么?”
赵麟微微苦笑一下道:“事情哪有贤弟说得这么简单……”
这个鄂王赵吉,乃是文帝一奶同胞的亲弟弟,排行十二,自幼便聪慧异常,与文帝赵凡关系极佳。文帝初继大统那场三王之乱,天下诸王大多观望,即使口头上支持文帝,实际上的行动却几乎没有。
当时的赵吉还是肃王,封地在甘陕一带大陈最穷最苦的一块地界,他却出粮又出钱,还将自己封地之中的五千府兵皆尽数派了出来,并且以十三岁之稚龄亲自出马,屈身在当时的讨逆大元帅谭天之下,共同讨伐叛逆三王,可说毫无保留的支持文帝。
三王之乱平息以后,文帝辖大胜之威,大肆打击各地藩王势力,大肆削减藩王所属府兵的数量,规定藩王府兵超过一千者,视同谋逆,剥夺王爵,贬为庶民。
而赵吉则论功行赏,改封为鄂王,富庶的荆襄一带成为了他的封地,重镇武昌封给赵吉作为藩王私地,拥有任意任免城中官员的权利,并且特别开恩,允许赵吉可以建立一万府兵。
这等恩宠在有藩王不得干涉地方军政祖训的大陈朝,可说开了先河。
大陈皇室下辖两大谍报系统,一曰神龙秘谍,一曰翼虎秘谍,神龙秘谍主要监控王公大臣,而翼虎秘谍则负责收集民间的各项情报。
然而赵麟收到的关于鄂王赵吉有谋反之心的情报,既非来源于荆襄地方官员的奏折,也非两大谍报系统的秘报,而竟然是逃家在外的谭亦心托人送回的一封秘信。
似这等密谋反叛的惊天大事,谭亦心绝无诬告欺瞒的可能,更何况他现在逃家在外,若不是事态真的严重,他又怎么可能暴露自己的形迹?
然而若他秘信中所言都是真的,则意味着不但荆襄地方的官吏已为鄂王所完全掌控,就连两大皇家秘谍,也已经烂掉了。
如此可知,事态已严重到何等的危险境地。
谭志豪的面色凝重起来,探问道:“大哥与爹可是要我去把那个狗屁鄂王偷偷的宰了?”
赵麟摇头道:“贤弟有所不知,鄂王身边高手无数,王宫之内禁卫森严,岂是容易刺杀的?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为兄想拜托贤弟通过江湖上的力量仔细探查荆襄一地,确实查证鄂王是否真有反意。”
上次在天宫酒楼吃饭,谭志豪无意中说起了江湖上各方势力,其中丐帮遍及天下的情报网络令赵麟记忆深刻,所以一得到谭亦心传来的秘信,立时便萌生了通过江湖的力量查证的心思。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这样的话谭志豪自小到大不晓得听天山异客说了多少遍,所以虽然他生性懒散,心中却有大义,想到战乱一起,生灵涂炭的凄凉世道,没有丝毫犹豫的重重一点头道:“大哥放心,这差事小弟接下了。”
三人又秘谈许久,太子方才回宫。
太子走后,谭天还不放心,又拉着谭志豪叮嘱许久,要他不但要收集鄂王谋反的罪证,还要设法查清诸如鄂王身边近臣大将名单,荆襄一地兵力部署,粮草军备的囤积情况等等,并将荆襄一地需要仔细留心的军略要地一一点明。
谭志豪于兵法军略几乎一窍不通,听了一个云山雾罩,囫囵吞枣的全都应了下来,这才被放过。
事关重大,谭志豪不敢有丝毫耽搁,当即骑着黑风直上财神山庄,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他还是知道的,这件麻烦事,还是交给财神势力去做,最是妥当。
欣欣贪玩,一大早便带了六凤出外游玩,因此商谈大事时,倒也少了一个捣乱的。
秘室之中,谭志豪一脸郑重的将太子以及自己老爹交待下来的任务详细说了一遍,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史爱财与月华这对父女并未立刻答应下来,反而眸子里闪烁的是同样的算计光芒,不晓得在想些什么,秘室之中陷入一片沉寂。
谭志豪心中有些纳闷,却聪明的没有出语相询。
许久后,月华秀眉微蹙着缓缓道:“要打仗了,咱们还要早作准备才是。”
财神爷也一点头道:“是啊,要把荆襄那边的存银赶紧调走,不能调走的也要赶紧藏起来才行。”
月华又道:“战事一起,粮食的价格定会大涨,若咱们动手得早,或许能将因为战事遭受的损失弥补回来。”
财神爷大头连点道:“不错,战乱之中珍宝玉器价格跌到谷底,到时用粮食换之,呵呵……咱们不但不会赔,铁定还能大赚一笔。”
“爹爹高明。”
谭志豪的鼻子歪了,被气的……
什么叫奸商?
面前这对父女给了他一个完美的演示。
望着谭志豪铁青的脸色与有些抽搐的嘴角,月华嫣然一笑道:“公子莫要生气,公子交代的事情爹爹与月华自是要做,不过既然有机会发财赚钱,又何乐而不为?”
谭志豪面色稍缓,犹自没好气道:“战乱一起,生灵涂炭,这种国难财,你们赚了不会感觉心中难安吗?”
史爱财摇首道:“贤婿此言差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若连自己都不能保全,还谈什么救济天下?财神势力若不是抓住了每一份机会求发展谋生存,早就灭亡了,哪有现在的风光。然而经商之道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贤婿所说的国难财,只是我财神势力自保的举措罢了。人生在世,就是如此,顺势则生,逆势则亡,空有救济天下的理想报复,若不能审时度势,因势而为,只是自取灭亡罢了。”
谭志豪默然,思绪有些混乱。
为己、自私、求存、保命,财神爷这番话与他的养父七窍玲珑在幼年时所教的几乎如出一辙。
然而自从拜师以后,师尊天山异客却又教导他无私为公:“见义勇为,扶危济弱,为国为民,死而后矣,知其不可为而为之,是为侠之大者。”
这两种几乎完全相反的教育,使得谭志豪的性格与行事,充满了矛盾,他想成为万人敬仰的侠者,所以当日才会从淫贼金少华手下救下月华,但同时他又无比自私,若是成为侠者的代价太大,比如他的生命,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放弃。
月华见谭志豪面色变幻不定,以为他在生气,便在一边柔声打起圆场道:“公子,我爹虽然面上贪财吝啬,暗地里却是善举无数,每逢大灾大难,必出钱出物,开设善房粥场,活人无数。”
谭志豪一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待回过神来,眼睛已瞪得溜圆,望着一身补丁以铁公鸡一毛不拔著称于世的史爱财,一脸不敢置信道:“真的假的?月华莫要唬我。”
月华一听这话可不乐意了,秀眉微蹙,星眸含嗔,瞪着谭志豪道:“公子以为做点善事就敲锣打鼓恨不能让天下人都知道的人才叫善人吗?”
谭志豪看着月华那个认真劲,不禁软了下来,干笑道:“这也不能怪公子我吧?实在是岳父大人的名声太过响亮了。”
月华轻哼了一声道:“所以我们才要壮大自己,增强自己的实力,若连自保都做不到,拿什么去救助那些需要救助的苦人?就凭公子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说要救济天下,就真能救济天下了吗?没有实力,光有想法有什么用?”
谭志豪哑口无言,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语言,仗着脸皮够厚,满不在乎的嘿嘿一笑道:“算月华有理,该说说正事了吧?怎么把这个差事办好,还需好好研究,商量出一个完全的对策来。”
三人就在这密室之中整整计划了一天,直到傍晚时分欣欣回来时,方才结束。
第二日,谭志豪辞别严父慈母,带着一众小姐丫环,出了京城。
方到良乡,两骑人马迎了上来,正是龙在野与吴悠然,只不过龙在野明显经过易容,一脸络腮胡须,眉毛也粗重了许多,若不是与吴悠然在一起,谭志豪还真是未必能够认出。
行到近前龙、吴二人翻身下马,躬身行礼道:“属下圣宫二使,参见宫主。”
谭志豪为人一向大大咧咧,哪受得了这一套,大手一挥道:“两位兄弟若不见外,这一套就免了吧。”
龙在野仍是那么一副冷酷无情的模样道:“宫主乃圣宫之主,属下不敢无礼。”
吴悠然本想直腰,一听龙在野的话,赶忙重又弯了下来。
谭志豪眉头微蹙道:“在野这话太也迂腐,你们敬我,是敬在心中还是敬在面上?”
龙在野一怔,无情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波动,而吴悠然则呵呵笑道:“宫主说的是,属下敬宫主,自然是心里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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