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公子:小老师,别害羞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miss_苏
拿着资料,靳欣含笑离开咖啡厅。怪不得那天蔺鸿涛跟着听琴来靳家的当日,简桐的表情那么诡异;怪不得简桐他们去j国的时候,那个蔺鸿涛也跟着去,而且愿意搭上自己的身家来从中协助……
简桐啊简桐,别以为你现在结了婚、怀了孕,就能真的稳当地入主靳家!看来你妈当年的一幕,如今又要在你身上重演了!
曾经靳欣担心的是自己的儿子梅轩会搀和其中,成为跟兰泉之间兄弟相争的那个男丁;如今看来,老天真的不错,老天没将梅轩裹挟其中,而是另外派来了一个蔺鸿涛!蔺鸿涛与兰泉兄弟相争,想来那个蔺鸿涛更加不好对付吧!.
一旦这件事闹起来,定然是一箭多雕:兰泉、简桐、蔺鸿涛都会从中受伤,那么未来的靳家就一定还是她靳欣和儿子梅轩的!.
“哦?有人来见我?”蔺水净正站在庭院里喂鱼。院子正中有巨大的青花瓷浴缸,几位大红的锦鲤悠游其中。蔺水净听见吴伯的通报,也觉诧异,“是谁?”
吴伯沉吟了下,“说是靳家人。”
“靳家人?”蔺水净扔掉手中的鱼食,“请吧。”
见了来人,蔺水净便是一皱眉。
来人正是靳欣。
靳欣倒也不意外,笑着跟蔺水净说,“看得出老人家极是不待见我,不过我明白老人家其实是因为透过我的面容想起了另外一个人。老人家其实不待见的那个人,是我姐姐靳欢,是吧?”
蔺水净一皱眉。靳家果然没有蠢材,纵然这个靳欣最不怎么样,可是脑子还是够用的。
“你今天来,是什么意思?”蔺水净也没让茶,只是眯着眼睛望靳欣。
靳欣也淡定地望着蔺水净,在看到老爷子眉毛上的一块伤疤时,靳欣满意地笑起来。她知道她赌对了。
“老爷子,当年被您掳走的那个小女孩,也就是我的姐姐靳欢,此时可还好么?”
蔺水净一眯眼睛,“你说什么!”
“我说,当年就是老爷子您亲自带人掳走了我姐姐,我亲眼看见车里的那双眼睛就是您!即便您现在年纪大了,眼光没有当年那么锐利了,可是您眉毛上的那块伤疤我可还都记得真真儿的!”
蔺水净闭了闭眼睛,眉头轻动。
靳欣轻轻叹息,“我姐姐其实特别聪明,她看见你们来的时候已经预感到不好。她将我藏在墙角一个砖垛后头,然后自己等着你们来……其实你想抓的是我们姐妹两个吧,如果没有姐姐,可能我现在也已经不在父母身旁。”
靳欣含泪,“你说,我姐姐呢,她现在在哪里!你说啊——”
交易(第一更)
“她死了。”
蔺宅里本是春光正好。春日阳光从几乎透明的碧蓝天空中倾泻下来,照亮乌瓦青砖的庭院。主色调宁静的院子,便越发显得抄手游廊上那些彩绘的横档更加富丽绚美。庭院中央青花大鱼缸内,几尾大红的锦鲤悠然游动,将这宁静的宅子里注入一股活力。
这样色彩的浓淡搭配,将宁静的宅子显得动静得宜。
这个城市在现代化进程中,许多的老院子都给拆了,这座老宅子得以留下来已经实属不易;后来蔺鸿涛祖孙从香港回到s市后,蔺鸿涛多方打听终于找到这座老宅子,愿以重金购买。其实当初宅子的主人并不愿出售这宅子,可是蔺鸿涛诚意购买,而且后来更是出到了千万元的高价,已经高出这座宅子市价的若干倍,宅子的主人也是被感动,终于割爱。
这样建筑秀雅、而又承托着浓情重义的宅子,本该在春光里显出美色来,可是却因为蔺水净冷冷的一句话,而使得整个宅院里仿佛春光尽去,跌进凋零残冬。
“她死了?”靳欣握紧拳头,“怎么死的?几时死的!累”
蔺水净垂首搁下茶碗,面上已经全副漠然,“她自杀的。已经死了很多年。算到今日已经死了20多年。”.
靳欣咬牙,“你说我姐姐自杀,就算是真的,那也一定是被你逼的!不然以她那样聪慧又勇敢,她一定会熬过任何的困苦,不放弃任何一线生机,不放弃任何一次可以讨回来的机会——她又怎么会自杀!”
蔺水净一声冷哼,冷冷说,“她死有余辜。”
“我爸爸若知道,一定会杀了你!这世上最大的悲伤是什么,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我爸爸还在世,你竟然在20多年前就逼死了我姐姐!”
“而且你还公然挑战我爸爸的尊严——我爸爸是东北这片大军区的司令员,肩负着保家卫国的责任,可是你却让他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而且更已经全然失去了救回女儿的机会!萌”.
“靳欣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你以为我怕你父亲么?”蔺水净冷笑,“我知道整个东北包括内蒙东部都是你们靳家的地盘,如果我怕的话,我怎么还会回来?”
“靳欣啊,你不懂将死之人。将死之人本就将死,又有何畏惧?将死之人只会拼上所有去完成自己此生最大的心愿。”
靳欣闭了闭眼睛。在蔺水净这样的老爷子面前,她自知自己定力不够,没什么能力跟老油条较量。
“好,那我也不多废话。蔺老爷子我想知道你说你此生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蔺水净摇头一笑,“靳欣你觉得你有资格问我这个问题么?你是谁,我又凭什么告诉你?”
靳欣咬牙,“如果我现在回去就告诉我爸爸,他老人家一定直接揣了他的匣子枪来跟你拼命!蔺老爷子,您说了不怕死,却怕愿望不能在今生完成——如果我爸爸立时便冲来杀了你,请问您的愿望岂不落空?”
蔺水净眯起眼睛来,“你的意思是,你不会回去将你姐姐的事情告诉给你父亲?”.
“做个交易吧。”靳欣满意一笑。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累,“其实您如果将您的愿望告诉给我听,说不定我不但不会阻拦,反倒有可能帮得上忙……”
蔺水净听了靳欣的话,就是一笑。古往今来的战争,不论规模大小,任何对敌的双方总会出现叛徒。叛徒在人类历史数千年的战争史上都是个独特的存在。
看来今日这场战争亦然。
蔺水净笑着垂下头去,“我听说靳副校长此生最大的在乎就是令郎。只可惜令郎只是靳家的外孙而不是嫡孙,所以令郎尽管名字序了靳家的齿,却永远不可能代替靳兰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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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水净果然是蔺水净,不说话则已,说了便是句句到肉。
靳欣咬牙点头,“蔺老爷子是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吧,怎么又换过来向我提问?”
蔺水净一笑,“其实这是一回事。靳副校长自然希望靳兰泉消失,这样令郎就有充分的理由取而代之。老朽的愿望其实也是如此——”
蔺水净叹息了声,“不瞒靳副校长,你自然看得见老朽的晚景凄凉。为人一世,什么功名利禄,老来皆是无用;人老了想要的不过是儿孙绕膝、数代同堂。可是我呢,身边只有鸿涛一个孙儿……”
蔺水净说着眯起眼睛来,“而这一切,都是靳家害的!我要让靳家也失去血脉,我也要让靳邦国尝尝晚景的凄凉!”.
“您的晚景凄凉是靳家害的?”靳欣听了便是一愣。
“靳副校长免开尊口吧。你方才的问题,老朽已经回答完;这个追加的问题就算你问出口,我也不会给你答案。你只须衡量你自己的立场,看是与我合作,还是与我为敌。”蔺水净眯着眼睛盯着靳欣,目光里没有一丝温度。
“老朽唯一能给你定心的是:老朽也是传统之人,深知就算靳副校长你是靳家的姑奶奶,可是你毕竟已是谭家人;所以就算老朽与靳家有仇,却也不会因此而对靳副校长怀恨在心。”
“令郎就更是谭姓,我也不会伤及。”
蔺水净眸子里冷光凛冽,“简桐很快就要临盆。靳副校长啊,这仅剩的几个月将是你最后的机会。晚了的话,简桐和她的孩子都会排你前头去,你对于靳家越发无足轻重。”
“与我合作,有可能是你最后的机会。”蔺水净缓缓一笑,心中却早是笃定。
当年用自己来救护了她的姐姐,她都能作为交换条件来谈,那么关系更远一层的侄儿,她更不会在乎。更何况侄儿还是她野心路上的绊脚石。
蔺水净好整以暇坐下来,含笑等着靳欣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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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念(第二更)
蔺水净稳操胜券,他给靳欣时间考虑。他倒要看看,靳欣此人能有多丧尽天良.
靳欢跟靳欣是同胞姐妹,靳欣从小又是跟在靳欢的身边,所以相信靳欣此时的一言一行也都是来自于靳欢的影响——如今她这个样子里,蔺水净越发在心中嫌恶靳欢,真是该死的女人!
庭院里春阳明丽,靳欣站在当院,眼睛望向青花瓷鱼缸里那几尾活泼泼游动的锦鲤。
正在此时,蔺鸿涛忽然疾步走了进来,看见靳欣便是一皱眉,“谭夫人怎么在?”
蔺水净仿佛也没想到蔺鸿涛会在这个时候回来,想了想说,“谭夫人是来问她姐姐的下落。”
“谭夫人的姐姐……”蔺鸿涛从台阶上一步一步走下来。面容从门廊之上的幽暗,直到走到阳光下的灿烂明晰,蔺鸿涛站在靳欣面前,面上毫无友好表情,“谭夫人原来还记得自己有这个姐姐。”
“你什么意思?”靳欣眯起眼睛。
“她已经死了多年。如果谭副校长还记得有这个姐姐,请让她安息,不要再惊扰她的在天之灵。也不枉你们今生姐妹一场。”蔺鸿涛眸如寒冰累。
靳欣一颤,抓起手袋转身就走。踏上二门的台阶时,高跟鞋还不小心刮到了台阶,险些跌倒。整个背影尽显狼狈。
“爷爷,报仇的事情孙子自己来做,不需要与靳欣这样的人合作。”蔺鸿涛望着爷爷,目光沉静,却带着丝不容抗拒,缓缓地说。
蔺水净皱眉,“涛子,兵不厌诈。”
“可是孙子不想与靳欣这样的人合作,小小利用她一下已经够了。跟她这样的人合作,就算成功了,也不会让孙子有任何的成就感。”蔺鸿涛毫不退让。
蔺水净缓缓一叹,转身走回房间去。
望着爷爷的背影,蔺鸿涛也觉难过。从小到大他很少违逆爷爷的意思,可是这一次他终究还是坚持了自己的意见,而惹爷爷不快萌.
靳欣出了蔺宅,便是恶向胆边生!
坦白说,靳欣就算想利用蔺鸿涛当年的资料,但是她心里还是忌惮蔺家祖孙的。蔺水净就不必说了,她就是再笨也看得出这绝对是个老油条,狠绝与狡猾的程度甚至不在自己父亲之下;即便只是蔺鸿涛,靳欣也未必有十足的把握。
蔺鸿涛这个年轻人虽然年纪不大,与自己的儿子梅轩年纪差不多,但是蔺鸿涛的沉稳老辣却着实在梅轩之上。
所以靳欣本来希望能有机会与这两祖孙合作,而不用成为敌人。可是目下看起来,形势已经容不得她选择!
就算蔺水净分明想要与她合作,可是那个蔺鸿涛却是摆明了不想,而且满眼睛里都是轻蔑!
——好吧,那她就连蔺鸿涛也一起毁掉!
倘若他真的是姐姐靳欢的儿子,那么她的前路上就又多了一个劲敌!父母本就对姐姐心怀愧疚,若知道姐姐20年前早已经惨死,那么一定会将所有的感情都转移到蔺鸿涛身上来——那么无疑,就算没有了兰泉和简桐,那么蔺鸿涛也会排到梅轩前头去!
所以这个蔺鸿涛,越发留不得.
s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
靳青山对靳欣这个堂妹的来访颇感意外。自从上次燕儿和滚子的死之后,靳欣一直深居简出,对他这个当公安局长的堂兄也是能躲就躲。
“靳欣啊,如果有公事就开诚布公;如果是私事,那就等我下班。”坦白说,靳青山对靳欣这个堂妹也并无好感。这多年靳欣仗着靳家的声名,在外头做过不少糊涂事。社会上对于靳家的微词,也多数由靳欣这儿来。
靳家分靳邦国和靳卫国两支,两位老爷子出身军警,本就都是家教极严,子孙很少有机会能玩如今**那一套,否则老爷子们一定先家法伺候——可是就是这个靳欣例外。
对于原因,年纪稍长的靳青山当然知道,于是便也理解伯父伯母两人的做法。尤其是伯母,几乎是将对所有孩子的爱都集中给了靳欣。那份感情是弥补和负疚,大家都理解。
“三哥,是公事。燕儿和滚子的死,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靳家第二代男丁:长空、万海、青山、虚谷。靳青山行三,所以靳欣叫三哥。
当初正是那个陪酒女燕儿的死,牵连出混子滚子被杀死,继而从滚子被杀的痕迹上看到了山田组杀人的惯用手法,靳家这才意识到梨本家的余孽未清,而且他们已经卷土重来,想要将祖先埋藏的那笔宝物重新起动、带走。也是这样的情形之下,才开启了兰泉的远赴j国的任务。
所以燕儿和滚子的命案便作为悬案延宕下来。因为一旦揭开了他们之死背后的原因,将会引起社会震动。许多历史真实,只能为了维护民心的安定而暂时掩藏下来,否则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只是这也成为靳青山和刘毅心上的隐痛。作为公安干警,每个人心中的理想都是百分百的破案率。而这两件悬案却只能让它成为表面上永远的悬案。
直到现在,那燕儿在农村的家人还时不时来闹。对于他们来说,横死的亲人如果冤案不得雪,那是绝对不可接受的事情。况且全家人都靠燕儿在外打工赚钱,如今家里老的老、小的小,该怎么活?
靳青山和刘毅每个月都默默将自己工资的一部分匿名寄给燕儿的家属,但是这也并不能够平息他们心中对于那家人的愧疚。不管燕儿的身份是什么,可是破案却是他们身为公安干警的天职。
所以此时听见靳欣这样说,靳青山便是一惊,“靳欣你说什么?”靳青山皱眉,“这两件案子因为牵涉到兰泉去j国的事情,所以已经不可深究,靳欣你不要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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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 色(第三更)
靳欣冷笑起来。靳青山是公安局长,这多年什么案子没办过,什么情形没经历过?此时一听见她重新提起燕儿和滚子的命案,还是激动若斯,足见这件事情的巨大影响。她赌对了,只要在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不怕得不到她想要的.
虽然兰泉去j国的事情,母亲也跟她大致说了说,可是显然母亲自己似乎知道的也并不细致,所以跟她说得也比较笼统。这就是靳家,骨子里还是重男轻女的,一切大事都要男丁来做,女人只能做辅助。
“三哥,我知道你可能以为燕儿和滚子的死是山田组做的,可是我告诉你,不是!”
“燕儿和滚子,都是被蔺鸿涛杀的!”
“蔺鸿涛?”靳青山眯起眼睛来,“何以见得?累”
靳欣笑起来,“那滚子是什么身份,三哥你不可能不知道吧?他从前是蔺鸿涛手底下的小喽啰。滚子杀了燕儿,正是受蔺鸿涛之命;而他杀了燕儿之后又被蔺鸿涛灭口!”
靳青山皱眉,“靳欣,我们警方办案最重证据。就算你的推理并非完全没有道理,可是我需要证据,否则你的推理也只能是推理。”
靳欣冷笑起来,“有几件事,我想三哥你可能百密一疏给忘记了——最开始滚子死,你们推断杀死滚子的可能是山田组的人,是因为那杀人的手法是典型的j国黑道的手段。可是三哥啊,我恰好得到蔺家的一点资料,蔺家最初可是在台湾的……萌”
“台湾跟j国,由于历史原因,两者的联系非常紧密。1895年《马关条约》,清廷将台湾已经割让给j国,1945年抗战胜利之后方回归,可以说有整整几代人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中国人,而是当自己是j国人!”
“就算二战之后台湾结束了日据,但是那几代人的情感上还是与j国比较亲近,所以台湾岛内的许多生活习惯、甚至是黑帮的规矩,也都沿用着j国人的那一套!”靳欣说着冷笑起来,“三哥你是公安局长,你不会不知道台湾竹联帮与j国山田组之间的关系密切吧!”
“所以,”靳欣缓缓吐出底牌,“滚子的死法,虽然是j国黑道惯用的方法,可是却也有极大的可能是台湾那边黑道做的!”
靳欣轻轻叹了口气,“就连听琴都知道蔺鸿涛虽然表面上与白虎团没有关系,可是他跟杜仲情比手足,所以事实上白虎团的首脑不是杜仲,而就是蔺鸿涛!”
“三哥,就算这个世上所有人都以为蔺鸿涛真是个合法经营的商人,可是三哥你却不可以这样掉以轻心,是不是?”靳欣凝着靳青山的眼睛,一字一句说,“三哥,在我们国家,黑恶势力的打击向来是决不手软,所谓‘除恶务尽’。这几年国家更是加大了力度来扫黑,我知道三哥其实你也早已经注意,并且暗中调查这个白虎团很久了……”
“这个蔺鸿涛绝不是善类,相信三哥你比我更清楚。”.
靳青山没说话,只走到窗边去吸了一支烟。靳欣知道三嫂其实一直勒令三哥戒烟,尤其是弄棋在家的时候,更是不许三哥抽烟,因为弄棋受不了烟味儿。可是公安工作就是这样,一旦遇到棘手的难题,三哥还是得靠烟草来派遣心中的压力。
靳青山吸完了烟走回来坐好,“别告诉你三嫂。”
靳欣一笑应了。
“靳欣,你方才的话不无道理。只是你说是蔺鸿涛派滚子杀了燕儿,这是为了什么?燕儿不过是一个最普通的娱乐业女服务员,蔺鸿涛又何必杀她?”
“也是灭口。”靳欣面上苍白下来。
整个局里,靳欣清楚自己要付出什么代价。当初她自己很怕这件事情被揭发出来,一方面是怕自己沾上买凶杀人的嫌疑,再者因为燕儿的事儿涉及丈夫谭耀松。
在梅轩之前,丈夫谭耀松是靳欣最主要的“投资”目标,好不容易将出身普通、资质普通的谭耀松推上商业局长的高位,她怎么能让他轻易出事?——尽管明知道丈夫是背叛了自己的!
可是这一次,靳欣却明白如果想要将脏水泼到蔺鸿涛身上去,定然一定程度上要将丈夫的事情露出来些。好在,她早已想好了退路。
“三哥你知道,燕儿跟谭耀松在一起过一段时间,闹得也很不好听。”靳欣面色苍白下来。
靳青山也觉心痛。虽然他也并不待见靳欣这个堂妹,不过女人在这件事上终究是受伤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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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毕竟是至亲。靳青山就劝解,“相信耀松自己知道悔过。”
“三哥,我们耀松其实不是那样的人!”靳欣含泪抓住靳青山的手臂,“三哥你也知道耀松的为人,他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如果没有咱们家的声望,哪儿有他如今商业局长的位子!他一直是知道感恩的人,所以他根本就不敢乱来——所以三哥,他定然不是自愿被那个燕儿缠上的,而极有可能是个桃色陷阱!”
“桃色陷阱?”靳青山眯起眼睛来,“靳欣你想说什么?”
“蔺鸿涛。他既然是做黑道的,自然各种黑道的伎俩都运用纯熟,他会利用***的女人来设下陷阱,诱导耀松掉下去!相信他们用这样的办法将许多领导干部拉下水,这样就成为他们的保护伞,给他们做非法的生意保驾护航!”
靳青山没有否认。
打黑除恶专项整治这么多年来,靳青山亲手办的案件里,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黑恶势力之所以越来越无法无天,就是某些领导干部在充当保护伞。
“三哥啊,其实如果光是耀松被设计了,我也还无所谓——充其量我让耀松退下来,又能怎么样呢?我真正害怕的是,三哥啊,我怕蔺鸿涛他们实际上是利用耀松和我为突破口,事实上是冲着我们靳家来的啊!”
“他们不是要毁掉我靳欣和耀松,他们是要毁掉我们靳家!”“靳欣,你怎么会这样说?”靳青山听了也是一惊,拍案而起,“到底怎么回事!”.
靳欣眼泪一颗一颗落下来,“三哥你还记得我姐吗?当年我姐失踪,40多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现在才知道,当年那个掳走我姐的人,就是蔺鸿涛的爷爷蔺水净!”
“我当年亲眼看着姐姐被掳走,我亲眼看见那个主使人的相貌,我这辈子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人眉毛上的那道疤——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认得,就算他如今鹤发鸡皮我也认得!所以当我一看见蔺水净,我就想起来了!”
“你说靳欢是被蔺水净掳走的!”靳青山狠狠一拍桌子,桌子上压着的一块玻璃应声而碎!
靳欣叹息着从手袋里掏出录音笔,“我录了音,三哥你不妨听听看。”
靳青山一听面色便是大变!身为公安局长,家人有被掳走多年生死不明的惨痛记忆,靳青山岂能不震动!
“三哥,你现在终于肯相信,他们蔺家恨我们靳家了吧?他们逼死了我姐姐还不算,他们如今还要找我们靳家的茬儿,他们还想继续伤害我们靳家!”
靳欣抬头,“我们靳家出身军警,都说天职就是保家卫国——三哥,别忘了‘保家’可还在‘卫国’前头啊!”.
“你说的,是真的?”晚上回到家,谭耀松也听靳欣将这话大致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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