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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陆小凤]抱剑观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苏绾
西门吹雪的胸前的衣料已经被划破,虽然外衣还是白净如雪,但透过衣料的裂口还是隐隐能看到内衫上殷红的血迹,君迁没犹豫,直接就抬手解开了他的衣服。
男人精壮结实的上身很快就裸-露了出来,他的肤色很白,因为常年练武的原因,一身肌肉的线条很是流畅匀称,饶是身为医者的君迁早就已经见惯了病人的身体,这时候也实在是忍不住在心底暗暗赞叹了一声,找出金疮药和纱布,动作娴熟地替他处理好了伤口,想了想,又取了金针帮他把内息稍稍理顺一些,这才大功告成地舒了口气,一抬头,就对上了男人幽深却平静无波的眼神,心中顿时就是一凛——
难道是因为自己刚才没经过他同意就脱了他的衣服,所以他觉得自己受了轻薄,不高兴了?这不合理啊……不是说他每次杀人前都要包了青楼的头牌伺候他焚香沐浴的么?对于被女孩子看光这件事,应该是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才对,还是说……是因为自己不如青楼的头牌漂亮?
君迁难得有些不着边际地走了神,低着头有些纠结地想着着,一直到西门吹雪清冷的声音从她的头顶响起:
“你的内息,与上次不同。”
低着头走神的少女微微一怔,被头挡住了的耳尖一瞬间有些尴尬地烧了起来——果然西门吹雪根本就不在意什么看光不看光的,自己这是瞎琢磨什么呢!
“我师门有两种心法可以同时修习,一名花间游,擅攻,一名离经易道,内劲温和中正,长于医治。之前上山的时候怕山里有野兽出没,所以用的是花间游的心法。”君迁一边镇定自若地解释着,一边在心里恨得直咬牙,简直恨不得把系统拖出来揍一顿——大概她在学武上真的是没什么天分,当初花了五年能学完一大半的《医经》,现在都两年过去了,花间游心法下的技能才刚刚激活了五分之一都不到,离经易道下的图标都还是一片灰色没能解封。哪里是什么因为怕野兽出没才选择了花间心法,根本就是迫不得已!
不过幸好,心法被封并不影响她继续看医书和诊脉开药以及针灸,刚才给西门吹雪施针用的就是普通的针灸,效果虽然比不上万花谷的太素九针,但对他的伤势多多少少也还是有些帮助的。
疑问得到解答,西门吹雪点点头,穿回了衣服盘膝坐好,闭上了眼睛开始运功调息,再无多言。
……
茅屋是君迁第一年出来采药的时候,陪着她一起来的花家几位兄长们替她盖的,虽然稍有些简陋,但桌椅床榻、包括炊具灶台都是一应俱全。只是君迁一个人的时候向来都懒得做饭,多半是啃干粮了事,不过考虑到这次还有西门吹雪这个受惯了服侍的庄主大人在,再加上他又是伤员,君迁想了想,到底还是趁着他调息的时候出了门,想着去抓几条鱼回来做个鱼汤什么的加个餐。
去河边的时候经过了先前遇到西门吹雪的地方,之前的那具尸体仍旧还是静静地躺在地上,血已经止住,但身下的泥土还是已经被鲜血染出了一小片暗红色的痕迹。君迁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又折回了屋子里,取了自己采药用的小锄头挖了个坑,把人埋了进去。
西门吹雪追杀的人,当然不会是什么无辜的好人,君迁不同情他,但……身为医者,就算是早就见惯了生死,看着眼前了无气息的尸体,多多少少也仍旧还是有些唏嘘,但,也仅只是唏嘘而已。
墨色衣衫的少女盖上土压实,没有立碑,没有留下任何记号,就这么转身离开。
君迁觉得事情的展好像已经渐渐开始脱离了掌控,向着她难以预料的方向脱缰而去。她原本以为路上遇到西门吹雪就跟捡了个普通的病号一样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可直到现在,吃过了晚饭之后她点了灯开始整理白天采到的药材,西门吹雪就坐在一边的榻上翻阅着她随手放在一边的医书,气氛安静却又无比自然,没有半点尴尬,少女整理着药材的手微微一顿,忽然就有些失神了起来。
君迁知道自己的性格其实算不上多好,虽然因为学医让她的脾气比以前要温和了不少,但也还是一直都不太习惯长时间和别人同处一室,尤其是……西门吹雪这样一个一共也只见过两次面、几乎可以被称作是“陌生人”的人;更何况,西门吹雪本身也是个清冷孤僻的人,身上的气场又强,她以为他们两个人都会觉得不自在的,但事实上,并没有——至少对她来说是这样的,没有任何不自在、没有任何违和感,谁也不打扰谁,各自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但又让她觉得很放松,甚至觉得有些理所当然,就好像……这样的相处是再自然不过的一件事一样。
君迁回头,男人的轮廓在灯光下看起来似乎是比白天要柔和了不少,目光专注地看着手里的书,即使是受了伤,背脊也永远都是挺得笔直,少女的视线渐渐下移,男人白衣上那一道明显的裂痕顿时就闯入了视线中,君迁一个没忍住,终于“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来。
西门吹雪当然是不会在身上带着换的衣服,她这里也更加没有男装,于是西门吹雪上好了药,就只能又把那身被剑划破了的衣服穿回了身上。之前君迁还没注意,但现在这么一看……清贵冷峻的男人白衣如雪,姿态优雅,偏偏身上的衣服却破了这么大一个洞,实在是太过违和,让人忍俊不禁。
“咳咳,”少女看着放下书往自己这里看过来的西门吹雪,忍住笑意掩饰性地轻咳了两声,略微犹豫了一会儿,到底还是试探性地开了口,“你衣服破了,要不我替你补一下?虽然女红什么的我不太擅长,但也还凑合。”
【哟,姑娘你什么时候这么贤惠了?】这种时候,某个讨人厌的声音从来都是不舍得错过的,【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不会话又说回来,这样都能在路上遇见,真是缘分中的缘分啊!不顺便攻略一下简直就是暴餮天物啊是不是?】
【你闭嘴!】





[剑三+陆小凤]抱剑观花 4杀气
这是一天之内第二次看见西门吹雪裸-着上身了,再加上现在又是在晚上……披着萝莉皮的君迁姑娘终于也开始觉得压力有点大了起来,不敢再多看,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老老实实地替他补衣服。
君迁这头难得地有些尴尬,坐在另一边的男人却仍旧是一派从容镇定,没有半点的不自在。屋子里的灯光还算是亮堂,娇小的少女坐在桌前,低着头,专注地看着手里的衣服和针线,认认真真地在替自己缝补着衣服。西门吹雪放下书,视线在少女精致的眉眼间略作停留,很快就又把注意力放回到了书上。
缝衣服并没有花掉君迁太多的时间,但最后缝完以后的效果也就如君迁自己所说,并没有什么精致出彩的地方,只不过也就是马马虎虎凑合着而已——毕竟绣花针和针灸用的金针虽然都是针,但对于君迁来说,差别也实在是大了点,至少金针她能用得如臂使指,但绣花针……偶尔一不小心还是会扎到自己的手。
西门吹雪用的衣料当然都是最上等的材质,君迁放下针,看了看被自己补好的裂痕,价值不菲的布料上那一圈圈还算整齐的针脚怎么看怎么违和。少女有些心虚地眨了眨眼,犹豫着是不是应该返工重新缝一遍,但一想自己的水平也就这样了、再返工多少次反正也绣不出朵花来,干脆也就绝了这个念头,直接就伸手把衣服递给了坐在一边的西门吹雪。
男人接过衣服,视线在新添的线头处微微一顿,很是干脆利落地披到了身上穿好,刚整理完衣服,一抬头,就对上了少女那双清亮有神的眼睛——因为身高差距的关系,她正仰着头,视线直直地落在自己的身上,虽然没有说话,神色也很平静镇定,但西门吹雪还是莫名地从她眼里看到了某种类似于期待,或者说……像是期待着夸奖和肯定的意味?
无论是两年前第一次见面,还是两年后的现在,这个叫做君迁的小姑娘的行事态度似乎总是有一种乎她本身年龄的味道,并不是说她有多么沉稳,相反,看得出来,她其实相当任性妄为,但却又绝不幼稚,她周身的那种气质和性格,始终都不像是一个刚过十岁的小女孩所该有的,但现在……这么一副“邀宠”的样子,却又好像终于能和她的年龄对上了号,意外地适合她。
西门吹雪握着书的手顿了顿,伸手覆上了少女的头顶,只轻轻揉了两下,就已经再次收了回来。
君迁一瞬间呆住,有些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脸面无表情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头,然后继续一脸面无表情地收回了手,只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西门吹雪是会揉小女孩头的男人?!
【人家西门吹雪现在也还年轻嘛,当然就没有剧情开始的那时候那么冷了。】看了半天戏的系统终于在这时候又晃晃悠悠地出现了,一出声就是满口的鄙视,一副“这你居然都不知道”的口气,立时就把君迁被雷劈德不知道碎成了多少块的神智给拽了回来,【我刚刚就说了,真的不考虑攻略一下?在剧情开始前攻略,那可就是不删档内测!怎么样?来一吧少女!】
【我现在攻略他?】君迁微微低头,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自己的短手短脚,以及……平坦无比的胸前,【你是在暗示我,西门吹雪会是个萝莉控?】
【这……咳咳,不早了,我先睡了啊!你们也早点睡。】
【……】君迁对系统这么一个毫无技术含量可言的借口表示默然无语,并在心底对它致以了最深切的鄙视。
不过鄙视归鄙视,被系统这么一插科打诨,君迁总算是也缓过来了,抬眼看了看自始至终都若无其事看着书的男人,撇了撇嘴,也不再多话,起身正准备继续去整理药材,却忽然就被叫住。
“君迁,”西门吹雪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多谢。”
君迁脚下一顿,微有些意外地愣了愣,随即就回过头,对着男人笑了起来,无比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他的道谢:
“不客气。”
……
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另外还有一章矮榻,说实话,君迁自己其实是很想睡床的,但考虑到西门吹雪现在还是个伤员、又默默地估计了一下自己和他的身高,万般不舍之下,终于还是决定把床让给西门吹雪,自己这五短身材的,还是去矮榻上凑合凑合算了。但计划始终赶不上变化,西门吹雪看了一会儿书后,就又坐到了榻上开始打坐,一直到君迁收拾完药材准备熄灯休息,他还是没有丝毫结束的意思。
君迁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没有开口说话,吹灭了灯,爬上床盖好了被子,安安心心地闭上了眼睛睡觉——至于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最应该担心的安全问题……开玩笑,有西门吹雪在,有什么好担心的?就算是她想对他做什么,武力值差距悬殊也是硬伤。
【等等,姑娘你这句话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你不是睡了么?】
【……】
君迁这一晚睡得很好,醒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没有了西门吹雪的身影,君迁也不在意,不紧不慢地穿好了衣服,这才推开门走了出去,一眼就看见不远处那个白衣的身影——看来他的伤好得很快,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这是君迁第一次真真正正地看见他用剑,剑风所过之处,带着凌厉的杀气和锐意,而当他握着剑的时候,他本身也就像是一柄出鞘了的利剑,锋锐无匹,杀意凌厉。但那种杀气,却又并不是那种嗜血或者暴虐的杀气,而是和他的白衣一样,无比的纯粹——只是为战而战,因杀而杀。
君迁记得以前曾看过另一部武侠小说,形容主角时曾说他是一个“把杀气升华成了高傲”的男子,她觉得或许西门吹雪也是相类似的——他把身上的杀气,升华成了他的“道”。
君迁没有走近,只是靠在门边安安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勾了勾嘴角,把早饭和作为午饭的干粮都放到了桌上,背起药篓一个人进了山——西门吹雪有西门吹雪的“道”,她君迁也有自己的“道”要走。
……
秋日的白天不算太长,此刻已是夕阳西斜,晚霞染红了大半个天空,却还是不能阻挡渐渐变得越来越暗的天色,西门吹雪收剑入鞘,回头看了眼空无一人的茅屋,顿了顿,视线又再次落在了眼前的山上——君迁还没有回来。
比起昨天她下山遇见他的时间,已经晚了足足半个时辰。
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西门吹雪看得出来君迁虽然骨子里是个自负的人,却同时也很有自知之明,并不自大——山里的晚上很危险,君迁的武功并不算太好,以她的性子,一定会赶在天黑前下山,差不多……就该是昨天的那个时辰。
但事实上,现在天已经快要完全暗了下来,她却还没有回来。
西门吹雪握着剑的手紧了紧,再次看了眼植被茂密的山头,终于还是抬了脚往山里走。可刚走没几步,就听见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紧接着,一个娇小的身影就跳出了山林的遮掩出现在了视线中,正一瘸一拐地往茅屋的方向走。
西门吹雪停下了脚步,视线却始终停留在少女的身上没有移开——她右脚的脚踝上,缠了厚厚的一圈纱布。
君迁似乎是有所察觉地抬起了头,正对上了西门吹雪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莫名地有些心虚,不自觉地把右脚向后缩了缩,讪笑了两声:“生了一点小意外,所以就晚了一……”
“晚了一点”的“点”字还没出口,君迁忽然就觉得背后一轻,下意识地回头想去看背上,才现原本背在背上的药篓不知怎么地就到了西门吹雪的手里,君迁愣了愣,仰起头笑:“谢谢。”
男人没有说话,再一次扫视了一眼她的脚踝,轻轻松松地拎起药篓,转身就进了屋子。
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人的清冷,君迁也不在意,看着男人挺拔的背影弯了弯嘴角,一瘸一拐地也跟着一起进了屋。
“之前现了一棵灵芝,位置稍微陡峭了一点,去采的时候有些费力,所以就没注意到有蛇……”其实完全可以不用解释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君迁一想起刚才在门口的时候西门吹雪看向自己脚踝的眼神,进屋坐下之后,一边解下纱布重新处理伤口,一边还是本能地向他解释起来,“虽然挺毒的,不过我已经解了,过几天就好。”
——话又说回来,这次出门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等自己伤好了之后,差不多也是该回去了。
意料之中地,西门吹雪并没有说话,神色却是渐渐柔和了下来,君迁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男人清冷的声音却又毫无预兆地忽然在屋子里响了起来:
“这里已经临近塞北,你可以去万梅山庄养伤。”
哎?这算是在邀请自己?作为自己之前替他疗伤的回报么?君迁稍稍有些犹豫,看自己这伤,暂时是不可能再到山上去了,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但如果是去万梅山庄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压力有点大……“方便吗?”
“万梅山庄有很多医书。”
“快带我去吧庄主!”




[剑三+陆小凤]抱剑观花 5回庄
虽然已经决定了去万梅山庄,但毕竟已经入夜,这山脚下又是荒郊野外的,犯不着连夜赶路。君迁和西门吹雪又相安无事地住了一夜,第二天早晨才动身出。
可到了早晨准备出的时候,问题就又来了。
君迁是骑马进山的,但现在她的脚受了伤,别说是骑马了,就连走路也成问题——按说虽然她是被毒蛇咬了,但第一时间已经解毒,其实伤势不该这么严重,但她遇到蛇的时候正探出身子去峭壁上采药,被蛇这么一咬,中毒事小,反倒是一下子扭到了脚踝,蛇毒虽然解了,但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她虽然没有骨折这么严重,但毕竟还是拉伤了筋,不是一夜之间就能痊愈的。
至于西门吹雪……他先前是追杀至此,一路轻功疾行,自然是不可能带了马,他休养了两天虽然已经没有大碍,但内伤毕竟也是没有痊愈,不宜长时间运功提气,用轻功赶路什么的,就算他想,身为医者的君迁也是绝对不可能允许的。
于是,这么一大清早的,两人就在门口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了半天,然后……然后君迁只觉得浑身一轻,已经被西门吹雪拎着坐到了马背上——西门吹雪真的就是用“拎”的,直接揪着她的衣领、跟拎小孩儿似的就把她拎上去了!
君迁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出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觉得背后一暖,男人的气息就已经铺天盖地地把自己整个环住,少女僵着身子看着西门吹雪从自己的身后伸出手一拉缰绳,自家的马就这么乖顺地迈开了步子跑了起来。
实在是不怎么习惯和别人靠得这么近,一直到马已经跑出了好几里地,君迁这才慢慢放软了原本僵硬的身子,抬了头去看西门吹雪——老实说两人同乘一骑确实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君迁长得娇小、体重也轻,这马是她从花家带出来的,自然也是匹骏马,完全负担得了她和西门吹雪两个人的重量,但……这么一来,西门吹雪坐在她身后、拉着缰绳,等于就是把她拢在了怀里!别说君迁这是披着萝莉皮的伪萝莉,就是真萝莉,十三岁的年纪放在这个时代也不算太小,也该要觉得尴尬了。
君迁觉得压力很大——事实上,君迁觉得自从自己这一次遇到西门吹雪开始,好像就总是压力很大。
但不自在的也就是她一个人而已,君迁一抬头,就看见西门吹雪神色平静、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控制着马前行的方向,没有因为两人之间过于接近的距离和姿势而感到半分不自在。
西门吹雪神色态度间皆是一派自然,君迁到底也不是个十三岁的真萝莉,被这样一个男人抱在怀里就心如鹿撞,更何况也已经是沉下心来学了这么多年医术,性子磨得沉稳了不少,伸手摸了摸鼻子,终于是也慢慢放松了下来不再多想,安安心心地闭目养神。
傍晚前两人终于驱马进了最近的一个镇子,西门吹雪直接就带着她去了镇子上的药铺——君迁这才知道原来这也是万梅山庄的产业。
君迁觉得她短时间之内恐怕都不会忘记那间药铺的掌柜在看到自己被西门吹雪抱在怀里、同骑一匹马的时候那种简直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的震惊表情——相比之下,她最开始的僵硬实在是已经相当镇定了。
两人在镇上又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君迁就被西门吹雪拎上了马车。
对于总是被他拎来拎去这件事,君迁起初还颇有微词,后来次数多了,知道说也没用,也就慢慢地习惯了——不然能怎么办呢?如果不是用拎的,难道还能指望这人用抱的不成?一想到自己被西门吹雪抱进抱出的情景,君迁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真要是那样,估计她就该给西门吹雪把把脉看是不是病了。
入了塞北,气温很明显地就开始急剧下降,君迁离家之时没料到会生出这么多变故枝节来,身上并没有带什么太厚的衣服,再加上离经易道心法被封、花间游的内力却尚不纯熟,没多久就开始觉得冷了起来。
“阿嚏!”君迁这天刚上车,终于是没忍住,掩着口打了个喷嚏,蜷着身子又往角落里缩了缩,这才稍稍觉得好受一些,揉了揉有些红的鼻子,一抬头,就见西门吹雪正掀了车帘探身进来,两人的视线就这么撞了个正着。
君迁对着他笑了笑,正要打招呼,可还没来得及开口,西门吹雪就已经放下了帘子不见了人影。君迁吸了吸鼻子,正有些摸不着头脑,不一会儿,车帘就已经再次被撩开,君迁只看见有一片白色当头罩来,顿时就是浑身一暖,伸手把罩住自己的东西扒拉下来,这才现是一件上好的狐裘。
君迁也不客气,拢了拢狐裘,把自己整个人都裹了进去,这才觉得刚才的寒意一扫而空,整个人暖和了起来,长长地舒了口气,眨了眨眼睛,笑着仰头看向已经在自己身边坐定的西门吹雪:
“谢谢。”
狐裘是按着西门吹雪的身形做的,对君迁来说实在是有些大得离谱,裹住她娇小的身子完全是绰绰有余。五官精致的少女揪着毛绒绒的狐裘团着身子缩在一边,鼻子被冻得微微红,却是眼神清亮,笑意盈盈,整个人看起来反倒是像一只毛茸茸的小狐狸……西门吹雪的手微微一顿,眼里居然隐隐闪过一分笑意,伸手揉了揉她一头乌黑柔顺的长,淡淡地对着帘外驾车的车夫道:“走吧。”
马车应声而动,行驶之间很是平稳,君迁眨着眼睛看着西门吹雪在自己头上揉完之后一脸平静地收回了手,心里早就是挂了满头的黑线——她怎么觉得事情的展好像越来越不对劲了?刚才西门吹雪揉她头的动作,为什么怎么看怎么像是……在给宠物顺毛?
这一定是这副萝莉壳子的错!如果是万花御姐的模样,她就不信西门吹雪还能这么理所当然地跟摸宠物似的摸自己的头!从前就常常被自己的万花萝莉给萌到的君迁有些愤愤地咬了牙,却偏偏又作不得,只能鼓着腮帮子、闷着气拢紧了狐裘,靠着车厢壁闭上了眼睛闷头睡觉。
君迁的不满自然是不可能瞒过西门吹雪的,男人平静的视线在她气鼓鼓的腮帮和因为有了暖意而慢慢变得红润起来的脸上略作停顿,很快就移了开去,拿起小案上的书慢慢地翻阅了起来。
车厢内一片安静,气氛出乎意料的和谐,但君迁心里可就没这么平静了。
【系统,出来。】少女难得地在心底主动地出了呼唤——有些事,她以前没有在意,现在却似乎是不得不问个清楚了。
【哟,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略带些金属音色的声音似乎是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听起来格外地违和,【我还以为你这几天和西门吹雪相处不错,早就不想看见我这个电灯泡了呢!】
这么傲娇的语气,怎么觉得……这么酸呢?君迁想着,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赶紧在心里摇头甩开这些诡异的想法,呵呵了两声,还没等它炸毛,就已经先沉了语气:
【你别总是忙着把我和西门吹雪凑作堆,你倒是告诉我,就我这小身板,西门吹雪究竟是要有多萝莉控,才能起那种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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