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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陆小凤]抱剑观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苏绾
君迁将何员外的“病情”和自己的推测如实告知了何家,花了七天的时间治好了何员外清了他体内的余毒,又把以后调理身体的注意事项交代了一遍,这才离开何家来了这家酒楼吃午饭。把戏被拆穿,何家自然再也容不得这位“张大夫”,君迁算算时间这位“张大夫”也差不多是该回来了,见自己坏了他的“好事”,一定会上门寻仇,现在一看,果不其然。
先前只知道坏了自己“好事”的人是个黄毛丫头,那“张大夫”也没放在心上,这半年来他早已敛了不少财物,自己做了“老爷”,又蓄了一批打手护院,被何家赶出来后,找人一问就知道那姑娘在酒楼吃饭,于是带了一干打手气势汹汹地上门寻仇,想要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但……一直到君迁现在转过头来,他才看清楚了她的长相,立时就是呆了一呆——
出乎意料地,居然是个貌美的少女,身上那股子随性的气质格外地吸引人,顿时就是见色起意,原本想要“寻仇”的念头一下子就拐了个弯,男人再次挥了挥扇子,问话的大汉似是有些意外地愣了愣,却还是识趣地往后退了几步,让路给自家老爷。
“敢问姑娘芳名?”男人一边问,一边自以为风流地摇了摇扇子。
君迁伸手拎起茶壶,动作从容地又给自己倒了一壶茶:“君迁。”
君迁的武功和医术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但即使是因为系统的逼迫,她也确实在武功上下过一段苦功,更何况万花武学素来精妙,君迁虽说不是高手,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拿捏她的。再者说,眼前这些人虽然身材魁梧,但一看就是只会些粗浅的拳脚功夫,平时仗着体型和力气才横行乡里,君迁根本就不怕他们,退一万步说……就算她一点武功都不会,隔壁桌那两位“少侠”也不是干看着的,这会儿手可是早就已经握在剑上了。
那“张大夫”自然是不知道这些,只是看君迁年纪小,身形又纤细,根本就没察觉到任何危险,“刷拉”一下开了折扇,挡到了君迁的面前:
“君姑娘年纪小不懂事,坏了我的事,我可以不计较。看君姑娘年纪轻轻医术倒是不差,不如日后就‘侍奉’在我身边跟我学医可好?”





[剑三+陆小凤]抱剑观花 11除恶
第十一章
那人说到“侍奉”两字的时候刻意加了重音,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暗示和暧昧,一双小眼睛眯了起来,显得格外轻浮和猥琐。
君迁只以为他是来寻仇,猛地听到他说了这么一句,一时间居然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几年系统每年都会扣掉她一比数额不菲的侠义值用来让她的身体正常生长,现在看起来大概是介于万花萝莉和御姐之间的容貌。万花的人设自然是无可挑剔的,君迁也知道自己的长相是漂亮的,但不知道该说是巧还是不巧,她每年出门在外的日子虽然都不短,偏偏这却还是第一次碰到见色起意的,乍一听这话,难免有些意外。
但君迁也不傻,愣神只是那一刹那的事,愣过之后,马上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顿时怒极反笑:
“跟你学医?学什么?怎么下毒勒索钱财么?”
少女说话的时候语带讥讽,眼角却是微微挑起,带出了一股说不出的风流,看得男人心头一阵火起,却偏又因为她话里毫不遮掩的嘲讽恼怒不已,“啪”地一下合上了扇子,一张脸因为怒气而显得有些狰狞:
“君姑娘初出茅庐不通人情,想来是家中师长未曾教导,我看今日就由我来代劳吧!”
“替我家中师长代劳?”君迁原本还在把玩着玉笛的手指微微一顿,原本还有些漫不经心的神色陡然一变,眼神一瞬间凌厉了起来,视线直指对面的男人,低声嗤笑,“就凭你也配提我的师长?”
——真是笑话!君迁自认从没有恃才傲物,却也绝不会妄自菲薄,她一身医术传自药王孙思邈,谷中师长无一不是一代高人异士,品性意气又岂是他所能相提并论的?居然还敢大言不惭地号称为自己的师长代劳?!
少女周身的气质陡然一变,原先的纤细温婉顿时荡然无存,男人一时间竟然被她的眼神看得心中一凉,有一瞬间的犹豫,但到底还是色-心和先前的怒气占了上风,当下就是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把人给我带回去!”
君迁冷笑一声,精致的玉笛在手中翻转了一圈,已是牢牢地握在了掌中,那几个打手还尚未来得及动作,少女已经拍案而起,几乎是同一时间,另一侧桌上的两个青年也已经握剑在手,霍然站了起来。但君迁和这两人的动作再快,也快不过另一道突如其来的剑芒,君迁只听见了一声清冷平静的低喝,随即就是一阵寒光晃过眼前,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张大夫”已被一剑封喉,摔在地上出了“嘭”的一声闷响,眼看就是不活了。
君迁一怔,侧过头——果然就见到了那个熟悉的白色身影,手中一柄乌鞘长剑闪着慑人的寒光,此刻正将血从剑身缓缓吹落。
毫无疑问,来人正是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从不偷袭,刚刚那一声低喝想必就是在提醒对方自己的存在吧。
西门吹雪的乌鞘剑不愧是神兵利刃,剑身不染血气,西门吹雪只是这么轻轻一吹,所有的鲜血都立时从剑尖低落,没有半分遗留。
吹落鲜血,西门吹雪的视线在君迁身上微微一顿,旋即就转向了早已被这一通变故给惊呆了的打手们,握着剑柄的手微微收紧,眼看着就是准备继续出手。君迁来不及多想,几乎是本能地倾了身子,伸手按住他握着剑柄的手背——以君迁和西门吹雪的武功差距之大,这一阻,无疑就像是蜉蝣撼树,但出乎所有人意料地,西门吹雪居然并没有躲开,反而就让她这么阻止住了自己的动作。
君迁的动作完全就是下意识的,匆忙之间根本就什么都顾不上,倾着身子重心不稳,冷不防就被摆在一旁的凳子给绊倒,登时就是一个趔趄向前扑去,西门吹雪伸手,揽着她的腰往后一带,这才终于稳住了她的身形,微微低头,视线停留在她仍旧按在自己手背上的手上。
酒楼中的气氛早已凝固,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两人相叠的手。酒楼明明就处在闹市之中,却安静得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清晰听见。
就这么僵持了几次呼吸的时间,终于有人打破了沉默——出乎意料地,先开口的人居然是西门吹雪。
“医人不得恃己所长,专心经略财物。”西门吹雪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
他说的这句话,与万花谷的入谷誓言一样,也是出自于药王孙思邈的《大医精诚》,意思是,医者不能仗着自己身怀医术,就一门心思地借此求财——很显然,那个“张大夫”就是犯了这一条。
《大医精诚》这一篇,君迁早就倒背如流,一听就知道西门吹雪大概是已经来了一会儿了,把刚才他们之间的对话都已经听在了耳中,所以才会一出手就要了他的命,也会想要对那几个打手继续出手。
作为一个医者,君迁最恨的就是医者无德,虽然自己原本并没有杀他的打算,但他现如今死在西门吹雪手下,君迁也并不觉得同情——她是医者,但也是江湖人,并不反对拔剑除恶。何员外的毒虽解了,身体却到底是被毒素浸润了足足半年,身子大不如前。若是放任不管,那“张大夫”还不知道会害多少人家。只是……
君迁的手仍旧覆在西门吹雪骨节修长的右手上,轻叹了口气,仰起头,毫不退缩地和他对视:“这几人不过是听命行事,虽也有过,却罪不至死。再者,酒楼内死的人若是太多,店家只怕难做生意。”
西门吹雪低头,和她对视了一眼,并没有说话,君迁却像是看懂了些什么似的收回了手,果然,西门吹雪下一刻就已经还剑入鞘。君迁松了口气,再抬眼却是微微一僵——刚才僵持着没有注意,现在放松下来了,她才意识到之前西门吹雪扶了她一把之后并没有松手,她现在还靠在他的怀里!
不是没被他抱过,但那都是前几年的事了,这两年她一直没病没灾的,没什么需要他像之前自己受伤时一样抱着走的时候,再加上她现在也已经成年了,两人还真是许久都没有过这么亲密的动作和距离了。君迁伸手捋了捋头,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两声,从他怀里退出来,转身看向那几个已经瑟瑟抖、连话都不会说了的大汉,一抬手,手中玉笛毫不迟疑地依次直点他们喉间的穴道,那几个大汉顿时不由自主地张大了嘴,少女指尖轻弹,五颗药丸已经弹入了每个人的嘴里,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药丸就已经被本能地咽了下去。
那几个大汉顿时面如土色,为的一人壮着胆子想要喝问,一开口却就紧张得一阵结巴,险些连话也说不完整:“你你你你给我们吃了什么?”
“没什么,毒药而已。”君迁不以为意地转了转手中的玉笛,见那几人仍旧惊疑不定,顿时就勾了勾嘴角,浅浅一笑,“不相信的话可以按一按自己的心口,是不是很疼?”
那几个大汉果然依言伸手一按,顿时大惊失色:“姑娘,我我我们也只是听命行事……”
“我当然知道,要不你们现在也已经和他一样了,”君迁伸手指了指地上的尸体,挑眉,“我听说你们跟着你家老爷,仗势欺人的事也没少做吧?这毒一年后才会作,一作则必死无疑。我会将解药放在何家,一年后是不是给你们解毒,全看你们这一年的所作所为。当然,如果一年后得了解药却又故态复萌……”
君迁说到这里顿了顿,冷笑一声,没有再接下去,对面的那几个大汉却已经是满头大汗地连称不敢,君迁也不想和他们再多做纠缠,点了点头,挥手:“把你们家老爷带回去葬了吧。”
那几个大汉哪里还敢多待,顿时如蒙大赦,忙不迭地点头,抬起地上的尸体,一溜烟就没了人影。君迁视线一转,落到了正有些惶恐地站在楼梯边的酒楼掌柜的身上,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又抬脚往楼梯口又去。
“掌柜的,不好意思,我们并不是有意闹事,”君迁伸手,递过一锭银锭,“这些就权做补偿吧。”
“姑娘,不瞒你说,刚才那些人平日里确实没少仗势欺人,你们是为民除害,我怎么还能收你的补偿……”
“那这样吧,”君迁打断掌柜的话,把银子塞进他手里,笑着眨了眨眼,“刚才桌上拍来拍去的,菜都糟蹋了,麻烦重新再上一桌吧,我要请朋友吃饭呢。”
掌柜这回没再推辞,点头应下,转身就催促着小二收拾桌子重新上菜。君迁回到桌前坐下,看着已经被清理一空的桌子,撑着下巴歪着头看向白衣的男人,眉眼含笑:“西门,真巧,我请你吃饭吧?”




[剑三+陆小凤]抱剑观花 12传言
说起来两人上一次见面还是在万梅山庄,离现在已经有半年多了——自从三年前西门吹雪说随时都可以来万梅山庄,君迁也没客气,每次出门采药之后,顺道都会在万梅山庄住上一个月左右。半年未见,少女似乎是又长高了些,刚才站着的时候已经到了自己的胸口,西门吹雪低头看了笑意盈盈的少女一眼,也不客气,点点头,拉开凳子坐了下来。
桌上原本的菜碟都已经被小二收了下去,要再上菜还要再稍等一会儿,但小二却是立时就已经新沏了一壶茶端了上来,君迁拎起茶壶,给自己和西门吹雪各倒了杯茶,捧起杯子浅浅地喝了一口,余光一晃,就见到隔壁桌的那两个青年虽然已经坐下,却是频频回头往自己这桌、尤其是西门吹雪坐的方向张望。
君迁略一思索,大概也就猜到了那两人的心思,干脆放下杯子转过头去,大大方方地对着那两人笑了笑,主动开了口:
“方才多谢两位少侠仗义相助了。”
虽说刚才是西门吹雪出了手,但君迁看得清楚,那两人是和自己同时拍案而起的,如果没有西门吹雪,绝对会出手帮忙。出门在外能遇到有人仗义出手,自然是很让人心情愉快的,君迁对这两人的印象相当不错。
少女一身墨色衣衫衬得肤色更加莹润瓷白,眉眼精致,笑意温婉,举止之间却偏又带着几分随性和英气,落落大方。其中一人竟被她看得微微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拱手道:
“君姑娘不必客气,刚才我们也没帮上什么忙,全靠这位……”
话说到这里,那人忽然顿了顿,语气里带了些试探和小心翼翼:“如果我们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可是剑神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原本正在喝茶,听见自己的名字被叫破,西门吹雪就像是根本没有察觉一般,没有任何反应,仍旧低着头一言不地继续喝茶。君迁侧过头看了他一眼,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拱手向那两人还礼:
“两位好眼力。”
“君姑娘过奖了,我……”
长相斯文的青年脸色微微红,可话刚说到一半却戛然而止——原本始终一言不坐着喝茶的西门吹雪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回了头,此刻视线正停留在他身上。江湖上早有传言剑神西门吹雪生性冷僻,今日一见传言果然非虚,那一眼似乎是平静无波、毫无感情,却偏偏看得自己浑身冰凉,连话都说不完。
西门吹雪的视线只是在那人身上看看停留了片刻,很快就收了回来,低头看着正被小二一盘一盘端上桌的菜,伸手把已经喝完了茶的杯子递到少女面前,淡淡地开口:
“吃饭了。”
君迁叹气,有些歉意地对着那两人行了个礼,乖乖地坐了下来,拎起茶壶在西门吹雪的杯子里斟好茶端到他面前,却是没好气地鼓了腮帮子:
“吃吧吃吧!虽然比不上万梅山庄大厨的手艺,可出门在外的,西门庄主就将就一下吧!”
少女的态度着实是说不上好,颇有些肆无忌惮的意味,却很明显地透着熟稔和亲近,邻桌的两人有些惊愕地对视了一眼,同时低了头不敢再多话。西门吹雪却似乎是完全不在意少女的态度,神色平静,看不出有半点不悦:
“你去哪里?”
“我?”君迁夹起一筷子菜放进嘴里嚼了嚼,颇为满意地稍稍眯起了眼睛,“不去哪里,就是到处逛逛,偶尔当当游方郎中给人看看病。”
她的离经易道心法早就已经解封了,这几年常常和西门吹雪互相探讨医术,西门吹雪又大方,藏书楼里的书任她翻阅,这让她这几年在医术上的精进比前些年还要快得多,到了现在,光是在家里一门心思看书、闭门造车,对她来说意义已经不是太大了,所以她这次出门,还真就是四处逛逛,也算是历练历练,毕竟医术这种东西,还是要实践和理论相结合才有效果。
“那你呢?”君迁扒了口饭,抬起头看他,“这趟出来是为了杀温岭?现在是要回万梅山庄了么?”
西门吹雪点头,侧头看了一眼正吃得津津有味的少女,忽然道:“你是在往万梅山庄的方向走?”
“是啊,”被他一句话说破路线,君迁也没觉得意外,老老实实地点头,“你庄上还有很多医书我没看完呢,一路上顺道就逛逛。”
“那就一起回庄里吧。”
“哎?”君迁一愣,似乎是有些惊讶——西门吹雪愿意顺路捎上她,这不奇怪,但问题是……“我这一路上走走停停的,恐怕要耽搁不少时间。”
“无妨,”男人的声音还是和平时一样清冷,顿了顿,语气平静地把话接了下去,“免得你再到处惹事。”
“我哪里惹事了!”君迁立时炸毛,睁大了一双眼睛狠狠地瞪他。
西门吹雪抬眼看了看一脸气愤的少女,周身的气息却是出人意料地柔和了下来,没有说话,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干什么老是摸我头!”少女鼓起了腮帮,气呼呼地小声嘀咕着,却到底是没有摇头甩开他的手。
……
君迁和西门吹雪就这么结伴上了路,自然还是坐着万梅山庄的马车,只是一路上走的却并不赶,只在野外坐车,一旦进了城镇村庄,君迁就下了车,饶有兴致地在市井之中穿行。尤其是遇到一些连医馆大夫都很难找到的小村庄,君迁通常都会多留几天,尽可能地治好村里所有患病的村民。
其实看君迁收诊金,也是一件挺有趣的事。江南花家的大小姐自然是不可能缺钱的,若是病人家境贫寒拿不出诊金来,赠医施药自是常有的事。但如果家境尚可,她倒也不推辞,就像是先前的何员外,家中富庶,何家对她万分感激,一出手就是纹银数百两,君迁也就这么大大方方地收了;这阵子途经一座小村庄,村民虽称不上大富,但也算是能够安居乐业,只是有时候一时半会儿间凑不出钱来,便拎着鸡鸭蔬菜来抵诊金,君迁也不嫌弃,笑着收下之后还兴致勃勃地亲自下厨,也不管西门吹雪嫌不嫌弃这粗茶淡饭的,反正自己是吃得心满意足。
西门吹雪倒是出乎意料地耐心,从来不催她,偶尔也会针对病情和君迁讨论几句,但更多的时间也只是安安静静地抱着剑站在一旁——其实君迁明白,他虽然嘴上说得好像是嫌弃她惹事,但之所以肯耐着性子陪她一路慢慢逛回万梅山庄,也是在保护自己,那天的一个“孙大夫”她可以自己解决、不足为虑,但谁知道过几天会不会就惹上了她对付不了的难缠角色呢?
西门吹雪确实是个很好的朋友——君迁想着,心头微暖。
两人就这么不紧不慢地往万梅山庄的方向走着,出了小村子之后的第二天,两人就进了城。
考虑到前阵子一直粗茶淡饭的委屈了西门吹雪这位大少爷,君迁特意找了最好的一家酒楼,还要了个雅间,点的都是酒楼的招牌菜。
酒楼的装修很不错,干净雅致,雅间的隔音效果也好,很是安静,西门吹雪虽然没说什么,但看得出来也是挺满意的,只是——
小二进来上菜的时候推开了门,大厅里嘈杂的声响立时就传了进来。君迁起初还没怎么在意,但听着听着就现不对劲了……
“听说……江南花家是要和万梅山庄结亲了?”
“什么?你听谁说的?”
“你居然还不知道吗?现在江湖上都传遍了,前些日子在关中,有人只是出言调戏了花家的大小姐一句,西门吹雪当场就拔剑把人杀了。”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据说西门吹雪现在都已经把花家小姐接回万梅山庄,就等着成亲了!”
……
大厅里虽是人声嘈杂,七嘴八舌,但君迁的离经易道心法和内力已经颇有造诣,西门吹雪就更不用说了,自然是毫无阻碍地就把一段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对于关中的事会传开,君迁实在是一点都不意外。主角可是西门吹雪,那得是多大的话题啊!在关中酒楼的那一次,她虽然没有说出自己的家世,但却是明明白白报出了名字的,只要有心人稍稍一查,很容易就能知道她是花家的女儿——君迁虽不会大肆宣扬,但也没有刻意隐瞒,甚至若是病人见自己年幼心存犹疑,君迁有时候也会如实告知自己的身份来增强自己的说服力。但……事情会传成这个样子,还是大大地出乎了君迁的意料之外。
那天酒楼里有那么多人,估计是有人听到了她和西门吹雪说要一起回万梅山庄的事,于是这事传着传着就走了样。至于原本除恶的事被传成了“西门吹雪吃醋怒杀情敌”什么的,相比之下好像也就不那么夸张了。
可……这也就是相比之下而已,什么结亲啊吃醋啊的,对象还是西门吹雪,君迁简直听了就头大,今天总算是知道什么叫做“以讹传讹”、也知道江湖传言的威力到底是有多可怕了!
等到小二上完菜,关了门退出去,整个雅间才终于又恢复了安静,君迁拿着筷子的手顿时就僵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向西门吹雪,一脸的哭笑不得:
“完了,西门,怎么办?我以后要嫁不出去了……”




[剑三+陆小凤]抱剑观花 13兄长
正所谓三人成虎、众口铄金,这话传开了,全江湖的人肯定就都把自己当成是西门吹雪的人了,就算有人对江湖传言半信半疑,但也会在心里琢磨着这要万一是真的呢?谁敢冒着被剑神西门吹雪盯上的风险来招惹她啊!命都没了还娶什么老婆?
所以……果断是嫁不出去了吧?君迁叹气。
对面少女的神色间带着明显的沮丧,但虽然嘴上说着“完了”、“怎么办”这样的话,可脸上除了沮丧之外却也只有满满的无可奈何,并不见半分焦虑和气愤,西门吹雪侧头看了她一会儿,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你想嫁人了?”
“无所谓想不想啊……”君迁一手撑着下巴,玉笛鸿雁在另一只手里漫不经心地上下翻飞,煞是好看,“如果遇到喜欢的人,那就嫁呗;如果没有,那也不用勉强。不过我现在倒是真的暂时不想嫁人,要不然接下来出门闲逛或者上你那蹭书看估计就都没有现在这么方便了……”
君迁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顿了顿,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不过我娘估计也不可能让我在外头野这么久,嫁人什么的多半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了。”
而且……等她和西门吹雪的传言传到江南,估计她家娘亲听了之后一准要气得伸手戳她脑门。
西门吹雪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忽然放下了手里的杯子,侧过头看她:“想嫁什么样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君迁居然觉得西门吹雪这时候看过来的目光似乎格外专注,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一种莫名的心虚,有些不自在地讪笑了两声,微微低了头,停下手上正在把玩鸿雁的动作,下意识地伸手捋了捋头:“唔……其实我也没想好,但至少成亲之后不能阻止我继续行医吧?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不要离江南太远,可以时常回去看看爹娘和哥哥们,至于其他的……反正暂时还没想嫁呢,纠结这些干嘛,先吃饭吧,我都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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