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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闺夜半有人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神马星
蓝庚神色依然肃穆冷静,并没有因为薛琰的突然出现而有丝毫的波动:“你来做什么?”
“难道我不该来吗?你们这样做……”薛琰的眼神在两个人身上愤愤转了一圈,“你们这样做成何体统?”她毕竟是真正意义上的千金小姐,哪怕现在已经气炸了,依然说不出太难听的话,“成何体统”这几个字在她看来已经是最严重的指责了。
“谁告诉你我们在这里的?”蓝庚问。
薛莹原本打算看热闹的,听到这句话脑子灵灵光一闪,瞪向蓝庚:“你故意的?”
“成婚在即,有些事不能再拖下去了。”蓝庚间接承认了。
“什么事不能再拖?”薛琰神色大变,“你们刚才谈什么了?”
“你的事情等一下解决。”薛莹对薛琰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继续质问蓝庚:“你想以我为诱饵,引出当年陷害你们两个的真凶?”
薛琰毕竟不笨,听薛莹这么一说脸色刷一下苍白:“陷害?你什么意思?”
“对。”蓝庚点头。
“小王八蛋,太久没教训你,你当姑奶奶我洗心革面了?”薛莹撸起袖子对着蓝庚的脸狠狠就是一拳。
蓝庚连忙转身避让:“你冷静一点。”
“冷静根毛!”转眼间薛莹已经一连出了好几招,蓝庚只管避让,不敢还手。
“别打了,小心!”薛琰也顾不得生气了,焦心地看着两人。
薛莹忽然停下所有动作,冷冷瞪着蓝庚。蓝庚还以为她终于打累了,结果眼前一黑,不由神色一变:“你又下毒?”
“答对了!”薛莹趁着他精神不济,一脚踹出,将他踢下亭子摔入已经结了薄冰的湖水中。
“蓝庚!”薛琰大惊失色。
“让我冷静?你好好待水里冷静个够吧!”薛莹冲水里的人喊了一句,然后转身对薛琰说道,“大姐,要是有人问起,你就照实说是我把他打下去的。”
“三妹,你这是做什么?”薛琰气急。
“我们几个在这里见面,总要有个理由吧?理由就是他想以你为中间人,找我道歉,我拒绝接受他的道歉,还一气之下把他踹水里了,明白?”
薛琰瞪大眼睛一脸茫然。
蓝庚已经从水里站起来,黑着脸:“答应她。”
薛琰看看狼狈不堪的蓝庚,再看看理直气壮的薛莹,颤抖着点头:“好,我知道了。”
薛莹微微一笑,夸赞:“乖。”转身面对蓝庚时又换上了恶狠狠的语气,“这个残局,你自己收拾吧!”
“你这么做,看谁比较倒霉。”蓝庚艰难地在荷花池的淤泥里迈步企图爬上来。
“哼!”薛莹才不理他的警告,转身极为嚣张地往外走,“巧丫,回去吃大餐!”
所以当廖云溪收到消息匆匆赶到纷园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薛莹带着一众人等热热闹闹烤鹿肉吃的场景。
“母亲来了?正好,这块肉外焦里嫩,新鲜出炉,您尝尝?”薛莹拿着刚烤好的肉献殷情。
“你们……”薛莹的所作所为太过荒唐,廖云溪已经不知道该从何训斥起了。“你不是答应过我会做好你建安侯府三小姐的本分吗?”
“我只是答应会出现在姑奶奶的寿筵上,并且向大家证明我还是一个正常人。”薛莹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上的肉块,“这是鹿肉,好不容易才买回来的,烤鹿肉难道不正常吗?”
“你想要吃烤鹿肉可以让厨房烤好了端给你吃,要实在想要热闹也可以约家里的姐妹来一起烤,像现在这样没大没小,跟着下人一块玩闹,成什么样子了?”
“这里都是跟我在酒泉别庄一起过了好几年的人,她们肯定不会往外传话。只要您做好本分工作,把外面那些下人的嘴巴封严实了,这件事就不会被外人知道。只要外面的人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我就还是一个合格的建安侯府三小姐,不是吗?”
廖云溪竟然无言以对,只好转移话题:“好,这件事我先不跟你算。你为什么要把庚儿推下荷花池?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节吗?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他几年前对我做了什么你很清楚,我推他泄愤,有什么错?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显摆,我不给他点颜色看看行吗?”薛莹振振有词。
“混账!”第三道声音忽然响起,薛莹只觉得耳旁一阵呼啸,“啪”一声已经被狠狠甩了一巴掌,因为力道巨大,她脚下一个踉跄跪倒在地。原本就留有三道疤痕的左脸顿时又多了四道指痕,并且迅速肿胀起来。





浅闺夜半有人来 第一百五十一章 罚跪
“嘉俊!”廖云溪惊呼一声,“你做什么?!”
“这里是建安侯府,由不得你一个野丫头放肆。”薛骐气得铁青的脸出现在薛莹模糊的视线中。“敢这么跟你母亲说话,你好大的狗胆!”
薛莹用力眨眨眼,但视线依然没有变得清晰。耳朵里嗡嗡作响,脑袋像是要炸开了似的。
真倒霉,这个时候薛骐不是应该在上班吗?
按照她的计划,如果只有廖云溪来了,她有的是办法应付。但薛骐的突然出现让形势发生了急剧逆转,她现在别说按计划进行了,连能不能安全脱身都成了问题。
她狠狠咬牙:薛骐的出现最好只是巧合,要不然,那个幕后黑手别想再有好日子过了。
“你冷静一点,莹儿虽然有错,但也是因为庚儿有错在先,事出有因,你……唉!”廖云溪过来扶起薛莹,“莹儿你怎么样了?”
薛莹嘴巴里都是恶心的铁锈味,她摇摇头推开廖云溪,努力挺直脊梁看向薛骐,打了个不冷不淡的招呼:“三老爷。”
“死不悔改。”薛骐的眼神始终充满了厌恶,“你今天就跪在这里给我好好反省,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起来。钟五。”
“老爷。”站在他背后的一个中年男人恭恭敬敬地应了声。
“看着她!”
“是。”
薛骐愤愤然走了。廖云溪焦急地看了眼薛莹,最后还是往薛骐离去的方向追去,希望能劝他尽快解除惩处。
“三小姐。”钟五依然恭敬,但是显然是在提醒薛莹乖乖受罚。
“小姐?”巧丫和冬寻吓得眼睛里都是泪。
薛莹舔了舔口腔里的伤口,“呸”一声吐出嘴巴里的血水,直挺挺跪下。
一阵北风吹过,天色迅速阴沉下去。
午后没多久,大雪便纷纷扬扬落下,迅速覆盖了安京城的大街小巷。
在东城一个不甚显眼的府邸里,人影寥落,使得原本就空旷的院子显得越发冷清,四周如此安静,乃至于似乎能让人听见雪片落在地面的声音。
在烧足了炭火的书房里,一人坐在书桌前,神色平和,手上却如行云流水般奋笔疾书。宽敞的书房寂静无声,只有他衣袖拂过桌面时极为细小的悉悉索索。
门被打开,一个身穿深灰色长袍,面容普通模糊的人进来之后快速关门,轻轻走到他身后。
“主子。”
“说。”
“庄子和寺院里的人嘴巴都很严实,很难打听到其中细节,只能从侧面了解到这些年的大概经历。”那人从袖子里拿出一沓写满了小字的纸张,恭恭敬敬地呈上。
那人放下手上的毛笔,拿过纸张并不急着翻开,而是问:“不是说她回安京城了吗?现在怎么样了?”
“薛三老爷下令,让她在院子中间罚跪,算起来,已经跪了将近两个时辰了。”
闻言,那人神色并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微微垂眸:“下去吧。”
“是。”
待门再次被关上,那人才慢慢收紧拿着纸张的手指,没多久,“啪”一声,一滴浓稠的、散发着诡异香气的血液滴落在纸张上面,然后很快第二滴、第三滴接连落下,他将纸张放在桌面上,低头轻咳一声,嘴巴和鼻子顿时鲜血喷溅,染红了他的衣襟和临近的地板。于此同时,他裸露在外的手背有黑色的纹路迅速弥漫而上,直至指尖。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背后,跪地:“主子?”
那人又接连吐了好几口血,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浓郁而令人不愉的香气。他抽出一把短匕划破掌心,冷眼看着黑紫色的血液如毒蛇般自掌心滑落地面,声音始终平静无波:“去请佘老太医。”
“是。”黑影应了一声,如同他的出现般突然又消失不见了。
冰雪覆身,狂风的呼啸时远时近,最最艰难的、浑身如万蚁啃噬的感觉逐渐过去。当身体开始出现温暖的错觉时,薛莹知道自己快死了,但是她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肯定,她不会死。
每当她想要放弃坚持,让自己倒下去的时候,眼前都会浮现起薛骐那充满蔑视和厌恶的眼神,然后她又会继续憋着心底那口气,死死忍着不愿意放弃。在推蓝庚下荷花池这件事情上面,她虽然有错,但绝不至于要被罚成这样,薛骐分明是在公报私仇,拿她出气。
她的灵魂属于穆幸福,她不是薛莹。但是对于薛骐来说,她就是薛莹,是他的亲生女儿。
就算容婉儿有千错万错,他也绝不应该这样对待无辜的薛莹。如果今天跪在这里的不是她穆幸福,而是真正的薛莹,她该有多伤心?来自他人的伤害可以被亲人抚慰,可来自最亲的人的伤害,她该如何排解?她前世曾经羡慕有父母的人,可现在她才发现,有一个厌恶自己的父亲,倒不如没有。
“莹儿!”迷迷糊糊中她僵硬的身体被一个柔软馨香的怀抱抱住,“已经没事了。你再坚持一下,我已经让人去找大夫了……”
薛三夫人,廖云溪?
真是万万没想到,来救她的竟然是这个侯府里最应该恨她的人,这个世界,如此讽刺。
薛莹想要笑,但黑暗却先一步侵袭了她。
………………
就像上一次薛莹被孤风袭击之后一样,纷园里再次陷入兵荒马乱。幸好去请大夫的人很快就回来了。见到那个被下人领进来的人,廖云溪一愣:“佘老太医?您怎么来了?”
“想来尝尝你做的五色豆腐花,才到门口就听说你们要请大夫,老头子我就自告奋勇来了呗。”佘老太医头发胡子莹白如雪,但皮肤却还保持着紧致光滑,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十分可亲。“你给我做了那么多好吃的,我总得有所表示不是吗?”
“不敢不敢。您这边请。”廖云溪连忙把人请进屋,佘老太医一见到薛莹的样子,立刻换上的严肃的表情,挥开床边的丫鬟将手搭薛莹手腕上,那气场让乱糟糟的房间瞬间不自觉地变成鸦雀无声。
“混账!混账!”把了脉之后,佘老太医破口大骂。“想弄死这丫头直接一刀捅过去不就得了,这样子折磨人也不怕损阴德!”




浅闺夜半有人来 第一百五十二章 好转
廖云溪脸上火辣辣的,但还是得继续虚心请教:“佘老太医,我家莹儿怎么样了?”
“研磨!”佘老太医气冲冲地坐到桌子那边,“刷刷刷”写下药方,“先把她救活回来,剩下的我慢慢跟你说。”
廖云溪连忙让下人去抓药煎药,然后将佘老太医带到一间清净的房间以方便谈话。
佘老太医坐下后摇头叹气:“这丫头先天不足,幼年时又经历九死一生的大病,身子底本来就虚,像她这样的,一方面要通过锻炼强健体魄,另一方面通过药方细细调养,按理说也不是没得救。”
“是,之前的大夫也是这么说。”
佘老太医瞪眼睛:“所以你们是怎么做的?这丫头是努力锻炼了,可调理的药方怎么走走停停的?我看她这几年也没少染风寒,结果没一次彻底断根的!”
廖云溪一时哑口无言:她这几年给酒泉别庄寄了不少药材,但因为薛莹没有专门的大夫看诊,所以给她准备的都是些通用的温补药材,而且薛莹在酒泉别庄住着的时候有下人伺候,可能还能按时服药,可她在感孝寺的时候没人给她准备,自然就停药了。
“这些我就不说了。本来她的身体一直在好转,效果也还算可以,可这次折腾成这样,又前功尽弃了。别怪我没警告你,这次再不下狠心从头调理,这丫头不但今后会痛经的问题,甚至很有可能终身不育。”
“终身不育?”廖云溪吓得脸色煞白,“佘老太医,求求你千万救救她,她还这么小,一辈子可不能就这么毁了呀!”
佘老太医低头想了想:“老夫也只能尽力而为了。你去找一个有医术底子的姑姑来,我教她一套行针手法,在月经初潮时施展,配合我开的方子,应该能有所改善。不过你们也要记得,下次千万不能再像今天这样折腾了,不然别说生儿育女,她这条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
“是,我记住了。”
佘老太医跟廖云溪说的这些话,薛莹当然是不知道的。此次受罚让她元气大伤,一直昏迷了三天才苏醒,醒来之后昏昏沉沉的,颇有些不知时日。
她病的时日太长,外面已经开始流传她因为不忿被蓝庚抛弃、在对方大婚之前一病不起的传言。当巧丫愤愤不平地将这件事告诉她的时候,她笑得直不起腰来。
“还笑?你也不看看自己成什么样了?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巧丫恨不得撬开她的脑袋,“那天在荷香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要推蓝家的少爷下水?”
薛莹擦掉笑出来的眼泪:“这你就别问了。我不是让你去打听别事情吗,结果怎么样了?”
“没有什么呀。那天除了三老爷发了很大的火之外,其他人都没什么异常情况。三小姐跟苏家的表小姐在房间里研究绣花,大半天都没动静。”
“没动静才是最大的动静。”薛莹含义不明地笑了笑。
“小姐,你要我去打听这个做什么?你去见蓝少爷,不是蓝少爷自己安排的吗?”
“别跟我提他。他为了自己老婆居然拿我当诱饵,哼,也不想想我是那种乖乖听话的人吗?”
“你不是吗?”巧丫翻白眼,“三老爷让你跪你就跪,还那么硬气,差点死了都不吭一声,平时那点机灵劲哪里去了?”
关于这个,薛莹理屈得无法反驳,只好讪讪然摸摸头:“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气之下就较上劲了,下次改进,下次改进。”
“还有下次?你……”巧丫还要继续训人,门外忽然传来冬寻的声音。
“三夫人。”
薛莹抬头看去,刚刚进门的廖云溪脸色明显不对,铁青铁青的似乎刚刚发完火。她给巧丫使了个眼色让她避一下,然后笑着问:“母亲这是怎么了?跟谁闹脾气了吗?”
看见她,廖云溪的紧绷着的脸才稍稍放松了一点点,问:“你今天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多谢母亲关心,莹儿很好。”
廖云溪仔细看了看,发现她的脸色确实好转了许多,不由微微一笑:“那就好,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知道了吗?”
“好好休息?”薛莹奇怪,“过两天就是大姐的婚期,我不出现不大好吧?”
“你不是很讨厌他们两个吗?”
“我气的是蓝庚背信弃义,但大姐没做错什么呀。”薛莹笑得很天真,“再说了,我现在出现在他们婚礼上,恶心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明明是一副天真无邪的笑脸,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非常想打她。廖云溪好不容易放松的心顿时再次绷紧:“庚儿悔婚的事情,你就那么放不下吗?”
“放不下的人是他。那天见面是他安排的,我才是被动的那个。他都要跟大姐成亲了,还纠结我们当初那个笑话一般的婚约,这无异于在大姐心里钉了一根针,我教训教训他,一方面是给自己出气,另一方面也可以消除掉他最后一点点内疚,让他以后能全心全意对待大姐。”
闻言,廖云溪顿时心疼不已:“你这话要是早点说,也不至于闹出这么大的误会了。”
误会?想起薛骐的所作所为,薛莹只想冷笑,但她表面上依然无懈可击:“我那天也是气坏了,说了些不合规矩的话,受罚也是应该的。”
“我又不是瞎子,你心里的不服气我还能看不出来吗?”廖云溪理了理她脸颊旁边的碎发,“你父亲毕竟只是一个凡人,心里有过不去的坎,眼睛难免就蒙上了迷雾,他那样对你确实过分,但是……也是情有可原。”
薛莹虽然无法苟同,但关于容婉儿和他们夫妇之间的恩怨,她不想多嘴。
“他那天听到的消息是,你跟庚儿在荷香苑私自见面,被琰儿撞上了,几个人起了争执,你才会失手将庚儿推下水的。”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吗?
薛莹的眼睛似笑非笑,带着隐隐的寒意:“是谁给他的消息?”




浅闺夜半有人来 第一百五十三章 嫉妒
廖云溪没有回答,反而问:“所以那天到底是你跟庚儿见面被琰儿撞见,还是你们三个约好了才见面的?”
廖云溪探究的眼神让薛莹感觉有些不舒服,她垂眸:“那天在场的就我们三个,还有谁说的话比我们三个当事人更可信呢?”
“你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廖云溪一针见血地指出。
“您在问另外一个人的时候,也要求她必须正面回答你的问题吗?”薛莹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的掌心纹路,“到了这个时候,我们三个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已经不重要了。您忽然跑来究根问底,是真的想知道真相,还是变相威胁我,让我闭嘴?”
廖云溪慢慢沉下脸:“我们两个非要这么说话吗?”
“别挣扎了,三夫人。”薛莹放下手,认真地看向她,“你想对我好,我心领的。但是我们两个都必须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永远不可能真正好转,问题并不在于你能不能放下对容婉儿的怨恨,而在于,你能不能克服亲疏有别,站在一个客观公正的立场对待我。”
廖云溪没有说话。
“您刚才也说了,三老爷只是一个凡人,所以他不能公正待我,可话说回来,您又何尝不是一个凡人呢?在您的亲生女儿和我之间,您必须保护自己的女儿,这没得选。”
廖云溪冷着脸:“你胡说什么呢?这件事跟瑶儿一点关系都没有。”
“如果跟她没关系,您就不会这么着急来套我的话了。”
“这件事跟瑶儿没有关系,”廖云溪斩钉截铁,“你推论的方向完全错了。”
薛莹看向她的眼睛,而廖云溪回应的是坚不可摧的坚定:“我的女儿时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这件事跟她没关系,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有那样错误的念头。还有,你的想法不过是臆想,没有任何证据,所以我也不希望你跟任何人提起,否则,别怪我赐你一个污蔑诽谤的罪名!”
明明是封闭的房间内,薛莹却感觉一阵刺骨的寒风吹过,她擦了擦汗毛竖起的手臂:“在没有证据之前,我不会跟任何人提起。不过三夫人应该也明白,设这个局引蛇出洞的人并不是我。大姐跟蓝庚确实是难得的天作之合,可蓝庚越喜欢大姐,他就越不想放过当年陷害了他们两个的人。接来下的事情我不会再插手,我会耐心等待好戏上演,您……好自为之。”
廖云溪道:“我相信瑶儿,所以,你所设想的事情恐怕永远都不会发生。”
廖云溪的坚定让薛莹都差点动摇,她苦笑:“但愿如此。”
廖云溪走后,薛莹失魂落魄的样子让巧丫很是担心:“小姐,你是想哭吗?”
薛莹缓缓摇头,轻声道:“巧丫,三夫人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巧丫想了想,点头同意。
“同样,她也是一个很好很好的母亲,对女儿的保护和信任如同信仰一般坚不可摧。”薛莹微微勾起唇角,巧丫原本想要继续点头表示同意,却听到薛莹接下来说,“这对我来说真是天大的不幸。”
巧丫顿时糊涂了:“小姐你说什么呢?”
薛莹深吸一口气:“没事。我大概是嫉妒了而已。”什么时候也能有那么一个人能给她同样的信任就好了。
………………
“爹,娘都关了我一整天了,她到底想干嘛?”见到薛骐,薛瑶跺脚发起了小脾气。“就为了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就怀疑我,太过分了!”
“捕风捉影?你敢说,你在这几件事中所起到的作用都是无心之失?”薛骐找个地舒服的位置坐下,状态悠哉。
“爹——”薛瑶摇着他的手臂撒娇,“我哪有那么料事如神啊?我要真有那么厉害,就不会被娘关起来了。”
薛骐斜睨她,眼神带着笑意:“幸好你还不够厉害,不然你娘还不知道要被你折腾成什么样子呢?”
薛瑶泄气地松开手,指控:“每次你都站在娘那边,一点底线都没有!”
“我对你娘用什么底线啊?”薛骐理直气壮,一点都不觉得他说的话没节操。“而且我不认为你娘关你又什么错。苏静住到我们府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突然送了个丫鬟给她,而且这个丫鬟在设局陷害庚儿和琰儿的事情上又有脱不开的嫌疑。而十天前庚儿私下跟薛莹见面这件事他做得十分隐秘,除非是在我们家根植更深的人,否则根本无法获得消息。”
“爹,我要冤枉死了!”薛莹叫屈,“那个丫鬟是静表姐自己要的,她说她的一个丫鬟那天在凉亭被孤风吓到了,一病不起,她没有办法才跟我借一个熟悉建安侯府环境的人近身伺候。当时这件事我也跟娘商量过,她没说不行啊。过了这么多年,那丫鬟都病死了,你们突然翻旧账,硬说是她跟大姐和庚表哥那件事有关系,可偏偏又没有证据。这就算了,还扯上了我——依你们的意思,当初静表姐跟我提要求的时候我就该拒绝她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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