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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豪门老男人定了娃娃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婳语
闻柳皱眉:“你别说这些,先跟我解释清楚。”
“简一为什么和我订婚?不就是因为他体质特殊吗?”祁闻砚说,“所以,他只是暂时借住在这里。他师父说他二十岁前有一大劫,只有我能救他。过了就好了,他说只住两年。”
闻柳眨了眨眼:“那也就是说,你还有机会。”
祁闻砚:“……”
刚才他说了什么?
闻柳还是不开心:“那你怎么也该带他来见见我们,小孩子一个人在这里,无亲无故的,不靠我们靠谁?而且家里那么多房子,为什么要住最破的这一间?”
祁闻砚:“简一可能对我们家有点误会,他认为我爸只是一个小裁缝。”
闻柳:“你爸本来就只是一个小裁缝。”
祁闻砚:“……他还给了我一百万。”
闻柳瞬间站了起来:“什么?你怎么可以要他的钱……”
“别激动,听我说。”祁闻砚无奈,“我发现简一挺敏感,我们现在什么都不是,如果我不收他的钱,他可能会觉得寄人篱下,住着不自在。钱我收着,平时照顾一下他的生活他也不会想太多。这房子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转到他名下,两年后,他要离开,我再把钱还给他。他现在一个学生,也用不了什么钱,我帮他保管总比他自己拿着好。他要真有事,我也不可能看着不管,您觉得呢?”
“这还差不多。”闻柳松了口气,又说,“可我还是觉得我们不能对简一不闻不问,他一个人在敬州……这样吧,不是马上中秋节了吗?让他回家吃团圆饭。”
“妈,我觉得简一可能不是很想跟你们见面。以前又不认识,他也没和长辈相处的经验,见了面会尴尬吧?”祁闻砚劝道,“再说了,和你们见面,不就暴露我们家的情况了吗?再把他吓跑了,也不好不是?”
“你不会是骗我的吧?”闻柳听了这话忽然又开始怀疑了,“不然为什么要阻止我见简一?”
祁闻砚:……不想说话,心累。
闻柳想了想,说:“不行,我还是要见一面才放心。如果你怕我们暴露,我们可以去租个小房子住几天。不,都不用租,以前的老房子不是还在吗……”
祁闻砚有点崩溃:“妈……这样好不好?我当着您的面给简一打电话,他要是愿意见我就带他回去,他要是不愿意,您也别勉强。”
闻柳点头。
祁闻砚觉得简一肯定不会答应,直接按了免提。
简一很快接了电话:“哥?”
祁闻砚看了闻柳一眼,示意她别出声:“简一,我有个事跟你说。”
简一有点紧张:“你不想带我去骑马了?”
“不是,肯定带你去。”祁闻砚轻笑一声,“但是有个事,我得跟你说抱歉。你来敬州的事情,被我父母知道了。他们现在想见你一面,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他怕简一为难,紧接着又道:“不愿意也没关系,我都会处理,他们也不会生气,你说实话就好。”
简一没考虑太久:“我愿意啊。”
闻柳狠狠瞪了祁闻砚一眼。
祁闻砚:“……”
原来男人和女人一样善变。
简一小声地又说了一句:“就怕他们不喜欢我。”
祁闻砚抢在闻柳说“喜欢”之前说:“不会,你愿意来他们就非常开心了。”
他迅速挂了电话。
闻柳瞪着他:“还说你没背后搞事?”
祁闻砚只能摊手:“既然答应了,我肯定带他去。”
闻柳反而开始紧张起来:“我现在就回去看看老房子还能不能住人,不行就去租……对了,第一次见面红包肯定要给的,给多少合适呢?太多怕吓着他……他既然给了你一百万,我给他包两百万?会不会太少?”
祁闻砚狠狠揉了揉眉心:“……简一还没紧张,您怎么先紧张上了?”
他不知道,简一这会儿已经紧张得想哭了。
“不想去就不去呗,为什么要答应?”陆家壹听了他的苦恼后,很是不解。
“不去我哥会为难吧?”简一叹气,“而且,我觉得挺对不起他们的。”
和祁闻砚的“包养约定”,简一心里觉得,最对不起的人并不是祁闻砚,而是祁闻砚的父母。
因为祁闻砚自己看起来也没什么谈恋爱的想法,可他的父母不一样。
天底下的父母,大概都有个共同愿望,就是看着子女结婚生子吧?
在青风村,甚至有一种说法,说孩子如果没结婚,就永远不算“成人”。
所以,简一其实不是不想见祁闻砚的父母,他是怕,不敢面对。他知道一来敬州就该去拜访,但他一想到这个就腿软。
这些话,他也没法跟谁说,只能自己瞎琢磨。
“我觉得你既然答应了,就别想那么多。”彭石源安慰他,“你说你哥很好,那能教出那样孩子的父母想必也是通情达理的人。你做到自己的礼节,带着礼物上门,嘴甜勤快一点,相信他们会喜欢你的。”
简一暂时被转移了注意力:“对,礼物,我应该买什么礼物?”
他没有父母,养大他的师父又是方外之人,自然没有亲戚需要维护。
所以,对这些人情世故,简一根本一窍不通。
“按照你说的,他们家大概也不差钱,礼物不能买太差。”彭石源想了想,说,“女士大概就丝巾、配饰之类,男士就……酒或者茶?这些不出挑,但也不太容易出错。”
彭石源说了几个品牌的丝巾,简一拿手机查价格,然后发现……他可能没那么多钱。
早知道,不给祁闻砚那么多,留几万块了。
“你不是买了几块木料吗?”陆家壹忽然说,“要不也给他父母雕个什么吧?感觉这样更有诚意,别人也没法轻易给出个价值。给我们雕的东西不着急,你先顾长辈吧。”
“这个主意好。”彭石源也赞成。
简一又开始想,要雕个什么东西?
“你可以问问他父母喜欢什么?或者有没有什么对他们家有特殊意义的?”彭石源建议。
简一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裁缝?
缝纫机?!
“雕个缝纫机?”陆家壹哭笑不得,“简一你是魔鬼吗?”
“其实我觉得挺好。”彭石源很支持简一,“缝纫机对裁缝来说,差不多相当于运动器材对运动员一样重要吧?没有不喜欢篮球的篮球运动员,所以,我觉得很好。只是,会不会很难啊?”
“我试试吧。”
简一说动就动,先上网找了缝纫机的结构图。
缝纫机的牌子很多,造型功能也多多少少有些差异。
简一挑得眼花缭乱,忽然灵机一动,去搜了世界上第一台缝纫机。
果然,简单多了。而且,比较有意义。
简一佩服死自己的机智了。
那天去木艺店,简一想着给彭石源他们也雕点小玩意,所以多买了几块木材。
不过,把缝纫机的比例一算,发现在最合适的木材是原本准备给祁闻砚雕媳妇的那块。
简一决定先拿来用,祁闻砚的媳妇等等再雕好了。





我和豪门老男人定了娃娃亲 16.该叫妈
下午有两节课,简一都没去上,在宿舍忙活。
因为只有一块合适的木料,所以不允许出错。而且,从图片上看,第一台缝纫机实在不够美观,简一力求好看,打算给缝纫机配一张复古的桌子。
他很久没动过刀了,只能先在纸上反复计算画图,确定没有问题后,才敢往木头上画。
等彭石源他们下课回来,简一才刚把结构标好。
“完了,简一你今天能完成吗?”陆家壹很替他担心。
“没问题。”简一说,“晚上熬夜,可以的。”
彭石源和陆家壹对简一的雕工一直很好奇,现在终于有机会,都忍不住凑过来看。
但这其实是一项很枯燥的工作,尤其是前面部分,他们看了一会儿,就没耐心,纷纷散了。
简一知道晚上得熬夜,早早把东西搬到阳台上去弄。
室友们相继睡了,简一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一抬头却看到上次欺负阮白的阿飘坐在栏杆上,正托腮望着他。
简一的瞌睡瞬间醒了,色厉内荏地冲阿飘挥挥手腕:“我可是很厉害的,不想死就赶紧走。”
阿飘不理他,也不靠近,只是盯着他看,似乎也对木雕很好奇。
简一其实拿他也没办法,看他不搞破坏,就低头继续雕缝纫机。
大块的切割早在彭石源他们睡觉之前就完成了,现在需要做的,都是非常细致的打磨和雕刻。
之前只担心会吵到室友,现在才发现,困的时候做这种精致活,实在不是明智的决定。
正这么想着,一阵凉风吹过,简一抖了下。手上一滑,刻刀在手指拉出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简一“嘶”了一声,先把木雕放好,才捂着手指去找创可贴。
创可贴放在床下面的柜子里,简一很小心地拉开抽屉,但还是发出了一点声响。
旁边的彭石源忽然迷迷糊糊地问了句:“简一,你还没睡啊?”
“吵到你啦?”简一很抱歉,“我马上睡了,你快睡吧。”
他摸了半天都没摸到创可贴在哪里,忽然就想到祁闻砚家里整整齐齐的药箱,每样常备药品都放在固定位置,闭着眼睛都能找到。看来,讲究一点也不是全无好处。
“你找什么呢?”彭石源彻底醒了。
“创可贴。”简一更不好意思,“忽然找不到了。”
“你受伤了?”彭石源一惊,“啪”一声按亮了宿舍的灯。
本来已经睡熟的陆家壹翻了个身,隐隐有醒过来的迹象。
简一忙又把灯给按灭了,感觉陆家壹睡安稳了他才道:“没事,我好像摸到了。”
拿着创可贴去阳台上,简一发现自己一手血,关键伤口还不小,一张创可贴都盖不住,只好贴了两张。
“伤口有点大啊,要不要包扎一下?”彭石源应该是不放心,跟着出来,“你还是别雕了吧,随便买个礼物就好。”
“没事。”简一看创可贴贴上后就没怎么出血了,活动了一下手指,“我基本上都雕完了,再打磨一下就完工。”
彭石源看他坚持也没再说什么,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的时候给简一披了件外套,进去继续睡觉了。
直到天亮,简一才彻底完成全部工作。
“简一你是熬了个通宵吗?”陆家壹惊呆了,“不过,不得不说,真的很好看啊。说实话,昨天看到网上那张图,我觉得真丑……我决定以后要叫你艺术家。”
简一有点兴奋,眨巴着通红通红的眼睛再次确认:“真的好看吗?我已经很久没动刀了,有点没自信。”
“真好看,我觉得你这个比木艺店卖的还好看。”彭石源拍拍他的肩膀,“简艺术家。”
简一放心了,去找盒子装缝纫机,找来找去,只找到一个快递箱刚刚好。
但是,这箱子看起来有点丑。
“我来。”彭石源从柜子里拿出一把彩色笔。
简一捧着脑袋看他在箱子上写写画画,简直像变魔术一样,一个平凡无奇甚至有点丑的纸箱,忽然就变得充满了艺术气息。
“原来你也是艺术家啊。”简一笑开了花,“彭艺术家。”
“你们这样显得我多没用啊。”陆家壹抓抓光头,“等我一下。”
他跑出去,过会儿拿了一大把彩色的丝带回来,在箱子上系了个硕大的蝴蝶结。
其实有点违和,但简一愉快地接受了。
下午,祁闻砚把车开到校门口,给简一打电话。
简一抱着个大箱子出门,一路上收到无数好奇的目光,以至于见到祁闻砚的时候,光头上汗都出来了。
“这是什么?”祁闻砚微微睁大眼睛。
“你开车慢一点,别撞坏了。”简一小心翼翼地将箱子放好,忽然又开始不安,“给你父母的礼物。”
他绞着手指,说:“我自己做的一个小玩意,会不会太寒酸啊?要不,你在前面的商场停一下,我再买点东西吧。”
“不用。”祁闻砚看看那箱子,想不出里面是什么,但还是说,“你亲手做的东西,比买的东西好太多了。”
简一稍稍松了口气:“你可别骗我。”
“不骗你。”祁闻砚发现简一眼睛很红,手指有伤,但他怎么都想不到简一干了什么,打趣道,“这么紧张吗?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岂止是没睡好……”简一摊在座椅上,“你爸妈什么性格啊?有什么忌讳?是不是和你一样有洁癖……对了,你闻闻我香不香。”
他朝祁闻砚怼过去,贴在他身上蹭了蹭:“闻闻……”
一股清爽的柠檬香混合着极淡草木香扑鼻而来,祁闻砚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喉结滚动了一下,隔了两秒才开口:“香。你这是……”
“我就担心你家人都洁癖,出门前专门洗了澡。”简一坐回自己的位置,“还特地借用了源源的浓香型沐浴露。”
祁闻砚忍不住心里一软,安慰他道:“实际上,我妈要见你也很紧张,担心你不喜欢她。”
“怎么会?”简一不敢置信。
他看村子里那些老人,在见孩子另一半之前,都会想法设法拿出长辈的架势来,据说那叫下马威……当然,他去见祁闻砚父母的情况不一样,但反正都是见父母。
祁闻砚的父母不给他下马威就很好了,怎么会紧张呢?
“我妈看过你的照片了,对你印象很好。”祁闻砚顿了顿,又说,“还有,我要向你道歉。”
“道什么歉?”简一又紧张了。
“说好不告诉父母的。”祁闻砚说,“但是我没做好保密工作,被他们发现了。”
简一松了口气:“这有什么?说起来,我一来敬州就该去看他们。但是说真的,我有点怕。”
“别怕。”祁闻砚放柔了声音,“我妈要是说了什么你不爱听的,你当做没听到就好,我会帮你。”
简一这时候还不太明白“不爱听”的是什么,他以为自己会被嫌弃。
祁闻砚父母住在一个老小区,带花园的底层住宅,面积很大,就是有点旧。
祁闻砚的妈妈是个特别优雅的女人,保养得也很好,要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简一几乎要以为这是祁闻砚的姐姐。
但简一没想到,祁闻砚的爸爸是坐在轮椅上的。
所以他有点慌,祁爸爸这样,还能用缝纫机吗?他是不是又犯蠢了?
祁闻砚看简一抱着箱子不撒手,神情也不大对劲,接过他的箱子递给闻柳:“这是简一亲手做的。”
闻柳有点惊讶,温柔地看向简一:“我可以现在拆开吗?”
“当然。”简一硬着头皮点头,十根手指却绞成一团花。
闻柳慢慢拆开,看到里面的东西时,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祁闻砚也看见了,以手掩唇挡住抽搐的嘴角,这傻小子太实诚了。
闻柳反应很快:“一一,这是你亲手雕的?”
“嗯。”简一点点头,“我也不知道送你们什么,听说叔叔是裁缝……”
坐在轮椅上的祁爸爸:裁缝???
闻柳在背后悄悄掐了祁爸爸一下,祁爸爸默默点头,儿媳妇说是就是吧。
简一看他们没有否认,继续道:“这是我根据网上搜到的第一台缝纫机的图片雕的,想着……可能,有点意义。”
“非常有意义,我们特别喜欢。”闻柳立刻道,“一一,你这手太巧了,比闻砚厉害多了。”
花式躺枪的祁闻砚:……
简一看她不像客气,露出了进门后第一个发自真心的笑:“叔叔阿姨喜欢就好。”
“特别喜欢,看看这雕工多精细,桌子上的花像活的一样。”闻柳爱不释手地捧着缝纫机,越看越喜欢,真心诚意地道,“你小小年纪,怎么能静下心来学木雕啊?“
“我以前调皮,师父就罚我做木雕,说可以静心。”简一有点不好意思,伸手挠头,“可实际上,我还是……”
“哎呀,一一,你的手怎么了?”闻柳细心,一眼看出简一手上的创可贴。
简一忙缩回手:“没事,不小心碰了一下。”
“不是碰的吧?”闻柳强势将简一的手拉过来,仔细看了看,“看手指都肿了,是雕刻的时候划伤的对不对?”
简一有点不知所措。
闻柳又抬头看了他一眼,心疼得不行:“你这傻孩子,不会是熬了一个通宵吧?”
“没有没有。”简一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别撒谎。”闻柳冲祁闻砚皱眉,“还不快去拿药箱!”
然后才继续对简一道:“你昨天才知道要来见我们,这木雕不可能是提前雕好的。这么短的时间,你还要上课,除了熬通宵,还能怎么做出来?”
简一没有继续否认,他之前熬夜雕刻,也没觉得有什么,可听闻柳这么说,鼻子忽然就有点酸。
祁闻砚拿了药箱过来,也有点震惊。
他刚才看到缝纫机还想笑,现在才明白,这是简一真正的心血。再看缝纫机,就像一件艺术品了。
闻柳小心翼翼地摘了简一手上的创可贴,看着红肿的伤口叹气,又轻轻吹了吹:“疼吗?”
“不疼。”简一摇头,他是真觉得不疼。
闻柳太温柔了,是他从来没享受过的温柔,他甚至觉得心里有点甜,甜到想哭。
闻柳替他清洗了伤口,小心包扎好,叮嘱道:“这两天别碰水。”
“嗯。”简一揉揉鼻子,“谢谢阿姨。”
闻柳皱了下眉:“怎么还叫阿姨呢?”
简一紧张起来:???
闻柳:“你该叫妈。”
简一:!!!
眼泪都吓回去了。




我和豪门老男人定了娃娃亲 17.甜滋滋
祁闻砚也很无语,他就知道,他妈绝对不会简简单单只是想见简一一面。
他担心简一不自在,走过来想解围。
闻柳抢在他说话之前,继续道:“你看,你叫闻砚哥。你哥的父母就是你的父母,没毛病吧?”
她没提婚约,也不说儿媳妇。
简一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对这逻辑下意识点头。
闻柳热切地看着他:“所以,你该叫你母亲什么?”
简一想着她刚才替自己包扎伤口的样子,冲动下当真叫了:“……妈?”
“诶!”闻柳特别高兴,一把将简一抱住,“好儿子。”
真诚而热烈。
简一忽然眼眶发热。
他没有父母,“妈”这个称呼,他从来没有机会叫出口过。
他也没想过,这辈子还有机会叫“妈”。
这一声“妈”,他叫得心甘情愿,也叫得心潮澎湃。
简一红着眼眶朝坐在轮椅上的祁涵煦看过去。
祁涵煦温和又期待地看着他。
闻柳松开简一,说:“叫了妈就可以,爸可叫可不叫,反正他也不敢不认你。”
简一的眼泪瞬间被逼了回去:“爸。”
“好。”祁涵煦人如其名,微微一笑就如和煦春风吹过,让人觉得温暖没有压力。
他伸手从背后拿了个红包出来。
简一有点慌,叫爸妈是因为觉得祁闻砚父母很好,他跟他们在一起觉得亲切。
可是,红包他就不好收了。
简一下意识去看祁闻砚,转头的瞬间才忽然想到,祁闻砚会不会不高兴?
父母对孩子来说,应该是唯一的。世界上没有人愿意把父母分享出去,让别人叫吧?
简一转过头,挣扎了两秒,才慢慢掀起眼皮,偷偷看向祁闻砚。
结果正对祁闻砚含笑的视线,还冲他点了下头。
他不介意吗?
简一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感觉有什么东西满得快要溢出来了。
闻柳拿过祁涵煦的红包,自己又拿出来一个,一起递给简一:“爸妈也不能白叫的,这算是见面礼吧。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没准备礼物。”
“这,这我不能要。”简一有点慌。
这两个红包,真的……超级大,他要用两只手才能抱住的那种。
简一这辈子第一次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大的红包,关键看起来还很鼓。
就算里面全是一元面值的,也很多了。
可他也知道,祁闻砚父母不可能给他装一元面值的,所以绝对不能收。
“妈的话都不听了吗?”闻柳不由分说,将红包塞到简一怀里。
简一想了想,心里有了主意,抱住两个红包,朝他们鞠躬:“谢谢爸妈。”
“这还差不多。”闻柳高兴了,“开饭吧。”
她去厨房端菜。
简一跟进去:“阿……妈,我来帮忙吧。”
“你手受伤了,歇着就好。”闻柳当然不会让他做事,“让你哥来。”
祁闻砚闻声过来帮忙。
简一看着一桌子眼花缭乱的菜品,口水都快下来了:“妈,您的厨艺也太棒了吧!”
闻柳挣扎了一下,说:“你喜欢以后常来,我都做给你吃。”
祁涵煦轻咳一声,没说话,收获闻柳女士警告的眼神一枚。
“我超级喜欢。”简一在别的方面可能没那么厉害,吃饭这一块,绝对是最佳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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