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张无羁
此刻,我才觉全身剧烈酸痛,双脚发颤,几欲倒下。
再次确定梼杌已死,我走上前拔出我给它的致命一剑——穿心而过的巨阙,以及我的匕首。这只有着极阳之体的上古神兽,浑身上下都是宝,它的皮,定然是做猬甲衣的绝好材质,而它的毛发、包括内脏,甚至肉身,都是宝物,在道家和玄门各有其用,而我只对它的血液有兴趣,先待我将叶姣仪唤醒再说。
我爬进那副巨大的石匣——看这石匣打造方整,方圆有度,定然是专门有人打造的,我甚是怪异,难道,乃是羊氏雷櫜族人专门为梼杌量身打造了这副石匣子,供梼杌休憩居住?就见叶姣仪依然紧闭双目,但呼吸已经均匀。料来她是惊吓过度,而且可能是反复受了惊吓,这也真是难为她一个千金小姐了。只是,她的上衣已经被梼杌拔光,凝脂玉肤,双峰诱人,不由让我一阵心思荡漾,而她的下身,也已经被梼杌褪到了一半,蕾丝花边内衣一遮私处。神秘三角若隐若现,再一望她精致娇媚的脸蛋——老实说,这是足以让任何一个男子情迷意乱的美少女,我一抹脸,轻吁一声,赶紧将她裤子套好,免得她醒过来以为我在趁人之危。却在我刚刚将她的文胸套上她的玉葡酥峰之时,就听她一身轻唤:“方隐!方隐,是你吗?我知道是你!是你吗?”
我一愣。却见她犹自双目紧闭,便答道:“姣仪,是我,安全了。我扶你出去。”
“方隐!”她再次一声高呼,人却已醒过来,盯着我,却是泪眼婆娑。我刚想说“你醒了”,她却撑了起来,一把将我脖子抱住。紧紧地抱住,大哭起来,“方隐!你真的救我来了,我就知道是你,只有你能救我,只有你能保护我!”
“没事了,丫头!”我捋了捋她的头发,“跟着我出来,你吃苦了吧!你想玩刺激的,这一次可够刺激了!这只怪兽,不仅想吃你,估计还想对你图谋不轨,怎么样,你在博士论文里写进一个‘对人类女性身体充满**的史前怪兽’,我想,这一定会震惊考古界和全世界。”
“方隐!”她再次娇柔一叫,把我的脖子搂的更紧,她胸前两坨肉此刻圆滚滚地擂在我胸前,不由让人出气不赢,但我似有发现,她这阵拥抱“变味”了,“我喜欢你,一直在暗恋你,只有你能给我安全感,我好喜欢你、爱你!你跟我走好吗?跟我到美国去,你不用再这么辛苦地到处爬山涉水,我在美国有好大一处庄园,我们远走美国好吗?”
却不知为何,我心下一阵酸楚,一个美女对自己表白爱慕,任世间谁等男子都会沾沾自喜,我也不例外,何况她还是豪门千金,当然,这只是男人本性。我酸楚的是,我的一生,已经在世间遇到了那么多那么好的红颜知己,却终是无缘,我唯有婉谢她们的爱意,最起码,我不能再像辜负欧阳那般,因为我无法隐藏我在心底对杜冰婵的爱——我不能再伤害我身边的这些女子。
我轻轻从她手间挣脱出来,笑道:“叶大公主,我不是个好男人,不值得你爱哦,何况,你知道,我已经有……”我却没说出来,一摇头道:“好了,咱们得尽快离开这里,你快穿好衣服!”
“是杜冰婵是吧?”叶姣仪撅起樱桃小嘴望着我,“她比我好看,还是比我有钱?爹哋在临终前给了我百分之二的叶氏股权,我的亲哥哥还是叶家的掌门人,你算算看,我的身家比她差多少?方隐,你跟我走,我们隐居天涯,环游世界,你何必还这么辛苦要命地到处跑?我的零用钱都够我们周游全球了。”
我站起身来,摇了摇头,神色木讷:“这与钱何干?关键是,方隐我要是不辛苦地四处奔跑,估计,你们谁也看不上我。丫头,你爱的是此刻你眼前的方隐,这个时刻与鬼邪孽煞打交道的小神棍;我要是入归红尘繁华,终有一天,你就会厌恶那个秃发大肚腩、成日花天酒地的方隐……无论如何,丫头,你是我的朱雀佳人,天生丽质,娇媚万端,要说我从未对你心动过,那是骗人的,但是,姣仪,缘分往往就是这么奇妙,我们离得近,即便我曾经天天与你住在一起,我们都未尝牵过手。但无论与婵儿相隔天涯海角,我却对她朝思暮想。与其无缘而痛苦,不如有心放手去成全,对么?何不将曾经我们认为的美好,都珍藏在内心深处,多年以后,再去细细品味,对家人朋友说:看,我曾经爱过那个人。甚至在更多年以后,再慢慢回忆,对自己说:我们曾经携手走过。
“姣仪,就让方隐曾在世俗里奔波穿行的这些最美好瞬间定格在你内心深处吧,即便我们无缘相守,我也不愿让你看到多年后的我,已是两鬓苍苍,肚腹下垂,人老色衰……就让在多年后,更多年后。你和家人在庄园里欢享天伦时,你能从杯中纷溅的红酒浪花里,看到多年前,一个名叫方隐的有些邪邪的年轻神棍,在乡村算命,在都市破煞,在山林挖墓,在洞穴斩妖……他衣着虽然齐整,但泥沙灰尘漫身;他精修边幅,但发型早被阴风吹乱。他虽然也喷一瓶五百美金的香水。但仍然掩不住他从墓地里钻出来的一身腐臭;他虽然爱笑,却大多数时间保持肃然。他其实也好色,但却是有色心没色胆。他或许很有型很有魅力,但他留给大多数人的,只是一个背影。他不值得你们去爱,因为他只爱一个女子;但他值得你们永远信赖和珍惜,因为,他不贪你们的钱,不爱你们的美色。他只为一个天地良心及眼皮下的公平仁义……”
说到这里,我不由一声长叹,人生,就是如此境遇纷繁。造化万千,往往让人顾此失彼,捡了前路的珍贵,却只能与后路的美好失之交臂。与未至的缘分擦肩而过。但人生,不能得到的,才是最美的;唯有残缺的遗憾。才是刻骨铭心的美好。叶姣仪一定会失去我,但在多年以后,当她想起那位曾在群山峻岭中的洞穴里一脸泥浆、救她脱险的方隐,自会泪如雨下;而我,如果终将失去杜冰婵,那么,一定会在多年以后某个夜晚,当星群漫天,烟花遍野之际,想起那些曾和她经历过的如梦似幻的时光,定已热泪盈眶。
这才是残酷而壮美的人生。
“方隐,的确,我不能让你为我停留……”叶姣仪穿好上衣,颦眉轻叹,“但是,我会等你,等你哪一天疲倦了,累了,而叶姣仪永远为你敞开臂弯和心扉,可你还会再想到我吗?好吧,你这最有魅力、拼命驱邪破煞时候的样子,我自然永远不会忘记。但在我最美丽的时候,你会记得我的样子吗?方隐,我只希望你记住,在我最美的时候,我遇上了你,并且爱过你,很快,我就会色衰容老,韶光不再……方隐,你给了我一个好残忍的承诺!不过,还是谢谢你,让我爱过,也给了我爱和安全感,没有今天你的出现,我也许已经——”
我一笑,捂住了她的樱桃小嘴:“好了,不说不好听的话!咱们先出得这怪物巢穴去!”说罢,我将她抱出石匣,却见这个巢穴里,两边还各有两个暗洞,我稍一思忖,这处巢穴应该和我早前在外面看到的左右两个岩洞相通。
当即,我手持巨阙,拉着叶姣仪逐步走进左右两个岩洞。果然,之前我在河岸边看到的三处岩洞互相连通,但让我惊异的是,左右两边的岩洞里,都有一个大石匣子,而石匣子里都装着一具梼杌的尸体——并且都未腐化,在这山洞异常阴脉和微生物环境里,人尸及梼杌尸都很难腐化。石匣子旁边,还有好几具森森白骨,一看骷髅头,便知是人骨。
一瞬间我便想通了,果然,我刚刚杀死的梼杌,并非是上古时代那一只梼杌神兽,我所看到的这些梼杌,应该都是那只梼杌的后代,并且身形都已经进化得更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刚刚这只梼杌,之所以要扒光叶姣仪的衣服,乃是要和她人兽交媾,以繁衍后代——所有的梼杌均是雄兽,要繁衍后代,只能和人类交媾!这些森森白骨,定然便都是被捉进来的人类女子,一旦生育出梼杌后代,女子便被它蚕食。
“咦?为什么它们的眼睛都被挖掉了一只?”叶姣仪盯着一具梼杌尸体。
我早已看到了,而且是左眼被挖掉,我稍一敛目,忽然通彻:它们的左眼,便如开始那只梼杌兽能施放电光的黄金眼!
毫无疑问,应该是羊氏雷櫜族人饲养了这些梼杌兽,并让一些人类女子为它们繁衍后代,然后终有一天,将梼杌杀死或者由其自然死亡,然后取下它的左眼——这只左眼,定然是副天材地宝!
想到这里,我立即冲进中间的洞穴,将那只我所杀死的梼杌头部掀起来,它银元般大小的左眼还未合上,虽然已经暗淡,但犹自异光频闪,而它的右眼却只是一平凡的肉眼。我心下一颤,让叶姣仪避开点,当即以匕首在其左眼里剜了许久,荧白的血液沾满我一身,骇得叶姣仪直呼残忍,好一会,我才将这枚银元大小的眼珠取下来,竟是沉甸甸的!观其材质,虽然长于肉身,但却丝毫不像血肉所成,只怕,应该是梼杌神兽将凝练的天气灵气全部聚集在这左眼上,天长地久,灵气汇聚眼部脂质结膜,逐渐生成了如此坚硬厚重且蕴涵神力的眼珠!
握在手上,只觉异光频现,晶莹其华,一定是个好东西!且先待我们逃出这里再好好一观。刚走出洞穴,我才记起来,梼杌的血可是世上极阳之血啊,最是道家玄门辟邪破煞的无上宝物,可惜,我身上并无盛血容器,不由一声叹息。但幸运的是,叶姣仪问明我何以懊恼的原因,竟然从裤兜里掏出一个药瓶——一瓶葡萄籽油——她每日所服食的女性养颜补充剂,我兴奋地差些跳起来,将她紧紧抱起来一甩圈,然后立时冲进去,将葡萄籽油胶囊倒掉(你会不会想到,这些美国原产的葡萄籽油胶囊倒在这千百年人迹罕至的山洞里,被地上的蚂蚁小虫所服食,若干年后机缘有成,生成了异邪凶兽,再次为祸人间,这便是后话了罢),放满了一瓶梼杌神兽血液。
然后,我拉着叶姣仪,从原路返回。从这一层山洞的暗河里回到第一层山洞暗河费了些周章,必须要等第一层暗河涨潮后水位平静下来才能从渗水孔穿上去,否则,一旦落潮下涌,我们就又要被冲下来。
过得多时,我们总算回到了第一层暗河里,我赶紧将叶姣仪从水底拉上水面,丫头已经呛了多口水。
等在岸上心急如焚的老杨、欧阳、黄莺、小兰、丹尼尔、黑彪等人,再次见到我们,欢呼雷动,不在话下。
我们在岸上稍作调整和休息,补充饮水食物,我便将这救人的经历说给众人听,直让大家惊诧不已,又将梼杌兽的左眼珠给大家看,大家更是叹为天物。
吃饱喝足,我便避到一边“交水费”,却在刚一转身回来时,蓦地发现,在两根火把的光照下,老杨、欧阳等正靠在一块吃东西的七人,竟然只有六个影子!
七个人,六个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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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日三章,近一万一千字。thanks!
玄欲 第262章 孽影重重
我使劲一揉眼睛,再次仔细一看,没错,他们七个人靠在一起,火把的光照正好将他们的影子投向我这边,在火把昏黄跳跃的光影里,七个人六个影子仿似鬼影幢幢,一股诡异的气氛油然而生。
“来了,又来了……”我在心底一叹,霎时一个冷战。
我使劲一掐自己手臂,疼痛!没错,这的确是在现实中,而非是梦里。
是的,再一次来了。
好几个月前,我和杨天骢、还有小兰,以及一位老猎人在安徽省一山里走夜路时,曾寐得一梦,梦里见我四人靠在一起时只有三个人影,但单独看我们四人,却人人又都有影子。当时我所有的梦境,后来真实发生的事件都逐一有所灵验,却唯独此梦兆毫无所指,曾令我大感困惑,但又因种种耽搁,未曾对他们施展过玄门“请神术”——一项极为深奥的法术,麻衣道派里有多项操纵人影子以陷人整人的道术便是自“请神术”而来。人的影子本是光线由直线的传播反射而成,玄门“请神术”的妙用便是,一个人若在正常的光线照射下没有影子,那么,当他熟睡时,以“请神术”自然便请不来他的影子。这是一项窥视异兆奇祸、辨人根本的法术,请神术还可以一窥人的体质和病痛。但请神术耗施法者元神,而且还不一定能成功。若人熟睡过去后,对其施展请神术,请不来影子者,便是异端。
后来,我回到美国,也曾就此异兆让师父分解,但糟老头却极为敷衍地打发了我,只是说:那一堆人中,有人可能被邪物上过身。而且,此邪物极为怪诞。
上一次,乃是我在做梦,但这一次,却是真真正正的发生在我的眼皮下:七个人靠在一起,只有六个影子!
原来,上一次所做的梦,所指的其实是发生在几个月后、在此山洞里的这一幕!
上一次一拨人乃是我、老杨、小兰,及一位老猎人;而这一次,一拨人乃是老杨、欧阳、黄莺、叶姣仪、丹尼尔、小兰、黑彪。
两拨人的交集便是老杨和小兰!
此景此景。一再发生,莫非,问题的根源出在老杨和小兰身上?
“被邪物上过身,此邪物极为怪诞……”师父的话再次萦绕在我耳际,再一联想到母亲曾对我说过的一些话,以及杨贵妃鬼魂之言,只在这一瞬间,我彻底通悟!
只觉这前前后后,一切诡异之兆。玄奥纷繁,种种扑朔迷离,疑云团团,刹然间迎然而解!
我一阵苦笑。“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当即,我走过去,提起巨阙剑。走向小兰正面,“嗖”一声,举剑指着她。
正在吃东西的其他人立时停下。望望我再望望小兰,再一望周围,以为又有什么怪邪前来。
正在喝水的小兰被我此举一惊,良久叫道:“方大哥,你干嘛?!”
“我本不想揭破你的身份,原只为护你性命安危,但此刻,我觉得没必要了。”我举剑盯着她,面色平和,“因为,我发现了,即便我揭破你天听宗的身份,你也不会有碍,对么?”
“方大哥,你在说什么?!”小兰紧紧盯着我,浑似不认识我一般,“什么天听宗,什么揭露身份,你在说什么啊?”
“方先生,你发现了什么?”老杨站起来,四下以观望,没发现什么异常,但很明显,他知道我此刻爆发,绝非空穴来风,“小兰不是已经承认了吗,她独自一人神神秘秘地来到这地方,要来找人,找回她自己的东西……那么,你觉得现在哪里还有问题?”
“找人,拿东西?”我一声冷笑,“只怕,找的就是我,或者悬空城中手里有东西的人吧,什么东西?就是我身上的地珠,以及悬空城里其他的补天神珠?是也不是啊?”
“方大哥,我到底怎样来这里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醒过来就发现在这里了,当然,能再见到你们,我也很开心。我现在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了!”小兰沉下了脸,眼眶已有些发红,“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找人、拿东西的,你们不要冤枉我,我什么都没做,我什么都不知道……”
“之前不是你自己亲口说的么,你说你来这里是为了找人,拿回你的东西?!”欧阳也听出了怪异,站起身来盯着小兰,“怎么就过了这小半天,你就矢口否认了呢?”
小兰晃圆了脑袋,一个劲地声明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没说过类似的话。
这一刻,杨天骢、欧阳两人一对视,早已是惊诧莫名。
我再次一挥剑,喝道:“好吧,你非要让我说出来!那我便告诉你,你就是黄巢!”
“黄巢!”所有人霎时眼珠便似要飞了出去,紧紧盯着小兰。
一柔弱女子,怎和千年前反唐起义领袖黄巢联系在了一起?
“你便是黄巢,唐末起义枭雄,千古一代暴君!你命数不死,被人寄存转移,以有千年苟活,却犹自祸乱人间,逆天为孽,妄图兴风作浪!黄巢,我说的可对?”我将巨阙剑举得更高,“你寄身的这位女子,被你一身邪性沾染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她与你何仇何怨,你要如此害她!今天,我已经看出来你的庐山真面目,此刻,你再行隐瞒下去,却也只徒显你愚笨可笑而已,那么,我尊你一声‘前辈’,拜你一句‘将军’,还请你坦露身份,把这一切前前后后都向我们道清楚罢!你若犹自反心不死,欲图大逆,我便将替天行道,代天惩过!”
小兰被我这一威吓,“哇”一声哭了出来,霎时,抱头痛哭,仍是边哭边说自己啥都不知道,她便是她自己,不是任何人。
“难道,小兰真是黄巢的寄体?!”杨天骢一阵瞠目结舌。“如果小兰是黄巢的寄体,而杨贵妃鬼魂又说我杨家祖上的一位女子,也是黄巢的寄体,莫非,我家族那些女性的异兆,皆是因为她们都曾是逆贼黄巢的寄体?这小兰被我请回家照顾我母亲,寄附在我母亲身上的黄巢命数,算准了小兰的生辰八字命格与其相符,是而又随时寄附在小兰身上?!”
“对!”我点点头,“这才你是家族千百年来一直便有女性不虞之灾。以及小兰屡屡梦游、做些鬼鬼祟祟之事的唯一原因——便是,千年前那位唐末反贼黄巢,其命数屡屡在你家女性中和小兰身上打转!杨贵妃鬼魂所言,天听宗一共只有四人被转移寄存了命数,除了黄巢自己,便是他的左右两个护法,还有一位副教主。但副教主命数早已死,左护法长孙文昶刚死,当世之下。便只有黄巢自己的命数以及右护法烈阳子的命数犹苟活世间!但烈阳子的命数,我严重怀疑,有可能转移寄附在了那位国际大盗罗查理身上,因而罗查理一个现代人也能随意操纵失传了七、八百年的‘炼魂术’。所以。剩下的唯一一缕孽命、也正是能在命格相符的女子中自由转移命数的千年孽命,便只可能是黄巢!便是在你杨家女性身上作孽、并加害了小兰的罪魁祸首!”
“但是,但是……”老杨不断挠着头发,时而一抹眼睛。他杨家女性所有异兆真相,即在眼前,但看得出。他不敢相信,甚至不愿接受,他宁愿相信自己家族女性的“烦恼”乃是被什么恶风险水主命所致,也不愿看到,乃是千年前的一缕暴君逆贼遗命在为祸造孽,“但是,我们都未尝见过被转移寄存了命数的人到底有何等征兆,你是如何看出来,小兰乃是被黄巢给寄了命?”
“很简单!”我一指地面众人的影子,“你们转身回去看看,现在我们三人站在这里,黄莺、叶姣仪、丹尼尔、小兰和黑彪五个人坐在一起,可他们五人靠在一起,只有四个影子!”
众人立时回望,果然属实,霎时,不禁人人有些颤抖,如此怪象,实是让他们费解。
“我曾在梦里梦见与此相类的情景,我师父的分解是,靠在一起的某人,应是被邪物上过身,且此邪物极是怪异,我现在是明白过来了,这‘极为怪异’的邪物,便是自千年前被转移寄存下来的一缕孽命!”我狠狠盯着小兰,“再根据杨贵妃鬼魂揭示阐述的一些道理,我自是前前后后恍然大悟,为什么几个人围靠在一起,总是少一个人影,而单独看来,却又个个皆有影子?乃是因为,有一缕男性阳命转移寄存在了女子身上,当这个携男子阳命的女子和所有正常人围坐在一起,于这种玄奥诡异的‘寄命之法’格局里,众人阳命相斥她身上的男子阳命,使得她和大家围坐在一起的时候,其男子阳命虽然能主命其意识和思维,却不能主命其女子身体;能主命其身体的,乃是其女子本命,但她的本命却又被占锁在命池里,所以,在这关头,她的身体便是一具没有主命所在的、玄门认为的‘阴躯’,阴躯是没有影子的。只不过,这种罕见异兆一定是融合在大家互相在一起时的彼此影子交叠中,所以,少了一个影子,无论如何是看不出到底谁没有影子!自然,当此女子单独一人时,其身上所寄存的男子阳命无所相斥,此时,这缕男子阳命既能主她意识思维,又能主她身体,便也是一个正常人,自然便又有了影子……根据这一切前因后果,综合判断分析,毫无疑问,小兰便是被黄巢孽命寄存了命数,所以,此刻我们看到的小兰,实际上便是黄巢!”
“那好吧!我走远点!人正不怕影子斜,你们再好好看清楚!”小兰一擦眼泪,迅疾爬起来走向一边。
“不对!”欧阳瞬时一呼,“你们看看,小兰离开了,他们四个人,三个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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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欲 第263章 风云涌动
黄莺,叶姣仪,丹尼尔,黑彪,四人坐在一起,火把的光照后面,投下的却是三个人的影子。
“难道,不是小兰?!”杨天骢紧紧盯着我。
“转移了,又转移了!”我一一打量着四人,尤其是黄莺和叶姣仪,毫无疑问,黄莺和叶姣仪,两人中一定有一个人与黄巢命格相符!
“就是说,现在的黄莺和叶姣仪,其中一人寄存了黄巢的命数?!”杨天骢缓缓扫视着她两人,好似从未相识一般。
其时,我已有所明了,当即走过来,“老杨,你稍微离远点!”
黄巢,就在我们身边。
一位千古枭雄暴君,一代起义领袖,且还是一位玄门高人,此刻,就在我们眼前。
只是,我们都看不到他,也根本无法捕捉他,只能任由他自由转移命数,将我们玩得团团转——我何尝能想到,我们这一行几个女子中,竟然有两位女子的命格,皆是与黄巢相符!
原来,早前曾一路跟随我们走南闯北的小兰,竟携黄巢遗命,一直潜伏在我周围!我们一路前行的伙伴中,竟然有一位千年前造孽为逆的历史风云人物之命数!也就是说,我所有的行动计划打算,包括我众多绝密,都被寄附在小兰身上的黄巢所获悉,估计我找到了地珠前后,他都全程参与,难怪之后便一直有天听宗门人前来设局布阵,以从我身上得到地珠!这可是好生荒谬的尘寰境遇啊!
但是,这一来,可怎生个安排!你明明就知道千古逆贼遗命就在眼前,但是你却无法接近他,触碰他——他可以在现场两位命格相符的女子身上自由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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