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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张无羁
听他哥如此一说。黄三爷骤然放缓了眼光。冲我们点点头,尴尬一笑道:“两位先生。那么,呵呵呵,实在抱歉,黄三虽是一个生意人,也和二哥研究过几年风水,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恕罪则个!”说罢向我们一抱拳。
我和杨天骢一对望,笑道:“不敢!二爷三爷俱是风水大家,见识渊博,修身齐家又是如此高风亮节,我二人不胜向慕!”
从这两兄弟的言行举止中,我浑然看不出他们会在这乡镇“横行霸道、胡作非为”,好好一想,估计也是他们不成器的子孙在下乱搞罢。
酒菜开席,我和杨天骢虽被奉为上宾,但我自知,以这黄家两兄弟的心眼和城府之深,即便他们再是敬重我,他们对我的能力和言辞却还是毫无信任,这从他们的眼神便可见一斑。
摆了两桌酒席,黄二爷、黄三爷及黄二爷的三儿子黄波和我们同一席,还有一席,便是黄家的女性所用,这黄家迄今仍旧遵循一些封建礼教,男女不得同席而餐。刚要开席,却见一下人走过来向黄二爷说道:“二老爷,四小姐还是不肯来吃饭、将自己锁在屋子里……”
黄二爷面色一红,看情形就要暴怒,但顾及我们在场,一挥手道:“饿吧、饿吧,饿死了最好!别管她!”说罢转怒为笑,向我们举杯敬酒。
我和杨天骢一对视,看来,这黄家子孙还颇有些问题。黄二爷膝下有二子二女,老大是县公安局巡警队的大队长,老二为一女,嫁了出去,老三便是这黄波,老四,正是这位因某事和家人赌气不肯来吃饭的四小姐,还未出嫁。
酒过三巡,行事甚是雷厉风行的黄三爷说道:“我黄三家门不幸,子嗣淡薄,实在一言难尽。黄家大鹏峡那块风水宝地自我们祖上传承下来,我们都不敢在其上乱搭建任何物事,也就稍稍一种玉米而已,生怕破坏那地方的龙脉生气。早在一百多年前,在清同治时代,我们黄家后裔好几大家族旁支共五百多人便专门为此商定过,那处风水宝地各个家族都想要,都想将自己的亡亲葬于其上,争了一百年,谁也没在上面埋过人。还在几年前,因为我四弟当上了县长,迫于我们的家势,黄氏后裔几大家族才在一次拜祭宗祠时将此事彻底解决:风水宝地归于我们黄氏主脉即我们这一支,但我们必须付给另外的旁支各一笔钱。
“好好一想,我便答应了,那处风水宝地自此才正式交还给我们这一支。几百年下来,无数风水大师高人都曾寻龙辨墓到此,想尽了各种办法欲骗走,我黄家人都未答应。你们二位年轻人好歹并无骗地之心,听我二哥一说,你们还的确有些本事,你们也知道了,我那儿子重病活不过这几天,我们便早已定好将那处风水宝地择为我儿的墓穴,祖上早有风水高师辨明、当世又有无数奇人相士寻访到此,早已证明那处风水宝地实乃一真龙潜身所在,葬人则其家族后人当享世代福缘,如此绝佳阴宅龙脉宝地,又如何葬不得姓黄的人呢?那我黄家百年来各大家族争来争去,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请方先生详细告之!”
我自然理解他的心态,独生儿子将亡,其心何其惨痛,祖先认定且被各旁支争夺的奇佳风水龙脉偏偏又葬不得自己子孙……难怪这黄三爷火气会如此之大。
自然,我在忽悠他们。阴宅风水宝地绝无葬人先论葬主姓氏及五行生克之说。只要选定好穴,择对日期,高人还可观凭天星风水定墓穴美恶,如此一来,一处好的墓穴葬谁皆可。当然,天星不同,阴阳互抱。雌雄同体,世间地理脉路发微亦有异者,有负阴抱阳、也有负阳抱阴的,这些墓穴,有葬男葬女之分,葬男之穴便葬不得女性。反之亦然。正如我早前在上海南汇农场监狱前所发现的一处女子“金三角”墓穴,这种墓穴,便只能葬女性,但葬男性,有入土不安、尸骨不化之凶。但世间绝无墓穴葬人还要测人的姓氏者,很简单,在我看来,黄三爷这疯儿子的怪异疯病或不致他于死。而我自然更不想浪费一处千古罕见的“状元”龙砂不埋祖坟反倒将此龙脉用来葬一毫无子孙后代的年轻人。
当即。我稍一镇静,理顺思维。点头答道:“实不相瞒,小子我参研的玄易风水不入正统之流,乃是世上单传的一脉杨公天禅风水,这一风水分支仅我唯一传人,我参研了多年,虽然见识还太过浅薄,修为亦不到家,却也有些心得。须知,天地山川风月,世间龙岭野丘,地理脉象发微实在太过纷繁复杂,玄奥晦涩万千。正统风水学说认定某处龙脉出公卿王侯、某处风水宝地出状元武将、某处吉砂美水主家族富贵万代……然千世万载以来,江山更替、人事替换不知几度变幻,真正得享过好风水者有几人?世人皆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但各世各代风水高人纵横天下,为高官政客相、为名流士子相、为俗人百姓相,这些人中,真正得享过富贵、出将入相者又有几人?
“苏秦悬梁刺股,以有日后相拜六国之尊,然何尝听说苏秦请人堪舆风水?欧阳修以荻书字,方成北宋一代名臣,自也未有他请风水大师之典流传。匡衡凿壁借光读书,以成名儒;孙敬闭门十年造学,终为大家。古往今来,王侯公卿富贵之命,多是自身后天不懈努力而得来,真正靠风水堪舆而发家者,实在微之一粟!何故?这便是因为历代风水高人和堪舆大师在寻龙辨墓之时看重地脉发微和天星风水,却将最为关键的‘天禅五行姓氏’漏过,须知,天有一星,地有一穴;地有一人,天有一星,天地人和,互为一统。人又有其姓氏,则墓穴有其迎纳。墓穴亦似家门,可开门迎客,亦可据客入门,便是这个道理。黄家之所以不适宜葬在你们那处风水宝地里,乃是因为那处墓穴有火星犯水金之命,拒向‘黄’姓开门。若强行葬之,则有大凶。”
听得那黄二爷黄三爷一阵吹胡子瞪眼,黄三毕竟心计重大,不露声色道:“很有道理,听得我如痴如醉。但我黄三闯荡了这半生,也多长了些心眼,始终信奉一句‘来说是非者,便为是非人’。方先生张口一个‘杨公天禅风水’,闭口一个‘杨公天禅风水’,到底这杨公天禅风水所为何等风水命理、又有何等精深玄机,我兄弟二人始终未尝窥其根本,又叫我二人如何相信方先生这一席高深言论?若仅凭你这一席话,我便将那处风水宝地丢弃、或转交他姓之人,这也忒轻率了不是?”
我和杨天骢一对望,早料到这黄三爷会有如此一说,归根结底,他还对我“杨公天禅风水”之说极不认可,的确,若仅凭我一席话他们就将那处风水宝地转交他姓,这黄家也便不是黄家了。当即,我笑道:“我所修为的杨公天禅风水,实乃单脉绝学,我也仅仅略通皮毛,不敢显耀于人前。玄门有云:托宝穴于他人,自身享半壁天福。也就是说,主人若将自家的一处风水宝地无偿转赠给他人,他人得享风水荫福之时,这宝地的主人也会得享一半福缘。而若黄三爷始终舍不得这块宝地,占之不用毫无意义,葬了自家人则又有大凶之祸。孰轻孰重,二爷三爷权自衡量一下罢。方隐搅扰了,承蒙款待,就此告辞。”说罢我便和杨天骢站起身,就欲离去。
“方先生,留步留步!”黄三爷赶紧起身将我拦住。“确然。玄门风水之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家那风水宝地到底葬谁姓适宜可否咱先且不提,除了我儿将死之事牵肠挂肚之外,黄三我倒还有一件事夙夜忧心虑之,请过多位风水堪舆大师却都找不到症结,今观方先生实乃一风水造诣高人。黄三请求方先生为我一解根源!”
毫无疑问,这黄三爷开始试探起我的能力、尤其是欲试探我的“杨公天禅风水”,我笑而点头道:“不敢当!还请三爷述来,方隐尽力而为。”
“是这样,我在石盆寨高家湾那里栽种了一大片经济作物天麻,请人栽种打点、买材料等等耗费了巨资。但这两年天麻毫无经济产值,长势实在微弱,且天麻总不成形,卖不出,几年下来亏了好几十万,我实在心有不甘,请过农科站的技术研究人员来实地勘探过,他们认为那里土质很适合栽种天麻、而我的栽种方法也很科学。天时地利我又都已占取。可我的天麻就是不能产作!
“想不通,我便花高价请来了湘西风水大师刘文治先生来实地勘探。刘大师虽然有道行,但他只是点到即止。他说石盆寨高家湾那里大道朝天,人行太多,阳气弥盖住地底生气,所谓的‘人多之地不宜收种,水多之地不宜耕田’,因而我那片天麻屡屡不获丰收。改变地形理气流通可镇压行人的穿地阳气,刘大师指点我一条玄机,在理气重位修造一座土地庙,占住天罡地魁,则当地周遭的理气便能被更改,我的天麻便能丰收。我依大师所言,在理气重位上造了一座土地庙。可一季栽种下来,我的天麻仍旧没有丰收!我便问询刘大师,大师言:修土地庙的作用是什么?土地庙可不是用来摆设的,而是要有善男信女前去敬奉和烧香挂纸。你修建的土地庙根本没人去敬奉,理气重位不能吸纳镇压周遭阳气,行人阳气仍在时时影响和镇压地底生气,作物自然仍不能丰收!修了土地庙,必要有人前去敬奉烧香供纸,否则,便形同摆设!
“我到石盆寨高家湾一看,果然,周围行人虽多,但根本没人把那土地庙当回事,自然没人前去敬奉。方先生,我就怪了,有的地方行人很少,但那里的土地庙却香火旺盛,多人前去拜奉;而我在天麻栽种地修建的土地庙周围行人极多,土地庙却毫无人问津,这是不是怪事?想我为天麻栽种前后投入了巨款,若不挽回一些我实在心痛,我问刘大师如何使行人能主动前去敬奉那座土地庙,大师却一句‘这是主人你家之事,天机不可泄露’打发了我,我甚是郁闷,到底其间有什么不可泄露的天机?到底我该如何让行人前去敬供土地庙?这种事,又不是开店铺吸引招纳顾客,打不得广告,善男信女全是自愿烧香敬奉,哪敢强求?我很是为难啊!不想心血白费,又找不到症结,今闻方先生的‘杨公天禅风水’乃是千古风水绝学,黄三我心想或有出奇之效,还请方先生不吝一开法眼!报酬嘛,黄三我自然舍得给!”
我轻轻一笑,望了一眼在旁边有些咋舌的杨天骢,他被我的“杨公天禅风水”蒙到现在,好歹也摸清了我打的主意,当即,我说道:“杨公天禅风水在‘改气催收’上还的确有些见解,方隐不才,愿去观察个究竟,但愿能助三爷一臂之力。”
“好!”黄三爷一拍手,眼里却是异光突现,很显然,在他们看来,高人刘大师都不敢泄露的天机,我一位后生小子又如何敢去尝试?这位心机颇重的黄三爷明显是冲着我的“杨公天禅风水”而来。
归根结底,黄家还是舍不得那处风水宝地。若“杨公天禅风水”的确有其精深弘大之处,彼时,他们却也不得不舍弃葬不得黄姓之人。
偏偏是,世上并无什么“杨公天禅风水”,我所做的,仅仅是为得到他们那一处“状元”真龙风水宝地而已。
当下,黄三爷亲自开车,将我和杨天骢送到石盆寨高家湾,黄二爷同行。在一片长势甚是萎靡的天麻地前,黄三爷将车停下,向我说道:“就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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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欲 第151章 斗数探玄
整个石盆寨高家湾的田地基本都是由黄三爷栽种的天麻,天麻本是一种经济产值很高的经济作物,但看这些天麻地,天麻的长势实在是太过微弱,匍匐在地里,叶子萎黄,几无生气。
石盆寨高家湾在这几个乡素来是“九乡交汇、十衢通临”之地,附近好几个乡寨的村民上县城赶集都要经过这里,青山叠嶂,平路起伏,行人甚多。就我从车里出来这会,数十位乡汉村妇挑担负篓早已经过。
“方先生,这些就是我的天麻,你看这长势!市面上现在天麻正是供不应求、价位喜人的时候,我这些天麻却长成这个模样,我这心里实在气不过。你再看,诚如刘大师说过,这里行人太多,地脉生气往往被行人经行的理气给压制住了,以至我的天麻不能丰收,就这么一会,来来往往好几十人骑车赶骡地走了过去!”黄三爷在一边不无怅恨。
我所惊异的不是周围行人多与不多的问题,而是这片天麻地周围的行人道路。
在玄学田耕风水中,田地有“天地君亲师”五方生气用神,分别处于一片田地的天圆四方和中心位。世上的田地之所以方正规则,便是遵循了五方生气之所,生气者,生势之气也,便是风水之气,万物生长丰收皆须乘之生气,否则,便要绝产。旧时人们在敬奉土地时往往还要在田地的四方烧些钱纸,迷信认为掌管世间田耕丰收产作的为五方大帝。而在玄门看来,宇宙自然气场无时无处不在,田地五方乘生气,以有作物生长丰收之应。因而,在一片田地周围,绝不会有众多的道路聚围,道路行人踏之,占压田地五方生气,作物很难丰收。在今天好些地方的乡村。乡民们为了使产物能更加快捷地运出运进。在田地四方大修马路,结果,产物往往不能丰收。
但看黄三爷这些天麻地,“天”字方有一条山路,山上苗寨行人甚多,往往还赶着骡子牛马,牲口对地脉生气的占压破坏远胜于人。“地”字方即我们所处的这条道路是一条“主干道”。行人尤其甚多。而“君”、“亲”两方皆被小路占取,再观天麻地中心位的“师”字位被黄三爷雇请的长工不偏不倚地修了一条运送施耕材料的小道田埂,五字生气方完全被占压,难怪他这片田地里的天麻几乎不能生长产作!
一问询,才知道有三条路是近年才开辟出来的,随着人们交易来往的频繁和扩大。村民们自然在这里多多修了一些山路。这些山路皆是黄三爷栽种了天麻之后才修建的,否则,地势生长不旺,他也不至于承包这些田地。
“土地庙在哪?”看过这些道路后,我向黄三爷问道。而杨天骢也注意到了,也问道:“你们不是修了一座土地庙么,在哪里?”
“没看到?这么明显,咋没看到?”黄二爷在一边颇是奇异。向我们手一指。循着方向,果然。在这片天麻地的西南坤位上,树立着一座小小的土地庙。
只是刹然间,那远远扑面而来的土地庙仿佛一只振翅的鹞子骤然而落,顿入眼帘,我一揉眼睛,和杨天骢一对望,各自诧异良久。
那座土地庙明明矗立在田地的西南方位,几无掩体,无论从哪个方向上看都很是明显,何故我和杨天骢一来到此地,竟在第一眼内完全没看出来?!
我暗自掐指良久,只在瞬间,我便有些感触,如果这座土地庙便是那位湘西刘大师指点黄三爷所修建的话,自然几乎没人来敬奉了外人经行此地在第一眼内根本就看不到它,又怎会前来烧香挂纸敬土地?
很明显,黄家人自身根本还不知道,外人经行此地时很难发现这里有座土地庙!即便那座土地庙的位置甚是明显。
“方先生,这土地庙有鬼啊!”杨天骢也一揉眼睛,“这大天白日的,这土地庙怎么会在我们眼前时隐时现呢?”
“时隐时现?!”黄三爷和黄二爷同时一震,“不是一直在那里的么?”
我摇摇头道:“对,非是时隐时现,土地庙一直在那里,只是我们二人一踏进这里时在第一眼内根本没看到。”
黄氏两兄弟自在一边各自惊诧。
“方先生,我看,是不是那位湘西刘大师在这土地庙上施了什么法术?因而所有经行此地的村民皆注意不到它的存在,自然便不会来敬奉……”杨天骢向我轻声道。
我立时掐指运算起来,田地“天地君亲师”五方生气交汇于自然大气场,这些农作物的茎叶偏离方向便是生气的导势方向,那位湘西刘大师看来也的确有些道行,看了出来此地农作物的生气方向被行人破坏的理气给阻挠占压。
五方生气与自然理气交汇的方向便是这片田地的理气重位,现在既不能封了行人经行的道路,便只能“改气”改变理气重位的理气运行,以使这些被众多行人牲口所充斥搅扰的自然理气能避开地势生气,农作物方能丰收。运算良久,我也才发现,那刘大师确是有些修为,不仅通风水,于易数预算也颇有造诣,经过运算,理气重位的确在那土地庙之下!一位风水先生能精妙运行易数推演来察凭自然理气的流经方位,这位风水先生足以在当世享有盛名。
既然这些田地的理气重位已经被那处土地庙占取,那么,只须土地庙有“生气”,理气便会被更改逆流,脱离地势生气,农作物自然便能丰收。土地庙的“生气”自何而来?便是行人周围经行的行人若能会聚此地,土地庙自然便有生气。而行人会聚一处土地庙,无外乎便是前来烧香挂纸、敬奉土地了。
堪堪是,刘大师为黄三爷点出了玄机、黄三爷也在这理气重位上修好了一座土地庙,无奈这小庙子恁是明显,却几乎无人前来敬奉土地!没人前来,这座土地庙便毫无生气,自不能扭转理气,黄三爷种的天麻依旧不能丰收!
问题的症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和杨天骢一来到此地,便发现了端倪不知晓此地某方位上有一土地庙的外人经行于此,根本注意不到这里有一座土地庙!仿佛那一处土地庙在人的视野里成了一盲点!
正如拥有数万本书连载的,一本新书若不出现在首页各大榜上,小白们又何以发现它并前去阅读收藏?一座土地庙建成后,周围经行的村民根本注意不到它,又岂会前去上香烧纸?
“方先生。真是玄得紧,看着那阴森森的小土地庙,这大天白日的,我身上竟一阵鸡皮疙瘩!”杨天骢一擦汗,甚是怪异,“想起了我们在鹞子沟那里碰到的‘八卦**阵’了。走来走去找不到出路……”
我见黄三爷和黄二爷进入了田地周围的长工棚里和长工们絮话,笑道:“你这么紧张干啥?老杨,我想通了,这土地庙不是人为在搞鬼,也并非什么**之类的东西,之所以外人经行此地都会很难注意到它的存在,乃是另有他因!”
“另有他因?莫非是地脉?”杨天骢瞪圆了眼睛,“也对。方先生你最会堪舆地理发微脉象。何不堪舆一下这土地庙的地脉?莫非,正是其地下有异?”
我连忙点头道:“老杨。虽说你是个十足的‘半罐水’,但你的眼力却还是够刁的。的确,这土地庙的地脉有异!异常的地脉影响并改变了土地庙本身的气场,气场又直接作用于人眼,外人自然在第一眼内根本觉察不到这里有一座土地庙。只有改变这处异常的地脉,这庙子才能凸露于行人眼中。”
“那么,它下面有何等异常的地脉?能构成地脉的东西,都应该有上百年的历史了。”杨天骢乃知情形微妙,放低了声音。
“这我却不知道,这理气重位已被土地庙占取,地脉理气很难辨识,凭我的肉眼已经看不出其地下有何等异常。”我倏地一笑,“原来,那湘西刘大师的造诣也止于运算理气重位了,黄三爷曾问他如何能使土地庙有人前去敬奉,他却一句‘天机不可泄露’打发了黄三爷,哈哈,的确是天机不可泄露,但是,那位刘大师却根本找不准天机、却又怕惹祸上身!”
“到底是什么不可泄露的天机?”杨天骢甚是迷惑。
“人为占取理气重位,以逆行天地理气,有伤德行,若再在毫无窥视地脉异象的情况下一改理气重位的地脉以暴露于天日昭昭之下,更有天谴之虞。那刘大师自然悟出了这一层,所以点拨黄三爷修了土地庙、收了钱之后就立即逃之夭夭。”我一笑,“刘大师虽有道行,但他却根本运算不出这理气重位的地脉,因而不敢改之,怕惹祸上身。”
“那么,方先生,这土地庙下的异常地脉,你定然有数了!那地下到底埋藏了什么秘密,杨某有幸,急于窥视以一开眼界啊!”
我见黄三爷和黄二爷从棚子里又走了出来,冲杨天骢说道:“理气重位已被占取,肉眼无法堪舆,易数无法起卦,其地脉难以辨识,但以斗数来运算,却能有效。你赶紧以罗盘去给我量好那土地庙的纳音重位,我以金光斗数来测算一番!”
就见黄三爷走过来,眯眼一笑道:“方先生,你们意下如何?到底如何才能使我这土地庙有行人前来朝拜、以让我的天麻能盛产丰收,不知二位找到了症结与否?”
我点头答道:“二爷三爷,我也不夸下海口。这样吧,明天上午,你就能看到行人前来朝拜这土地庙,三日过后,这些天麻的长势便能转好!”
“真的?!”黄三爷和黄二爷相视一惊,早已目瞪口呆。
我一笑道:“天禅风水玄机不可泄露,这样,还请二爷三爷先回去,我二人先在这里堪舆测算。定不负你们所托便是!”
“好!”黄三爷一拍我的肩头,“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那么,方先生,我便恭候你的佳音!下午我开车来接你们,你们先忙!”说罢和黄二爷驾车而去。
不多时,杨天骢以罗盘量好了那座土地庙天圆地方上的纳音重位,再根据这庙子自身的气场理气导向,我以辨循地脉而独辟蹊径的金光斗数来运算其地脉生合、五行推演,根据杨天骢量得的数据,土地庙东北艮位戍字下有丙戍(纳音土)、戊戍(纳音木)及庚戍(纳音金)三种不同之纳音,而土地庙的理气导向以癸亥方向为准,纳音为火,气场绕甲子方向,纳音为金。以五纳音之数加天地人和四数,除去艮数七,得二,则这土地庙地脉下有两处用神!
“有两处用神!”我冲杨天骢喊道,“原来这庙子下有两处异常地脉,难怪其气场逆转这么强烈!”
杨天骢也一阵兴奋:“那么这两处用神是什么?”
我稍一静心,继续推演,用神既有二,在金光斗数中五行生合以二为基数,以纳音五行之数两两相生,得到了这土地庙两个用神的属性皆是土阳土和阴土,阳土居于东北艮位,阴土居于西北坤位。算出这一步,我早已心惊。
“两个用神分别居于土地庙东北和西北两个位置,正好在一条直线上。”我诧然良久。方位笔直,最是容易辩寻,我话一说出口,便听杨天骢喜道:“土地庙的东北和西北,方先生,你看,是不是这庙子两方立墙的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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