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张无羁
杨天骢久未发话,却在这关头说道:“人家方先生、黄四小姐从头到尾就没说过一个‘**交媾’的词儿,你却掰的很有条理啊,你若不懂‘六阴催春蛊’,你又何尝知道‘**交媾’?”看来,杨天骢昨夜去找黄莺时,黄莺的“**交媾”定然让他印象深刻。不出我意料,这黄莺如此白皙丰满的身子,定然已被他看了个够。
杨天骢所说的话,其实也正是我要说的。这不是很怪么?一个若连“六阴催春蛊”都没听说过的人,又何尝知道身中此盅术便会“**交媾”?这段书记还要怎样装下去、演下去?
“你、你、你、你们,你们合着一起来套我话是吧?一起整我?”段书记愈加急躁,“不过我又岂是那般好欺负的?”说罢。迅速从怀里掏出一件物事,就要向我们丢来!
说时迟那时快,我早已念动“六甲搬山术”。裂地设障,就见段书记“扑通”一声踩空,跌了一个狗吃屎,手中的东西也散在地上,仔细一看,才是磷赤硝,极易燃烧,一旦点燃,会产生大量白色浓烟,且伤人眼鼻,奇人异士极爱带着这类玩意闯江湖,有时耍耍把戏也能蒙骗些人,但却是很好的逃兵之计,被这阵烟雾呛着的人,少说也要大半天才能恢复过来。
我赶紧走上前,一把抓他的衣领:“老段,咱们同道中人,就不要互打诳语了,我来黄家,是帮他家化孽解煞治病的,你来黄家,除了给黄莺下盅,还有其他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当我早前就没发觉你有问题?昨夜还在黄家大厅里和那何五谈话之时,我见你谈吐气质异于另三人,再看你的面相,有些异兆,普通俗人,岂有你这般邪佞之气?再一想到黄莺身中的盅术,我自然觉得你来者不善啊!”
“我、我,我没给黄莺下盅,你赶紧放开我!否则,我带人来灭了你们!”段书记犹自口齿不敬,“你本事再大,我带一队警察,冲锋枪,特警来,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一摇头,对黄莺喊道:“你去把那磁场‘生死禁’机关再打开,我将这姓段的丢进大院去,让他自个儿裂成百八十块,没人知道是咱杀的!”
听我如此一说,这段书记牙齿早已开始打颤。黄莺假意应和一声,就欲走开。
“你有本事让自己不被气血冲破皮肤,我就不信,你能逃出这磁场理气逆转完成后的气场爆裂?”我紧紧盯着段书记。
“罢罢罢!”就听他连连摇头,长叹数声,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小纸包丢在一边,“这是黄莺的解药,每日子时泡水服下,连服七天,盅毒自去……”
“果然便是你!是你给我下的盅术,原来这些天,都是你在折磨我指挥我!”黄莺一阵歇斯底里地大叫,“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就见她冲过来,对段书记拳打脚踢,犹自不解恨。
我止住黄莺,将鼻青脸肿的段书记扶起来:“老段,你给黄莺下了盅术,真实目的又是什么?仅仅是要捉弄陷害她一个女子吗?黄莺言是你这些天在暗中威逼她操纵她?”
“对!”黄莺恶狠狠地接了过去,“方大哥,那晚我被黑衣人喂服了盅术毒物后,第二天我就发作,然后黑衣人夜晚便来找到我,对我说,只要我在我们黄家大院找到一些珠宝,最好是珠子的,什么夜明珠、珍珠的,找到后拿给他,他就能帮我解除盅毒。很多人都说我们黄府大院财宝多多,我想这黑衣人一定是贪图我家的金银财宝,这盅毒折磨得我死去活来,我只得偷了我爸的钥匙,偷偷去黄家金库翻找。找到了几颗珠宝,但黑衣人都说不是。然后”黄莺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啐了一口段书记,又望着我。
“然后,当我到了你黄家后,那天晚上,你盅毒发作,本欲找我来解脱发泄,实质上,你也受到了这黑衣人的指示。也顺便要从我身上偷我的一颗珠子?是吗?”我望望目瞪口呆的段书记,又盯着黄莺。
黄莺重重一点头:“对,头一天晚上,黑衣人就找到了我,说我家来了几个客人,让我勾引那为首的有些手段的客人,就是方、方、方大哥你,说你身上有颗珠子,一定要把这颗珠子给拿到手。然后交给他,他就会帮我解除盅毒。所以,就发生了后来的一切。”
一切便已明朗,我又想到一桩事情。问道:“黄四小姐,那天晚上,我撞见了你在你家后院的一幕不堪之事,那男人是谁?就是那黑衣人吗?”
黄莺瞬间脸色一红。低下头道:“不是,黑衣人虽然给我下了盅术,但他倒未尝欺、欺负过我。只是逼我到我黄家金库找珠子。然后又逼我从你身上找……”
也即是说,这个会些盅术的段书记,未尝与黄莺有过颠鸾倒凤交媾之事,我之前有些担心这种修炼盅术的异人,其心性体质有异,若与女子发生过关系,对女子的身心都会有些影响。自此,一切明朗,我只怕,这一路上总似有双眼睛盯着我们、包括撺掇张王村的小伙子去挖罗青阳怨煞坟墓的“香港老板”、在石盆寨鹞子沟里摆下八卦**阵的高人,都和眼前这位段书记有些关系!
最终目的,乃是冲着我从罗青阳尸体里所获得的地缨珠而来!
“那么,段书记,你们到底是谁?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望着神色茫然的段书记,“千年前,玄门高人罗青阳矢志追寻几颗补天神珠,以致最终冤死其上,而现在,你们也在寻找这些珠子么?你们一直在暗中跟随我们,要从我这里拿走这颗地珠么?罗青阳寻找五颗珠子是想得道飞升,你们,莫不是也想要成神成仙?”
“哈哈哈哈!”就听段书记一阵大笑,“什么得道成仙!哈哈哈哈,我们岂是为了这种个人的虚无缥缈的东西?太小瞧我们了!纯阳统四海,大道随逆龙!既然一切都已化解,我便要告辞了,方先生,即便我有所失手,还会有其他人来找你的,你多多保重!”说罢,就要转身离去。
却在这时,我反复咀嚼着他的一句“纯阳统四海,大道随逆龙”,只觉这般熟悉!蓦地,我一拍手,想到了昨天晚上那千年鬼妇的话:天听宗,万门空,纯阳教,四海统,天地寿,随逆龙……
“天听宗!”我平静地望着段书记的背影,“天听宗,万门空,纯阳教,四海统,天地寿,随逆龙。段书记,你们就是‘天听宗’!”
“什么?!”段书记猛地转过身来,身子竟然剧烈颤抖着,仿佛如见厉鬼阎王一般,“你、你、你怎么知道……”
他的牙关格格作响,面色刹时涨红,像是一块酱猪肝一般,狰狞而扭曲,片刻愈加恐怖,豆大的汗珠一颗颗从他额头如雨落下,“哎哟!”,猛听他一阵尖叫,不远处的杨天骢、黄莺、伍乡长尽数震慑无比。
“好难受、好难受……逆龙将军,你饶了我罢,饶了我,饶了我……”这段书记陡然倒在地上,扭作一团,身上早已大汗淋漓,染湿地面,“非我本意,非我本意啊,这是天命,天命,天命……”
我早已形神骇然,何故我仅仅只说出了个“天听宗”,这段书记就会如此百般痛苦,似若刀绞火烧一般?
却见他依旧呻吟着,悉悉索索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铜器,揭开盖子,朝嘴里倒了一大口什么液体,只在片刻,他便收止了呻吟,不再动弹。
“你们看!”离得最近的伍乡长突然一声高喝,“他的肚子上在流血!”
果然,他的腹部,血液不断涌出,染红了衬衫,但是不对劲!我仔细一看,衬衫塌陷,他的腹部逐渐扁缩了下去!
再看他的脸,早已没有了生息,面色乌紫,已经气绝身亡!
“他的手,还有脚!”黄莺也惊叫起来。
长袖、裤管,尽数空乏扁缩!而周围早已积起了一大滩血液,慢慢涌了开去。如此变故,吓得伍乡长立忙躲远,不敢细看。
“他的**肯定正在化作血水!”杨天骢大叫一声,“你们看,身子,脖子,都已经看到骨头了!”
“眼睛、鼻子、嘴巴,都没了!”
这一变故,真是惊绝千古,想我历荡四海,读破万卷古籍,探玄无数,何尝见到这一幕?料我师父师叔也肯定未尝得见!
不到一袋烟的功夫,这一个大活人,只剩下了一具白骨!
这是何其荒诞而骇人的一刻!
我拾起白骨前的小铜器,像是个鼻烟壶,里面还有些液体,就是这种液体,让段书记在我几人面前化作森森白骨。我盖上铜器盖子,这种液体,看来比起硝酸、王水的腐蚀性还要烈上一万倍!我刚站起身来,却听一阵苍老无力的声音传来:“方先生,又是一天了,我的大限是不是来了?”
我倏的一抬头,就见何巧儿瘦弱的身影不知何时挪进了这大厅里,这声音,便是何五所言。
“砰砰!”
只听天际两声闷雷响起,片刻,又是闪电霹雳,一阵瓢泼大雨下了起来!
玄欲 第186章 再赴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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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欲 第186章 万象缘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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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欲 第191章 再履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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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欲 第193章 天星反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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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欲 第195章 孽果前尘
已近晚上七点,但杜冰婵明亮如雪一般的奢华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寂静得让人发慌。
“方隐!”杜冰婵两步向我走来,在我身前停下,幽香如兰,阵阵入我鼻息,“你为叶登爵找的东西,就是那块墨玉?”
“那块墨玉……”我怪异地望着她,怎么会有这般大的反应,听她这话,貌似墨玉她也见过!我心下一阵茫然,点点头道:“一块两只手掌大的墨玉,乃是当年湖北玉泉寺的一块玉牒法器,上面密密麻麻地刻着很多人名,叶登爵正要找到这些人的名字,然后才能化解一些命数。”
“哈哈!”杜冰婵一阵冷笑,“方隐,我说你痴,你偏偏要妄,我说你迂腐,你偏说你明了,我三番五次要你别再出入叶家、莫要围绕叶登爵打转,他叶家能给你的,我杜家一样也能给你,何况,便是我的人,都能给你……你可知道,那块墨玉周身刻满了人名,叶登爵要靠这些人的名字去苟活,但拥有这些名字的人,却个个死在了当年叶登爵的枪口下!现在我告诉了你这些典故,那么,你觉得,无论是谁,现在拥有了这块墨玉,他会把这块墨玉再还给刽子手,让刽子手继续逍遥法外、无灾无难、无病无痛地活下去吗?方隐,你摸着自己胸口,好好问问自己!”
她越说面色越是苍白,极是义愤填膺,自我认得杜冰婵以来,我便没见她如此动过气。
我怔在原地,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完全不知如何回应她。
杜冰婵,一个年仅25岁的女子,如何了解到叶登爵那传奇般的往事?依叶登爵仅仅对我所言,他年轻时投身于国民党军统特务、残杀革命党人的过往,他是极力掩盖隐藏。当年解放军可是将他列为一级战犯通缉啊!叶登爵隐藏的如此之深,世上几无有人得知他的经历,便是他的妻子儿女,都无从知道这些典故。如果不是勘识到叶登爵司命星相上的“子离之劫”,估计,叶登爵这些惊心动魄的过往,只会随他进入黄土墓葬,世上再无二人可知。
但是,杜冰婵从何得知?!
我背上竟然一阵冷汗而起。
“想我师父鸥聋子当年给我说过,有块墨玉。便是玄机,多年后定然会有人问起、有人要追逐,要以它化解恩怨,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师父果然是天纵英才,真有人来问询起这块墨玉!”断肠子在沙发上一伸懒腰,“方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叶登爵。不,叶明善的往事,你一定比我和婵儿还要心知肚明,这世上。这么大,却也这么小,所有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可以告诉你,这块墨玉在我们手里,但如果你要找到它拿回去。为叶登爵挽回些命数,便是助纣为逆,抵消自己的阴德,增加自己的晦气。”
我轻轻一摇头道:“玄门有云: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断肠子前辈,你定然比我清楚,我来这里,一切乃是因为我要为叶登爵化解命数而起,你们可曾意识到,如果没有我方隐进入叶家,叶登爵根本不会有性命之忧,便也不会牵涉到任何墨玉,你们手中墨玉,便是如佛前青灯一般,滴滴燃尽,化为尘灰,堪堪是我来了,点破了天机,这盏青灯,才又燃气起了巍巍光华。既然有生于无,那么,任何人,都应该知道,一切前因,皆是无因,一切孽果,皆是无果,六十多年过去了,叶登爵早已不是当年的叶明善,他现在要做的,并不能因为当年的孽因而阻断,他当年所做的,并不一定造成了今天的孽果——叶登爵完全可以有个幸福的晚年,只是,我们众人一入这局,一切便风起云涌,我们各自心怀不测,才会有诸多感念纷繁。试问,叶登爵的生,于你们何欢?死,又与你们何哀?他和我们都是擦肩过客,即便当年那些被他所杀之人无辜冤死,但叶登爵这么多年早已通过各种渠道偿还了罪孽,何况,上天并没有惩罚他,而是眷顾他,让他创下了巨额的身家,我们以匹夫个人之力,去咒他死,阻他生,或也不是善哉之道。”
“哈哈哈哈,好个善哉之道!”断肠子一阵狂笑,“方隐,你道这块墨玉,在我们身边,便真如寂寂磨灭的青灯?我们拿着它,就是让它掩瑕玉于暗室?这块墨玉上面刻有六十四人的名字,尽是解放前被叶登爵所杀的进步人士,我已然根据这正好六十四人的数字,列好了‘九星八门六十四绝阵’,只要找准天心,就能令叶家势如山倒、气数消亡、分崩离析!叶登爵在前台让你寻找墨玉以挽回命数,可知我正在后面欲让他叶家摧枯拉朽毁于一旦!”
听到这里,我阵阵鸡皮疙瘩粒粒而起,“九星八门六十四绝阵”乃是一“绝天命”的奇门遁甲阵法,唐朝将军薛仁贵征东,被那天山回纥九姓以此阵大陷,大伤元气,非高人不得设此玄阵,否则有天心逆转反噬之虞。这杜冰婵和断肠子到底和叶家有何等深仇大恨,以致断肠子竟要使出如此绝命阵法报复叶家?
我在另一方沙发上坐下来,一抹眼睛道:“断肠子前辈,你我都是正统玄门之道,绝非阴毒邪教之派,在背后施手段整人陷人,乃是大伤阴德之举,必有天谴之灾,你本无异宗即便作践名讳和形象以避天灾,但这只能避过无心玄机之劫,若你这般正大光明、堂而皇之地有心害人,恐怕上天定不会收敛法眼吧!”
“老天爷也有法眼?!”就听杜冰婵一声呵斥,“老天爷若是开眼,我的爷爷、我的爸爸、妈妈,又怎会死于叶登爵这老贼之手?无数人的死,成就了叶登爵的生,托起了他叶家的财富江山,他叶家的发迹之路,便由无数人、包括我爷爷、父母的鲜血滴淌而成!方隐,你说说看,到底是老天爷不长眼,还是我和老师害人心切?”
“冰婵,你说什么?!”我的头顶恍如惊雷劈过,我真怀疑我是不是听错了,“你的父亲、母亲,他们都死了?死在了叶登爵手里?”
她的父亲不是杜云龙么?不正是好好活着的、这华夏集团的主席么?
杜冰婵早已胭脂色变,双泪横流。
“墨玉上有一人名为‘周其冲’,便是婵儿的爷爷,地下党人早期领袖,于1949年3月死于叶明善也即叶登爵之手。”断肠子见我瞠目结舌,缓缓而言,“当时婵儿的父亲才刚刚一岁,婵儿的奶奶抱着一岁的儿子,孤儿寡母投靠了位于江南的亲戚,好在受到了组织的照顾,也活了下来。其后,叶明善虽然被列为一级战犯通缉,但是国家相关当局一直未能抓捕,只能根据一些推测认定“此军事罪犯在流窜中身负重伤已死”,于1969年撤销了通缉令。但民间一直有传,叶明善并未死,而是在某个寺院出家了。在早期一批革命党人的推荐下,我的师父——鸥聋子受邀为周家点化因果,鸥聋子天机神算,经过多方打探和辨卦,算出叶明善在湖北玉泉寺出家当了和尚,但当鸥聋子指点周家人以及一批革命党人后代赶去时,叶明善已经还俗离开了寺庙,鸥聋子料想叶明善一定已改头换面,化名改姓,大隐隐于市,便继续辨天星以推算叶明善方位,终于,他勘识到了叶明善——其时已经是大上海的一个大企业家,改名为‘叶登爵’,但碍于上海当时的一些当权者的保护,没人敢动叶登爵,偏偏是,这个时候,天降横祸,当时正处于八十年代国家‘严打’运动,有人告发了鸥聋子,说他‘装神弄鬼、诈骗钱财’,当时上海一大批警察逮捕了鸥聋子,可怜我师父,一位玄门本无异宗高人,没多久便被悄悄枪毙!多有局内人认定是叶登爵发动指使了军警权力部门,我师父即便手段再高,也无法躲过枪林弹雨!
“那时我才10来岁,而当时,周家的顶梁柱,也即婵儿的父亲周天仁,已经是一个地方上的副县长,我师父鸥聋子殷勤为周家打探分解仇敌之踪,最后却落得个身死异乡的悲惨结局,周副县长同情我师父的遭遇,为此极度愧疚,但他只是一个小地方不入流的官员,根本无法拨动大局,为了偿还我师父之恩,周副县长将我接到了周家,供我吃住读书,待我如亲生儿子一般,想我一个孤儿,生的又丑陋,常人见之定要躲避三分,但周家人却从未将我当外人看待,这衣食父母之恩,我断肠子又岂能不报?我虽面相可怖,但才学却不让他人,也算一有识之人,就在婵儿4岁那年,周副县长让我辅导婵儿读书习字,并教授她一些基本玄理,自此我二人便有了师生缘分。不过,这么多年,我一直也在暗中打探,到底谁陷害了我师父?叶登爵向警察告密,没错,但问题是,我师父一介高人,出入如风,行事隐秘,从不露面于台前,如果说叶登爵向警察告密,那么,又是谁向叶登爵告密?是谁得知了这场数十年缉拿军统特务的暗中追捕中,隐藏了我师父这样一位玄门高人?只有一种可能:背后还有一位高人,得知了我师父的一举一动,便向叶登爵告密说只有除掉鸥聋子,叶登爵才能一保平安……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这位隐藏在背后的高人。
“不过,这期间,又发生了一件事,让我不得已暂时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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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欲 第196章 本不负卿
原来,在鸥聋子早已洞明了上海大企业家叶登爵便是当年的国民党军统特务叶明善之后,杜冰婵的亲生父亲周天仁便一直在暗中匿名举报,但已时隔近半个世纪,不仅早无相关部门能管这些事,即便有些部门接收了材料,也一直处于“调查”中,调查再调查。可偏偏在这关头,噩运降临到周副县长夫妻头上,周副县长的车子在这一年出了车祸,夫妻俩双双身亡,警察最终断定为一起普通交通事故。当时已经15岁的断肠子,以天地人三卦一算,便得知这是人为策划的大凶之灾,再根据重重线索和推断,断肠子认定了幕后的元凶便是叶登爵。
却在这个时候,断肠子忽然发现自己也处于“不虞之灾”孽象之中:他的天煞孤星天星之相被人勘破!导致他居屋起火,侥幸逃得一命,正如我之前解读其星相一般,只要被人一看破,就会立陷灾劫。断肠子为自己一卜卦,便得知有高人勘破了自己的星相命数,乃认定因自己一直在推纳勘识叶登爵的行迹,被那幕后告密的高人测算了出来,如此一来,断肠子便得知自己处于和师父鸥聋子遇难前相似的境遇:有人看出了自己在调查叶登爵,是而,危险将步步跟随而来,如不及时逃生,以那幕后高人的手段和叶家的权势,只怕自己性命朝不保夕!
当时的杜冰婵只有5岁,父母遇难便成孤儿,但因早前便拜了继父,正是上海另一企业家杜云龙,恰好杜云龙夫妻不能生育,便正式认杜冰婵为养女,杜冰婵自小便是冰雪聪颖,乖巧伶俐。颇得杜云龙夫妻宠爱,直比亲生的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断肠子因从三岁起便辅导杜冰婵读书习字,对学生杜冰婵早是如亲人一般的关爱,但这关头自身尚不得保,又见杜冰婵已有了更好的安顿和着落,便悄然江湖而去,隐居深山,再行修习鸥聋子一门绝学,并对天星掩迹之法有了顿悟,是而多年来。未再让人辨识出其天煞孤星之相。
几年后,断肠子的长相更加殊异奇禀,已有三分骇人之状,此时的他,年方二十,却已继承了鸥聋子的玄学修为,早已成一世外风水易数高人。他再次行走江湖,对于师父鸥聋子以及恩人周天仁夫妻的遇害,他一直耿耿于怀。誓要置叶登爵于灾厄,令他叶氏集团轰然倒塌,当然,在寻叶登爵报仇之际。更要妥善自己的安危,不能再为幕后的高人所勘破,这便需要精心布设一门玄天之局,既能惩罚恶人。又能周全隐蔽自己,便是为这么个奇门遁甲之局,断肠子多年来勘悟玄道。历练修为,但也一直无所适从,无以起阵。后来,他便想到,能否从叶登爵当年出家为僧的寺庙里洞观出一些卦象和线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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