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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张无羁
天星地脉,互证互印,但天上地下,相距八万四千里,要凭星象找准地上对应的龙象,便要以纷繁复杂的金光斗数进行演算推纳,我便独自在一处演算开来。其他人则在不远处玩起了三国杀,欧阳和巧儿不时过来看我,给我递上水,尤其是巧儿,见我额头汗水斑斑,不断为我擦拭。
终在凌晨一点之际,经过四个多小时的演算推纳,判断出了四人各自的龙象之所在,其时,我衬衣早已湿透,而杨天骢、黄莺、小兰等早俯着桌子鼾声四起。叶安平、叶姣仪、杜冰婵、丹尼尔则玩起了美式梭哈。
当下,我走向了众人,清了一声嗓子,杨天骢等人也便醒了过来。
“你们四位主命女子的地面龙象之位,姣仪的朱雀龙象离上海最近,应该便在那浙江省西部的一些丘陵山地里,离上海大概4、500公里,我们明早便出发,先去找到叶姣仪的龙象所在。”我望着瞪圆了眼睛的美少女叶姣仪,却见她拍起掌来:“耶!我是第一!”
“巧儿的苍龙龙象,似乎在湖北和重庆相交之处,应该是第二近;而娜娜你的白虎龙象,应该是在闽、粤交界,似乎和巧儿的距离差不多,但因为婵儿的玄武龙象最远,大致在四川贵州交界之地。所以,我们的行程便是一个逆时针方向。”我望着众人,尤其是欧阳,“我们按照浙江——湖北重庆——四川贵州——福建广东的路程方向,所以最后来寻觅娜娜你的龙象之位,你也可全程跟着我。
“婵儿你生意那么忙,很多事情要你打理,而我们一行从浙江西去湖北,再去四川,这些行程没有个把月时间,估计也办不完,何况,寻找龙象,并不是一去就能找到,定然会生出诸多枝节来,那么,婵儿,你便先在上海忙你的生意,等我在四川贵州某地找到了你的龙象,再通知你,你再直接飞过来,怎么样?”
众人皆认为有道理,杜冰婵也点头答应。
“你们准备怎么去?”杨天骢面孔通红,喝了不少酒,“方先生你一路带着好几个美人,迤逦驰骋,很是壮观啊!只不过,这么远的路程,舟车劳顿,实在不方便。”
“我把我的奔驰房车给你们用,有一张床铺,厅里沙发也可以坐三个人。我有专门的司机。”杜冰婵眨巴着眼睛,盯着我。
我稍一摇头道:“我,巧儿,叶姣仪,丹尼尔,欧阳,只怕一辆车不够,还是乘车或乘飞机。”
“嗨,我的gmc房车也加入进来,再安排一辆补给善后的车子!”杨天骢握起一杯洋酒一饮而尽,“还有,方先生,咱们有缘,我也是你过去的忠诚助手,这次,还是不要少了我把!我和你再行并肩,前有妖魔鬼怪,杀它一程!”
我一笑道:“老杨,你上海的生意做的这么大,你走的开么?”我自然是知道,一路上要是有个懂些玄门易理的伙伴打个下手,我便能如虎添翼。
老杨一望旁边的黄莺,却见本是风骚泼辣的黄莺,再无那般胭脂之气,也不知这老杨有啥本事,把一朵野玫瑰给降服了,“黄莺这些天,差不多了,可以帮我打理打理一些生意,所以,这次,我再和你出去走南闯北,我比以前要放心多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尤其是小兰,吵着问何时能喝到他二人的喜酒,却见黄莺早已羞赧不可方物。
杨天骢嘻哈一阵,郑重道:“方先生,我家里的事,你也是知道一二的,没解决那些事,杨天骢我还不敢谈婚论嫁啊。这一次,闻听方先生是去找你的龙脉,并循迹找到天地苍生的龙脉,我也想过了,既然我根本无力改变现状,何不跟随方先生一道去,找到了天地龙脉,或者就能一改我家族女性的命数?”
我良久一阵感念,点点头道:“那好,你我二人便再行携手一程!只希望这次出行,不但能化解我自己的命数,也能化解你家族的命数!”说完,我与杨天骢重重一碰拳头。
“我也和你们一起去!”叶安平在一边操着并不太流利的中文,“米斯特方,巧儿需要人照顾,我离不开她,她也离不开我。”
“你不忙你世爵的生意?董事会那些老头子、你叶家几个大哥,就能让你走开?”我紧紧盯着他,当然,有他在路上照顾巧儿,自然是再好不过,何况,我每堪寻到四人的一处龙象,便要让她本人在当地留下来——找全四处龙象之后,需要四女同时站入龙象之位,冲占天罡星位,如此才能“点亮”我的司命星属。如果让巧儿在当地留下来,是一定要有人陪的。
“我经过董事会同意后,聘请了一位ceo,职业经理人,反正大多数决断都是他们在做,我只是签个字罢了。”叶安平一阵哈欠,“我周游山水去,旅行办公吧,没事,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中。”
我点点头,如此一来,同行者便是叶姣仪、丹尼尔、巧儿、叶安平、杨天骢、欧阳林娜,再加上我,一共七人。黄莺留在上海为杨天骢打理珠宝生意,小兰是她助理。杜冰婵先忙她的生意,届时我在四川找到龙象之后再让她赶来。
看似莺歌燕语,欢乐行程,但一望漫天星辰,我心下感念纷繁,这一去,会顺利平安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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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欲 第217章 戾气冲天
次日一早,两部豪华房车:一辆奔驰,一辆gmc,再加一部装有汽油、野外露营器材、维修工具及饮食行李的陆地巡洋舰suv,三部车子,叶姣仪、丹尼尔、巧儿、叶安平、杨天骢、欧阳林娜及我,再加三个司机,一共十个人,浩浩荡荡向浙西峡谷开去,此去大约四、五百公里路,大部分路段在高速公路疾驰,不在话下。
因龙象之位只能大致估测,要找准位置,必须在夜里洞观星相,因而,这大白天,我们只能估摸着朝浙西某个县城开去,待到夜里星宿再现,我便能再行勘识,便是只能一步步摸方位,若是逢着没有大路,车开不进,我便只能背着帐篷,徒步去找了。
我、欧阳林娜及巧儿坐在奔驰房车里,而叶姣仪、丹尼尔、叶安平三人则在gmc房车里,杨天骢则钻进了陆地巡洋舰。
一路上,欧阳和巧儿在房车床上睡觉,我则在房车小厅里反复把玩辨识着欧阳的这幅家传雷公手圈,这幅圈子,风物状貌的确非同凡常,绝非当世之物,少说几百年的历史是有的,这墨黑漆亮的色泽,也绝非是某种颜料,只怕是天生色泽,这手圈重量还不轻,材质似铜非铜,似玉非玉,我也吃不准到底是何材料打制,观这三个雷公头像,尖嘴猴腮,凸眼翘鼻,张牙舞爪,须髯飞扬,栩栩如生,和神话传说中的雷神相貌倒也有些相似。总之是非常精致,工艺脱俗。只是,其上的怪异文字我实在无法辨认,虽然有些贴合天干地支序数和五行八卦方位,但一时之间我也看不出个究竟。只觉内心有些烦躁,望着窗外一闪而逝的景物,不由一阵怅惘。
自我出山历练起,我所碰到的种种事物。林林总总,大大小小,便总没有一件事顺顺当当,不吃点苦头、不绕点弯路,是难以达成所愿的。难道,这也就是作为一个洞晓天地玄机的玄门中人的命数么?上天知道我这类人,洞晓的太多,所以一定要施降种种困难挫折于我,苦我心智、劳我筋骨、饿我体肤、空我其身、乱我所为?那么,1800年来。当一位玄门中人首次寻觅周全四位主命女子,命格齐备,天缘即成,即将便能找到自己的龙脉,从而一勘大道,那么,上天又会安排些什么让我意想不到的运命造化呢?
和杜冰婵错过了那些从指尖里划过的缘分,欧阳林娜,走入了我的人生在我毫无思想准备的时候。便如此走了进来,她那般纯洁,那般热烈,那般英丽。虽然也曾有些误打误撞不能让她在找到我的龙脉前结婚,但而今,这一切却陡然逆转,她虽不至于结婚。但却把我拉入了她的命运起伏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了。
我只是一遍遍问着自己:我真的值得她爱吗?我到底能给她何等承诺?
握着欧阳的手圈,我也迷迷糊糊在沙发上睡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少时间。便听杨天骢在车外喊道:“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啊!”
我才觉车子停了下来,当即一开门,走了出去,我们停在一半山崖间的一片空地上,山路在山崖间盘旋而上。杨天骢和叶安平、丹尼尔、叶姣仪站在一块巨石上,居高临下,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丘陵和山下青山绿水人家,时有炊烟袅袅而上,鸟雀在天际振翅飞鸣,一幅生态和谐的画境。
欧阳林娜和巧儿也走了出来,欧阳走上来,挽着我的手:“方隐,我们到哪了?”
便听杨天骢回过头来道:“这里便是浙江西部丘陵地带,根据方先生你的估算,我定下的导航数据,大致就是这里了。现在下午三点多,离天黑还有会时间,看今天这天气,晚上定然是星群密布啊。我看,我们就先在这里‘驻扎’下来,这里正好是一片空地。吃点东西,四处晃晃,到了晚上再说,方先生你觉得呢?”
我当即点头赞同,当下众人摆出帐篷,铺上地毯,在上面吃起干粮点心来。不多时,大家便各自成群,叶安平和巧儿在一边看书,巧儿不时被他逗得格格直笑。叶姣仪则和丹尼尔在附近的石岭上攀爬玩耍。三个司机,在一边斗起了牌。我和杨天骢、欧阳则坐在那块巨石上,望着身下的田野和村庄。
“在那灯红酒绿的大都市呆久了,便总是向往这般恬静怡然的自然天地,好好一呼吸这里的空气,放松放松身心,原是这般惬意,哎!杨天骢我何时才能卸下肩头的担子和心里的愁苦,好好一归山野,便似陶朱公那般,泛舟浮槎,陶然忘机啊!”杨天骢望着远方,一阵慨叹。
便听欧阳道:“杨大哥,你身家这么大,要想归隐,却又如何能放得下?而且还是你说放得下就能放下么?我们每个人到了一定的人生阶段,都已经身不由己,并非为自己活着,而是为他人残喘,你想放下,但他人却不愿让你离开,这就是人生啊!”
“哈哈,欧阳你说的好!所以,这也是我敬佩你的原因!”杨天骢从茫然思绪中回过神来,“听说你最近便‘放下’了,你放弃了你的体制内身份,你都是大上海警局的一级警司了,副厅级了,说辞掉就辞掉,这番巾帼须眉,红颜气度,让我这七尺男儿佩服至极!”
我一望欧阳,她似也陷入了沉思,便对杨天骢说道:“老杨,你见身下这番祥和宁静的山野田园,便心生向往,可是,你也许还不知道,我们眼前的这处山村,却貌似不是久留之地啊。”
杨天骢一愣,听我之言,他又再行一望身下:“不是久留之地,何解?这小山村,和我们之前在安徽省见到的那些山村有什么区别?只不过那里贫瘠荒芜,而这里却是山清水秀而已嘛。”
我摇摇头,站起身来:“谓地形丑美,山势吉凶,往往并不在于当地的风土状貌,虽然风土状貌是某地祥和丰足的一个必要条件。要看某地的吉良丑美,首要是观其‘生气’,一缕气息,自然是无形无味,难以捉摸,《堪舆术》云:但凡有人居,生灵之所,生气聚之,生灵秀而阳刚烈,生气足而稼穑丰。这‘生气’,本是天地正邪二气中的精阳之气,是世间生灵植被的一切阳性昭彰,但我却有些怪异的是,我们脚下的这个村庄,弥漫在其上方的,却乃是一片戾气,冲淡了天地精阳生气,这片气势,便让我眼界生异,望上去黑压压一片,草木田野,竟是滚滚逼人而来。由此我断定,这村庄,历年来水土不丰,收成不足,人丁不旺。”
“是这样啊……”杨天骢再次盯着身下的村庄,“这山清水秀的世外桃源,上空竟弥漫着一层戾气?戾气,便是不祥之气,冤孽之气,杀戾之气,有违中和之气,方先生,你所谓的山村上的‘戾气’,到底是什么气呢?”
我摇摇头道:“戾气,有鬼神之吐息,有冤孽之经行,有妖障之悖逆。那曾有被屠城历史的古城,举目便是漫天冤孽戾气;有妖孽出没的地域,自然便是业障横行之戾气。但要凭入眼的戾气一观其究竟是何原因造成,我却还达不到这种境界啊!想我师父他老人家一旦遇逢某地戾气冲天,一眼便能看出此地到底有何等孽障……”
“那么,方隐,你的意思是,这个小山村,有鬼神妖孽出没咯?”欧阳听我俩如此对话,回过神来。
我一笑道:“我可没这么说。有戾气的地方,并不完全是鬼神妖孽作祟,当地的生民素质、秉性,以及风土人情,甚至是建筑风貌,都有影响,甚至是猫犬过多的地方,也都易生出戾气。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便也是这个理。”
杨天骢点点头道:“方先生能看出来这个安静祥和的小山村弥漫一层戾气,这已经是天人造化了吧。也罢,呵呵,既然遍是戾气,我就打消在此地颐养天年的心思吧!”
其时,自第一眼看见这个小山村,我便觉得有异,如果我没有看错,这村庄,历来多有不平之事发生。但眼下,我只是前来寻找我的朱雀星宫地面龙象之位,和这村庄到底有无关系我也不得而知,如果毫无干系,我又岂会多管闲事?一切也只待入夜再说。
下午六点多时,天空西南方已出现了长庚金星。众人回到房车里游戏玩乐,我和欧阳则依偎在巨石上,肆意着八面晚风,沐浴着漫天星辰。欧阳紧紧靠在我怀里,握着我的手,没有言语。
我则在等待着南宫星属朱雀七宿的逐渐呈现,叶姣仪的朱雀龙象大致在这附近,但要找准方位,则必须还要再行堪算。一直等到七星宿全部呈现后,我推纳多时,最终发现,这遍是冲天戾气的山村,果然正是我要找的朱雀龙象之所在!
我一阵吟念:估计这一次,又要大干一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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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欲 第218章 破军之泉
其时,夜里八点,戌正时分,月明星盛。
我将杨天骢叫出来道:“老杨,下午给你说过了,我们身下这个山村,上有戾气冲天,我只怕这村里似有不安份之事。但是,我刚刚一观星相,大致摸准了方位,正在这村子里,我们开车下去,估计就六、七里的路。”
杨天骢也是一阵莫名:“村里有不安份的事,但愿别和咱扯上边,一切速战速决最好,但是……”他一阵感念,话锋一转,“但世上哪有这么顺利的事,对吗?方先生你曾说过,人生天地之间,乃是向天地借纳万物以自养,人却无一物以报天,我们勘破了玄机,自然是向天地借了气数,有借就有还,有得必有失,老天哪会让我们这般顺利地得到龙象之位?我们道上一句话‘出来混就要还’,这话传了多少年了,就是这个道理。但是,只希望啊,不要让咱出生入死啊!再不济,也不要像在安徽身张王村挖那罗青阳的‘子母怨煞’坟棺吧!”
我一望夜色,轻叹一声道:“也就寻找一个方寸之地,不至于会生出凶险不虞吧。”
“听杨大哥说过,你每次都能脱险为夷,何况就寻找一个龙象之位。”欧阳就在我身旁,面上遍是对我的关忧之意,“别想坏的,咱们想想好的,比如,找到了姣仪的朱雀龙象,竟然发现下面藏着黄金宝藏呢!”
我舒眉一笑:“对!也许,找到那处龙象,竟然发现吴道子的《霓裳仕女图》就埋在下面呢!”
欧阳也笑了起来。她之所以辞掉了岗位,陪我一起荡游四海,便是为了寻找她的亲生父亲,而其生父留下的、要参破一切玄机的谜底就是这幅早已失传、世人千年来追逐探寻的《霓裳仕女图》。我便是打算在寻找到我的龙脉之后,将此事提上日程。
却听杨天骢在一边惊道:“吴道子的《霓裳仕女图》?丹青圣宝啊,世上连临摹本都没有传下来!你们何故说起了这个?”
我和欧阳相对一笑。也罢,将来再向他细说罢,我便招呼大家振作精神,摸黑向山下村庄开去。
毕竟天黑地不熟,为找一条进村的、能容车子开进的路找了许久,便见在一座拱桥前,立着一块牌子,车灯打上去,三个字:青龙泉村。一看这名字,便知这村子应是以一泓泉水命名。
我所在的奔驰房车开在最前面。我辨识着星相,指挥着车子在青龙泉村几条路上的田野小桥流水间来回兜着,约摸晚上十点,我让车停在一块草地上,走下车去,老杨也拎着手电筒跟了出来。
“怎么样?是这附近么?”
走了一程,我停下来,四处望着,这周遭应该是一小片园林。树木葱郁,花草繁杂,我仔细堪识过星相,应该就是这片园林附近。当下,我接过杨天骢的手电筒,在园林附近搜索着,大约十来分钟后。我见园林中央有一块围起来的梁屯子,心下一凛,再一望天星。是它了,这块围起来的地方,便是叶姣仪的朱雀龙象之位。我三两步走上去一看,不由傻眼了,这围起来的东西,哪是什么屯子,乃是一口井,这个屯子乃是井上一圈砖砌的围栏,防止人不小心跌入井里。
黑幽幽的井口,直冲云霄,在这夜里,竟生三分寒意。
我再行掐指一算,绝不会错,这口井,不偏不倚,不歪不斜,正好占住了叶姣仪的朱雀龙象之位!
杨天骢跑了过来,也看到了这口井,见我神色异常,便问道:“怎么了?这口井有问题?还是,这口井……”
我当即以手电在围栏上照射着,便见隶书二字刻在一块砖上:青龙泉。旁边还有一行小楷:青龙泉村保护文物,一九九三年重修。
我顿时明白过来,原来这个山村,乃是以这口井来命名,“青龙泉”,不明就里的人定然认为是一处山泉、溪泉什么的,原来竟是一口井。
“这口青龙泉,便是我要找的叶姣仪的朱雀龙象之位!”我望着黑洞洞的井口一声轻叹,“真是奇了怪哉,以《撼龙经》所言,世间龙象,只应是草木石土之地,又怎么会是一口井呢?”
“会不会最早只是一眼山泉,当地村人将这眼泉水挖成了井?”杨天骢抚摸着井口围栏。
我摇摇头道:“应该不可能。龙象重位,地上不可能有水流蔓延,即便地下有水,那也必定三泉之下了,至少要挖三丈深,三十来米,才能见着水。但既然现在这龙象位竟是一口井,那便只能说明,这口井是专程人为挖掘的,只是,不知道挖井的人是怎么想的,当然我觉得他定然是误打误撞,不偏不倚地正好挖着了这块龙象位世间便也许正有这等巧合的事。”
“巧合么?”杨天骢稍一思忖,“按方先生你所说,龙象即便不是龙脉重地,但也有着‘龙脉’的气息和迹象,其地脉发微,也是世上少见的‘吉土良壤’,上面所生的草木植物或野兽生物,都有不常之象。方先生,会不会,也有着什么高人事先堪知到这也算是一块风水宝地,便将它挖作井?”
“龙象,只是一处不成气候的地脉风水,既不可葬人,又不能建造房屋,下面也不会埋着什么宝贝,一些有眼光的风水堪舆高人,即便找到这种地方,也不会甩视,何况还要大动干戈、费力费钱地挖井?”我摇了摇头,“只可能是村上为了灌溉取水方便而挖的井罢。只是,这本是龙象之位的地域,被这一挖,龙息气数尽泄,风水精气散空,这本也没什么,但如果这龙象之位,正好占在这村子的北斗七星‘破军’位,只怕挖了这眼龙象,这整个村子的地脉就被破坏了,理气大泄,诸气杂汇,阴阳不衡。戾气生合,容易让这村子流年不利,尤其是干旱。”说到这里,我瞬时一个激灵,之前便在崖口上遥望这村子上空戾气遍天,莫非,正是因为这龙象上被挖成了井,而这龙象之位又恰好是村子的北斗“破军”位?
北斗七星乃是天星风水的总司溯源,世间任何星相风水的堪舆解脉,都要首观北斗七星。因世间万物,凡是人居所地,都参照这北斗七星的贪狼、巨门、禄存、文曲、廉贞、武曲、破军的排列而生,乃是以“北斗生息,日月起落”,因为北斗七星印证着地面生灵的生老病死、活动行为、阴阳宅基、命数造化,任何一个国家、一个城市、一个村落,那怕是一户人家,北斗七星都有相应的天星征兆。这个青龙泉村。村头村尾,无论它是何等形状,多少人家,它的村落理气经行。都按照其固定的北斗七星星宿位移来规律穿行。理气发自贪狼,终于破军,“破军”不得“破”,破之则元气大泄。虽然一般村落即便“破军”位被破了,也不会生出什么大的厄虞,但是。如果这破军位恰好与一处龙象位重叠,那么,开破挖之,则会让村落理气尽泄,也便是说村子的龙脉气数全被挖掉了,村人便会时有不虞,甚者,村子灾劫不断,干旱连年。
我想到这一茬,杨天骢却是已经悟了出来:“北斗七星破军位,天星朱雀龙象位,能找准这两者的,不是大司天监,便也是世上风水高人了,反正,不管它是不是北斗破军位,它现在被挖作了一口井,看来,方先生,只怕这口井,定然逃不过和玄门中人的关系了吧?你之前便说这村落戾气冲天,莫非便是因为这口井被挖的缘故?”
我一阵茫然,虽然极力不愿意把眼前的一切事与“玄门”沾上边因为沾上边,定然便是一件棘手的事,不定还是要命的事。但眼下,能合理推断这口井与龙象位、冲天戾气以及北斗破军位的因果联系,便只能是“玄门”了,“这龙象之位,到底是不是北斗破军位,需要白天用罗盘好好丈量整个村落的风物形胜与天星尺寸比例。但这不是我等之事,我们只是找朱雀龙象位的。”
“对了,既然这龙象之位是一口井,这对你要完成的龙脉堪寻有影响吗?”杨天骢这才想起来我们所来的目的。
我摇摇头道:“没影响,我要找的只是它的地面方位,至于它的地脉龙息尽泄,与我自无关系。只要让本命之人站上去,这叫‘紫微转心,尊序归位’,届时四位女子同时站上各自的星宫地上龙象位,紫微心转,同时占断天罡,我的司命星属便会呈现于肉眼。只是,现在这龙象位乃是一口井,我又该如何让叶姣仪站上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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