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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张无羁
母亲说到这里,仿似如在过去,面色惊惧无端,而眼泪却已噙在了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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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欲 第212章 胎灵主命
啃书阁原来,当叶家的婴儿即叶安平、杜家的婴儿即我,一出生之际,那位异人便又赶了过来化解道:尚在肚腹之中的胎儿有“灵煞两命”,灵命主寿元运势,而煞命主劫厄死灾,胎儿灵煞两命本是阴阳相抵,自无任何灾虞。但是,当两家的胎儿还在肚子里时,异人为我爷爷及叶登爵借光了其灵命,则出生以后,婴儿便只剩下了煞命——两家胎儿的灵命让我爷爷、叶登爵脱险纳福,而留着婴儿的这副‘煞命’,便要一生克煞借命本人,主他灾厄不虞,或有血光之灾,一年时间里必须得将之杀灭,才能保命主一生继续安享富贵、平安周全。“天呐!听到这一茬,我便当时晕了过去,这不啻为五雷轰顶!我刚刚生下自己的骨肉,便要将他杀害,你爷爷,你父亲还有我,那是心都要跳了出来,我们哪能怎样做?那位异人便说,如果不舍得杀亲骨肉,便将他遗弃丢掉,命主也可保命,但是,却不保险——万一这位遗弃子将来长大,又恰好回来认亲,那么命主之家,同样要遭遇不测天灾……这便是我杜家和那叶家的命数,你爷爷和叶登爵,同为罪人,却逃过了天网法度,安享着荣华富贵,但这是必须还的!不仅要还钱,还要还命——堪堪还的还是我亲生儿子的命,他才刚刚生下来!“那叶登爵毕竟心狠手辣,在小儿子一岁多点,果然便将他放在木盆里,随黄浦江水漂流,据说后来被当时上海美国领事馆的一对美国夫妇捡到,带回了美国,也算是命大福大了。可是,可是我们……”母亲说到这里,那些往事似在她眼前连篇浮现。她早已嚎啕泪涌,“桐儿,爸爸妈妈真的太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其时,当时你爷爷也才刚年满花甲,身体健旺无比,我和你父亲只道是那位异人在故弄玄虚、破坏人家庭祥睦,想着我们反正每年都在给他钱,又何必还要做出如此人伦不齿、伤天害理的事——杀掉或丢掉自己的亲骨肉,我们便瞒着那位异人。将你带回了杜家的老家,内地西部一个山村,暗中抚养着。可是,不幸的事情发生了,在你两岁的关头,你爷爷突生怪病,身体好端端的他,突然上吐下泻,卧床不起。直到半月后,七窍流血而亡……那位异人在你爷爷的葬礼上向你父亲说:这便是你们擅自眷养‘煞命’胎儿的天劫报应,原来他早算计到我们在暗中抚养你!但他一席话,说的我和你爸立时如陷十八层地狱——他说因我们不能斩断亲缘。一味抚养‘煞命’胎儿,便成了‘鬼婴’,不但克煞了命主,血肉命数相连。必还要克煞命主的子嗣后人,便是说,如果我们还继续把你抚养下去。连你父亲也要被你克煞,或陷于灾劫苦难,或者,便像你爷爷一般,落得个身死暴疾……”母亲说到这里,杜冰婵早已眼泪盈眶,而我,闻听得这些惊心动魄的过往,即便作为玄门中人对这些玄易之道了然在心,也早已颤栗不安。后面的话,也不用母亲说下去便一切明朗了:父母不得已,只能将两岁的我遗弃于那山村的山口,而我,也的确命大,山头野狼吃人,却没吃我,反而将我哺养,然后,师父路过那山口,将我抱走……可笑的是,叶登爵当时向我述说叶安平遗失了24年的过往,说是他抱着两岁的叶安平到嵩山去求佛,叶安平遗落于山上,叶家人找了两年都未尝找到,而今被母亲一一道破,原是叶登爵在对我极力隐瞒“幕后高人”暗中相助的事。也正好是,我所勘破的叶登爵星相上的“子离天劫”——见到遗失24年的儿子,便要立遭天谴取命。这一卦象和那异人的“借胎灵”改命术一脉相承,暗自扣合,我和叶安平,乃是被他借了“灵命”,只要再见到亲人,便只怕剩下的“煞命”便要夺命主之寿元,果不其然,叶登爵身死于叶安平回到上海之际……这“借胎灵”之术,乃是茅山道教的一门改命法事,玄门典史载,世上能掌握这一门道术的人,少之又少,因为“借胎灵”实在太过阴损折德,乃是折福断绝人家子嗣香火的一门道行,行此术之人,是要遭天谴的。这位异人,定然掌握了这门手段,但让我想不通彻的是,他竟敢于执着于此门道术,且接二连三地为叶家、为杜家施法助命主得逃生天,断绝两个家庭的子孙香火!他就不怕天谴折寿么?或者他只是为了叶杜二家的财产报酬、不计性命地‘人为财死’?我看未必,古时的确有这样的人,但如今,生财之道多的去了,手段高明的人哪还会以命换财?但他能这般轻松自如、等闲视之,他又有何避劫手段?果然是,天外有天,高人藏龙卧虎!这“借胎灵”之术我也了解三分,“煞命”胎息克煞借命之主,如果一味强行养之,使之成为“鬼婴”,克煞了命主,便还要克煞命主的后人。不过,所谓借胎儿的灵命,只针对命主本人及其后人而言,这被借走了灵命的婴儿,与其他人并无任何冲犯,因为,所谓的“灵命”,本是一缕天地鸿蒙精阳之气,只要出得家门,与命主无所纠葛冲克,自会受日月光华普照,使之精气回敛,便又是正常之人,但这回敛的精气,却无命主血缘因果,因而,被借了胎灵的人,即便与其他外人再无冲犯,但仍旧还会克煞命主及其后人,只不过克煞命主后人之邪性,已然大大降低。所以,我现在仍旧还克煞着我的父亲杜云龙,但是,应该不至于让他“七窍流血而亡”,顶多会让他流年不利,时有不虞罢。父亲当然足以恐惧不安,因而,在那天晚上得知儿子便在眼前,即刻便要赶我出门。只是我很奇怪,这位异人,堪天象地,逆天改命,手段如此高明,叶登爵应该一直留他在身边为其所用才是,何故后来叶登爵碰到了我,便和我生出了这一段风云际会?仿似那位异人从未出现过一般?毫无疑问,这位异人,便是段崖生寻找的“幕后高人”,为叶杜两家如此堪化点拨的目的,只为让叶杜两家每年不断纳贡交钱,多少年了,那些钱财定然便是一笔惊天巨款吧。神思回来,我自是茫然无端了,我的父母,原来承受着这般大的悲戚过往和人伦不堪!他们早前自是想不到,原来我爷爷的平安无虞、以及华夏集团的生意通天,都是我的命数换来!后来他们终于明白了这一层,可一切已既成事实——我和他们再无亲子之缘,他们曾以为我已死于狼口,而今我又活生生地站在了他们的面前,只是这一别23年,这亲人命数因缘,尚能否维系?即便,我始终是他们的血肉。“妈……”我良久一叹,终于还是叫了出来,望着满脸泪水的慈母,我还有什么怨言、感念和阻隔,“方隐现在还不能和你们团聚相认,我只能尽快完成我的一些事,彼时才能再来见你们——”说到这里,母亲紧紧握住了我的手,终于露出了笑容,她重重地点了点头,眼泪又划破脸颊。“即便我现在的命数,还会克煞父亲,但在我完成我的事情之前,不与他相见,应该也没什么大碍。”我轻叹一声,“但是,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这位为你们堪化点拨的奇人异士,来历非常之不简单,或许,我和他之间,还有着层层迷雾。那么,这个人,你既然说谁都未曾见过他的真面目,那他总有一些其他的状貌习性,你还记得么?”母亲若有所思,良久说道:“我记得,他来我们家,基本都是要挑日子的,具体是什么日子,毕竟20多年的事了,我也记不清了。他在你和叶家那小儿子未出生之前,连续多年来收领我们两家的巨额钱款,但自你俩出生之后,他说孩子‘灵命’被借完,他所谓的‘功德已满’,便从此销声匿迹,再未出现过。此人真面目没人得见,因为他来的时候,总是以帽檐围巾遮脸,且只说三两句话,便要离开。但我隐隐记得,此人说话声音很是怪异,尖细柔弱,像是女人的声音,好好一听,又不完全像。因为我总觉得这种人,懂那么多阴阳鬼怪的事,应该像那些神汉道士一样,扎个发髻,胡子一大把,但看他的身形,根本不是壮硕高大的男子,身体像是很柔弱,也不像那些算命捉鬼的先生。总之,就是一个怪人。”我心下也一阵疑惑,因为我所见识过的这类高人,即便不是小说里所谓的“仙风道骨、鹤发童颜、须髯飞扬”,甚至其貌不扬,或者丑陋无比,但定然身形峻挺,气势中足,声似洪钟,这是修为和定魄之力的一种境界,但又何至于身形孱弱、风吹即倒,而且声如蚊子娇女一般?果然是,世上怪人奇人,不可貌相啊。当下,我再向母亲絮叨一些诸事寒暄,便要尽快离去,毕竟,我现在不宜和亲人长时相守。我盘算着,待这一周结束,我便要集结四位女子,去完成我的使命,杜冰婵承转我的“玄武”命数就在这几天之内,而叶姣仪也毕竟还要为父亲守灵尽孝道,巧儿嘛自然会跟随着我,只是,欧阳……却在刚一想到欧阳林娜,我手机响了,正是她打来!ps:今日下午貌似还可再来一章。感谢书友们的支持!啃书阁




玄欲 第213章 异兆环生
我也没多想,立即接通,只听欧阳在电话里有些焦急:“方隐,我爸刚住院了,你能来看看吗?他想见见你。”
我一扫视杜冰婵,心下却一阵不安,轻声道:“好吧,把地址告诉我。”
记下地址,我便向母亲及杜冰婵二人道别下车而去,没走多远,就听杜冰婵在背后喊道:“方隐。”
我一转身,杜冰婵已经追了上来,看她的面色,我便意识到几分,“方隐,还记得在洛杉矶的那晚吗?我给你留下一张纸条。”
我点点头,望着她。
“我们还是……做兄妹吧。”杜冰婵神色有些慌乱,欲言又止,稍一撩发,又顺畅了些,“我想过了,也许我们只有兄妹之份,而无夫妻之缘,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我无法忘记老师对我的恩情和关爱,我无法抚平他所经历的悲痛和苦难在我心底留下的愧疚……我会去找他,但是,也许我和他不能在一起,因为我和他同样没有结果,但我只知道,我不能没有老师……方隐,我真的放不下……对不起……”
我轻轻摇了摇头,稍一镇定道:“冰婵,你和段师兄的命数因缘,穿于一线之间,恰似蚕丝之系。虽然我并不赞同你去寻找他,但是方隐还是要祝福你,段师兄天命奇人,风华傲世,抛开孽果尘埃,你二人的确是天造地设、英雄红颜,哎,只愿‘天若有情开天眼,珍重世间一段缘’,所以,你一定要让段师兄跟随我一起去找到天地龙脉,以期逆改天命,得享人间天伦美满。”
杜冰婵点点头道:“我会找到他,让他和你一起去完成你们这玄门亘古伟业,方隐。谢谢你,陪我走过这一段路,让我在人生这一程过得这么充实而又意义非凡,我一点都不伤心,也不遗憾,因为我们根本就不是人海过客、柳絮飞花,不是吗?呵呵,你是我的哥哥,我们有共同的爸爸妈妈,我知道。你还会爱我,还会保护我,因为我们是一家人。”
我良久一笑,伸手一捏她的鼻子:“妹子,今后,我这个当哥的很是啰嗦,你别嫌烦哦!”
其时,人生境遇和造化转折,皆是可遇而不可求。人世间的恩爱情仇,若天池之雪,东海之浪,雪落则隐迹。浪起则涛生,纷繁启承,玄奥莫测,没有任何前世就注定的果。也没有任何今生就能定下的缘,我和杜冰婵,也许便只能是兄妹一程。只可惜,我稍稍心痛的是,辜负了那一夜的**地火、烟花一场。
“我怎会嫌你烦呢?我指望你多多说我指正我还来不及呢!”杜冰婵嗤然一笑,“还有,我要祝福你和欧阳,方隐——不,哥,欧阳才是你该珍重的人,她才是值得你爱的女子,能为你推掉父母定下的门当户对的婚约,这等痴情女子,我敬佩不已,她正好找你,你就快去吧。”
我一声轻叹,心下意绪起伏。欧阳和杜冰婵是老同学,友情匪浅,看来欧阳把推掉婚约一事告诉了杜冰婵,只是,这让我怎生下台了却?她推掉这婚约,乃是为我,而我若拒绝,她无奈便要结婚,又如何再主我白虎星属之命?
可是,问问自己,我真值得她爱吗?我,又爱过她吗?
关键是,在我身份和命数之下,我该给她一个如何的承诺?
偏偏是在这时候,她手上一副怪异的圈子,让我如获至宝,竟似能开启一段玄门天机。
“婵儿,珍重。”我改了称呼。
“哥哥,你也要珍重!记得随时联系通知我。”杜冰婵和我一击掌,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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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花开残梦远,
流光一饷青春。
云天鹤影渺中分,
江湖从此去,
回首念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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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多少有缘事,
尽如明灭孤灯。
都言真爱遍三生,
翩翩蝶梦在,
我只念前尘。
********
来到华东医院,我按照欧阳林娜留下的地址,找到了她父亲所在的病房。上海华东医院,是专给高干领导看病的医院,在这里,见到省部级、甚至国家级领导人,那是再平常不过。欧阳林娜的父亲,欧阳望海将军,曾参加过1969年的中苏珍宝岛自卫反击战,后来指挥过从1979年到1989年近十年间的对越反击战,尤其在1984年收复老山、者阴山等战役中负伤不下火线,荣升当时某军某师副师长,后来在上海警备区任过副政委,少将军衔,副军级,退休后享受副省部级的高干待遇,单独一间的高级病房,专门的医护人员,不远处还有警卫员,这等排场和那巨富之家又是别有一番不同。
病房里,老首长正在病床上看书,而欧阳林娜在一边给父亲削平果。我轻轻一敲门,两人便停下手中事,欧阳林娜迎了上来:“方隐。”
她还穿着警服,估计欧阳老首长是突发疾病,她也刚刚从岗位上过来,“我爸上午和朋友打网球时,扭伤了脚踝,医生说得休息静养一段时间,毕竟年纪大了。”
我将手里的水果和鲜花交给她,向老首长道一声好:“欧阳伯父,你好!”
却在一看到这老将军的面孔,我便有些惊异,他的面部皮肤组织斑纹疤痕明显,像是火烧过一般,而且是大面积的烧伤,看得出移植过皮肤,但毕竟面积过大,疤痕还是非常明显,现在这张脸定然不是他天生的面容了,遥想他戎马一生,枪林弹雨、硝烟火海中走来的人,即便脸被毁了容,但能平安活命已经是天大幸事了,不由对老将军愈生敬佩之意。
“年轻人你好啊!”老首长声若铜钟,却不苟言笑,军人气势扑面而来,“谢谢你来看我,哎,年纪大了,一个跌跤竟然扭着脚了,想当年进攻冲锋时,我从几米高的石头上跳下去,一个地滚,爬起来继续跑,哎,不行了不行了!娜娜,给搬个凳子。”
“老首长你身体精旺着呢,何止是你啊,我们年轻人不小心也会扭着脚……”
欧阳为我搬来一张椅子,“爸,这就是我给你说过的,他叫方隐……”
欧阳望海老将军反复打量着我,点点头道:“方隐啊,你真是天生好命好福气呐,我这心肝宝贝,这么多年,多少军队、市里领导、有钱人的孩子都来提亲,她一个都看不上,这都快28岁了,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可是,嗨!”老将军一生长叹,望望欧阳林娜,又再望着我,“小伙子,你知道这些天,为了娜娜推掉那婚约,她为了能和你在一起,和我争执过多少次、哭过多少回么?娜娜这么懂事、孝顺的孩子,从没有顶撞过我一回,但这次,为了她的心上人,她第一次和我争吵,我要是不答应,她便要搬出去,和你在一起,先斩后奏!”
我抬头一望欧阳,她也正好望向我,但见她嘴角淡淡一笑,眼眶却似有发红。
“娜娜,你知道吗?我年纪也大了,现在你做任何事,我也是拦不住你的,这些事迟早都会来的,我若真是棒打鸳鸯,阻拦你,那我也真和封建顽固分子、地主老财没有区别了。”欧阳将军再次一声长叹,望向了窗外,“我知道这总有一天要发生,这一天迟早要来,果不其然,真的就来了,我一辈子,也算命好福大,能混到现在这个位置,我也心满意足了,只是,每每夜半临窗而起,却也懊悔愧疚不已,我实在对不起……”
“爸爸!”欧阳仿似听出了什么异常,“你在说什么呢?对不起什么呀,你是我爸,现在是我违背了你的意愿,该我给你说声对不起,因为我没有找到让你满意的女婿,只是,爸爸,我的确爱着方隐……”她说完抓起了我的手,握得那么重,我只觉一股火热在手心升起。
而我,一个劲地在原地发呆:我该不该?
我该就这样承受她的爱么?我们虽然一路并肩合作多次,我对她有着莫名的好感,但要说感情,自从她上次向我表白后,我就一个劲地这样问着自己。
难道,真就这样和欧阳开始?
“娜娜,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妈妈……这一天,的确是来到了,终究避不过,你找到的这位你爱的男子,是一个玄门中人……”
“对啊,就为这个事,和你争了好久呢,虽然方隐只是个四海游荡的方士,但是我义无反顾,爸爸,你知道我的心性,我不为钱财,不为名利,只为一个真正喜欢的男子、也会疼爱我的男子……”
“不,娜娜,我今天让你把他叫来,真正要给你说的,并不仅仅是这些事。”欧阳老将军视线从窗外移回来,缓缓扫视着我和欧阳林娜,“我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的亲生父亲,在1984年对越反击战时,便消失无踪了……”他说到这里,语气陡然一转,直让我和欧阳林娜瞬间震颤。
“爸……你说什么?!”欧阳瞪圆了眼睛,紧紧抓住我的手,差些没有跌倒。
欧阳将军又移开了视线:“你的父亲临走时,对我说过,当你长大后找到一位玄门中人为夫君,便是一切真相大白时。”




玄欲 第214章 卅年玄踪
欧阳老将军紧紧盯着我和欧阳林娜,他的眼神,和欧阳林娜彷如陌生人,第一次相见而已。
而欧阳林娜瞠目结舌不已,良久惊道:“爸,你只不过扭伤了脚踝,没摔着脑子吧,你在说什么呢?你再说这种话吓我,我要生气了!”
欧阳老将军却恁自摇头,一脸诚恳:“娜娜,我不是你的父亲,我只是冒充了你的父亲30年——我真的对不起你和你妈,其实,我是还想再对你们瞒下去,毕竟,将这个谎言埋在肚子里,对谁都是一个善意的欺骗,对大家都好,我曾经以为,你亲生父亲当年只不过是信口开河……但直到今天,娜娜,当你找到了一位你爱的不可自拔的玄门中人,我才真正知道,这事,终于瞒不下去了,你亲身父亲,的确有着未卜先知的手段!这一天,真的要来,而且终于来了!你爸当年在攻打老山的前一晚离开了军队,再未归来,那时你才刚刚三个月大,他离开之前对我说:他因为什么‘孽果命数’,必须离去,等你长大了,当你找到一位玄门男子为夫,便能知道这一切前因后果,并且,还要托我向你捎一句话……”
“爸爸!”欧阳林娜双泪横流,“告诉我,你是在骗我在吓我!我不相信,我不要听!当你从战场上回到上海来,我才刚刚一岁,这27年多来,我是你一步步带大抚养成人,你这么爱我疼我,一腔心血全浇注在我的身上,你和妈妈夫妻恩爱,相敬如宾,我们一家三口,多么幸福美满!这么多年,娜娜从未见你生气发火。也从未听你说过任何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我带着方隐来见你,你即便不满意他,又何必说出这些话来,娜娜真的不愿意听……”
“娜娜!”老首长一声长叹,“正是因为你带着这个入身玄门的小伙子来,我才百感交集,万念顿生,横心一下!这三十年来,我享用了你欧阳家的福分命数。沾够了你欧阳家的光,我一个小小警卫员,辜负了欧阳团长的交心之托,夺团长之身份军功、再夺团长之娇妻孩儿,这本是天大的孽债,而今,我也该还了!我本是一个小兵,今天却能得享一个‘将军’的身份和待遇,我快七十的人了。这一生荣华福禄,我也够本了,我若再如此隐瞒下去,隐瞒当年欧阳团长的拳拳之托和信任厚爱。再不向你二人一吐这埋藏三十年的苦果秘密,我自认会有报应啊,我入土也不安呐!”
欧阳早已瘫在我怀里,心神俱碎。仿似从不认识面前和她相处了近28年的至亲长辈——“父亲”。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东西冷战对峙,越南一直在中越边界蚕食我领土。越共政权三番五次挑起边界事端,我方一再警告,越方却置若罔闻,一意孤行,我国政府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被迫发动边界自卫反击战。中越边境冲突、对越自卫反击战从1979年一直持续到1989年,尤以1984年的老山、者阴山、八里河东山战役为战争的**顶峰,也是对越反击战中最为惨烈的战役。时任昆明军区第14军40师部某团团长的欧阳望海,在这一系列战争中指挥了大大小小数百场战斗,军功卓著,但就在1984年7月12日老山松毛岭之战(老山拉锯战中最惨烈的战斗)的前一晚,欧阳望海在前线指挥部里,叫来了警卫员刘志刚。
欧阳望海团长神秘兮兮地望着刘志刚,将自己的军服、军功章、军官证、入党证明、党费缴纳纪录册子等交给了刘志刚,并说他因为祖上的报应和“孽果命数”,必须离去,便是要在人间“消失”,托刘志刚把这些自己的身份证明等交给组织,表明自己绝非“战前逃亡”或者“叛国叛军”。要知道,当时军委主席邓公和反击战前线总指挥许世友上将颁布了《十杀令》军规:不前者,杀;临阵怯逃者,杀;延误战机者,杀;投敌叛变者,杀……如此战火焦灼关头,外敌入侵,军队上下同仇敌忾之际,任谁也不至于会叛逃,而欧阳团长率军浴血奋战,早已轻伤不下火线,这关头又岂会临阵逃脱?刘志刚望着自己的首长,分外不解。这欧阳团长历来言行机警,善于用兵,他因喜好在战前卜卦辨数而在军区第14军里名声大噪,上级领导早送了他一个外号“欧阳诸葛”,逐渐传开,多有部下前来找他算命看相。此时欧阳团长交代他办的这件事,刘志刚便意识到定然有重大玄机,不然这般稳重刚断的首长何故要弄出这一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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