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大唐2006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初照人
左边地高大钟楼上,杨浩五人已紧跟在那群蒙面人之后潜伏而入,匿于千斤大钟之下,近距离俯瞰广场上的情况,所有地一切都被五人尽收眼底,杨浩、候希白、独孤凤、傅君嫱四人莫不倒吸一口冷气,绾绾则冷笑一声,语含讥刺的道了句:“佛门圣地!”
杨浩心念电转。看了独孤凤一眼。低声道:“让他们现形!”
独孤凤会意点头。从腰间摘下一枚装饰用的金钱,用回旋镖的手法甩手飞出。隔着七八丈距离,转了个弯,直取下方那文殊菩萨像地脑后要穴。
丁的一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分外悦耳,那文殊菩萨像武功高明,抬剑磕飞铜钱,蒙面首领一声清叱,长剑出鞘,刷的将下方的狮子底座削下一大块,文殊菩萨已及时跃离狮座,周围雕像群中人影晃动,化妆成部分雕像护寺武僧也不再掩拭,齐齐杀出,不料三十多名蒙面人同时一扬左手,竟已偷偷在身后装好机弩,刷的一排利箭过去,前方的武僧纷纷中箭跌倒,其余人则冲上前来,与那群蒙面人缠斗在一起。
绾绾等人俱拿眼来看杨浩,征询这位邪帝现在要怎么办。
“等机会!”杨浩很冷静的道。
此刻下方人影闪现,二百多名灰衣僧人已从铜殿两侧涌出,手持禅杖,将白石广场台下团团围起,一名身高体形都迥异常人地高大僧人跃上东台角,jing钢禅极顿得地面土石纷飞,大喝一声:“无知狂徒,敢来佛门净地捣乱!”声如狮子吼,震得所有人的耳中都嗡嗡作响,其余西北南三处台角这时也各跃上一名僧人,双掌合十持杖,将四处通道牢牢把住。
“是禅院的四大护寺金刚!”绾绾低声解释,随即又笑道:“还要多谢这群蒙面人,把这些家伙都给引出来了!”
候希白神sè紧张的往下面望,似乎在搜寻什么人,杨浩早看出他的心意,伸手一拍他肩膀,语重心长的道:“小白别笨了,尼姑怎会留宿和尚寺,那不是,嘿嘿……”
“你别胡说八道!”候希白怒道。
※※※
嘭地一声大响,那名身形高大的护寺金刚,一杖将广场中的巨大香炉打起,半空中砸向结阵抵抗的蒙面人群。
“快退!”蒙面首领吐出清脆的女声,飘身向后,其余蒙面人连同交手的武僧也纷纷四下躲闪,又听一声巨响,整个高台晃了一晃,铜铸香炉一半陷进白石地面,龟裂纹仿佛蜘蛛网般四下蔓延,倾倒的香灰火星满空飘飞。
似乎认准了那名蒙面首领,高大僧人一步迈过香炉,茶碗粗的禅杖毫不留情的打去,蒙面首领身形未稳,仓促提剑硬挡,当的一声便是人剑齐飞,断线凤筝般倒摔在铜殿地台阶之上,蒙面布震开,露出玲珑娇娇艳地容貌,张口便呕出一道血箭,目中已露出绝望之sè。。
高大僧人禅修多年,视红粉如骷髅,紧跟上前,又是一杖开山劈岳般打下。
然而他没有怜香惜玉之心,有人却有。半空中破风声响,一柄合拢的折扇翻着跟斗打来,打得高大僧人左踏一步,杖头落地碎砖,折扇倒撞回去,已被一名半空中跃下地白衣人影伸手接住,划了个半圆。潇洒的在胸前一展,笑吟吟的道:“大师。佛门以慈悲为怀,何至于辣手摧花!”
正是多情公候希白。
“降妖除魔!”高大僧人闷哼一声,禅杖旋转,交于左手,踏地如雷的往候希白杀至。
乘着底下杀成一团的当儿,绾绾带着杨浩,与独孤凤傅君嫱一起。已经从钟楼上,悄悄的潜至铜殿屋顶,独孤凤往下看了一眼,回头问道:“候公子怎么办?”
“他舍己诱敌,本帝会记住他的!”杨浩不在意地答了一句,正用一把刀敲击殿顶,验看是否是真的jing铜。
殿顶成半圆形,与下面地殿身浑然一体。都是用jing铜浇铸,只在四角开了四个拳头大的气孔,再好的软骨功也难以进入,而敲击声沉闷,厚度也堪称惊人,绝非外力可以摧毁。
“进不去啊。怎么办?”傅君嫱四下搜寻了一遍,失望的叫出声来。
“看来,只有从大门进入了!”绾绾靠在杨浩旁边,笑嘻嘻的道:“好东西就在里面,却看到拿不到,邪帝大人有什么办法?”
“有!”杨浩伸手在怀中掏摸一阵。转向绾绾道:“有没有火折子?”
“你想放火把了空熏出来?”绾绾恍然大悟,随即摇头道:“不成的,这样不就惊动全寺了,这么多和尚在,我可没把握带你走!”
“事到临头。怎能不搏它一搏!”杨浩嗤之以鼻。转向傅君嫱道:“快把火折子拿来!”
傅君嫱正要去取,负责望风的独孤凤忽道:“小声。门开了!”
殿顶三人一起闭嘴,奔到边缘下望,只见广场上地打斗已经停止,所有黑衣人全部伏尸在地,而候希白护在那蒙面首领,兀自与高大僧人在台阶上激斗不休。
咿丫的刺耳声中,两扇殿门缓缓向内开启,杨浩等人探头下望,只看见一个光头从里面走了出来,手上捧着一只黄澄澄的金钟,屈指往钟上一弹,发出嗡的一声,台阶上的高大僧人立时收手后退,候希白也凝住扇势,抬头往殿上看去。
“阿弥陀佛!”
广场上二百多个老少和尚整齐排成十几排,齐喧佛号,声势甚是宏大。
殿顶,傅君嫱忽然不自在的扭了扭头:“咦,我怎么会这么烦燥,总想打人似的!”独孤凤也眉头轻蹙,下意识的深吸了一口气。
绾绾微吃一惊,愕然道:“小心,不要听他们念经!”
“念经?”杨浩露出冷笑,抬头看了看yin沉沉地天空,喃喃道:“时辰到了,动手吧!”
※※※
“那里是什么地方?”
黑沉沉的的雨夜,虚行之带领大队人马聚集到一处山脚下,抬头正隐隐可见山顶的建筑群的灯光。
裴仁基勒马上前观看,也疑惑道:“好像是座寺院,不对啊,没听说洛阳郊外有这样一处寺院啊,虚先生,说不定殿下躲到这里来了,我们要不要上去看看!”
“既然是寺院,不可太过冲撞!”虚行之沉吟了一下,转头道:“就麻烦阚将军、沈将军带二百人先去探探,裴帅,我们就在这里等!”
阚棱沈光点头领令,点齐二百名亲卫,下马往山上行去,虚行之犹不放心,转头道:“跋大侠……”
“好吧,收了钱,我总是要办事的!”跋锋寒无所谓地笑了笑,飞身下马,往前方走去。
单琬晶被虚行之打晕,由于先前被人偷袭一事,虚行之也不敢放心派人单独送她返回,于路在农家买了辆有车棚的马车,以供单琬晶休息,尚公带领东溟派武士护在旁边。
虚行之远远的往马车看了一眼,眉头深深皱起,裴仁基此时才得空问道:“虚先生,这女子是……”
“是殿下在江都的王妃!”虚行之叹口气,裴仁基见状,以为里面有什么隐情,不敢再问,转道:“虚先生,你看殿下这趟不会出事吧?”
我怎么知道?虚行之也无把握,面上的忧sè更加深了一层。
如果杨浩出事,我就投靠王世充!虚行之望着灯火点点的山顶,心中瞬间已做出决定。
※※※
五百步外,一处山坡的树林子里,一个头戴头笠的修长身影正与一名高大威猛的鹑衣老者并肩而立,远远看着山脚下的军队。
“想不到他们竟然找到这里来,这趟真是麻烦了!”斗笠人语气忧虑。。
“秦王浩这人,简直无孔不入!”鹑衣老者冷哼一声,又道:“师仙子,要不要老夫去帮忙,我怕了空禅主一人应付不来!”
“我去就行了!”斗笠人道:“知世郎那边,还要劳烦欧阳前辈去一趟,尽快与独孤阀接触上!”
“那王世充呢,我还要不要回去!”鹑衣老者征询道。
“不必了,既然杨浩想笼络王世充,就让他笼络个够吧,无碍我们地计划!”斗笠人轻描淡写地道。
“不错,王世充此人越来越不成气了!”鹑衣老者轻轻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去了,面对秦王浩,师仙子你也要小心一点,必要时候,干脆把此人除掉!”
“我会的!”斗笠人向老者一拱手:“为妃喧之事,有劳欧阳前辈来回奔波,妃喧在此深表歉意!”
“事关天下万民福祉,我辈行侠仗义,焉能落后!”鹑衣老者豪爽地一笑,拱手还礼,便转身而去。
※※※
“动手!”
杨浩一声令下,绾绾与傅君嫱双双从殿顶下跃,左边九玄剑,右边的天魔飘带,目标直取铜殿门口那尊光头。
事出突然,铜殿前的和尚心神都还系在刚才的战斗上,待反应过来时,只见自家禅主已被两名女子迫得倒跃回铜殿,离铜殿最近的高大僧人怒吼一声,大步就要往上冲去,却被候希白抢占台阶上方,一连三扇杀得对方退后,伸手已挽起地上的玲珑娇。
“快退!”
不等候希白说话,玲珑娇已从手间弹出一枚弹丸,啪的一声在台阶上爆出大片粉红sè烟雾,空气中顿时弥漫开一股香甜的味道,候希白微吃一惊,连忙屏住呼吸,抓起玲珑娇飞身跃进铜殿。
刚刚落定脚步,便见杨浩与独孤凤一左一右,正在推动殿门向外关上。
“怎么回事?”候希白兀自一头雾水,忽听身后风声有异,扭头看去,只见一名眉清目秀的小和尚手托金钟,正与绾绾和傅君嫱激斗不休,以一敌二,明显落在下风。
“他是谁?”候希白愕然问道。
怀中的玲珑娇顺这时已恢复了几份jing神,闻言虚弱的答道:“那就是,净念禅院的,了空禅主!”说话间兀自气息不匀。
“他是了空?”候希白又是一惊,此时才有暇打量殿中形势,只见整个殿内仿佛一口倒扣的铜钟,四周密密麻麻雕刻了过万尊铜铸小佛像,无一不铸造jing巧,衬托在铜铸雕栏和无梁的殿壁之间,造成丰富的肌理,在数百盏长明灯的照耀下,经营出一种金光闪闪,富丽堂皇的神圣气氛。
一只jing巧的小铜几就放在大殿正中,上面用一块黄布,托出一方纯白无暇,宝光闪烁的方形玉玺,静静的放在那里,显得如此的与世无争。





大唐2006 一百四十一章 千古异宝
() 和氏璧。
相传chun秋战国时期,楚人卞和于荆山发现一块玉璞,先后献给当朝的历王、武王,都被宫庭玉工鉴定为石头,结果第一次被砍掉左脚,第二次被砍掉右脚,直到楚文王继位,卞和怀抱玉璞,ri夜号泣山中,被文王知道后,召其进京,当庭剖开玉璞,果然得到一块绝世美玉,因此取名为和氏璧。
最初记载出于战国时的《韩非子》,后代史书记载大多沿用此说,杨浩前世小时候,第一次听这个故事,也为卞和坚忍不拔的意志所感动,为楚王有眼不识宝玉的行径而抱屈,而随着年纪渐长,才发现此说根本不经推敲,就算一个人再傻,第一次献玉不成,被砍了左脚,第二次怎么也该找个玉工,把玉剖出来再献啊,哪有这么傻乎乎又送上门一次,嫌脚多碍事吗?
走上前来,与候希白并肩站在殿上,杨浩远远隔着了空与绾傅二女的战场,眯起眼睛细看那玉,只见其上五龙交纽,巧夺天工,在左下角果然缀补了一块小 黄金,相传乃西汉时王莽篡位,与孝元皇太后争玉玺,被老太太拿玉玺在地砖上砸的,亦即史书上有名的镶金缺玉的故事。
“这就是传国玉玺,和氏璧吗?”候希白目放异彩,喃喃赞叹。
“也不怎么样!”杨浩摸着下巴,无所谓的评价着,视线转向候希白身边的玲珑娇时,忽然一呆:“你干么把她带进来?”
候希白却不理他。放开玲珑娇,关心地问道:“姑娘,你怎么样?”
“多谢公子相救!”玲珑娇虚弱的道谢,捂着胸口走到殿边,靠墙坐下,竟是摆明一副置身事外之势。
“还是很聪明的!”杨浩语气中流露出一丝赞赏,玲珑娇带入寺内的手下已经全军尽没。自己又受了重伤,这种形势下若还想强行打和氏璧的主意。也怪不得杨浩要辣手摧花了。
候希白不满的看了杨浩一眼,淡淡的道:“和氏璧就在眼前,邪帝唾手可得,在下也算功成身退了吧!”
“邪王请!”杨浩含笑拱手。候希白亦走到另一边,负手仰头,自得其乐观赏起墙上地铜塑来。
两人都已摆明态度,殿内独孤凤与傅君嫱是杨浩一边的。只剩下了空与绾绾二人,杨浩观察了一下战局,忽然道:“君嫱,你过来,别跟和尚打了!”
“做什么啊?”傅君嫱埋怨了一句,仍是听话地收剑后退。
原本绾傅二人联手,已将了空压在下风,傅君嫱一退。了空顿时攻势大涨,当当当一连三记金钟,将绾绾迫的后退,人已挡在和氏璧之前,单掌当胸合什,目光灼灼的盯向杨浩。
绾绾飘身退下。转头道:“邪帝,为什么停手?”
“yin后,我没叫你停手啊!”杨浩诡异的笑道:“你继续跟他打啊!”
“你……”绾绾目光中闪过一丝寒光,又化成融融笑意:“原来邪帝打得好算盘,要人家跟这和尚两败俱伤,然后坐收渔人之利,真是的,如果人家一不小心受了伤,你又不心疼人家!”
“哪里的话,区区一个光头。岂会放在yin后眼里!”杨浩哈哈笑道:“本想让yin后一人独占大功。反惹得yin后如此怀疑,也罢。就让本帝来解决这个和尚,你看如何?”
“好,我来解决他!”傅君嫱挺剑yu上,杨浩一伸手拦住:“你凑什么热闹,这一仗我来就行了!”
“你?”这下不单傅君嫱,连独孤凤都用怀疑的眼神看来,绾绾更是掩口轻笑:“那绾儿就做回壁上观,看邪帝怎么大显神威了!”
“随便观,随便观!”杨浩客气地笑道。
候希白和玲珑娇也从两边看来,以二人的眼力,自然看得出这位邪帝大人手脚虚浮,根本没什么功力,却不知他凭什么信心,竟有胆单独对上与静斋齐名的净念禅院禅主。
“喂,你信不信啊?”独孤凤凑上前,悄声问道。
“你现在感觉如何?”杨浩不答反问。
“我?”独孤凤眉头轻蹙,疑惑的道:“胸口发闷,好奇怪的感觉,是不是这座铜殿太压抑了!”
“那就行了!”杨浩彻底放下心来,大步上前,钢刀一抬,指着了空道:“光头,看你武功不错,本帝现在来领教你几招,你只要打赢本帝,我们就此退出,反之和氏璧就是本帝的囊中之物,你敢打吗?”
殿中诸人均想不到杨浩放此大话,俱是微微一惊,只有了空目shè异采,看着杨浩默然不语。
“邪帝,你不是开玩笑吧?”绾绾脚步错动,似有上前出手的意思。
“闭嘴!”杨浩冷然道:“现在本帝做主!”
绾绾美目一寒,索xing退回原位,笑道:“好,你是邪帝,你说了算!”
铜殿内一时间静可闻针,所有人的视线都在了空和杨浩之间来回打量,良久之后,了空地面上忽然露出一丝笑意,现身以来,首次开口道:“施主目光如炬,贫僧,认输了!”
声音嘶哑,似乎是很长时间没有说过话,随着了空的身躯在和氏璧前缓缓盘膝坐下,汩汩鲜血已夺口而出,打湿了胸前的黄sè僧袍。
了空认输了?就在所有人震惊莫名的当儿,绾绾身形一动,已飘身上前,探手向和氏璧抓去。
※※※
嗖的一枝响箭打在半空。
等候在山下的虚行之等人立刻抬头上望。
“有情况!”裴仁基一勒马缰,惊呼出口。
虚行之当即下令道:“秦叔宝。你带大队原地驻守,小心戒备,裴帅,点一千人马,随我上山!”
马蹄声、脚步声哗啦啦响起,无数火把丛地移动中,从外围游龙般分出一枝队伍。转眼间已照亮了登山小径,迤逦直往山头而去。
“下栅。防守!”秦叔宝勒马立在大队人马中,亮锏传令,原本散乱的队形立刻向内集中,由圆阵转变成方阵,四面推出简易的鹿角栅栏,深深扎进土内,弓箭手与长枪手各自就位。迅速在山脚下构置出一片防守森严的小型营地。单琬晶所在的马车已被牢牢护在其中。
虚行之一骑当先,策马奔行在登山小径之间,裴仁基落后一个马身,带着十几骑亲卫,随后大批步兵手执火把,全力往上狂奔,踏地声滚滚如cháo,沿途不断惊起林中宿鸟。噼哩啪啦的冲天而飞。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一把清朗的声音发自左侧林中,隐隐带着振聋发聩之意,虚行之于奔行中凛然望去,只见幽深地树林内一名头戴斗笠的人影时隐时现,只凭两腿。竟与自己跑了个并驾齐驱。
“什么人?”虚行之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出声示jing,裴仁基也同时看见,一声令下,十余名亲卫立刻带马转主林内,跟在后面往那斗笠人追去。那斗笠人脚下却丝毫不停,保持着与虚行之一样地速度,说话声仍然清晰无比:“佛门清净地,岂容尔等sāo扰,速速返回。不可自误!”
“妖言惑众!”虚行之快马加鞭。冷声道:“不要听他地,加速行军!”
队伍行进速度陡然增加。那斗笠人也同样加速,穿林如飞,朗声道:“山顶之寺乃先皇文帝所建,丹书敕令,官民人等不得侵犯,你即为隋臣,焉能不遵圣旨!”
“眼见为实,休要危言耸听!”虚行之大喝截断。身后裴仁基见亲卫骑士根本追不上对方,急得大叫:“放箭,放箭!”
一阵稀稀拉拉地箭雨之后,反而越发拉远了与那斗笠人的距离。
“本寺在江湖上大有威望,你无故兴兵犯寺,必遭天下英雄敌视,还想在洛阳立足么?”斗笠人话锋一转又道。
此话正中虚行之要害,猛地一收马缰,勒马立住,愕然道:“你说什么,这是什么地方?”
裴仁基也勒马停在虚行之身边,身后士兵纷纷停下,一片重重的踏地声响起,只见林内已飞出一人,化做一道虚烟般直往山顶飘去,最后一句话仍然琅琅回响在虚行之的耳边:“此处正是净念禅院!”
“净念禅院?”虚行之不由自主竟倒吸一口冷气。
※※※
当当钟声在空中回响。
跋锋寒、阚棱、沈光与二百名亲卫强行闯寺,在白石广场前遭到寺内僧兵地阻截,近五百名武功高强的僧人,俱是内袍外甲,手持jing钢大杖,出手狠辣,杀法剽悍,为首四大护寺金刚联手,跋锋寒与阚棱沈光也要自顾不暇。随同上山的二百名亲卫,都是上蓦与给使中的高手,结果一场拚将下来,人数竟速减到八十余人。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跋锋寒越打心中越寒,这些和尚根本就不知死为何物,杀得十个八个,后面的人连脚步都没有半点退缩,仍然前赴后继的猛冲而至,只能边打边退。
激斗中,跋锋寒一剑使得过猛,将一名僧兵拦腰劈成两半,自己也被一名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护寺金刚一掌劈在肋下,口喷鲜血,整个人倒飞至白石广场上的雕像群中,一路撞得石屑纷飞,灰扑扑地跳起身来,正要挥剑迎敌,却见那名护寺金刚跃到面前,忽然面露惧sè,脚不沾地又倒退了回去。
“嗯?”跋锋寒疑心大起,不由扭头回望,只见处身已在一座小巧jing致的铜殿之前。再回过头时,却见那护寺金刚带着数十名武僧远远围在五十步外,竟脚步踌躇,不敢靠近。
跋锋寒下意识的纵身上前。对方果然立刻迫切,不等对方围上,跋锋寒脚尖点地又倒跃回去,对方也忙不迭地倒退,仿佛少退一步,便会有天大祸事降临一样。
脑中灵光一闪,跋锋寒立时扬声大叫:“快到我这边来。这群秃驴有问题!”
阚棱沈光双双从人群中跃起,直往跋锋寒这边杀来。
※※※
寺外在打。铜殿之内也在激战。
对战双方却是杨浩与绾绾,其余众人都是神sè萎顿,原地坐下,学着了空一样不敢有丝毫动作。
那枚和氏璧玉玺仍然静置在铜几之上,周身散发着一种奇异的光芒,一柄钢刀晃晃悠悠的扎在前方地蒲团上,却是适才绾绾纵身抢玺。杨浩飞刀阻止的结果。
“如封似闭,去!”
大殿中心,杨浩与绾绾斗到紧处,忽然使出太极拳的招术,将绾绾的攻势尽数卸置一边,脚踏中宫而起,左脚跟磕住绾绾脚后,发力肩撞。顿时将绾绾放飞出五尺多远,狠狠地撞在铜墙之上,滑跪在地,檀口轻张,一道血箭已喷在铜铸地面,抬起头来。美目中全是难以置信的骇然之sè:“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杨浩双手划归胸前,轻吐出一口浊气,笑道:“本帝是功力尽废,你们现在也别想动用真气,大家平手相斗,你不知道我祖上是太极宗师吗?”
绾绾强撑着身子要站起来,脚下一软,又无力地坐倒在地,叹息一声道:“想不到,还是中了你的算计。你是什么时候下得毒?”
“阿弥陀佛!”了空低喧一声佛号。目光复杂的道:“这不是毒,大家只要不动真气。就不会有事的!”
“难道……”绾绾目光一凛,下意识地扭头往向铜几上地和氏璧。
“终于被你看出来了!”杨浩哈哈一笑,视线也转向和氏璧道:“正式介绍一下,这块和氏璧,似玉非玉,据说内藏一种奇异的力量,有助于佛门中人地禅定修行,与修炼先天真气者也大有裨益,不过可惜的是,这块璧的属xing极不稳定,随着时辰天星变化,会变得时寒时暖,忽明忽暗,甚至对武功高强者产生反作用,武功越强,受得伤害就越大!”
1...107108109110111...13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