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2006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初照人
“你……你早就知道!”绾绾咬牙问道。
“不多不少,只知道一点点!”杨浩露出邪笑:“所以本帝也是在赌,很不巧,偏偏被我赌赢了,所以现在是本帝的时间,yin癸派,净念禅院,很了不起么,没了武功,你们还有什么?”
“那我们怎么办,混蛋!”傅君嫱忿然问道。
“忍一忍吧,死不了的!”杨浩看了傅君嫱和独孤凤一眼,转身便大步向和氏璧走去。
“你想做什么?”了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伸出一只手挡在杨浩面前:“你不能动和氏璧,那是天下万民的希望!”
“废话,你挡得了本帝吗?”杨浩看也不看,一把将他推得摔倒在地,手上金钟也当当当的滚到墙角,杨浩已经伸出双手捧住冰凉的璧身,轻轻一使劲,便将和氏璧高高举在半空。
“我佛慈悲,大慈大悲!”
了空费力地坐直身体,双腿盘好,双掌合十于胸前:“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
南无阿弥陀佛。
南无阿弥陀佛。
白石广场之上,以四大护寺金刚为首,所有僧人全部盘膝而坐,口诵佛经,数百人一起低声念颂,嘈杂的声音渐渐合而为一,到最后竟汇合成一种庞然莫御的力量,连空气都似乎在微微震颤。
站在铜殿之前的跋锋寒、沈光、阚棱,还有仅剩的三十多名亲卫,俱觉得胸口发闷,全身无力,功力最高的跋锋寒三人已忍不住单膝跪地,难过地几乎想要吐血。其余人等也都摇摇晃晃,支持不住。
“和尚,搞鬼!”沈光艰难的道。
阚棱咬紧咬关,提刀yu起,却啪的又摔倒在地,跋锋寒急道:“别乱动,都坐下来。凝神入窍!”
所有人都听话的依次坐好,闭起双眼,放松全身,紧守灵台一点清明,抵挡着越来越难受地感觉。
一名头截斗笠身背长剑之人,就在这时跃落场中,看了一眼铜殿的方向。暗暗一咬牙,便一步步向铜殿走去。
※※※
千古异宝和氏璧。
自秦始皇一统六国。令李斯刻璧为玺,历经两汉、三国、西晋、南北朝、而至大隋,近八百年岁月的天命象征,杨浩捧璧在手,恍然升起一种与国家历史血脉相连的感觉。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朕?”
这一刻,杨浩微微有些迷惑。仿佛自己化身成为那位君临天下的始皇帝,大地在我脚下,国计掌我手中,哪个再敢多说话。夷平六国是谁,哪个统一称霸,谁人战绩高过孤家。
阵阵梵呗之声从冥冥中传来,早已被杨浩尽数抛于脑后,根本动摇不了杨浩的心神。了空念着念着,又吐了一口鲜血,整个人萎顿下去,目光绝望地看着杨浩,嘶声大喝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啊!”
“死和尚。破了你地闭口禅,就这么爱说教了!”绾绾也躺坐另一边,仍然笑道:“既不知大海扬波的快乐,又偏喜欢叫人回头,恨不得天下人都剃了头发,跟你们一起念经打坐才好!”
“yin后说得好!”候希白瘫坐在地,也笑道:“红尘三千,无穷乐趣,这些和尚们享受不了,就闹得别人也不能享受。闭起门来拜佛祖。这佛祖可会吟诗作对,可会轻歌曼舞。可会红袖添香?”
“邪魔外道!”了空怒视二人:“可知佛法广大,普渡众生,免堕六道轮回之苦!”
“听说佛经上说行善积德,可托生六界**天,不需劳作,就有美酒美食,还有美丽地天女相伴!”绾绾道:“原来苦修一辈子,求得也是这些声sè之yu,未免自欺欺人!”
“佛经上也说作恶多端,死后就堕入六道轮回,变成猪狗畜牲!”候希白接口道:“大jiān大恶之辈。固然罪有应得,可只是长舌多嘴,就要入什么拔舌地狱,杀牛屠猪,便要入刀山火海,佛祖未免太苛于待人吧!”
两人一搭一唱,气得了空连连咳嗽,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独孤凤听得有趣,出声问道:“竟然佛门信不得,不知你们圣门又信什么?”
“圣门两派六道!”候希白一向不会拒绝女人,闻言便欣然解释道:“邪极,yin癸,花间,补天,灭情,天莲,道祖,魔相,各有传承,集大成者为十卷天魔策,内载无上秘法,可以使人超脱人世限制,到达生命的另一层次,如果是佛门修得是天下,那我们修得就是自己!”
“既然如此,为什么圣门还要插足乱世,到处煽风点火!”似独孤凤这种世代大阀的中坚子弟,早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隐秘,忍不住将心中疑惑问出。
“那绝对不是我们花间派的宗旨!”候希白摇摇头,转头看向绾绾道:“不知yin后怎么看?”
“打倒慈航静斋,一统圣门,重归六卷天魔策,是本派历代师尊的愿望!”绾绾叹口气道:“也不知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要说原因,可能就是因为静斋的存在吧!”
似乎失去武功之后,强如绾绾,心志也脆弱不少,难得地中肯回答。
傅君嫱不喜欢听这些中原武林琐事,拿出囊中的小英在手中抚弄,坐在对面的玲珑娇眼中微微一亮:“这是铁勒的游隼吧,你是铁勒人?”
“才不是,这是我捡来的,它叫小英,好看吧!”傅君嫱献宝似的将小英捧起来给玲珑娇看,玲珑娇也被她逗出一丝笑容,点头道:“好看!”
“啊!”
却听一声狂怒的大叫,众人骇然扭头看去,只见杨浩捧着和氏璧转过身来,双睛赤红的道:“到底怎么用,为什么我吸不到力量,你们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你要吸取和氏璧中地力量?”绾绾愕然道:“你经脉俱损,怎么吸啊!”
“痴心妄想!”了空喘着气道:“施主,还是回头吧!”
“你闭嘴!”杨浩怒斥了空一句,视线转向绾绾,忽然疾步奔将过去:“对了,绾姑娘,是你教徐子陵的,快教我,怎么把真气收束在气海内的生死窍穴,令身体没有半点真气,这样就可以吸收和氏璧的力量了!”
“谁是徐子陵啊?”绾绾口中说话,美目却忽然一亮,转口道:“你说真的,这样就可以吸收和氏璧的力量了?”
“不错!”杨浩咬牙道:“你教我方法,我把和氏璧分你一半!”
“好!”绾绾强压住跃动地心神,伸手道:“你先给我试试!”
杨浩微微一愣,随即想也不想的道:“不行,你要先教我!”
“那我就没办法了!”绾绾道:“你还是要先想办法,把经脉接上,否则你做不到的!”
“什么?”杨浩如遭雷击,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面上神情yin沉不定,看着手中的和氏璧,忽然狂笑一声,竟将和氏璧双手高举过顶:“好,既然如此,我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我毁了它!”
“不可以!”了空惊叫一声,接着又看向殿中诸人,求救般的道:“你们快劝劝他,这是天下至宝,不能毁的!”却没有一个人理他。
杨浩冷眼一扫殿中,怒哼一声,当真举壁便往地面上砸去。就在这时,绾绾忽然身形一动,已冲上前来,探手抓璧:“还是给我吧!”
“你休想!”杨浩冷笑一声,闪步往绾绾一靠,下砸之势更加快几分,旁边的候希白忍不住闭上眼睛,不忍看这千古异宝毁于一旦。
就在玉玺即将触地的一瞬间,吱呀一声,两扇铜门忽然向内打开,一个人影箭般shè进殿内:“毁不得!”
听到这个声音,候希白蓦然睁眼,又惊又喜的叫道:“妃喧!”
(ps: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
大唐2006 一百四十二章 君子之争
() 铜殿殿门大开,杨浩手中的和氏璧突然光芒大涨,耀的人双目难睁。
所有人包括杨浩在内,刹那间,眼中世界都已变得支离破碎,令人几要疯的感觉阵阵袭上全身,玲珑娇第一个忍受不住,强撑着身子站起往外逃去,独孤凤拉起傅君嫱也逃往殿外,剩下候希白强自支撑一会,一口鲜血濡湿了蒙面布,不得不踉跄退了出去,至于了空,之前已经在和氏璧下受了重伤,支撑了这么久,当场一口鲜血喷溅,整个人已晕厥在地。
一枝晶莹长剑,两柄奇形短刀,齐齐向杨浩攻去,两者主人都刻意用秘法压制了真气,只凭本身功夫与手托和氏璧的杨浩搏斗,十几招一过,杨浩支持不住,一个翻身跃过铜几,拔起蒲团的上钢刀,七十二候刀法应手而出。先荡开绾绾的天魔双斩,雷动九天一刀劈下,使剑者躲避不及,头上斗笠齐中而裂,束发带分,一头乌云般的长发散在空中,旋身后退站定。
殿外狂风呼啸,夹杂着大片雨粉扑入殿来,小(小的空间内,数百盏长明烛火忽明忽暗,营造出一片诡异的气氛。
流转不定的夜光斜斜洒在那使剑者的侧面,长发飞扬中,映出一张如同明月在天的如画容艳,长剑斜指于地,轻轻淌下一滴雨珠,在地面上发出叮的一声轻响,虽只是一身淡青sè长衫的素洁打扮,却如同月下仙子一样。带着淡淡的出尘之气,轻轻抬起视线,如水眸光平静地注视着杨浩,又隐隐透出一丝悲天悯人的味道。
绾绾跃身在侧壁的佛龛之上,双短刀一前一后持在手中,俏脸上也失去一贯笑容,既要压制和氏璧带来的影响。又要谨防两名心思叵测的大敌,以绾绾现在的状态。也要应付的颇为艰辛。
诸人中杨浩离和氏璧最近,所受地影响也最大,所幸经脉俱损,真气蛰伏,只在丹田内弄得气血翻腾,神识紧守灵台,勉强还能压制的住。视线在拦在殿门口地使剑女子与绾绾两人身上转来转去,这一个仙子,一个妖女,都是他前世初读大唐之时,为之魂牵梦萦的人儿,现在却要刀剑相向,造化弄人之奇妙,竟然一至如斯。
此际三人气机相锁。彼此间竟形成均衡之势,俱都不敢妄动。
“妃喧,你快出来!”
铜殿忽然外响起候希白的声音,如同一个讯号,立时将殿中均势打破,师妃喧的身形忽然由静而动。拔步向前冲去,绾绾第一时间反应,双短刀飞身削去,底下暗藏一脚,疾踢师妃喧左肋,一招三击,狠辣异常。不料斜刺里一把钢刀突然插了进来,却是杨浩也不由自主的冲上前,叮当两声,天魔双斩俱砍在刀上。师妃喧的长剑慢了一拍点出。正中三刀相交之点,借力打力。竟迫得杨浩踉跄后退,绾绾则一个翻身又跃回龛上,怒视杨浩道:“你做什么?”
杨浩冷哼不答,心中明了已经吃了个暗亏,适才师妃喧借候希白的那声呼喊,将己方两人地吸引力全部牵扯住,故意造成两人抢攻之势,一举破敌,这份心智和反应,已经不全然是武功,而是杂揉了兵法的运用,果然是一个好厉害的娘们。
一招得手,师妃喧却不追击,而是探手抓起晕倒在地的了空,玉手一拍,一股柔和的内劲涌出,已将了空的身体平平送出殿去,这下牵动真气,面上顿时露出一丝不正常的艳红。身形也一个踉跄,险些没有站稳。
“邪帝,我们联手先杀了此人!”绾绾瞧出便宜,招呼一声,便又往师妃喧杀去。
杨浩哪里理她,脚底抹油,乘机便往殿外奔去。忽然身后劲风袭来,急忙停步让开师妃喧的长剑,又被绾绾奇诡莫测地双刀迫的退后,顿时大怒道:“你们两个疯女人,纠缠我做什么!”
“放下和氏璧,妃喧亲送秦王殿下离开!”师妃喧语气清冷的道。
杨浩目光一凛,原来早已被对方认出来了,又听绾绾格格笑道:“邪帝大人,演穿帮了,还不杀人灭口!”声随人到,乘杨浩心神大震之际,一脚将和氏璧踢得冲天飞起。
※※※
白石广场之上,无论是净念禅院还是杨浩一伙,都禁受不住和氏璧越来越强大的异力,纷纷退到台阶之下。被师妃喧从殿内扔出来的了空,刚好被候希白接住,退到台下后,顺手交给了旁边的一名护寺金刚,双方原本剑拔弩张之势倒因此而得缓解,再加上都无再战之力,只能各自占据一边,远远关注着铜殿内地战斗。
隔着十余丈狼籍的白石地面,只见两扇铜门内人影闪烁,三个人围绕着一方白璧正打得不可开交。
“秦王浩的伤好了?”跋锋寒惊异的问道。
站在他身边的是独孤凤,与跋锋寒在曼清楼见过一面,知道是自己人,闻言立时反问道:“你们怎么找来的,可见到我的暗号?”
跋锋寒尚未回话,只听一阵杂杳的脚步声响起,大批军士已经从寺外冲了进来,将白石广场之下团团围住,随后驰进十余骑人马,为首两人正是虚行之与裴仁基。
突然涌进如此多数量的军队,净念禅院的和尚们俱是大吃一惊,强撑着虚弱地身体从地上一个接一个地站起,向内收缩成圆阵,以护寺四金刚为首,人人面上皆露出视死如归之sè,竟不见半点惧怕。
被和氏璧的异力照shè了这么长时间,原本武功高强地僧人们早已失去反抗的力量,如果此时对方发动攻击。净念禅院只怕今夜就要在江湖上除名了。
却听虚行之勒马扬声道:“本官虚行之,奉当令皇泰主圣旨,得知有yin癸派妖人侵扰佛门圣地,特地星夜驰援,yin癸派妖人在哪里?”
这句话却说得场中诸人都是一呆,独孤凤反应最快,立时领会了虚行之话中之意。马上抬手往铜殿方向一指:“yin癸派地妖人就在里面,快把他们抓起来!”
聪明!虚行之赞赏的看了独孤凤一眼。立时挥手下令:“来啊,给我抓住yin癸派的妖人!”
一声令下,裴仁基已翻鞍下马,带领士兵冲上广场,而以四大金刚为首的禅院僧人全都为之一怔,原来不是攻打禅院,而是来捉拿yin癸派的。一时间人同此心,竟然齐齐松了口气,没有一个想过上前阻止。
虚行之已下马大步走了过来,满是歉意的道:“本官来迟,诸位大师没有受伤吧!”
“阿弥陀佛!”四僧相视一眼,齐喧佛号还礼。
却听轰隆一声,铜殿那边异变突起,所有人都骇然扭头看去。
※※※
“漏云穿影!”
杨浩一柄钢刀嗡嗡震颤。硬生生在两女的夹攻下,将和氏璧重抢到手,立刻成为二女联手对付地目标,距铜殿大门只有十步,却在一剑双刀之下难越雷池,更被迫得步步后退。
“你们再打。我把和氏璧毁了!”
无奈之下,杨浩跃过铜几,故技重施的将和氏璧高高举起,作势yu往铜几上砸,师妃喧稍一踌躇,绾绾却不上他当,笑道:“你毁啊!”飞身跃上铜几,天魔双斩居高临下,接连向杨浩削去。杨浩只能挥刀抵挡,师妃喧又从侧面攻上。一个不慎。杨浩左臂中剑,玉玺落地。被师妃喧中途接住,乘势向外冲去。
“哪里走!”杨浩忿然怒吼,双手抡刀,自后追劈,绾绾袖中飘带灵蛇般突出,缠住师妃喧左脚,师妃喧动弹不得,只好转身硬挡杨浩一刀,双方都失去功力,只凭本身力量,师妃喧又怎是杨浩对手,丁当一声,长剑堕地,师妃喧急扭腰身,几乎与地面平行,堪堪从杨浩刀锋之下走过,手中一空,和氏璧已被绾绾飞带卷走。
杨浩一刀落空,着地一个跟斗才翻身站起,抬头只见门外广场上大批军士正往这边涌来,为首正是裴仁基,杨浩微微一怔,回头看了一眼,绾绾与师妃喧双双跃在小铜几上,于方寸之地争夺和氏璧,进退趋避,翩翩如燕。
“好,让你打个够,哥们渔翁得利!”杨浩咬咬牙,起身就yu往殿外跑,刚奔出数步,忽然一阵轧轧声传入耳中,竟是如此熟悉,以致杨浩霍然顿步,不由自主地回头看去,只见绾绾与师妃喧相斗的小铜几,此刻竟在缓缓旋转中,逐渐往地面陷去。
刹那间,前尘往事一起涌上杨浩心头,几乎连呼吸都要停了,骂了一声“见鬼”,扭头就往外跑。
两扇殿门不用人推,已经自己动了起来,徐徐向外合上,杨浩奔到近前时,铜门缝隙已经难以容人钻过,急忙伸手去扒,却如螳臂当车一样毫无作用,眼睁睁看着外间裴仁基等人疯狂的奔了过来,轰隆一声,两扇铜门已在杨浩面前纹丝合缝的合拢。
“不是吧,不是吧!”杨浩惊惶失措的上下找着门缝,连头发丝大小的缝隙都不见。
忽然整个铜殿地面轰然一震,只听嚓嚓数声,竟是铜门已经合上暗锁,杨浩绝望的抬头看去,只见房顶四个通气孔竟也同时锁闭,绾绾和师妃喧此时也发觉不妙,左右跃下铜几,凛然四望,那块和氏璧却仍是被绾绾提在手中。
突然之间,整个铜殿内已经安静地如同坟墓一样,只听见杨浩与两女微微的喘息声,数百盏长明灯烛焰摇晃,很快便又挺得笔直,三人视线交接,杨浩深吸口气,强自镇定的问道:“这座铜殿,究竟是哪位高人设计的?”
“是鲁妙子!”师妃喧迟疑了一下才道。
“我就知道!”杨浩无力的靠坐在地。
※※※
“怎么回事?”
铜殿突然关闭,殿外顿时陷入混乱。虚行之等人纷纷跃上广场,冲到铜殿之前,裴仁基已带令士兵围着铜殿,敲敲打打地寻找通道。
“咦,我的真气好像流畅了!”傅君嫱惊疑的叫出声来,其余人也先后发现功力有所恢复,似乎随着铜殿封死。和氏壁地异力也被彻底关在殿内,对诸人再无影响。
“到底怎么回事?”虚行之低声问旁边的独孤凤。后者却也茫然摇头。
只听衣袂破风声响,净念禅院四大护法金刚已跃上广场,往这边大步而来,虚行之眉头一皱,连忙转身迎上前去:“四位大师,yin癸派妖人诡计多端,还请快些打开殿门。别让他们借机逃跑!”
四僧俱是面露难sè,为首一名身形高瘦的护寺金刚单掌合十道:“贫僧不嗔,敝寺禅主刚刚苏醒,想请施主移步一叙!”
虚行之微微一愣,只好硬着头皮道:“请”,带着几名亲卫便随四大金刚而去。
跋锋寒与候希白跃落殿顶,周围搜寻一圈,连个气窗口都没发现。候希白急得趴在殿顶,用扇柄敲击铜顶,大喊道:“妃喧,妃喧!”
“没用的!”跋锋寒走过来道:“这铜顶至少一尺厚,再厉害地神兵利器都难以割开,你这样喊。他们又怎会听得到?”
“那你有什么办法?”候希白抬起头,急切的问道。
跋锋寒摇了摇头,面sè忧虑地道:“别说没办法,以这铜殿的规模,里面有三个人,空气最多也只能支持一天,一天之后,就算打开殿门,也只能见到三具死尸!”
候希白愕然呆住。
虚行之随着不嗔和尚走到台下的人群中,只见一名相貌清秀的小和尚被众僧众星拱月般围在当中。盘膝坐在地上。神sè已十分萎糜,虚行之虽然意外。但看这架势,怎会不知这小和尚的重要xing,连忙走上前行礼道:“学生虚行之见过大师!”
了空缓缓睁开眼,看了看虚行之,疑惑的道:“大人是皇泰主的属下?”
“正是!”虚行之谨慎地道:“洛阳礼部尚书裴仁基也随本官一起前来,大师若有怀疑,本官这就请他过来!”
“不必了!”了空叹了口气:“贫僧已经没多少时间了!”
虚行之微微一惊,下意识的抬眼去看四周僧人脸sè,只见众僧果然个个面带悲戚。
“贫僧修禅六十余年!”了空忽然笑道:“本以为看透红尘种种,万物无碍于心,偏偏到头来一念之差,为一块和氏璧起了贪念,强行以此jing进禅功,结果却遭和氏璧反噬,心神大乱,油尽灯枯,这大概就是佛祖给我的惩罚,本来贫僧死后,净念禅院就要自此封山……”
“大师不可!”虚行之情急插话:“殿内还有yin癸派地妖人!”
“真地是妖人?”了空意味深长的一笑,灼灼目光看得虚行之竟有些心虚,不由喏喏闭嘴。
“也罢!”了空合十一礼:“出家人四大皆空,众生平等,不管你们为何而来,这些人贫僧就交给施主吧!”
“多谢大师!”虚行之暗捏一把冷汗,又问道:“只是这铜殿开启之法?”
“贫僧不知道!”了空直截了当地摇了摇头,虚行之大惊失sè,急道:“大师,出家人慈悲为怀……”
“阿弥陀佛!”了空佛号一声,说偈曰:“众因缘生法,我说即是无,不生原不灭,chun风斩头颅!”
语音未了,了空身躯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干枯下去,原本一个眉清目秀地小和尚,瞬间变成一个枯瘦黝黑的小老头,骇得虚行之倒退一步,只听四周佛号声起,所有和尚都已盘坐在地,同颂起往生经文,撼人心神的佛经声,再次在雨夜中琅琅响起。
“yin癸恶徒,杀害净念禅院高僧!”虚行之鹤立鸡群的站在一众光头之中,大声叫道:“本官定要为贵寺,讨还公道!”
※※※
寂静的铜殿之内。杨浩无聊地坐在地上,看着师妃喧与绾绾两人到处寻找机关。
“喂,你到是动一下啊!”绾绾回过头,看见杨浩地懒散模样,不由气道,杨浩却只抬抬眼皮,有气无力的道:“少说话。少运动,省点空气吧!”
师妃喧徒劳无获的走回身来。也学杨浩一样靠着铜壁坐下,微微叹了口气,却不说话。
看着两人都是这般模样,绾绾索xing也不找了,赌气似的也找了个地方靠坐下来,拿出手中的和氏璧道:“这样说,你们也不跟我争了。那这块玉玺就归我了!”
数百盏长明灯已被吹熄的只剩一盏主灯,光芒还没有绾绾手中地和氏璧亮,照得殿内yin深深的如同鬼域,三人各自踞坐一角,气氛沉默地令人压抑。
“你们说说话吧!”终于绾绾忍受不住,再度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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