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2006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初照人
“真地是死了!”鲁妙子不以为然的道:“我早就告诉过他,他功力进步太快。内患严重,而且又被我用金针催发过生机,自己不爱惜xing命,重伤之余,又情绪紊乱,终于内外伤势一起发作,神仙都难救!”
“真地?”虚行之已经在考虑如何跑路了。
“不过……”鲁妙子忽然话风一转。
虚行之暗骂一声。忙摆出洗耳恭听之状。
“不过我检查他的身体!”鲁妙子缓缓道:“虽然经脉尽断,但血液流动不绝。一口气始终不出,隐隐有保气固形之兆,倒很像道经中的一种描述!”
“什么样的描述!”虚行之眼前一亮。
“尸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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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妙子走到商秀洵身后,用一根金针轻轻捻动她耳后地凤府穴,过不片刻,商秀洵轻嗯一声,终于缓过劲来。
“商场主。殿下有救了!”虚行之第一时间道喜。
“真……的!”商秀洵兀自不敢相信,忽然一扭头,怔怔的看向鲁妙子。
“唉!”鲁妙子叹口气:“姑且一试吧,先准备一些东西!”
“我去办!”虚行之转身自去。
※※※
“殿下运功疗伤,正在紧要关头,任何人都不见!”
寝帐之外,虚行之面对宣永、高占道、傅君嫱,还有那黑衣女子等人大声宣布。高占道第一个不乐意:“你这穷酸是什么人,凭什么不让我见三爷!”宣永亦面露不满:“究竟出什么事了!”
傅君嫱倒无所谓,反正大姐让自己来,自己已经来了,见不见就另说了,那名黑衣女子却问道:“不知秦王殿下什么时候伤势能好。可以见我?”
“到时候会通知你地!”虚行之一意推搪,转头又道:“左将军,柳二执事,调集人马,前后包围殿下寝帐,没有商场主的命令,擅进者,杀无赦!”
随着虚行之地命令,左孝友和柳宗道不敢怠慢,连忙带人布置纺线。刀戟林立而起。顿将宣永、高占道、傅君嫱和那黑衣女子逼得向后退去。
“你们?”高占道大怒,又要擎枪上前。又被宣永拦住:“别冲动,殿下可能真的在疗伤!”
“哼,好大的架子!”黑衣女子冷哼一声,主动退到一边。
“我要吃饭,我要睡觉,你们谁给我安排一下!”傅君嫱东张西望的嚷嚷道。
※※※
寝帐之内。
床榻桌椅已经搬开,中间的空地上垫了蒲团,杨浩半身全裸端坐于上,周身上下密密麻麻插满金针,商秀洵提心吊胆地站在旁边,只见鲁妙子脚踩罡步,将七盏油灯按北斗方位摆在杨浩身前,口中亦念念有词,似是道家方咒一类。
“《仙经》有云:上士举形若虚,谓之天仙,中士游于名山,谓之地仙,下士先死后蜕,谓之尸解仙!”鲁妙子随口解释道:“杨浩所练长生决,乃道家神仙之术,以真气循环黄庭,生生不灭,形气之交,能死而不腐,是为尸解!”
“无上秘要又云,夫解化之道,其有万途,或坐死空谷,或立化幽岩,乃经水火荡炼,经千载而复生,兵杖伤残,断四肢而犹活,一线生机,皆从此来!”
“灭烛!”
听见鲁妙子吩咐,商秀洵连忙身边地烛火掩熄,帐内一暗,七盏油灯发出微光,将杨浩处身之地照得如鬼似魅,鲁妙子将最后一盏油灯放入孔明罩内,双手内力微托,孔明灯摇摇晃晃飞起,最后悬停在杨浩头顶三尺,飘摇轻晃。
“天人感交,是世间最神秘之事!”鲁妙子做完一切,发出一声轻叹:“可能也是杨浩决堤用水,伤及一方无辜,天yu夺其寿算,我用渡厄金针暂时续接他奇经八脉,还要看他造化,是否能平安渡过七ri,之后他地长生真气才能自行疗伤,虽然功力尽废,总算能夺回一条命来!”
这时虚行之掀帐走入,一股冷风随之进来,吹得满地灯烛微微晃动。
“小心!”鲁妙子身形一闪,已掠到帐蓬口。飞快地按下帐帘,待见地上烛光复原,才松了口气,暗道一声“好险!”
“这是……”虚行之已被眼前地奇景吸引住视线,结结巴巴的道:“这是,这是诸葛武候的七星灯,祈命之术?”
“不错!”鲁妙子抬头看着杨浩头顶:“七ri之内。这盏本命星灯,无论如何不能熄灭。否则就真的神仙难救了!”
虚行之看着鲁妙子的目光,几乎带起了祟拜,而商秀洵则走到杨浩身前,蹲下身,紧张的看着他,下唇已咬得没有血sè。
“如此,殿下果然有救了!”虚行之欣然道。
“尽人事。听天命!”鲁妙子却不怎么看好:“希望这小子地命数,真能硬过诸葛丞相吧!”
※※※
打通了牧场与万山地通道,大批物资源源送上山来,总算暂时解决了难民问题,而据这几ri的探子回报,原来老龙堤被毁之后,不止襄阳樊城,下游地汉川、竟陵遭灾的越发严重。两岸万顷良田本来已近收成,被水一泡,一年的辛苦算是白费,而yin雨天气仍未过去,水势不退,来往交通只能依靠船排。救援难民地行动进行的异常缓慢,更不知具体死亡多少人数。
一连三ri,在左孝友和柳宗道的严密守卫之下,杨浩的疗伤进程平安渡过,未受打扰,据鲁妙子检查,杨浩体内地真气似乎有所活动,体温也十分稳定,商秀洵和虚行之都是大喜,认定此法有效。越加小心谨慎。
第四ri上。山中来了一批不速之客,商秀洵不得不亲自出面接待。
“我要见秦王殿下!”
一身黑甲的阚棱手提大陌刀。带着四名亲军站在大帐之中,袍甲之上犹带斑斑血迹,满脸杀气未消,不管虚行之如何巧言舌辩,如同秀才遇上兵,根本抵挡不住。
尤其在宣永与高占道说明杨浩受伤的情况后,阚棱更是面沉如水,陌刀一摆:“殿下是江淮之主,不确定殿下安危,谁敢拦我!”
眼看阚棱就要提刀闯帐,得信赶来的商秀洵终于及时出现:“住手!”
※※※
“殿下就在帐中,不能太多人进去!”
来到寝帐外面,商秀洵寒着脸拦住众人,阚棱不假思索的道:“好,我一个人进去!”将陌刀交予亲兵,只背着一个黄布包裹走进帐内。
吸取诸葛武候的教训,这三ri间在虚行之地建议下,整个寝帐又在外面搭了一层,分内外两重帘门,确保不会见风,阚棱掀帘走入内进,看见杨浩浑身插针地诡异景象,亦是微吃一惊,随即单膝点地:“末将阚棱,救驾来迟,请殿下恕罪!”
鲁妙子借着黑暗隐在杨浩身后,用金针控制杨浩地动作,开口道:“不要紧,你起来吧!”
“是!”阚棱恭恭敬敬地站起身:“末将奉杜总管之令,十余ri之前由江都出发,途中遭鄱阳会水军拦截,恶战数ri,才由陆路改道,经枣阳而至,又因大水封路,寻找船只,又迟了两ri才到,不想累及殿下受伤,末将该死!”
“本王受伤另有原因,不干你事!”鲁妙子尽力模仿着杨浩的口气:“嗯,江都怎么样了?”
“一切平安,自殿下临去前败李子通,对方至今不敢妄动!”阚棱又从怀中掏出一物,双手递上:“这是殿下的兵符,总管令我一定亲手交还殿下!”
“好,我现在不方便,你先替我收着!”
阚棱点头答应,又将兵符小心收起。帐内一时陷入沉默,半晌杨浩才道:“还有什么事!”
没事就快走吧!鲁妙子心道。
“嗯,不知殿下伤势如何,要不要寻找名医!”阚棱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没话硬找出一句话来。
“不用了,我自有打算!”杨浩直接开口道:“若无其他事情,最近几天别来烦我!”
“是!”阚棱无奈,只能准备退下,忽然脚步一顿,又道:“尚有一事,末将于途中斩杀巴陵帮董景珍,缴获宝刀一把,特来献于殿下!”
“喔,什么样的宝刀?”鲁妙子不耐烦的问道。
阚棱连忙解开背后包裹,取出一柄镶金缀玉地刀鞘,按开崩簧,铮的一声,半截刀身弹出刀鞘,昏暗的帐内忽然多了一道黄气,氤氲刀身之上,如流水般闪烁不定。
“好刀!”鲁妙子不禁眼前一亮,险些伸出手去,忙定了定心神:“尝闻巴陵萧铣有一把上古神兵,乃百年前刀霸凌上人所用之物,莫非就是此刀!”
“殿下见识广博!”阚棱佩服道:“末将也只是道听途说过一些,只看此刀龙气十足,只有殿下才配拥有!”
“嗯,此刀何名?”鲁妙子欣然问道。
“这个……”阚棱哑然道:“似乎没有名字,就请殿下赐名吧!”
“好,那就叫……”鲁妙子一时沉吟起来。
“井……中……月!”一个生涩的声音在鲁妙子耳边缓缓响起。
鲁妙子顿时一呆,他在后面,却看不见杨浩此刻,目中竟流露出一丝异样的神采。
“好名字!”阚棱全无所觉。
大唐2006 一百一十三章 谁胜谁负
() “嗡嗡!”
就在阚棱抽出宝刀的一瞬间,悬挂于帐壁之上,自从杨浩受伤之后,一直黯淡无光的大胜天忽然放出青光,紧接着刀身轻颤,与阚棱手中的井中月几乎同时鸣动起来。
声音由细而强,渐入无声,鲁妙子与阚棱均觉耳膜刺痛,只见昏暗的大帐内,升腾起一青一黄两道光芒,交相辉映,游走如龙,奇异非常。
啊的一声,阚棱吃惊后退,井中月从手中脱出,刀尖倒插于地,满帐光芒顿敛,又回复到之前的昏暗状态,半空振动空气的感觉也随之消失不见,再看那把井中月,已经又变成普通百炼钢刀模样,不见半点特异之处。
“这是……”阚棱倒吸一口冷气。饶是他百战沙场,生平也是头次碰上这种怪事。
帐内陷入沉默,隔了良久,鲁妙子又以杨浩的声音道:“你出去吧,这段期间,一切听从商场主安排!”
“是!”阚棱抱拳领令:“末将告退!”转身心神不定的退{ 出帐外。
阚棱走后,鲁妙子才从杨浩身后站出,缓步走上前,将那把井中月轻轻拔在手里,屈指往刀身一弹,声如龙吟,似钢非钢,一时间,连鲁妙子也认不出是何种材质。
昔年梁武帝萧衍最喜收集神兵秘刃,江湖上曾传闻其身后留有一座地下兵库,鲁妙子年少之时,也曾着心寻访过。只是当年琐事缠身,未得其便,而今此刀现世,看来这座兵库果然存在,而且一直掌管于萧家后人手中。
“井中月?”鲁妙子忽转身,面向杨浩道:“何为井中之月?”
没有任何反应。
鲁妙子疑心大起,将刀收起。再度走上前去,拈住杨浩身上的金针逐一开始检查。
※※※
帐帘一掀。商秀洵走了进来:“怎么样?”
鲁妙子迅速起身,若无其事地转过来道:“我的手法,又岂会让人轻易识破?”
商秀洵兀自不放心的走近前,细看杨浩状况。
“这小子状况不错!”鲁妙子道:“秀洵,江淮军新到,诸事尚需安排,你不要留在这里。小心被阚棱看出破绽!”
“我知道了!”商秀洵点点头,神sè复杂看了鲁妙子一眼。
“不要怪我多事!”鲁妙子又道:“目前情势复杂,虚行之与左孝友两人根基浅薄,你可以稍做拉拢,而阚棱和江都来的人都不可信,表面可以待之以礼,暗地里要加派人手监视,万一情况有变。先保护好你自己!”
商秀洵忽然觉得很奇怪,若是以往跟鲁妙子说话,哪有这样平心静气,似乎是过了昨夜之后,一切都产生了变化,对此人的排斥感也大大降低。幽幽一叹。从杨浩身边站起身来:“那我去了,你看好他!”
“放心,不会有事的!”鲁妙子微微一笑。
又最后看了看杨浩,商秀洵咬咬牙,转身走出帐去。
待商秀洵一走,鲁妙子等了一会儿,撩衣在杨浩身边蹲下,若有所思的道:“好,我就看你命能大到什么地步!”
当即从腰间取出一枝竹筒,下开杨浩口边穴位。将筒中液体汩汩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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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鲁莽。请商场主原谅!”
议事大帐内,阚棱一改先前态度。当面向商秀洵赔礼道歉,亦让在座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即解去心中之疑,高占道和宣永也随后上前道歉。
大帐之内,商秀洵自然坐得主位,鹏鹤二老护在两侧,左首位是阚棱,其下是宣永和高占道,之间又隔了一个座位,右首位起虚行之与左孝友,其后是牧场地两大执事,四拨人马坐得泾渭分明。
“不要紧,几位也是心切秦王殿下伤势,秀洵怎敢怪罪!”
商秀洵依足鲁妙子之教,和煦从容的安抚众人,一旁虚行之忙上前道:“既然如此,殿下疗伤还需时ri,大家仍需和衷共济,阚将军远来是客,不如设下酒宴,先为阚将军洗尘吧!”
“我们远来也是客,没见他这么殷勤!”高占道在一旁不满地对宣永道。
“少说两句!”宣永摇头叹气。
商秀洵点点头,正待令人准备,阚棱却道:“不忙,末将还有事情,想请场主成全!”
“喔,什么事?”商秀洵讶然问道。
“听宣永说,昨晚辅公佑闯营而死,希望场主可以将其人尸体交于末将!”
这个要求合情合理,商秀洵亦点头道:“好!”
“还有!”阚棱又道:“据说牧场收容了我江淮的一千多名战俘,请场主一并发还!”
商秀洵微微一楞,沉吟道:“既然辅公佑身死,阚将军也到了,这些战俘自然是要放的,柳执事,你陪阚将军去吧!”
柳宗道起身领令,阚棱却将手一摆,道:“场主不要误会,末将要这些战俘,并非释放!”
“那你要做什么?”商秀洵大奇。
“末将要正军法!”阚棱淡淡的道。
※※※
黄昏时分,细雨斜洒在万山西侧的一处空旷山坡。
一千名江淮战俘双手背捆,跪倒在地,周围是阚棱带上山的三百名上蓦亲军,清一sè黑甲大刀,眼神都如同看死人一样毫无表情。
“把辅公佑吊起来!”
随着阚棱一声令下,两名上蓦拽动长索。把辅公佑的尸首高高吊起在两根横杆之上,被风雨吹打地摇摇晃动。
仿佛意识到什么,一千战俘群中,如同感染一样响起一片又一片哭泣之声,有人悲叫道:“大将军,我们也是被辅公佑欺骗,根本不知情。您饶了我们吧!”
“国有国法,军有军规!”阚棱冷面铁甲。双手拄刀立于小丘之上:“你们犯上作乱,或许情有可原,然而主将身死,不思报仇,反听辅贼乱命,那就罪无可恕,阚棱执法如山。绝不轻枉!”
“大将军!”又有人不甘心的叫道:“辅公佑身为长史,又伪造大总管手令,我们哪有胆子违抗,十万大军啊,只剩我们这些人了,您难道不念半点手足之情吗?”
“正因为尔等贪生怕死,才酿成如此恶果!”阚棱目光坚定,毫无半点动摇:“既然你们相信辅公佑。那就跟着他错到底吧!”
“大将军!”“大将军!”人群中呼声四起,阚棱根本不为所动,冷冷的一挥手,三百把长刀同时朝天举起,下一刻,满天腥风血雨。已卷满山坡。
“雄诞,哥哥给你报仇了!”阚棱喃喃自语。
踏踏马蹄声响起,商秀洵带着柳宗道虚行之等人策马赶到,猛可里看见这般情景,商秀洵玉颜血sè褪尽,不由自主的清喝道:“住手!”急忙跳下马来,yu要冲进场中。
早有两名上蓦亲军长刀交叉拦住去路:“江淮执法,无关人等,不得擅入!”
“你们疯了吗,他们已经投降了!”商秀洵难以置信的伸手去抓双刀。柳宗道与虚行之一左一右赶上前。及时将她双手抓住,往后拖去。
“场主。这是江淮军的事,我们不能插手的!”
柳宗道也劝道:“虚先生说地对,场主,我们不要管了!”
商秀洵挣扎不脱,美目中映着满场刀光血雨,耳中充斥着临死惨叫,只觉得心脏好像被人抓了一把,痛得几乎难以呼吸。
※※※
“喂,你说带我去偷牛肉,怎么来这个地方!”
灯光昏黄中,两个窈窕人影借着夜sè潜到杨浩地寝帐附近,正是傅君嫱与那名黑衣女子,此刻傅君嫱正一脸不满,转身就要走,却被那黑衣女子一把抓住,低声道:“放心,我怎么会骗你,我亲眼看见他们把牛肉送进去地!”
“哼,这种话我会相信吗,算了,我自己去找!”傅君嫱满是不屑,内力一发,将那女子五指弹开,转身要走,忽觉背后劲风袭然,疾转回身道:“你干什么?”一柄长剑已握在手里。
黑衣女子掌势一凝,立刻换副表情笑道:“总之我救过你一次,就算你还我行不行,最多我答应你一个条件!”
“你当我不知道么,你就是想进去看那个家伙!”傅君嫱得意的道:“我偏不让你如愿!”
“喂,你不好奇吗?”黑衣女子话风一转道:“秦王浩已经在里面四天了,谁也没有看见,你不怕他出什么意外?”
“能有什么意外?”傅君嫱不以为然的道:“这里到处都是他的人!”
“就这样才奇怪啊!”黑衣女子看了一眼寝帐,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道:“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傅君嫱讶然。
“说不定里面,已经是一具尸体!”
其时天sè已黑,夜雨萧冷,黑衣女子地声线又故意弄的yin沉沉地,傅君嫱只听得毛发倒竖,结结巴巴的道:“不……不会吧?”
“所以我们要亲眼看一看啊!”黑衣女子看出傅君嫱已经动摇,乘热打铁道:“你不是说他是你姐姐的情人嘛,万一出了事,你也交代不了,不是吗?”
这句话一说,傅君嫱也不得不慎重考虑起来,犹豫半天才道:“那好吧,你说怎么进去!”
黑衣女子眼中露出喜sè,凑在傅君嫱耳边叽咕一阵,听得傅君嫱眉头连皱,半晌,才重重点头。
※※※
以二女的武功,根本不需要什么详细计划。只分头制造了点混乱,很快就引开帐前守卫,找了个空隙潜入帐内。
轻手轻脚进入内帐,看见杨浩赤身插针地情景,傅君嫱啊了一声,连忙以手遮眼,随即被黑衣女子把手拿下。没好气的道:“怕什么,他不能动的!”
“真……真的!”傅君嫱这才战战兢兢地正眼去看。黑衣女子已跃到杨浩身前,用手在杨浩眼前晃了晃:“咦,好像连意识都没有!”
站在灯火昏暗地帐内,面对着奇怪的景象,傅君嫱心里越来越不自在,忍不住催促道:“你看好了没,他是不是还活着?”
“慌什么?”黑衣女子不耐烦地道。又细细查看杨浩的情况:“这好像是一种高明地针法,看来他地内伤的确很重,连脉搏都没有了,这些灯是干什么用的,北斗七星阵?喂,你这个姐夫是不是在炼什么邪门功法啊,喂?”
连唤几声,不见傅君嫱回答。黑衣女子扭头一看,只见傅君嫱张嘴抬手,摆着一个怪异的姿势站在原地,眼珠不断乱动,还在向自己使眼sè。
心中jing兆忽现。
黑衣女子一个闪身,倏忽间已移离一个身位。奇诡无比的闪到旁边,只听身后传来一声轻咦,一个男子声音道:“红尘碧落身法,你是独孤家的?”
黑衣女子大吃一惊,抬头看时,只见杨浩身旁不知何时,已多了一名面sè惨白地青衫人,手中拈着一根金针,目光如电的看着自己:“功力也不错,你是尤老婆子的孙女。独孤凤吧?”
黑衣女子一惊再惊。顿对眼前人生出高深莫测之感,jing惕的道:“不错。晚辈正是独孤凤,敢问前辈是?”
“我是谁,你不用管了!”青衫人收起金针,从容地走到帐中:“你来这里做什么?”
面对这个敌友难分地青衫人,独孤凤却也不敢胡乱说话,沉吟了一下才道:“晚辈久闻秦王杨浩大名,刚好游玩到襄阳附近,心生好奇,所以来见一见?”
“只是游玩?”青衫人语气中带着笑意:“听说你得尤老婆子真传,一向在江湖上,四处挑战年轻高手,杨浩这小子虽然名头不小,却并非是武功出sè,难道你也想挑战他?”
“盛名之下,必有过人之处!”独孤凤笑道:“家祖母要我在江湖上增长阅历,当然要挑一些非常之人了!”
“不见得吧!”青衫人轻声一笑:“听闻独孤阀正在洛阳与王世充明争暗斗,这种时候,你身为尤老婆子之下的第一高手,还敢四处晃荡,难道独孤阀不打算保住四大门阀地位置,决定做江湖帮派了?”
“前辈此言何意?”独孤凤面露微笑,心中却已惊涛骇浪,功力也暗暗提聚。
“你不用说,且让我猜上一猜!”青衫人摇摇手道:“长安地代王杨侑已经被李阀给废了,同样是傀儡皇帝,王世充恐怕也不甘居于那位皇泰主之下,而你们独孤阀世代皇亲,自然是保皇一派,想跟王世充斗,自己实力又不够,如果我是你们,我也会想找外援,所以派你出来,在江湖上拉拢年轻高手,希望能得到些助力,对不对?”
“前辈说笑了!”独孤凤笑得有些勉强。
“其实又何必大海捞针!”青衫人回头看着杨浩,意味深长的道:“当今天下,还有哪位年轻高手比得上秦王杨浩,不但有江淮之助,而且又是实打实的皇室宗亲,连皇泰主都要称一声王叔,别说你们独孤阀没有想请他入京勤王的意思,我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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