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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算什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堂放逐者
大报国寺的供奉待遇不错,寺庙也比白山书院清静一些,于是他上了擂台,连赢数人,本来以为等不到好对手,只能成为大报国寺供奉后,与魔修去较量了,没想到——
詹元秋一边思索陈禾的招数,一边跟着拥挤的人潮前行,不知不觉,竟在大街上徘徊了一整晚。
等到醒神时,赫然发现天空微明,这热闹繁华的一夜就要过去了。
“难得的好对手啊。”詹元秋感叹了一声。
陈禾跳下擂台后,詹元秋被石中火发威的景象惊得愣神,等他想去寻觅陈禾行踪时,发现对方已泯然于人群之中了。
恰好大报国寺的和尚忙着救火,詹元秋也收了剑,趁机跳下擂台,随意选了个方向去追。
就是不知报国寺的和尚今晚本来心情振奋,以为能网罗到两个身手高绝的供奉,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沮丧模样!
詹元秋越是细想昨夜那场比斗,越是肯定陈禾没有与人斗法器的经验,也没什么与人交手的经验。陈禾是在比斗过程中,慢慢熟稔起招数的。
除了放出灵气,佯装武功的法门外,那凌厉果断的一招一式,看起来像是凡人边疆军士学的搏杀术,只是要高明得多。
詹元秋甚至感觉到陈禾身上有难以掩饰的——煞气。
那种经年累月与悍猛凶兽殊死搏斗,而沾染上的煞气。
这让詹元秋心神震动,不禁想到了自己还是一个铁匠时,因为经常出入山林,遇到猛虎野猪山豹,久而久之,也是这样满身的煞气。
只是陈禾的煞气浓烈很多,让金丹后期修士也感到心惊,詹元秋差点怀疑陈禾是南疆蛮荒群山里走出来的人。
这种误会,生出一股由衷的亲切,让詹元秋更想结识对方了。
不过——这世间的缘分,大抵如此。
徘徊一夜的詹元秋自嘲的笑了笑,觉得大概是没这个缘分。
也罢,昨夜一战,他虽输得惨淡,却也收获良多。
詹元秋很快就释然了,抬头看见一家茶楼,于是准备进去坐坐。因为他要改变原先计划,不去做什么供奉,也不急着化婴了,准备离开京城,找一处安静的地方好好参悟所得,再次淬炼长剑。
孰料,他刚刚踏入茶楼,还没走到座上,就感到云履上一紧。
“……”
低头,什么都没有。
鞋面的缎子被不断拉扯,还被什么东西夹出皱褶,好像有个小东西锲而不舍的想把詹元秋的鞋子,从他脚上扒拉下来。
真是出鬼了!!
因没感觉到危险气息,詹元秋也没动杀心,只是将袖一拂,灵气散开。
——浣剑尊者施加的障眼法很牢固,詹元秋破不了。
但是散开的灵气,很明显的遇到障碍物,在詹元秋眼中,勾勒出这“偷鞋大盗”的模样:
一只拳头大小的螃蟹!
詹元秋顿时懵了,他完全不知,京城茶楼里怎会出现一只隐匿术上佳的螃蟹!还是正月灯节,积雪未融的寒冬!
同时他也感到好笑,这遭遇太离奇了。
詹元秋随便找了个空桌,招呼伙计上茶点后,弯腰摸索了一下,稳稳的抓住螃蟹背甲,将这个还在努力扒它鞋子的小东西举起来:
“小家伙,你打哪来?该不会是锅里吧?”
说着他就笑起来。
“一个会隐形的异种螃蟹,从酒楼厨房逃出,历尽千辛万苦(灯节人潮汹涌,没被踩死简直就是奇迹)终于逃脱,结果爬进了茶楼。因为没有窝,所以看中了我的鞋子?”
詹元秋用真元逗弄螃蟹钳子,虽然看不见,但他还是颇有兴致。
他去过很多地方,知道螃蟹喜欢挖洞藏身,海边沙滩上,也常见螃蟹躲在空的海螺壳里。
詹元秋从储物袋重新摸出双鞋,飞快的换上,将空的鞋子踩在脚边,然后弯腰松开手,灵气果然探查到螃蟹爬过去抱住鞋子不放了。
“哈哈。”他愉快的低笑,“小家伙拿了我的东西,跟我走怎样……咦?”
詹元秋疑惑皱眉,顺着螃蟹拖着鞋子爬动的方向——抬头,对上了一双发亮的眼睛!
“……”
詹元秋看着自己的鞋子被拖到浣剑尊者桌下,那螃蟹好像还抓着鞋子,努力往浣剑尊者身上爬,饶是他见多识广,也忍不住尴尬起来。
“这位前辈。”
看不出修为高低,又有这么一个奇怪的“宠物”,应该是同道中人。
詹元秋尴尬的站起来,拱手道歉:“失礼了,能把鞋履还给在下吗?”
释沣默然,他护着入定参悟的陈禾,旁人根本看不见。释沣自詹元秋抓起螃蟹,自言自语给螃蟹编造传奇经历时,就看到浣剑尊者眼睛发亮。
——有种想为这年轻散修叹息的感觉!
让浣剑尊者感到有趣,对了浣剑尊者味的人,也不知道会被折腾成什么样。
对了,这散修还用剑,简直就是……
释沣摇摇头。
他看了一眼陈禾,虽然惋惜詹元秋即将面临的遭遇,他还是淡漠的装作不认识浣剑尊者,不出声,见死不救。
“小子,你得罪了本座,还想诱拐本座的玩物,哼哼。”
浣剑尊者轻描淡写的一挥袖,詹元秋顿时跌坐在位上,动弹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詹元秋想结识陈禾,就是想找个一起进步的好同学→_→没什么其他意思





重生算什么 第70章 碰瓷
一旦进入物我两忘的参悟境界,就进入内息状态。
不言不动,即使双目睁开,也只倒映世间万千,入不得心中。
陈禾周身气息都变得若有若无,背脊挺直,眼睫低垂,黯淡的灯光在他脸上照出明暗不匀的阴影。
不再是棠梨树下神清骨秀,气质纯粹的少年。
样貌虽无变化,脸庞却瘦削了一些,眼神不追着释沣,不言不笑时,那股浓厚的煞气就透了出来,眉宇间隐约的凌厉更是慑人。
释沣静静看着。
师弟,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成长得足以独当一面。
金丹后期的修为,还差一步就化婴,纵然没有他的扶持,在修真界,这也是了不得的实力,需知诸大门派弟子,以筑基为入门,金丹期是普遍要求,而元婴期修士的多寡,就是一个门派的精干,底子多寡,实力是否雄厚,就要看这些人了。
放到微末小门派,元婴期都是掌门长老这等大人物了。
至于散修…就更不必说。
释沣想到陈禾一旦化婴,其实就有独自游历九州的实力,顿时涌出一阵微妙情绪。
他原先希望师弟早日增长修为,看明白情爱,现在想到陈禾日益增进的修为,终有一天,师弟会不再需要自己,立刻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浮意躁起来。
妄念按压不住的滋生。
叫嚣着让他去惊醒陈禾,将师弟永远禁锢在他的视线内,让陈禾永远无法反抗他……
释沣深深皱眉,强行压下了这番妄念。
——自情劫初现起,释沣就知道,这是他生平最大的劫数,足够让他神魂俱灭万劫不复的路。等于他肩负着两人的未来,所以他必须要清醒,不能踏错一步。
他有理智,知道什么才是对陈禾真正的好。
大多数时候,释沣觉得妄念便是他心底所思,但在这种时候,他又能果断的将妄念摒弃。
喉口隐约一甜,释沣微微闭眼,心知是强压七情,反伤自身。
恰在此时,整个茶楼挂着的灯笼微微摇晃了一下,四周气息骤变,跑堂的伙计抹桌子的手停在半空,靠窗的客人斟茶的陶壶抬起,茶水哗哗的流了一桌,所有人却一动不动,好似全无所觉。
“结界。”
释沣蓦然睁眼,眸底亦有隐隐暗红,杀意骤生。
修真界隐匿于凡间,在闹市之中,动手时总要伪装江湖仇杀,但有时候,要跟人不死不休时,在有衙门的地方,总不能当街杀人,惊扰凡人。
于是,就有了封锁气息的结界。
敌人不能逃,结界内外的凡人一无所觉,用起来十分方便。
不过修士们都闻结界而变色,无他,只因遇到这个,便说明深陷一场生死之战。
陈禾还在参悟的玄妙境界,受不得打扰,整个茶楼却突然出现结界,释沣怎能不生出怒意?加上他方才强压妄念,七情郁结心口,本待清心静念化解,现在也不用了,直接转为怒火杀意,目视四方。
“谁?”
这是谁惹来的仇敌?
浣剑尊者拎着螃蟹,干咳一声:“本座仇敌太多,算不清楚,不过嘛——”
他与释沣同时将目光转到詹元秋身上。
这个结界虽布得巧妙,但困不住大乘期修士,显然不是冲着释沣与浣剑尊者来的,茶楼里的修士就这么多,詹元秋不倒霉谁倒霉?
“晚…晚辈一无所知。”
詹元秋艰难的开口。
结界起,周围的凡人全都僵立当场,他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的释沣。那股杀意,激得他储物袋里的法剑都在不断震颤。
詹元秋紧张万分,整个人又动弹不得。
这时候浣剑尊者尚有心情说笑:“不管是找谁的,小子,你得罪了本座,甭想就这么糊弄过去!就算你的仇家找上门来要砍了你,你也得给我先赔罪再死!”
“……”
这蛮横之语,詹元秋连苦笑都笑不出了。
“不知前辈,想要如何?”
“此乃南海龙涎蟹。”
浣剑尊者一挥手,撤销了障眼法。
只见一只颜色青翠可爱的海蟹,钳子抓着鞋履,兴奋的咔哒咔哒敲击背甲。
“就算是在海市蜃楼,也是一斛深海明珠才能换到的稀罕货!”
詹元秋差点晕厥。
龙涎蟹他没听说过,只是这螃蟹确实不似凡物,可这么贵的螃蟹,到底有什么用?是好吃?还是好玩?
一斛深海明珠?
这是讹诈吧!
詹元秋瞥着浣剑尊者手里那只抱着鞋的螃蟹,心中一阵苦闷:谁能想到修真界现在连螃蟹都能碰瓷呢?
当下咬牙不语,他绝不会稀里糊涂让人坑害,把自己卖掉的。
“嗯哼?”浣剑尊者面上不愉,实则乐不可支。
瞧瞧这修士!
会用剑,性子不闷还会跟螃蟹说话。
知礼敬重前辈,但也不傻,有傲骨,也有原则!
要是长得比裂天出色,浣剑尊者觉得自己还是可以考虑再收一个小徒弟的——嗯,这个不急。总要把这修士的底摸清楚,堂堂魔尊,收徒是大事,不会那么草率,再加上出了个居心叵测的季弘,浣剑尊者就更谨慎了。
他笑眯眯的打了个响指,詹元秋身体一轻,霍然站起。
重获自由后,詹元秋没有急着逃出茶楼,而是迅速抽出法剑,退避到远离窗户与门口的角落里,同时那里也是距离浣剑尊者与释沣最远的地方。
“何方道友,与在下有何怨仇,怎不现身一见?”
詹元秋警惕的提剑而立,待得他看到门外走进来的十多个修士后,顿时神色一凛。
大报国寺的和尚,白山书院的人…
就算打了擂台没负责,也不至于要上门追杀吧!
“诸位。”詹元秋耐着性子,拱手询问,“在下有要事在身,并无对报国寺不敬,若不嫌弃,十年后我再上京城,前来为报国寺效力。”
“嗤。”
浣剑尊者一声冷笑。
散修出身的小子,说话就是这么没底气,他看了不喜。
詹元秋没理会浣剑尊者,等待对方回话的他,忽然发现这些缓缓逼近的人,神情僵硬,两眼发直,顿时心中一惊。
“尔等为人所控?”
詹元秋厉喝一声,音绽舌尖。
可惜这灌注真元的一喊,众人全无反应,已经各自取出法宝兵器,杀气腾腾的朝詹元秋冲了过来。
这些人里两个金丹后期,另有五个金丹初期,甚至还有筑基期的小和尚。
詹元秋猜测自己若是杀了他们,就真的落入陷阱了。
大报国寺与白山书院,在京城势力甚大,绝对不是他一个散修能抗衡了的,就算詹元秋逃出京城,这两个财大气粗的门派,也能够驱使诸多修士追杀他。
“啧啧,身手不赖啊!”浣剑尊者摸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詹元秋左抵右挡,竟然在混战中堪堪支撑住了。
战势虽未波及此处,释沣却已不耐抬手,想要解决这有可能惊扰陈禾的隐患。
“不好!”浣剑尊者忽然站起。
释沣定睛一看,果见两个报国寺的金丹期和尚,目光呆滞,面容扭曲,脸颊通红,真元流动,全身僧袍鼓涨而起——
詹元秋百忙间也瞥了一眼,霎时大惊。
这,这是要自爆内丹的架势!
今天是命犯太岁么!
螃蟹碰瓷,连人也要自爆来扣他黑锅。
“噗通!”
两个和尚忽然全身一震,原本蓄满的灵气四溢,颓然栽倒在地。
围攻詹元秋的众人,茫然的转头看躺下的同伴,愣住数息后,竟一起逃出茶楼外。
詹元秋趁乱脱围,心有余悸的看了看茶楼外,向浣剑尊者与释沣拱手一礼,恭敬的说;“多谢前辈援手。”
他看得很明白,如果这两人想杀他,根本不需要费这么大的事。
至于设圈套图谋,让他心生感激?詹元秋自认一穷二白,没什么东西值得被图谋的,庚金法剑虽是不凡,但大门派不缺庚金,此剑又与他神魂相连,想夺走得先杀了他。
“好狠毒的计谋!若我猜得不错,这两人是布下结界的修士,一旦他们自爆内丹,结界立刻会破,怕是其他修士也立刻清醒。”浣剑尊者笑眯眯的说,“到时候整个茶楼的凡人都会跟着尖叫,杀人啦,杀人啦!小子,你说说下面会发生什么事?”
詹元秋生生打了个寒噤。
他勉强走上前:“多谢相助,因我之事,惊扰两位前辈休息,在下十分愧疚。”
这话一说,连释沣的怒意也收敛了些。
浣剑尊者瞄着詹元秋,若有所思:“这样坑害你的,究竟是何人?”
詹元秋为难的回答:“我初来京城,并无与人结怨。不敢说平生没有得罪人,只是我那些仇家——用*术控制大报国寺与白山书院的修士,驱使的人里面包括金丹后期,甚至能让金丹期的修士自爆——他们根本做不到啊!”
浣剑尊者点点头,他觉得也是。
在京城能玩这种大手笔的人,十个手指头就能数得过来,这里面任何一人,都不是詹元秋这样一个散修能有机会去得罪的。
释沣冷着脸,与浣剑尊者同时想到了一个人。
季弘。
只是季弘为什么要费心对付刚来京城的詹元秋呢?
季弘上次这般急切,是要对付释沣陈禾……
两人还在深思,却听詹元秋说:“素闻魔道浣剑尊者麾下势力,是大报国寺与白山书院的大敌,晚辈猜测,或是这两方博弈,却将我卷入当做冲突理由?”
“……”
“毕竟,这般肆无忌惮的行为,正道也做不出来。”詹元秋觉得自己肯定是一个大阴谋里,被随便选中的倒霉蛋。
释沣沉默看浣剑尊者。
浣剑尊者的脸黑了。
“我、就、是浣剑尊者。”
“……!!”
于是等到陈禾深深吸了口气,从物我两忘之境中自然醒来时,就看到茶楼伙计吵吵嚷嚷的惊叫,桌子碎了,凳子毁了,地上还躺着两个和尚。
而自己旁边桌上,与他擂台比斗过的修士,两眼发直的坐在那里,一副天崩地裂的神情,还在喃喃自语:
“我当着魔道尊者的面,诋毁他!我当着魔道尊者的面,说他属下坏话……”
作者有话要说:季弘这个陷阱,是三手准备,
1 杀詹元秋
2 杀不了,自爆,给詹元秋黑锅,让人追杀詹元秋
3.詹元秋侥幸逃脱,没死,从此不敢来京城,也因“素闻魔道浣剑尊者麾下势力,是大报国寺与白山书院的大敌,这两方博弈,却将我卷入”的推测,对浣剑尊者产生恶感,敌意。




重生算什么 第71章 心结
直到离开茶楼,詹元秋还没缓过神。
对散修来说,大乘期修真者哪怕是魔修,属于一辈子见不到,只存在于“听说”这个层面里的大人物!
更不要说正道大宗门掌教,魔道六大尊者这种——
这种大人物竟然用一只螃蟹碰瓷,敲诈他!!
饶是詹元秋多年漂泊,久经波折,也撑不住这样的冲击,差点怀疑自己身在心魔幻境。少不了自言自语,又闭目调息,竭力想确定这不是真的。
然后他失败了。
浣剑尊者是六魔尊里最神秘,听说也最难以对付的一位。
魔道第一高手的名头,可不是闹着玩的。
虽说大报国寺与白山书院,是京城里的正道势力,与他们为敌的正是浣剑尊者麾下的魔修,但普通修真者根本不知道浣剑尊者就是国师。
这就好比,到京城来谋生的人,都知道这是天子脚下,但没人会觉得自己能遇到皇帝。
詹元秋眼睁睁的看着浣剑尊者将那只螃蟹,连同那只鞋子一起塞进匣子里,喉结动了动,欲言又止。
“小子!想要活命,就老实点!”浣剑尊者眯着眼睛威胁,“把障眼法撤了!”
詹元秋无奈。
被魔道尊者盯上,气息都被锁定了,他就是想逃也没办法,当下老老实实撤除了乔装形貌的法术。
刚抬头,詹元秋就被凌厉的目光惊得心中一跳。
浣剑尊者用一种复杂古怪的眼神打量他。
“你是何方人士?姓甚名谁,可…来过京城?”浣剑尊者皱眉。
詹元秋不明所以,言简意赅的答了几句,当然所言也有限,譬如没修真前是做什么的,这种过去哪里会见人就说。
他金丹已成,面容不改,看上去是个青年模样,剑眉星目,灵息未敛,只在举止间透出一种清贵却又不失亲和的独特气质。
穿一身月白罗袍,腰间佩玉,从鞋履到发冠,都是京城铺子里能买得到的凡俗之物,哪怕是周身上下最贵的那块玉佩,拿去当铺也值不了十两银子。
詹元秋却偏偏能将这么一身衣服穿出优雅闲适的味道。
若是再加上一柄描绘山水工笔的泥金折扇,连路人都要感叹一句,真是好一位浊世翩翩佳公子。
浣剑尊者侧头,对释沣传音:这人衣着习惯,与季弘平日一般无二。
释沣目光一凝。
詹元秋完全不理解为何浣剑尊者与那位不知名的前辈看到自己时,竟仿佛走进鲍鱼之肆的复杂神情。
他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衣冠整齐,鞋子也穿在脚上。
茫然的摸摸脸,修真界长得好看,或者后天让自己长得好看的修士多了去了,詹元秋自认算不了什么。
——没听说京城的魔修有什么忌讳啊!
“晚辈有不妥之处?”
“……”
不妥,严重的不妥!!
陈禾亦察觉到不对,抬头看师兄。
“相貌虽与季弘不同,给人的感觉,却十分相似。”浣剑尊者面色不善。
“难道与那人有关?”释沣一边询问,一边又将这消息传音给陈禾。
浣剑尊者沉吟未语,陈禾却摇了摇头。
释沣细细一想,觉得也对——季弘心怀叵测,万万不会将这个与自己相似的人,派出来试探。再说,弄一个与自己相似的人,到底是要试探什么?
释沣:到底多相似?
他们在醉春楼看到季弘时,季弘正在拉拢裂天尊者,乔装改扮过,释沣瞧不出他平日模样。
浣剑尊者:隔远了看,很难分辨。
修真者说很难分辨,简直就是常人说的一模一样。
毕竟就算是双生兄弟,在修士眼里,也是有细微区别的——这十丈红尘,茫茫人海,要找到两个气质相仿的人,不算难,但衣裳的喜好,配什么小物件的习惯,甚至站立举止都相差无几,这就荒谬了!
浣剑尊者:能有这么巧?
释沣陈禾:……
当然不可能!问题是,谁在模仿谁?
或者说,那个被他们一直猜测的幕后黑手,培养两个举止气质如出一撤的人,到底所图为何?
事情真如一团迷雾,越来越蹊跷。
詹元秋莫名其妙的站了片刻,只见浣剑尊者黑着脸说:“小子,你跟我来!”
詹元秋本来想询问陈禾名姓,日后有无机会再次切磋较量,被这诡异气氛一冲,也识趣的闭上嘴,没问。
“释沣道友,令师弟身上也沾有那追踪香,换衣沐浴只怕也无效,速寻一地,布下隔绝阵法亦是良策。”浣剑尊者仍然用的是传音术,显然不想让身份未明的詹元秋听到。
释沣不置可否,只朝詹元秋瞄了一眼:此人尊者要如何处理?
浣剑尊者眯起眼睛:本来打算放长线钓大鱼,现在鱼饵不清不白,当然找个地方把鱼饵关起来,让水中那以为能玩弄渔夫的狡猾大鱼,去白白寻觅。
“……”
所以这是魔道尊者,当街掳人?
释沣目送浣剑尊者忽然出手,制住詹元秋后,跃上房顶,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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