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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凝望的沧桑眼眸
云墨不笑了,眼神里有一种深沉的黑和无边的暗,卷动着这天下风云,也似要覆了这乾坤江山。
“情爱乃双刃剑。”凤君华视若无睹,“男女双方,谁先动心,便伤得越深。倒不如从未曾知晓了解,便也永远无伤无痛。”
云墨深深的看着她,“你正当妙龄,何须这么悲观?”
“你错了。”凤君华神色淡淡冷冷,“这世间男儿多凉薄,便是情深如你父皇,不也负了你母亲?”
云墨不说话了。
凤君华知道这话大抵伤了他,当年的事究竟如何,她不知道。东越皇族里没有记载有那么一个女人,云墨也说那是禁忌,想必当年一定发生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导致云皇毁了关于那女子的所有。其实猜也能猜得出来,女人是感性动物。当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而不得,便会嫉妒,最后由爱生恨。也或许是孟皇后善妒,不喜云皇身边有这么一个绝世才情的女子,做了什么手脚。
但以云墨的心性手段,如果孟皇后真的是他的杀母仇人,他岂会坐视不理甚至认仇人为母?而孟家,又何须坐大到如此地步?况且以刚才云墨的口气,还对孟皇后颇为尊重。
她不想去深究其中的对与错,恩与怨,那总归是上一辈的事。只是她好奇的事,云墨的母亲既然是作为卧底靠近他父皇,难道哀帝就那么放心那个女子?不怕她反叛?再怎么说至少也会给予掣肘才是。比如说,下毒。
大约看穿了心中疑惑,云墨淡淡道:“哀帝给她下了毒,后为我恩师所救。”
说到恩师的时候,他又默了默,神情一刹那的遥远和恍惚。
每次云墨说起他的师父,表情总是有些奇怪。
凤君华挑了挑眉,终究没有问出口。看了他一眼,她也不避讳,直接就躺在了床上。
“我累了,你可以走了。”
云墨没动,良久才道:“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男子皆薄幸无情。”他顿了顿,又道:“父皇负了我娘,是因为他对我娘从来就只有怜惜和感激。他唯一的深情,却给了母后。”
凤君华闭上了眼睛,不想再听。云墨说这番话无非就是想告诉她,他可以如他父皇对孟皇后那般,对她始终如一。可那又如何?他要给,她就必须接受吗?
嘴角勾起凉薄的弧度。世事伦常,谁是谁非,又有谁说得清呢?
云墨住了嘴,唇边扯出淡淡苦涩。
每次都是这样,她可以在前脚与秋松秋兰论情,却也可以转身就对他冷漠以待。
就像从前那样…
“青鸾。”他声音有些低沉,飘散在这夜里,有一种深沉和压抑的感情。“你如今厌弃排斥我,是因为我不足够让你信任和依赖。可能我这辈子都不会说甜言蜜语来讨你欢心。我只说我想说和我认为应该说的话,正如我只做我想做和我认为应该做的事。你可以选择拒绝,但我却不会停止我的坚持和执着。”
凤君华眼睫颤了颤。
云墨停了一会儿,再开口时语气里那种压抑越发浓重和深沉,掺杂着岁月亘古盘庚在心中的丝丝疼痛和汩汩鲜血。
“我可以用十二年来等待你的回归,也可以用十二年时间来让你学会正视我相信我。”
凤君华浑身一震,睁开了眼睛。
云墨却闭上眼,转过了身。
“你可以忘记我,但我不会忘了你。很多事情我不告诉你,纵然有我的自私,但我绝对不会伤害你。”默了默,他又低低叹了口气,无奈的语气里搀着温柔和复杂,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时间已经不多了,那个人已经来了。他不确定她还能留在他身边多久,而他想要用这有限的时间来靠近她,似乎难如登天。
他走了出去,凤君华转过目光,看着他离去的方向,眼神复杂。
夜色低迷,皎月澄明。云墨站在石阶下,久久不语。有丫鬟匆匆而来,“殿下,裔世子来了。”
“嗯。”
云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他在书房等候。”
“是。”
侍女低头离去。
云墨回头看了眼已经熄了灯火的房间,转身朝书房而去。
书房内,云裔赶走了丫鬟,皱着眉头走来走去。云墨方一走进来,他便抬头迎上去。刚想说什么,却发现他神色有些异样,不禁扬了扬眉,道:“你怎么了?”
云墨没回答,“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云裔瞪了他一眼,“你倒是悠闲得很。”
云墨坐了下来,不说话。云裔气结,一屁股坐下,没好气道:“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暂时不动孟家了?”
自从那天云墨带凤君华去了顺亲王府后,那女人整天就跟他闹腾不休,害得他几乎都没精力去关注外界之事,连早朝都告了假。今天才听说了孟月眉被毁容之事。
云墨没有说话。
云裔实在忍不住了,“不就是一个玉无垠嘛,怎么,你怕了他?还是担心那个女人…”
云墨淡淡一眼瞥过去,他顿了顿,又愤愤道:“他这次又想做什么?知道你要对付孟家,专门大老远跑来和你作对?我就不明白了,他为什么老是看你不顺眼?你得罪他了?”
说到最后,他眼神眯起。
“十二年前的那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不许我去调查?他为什么会出现在…”
“沐轻寒的仪仗已经到了帝都郊外一百里。”云墨打断了他,“最多不过七天,他们就到帝都了。”
云裔默了默。
云墨又道:“离恨宫的人已经潜伏在周围。”
云裔微微有些讶异,眼神沉凝而复杂的看着他。
“你明知道离恨宫是他的,为什么这些年一直容忍?”他哼了一声,讥嘲道:“他倒是打的好主意,一边在帝都牵制你,一边又派人刺杀沐轻寒,顺便再嫁祸给明月殇。三国动乱,他有什么好处?”
云墨凉薄的笑了笑,手指放在把手上有规律的敲着。
“颜家少主已经来东越了,随行的还有那位号称颜氏百年难得一出的绝世奇才的七小姐。”
厄?
“颜如玉?”云裔蹙了蹙眉,又玩味儿道:“看来明月殇也早有准备,颜如玉来了,玉无垠只怕也得消停点。就算颜家在他眼里不算什么,他总不至于自找麻烦。”他双眸神采奕奕,满是趣味儿。“我很期待这位颜小姐的表现,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云墨没有笑意的笑了笑,“那你大约还是要失望了。”
“为什么?”云裔道:“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不明白,离恨宫如果和颜家联姻,便是各国都要忌惮三分。他既要与你为敌,何不给自己增加筹码?还可以抱得美人归,一举两得。”
云墨眼神有种深暮的黑,“明月殇途径金凰国,如今正和凰静芙游山玩水,逍遥自在。”
云裔眨眨眼,眼神里闪过奇异的光色。三分玩味儿三分好奇四分期待,“好像越来越精彩了。”
云墨瞥他一眼,淡淡抛下一句。
“三日后我会亲自去迎接沐轻寒。”他语气漫不经心,又似经过了深思酌量。“你带着那个女子去南陵。”
云裔愕然看着他,“为什么?”





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第四十四章 王府商议
云墨没有回答,云裔也没有继续追问。总之那个女人再次出现以后,云墨就不再是从前的云墨。不,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他。
出了大门,云裔抬头看了看夜空那一轮皎月,想起十多年前那一个月圆如盘的晚上。他眯了眯眼,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满目的鲜血和杀戮。而那人立于月光之下,纤细如纸,又巍峨如雪山。
十二年…
他无声叹息一声,眼中淡淡无奈和迷茫。
这世间情爱如毒,当真害人不浅。或者这是云家的劫难?云家的男子,注定都要为女子痴狂无悔?祖父如此,皇伯伯如此,就连他父王也对那女子念念不忘…
这夜里有人辗转难眠,也有人对月沉思,而在高深府邸之中,华灯丽人,舞裙飘裾,曲音缭绕。白衣男子沉静而坐,对堂中翩然起舞的绝色丽人视若无睹。上方老梁王脸带笑意,眼神感激而微微谨慎。梁王举杯道:“莲玉公子光临舍下,又替小女复容,本王不甚荣幸与感激。就此薄酒,敬谢公子。”
莲玉面色清淡,“王爷客气。”
他没有喝酒,莲玉公子高洁出尘,向来滴酒不沾,这并不是什么秘密。曾有人戏问他,“君不贪杯,莫非花烛之夜也空置佳酿?这让美人何堪?”
莲玉公子淡淡言,“只此所耳。”
放下酒杯以后,老梁王又开口了。
“公子大恩,老夫无以为报,公子若有吩咐,但请开口。只要老夫做得到,绝不推辞。”
莲玉神色漠然,眼神里没有丝毫涟漪。他没有看任何人,眼神空无而有深邃广博,似可容纳天地万物。
“孟老言重。”他语气淡然神色无波,“吩咐不敢当,不过倒是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不知孟老可否答应?”
“公子但说无妨。”老梁王肃正了脸色。
莲玉眼神瞥过中堂还在跳舞的歌姬,刚好为首的那个舞姬看过来,一触及他眼神,立即笑得妩媚多姿风情万种。莲玉微微蹙眉,有些厌烦。他的神情一概落入老梁王眼中,立即一挥手,道:“你们都下去。”
“是。”
舞姬们翩然而下。对面,梁王世子孟非卓原本还满目痴迷的欣赏着那些舞姬玲珑的身段娇媚的面孔,想着今晚就把那素有床上泥娃之称的花魁给拿下。谁知老梁王一声吩咐,香鬓丽影全都退了下去,徒留淡淡幽香在鼻尖漂浮。他下意识皱眉,神色颇有些不满。然而瞥见对面的白衣男子,心里又莫名的升起一股惧意,生生压下了那股不满。
待所有舞姬退下后,又有丫鬟走进来,说孟月眉来了。梁王妃立即眉开眼笑,吩咐她进来。
香风阵阵,美人莲步款款而来。紫罗兰色镶金线滚边素色褶裙逶迤而下,手臂挽着淡紫色的轻纱,与那裙摆相融而成一色。云鬓花颜,皓腕凝脂。头上的玉钗玲玲而玉脆,耳边两侧垂下的发丝柔顺如绸缎。她半低着头,于灯光下显露的肤色如玉莹润,远远望去便如画中走出来的仙子般美丽。
行到近前,她敛衽柔声道:“月眉给祖父,父王以及母妃请安。”
老梁王拈着胡须道:“看你行走自若,想来已经恢复如初。”又看了看从头到尾都没看孟月眉一眼的莲玉,道:“你此番能够痊愈,多亏了莲玉公子相救,还不快谢谢恩人。”
“是。”
孟月眉款步来到莲玉桌前,没敢太靠近,因为知道眼前这个淡然如谪仙的男子很是厌恶女子的接近。她停下来,半蹲着身子温婉道:“承蒙公子大恩,小女子感激不尽,日后若有吩咐,必当做牛做马相报。”
“做牛做马就不必了。”莲玉公子忽然开口了,却始终没有看她一眼,似乎觉得眼前女子不配他回顾,那会侮辱了他的眼睛。
“…”孟月眉怔了怔,笑道:“那么公子是要…”
莲玉依旧没看她一眼,淡淡道:“姑娘这次伤得不轻,现在虽然恢复了,也难保以后不会复发。”
孟月眉眼神一紧,作为女人,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容貌,尤其是孟月眉这样的绝色美人。下意识抚了抚自己的脸,有些急切的问:“公子此言何意?”
梁王妃也是一脸的焦急和担忧。
老梁王蹙了蹙眉,没说话。
莲玉喝了口清茶,才道:“雪狐的指甲有剧毒,虽然姑娘已经用药物克制,不过时间过长,还是伤及血脉。你现在看似已经恢复容貌,内里却已经腐烂。”
孟月眉眼眸睁大,面色有些白。
梁王妃急急道:“但求公子解救。”
“不是我不救,是无能为力。”莲玉面上依旧没有表情,“止凝草虽然可抑制毒性蔓延,但那毒液太过霸道,又和止凝草相克,所以还是伤及了肌肤里层。长久以往,还会腐烂更深。比如会失明,耳鸣,口哑,还有嗅觉,都会受到影响。都最后更会蔓延至全身,先是瘫痪,然后内脏受损,全身肌肤溃烂,死的时候也就一副枯架,极其惨烈。”
孟月眉早就惨白了一张脸,仿佛已经窥见自己以后的下场。骄傲的绝色美人,哪里能接受这样的打击?几乎是莲玉话音刚落,她眼瞳立即噙了泪水,甚至摇摇欲坠。幸好身后的侍女及时扶住她,“小姐小心。”
孟月眉推开侍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求公子救救小女子,大恩大德,小女子定当结草衔环相报。”
梁王妃也道:“公子才华绝世,神医问鼎,定有办法解救小女,但求公子垂怜,施以援手。”
老梁王沉吟着没有说话,梁王也皱紧了眉头。倒是孟非卓吊儿郎当的开口了,语气带着三分挑衅七分嘲讽。
“莲玉公子不是医术绝顶吗?不过就是中毒而已,难道也不能解?”
老梁王脸色一沉,喝道:“你给我闭嘴。”
孟非卓被喝得有些胆怯,他平时胆大包天无恶不作,便是梁王也拿他没办法,唯独老梁王能制得住他。此时见祖父发怒,他悻悻的闭了嘴。
梁王对莲玉抱拳道:“小儿鲁莽,望公子莫怪。”
莲玉瞥都没有瞥孟非卓一眼,“无妨。”他放下茶杯,又道:“不过孟姑娘所中之毒也并非完全无解,只是…”
“只是什么?”孟月眉眼睛一亮,急急道:“公子但说无妨。”
莲玉不紧不慢道:“姑娘以后得收心养性,戒躁戒怒,戒妒戒恨,两个月内不许沾荤,日日念佛抄经,不可出门。再配合在下写的药方,运气好的话,大概几个月便可清除毒素。就是不知道,姑娘能否做到。”
戒躁戒怒,戒妒戒恨?
孟月眉蹙了蹙眉,她怎么从来没听过还有这样治病的?不过想起自己的脸,心里的疑惑又慢慢打消。
几个月?那岂不是让她不能杀那个贱人?
“还有。”莲玉又漫不经心道:“姑娘的手伤得不轻,筋脉完全愈合之前,不要做剧烈运动,否则手也就残了。”
孟月眉脸色再一次变了变,眼神有些深意的看向莲玉,眼底微微疑惑和敌意。
这话听起来好像是好心提议,但仔细思索,却暗含了警告。
那边老梁王已经展颜道:“如此,就多谢公子了。”他看向孟月眉,“月眉,还不赶快谢莲玉公子大恩?”
孟月眉垂眉道:“月眉多谢公子。”便由侍女扶着站起来,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莲玉依旧没看她,他许久不来尘世走动,世人的眼光果真是越来越低了。这样肤浅庸俗的女人,竟然也能受天下人敬仰推崇。还是这天下的女人都这么丑而愚蠢?难怪云墨看不上孟月眉,真是…让人多看一眼都恶心。
心里厌烦之意更深,便直言不讳道:“实不相瞒,在下此来还有一事。”




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第四十五章 害怕爱上我?
直到此时,他才稍稍带点正视的目光看向老梁王,道:“想必孟老也知道,贵国太子殿下不容于梁王府,才会对孟姑娘下此狠手。孟老如果听之任之,昔日徐家之覆,便是孟氏明日之果。”
老梁王心底一惊,虽然心里明白,但是也没想到莲玉敢这么光明堂皇的说出来。毕竟是元老朝臣,很快就稳定下心神,暗中却升起了防备。
“公子此来应是另有所求吧?”
至亲他就奇怪,莲玉这个人向来都不关心凡尘俗物,又怎么会突然来给月眉看诊?当然,他不会自恋的以为莲玉是对他孙女儿有意。
跟聪明人打交道向来省事儿,莲玉这下子不再漠视老梁王了。
“不是求,不过是做一个交易而已。”这世上能入他眼的人和事本就不多,还求什么?不过一个她而已。想起心中那一抹倩影,他向来波澜不惊的眸子划过一丝波光,宛然而柔软。不过一瞬,又恢复了淡然。
“孟家已成为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只怕难以自保。”他语气不缓不急,甚至带了点漫不经心。“我可以相助于你们,但我有一个条件。”
老梁王和梁王对视一眼,梁王看向梁王妃。梁王妃知道他们要议事,她一个妇人不便在此,便站起来欠身道:“妾身告退。”
顺便再给儿子和女儿使了个眼色,梁非卓一向不懂这些所谓的政事,巴不得早些离去。孟月眉看了莲玉一眼,也站起来随着梁王妃离开。
老梁王沉声道:“据老夫所知,公子向来不理会各国朝政,如今又是为何?”
知道眼前这个人不是梁王那等骄横急躁之流,莲玉倒也没有轻慢,只是神色仍旧一惯的淡雅漠然,道:“想必孟老也知道,在下和云太子有些过节。虽然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他又喝了口茶,继续道:“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其实那天在云太子别院里伤了孟姑娘的那个人,是在下的师妹。”
“师妹?”
这下老梁王和梁王都震惊了。
“他不是…”梁王到底沉不住气,率先开口了。但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莲玉截断,“她是女子。”
梁王回头和父亲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沉思和隐隐的暗流。最后老梁王沉吟道:“恕老夫冒昧,从未听说公子有何师兄妹?而且公子的师妹,为何会在太子的别院之中?”
“我不常游走四国,孟老不知其事也是应该。”莲玉淡淡道:“我与师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自小就有婚约,本来师妹十五及笄便要与我大婚。谁知天不遂人愿,数年前我因私事离开师妹,回去后发现师妹无端失踪。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她,前段时间才得了她的消息。没想到她竟然在云太子手中,便赶来了东越。”
“不过孟老也知道,云太子的别院守卫重重,机关阵法不计其数。在下如果硬闯倒是没什么,就怕云太子会拿师妹性命做要挟。若有丝毫损伤,也非我所愿。所以,思来想去,在下才找到了孟老。”
老梁王没说话,这次月眉双手被废,容颜遭毁,便是云墨给的一个信号。孟家,再也不能独善其身了。本来他自己也是主张低调,孟家已经够功勋荣华了,不需要再锦上添花。
事实上孟月眉被毁容的当晚皇后就召见了梁王,稍稍安抚了梁王。梁王没有多怨一句,不过好歹孟家也是功臣之家,这事儿很快就闹得尽人皆知。对于那个所谓的‘男宠’,云墨没有解释,但也没人敢问,或者心照不宣。朝中人人都长着眼睛,都察觉出孟家似乎已经要于巅峰狠狠摔下。
老梁王不笨,知道云墨这是要梁王府交出兵权的征兆。他倒是没有什么留恋,尤其是孟家这一支旁系子孙肃然庞大,但是嫡系只有孟月眉和孟非卓两人。孟非卓是个什么样的人,老梁王比谁都清楚。不思进取,整日的花天酒地,逗猫遛狗逛青楼样样行。可对什么文武政治,却是一窍不通。
这样的人如何继承梁王府?兵权若是交到他手上,还指不定日后会闯出什么祸来呢。到那个时候,孟家百年名门才会被一朝倾覆。
好歹活了大半辈子,老梁王目光自然是深远一些,万不能因小失大,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导致灭族之危。
这莲玉公子向来神秘莫测,且心思诡谲不下于云墨。从未听说过他有什么师妹未婚妻,仅凭一面之词不足为信。况且他说是要帮孟家,这一帮,可就真的与皇家对立了,那也就是谋反大罪。
不行,这事儿万不可答应。
况且以云墨的为人,宁可正大光明的算计,也不会卑鄙无耻的挟持一个弱女子来威胁敌人。这是属于上位者的骄傲,不容玷辱。
思索半晌,他才低低道:“公子怕是找错人了,此事老夫确实无能为力。”
梁王有些惊讶,他心中其实对莲玉的提议很有些心动。莲玉虽然不如云墨那般许多丰功伟绩流传天下,但是能让云墨视为对手,便不可轻视。一个重权的人,如何能轻易上交兵权?此时听闻父亲的话,他便蹙了蹙眉。
“父亲,您…”
老梁王有些冷厉的瞥了他一眼,他立即不再说话。
莲玉没看这两父子,却也明白老梁王的顾及和怀疑。淡淡笑道:“孟老不必急着拒绝,在下只是要孟老帮个小忙而已。放心,我对贵国的朝政分割没有丝毫兴趣,我只要救回师妹就行了。”
老梁王道:“公子既说那女子是你的师妹,想必也是身怀绝学,为何甘愿受殿下所制?”
“她失忆了。”莲玉回答得不惊不波,“不知道孟老可否还记得上次云太子从猎场带回来那个女子?”
老梁王眼神闪烁,微微惊道:“难道…”
“孟姑娘当日在街上看到的,就是那个女子,也就是在下的师妹。”莲玉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老梁王和梁王又对视了一眼,神色凝重而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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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凤君华有些讶异的看着云墨,大清早的居然来告诉她让她三天后和他一起去迎接沐轻寒?虽然之前他是有说过让她和他一起去,但是这是否快了点?
云墨没有解释,却突然说道:“想不想学武?”
厄…
凤君华蹙了蹙眉,他又想干嘛?
云墨笑了笑,拉着她就往外走。
“你虽然内力被封,但是这十二年来仍旧没有忘记练武,现在我帮你重温一下以前的招式,或许能够帮你恢复武功。即便是不能用真力,至少你也能自保。”
说话间他已经拉着她出了门,回头看她。今日她已经换上了女装,仍旧火红长裙,青丝如墨,眉目如画,明明冷若冰霜却又看似开在三途河边的彼岸花,灼灼芙蕖,美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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