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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凝望的沧桑眼眸
云墨眼神里流光一闪,浅笑道:“嗯,我还是喜欢你穿女装的样子。”
凤君华怔了怔,这次他第一次对她说出‘喜欢’两个字。似乎从昨晚他对她说了那样一番话后,很多从前压抑的心情便不再隐藏。他那样温润而柔情的看着她,不炽热,却也不再若即若离的淡然。细水流长,却最能深刻入心。那样温柔情丝蔓延的眼神,让人觉得,仿佛很多年他便这样看着她。
心里划过一丝怪异。
她移开目光,“为什么突然想要教我武功?”
对于他刻意的回避,云墨已经习以为常,只淡淡笑道:“此去很有些凶险,我想你大抵不太习惯总是被人保护。而且属于你本身拥有的,本来就应该让你重拾于心。”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声音有些低沉。“那天你也看出来了吧,孟…”
凤君华抿唇打断他,“你亲自教我?”
云墨看了她一眼,点头,不再继续未说完的话。右手一翻便多了一把剑,递给了她。
“你自己所学的剑法杀气太盛,优雅柔韧不足,今日便从剑法开始吧。”
“三天足够?”
“你天资聪颖,曾经又学习过高深武艺,定能很快掌握精髓。”云墨微微一笑,“放心,我会教到你会为止。”
“身为太子,你不上早朝吗?”凤君华有些怪异的看着他,“而且你都说了,那个什么莲玉公子已经知道我女扮男装,且又住进了梁王府,说不定现在在跟梁王商议怎么对付你。你不准备对策,倒是有空教我武功?”
云墨眼神奇亮的盯着她,身影一闪就已经掠到了她身前,眼神如醉语气温柔道:“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凤君华立即偏开头,“无聊…”
“别动。”他却忽然把住了她的肩膀,一只手撩开肩头的发丝,目光落在她的耳垂上,久久没有说一句话。
她没有耳洞,也难怪那天孟月眉没有看穿她的女儿装。其实那天出宫的时候给她梳头他便发现了,只是一直没问。
凤君华不太习惯他这般靠近,下意识的后退两步。
“你做什么?”
云墨也没再抓着她不放,眼神里那种深沉慢慢变淡。
“过几天我重新穿耳洞。”
凤君华愕然,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的耳垂。以前她是有耳洞的,只是做了杀手以后根本就没心思去打扮,也就慢慢愈合了。他今日不说,她都几乎快忘记了。
恍惚了一瞬,她便淡淡侧过目光。
“不必。”
云墨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决定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尤其是对她。
“开始吧。”他走过去,开始手把手的教她。
凤君华下意识的想要拒绝,他却抓住了她的手,有些无奈道:“你总不至于厌弃我到如此地步吧?何况既然要教你练剑,这是必经阶段。还是…”
他突然顿了顿,眼神流荡如水,笑意款款而语气暧昧如醉的在她耳边呢喃。
“你害怕这般与我亲近久了,会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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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未婚妻呢,以后会解释滴。男主和男配快pk了,兴奋有木有?





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第四十六章 患得患失
凤君华眉一挑,倒是没有再退开,只是冷冷道:“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自恋?”
云墨笑了笑,居然很正经的点头。
“有。”
凤君华有些讶异,没再追问是谁。
云墨眼神一闪,忽然又道:“那天你也看出来了?”
凤君华先是疑惑而后又了然的瞥了他一眼,“你知道孟月眉会武功,所以才折了她的手?”
云墨只是浅笑不语,并没有解释。如果只是因为孟月眉会武功才折她的手,也不用等到今日。
凤君华想了想,又道:“你担心她会记仇然后报复我,所以才教我武功?”
云墨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
“难为你总算肯对我用点心了。”
凤君华立即偏过了头,云墨笑得越发欢愉。
“你逃避也没用。”他眼神浮现几分亮彩,道:“你看,这天下那么大,你偏偏掉在了我的地盘,还刚才在我外出的那天出现在我眼前。这还不能说明,你应该是属于我的么?”
凤君华觉得这个人最近脸皮越来越厚了。不,应该说,自从昨晚他说了那样一番奇怪的话以后,似乎觉得很多东西不用再压抑隐藏下去,索性就那样坦荡荡的摊开在她眼底。似乎要用他的温柔和灼热,来融化她的冰冷,让她主动投入他等候已久的怀抱。
不过她又有些奇怪,云墨这个人虽然心思诡谲常人难及,但也不是个善变易改之人。以前他虽然也对她表现得亲昵温厚,却不会这般明朗炽热。好像,自从那个什么莲玉公子出现以后,他就开始变得有些晦暗莫测,而且…患得患失。
令他这般变化的原因,似乎…是因为她?
“在想什么?”
耳边传来他温润清雅的声音,她猛然惊醒,下意识的后退。心底有些发沉,她对他的防备越来越弱了。这不是什么好现象。
云墨似乎没发现她的一样,笑道:“身体不舒服吗?那就明天再练吧。”
“不用。”凤君华摇头拒绝,“我没事。”
云墨也没有多问,把着她的手按照口诀舞剑。凤君华起先有些抗拒,靠得这么近,她几乎都贴在他的胸膛上,而他偶尔低头的动作呼吸喷洒在她耳侧颈,熏得她平静的心微漾起几分涟漪。下一刻剑如飞花,挽起漂亮的弧度,惊起落叶飞花。
“练武切忌心神不宁。”他在她耳边道:“你底子很好,莫要浪费了。”
凤君华收敛心神,开始按照他教的口诀和招式慢慢练起来。最初有些生涩,慢慢的便得心应手,一套剑法在她手中舞得风生水起,赫赫生风。不过短短一个时辰,便掌握了精髓,一招出而衍生万招变,看得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她很快渐入佳境,身影飘飞红衣如火,恍如林中火凤,要将这天地灼烧。脑海中忽然闪过某些片段,陌生而熟悉。她凝神静气,只觉得丹田内有一股热流在涌动,想要冲破,却似有阻挡。她正烦躁,眼前又闪过许多符号和文字,像是功法口诀。
云墨察觉到不对,正想上来帮忙,她脑海里忽然闪过一道光,瞬间劈开混沌的思绪,灵台陡然清明。
她睁开眼,眼中灼灼生辉,眉宇间有隐隐焰火痕迹若隐若现。
云墨眼神一闪,身影一闪来到她身边,手指在她眉心一点,有暖流自眉心涌入,缓缓流过筋骨血液。那些因封印而堵塞的经脉慢慢被打通,有更多热流涌出,点燃了沉睡的精魂。强大的真气汇聚在四肢百骸,急需爆发。
“静心宁神,小心真气错乱走火入魔。”
云墨手指一收又在她左右肩头一点,稳住乱窜的真气,然后又旋即来到她身后,单掌撑背,气流涌入。
真气如涓涓细流慢慢溢出,脑海中有熟悉的片段和文字交替而过。她闭上眼睛,按照云墨念的口诀慢慢将真气聚拢在手中长剑,丹田内一片澄明。
云墨收手往后退,同一时间凤君华足尖轻点,双手握剑向上劈下。
“破—”
尘土飞扬,落叶枯木,不过眨眼间就成了一片荒地。
回过神来后她怔怔的站在原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地上断裂成几块的断剑,一时之间竟有些恍惚。
“恭喜你。”云墨走上来,眼神笑意里又带些微的落寞。“流风回雪,你练成了。”
凤君华回头盯着他,眼神微喜而惊奇。
“刚才你对我做了什么?我好像感受到了你所说的内力,可是我无法控制。”
云墨笑了笑,眼神若有深意。
“你修炼的内功应属阳刚之气,我教你的剑法正好属阴。若是常人必定两者相克伤及肺腑根本,但你体质异于常人且有封印固本,练习这套剑法非但没有害处,反而可以提升自身修为。日后即便解开封印你也不会因无法抑制体内魔性而经脉错乱。简单的说,可以起缓和辅助的作用。”
凤君华似有所悟。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教我?”
“第一,你不信任我。第二,我救你那日你浑身伤痕累累,封印又被暗器所动,导致真气错乱血脉逆流,又加上体内暗毒开始复发,伤及了经脉。之前我日日让你喝的药便是解毒,以及固本培元。你体内两股真气极为霸道,若不用药物疏通,贸然解开封印你会浑身穴道皆爆而亡。”
他语气温和神情自然,没有半分邀功或者索恩的意思。
“我虽然不能给你彻底解开封印,但可以徐徐图之。至少我能释放你体内一部分真气,却不至于让你有性命之威胁。等你学有所成,能够逐渐控制魔性,再借助外力,破解封印也并非难事。我请师父下山,便是为了届时恐防你封印破除无法控制真气伤及五脏六腑,助你突破升级,达到顶峰。从此再也不用担心真力被锁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凤君华看着他,眼神里光泽不断变幻。
“我记得你说过,抑制我武功的封印同时也封印了我的记忆。那么,我的封印解除了以后记忆也就一同恢复了。你这样费尽心机的不想让我记起从前的事,现在又为什么要让我想起来?”




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第四十七章 舍不得,放不下
云墨不说话,负手而立的身影微微沉凝而萧索。
“你还说,以前的记忆会让我痛苦。或者我可以认为,你担心我恢复记忆后无法承受记忆之痛心神错乱而导致真气乱窜血液逆流而亡?”
云墨微微一震,看着她的眼神黑如墨渊。
凤君华却已经偏了头,淡淡道:“你现在打算让我恢复武功,不单单只是因为我体力恢复毒素已解了吧?我自己的身体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之前你那么费心为我调养,我的身体早就恢复得七七八八,根本不需要再等到现在。而你之所以下定决心为我解封印,是因为你感受到了威胁,一个让你一直忌惮,无法掌控,又突然出现的威胁,而你不敢却擅自决定,以至于做事畏手畏脚瞻前顾后犹豫不决。”
她一步步走进,看着云墨渐变的脸色,脸色平静眼神深幽。
“而如今帝都出现让你忌惮的只有一个人,一个住在梁王府的,莲玉公子。”
云墨抿着唇,紧紧的盯着她。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只是眼底流露出微微的涩然和飘忽,以及隐隐的自嘲。
他的神情让凤君华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我认识莲玉公子?我跟他什么关系?”
直觉告诉她,那个莲玉跟从前的她关系非凡,而且很可能知道她失忆的真相。云墨对莲玉的忌惮,会不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到底是谁?曾经又发生过什么事?她那般排斥云墨,却在听到莲玉两个字的时候自灵魂深处感受到熟悉。那种熟悉太过深刻而惊心,就像…
她眯了眯眼,脑海中涌现那日在猎场上第一眼看到云墨衣摆上绣的浅金色曼珠沙华。以及在东宫,看到的那副狩猎图。那日只不过匆匆一瞥,未曾特意关注,却觉得那针法尤其熟悉清晰。而那图案…
“我也想知道。”云墨沉默了很久,才开口了,声音带着几分透骨的凉和寂寞的淡然。他微微侧过脸,眼神看向远方,遥远而寂寥。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凤君华抬头盯着他。他嘴角微露一抹自嘲,“我忌惮的不是他…”他顿了顿,回过头来看着她,眼神深邃语气低沉。
“这世上能让我犹豫不决瞻前顾后的,不过一个你罢了。”
凤君华瞳孔睁大,他去忽然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奇怪的,这次她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去推开他,只因这一刻他眼神复杂深幽到难以言诉。似有千言万语要诉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全都化为了无言的沉默和压抑的克制。
“青鸾,有些话我不想说,只因不想给你增加压力。我自问并非狭隘自私之人,但于感情上,我却不知该拿你如何是好。”
凤君华眼神震动,只因这一刻他眼神里流露出那种刻骨的柔情和疼痛,似纠缠的藤蔓,紧紧的缠绕住她的心,让她在一瞬间竟然无法呼吸。
云墨闭了闭眼,手臂用力,将她紧紧揽入怀中。
凤君华神情有些茫然,脑海中有记忆的碎片闪过。恍惚之中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也有这样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包围,为她驱散了深夜里的寒冷和孤独,害怕和绝望。而她在黑暗中睁开眼睛,神情复杂而挣扎。
心口又有疼痛传来,让她甚至忘记去推开他。
云墨却没有察觉到她这一刻的心神之变,似也沉浸在了遥远的回忆之中,喃喃自语道:“有些记忆太过美好而沉重,说出来便觉得轻如鸿毛廉价不堪。你忘记了我,留我一人还在苦苦挣扎。”
他闭上眼睛,终是忍不住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换来她浑身僵硬震惊莫名。
云墨苦笑,却没有放开她。
“或者我也该如你这般失去记忆,忘却一切,或许来得更潇洒一些。然而偏偏舍不得,放不下。我这一生,从未如此患得患失过。”
模模糊糊的片段走马观灯般在脑海里闪现,她想看清,却无力抓住。胸口犹如堆积了一块大石,无法撼动,将那些尘封已久的记忆深谷埋葬,仿佛记载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云墨终于发现她的异常,赶紧放开她,下意识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怎么了?”
凤君华微微喘息,头有些晕,五官却越发的敏锐。她伸出另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云墨的衣襟,眼神茫然却又无比决然的看着他。
“你说你等了我十二年,十二年韶华易逝,光阴流转时空错乱。弹指一挥间,便已经物是人非。你怎么确定,你等的那个人就一定是我?我虽然没有了记忆,但十二年前的我和现在的我,就连容貌都大相径庭。你又是如何在一眼就确定是我?”
她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她看的见他的真心看得见他的付出。他总说她在逃避,然而他不知道,很多时候不是她要刻意逃避,也不是胆怯害怕。她只是惶惑不安,他的感情太过压抑,一旦爆发便如洪水般猛烈而炽热。深沉到她不敢去接受,总觉得太过虚幻,就像镜花水月的美梦,一碰即碎。
云墨看着她,久久的沉默,眼神像一汪不见底的深潭,将她沉沉笼罩其中。
半晌后他拉着她,一言不发的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
凤君华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却没有挣脱他,默默的跟着他来到了皓月轩。护卫们得到他的明示,都无声退下。云墨拉着她走进自己的卧室,绕过宽大的楠木床,掀开壁画,露出光滑的墙壁。他伸手在那墙壁的某个地方摸了一下,手中环绕着一团雾。然后就看到原本平整光滑的墙面突然就坍陷了一块,圆形的,上面雕刻着凤凰振羽的图案。
那图案很精细,线条均匀而深刻,看得出来雕刻这图案的人很是用心。
云墨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后将手指按在凤凰的眼睛上。接下来奇迹出现了,吸收了他的血的凤凰眼神灼灼发亮,看不见血液汇聚,然而只觉得那些线条忽然就火了起来,似要展翅欲飞。
凤君华眼神震动。
用指纹和自身血液作为开启机关的方法,居然始于落后了几千年的封建社会?这个人该是有多么强大而心思难测?
待那凤凰光芒至最盛之时,墙壁忽然也开始有了变化。毫无缝隙的墙壁周围开始裂开,如一扇门,缓缓开启。云墨已经收回手,指尖的血也在刹那间消失,连伤口也在瞬间恢复。凤君华还来不及惊讶,云墨便拉着她从那扇门走了进去。
------题外话------
咳咳,马上小*来了,嗯,今天下午应该有二更。




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第四十八章 你一直在我心里(二更)
那是一间密室,类似于书房。里面的布置比外面的卧房更简单,一方书桌,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然而似乎很久没有用过了,砚台中的墨砚都已经凝固,桌子椅子都已蒙了灰尘。
云墨站在门口,握着她的手微微收紧,似乎在平复心里陡然而起的激越心跳和那些不敢触及的疼痛,在一寸寸蔓延灼烧着他的心。这间密室,他曾流连了八年。八年里他一个人寂寞的品尝相思的苦和痛,在窗前,在月下,或者在异国他乡…
记不得了,那些记忆太过遥远,却又那样熟悉至惊心,便是如今轻轻一触碰,带来的就是刻骨焚心的痛。
然而从四年前开始,他便不再踏足这个地方。
他那样从小身在高位从小学习帝王之术心性坚韧喜怒不形于色世人常言其高深莫测不敢窥视分毫之人,这样的情绪外露,足够让凤君华震惊而不可思议。以至于已经到唇边的疑惑和询问,都在刹那间消失在他眼底深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云墨终于深深吐出一口气。侧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温柔重来。他淡淡而笑,“我现在就告诉你为什么。”
他掉过头去,手指触摸在墙壁上。微光隐隐,一根透明的线在他之间。他轻轻一拉,哗然一声,四面墙壁忽然脱落了一层皮,就像蝉蛹成蝶,老树脱皮。然而那层皮一旦脱落墙壁,便成了透明的水渍,很快就在空气中蒸发。
凤君华此刻却来不及惊异这样奇特的变异,她的目光定在四面墙壁上。不,准确的说,是墙壁上的画。
四面墙壁上,挂满了密密麻麻的仕女图,足有上千幅。也正是因为这些画,才陡然惊觉这间密室竟然是如此的宽大空阔。然而这么大的一方天地,每一个角落都只容得下那画中之人。每一幅画都画着一个红衣女子,按照年龄排列,从幼年开始,一直到成年。每幅画下面都标注了作画的时间和地点和作画之人的名字。
第一幅标注的时间是宣弘十年二月十六夜,听风小筑,月下所作,题字是‘云墨’。而画上的女子,俨然不过七八岁模样。一身红装灼灼刺目,额头刘海垂下,遮住了大半边脸,却衬得那双眼睛透彻而精晶莹,闪烁着的狡黠和睿智光芒射人,灼灼其华。
后面接连好几幅,都是按照每一天的时间排列。
宣弘,是南陵如今的年号。
南陵…
凤君华有些恍惚,脑海中有什么快要跳跃而出,却摸不到也抓不着。
目光从那些画一一看过去,发现在宣弘四月初一后便断隔了一段时间。再次接替的时候,却变成了承景八年四月十六。
承景,是东越云皇的年号,如今正是承景二十年。
四月十六…
凤君华脑海刹那间一片空白。
她穿越那天,正好是四月十六。
而那幅画…
那幅画背景是黑夜,十五的月亮十六圆。然而那一晚,却无星也无月。仅凭一幅画,却能透过时光的河流,看尽那一夜的血腥弥漫,凄厉哭嚎。在角落处,还隐约有火光冲天…
凤君华摇摇头,甩开脑海中莫名涌动的情绪,目光定在最下方的题字上。
子归。
云子归,等尔归来!
是这个意思吗?云墨名动天下,却无人知道这两个字。那些画最初的题字都是用的他自己的名字,唯有在改变了年号却仍旧承袭之前那些画作的日期后改变了题名。
这是否是一种暗示?
只是无论怎么连接,中间还是却漏了半个月。
那半个月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隔断?
而后面那些画,全都是单一的仕女图,背景是一片空白。像是记忆的空白,而那一抹红色,便是心里的烙印,一点点想要填满那些生命里的空白和空虚。
凤君华怔怔的想着,眼睛却看着那些画,画上女子五官形容,分明和她一模一样。而陌生的,只是那画上的女子,唇角淡淡扬起,美丽的凤眼里流光摇曳,美得让人沉沦。即便是她这些年很少揽镜自照,却也好歹知道自己是何模样。而让她震惊的是,明明她都在二十一世纪呆了十二年。即便最擅长画工的画家,仅凭小时候的印象,如何能将一个人从七岁到十五岁描摹得如此清晰生动?
是的,从宣弘十年,到承景十六年。从她七岁到十五岁,整整八年时间。
她有些恍惚的问,“为什么到四年前的十月初八就没有了?”
“因为…”他走到她身后,目光从那些画上移开,落到她身上,然后伸出双手,从后面环住她的腰,下巴抵着她的头顶,眼神微阖语气轻柔,带着丝丝缕缕的恍惚和疼痛。
“四年前,你刚好十五岁。十月初八,是你的生辰。”
凤君华本来要挣脱他,闻言怔了怔。
“十月初八?”
脑海里刹那间划过什么片段,熟悉而陌生,心底微微厌恶痛恨,又生出几分无可奈何的惆怅和不甘。
“十五及笄,你便可以出嫁了。”
凤君华大脑放空,下意识的说道:“你以为我嫁人了?”
他摇头,声音有些低沉。
“我不知道你是否嫁人,但我知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绝不允许你嫁给别人。”
所以他四年前才会离开,满世界的寻找。后来…
凤君华浑身一震,心里隐隐有些排斥又有什么记忆要破体而出。她甚至都忘记要去推开他,任由他越来越紧的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耳边轻柔的呢喃。
“十二年来我一直做着同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女子。我看不见她的容貌,却唯恐岁月的河流冲散了记忆,所以我用心将她的轮廓一一勾画。十二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你说,我如何能认错?因为,她一直在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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