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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凝望的沧桑眼眸
明月殇回过头来,眼神奇异。
颜诺有些玩味儿道:“哎,他不是要你们给他准备太医给那女人压惊吗?不妨去探探情况呗。”他眯了眯眼,眼神颇有些趣味儿,“保不齐这么一件小事,到最后就影响天下格局了。”
看似玩笑的话,却没人说他胡言乱语。如果真的是有人在推动这件事的发展,那么这就只是一个开始,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
凰静芙静默了一会儿,对明月殇道:“你秘密来金凰,想必云墨早已知晓。你说他这次究竟是针对我呢,还是想把你一起拖下水?”
明月殇眼神凝定,神情泰然自若。
“我觉得,主动出击,不像他的作风。”
凰静芙漠然,就是因为云墨此举太令人惊异,与他向来以静制动的作风大相径庭,她才有所顾虑。
颜诺又在那边翘着腿摇晃着,漫不经心道:“保不齐他是一石二鸟一箭双雕呢?依我看啊,你们与其在这儿思考他想做什么,倒不如先从眼前的事查起。云裔这次来金凰没有惊动任何人,那想必带的人不多。不能杀他,但可以以保护为名监视他嘛,先断了他往外传递消息再说。还有那个女人,没听说他娶妻纳妾,八成就是前段时间闹得风风火火的他那个所谓的‘救命恩人’了。”
他颇为玩味儿的笑了笑,“西山皇家猎场那可是云墨的地盘,里三层外三层不知道多少守卫。要是随便一个只会点三脚猫功夫的女人就能闯进去,云墨这个太子也不用当了,直接把脑袋送给人得了。还有啊,那个西秦的什么瑞宁公主不也是因为听说了那个女人以后才千里迢迢从东越绕路而来吗?我看这女人八成不简单,何不先从这个女人入手?或许…”
还没说完,外面忽然走进一个黄甲女兵,对凰静芙恭敬道:“殿下,刚才六皇女向陛下请旨去天香楼探视裔世子。”
凰静芙扬了扬眉,“母皇应允了?”
“没有。”那女子道:“陛下将六皇女禁足了,并下令让殿下尽快处理好此事,等这件事完了以后就立即去南陵给姜太后贺寿,不得有耽误。”
凰静芙嘴角勾起冷冷的讥嘲,“云裔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一切如常。”
“好,你下去吧,本宫稍后就去。”
“是。”
侍卫走后,明月殇才沉思道:“静芙,我一直知道你母皇对六皇女极为宠爱,可是宠到什么程度?宠到不惜为了她发动战争也不愿将她交出来的地步?”
凰静芙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了,语气有着几分嘲讽和沉暗。
“她父妃是一代宠妃,当年母皇为了她父妃曾一度虚设六宫,后来贵君死了,母皇伤痛之下对六皇姐爱屋及乌,可谓纵宠。”她顿了顿,眼神又有些飘忽起来。
“当年我父后还只是一个侍君的时候…”似想到了什么,她住了口,道:“罢了,当年的事,不提也罢。只是母皇生性多疑,便是对我们这些兄弟姐妹也时刻怀疑防备,唯独对六皇姐宠爱异常。若非贵妃出身平民,如今金凰的皇太女就要换人做了。”
她负手而立,神情从容而讥诮,眼神带着夜的深沉和幽暗。
“六皇姐的心思母皇岂有不知之理?凡是六皇姐想要的,母皇没有不顺从的。如今她看上了云裔,而云裔身边又有其他的女人。母皇明着让我去处理这件事,实际上还不是暗示我将那女人灭口,然后让六皇姐下嫁于他,算是补偿。既解了一桩恩怨,也了了六皇姐心愿,一举两得,有何不可?”
明月殇回头看她,但见她身影笼罩在夜色里,坚强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凉和森冷。
“这事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云裔是在借题发挥,母皇又如何不能?再怎么着那女人不过就是个山野之人,六皇姐可是金枝玉叶,甘愿下嫁于他,如果他还要不依不饶,就难免骄狂了些。便是开战,东越也不占理。”她忽然又笑了笑,笑意从眼角流泻而出,妖魅异常。
“我若不杀那女人,难免与母皇离心。我若杀了那女人,这刺杀的幕后主使便也可能是我了。这些年,母皇可一直在培养六皇姐的势力。如果借云裔和云墨的手将我拉下马,她再册封六皇姐为皇太女,云裔可就是未来的皇夫了。但凡是个男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呵…好一招将计就计,好一个暗度陈仓啊。母皇,你果真够狠。”
她笑,笑得森凉而落寞。笑这帝王之家的无情和残酷,笑着皇家亲情的凉薄与无奈,笑这皇权的冰冷和血腥。
“静芙。”明月殇蹙了蹙眉,“既然如此,你便不能自投罗网。这事儿得从长计议…”
凰静芙抚了抚额,摇头道:“你不懂。母皇虽然一直都想扶植六皇姐做太女,但好歹有所顾忌。而且六皇姐虽然谈不上多有心机智谋,但也不是冲动之人。她既然敢派杀手,云裔断然不可能一点损伤都无。所以这是计,有人提前告知了六皇姐云裔的行程细节,并且给她出谋划策,母皇必定也是知道这件事的。既然知道,便不可能坐视不理。如果是在东越,要暗杀一个人或许很难,而且容易露出马脚。但这是在金凰,母皇都亲自出手了,怎么可能留下把柄给云裔借题发挥?”
她仰头,闭了闭眼,道:“从一开始这就是针对我的,计中计。而母皇和六皇姐,只怕也是替他人做了嫁衣罢了。”
没有人说话,就连最开始玩世不恭的颜诺也收敛了笑容,眼神沉寂而微微讥诮。
这就是帝王之家,皇权的诱惑,向来如此。
他摇晃着扇子,慢悠悠的走着,“啊那可就难办了,不能杀,也不能不杀,那就只有…”
他缓缓抬头,凰静芙转身,明月殇勾唇,吐出两个字。
“失踪。”
“对。”颜诺啪的一声折扇一手,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这事儿你母皇只怕已经派了暗线盯着你,师兄身份不便。哎,算来算去似乎只有我无所事事了。”他耸耸肩,“也罢,就算感谢皇太女的尽情款待吧。”
“颜少主肯帮忙自然再好不过了。只是…”凰静芙似有顾虑,“这样只怕会给颜少主带来麻烦…”
颜若满不在乎的一挥手,“能有什么麻烦?大不了就说本少主看上了他的女人,有本事他自己来抢啊,抢不走又能怪得了谁?儿女私情,男人的尊严,我就不信他敢用军队公报私仇。”
凰静芙哑然失笑,方才的落寞沉暗一瞬间消散不少,打趣道:“可是颜少主不是心有佳人吗?万一以后被那女子知道了,只怕对颜少主有所误会。”
颜如玉哼了一声,“他自己单相思罢了,指不定这世上根本没这个人。我看啊,他八成就是为逃婚找的借口罢了。”
她站起来,弹了弹衣裙上根本就没有的灰,淡淡道:“你做事太不靠谱,我还是随你走一趟吧。算起来天下五君子,唯独这个号称风流无度的云裔,我还没有见过是何种风貌呢,不如就借此机会领教领教。”
颜诺眼神一闪,胳膊搁在她肩膀上,“我说小姑姑…”
颜如玉肩向下一跨,他搁了个空,无趣的摸了摸鼻子,道:“你不是对你那个莲玉公子一往情深吗?怎么,现在准备移情别恋了?”
颜如玉不气,眼神颇有几分自信道:“如果他有那个本事,我也没话说。”
颜诺一噎,悻悻的闭了嘴。
颜如玉看着他吃瘪的样子,眼神里终于露出几分笑意。
凰静芙和明月殇对视一眼,然后对颜如玉姑侄俩抱拳道:“有劳二位仗义相助,静芙感激不尽,日后若有难,静芙定当鼎力相助,决不推辞。”
“太女言重了。”颜诺根本不放在心上,又道:“哎对了,那女人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跟他住一起?别到时候抓错了就不好了。”
凰静芙道:“刚刚已经调查清楚了,那女子姓凤名含莺,化名为夜莺…”
啪——
颜诺的玉骨折扇掉在了地上,星辉下他面色震惊而不可置信,眼神里却爆发出狂妄的喜悦和微微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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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父亲去世的第五天,得之父亲死亡真相的她,被自己的双胞胎妹妹亲手从楼顶上推下,当场殒命,而同床共枕三年的爱人,冷眼相看。
临死前,她知道了自己爱护有加的妹妹睡了自己的男人,甚至两人还联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那一刻,她恨意滔天。
带着对那对男女的仇恨,老天爷开眼,她重生了。
重活一世!
人前,她是遭遇车祸后性情大变的陆家三小姐,温柔端庄的显赫豪门家族千金。
人后,她是冷漠无情为复仇而活的林家清妍,为了复仇,双手带血,无所不用其极。
因为早在前世身死前,她就发誓:如果老天开眼,让我重活一世,我将让那对狗男女永无安宁之日。





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第三章 多方算计
黑夜里有人疾驰飞奔,带起风声凌厉呼啸,连呼吸都似乎停止了,只剧烈跳动的心跳诉说着他的急切和激动。颜如玉很有些奇怪,这个侄儿从小性子沉稳,又不爱说话。自从那年练功走火入魔被送去九华山他恩师处疗伤,半年前回来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看起来玩世不恭,实际上却是个精明的主儿。除了他口中那个梦中仙,他几乎对什么事都爱理不理。这次不过是顺道帮凰静芙一个忙而已,值得他这么激动吗?
她心中隐隐有某种猜测,难不成那个凤含莺就是他的那个梦中仙?
颜诺紧绷着脸,眼神沉浸在黑夜里,看不出是何种颜色。最初的激动过后,他逐渐平静下来。
凤含莺,她的义妹,当初为了杀他父亲而特意接近的那个女人。他不知道这个凤含莺是不是只是和那个女人同名而已,但是但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他都不能放过。那个女人穿越了,那么她呢?她是不是也穿越了?
前方灯火辉煌的建筑楼宇就是天香楼。想了想,然后运用决定轻功停在一颗大树上,利用茂密的枝叶遮住了身形。颜如玉停在他身侧,道:“咱们不能贸然行动,得先探探虚实再说。”
她凝眸看向二楼还亮着灯的雅间,“只怕云裔早就料到咱们会来截人,定然防备严谨。”
颜诺没说话,眼睛瞥到下方有铁甲军士踏踏走过,为首的正是凰静芙。皇城军卫,向来很少出动,百姓们见到后都不免有些惊讶的在一旁指指点点。
“凰静芙带着太医进去后会缠住云裔。小姑姑,待会儿你就闹出点动静,将云裔的人都引开。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颜如玉瞥了他一眼,目光里闪过一抹异色,半是疑惑半是试探道:“你好像很关心那个女人?怎么,不愧真的是你那个梦中仙吧?”
本来没指望他回答,然而颜诺沉默了一会儿,却道:“我不确定,或许是她,也或许不是。”
颜如玉微微惊讶。
“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很多。”颜诺眼神深黑,“但愿是她吧。”
找到了凤含莺,就离找到她不远了。
颜如玉若有所思,不再说话。
凰静芙命皇衣卫全都守在外面,自己只带两个贴身护卫以及几个颇有资历的太医走进了天香楼,跟随小二上了二楼。来到天字号房间,门开着,显然是等着她来。
她走进去,室内被夜明珠照得如同白昼,云裔一身华服,正漫不经心的喝茶。珠帘后隐约有衣衫鬓影朦胧闪过,偶尔传来女子的轻言说话声。
凰静芙笑了笑,“裔世子,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云裔抬头瞥她一眼,对她身后的太医和护卫自动无视。这才放下茶杯站起来,吊儿郎当道:“好说好说,本世子可等候皇太女多时了。”
他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客人,也没见对凰静芙有多尊重,慢慢走到她身前,道:“本世子才踏入金凰,就遭遇了刺杀。这件事我希望贵国给我个交代。”他微微一笑,眉眼俱是风流。“不过皇太女既然来了,想必不会让本世子失望。”
“当然。”凰静芙欣然微笑,又道:“世子放心,刺客的事待本宫调查清楚,自会给你个交代的。”她目光里笑意温纯,却不达眼底,话音又是一转。
“不过事有轻重缓急。听说世子的爱妾受了惊,母皇特让本宫派太医来给世子的爱妾看诊,不知道可否方便?”
“方便,当然方便。”
云裔说罢转身走向内室,衣袖骚动,晃动的珠帘散开,里间有香气微熏,缭绕不绝。层层纱幔后,隐约看见有曼妙女子坐在窗前,正在给躺在紫檀雕木大床上的女子喂药。姿态娴静,眉目温婉。周边有侍女婷婷而立,肃穆而庄严。
习武之人耳目都比常人灵敏数倍,因此虽然隔着纱幔,凰静芙依旧看清楚了躺在床上女子的容貌。琼花碧月凝脂如雪,艳丽而娇柔,尤其一双眼睛楚楚动人又灵气动人,看得人心荡神驰不绝于醉。
凰静芙暗道云裔果真风流,如此绝色艳丽人儿,但凡是男人见了,都没有几个不动心的吧,也难怪他如此担忧着急了。
听到脚步声,两个女子皆回头望过来。坐在床边的少女连忙放下药碗,迈着莲步走出来,对云裔笑了笑。
“哥,莺姐姐已经服过药了。”
云裔点点头,对她介绍凰静芙。
“这是金凰国的皇太女。”又对凰静芙道:“这是舍妹云依。”
云依对着凰静芙敛衽道:“云依见过太女殿下。”
凰静芙虚扶一把,“郡主不必多礼。”
云依站起来走到云裔身边,云裔走过去,纱帐层层散开,有侍女挽袖依次将纱帐收拢,床帐却又缓缓落下。
云裔走到床边站定,问:“可好些了?”
里见女子似乎有些不高兴,声音略带几分撒娇和郁闷。
“不过就是受了点惊吓而已,用得着兴师动众吗?那些药哭死了。你再让这些人来又给我开那些很苦的药方,我可不喝。”
云裔低笑了一声,语气难得的温柔。
“行,待会儿让他们给你开不苦的药,你可满意了?”
凰静芙有些诧异。虽然素闻云裔风流艳史,最会怜香惜玉,但却也从未如此关切看重一个姬妾。看起来,这女子似乎对他真的很不一般啊。
凤含莺掩唇娇笑,似乎十分满意。
“那还差不多。”说着就伸出自己的手,搁在红木小几上。有侍女上前放了厚厚的毛巾,以免她受冻。
云裔笑着回头,对那几个太医道:“开始吧。”他坐下来,端着侍女给他奉的茶,漫不经心道:“你们刚才可都听见了,本世子的爱妾怕苦,不许给她开苦药。但凡有差池,本世子定当不饶。”
太医闻言苦了脸,这良药苦口利于病,但凡是药,哪里有不苦的?
凰静芙也知道云裔素来就是个不着调的,最爱鸡蛋里挑骨头,此时跟他逞口舌之快逃不了便宜,便一个眼神过去,示意太医先给凤含莺把脉再说。
太医得了指令,这才慢悠悠的走过去,依次看诊。
一炷香后,几个太医都看诊完毕,凑在一起讨论了一会儿,最终由年龄最大的吴太医走上来道:“禀殿下,裔世子。这位夫人并无大碍,只是稍稍受了点惊吓致使心率失常,血液有些不流通,继而产生晕厥。老臣开一贴温补的药方,夫人服用三天,再多休息休息即可。”
“就这样吗?”
云裔语气散漫,听不出喜怒。
吴太医心里有些打鼓,还是沉稳道:“是。”
“哦。”云裔依旧没什么表情,“既然如此,就开药方吧。”
“是。”
吴太医立即坐下来,刷刷刷一张药方写好,递给云裔看。云裔瞥都没瞥一眼,“本世子又不是大夫,看了也不懂。”
凰静芙便唤了人去抓药,对云裔道:“世子将今日的事与本宫说一遍吧,本宫好着手调查。”
云裔斜斜睨她一眼,却是对床上的凤含莺道:“你先好好休息,我待会儿再过来看你。”说着就走了出去,凰静芙回头看了一眼,也跟着出去了。
刚一坐下,云裔便道:“本世子也不拐弯抹角。”他眼神一抬,有暗卫落下,将一个困得结实牢固的黑衣人丢在地上。一股血腥味瞬间弥漫在整个房间内,很明显那人被用了大刑,如今已经是奄奄一息。
“刺杀本世子的一共有十六人,其他的都死了,就剩这一个,服毒自杀的时候被本世子发现给活捉了。”他一只手敲着桌子,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凰静芙。
“他嘴硬,本世子只好对他用刑了。”他又喝了口茶,神态很是闲散。“这是他招的供词,皇太女不妨看看吧。”
他示意暗卫把供词递给凰静芙,凰静芙眼眸一扫,脸色顿时有些沉。旋即将那张纸收起来,笑道:“仅凭一面之词,说明不了什么吧?这也有可能是有人栽赃陷害。”
她顿了顿,眸光流转,语气忽然变得有些柔缓。
“裔世子应当知道,本宫的六皇姐一向仰慕世子风姿,如何会派人刺杀世子呢?更何况世子此番前来我国,轻车从简,连本宫和母皇都不错得到消息。六皇姐一个养在深宫的女眷,如何得知?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
云裔笑了一声,“是不是误会本世子不知道,不过本世子在那他身上搜到一万两的银牌以及一只金簪。”
暗卫又依言将一只金簪递给了凰静芙,金簪做工很精致华贵,簪头乃是栩栩如生的凤凰,凤凰的眼睛乃是用猫儿眼镶嵌,价值连城。
向来凤簪只有皇后或者受宠的公主才能佩戴,在金凰国,也只有女皇和皇太女才能拥有。不过这一代女皇偏宠六皇女,是以除了太女的名分,其余所拥有的几乎和皇太女等同。也就是说,这凤簪如果不是六皇女的,那就只能是凰静芙和女皇的了。而那簪身上刻着两个字。
静蓉。
静蓉,凰静蓉,六皇女的闺名。
凰静芙握着金簪,心里有怒火在腾腾燃烧。如此直白的证据,又有擒获的证人,任她有千张嘴也说不清。可如果就这样把凰静蓉交出去,一来金凰面子过不去,二来母皇那里势必会怪罪。可如果矢口否认,众目睽睽之下,云裔定然不会放过。
云裔表面看起来是没带什么人,但她早就察觉,这屋子周围布满了高手。尤其是里间凤含莺休息的地方,便是那些侍女也个个身怀绝技。
动起手来,她未必是云裔的对手。就算侥幸擒了云裔,那更会引发东越和金凰两国之战。金凰理亏,打仗势必吃亏,也没脸向邻国南陵求助。
她沉思着,脑子迅速转动,该如何解决。
云裔也不急,慢慢道:“虽然本世子对贵国皇室成员不甚了解,但还是知道女皇最宠爱的六皇女的闺名,正是静蓉。”
凰静芙抬头看着他,不说话。
云裔笑得淡漠而邪肆,眼神微微有寒气散发出来。
“两个月后南陵姜太后寿辰,本世子奉我国陛下之命前去贺寿,顺便想领略一番金凰风光,遂没有大张旗鼓倚仗罗队。不成想,本世子才刚一到达金凰境内,就遭遇此无妄之灾,是何道理?堂堂金凰,泱泱大国,就是用这种方式来对待别国使臣吗?贵国的外交礼仪,还真是让本世子大开眼界。”
他句句讽刺,眼神轻蔑,凰静芙身后的女侍卫已经听得怒目而视,几乎拔刀相向。
凰静芙挥手打断她们,面色冷静而淡定。
“裔世子先不要生气,由于不知世子突然来临,本宫未曾尽地主之谊,还望世子莫怪。”
她轻飘飘一句话,立即就将刺杀转向未曾及时迎接,避过了云裔的咄咄逼人。
云裔挑眉,眼神有些玩味儿。他自然知道凰静芙不是个简单的角色,金凰国皇嗣众多,上有皇贵君所出的二皇女,下有德蒙女皇宠爱的六皇女,还有一个手握禁军兵权和太师侄女的十一皇女。这些年金凰国皇室之争,各种手段层出不穷。凰静芙可谓是四面楚歌,若没有半点手段,早就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了,哪里还能安安稳稳的做这个皇太女那么多年?
“太女殿下日理万机,又要为女皇陛下分忧解劳,还得巡视国民百姓,自然无暇再顾及其他。”
凰静芙面色微凝,巡视国民百姓?不就是说她陪着明月殇游山玩水逍遥自在吗?
果然,明月殇来了金凰这件事,早就尽人皆知了。云裔说得也不无不对,若不是她这段时间忙着接待明月殇,也不会对那些个兄弟姐妹放松了防备。
“世子宽容,本宫感激于心。”她笑了笑,不再继续这些客套之词。“世子难得光顾我国,不幸遇刺,本宫也深感抱歉。不过这件事疑点重重,还需进一步调查。”
她将凤凰金簪和供词都放在桌子上,道:“想必世子应该也清楚,但凡死士杀人,便是受尽酷刑也必不会招认幕后凶手,这是不成文的规矩。换一句话说,即便他们招认,也有可能是对方的鱼目混珠之计,目的就是诱导我们调查的方向。仔细想想,第一,六皇姐没有杀世子的理由。第二,若世子不幸在我金凰境内遇难,贵国陛下必定震怒发兵于金凰,届时两国开战,生灵涂炭不说,还得损兵折将,遗臭万年。六皇姐非愚钝之人,如何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云裔没反驳她的话,懒懒道:“皇太女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这凤凰金簪又是怎么回事?殿下不要告诉本世子,六皇女的贴身之物也可随便送人?或者掉了,不幸被人捡了栽赃陷害?”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凰静芙气定神闲,“不瞒世子说,我金凰皇嗣众多,且个个酬志满怀。六皇女向来得母皇看重,难免有心存嫉妒的一时糊涂做了这样的蠢事。”
“呵呵…”云裔轻笑,“这样的理由,倒也说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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