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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凝望的沧桑眼眸
所以这杯酒无论喝还是不喝,她凤君华,都将成为众矢之的。
真是好深的心计啊。
这算什么?借力打力,一箭双雕?除掉她这个‘情敌’,然后又把当年的事重翻一遍让女帝更为厌恶凰静芙。这个凰静音,初见之下觉得娇蛮跋扈,没想到心思如此深沉狠辣。
果然啊,皇家的人,最是会当面一套背面一套。
她已经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看过来的目光,大多透着算计和幸灾乐祸。女帝面色有些不好看,皇后眼神也有些沉,都看向凤君华,隐约眼底有杀气一闪而过。
凰静芙皱着眉头,冷然一笑,忽然优雅的端过酒杯。
“十一妹的确该向慕容三小姐道歉,不过不是因谣言一事。刚才慕容世子也说过了,毕竟那是在南陵,很多事十一妹不了解实情,难免误会,这也是人之常情。慕容三小姐宽容仁厚,自是不会和十一妹一般计较。”她轻轻松松的就将凰静音抛下的炸弹花了开去,轻飘飘道:“不过今日上午去迎接云太子之时,十一妹对慕容三小姐口出妄言,实为十一妹之过。这也是本宫这个做姐姐的属于教导所致,所以这杯酒,由本宫代为向慕容三小姐道歉。”
她微笑面对凤君华,道:“还望慕容三小姐海涵。”
凰静音气得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紫,像个调色盘一样变来变去。好不容易挖了个陷阱给凤君华跳,没想到凰静芙居然来了这么一招,生生打破了她的计划。
终是不甘心,“九姐…”
凤君华忽然开口了,却是对着身边的云墨。
“看起来我的面子挺大的,我还以为我走到哪儿都会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呢。”她端起了酒杯,却被云墨给抢了过去,淡淡道:“你内伤还没好,不能喝酒。”又将挑完鱼刺的鱼推过去,“吃吧。”然后自己端着酒杯抬头道:“这一杯,就由本宫代饮,皇太女不会介意吧?”
凰静音脸色更是阴沉如水,死死的瞪着凤君华,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女帝深深的看了凤君华一眼,云墨自称本宫,那也就是端出了太子的身份,这一杯酒代表的意义可就不一样了。世人都传言云墨有龙阳之好,是以二十四了还未娶妻,如今看来,可真是胡说八道了。
凰静芙目光一闪,笑得更加温和。
“云太子要讨美人欢心,本宫自当成全。”她瞥了眼凤君华,举了举杯:“本宫先干为尽。”语罢,遂仰头一饮而尽。
云墨没说什么,酒入腹中便放下酒杯,目光淡淡如水。
凤君华皱着眉头,对凰静芙那句讨美人欢心很是有些郁闷。她不喜欢这样觥筹交错的场面,也没精力和这些人笑里藏刀绵里藏针。只不过凰静芙似乎对从前的她很是熟悉,而且对她也没敌意。她倒是有些奇怪了,照理说,凰静芙不是对明月殇一往情深吗?而明月殇似乎是因为她才一直没接受凰静芙。女人皆有嫉妒心,没想到这位金凰的皇太女竟有如此开阔明朗心境,实不像在皇室挣扎求存心机深沉手段阴狠之人。
也不知道凰静芙面对那些看不见的刀光冷箭,是如何安安稳稳的走到今日?还是说,一切的阴谋算计只是因为政权,个人感情不为其他,只为坚守本真?
若真如此,她倒是有些佩服凰静芙了。
这时女帝又开口了,“其实朕一直很奇怪,慕容三小姐不是失踪了十多年吗?怎么突然就出现在东越了?”
“巧合而已。”凤君华赶在云墨之前开口了,淡淡道:“而且我失忆了,不记得自己从前是谁,是以才一直呆在东越养伤。”
为避免女帝再继续询问,她干脆自己把失忆的事说了出来。
果然,此言一出,大殿内众人面色都有诧异之色,连凰静音都微微有些不可置信。
“失忆?”女帝眸光一闪,看向云墨。“这是何故?”又看向云墨,“云太子素有神医之称,难不成也无法令慕容三小姐恢复记忆?”
“神医不是神仙,很多事都讲究机缘的。”凤君华平静道:“只是失忆而已,我相信迟早会恢复的,不着急。”
女帝眼神晃了晃,笑道:“倒也是。”
她一笑置之,此时便也就揭了过去,接下来又是觥筹交错浮光掠影,谈笑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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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深深,佛堂寂静,有钟鼓木鱼之声铎铎响起,不绝于耳,在这暗夜里尤其突兀。月色如一段凉薄的光,照射窗外木枝横斜,斑驳如影,似有森凉之意。屋内跪在蒲团上的女子皱了皱眉,丢掉手中物事,唤道:“春桃。”
久久没有动静。
她眼中闪过奇异之色,更为防备。
忽然狂风大作,呼啸而来,转瞬就将佛堂里的灯火熄灭,诺达的屋子里瞬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她立即起身,厉喝一声。
“谁?出来。”
眼前一个白影如鬼魅划过,快得他甚至都没看清楚对方是男是女,回头就见那人立在佛像前负手而立。看身形窈窕婉约,乃是一个女子。
“你是谁?”
她目光里敌意更甚,却没有再唤人。这佛堂四处都有暗卫,如今迟迟不见动静,可见早就被这人放倒了。她自幼习武,自然看得出这个人武功高强在她之上。而现在没有对她动手,便不是来杀她的。她只能以静制动,先搞清楚对方所为何来再说。
“我是谁并不重要。”白衣女子声音清淡而清冷,在这夜色里更显孤清凉薄。“重要的是,我能救你出去。”
她嗤笑一声,“笑话,我梁王府之地,岂有锁住我半分?”她目光如电,直直的看着白衣女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白衣女子缓缓转身,脸上带着面纱,看不清面容,只露出一双如月般清冷的眸子。
“孟姑娘何故明知故问呢?我说的是,即便你离开佛堂,也可保你如花容颜。”
孟月眉目光一缩,下意识抚摸自己的脸,眼里划过一丝光,却仍旧有所怀疑。
“你为何帮我?”
白衣女子拂袖转身,“不是帮你,是各取所需而已。”
孟月眉目露疑惑,“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这个你不必管。”白衣女子淡淡道:“总之我能帮你达成心愿就成。”
“心愿?”孟月眉嗤笑一声,“你知道我有什么心愿?”旋即目光一冷,厉声道:“本以为仗着武功高强就可以视我梁王府于无物,只要我喊一声,即便你有三头六臂,也得葬身于此。”
“可你至今没有叫人来,就说明你心里已经开始相信我。也就是说,你还是需要我的帮助。”
孟月眉抿了抿唇,“你到底是谁?有何目的?既然想要合作,又何必遮遮掩掩不肯露出真颜呢?如此没有诚心,如何让我相信你?”
白衣女子似乎笑了一下,眼神里隐含淡淡讥讽。
“我要杀你早就动手了,想必你也知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孟月眉没说话。
白衣女子伸出左手来,两指捏着一颗乳白色的药丸。
“这个可以解你腹内残毒,更能让你功力大增。”她将药丸扔给孟月眉,“当然,你可以怀疑,我只告诉你,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孟月眉摊开手心,看着那颗乳白色微有些透明的药丸,目光里光泽变幻。
“你想让我做什么?”
白衣女子回头淡淡看着她,“云墨和慕容琉绯已经去了金凰。”
孟月眉眼神里爆发出浓烈的恨和嫉妒,捏紧了那颗药丸,好似把它当做了凤君华,要将她狠狠捏碎。
“不过我不能带你去金凰,云墨太过小心,你没办法接近他。再说如今金凰和东越正在联手攻打龟燕,战争很快就会结束。到时候你父王就是功臣。你也知道,这事儿是因慕容琉绯而起。云墨可以为了那个女人动你们孟家,就绝对不可能让你父王平安归来。”
孟月眉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那个贱人。”
白衣女子淡淡看着她因嫉妒而扭曲的面容,神情波澜不惊。
“你现在去了金凰也做不了什么,更无法力挽狂澜。”
孟月眉看着她,目光犀利语气冰冷而尖锐。
“那你来做什么?”
“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白衣女子对她的怒气丝毫不以为意,“慕容琉绯失忆了,武功也被人封印了,而且她前些时间受了伤,短时间内无法动武。到时候去了南陵,她只会更受关注,云墨一个人护不了她。到那时,便是你下手的最好时机。”
孟月眉眯了眯眼,渐渐平复了胸中的怒气,冷静道:“你和慕容琉绯有仇?”
“没仇。”白衣女子拂袖转身,语气依旧淡而清冷。“但她会伤害我在意的人,所以我不能视若无睹。”
孟月眉奇怪道:“你武功比我高,如果想要杀她,为何不亲自动手?”她眼神里怀疑更重,“你不会是想借我的手杀了她然后再过河拆桥吧?”
她冷笑一声,“别拿我当三岁小孩儿。”
白衣女子有些不耐烦了,“就凭你,还不值得我如此费尽心机。”
“你——”
孟月眉怎堪受此耻辱?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别以为你武功高我就拿你无可奈何,别忘了,这里是梁王府,不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我虽然不是你的对手,但至少你短时间杀不了我,而我却可以搬来救兵,到时候你插翅难飞。”
白衣女子丝毫没有被她的威胁所吓倒,反而冷冷的讥笑。
“如此冲动沉不住气,难怪云墨看不上你。”
“闭嘴!”
孟月眉再也忍不住了,这是她心里永久的伤疤。她五指成爪,立即攻向白衣女子面容。
白衣女子身影一闪,几招过后便抓住了她的手。
“够了,你到底还想不想报仇?”
孟月眉冷冷看着她,“放开我。”
白衣女子松了手,眼神比冰雪还冷。
“到底要不要跟我去南陵,你自己选。”
“我凭什么信你?”
白衣女子冷笑,“自从出事开始,你姑姑何曾顾及过梁王府半分?云墨如今已经对梁王府动手了,便不会心软。你留在这里只会自取灭亡。你的仇人抢了你心爱的男人,如今你家族即将覆灭,你竟然还在这里自欺欺人的存有幻想,真实愚不可及。”
这次孟月眉没有怒,只是眼神森寒如毒蛇。
“如你所说,云墨岂会料不到我会偷偷离开?就凭你,能带我安全到达南陵?”
“当然。”
白衣女子自信道:“放心,他现在忙着谈情说爱,没空理会你,而且你没资格让他折损人手。”她瞥了眼满眼阴戾之色的孟月眉,慢悠悠道:“况且碍于你姑姑的颜面,孟家暂时还不会倾覆。不过到最后能不能保你孟氏一族昌盛,就看你的了。”
“什么意思?”孟月眉厉声问。
“你不是一直想要做云墨的太子妃?”白衣女子不急不缓道:“只要你听我的,我保你达成心愿。”
孟月眉眼神闪动,幽暗和明亮的光泽交错而过。她在挣扎,因为无法确定这个人到底是敌是友,但想起自己多年苦恋,最终还是私欲战胜了一切。她咬牙,坚定道:“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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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到亥时三科,宫宴还在继续,凤君华低着头只默默的吃盘子里的食物。她不用动手,身边两个男人生怕她受了委屈似的,抢着给她夹菜。尤其是慕容琉风,似乎对云墨颇有偏见,老是和他作对。
好吧,凤君华承认,其实这种偏见也是自己造成的。以前的事儿她记不得了,但听慕容琉风的意思,他对云墨的偏见和不满通通都是自己加注在他身上的。或许以前她不是个好姐姐,教导有误。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今天上午在驿馆。
她叹息一声,有些头疼。
上午慕容琉风就那么闯进来,她也吓了一跳,甚至有些慌乱,一时之间都忘记了反应。直到火儿从呆愣中的慕容琉风怀里扑过来,她才回神,面色有些酡红。
“你…你进来做什么?”
慕容琉风仍旧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云墨被打扰了好事自然不高兴,面色有些不快。但好歹对方是凤君华的弟弟,也就没说什么,自己坐了起来。回头准备对凤君华说什么,却见她脸色微红眉眼含春,唇色润泽而饱满,恰似开得艳丽的芍药,美得夺人呼吸。
他呼吸滞了滞,而后笑笑。
“青鸾——”
刚开口,慕容琉风却突然冲了过来,一把将凤君华从床上拉起来护到自己身后,对着云墨怒目相向。
“你…你这个伪君子真小人,你对我姐做了什么?”
云墨瞥他一眼,懒散道:“你不是都看到了?还问我作甚?”
他慢悠悠的下了床,就要伸手把凤君华扯到自己身边来,慕容琉风却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凤君华面前,对云墨怒道:“不许你碰我姐。”
被他这么一吼,凤君华总算找回了理智。刚才她一时惊慌,居然不妨就这么被慕容琉风给扯到了身后,眼见两人气氛有些剑拔弩张,她连忙道:“停,他没对我做什么。”
“姐,你还护着他。”慕容琉风愤愤不平道:“我都亲眼看见了,他对你…”后面的话他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脸色有些涨红。毕竟还是十三岁的青涩少年,对这些男女之事还处于懵懂时期,亲眼见到这香艳的一幕也是始料未及。尤其那个人还是自己尊敬亲厚的姐姐,他觉得说什么都是对姐姐的侮辱。
凤君华有些哭笑不得,“我不是护着他。”
罢了,这孩子虽然有些冲动,但还是一心向着她的。这样想着,语气便软了些。
“在你心里,我是一个任人欺负不还手的人?”
慕容琉风想了想,好像是这样。可是…
“可刚才他明明就…”
凤君华很想说,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过看这孩子对云墨的态度十分不好,如果知道她跟云墨关系‘匪浅’,指不定会觉得是云墨强迫她要为她报仇呢。到时候又要闹得不可开交。
“好了。”她板下脸,“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姐?”
慕容琉风见她沉了脸,愣了愣,下意识的点头。
“当然。”
“那你还听不听我的话?”
“听。”慕容琉风最怕她生气,闻言自然一个劲儿的点头。
凤君华对他的态度很满意,看来以前的她虽然给这孩子灌输了很多不好的观点,但至少慕容琉风对她言听计从,很多事情也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那好,你现在出去。”
慕容琉风颇为不满,可是又怕惹怒了她,值得悻悻的点头。临走时见云墨站在一边,神情似笑非笑,他心里那股火立即就蹭蹭冒了出来,却不敢当着凤君华的面发作,只得对凤君华道:“姐,我就在外面守着,如果他再敢欺负你,你就喊一声,我立刻来救你。”
乳臭未干的孩子,怎么可能是老谋深算的云墨的对手?
凤君华不想打击他,点了点头。
“好。”
慕容琉风这才松了口气,对着云墨哼了一声,三步两回头的出去了。
……
凤君华回头,见云墨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眸中有异样的光彩升腾而起,绚烂如星辰。想起方才的情景,她面上有些不自在。
“你还不走?”
云墨轻笑一声,大手一伸,就将她重新揽入怀中。
凤君华伸手去推他,“放开我。”
“刚才你可不是这个反应。”云墨凑近她耳边,低低道:“青鸾,你对我并非无情。”
他呼吸温热,喷在她耳边,熏得她耳根子也有些红。凤君华只觉得面上也快烧着了,瞥过头。
“云墨,你不可以这样得寸进尺。”
云墨叹息一声,低头凝视她已经淡去唇色的眉眼,“青鸾,看着我。”
凤君华依言抬头看着他,她目光清亮透彻,有淡淡的茫然和陌生,还有什么在冲破牢固的城墙。就连方才的迷情之色也淡淡褪去,她看着他的眼神虽然不在如从前那般冷漠,但也看不出对他有丝毫柔情眷恋,却又多了几分别的东西。
“青鸾。”他目光如化不开的浓墨,定定凝着她的眼睛,问:“你喜欢我吗?”





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第十九章 那时初遇( 必看)
他想要知道,这一刻她眼中的迷茫和微微柔软,是否已对他动情?他没想过她会这么快爱上他,但她方才的迷情到底只是因为想要了解,还是其他?
你喜欢我吗?
当时她并没有回答那个问题,也忘记了他是怎么离开的,倒是她自己,一下午都在想他那个时候的表情,和那个问题。直到被带入皇宫,直到此刻,忽然又响了起来。
凤君华垂下眼帘,恰好看到盘中多了一块五香仔鸽。
“土鸽子是大补之物,你该多吃点。”耳边响起云墨清雅的声音,她顺着目光看过去,他对她微微一笑,眼角有细细流光洒下,浸没了唇边笑意清透如雪,面容越发柔和而华艳。
犹豫着开口了,“云墨,那个问题…”
“嗯?”
他眨眨眼,并不介意此刻多少人在场,静静的等着她的答案。
凤君华皱了皱眉头,最终有些挫败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是不喜欢。
云墨凝视着她又浮现朦胧白雾的眸子,像一个迷失的小孩儿,找不到回家的路。她疑惑,她茫然,甚至有些无措。她没有如以往那般直接拒绝他,只是不知道到底对他是何种感情。她不再排斥他对她时不时的亲密举动,但是也谈不上期待或者喜欢。她眸子里一片澄澈,不见丝毫为情所困之象。
不喜欢,也不讨厌吧,总归不会是爱上他了。
或者只是因为他霸道的将她困在自己身边,让她渐渐习惯了他的存在。尤其某些感情对她来说太过陌生甚至是惊奇,她并不懂得如何接受。如果离开了他,如果她再遇上另外一个男人,会不会同样感到迷茫无措?
云墨又微微笑起来。
“我知道了。”便转过头,不再说话。
他生气了吗?
凤君华移开了目光,看着眼前金杯玉盏,忽然觉得厌烦。
“累了吗?”
他永远都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她的情绪,同时给予最贴切的关怀。
凤君华抬起头来,“我…”
那边,二皇女凰静悠忽然端着酒杯走了过来,笑容明媚而端庄。
“本宫向来对云太子和慕容三小姐慕名已久,却一直无缘得见,深以为憾。如今两位难得一起光临我国,本宫以此薄酒,敬献二位,还望莫嫌弃。”
她一番话说完,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下。坦坦荡荡,没有丝毫脱离带水和矫揉造作。
“二皇女客气。”云墨从容而笑,正准备将凤君华手中的酒抢过来代她喝下,却被慕容琉风抢先一步,顺便还对着他哼了声,眼神里有得意之色。
“我姐姐不宜喝酒,这杯就由我这个做弟弟的代替,二皇女不会介意吧?”
凰静悠丝毫不以为意,“慕容世子和三小姐姐弟情深,本宫岂会介怀?倒是——”她话音一转,目光微闪过一丝异样,看向凤君华和云墨,笑道:“以前听闻云太子和三小姐似乎有些误会,不过如今看来,两位想必已经冰释前嫌了,实在是可喜可贺。”
凤君华掉头看着云墨,“你以前得罪我了?还是我得罪你了?怎么好像全天下的人都知我跟你不和似的?”
凰静悠表情一僵,其他人也都看了过来,凰静芙忽然轻笑一声。
“看来你果真是忘得彻底。”
她看了眼沉默不语的云墨,慢悠悠道:“十多年不见,你不仅失忆了,连性子也变得彻彻底底。”
“是吗?”
凰静悠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凤君华慢吞吞道:“人都是会变的,不是吗?”
“说得倒也是。”凰静芙耸耸肩,又有些玩味儿瞥了眼云墨,道:“不过你俩可算不是冤家不聚头了。”
嗯?
凤君华疑惑的抬头,云墨却温雅笑道:“大抵算是我得罪你吧。”
“是吗?”
凤君华眯了眯眼,脑海里忽然划过一些片段。记忆之中,好像也有这样的场景,明光大殿,灯火辉煌,觥筹交错,衣衫鬓影,谈笑风生。
她生平第一次踏进那个她深觉厌恶的地方,每个人看她的目光都带着鄙夷和厌弃以及嘲笑。她一眼看见坐在左侧最上方的一个黑衣少年,他安静的坐着,眉眼隐藏在华光璧珠里,越发明艳让人无法忽视。太过出众的人,即便刻意隐藏气质,也能让人一眼发现。
就例如那个时候的她。
她三两步走过去,眼神带着疑惑,语气却是不以为然。
“喂,你就是东越的太子云墨?”
热闹的大殿忽然就寂静了下来,人人都盯着她。很奇异的,居然没有人来打断,大抵是等着看她的笑话吧。毕竟一个臭名昭著的恶女,有什么资格让名扬天下的五君子另眼相待?
他却抬起了头,对上她的眼睛,目光里划过一丝流光,嘴角弯出淡淡笑容。
“是。”
虽然只是淡淡的一个字,却让所有人都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坐在下方的云裔更是奇怪的说道:“不过一个刁蛮任性的小丫头,你理会她做什么?没得掉了身份。”
没人说话,只是眼神中却有着嘲笑。
沐轻寒听了这话就有些不高兴了,她却先一步发难,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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