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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凝望的沧桑眼眸
他盯着背面那个‘轩’字,好一阵出神。
忽然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他面色渐渐冷淡下来。
“出来。”
假山后颤巍巍的走出一个女子,轻纱着身,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材,然而胸前一抹雪白,隐约可看出里面桃红色绣比目鱼的肚兜。看穿着就知道,是他的侍妾。
“妾身…见过殿下。”
他并没有转身,只淡淡道:“夜深了,你来这里作甚?”
女子抬头,一张明艳动人的脸蛋上楚楚可怜,美丽的水眸里闪烁着痴缠和幽怨的光芒。
“妾身只是…”她咬了咬唇,脸上一抹薄红自然的晕开,艳丽如桃花。“妾身想念殿下,所以…”
“回去吧。”
明月轩依旧没有转身,语气虽淡,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女子有些不甘心,刻意将衣衫往下拉了拉,借着夜风,将事先喷在身上的罗兰香释放在空中,顿时清香扑鼻,醉人心尖。她大着胆子上前几步,“王爷,夜里风大,妾身命人熬了…啊…”她话还未说完,忽然一股大力席卷而来,将她摔倒在地。
她睁大眼睛,满眼的不可置信和恐惧,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
“殿…殿下…”
明月仍旧站在原地,声音却多了几分厌烦和冷意。
“早就对你们说过,想要呆在这里,就安安分分的,别动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而你,居然敢对本宫下药。”他终于转身,看着她的目光冰冷如雪,吓得女子浑身都开始颤抖。
“殿下,妾身只是…只是…”
明月轩却不想再听她解释,“来人。”
身后立即多了两个侍女,“将她送回去。”
“不——”女子听后大惊失色,连忙挥开两名侍女,爬到他脚下,哭道:“殿下,您不能送妾身回去,妾身是皇后娘娘赐给您的贵妾,您不能…”
明月轩更加不耐烦,“拖下去。”
“是。”侍女面无表情的托着她就走。
明月轩神色冷冷淡淡,又道:“看了那么久,还不出来?”
侍女和那侍妾都是一怔,而后就看见假山背后,慢悠悠走出来一个人。由于是背光,看不清容颜,只隐约看出身形窈窕婉约,当是一个女子。
她不急不忙的走过来,借着路灯,之前隐藏在夜色里的容颜也看得清晰。
之前那侍妾一见到她,眼神里立即爆发出浓浓的仇恨,恨不得将来人撕成碎片。
“真是好薄情啊。”凤含莺倒不是故意偷看,她是夜半起来如厕,发现池塘边站着一个人,不用想也知道是明月轩,又发现有人鬼鬼祟祟的往那边而去。她一时好奇,便悄悄跟了过去,没想到就看到了这样一场好戏。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好歹人家也跟了你一场,你就这么把人给赶出去,也未免太过无情了些。”
明月轩淡淡睨她一眼,“到没看出来,你竟是个仁善之人。”
凤含莺瞪他一眼,这个人平时沉默寡言,一说起话来那是绝对的毒舌。
“罢了,反正你处置你的女人,与我没什么关系。先说好,我可不是故意躲在这儿偷听的,我只是路过。”她说罢就转身准备离去,不成想被两个侍女制住的女子忽然似发了狂般,挣扎着就要冲上来。
“你这个贱人,都是你,是你勾引殿下,你——”
她忽然睁大了眼睛,慢慢低头,看见自己胸口一个血窟窿,鲜血汩汩而流。
她慢慢转身,见明月轩伸出右手,食指遥遥指向她胸口的位置。她张了张唇,想说什么,却哇的喷出一口血来,而后慢慢软到在地上,没了呼吸。而她最后一刻空洞带着恨意未消的眼神,却是看向凤含莺。
凤含莺微怔,眯眼看向面色无波的明月轩。
“处理干净。”
他道:“还有,将后院那些女人都送走。”
“是。”两个侍女应了声,其中一个有些犹豫道:“可是,殿下,她们都是皇后娘娘赏赐给您的。其中梦夫人和如夫人还是太后娘家的侄女儿,虽然是庶出。但是如今太后的寿辰将至,若将人都送走,太后那边,恐有不妥。”
明月轩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按我的吩咐去做就是,其他的我自有主张。”
“是。”
侍女不再多言,抬着那女子就退下了。擦身而过的时候,那个先前说话的侍女看了凤含莺一眼,眼神划过一丝异样的复杂。
凤含莺挑眉,想着这丫鬟八成是误会了什么。
想着这里没她什么事了,她耸耸肩,转身就走。
明月轩看了眼她淹没在夜色里的背影,目光沉沉如夜,而后转身往外走。
“备轿,进宫。”
------题外话------
我想过了,女主小时候发生的事太多了,如果以后一次性写出来,大抵有些烦闷冗长,倒不如分开来。不知道大家在看了这一章后,会不会讨厌女主?嗯,其实吧,女主小时候,那啥,确实不讨喜。咳咳,发现男女主每次接吻都素在床上,每次被男主扑倒,咳咳~介个男主憋久了,会不会内伤?
好吧,偶无良了,偶还素默默遁走码字吧~





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第二十章 红颜一笑(精彩必看)
车帘落下,他的容颜浸没在阴影里,看不清幽暗起伏。空旷的大街响起马蹄声,一路直奔皇城。丑时已过,所有人都已睡下,宫门也早就下钥了。因此五皇子府的马车到达宫门口的时候,守门的侍卫很是惊异。
明月轩下了车,直接道:“去通传,就说本宫有要事禀报。”随后又落下一句,“十万火急。”
守门的不敢大意,说了声殿下请稍等,便立即着人进宫禀报。
明月轩很有耐心的等着,朱红色的大门前有紫色的宫灯摇曳,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他负手而立,眉目清淡如水,却又似隐匿了看不清的波涛汹涌。
没多久去通报的侍卫就回来了,和守城将领耳语了一番,守城将领立即下令开门。
明月轩喝退了旁人,一个人来到帝王寝宫承庆殿。明皇今夜本来召幸嫔妃侍寝,完事了以后刚回到自己寝宫睡下,就被人吵醒。原本心情有些不好,但又很惊异,到底什么事能令这个素来沉静自持从容不迫的儿子这般焦急失态以至于半夜进宫?遂也有些凝重的起了身。
穿好衣服走出来就看到明月轩站在大殿中央。
“到底什么事这般着急?三更半夜还入宫,不可以等到明天再禀报吗?”
明皇坐下来,眉宇间自有高贵威严。
明月轩先规规矩矩行了礼,才道:“无奈打扰父皇休息,实非儿臣所愿,只是此事确实事关重大,还请父皇听儿臣一言,再做定夺。”
明皇挑了挑眉,灯光下他目光如夜色昏暗,不动声色道:“说吧,什么事?”
“相比父皇已经知道慕容三小姐回来了。”明月轩也不废话,直接道:“父皇是否有意让皇兄娶她为妃?”
明皇嗯了一声,对这事儿不太上心。
“难道你大半夜进宫就为了这事儿?”
明月轩抿了抿唇,淡淡道:“依儿臣所见,此女子乃祸患,不可纳之。”
“哦?”明皇沉淀了眸子里的光色,淡淡一笑。“是吗?此话从何说起?”
明月轩道:“其一,十二年前慕容府家中生变,慕容琉绯失踪,十二年后突然出现,太过蹊跷。其二,她出现在东越,而且是在云墨手里。儿臣已经调查清楚,慕容琉绯在云墨别院里以养伤为名住了一个多月,且云墨对其甚为爱重。”
明皇眸色暗了暗。
女子的清誉比贞洁还重,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焉知慕容琉绯还是清白之身?若日后再嫁给明月殇为侧妃,传出去于国体有碍。况且那女人还跟云墨有关,此事只怕不太好办。
他沉吟了一会儿,道:“那依你之见该如何?”
明月轩丝毫不惊讶他的语气转变,淡定道:“杀不得,便只有让她永远不要再踏足南陵。”他垂下的眼帘掩盖了眸底光色,转瞬间被一丝决绝代替。
“既然她已经走了十二年,如今何必再回来?而且她心高气傲又素来蛮横嚣张,若真入了我皇族,只怕日后害得闯出不少祸来。皇兄对其甚为怜惜,只怕会助纣为虐。此等女子不可杀之,便只能驱之。”
明皇想了想,眼底却闪过精锐之色,缓缓笑了笑。
“这事儿不难,你何须今晚如此焦急入宫?”
明月轩没错过他眼底一丝锐利和怀疑,深知自己的父皇老谋深算疑心重,便是亲生儿子也不得不防。他面色平静,依旧从容道:“不知父皇可否知晓,慕容琉绯已经失忆一事?”
明皇神色动了动,显然消息还没传出来。况且他不认为一个慕容琉绯值得他花精力去关注,便淡淡道:“竟有这等事?这是何故?”
“她已经失忆十多年,刚好和她失踪的时间吻合。”明月轩道:“十二年前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抵只有她自己才清楚。不过儿臣已经查到,当年应夫人之死,另有蹊跷。若她恢复记忆,这皇城便再无清净之日。”
“那又如何?”明皇冷哼一声,帝王威严尽显无疑。
“莫非朕还惧了她不成?不过一个黄毛丫头而已,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大不过皇权律法,万民之心。”
“她不是一个人。”明月轩不疾不徐道:“父皇忘记她还有个义兄了吗?况且以云墨如今对她的态度,只怕有意纳为正妃。父皇应该还记得那只雪狐吧?”
明皇脸色沉了沉,没再说话。
“此事宜早不宜迟,请父皇早做定夺。”
明皇盯了他半晌,忽然道:“她都回来这么久了,你为何如今才说?”
明月轩依旧气定神闲道:“因为从前不曾知晓云墨待她至此,不惜为其发动战争。这样的女子,南陵留之为祸。今夜儿臣又听说他二人在金凰种种,深以为南陵不可继东越之后,自起内乱。是以,该驱之。儿臣这才漏液入宫,以禀父皇。”
明皇目光猝然如电,深沉而幽冷的看着他。
……
宫女早已歇息,夜晚的皇宫有些空荡荡的,寂寥得渗人。明月轩徒步走着,轻微的脚步声在这夜里竟听出几分萧索之意。他目不斜视,嘴角却淡淡扬起清冷的弧度。
脑海中回荡着方才的情景。
“依你看,如何让慕容琉绯再不踏足南陵?”
“武安侯虽然多年未曾上战场为国立功,但其曾为镇国大将军,早些年也是我南陵肱骨之臣,为我南陵立下无数战功,如今今其已经年老,又因多年前丧妻失女之痛,这些年不耽于国事。还请父皇恩典,罢免其侯爵,允其归还乡野,安享晚年”
明皇眼底又冒出精算的光。
明月轩仿若未觉,“慕容大人这些年为失踪的女儿伤神费操心,如今想必也盼望着能与女儿相认,享受天伦之乐。父兄都不再京城了,慕容琉绯便也没有再回来的理由了。再者,她的结拜姐妹如今正在儿臣府中,以此为要挟,她断然不可能无动于衷。”
……
回到自己府中,他便一个人进了书房,没有点灯,然而窗纸上却隐约显映出他静坐的身影,有些凄清而寂寞。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忽然有亮光跃起,不像是蜡烛。那光起初很浅,渐渐便大了起来,隐约还有什么东西烧毁的声音。那火光很大,也很亮,将他的影子整个倒影在明纸窗户上,越发冷漠。
不过须臾,那亮光便淡了下去,直到彻底湮灭。
……
翌日,凤君华一大早就醒了过来,敏感的察觉到身边有人,立即就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她抬头,不意外的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凤君华抿了抿唇,默不作声的坐了起来。自己穿了衣服,刚打开门就想要走出去。忽然‘咚’的一声,靠着门睡了一夜的慕容琉风失去了依靠,一下子向后倒在凤君华脚边。后脑勺撞在地上,他哎哟一声醒了过来。
“谁暗算我?”
他气恼的做起来,忽然响起了什么,立即一跳而起就要往屋内而去。
“姐…”刚转身就看到凤君华站在他面前,目光里带着还未来得及收回的讶异,他愣了愣,随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后脑勺。
“姐,怎么是你啊?”
“你在这里守了一晚上?”
“我…”慕容琉风正准备说什么,忽然瞥到已经走过来的云墨,脸色立即就变了。
“你怎么在这里?”他声音都因为太过震惊而尖锐,眼神里涌出浓浓的愤怒。忽然一把拉过凤君华,焦急道:“姐,他对你做了什么?”
凤君华还来不及解释,云墨忽然不良不热的开口了。
“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
凤君华愕然回头,“云墨?”
慕容琉风目光赤红,怒骂一声‘禽兽’就拔剑刺了过去。
“喂——”
凤君华喊了一声,云墨轻飘飘的躲过慕容琉风的攻击,倒是不忙着抓住他,而是很有兴趣的和他过起招来。凤君华原来想来阻止,但看了一会儿,发现云墨看起来似乎在逗着慕容琉风玩儿,实际上却是在指点他武功。每次到关键时刻,都会示范给他看。而慕容琉风每一次攻击不成,第二次都大有长进。怒火中烧的他自然不会理解云墨的苦心,只想着这个人玷辱了他的姐姐,他得为姐姐报仇。
这孩子根骨不错,就是脾气冲动了点。
凤君华在一旁看着,若有所思。
数十招过后,慕容琉风也察觉了不对,慢慢的便停了下来,面色依旧沉怒,眼神里却带了几分疑惑。
“为什么教我?”
云墨弹了弹衣袍上根本就没有的灰,回眸对凤君华笑道:“他底子不错,若多加一些历练,日后必定大器。”
凤君华走过来,斜睨了他一眼,对慕容琉风道:“你不是他的对手。再打下去,吃亏的也是你。”
“可他欺负你。”慕容琉风不服气,恨恨瞪着云墨。
“你哪知眼睛看他欺负我了?”凤君华有些头疼,“行了,他没对我做什么,刚才是骗你的。”
慕容琉风依旧有些不相信,“那他怎么从你屋子里出来?”
凤君华一噎,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云墨很淡定的拉过她的手,微笑道:“我以后会天天从她屋子里出来。嗯,不对,应该是她会从我屋子里走出去。”他笑得很温和,说出的话却让慕容琉风恨得咬牙切齿。
“如果你有那个精力,不妨夜夜都在门前守着,如果有杀手暗杀,正好借此机会锻炼锻炼,一举两得。”
凤君华脸色一黑,“你还嫌不够乱是不是?”
云墨不说话,慕容琉风心里却憋着气,一看到他脸皮厚的还拉着凤君华的手,立即火冒三丈。伸手就要将凤君华拉过来,“你放手,不许碰我姐。”
云墨淡淡一拂袖,他便定在原地不动了。
“想要保护你姐,先练好武功再说吧。”云墨说完看也不看他一眼,拉着凤君华就走了出去。
“你别太过分了,他可是我弟弟。”凤君华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云墨笑了笑,“就因为她是你弟弟,才不能娇惯着。这么好的苗子,浪费了多可惜?”
凤君华没说话,回头看了看。慕容琉风已经能动了,却没追上来,似乎在思考刚才云墨说的话。
“你要带我去哪儿?”
“出宫。”云墨头也不回道:“我想,你应该不喜欢住在皇宫。”
“不需要向女皇说一声吗?”
“无妨,本来你我就应该住在驿馆。”云墨神情毫不在意,“不过在宫里借住了一晚而已。”他忽然顿了顿,回头看着她,目光里有水晶亮彩点点而来。
“今晚西街有花灯会。”
“什么花灯会?”她不解的询问。
他拉着她继续走,“金凰每年在六月都有花灯会,顾名思义就是放花灯。每到这个时候,皇都里所有贵族男子都会为自己心爱的女子做一盏花灯。若那女子收了,他们便可喜结连理,百年好合,恩爱一生。”
凤君华脚步微顿,敏感的听出他语气里的异样。
“金凰不是女尊国吗?所有贵族男子应该如其他国家的女子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才是,怎么会有如此开放的花灯会?”
“除了东越,每个国家都有类似的娱乐。”云墨淡淡解释,“南陵有百花节,西秦原本也有个万寿节,是文清皇后创办的。不过文清皇后薨逝后,孝贞皇后不喜欢这个宴会,便取消了。”
“文清皇后?”凤君华随着他上了栾轿,疑惑询问。
云墨顿了顿,道:“你大哥的生母。”
“嗯?”
云墨笑了笑,“西秦同庆帝一生娶了三个皇后,第一个乃是出生相府嫡女陈氏佳熹皇后。后来因陷害贵妃卢氏,被赐鸩毒而死。后同庆帝便封贵妃卢氏为文清皇后,也就是你大哥的生母。可惜这位文清皇后红颜薄命,不过几年就死在宫闱之中。”他顿了顿,声音有些低。
“她是自杀的。”
凤君华微微惊讶,随后问道:“我听说,西秦如今的皇后,也姓卢?”
“嗯。”云墨点点头,眼神有一种遥远的冷淡。“她是文清皇后的孪生妹妹,出身公侯之家,百年王族之后。”他忽然笑了笑,眼底微微幽暗讽刺。
“说起来这位孝贞皇后很是不寻常。”他看了凤君华一眼,道:“在文清皇后进宫后不久,她便许了人家。巧的很,对方正好是相府的嫡长子,倒也是门当户对。可是偏偏天不遂人愿,眼看婚期将近,相府陈公子忽然暴毙。她未出嫁夫君便死了,因此便得了一个克夫的名声。”
凤君华静静的听着,并没有发言。
“豪门世家门风严谨,且最注重面子清誉。谁也不愿意娶一个克夫的女子来败坏门庭。那时候文清皇后还是贵妃,担心她受此挫折想不开,便经常召她入宫陪伴。”他嘴角扬起凉薄的笑,“不久后宫廷内乱,佳熹皇后被赐死,文清皇后掌管后宫,却因和同庆帝有了嫌隙而郁郁寡欢。她这个做妹妹的,却趁此机会博得君颜相顾,不久后便被封了妃,位列四妃之一。”
凤君华眼睛里有淡淡的冷光蔓延。
“文清皇后死后,她便靠着家族蒙阴被册封为后,封号孝贞。嗯,对了,你大哥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失踪流落民间,后为你娘所救,收为义子的。”
“孝贞?”凤君华嘴勾起几分鄙夷,“身为望门寡,不呆在家里避嫌,反倒是趁着长姐失宠勾引自己的姐夫后来居上夺其宠爱,不仁不义,也配担得起一个‘孝’字?”她眯了眯眼,“‘贞’即为贞洁,同庆帝这是在提醒她既入帝王家就应该心无二心洁身自好吗?”
云墨又笑了笑,忽然道:“据说孝贞皇后与西秦国师交情匪浅。”
凤君华目光微缩,嘴角噙起淡淡的冷。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身为一国之母,私下里与一男子交情匪浅,很明显这个所谓的‘交情’,非同一般。可是既然同庆帝知道自己的皇后与人有私,为什么还放任不顾?
她疑问的目光,落在云墨脸上。
云墨淡淡道:“卢家世代公侯,在朝中党羽无数,几乎可以说是独占鳌头,卢家这一代更是才人辈出,六部尚书其二出自卢家,军中为官者大小一共十余人,其余各部要职皆如过江之鲫。废皇后,就等同于触怒卢家。最关键的是,西秦皇嗣稀少,原本皇子便只有你大哥一人。而如今,孝贞皇后却已经有孕近三个月。”
凤君华沉默不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文清皇后虽然也是出自卢家,但其已经过世多年,如今为卢家光耀门楣的是孝贞皇后。如果孝贞皇后没有生下儿子也就罢了,偏偏如今她有孕,如果是个皇子,那么沐轻寒这个太子岂非危险?
她忽然有些忐忑不安,“依你所言,那孝贞皇后连亲生姐姐都能背叛,想必也不会顾及同宗侄儿。而且还是一个和她腹中孩儿抢皇位之人。如今大哥不在西秦,岂非方便她动手?”
“别把你大哥想得那般无用。”云墨倒是气定神闲,“我刚才还没说完。卢家虽然看似风光,但同庆帝并非昏庸无道。这些年放任孝贞皇后联合国师以及卢家把持朝政,不过只是缓兵之计而已。”
他话音落下,轿子也停了下来,云墨拉过她的手。
“走吧。”
凤君华还想着他刚才说的话,也就任由他拉着,问道:“你刚才说这样的娱乐宴会各国都有,东越却是例外,为什么?”
“一来东越是各国当中建国最晚的,还未兴起这等风俗。二来母后也不太喜欢热闹,再加上向来如此娱乐之景,少不了皇族参与。你也知道,东越皇室人丁稀少,无法锦上添花,便也没有举办这类花会的意义了。”
凤君华点点头,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跟着他走进了驿馆。离开的时候他说,“你先休息一会儿,晚上我带你出去。”
他转身就要走,她突然唤住他。
“云墨。”
他一顿,又回过头来。
“嗯?”
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道:“你到金凰来,是要干预金凰内政吗?”
云墨目光含笑,并没有隐瞒她。
“我说过,我只要我想得到的。”他走进去,关上了门,低头凝视着她。“凰静芙之前被罚禁足,可这次女皇却让她来迎接我,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凤君华道:“凰静芙不得女皇的心,她想要改立六皇女为皇太女。可是如今凰静蓉在与龟燕打仗,无暇顾及皇城变动。凰静芙失势,其他皇女也就开始蠢蠢欲动。女皇想要罢戳皇太女,但若没有正当的理由,此举会动摇国本,且凰静芙做皇太女那么多年,再加上她生父乃正宫皇后,势力必定雄厚。就算女皇固执己见,那必定会是一番血腥的争斗,最后只会两败俱伤。内乱起,周边各国自群起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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