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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凝望的沧桑眼眸
凤君华不理他,对于某些自恋的人,唯一也是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漠然和无视。
果然,见她不说话,云墨大抵觉得无趣,摇摇头就准备离开。衣袖抖了抖,火儿探出头来就要扑向凤君华。云墨一只手拎着它,“她的伤还没好,你不可以靠近她。”
说完不顾火儿怒视控诉的目光,直接将它丢进了宽大的袖口里。然后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就走进来两个侍女,正是秋松和秋兰。
“姑娘。”
凤君华抬头看了两人一眼,没想到云墨还将她们俩也一并带出宫了。她自然不知道,秋松和秋兰本来就不是皇宫的宫女,是云墨为了照顾她特意调遣来的亲信。既是伺候她,也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
秋松端着托盘走过来,“姑娘,药已经好了。”
热气腾腾的药汁,她已经喝了好多天,体内的淤血也差不多除尽。说起来她自己就是玩毒的高手,倒是不曾想到自己身体里居然也有暗毒。这便是那个封印的功劳吧,她不得不佩服这个世界的武技。若是日后她的封印解开,会不会也有一身高强的武功?
摇摇头,甩开脑海里那些遥远的想法。如今最重要的,是将伤养好,然后再找到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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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府内,传来女子略微拔高的声音。
“什么?”孟月眉一惊而起,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梁王。“父王,您说表哥前段时间带进宫的那个女人死了?”
梁王点点头,“今天下朝后我去了未央宫,试探的问了一下你姑姑。她说那女子前几天就已经不药而亡了,太子早就将那女子的尸体处理得干干净净。”
“那么…”孟月眉蹙了蹙眉,“这是真的吗?父王,您不是派人去查了吗?难道事先就没有得到丝毫消息吗?”
梁王苦笑摇头,“月眉,我一直没告诉你。我安在东宫的那些暗线,早就在太子带那女人入宫当日全都被太子以雷霆手段拔出干净,一个不留。我便是想打听消息,也打听不到了。”
“怎么会…”孟月眉失魂落魄的跌坐下来,喃喃道:“那不是您安插了十多年的探子吗?这些年表哥嫌少住在皇宫,以前都没事,怎么一夕之间就…”
她心头微微升起骇然,想起那男子狠绝不留情的手段,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是啊,十多年的暗线,一夕之间就全部覆灭了。”梁王眼神也微微惊骇。“你祖父说得对,我还是低估了太子。这些年他几乎沉寂,我以为他…没想到,他真的出手了,而且不留丝毫余地。”
他有些唏嘘和恐惧,突然道:“月眉,我看算了吧。既然那个女人都已经死了,我们就不要…”
“不行。”孟月眉眼中闪过厉色,“自从那女人出现开始表哥就变了,越是这样那个女人越是要除去,否者那会成为我们的心头大患。”
她深吸一口气,染了丹蔻的指甲狠狠的掐入肉里。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那个女人不能留,否则一定会成为她登上太子妃宝座的最大阻碍。
“父王。”她眯了眯眼,眼神冷静而狠辣。“既然东宫打探不了消息,不是还有顺亲王府吗?别忘了,那个女人可是有同伴的。如果那女人真的死了,我就不信她的同伴会无动于衷。”
“这…”
梁王皱了皱眉,有些犹豫。
孟月眉忽然又想到什么,道:“父王,我听说今天表哥出宫去别院了?”
“嗯,对啊。”梁王正在想事情,闻言有些疑惑道:“你问这个做什么?太子这十多年来一直住在别院,前段时间就因猎场意外才在宫里住了几天。如今那女人死了,他又住进别院也没什么奇怪的。”
孟月眉却不这样认为,事有反常即为妖。不过那别院的防守比东宫还严,是无法打探到消息的。
“父王,一定要查出那个女人的身份。”
梁王本来有些退缩,害怕真惹怒了云墨不知道他会如何对付自己。早些年云墨是怎样清除朝中异己,怎样领兵退敌怎样设计外交无法联盟的手段,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可是想到女儿和孟家的未来,他又狠了狠心,道:“好,我这就去安排。月眉,你放心吧。这东宫太子妃的位置,只有你才能坐。”
“嗯。”
孟月眉露出一丝笑容,眼神却有些冰寒和不安。
但愿你是真的死了,否则——





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第十五章 被关的疯癫妇人 (已修)
四月的气候比较温和,院子外百花齐放,空气清新,倒是格外的幽静清雅。
凤君华站在碧湖柳树旁,看着清澈湖水里有浅鲤游摆,顺畅而自由。
自由啊——
她眯了眯眼,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她什么时候才能有自由呢?这别院里到处都是暗哨,而且还有特别多的机关,防守得跟铜墙铁壁一样,怎么都出不去。
心头微微烦躁,她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虽然云墨看起来似乎对她很好,并没有限制她的行动,但是这种人在屋檐下的感觉,着实不怎么好。
想了想,她转过身,对秋松和秋兰道:“我四处走走,你们不用跟来。”
“是。”
云墨虽然派人照顾她,但还好没有让这两人跟踪监视她,这一点让她比较满意。她转过花园,沿着铺满鹅暖石的小路漫不经心的走着。
这个院子布了复杂诡谲的阵法,对于她还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要费一些时间罢了。随手捡起树枝和几颗石子,走几步就朝一个方位丢一颗石头。前方立即有一棵树忽然撤了位置,出现一条小路,她沿着小路向前走。
暗处有声音响起,略带几分震惊和不可思议。
“她居然能破主子的九宫迷幻阵?”
“要不要阻止她?”另外一个声音语气里有着请示。
先前那个人沉吟了一会儿,道:“主子只说保护她的安全,无论她做什么,去哪儿,都不要打扰或跟踪。”他心底也有些疑惑,主子的心思向来难猜,这次又花这么多功夫保住一个陌生的女人,也不知道主子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
凤君华沿着小路慢慢走,手上的石子用完了,前方桃林深处,有一个小屋。与其说是小屋,更应该像是密室。
她扬了扬眉,虽然这屋子从外观看起来没什么。但是依她多年杀手的敏锐直觉和经验,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个秘密的牢房。里面关着人,非常重要的犯人。
移动脚步,又微微顿了顿。
云墨在这里布了阵法机关,定然是不希望有人发现这个密室的。可她一路走来,居然没有人阻拦。
为什么?
犹豫不过须臾,她便转身欲走。无论这密室关的什么人,无论云墨想做什么,都与她无关,她还是不要插手他的事为好。可在她刚踏出一步的时候,那密室中忽然传来妇人疯癫歉疚的声音。
“夫人,对不起…”
凤君华脚步一顿,微微蹙了蹙眉。那声音又来,这次则是无比的恐惧和祈求。
“公主,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女儿…不要…”
凤君华猝然回头。
那妇人似乎在挣扎又极为痛苦,声音嘶哑而凄厉。
“小姐,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太嚣张跋扈,要怪就怪你投错了胎。”她有些急促,似乎在努力掩饰自己的心虚和愧疚,声音由最初的凄惶变为无比的愤恨冷酷。
“你安心的走吧,你杀了那么多人,就当…就当赎罪好了…这样,这样侯爷也不会为难了…”
她似乎受到了什么创击,有些疯疯癫癫的,说出的话也断断续续不连贯。然而组装起来,却能分辨出似乎是豪门内斗不为人知的血腥秘密。
公主?
凤君华眯了眯眼。这段时间以来,她已经把这个世界的格局大概都弄清楚了。这片大陆有四个大国,分别为东越、南陵、金凰,西秦,周边还有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国,都是依附几大国而生存。其中金凰是女尊国,女娶夫,男生子。
除此以外,还有一个隐秘的玉晶宫,不算国度,也不同于江湖上各大势力。玉晶宫很是神秘强大,令各国都讳莫如深。它存在于这个世界很多年,无人得知它的具体位置。原因无他,只因玉晶宫的人,轻易不会踏足红尘。
东越在几大国之间算得上是新崛起的强权之国。无论军事财力,在各国之中都是各中翘楚。这一切,大部分也得归功于幼年成名的太子云墨。
而云氏皇族历来子嗣单薄,云老爷子只有两个儿子。就是当今圣上和顺亲王。云皇又钟爱皇后,一生只有独子云墨,并没有女儿。
这妇人口中的公主,又是什么人?还有那个什么侯爷,听起来似乎和那个公主以及夫人都有关。
公主下嫁侯爷?将侯爷有宠妾?那个小姐是妾生的女儿?小姐任性刁蛮,跋扈独断,杀人不眨眼,侯爷为难。容不得庶女的主母,用那妾室下人的女儿作为要挟杀害庶女?可是,妾室在古代不都称为姨娘吗?为什么要称夫人?
太多的疑问铺天盖地而来,如一团扯不清的乱麻。
想了想,凤君华慢慢走了上去。那妇人似乎累了,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紫筠,我的女儿,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女儿。公主…老奴答应你,不要伤害我的女儿…”
砰——
她似乎跪了下来,恨声嘶喊道:“杀人偿命,小姐,这是你应得的报应,怪不得我。夫人…”血色的回忆蔓延了音色,当年忠心的仆人被利益蒙蔽了眼睛被威胁吓破了胆,背叛了自己的主子,愧疚和愤恨溢满了胸腔,让她开始痴巅疯狂。
“…我对你忠心耿耿,夫人,你为什么要送走我的女儿?为什么?”凄厉的嘶喊,几乎划破了云霄,带着彻骨的仇恨与愤怒。
“你害得我们母女七年无法相认,我便要你和你女儿偿命…哈哈…报应啊报应…”
凤君华猛然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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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早朝有些不一样,在几个大臣禀报了些不大不小的事儿以后,原本就要退朝。然而尊贵的太子殿下忽然走了出来,道:“父皇,儿臣有事启奏。”
云皇顿了顿,有些讶异又有些了然。
“讲。”
云墨站在正中央,脸上一派淡静。
“父皇可还记得前些日子儿臣在西山猎场带回来的陌生女子?”
一说起这个,朝中无数大臣也是知道的,都不由得纷纷竖起了耳朵。梁王更是眉梢一挑,垂下的眼闪过精锐的光。
“嗯。”云皇表情没什么变化,“你不是说她已经不药而亡了吗?”
“是。”云墨缓缓抬头,目光宁静而深幽,似看不见的深潭。“只是她不是不药而亡,而是被人所害。”




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第十六章 唇枪舌战
一言落而群臣惊,梁王更是眯了眼看向站在正中央的云墨,搞不懂他究竟想做什么。云裔蹙了蹙眉,似了然又似疑惑。云皇挑了挑眉,道:“哦?此话何意?”
云墨不慌不忙,道:“儿臣防卫不周,致使东宫出现了奸细,还请父皇降罪。”
很意外的,云墨竟然自请降罪,群臣更是惊讶。这个幼年成名与国颇有建树以至于东越立国之初就被封为太子的少年,他为人淡漠清雅,行事从不拖泥带水,心机深沉而智慧绝顶。在所有人心里,他都是强大而讳莫如深的。群臣更是敬而畏惧,从没见过他有丝毫纰漏或者差错。
然而今日,他却在朝堂上,光明正大而坦坦荡荡的自请罪责,这怎么不让所有人震惊而意外?
云皇也明显怔了怔,随即沉声道:“奸细?”
淡淡的两个字,却暗藏着阴沉诡谲之气,令人莫敢逼视。
“是。”
云墨不看任何人,面色依旧从容不迫。
“父皇,您也知道,儿臣已经不住在宫中多年。若非那女子被害,儿臣尚且不知宫中守卫竟然已经松懈至此。今日是东宫出了奸细,明日难保就不会是…”
“岂有此理。”
云皇眉毛一竖,声音一沉,怒意直逼眼底。
一大半群臣立即俯首跪地,高呼:“皇上息怒。”
云墨没有动,依旧波澜不惊的站着,继续道:“父皇,儿臣身为东宫之主,却大意疏忽至此,险些酿成大祸,此事儿臣责无旁贷,请父皇责罚。”
一番话说完,他弯了身子就要下跪。周围的百官见此都倒抽一口气。云墨自小就被誉为天才神童,更是于社稷国家建功无数。自册封太子起,云皇便免了他的跪拜之礼,以示恩宠和重视。如今见他要跪,旁边立即有还没跪下的大臣阻止道:“殿下万万不可。”
云墨还没跪下,闻言眼角斜飞过去。见说话的人是内阁大学士楚兼鸿,此人为官清明,刚正不阿,最是欣赏和尊重云墨这个太子。此时见他要自请认罪,眉头一挑肃然道:“殿下为人严谨贤德,天下皆知,怎能受这莫须有之罪?”
“楚大人说得对。”
又有人道:“殿下已经不住在东宫多年,定是有小人猖狂,才致宫中祸患。依老臣看,这宫中守卫,只怕出了奸细,须得好生调查才是。今日不过是死了一个来历不明的陌生女人也就罢了,若不将此人抓出来,陛下和娘娘安危堪忧啊。”
云皇此时也已经恢复了冷静,对云墨挥了挥手。
“墨儿不必自责,此事与你无关。”
云墨面上没有半点被宽恕的欣喜和解脱,而是有些为难的蹙了蹙眉。
“可是,父皇…”
“顺亲王。”
云皇已经将目光落在了顺亲王身上。
顺亲王走出来,“陛下。”
“宫中禁卫军一直是你在管,缘何会让奸细混入了东宫?”
云皇的语气显得很淡然,丝毫没有质问的味道。
顺亲王并无惊惶之色,“启禀陛下,皇宫禁卫军虽然保护宫中安全。然因太子喜静,因而撤销了禁卫军把守。”顿了顿,他似乎有些犹豫,斟酌了会儿才道:“不知道陛下是否还记得,十四年前东越与金凰共争丽城之事?”
云皇脸色开始肃然起来,略带深意的看了梁王一眼,梁王面色有些沉。
“嗯。”云皇点了点头,“前朝哀帝残暴不仁,荒淫无道。因不屑金凰以女子为尊,时常挑衅,后导致大乱,赔以金银无数。不想金凰女帝不甘于此,提出割让丽城平息战争。哀帝无能懦弱,欲割城以慰女帝之怒。百官愤然而起,父王举兵讨伐,战争立时五载,终灭前朝,建立东越。”
顺亲王颔首,接过话道:“东越建立之初,根基不稳,邻国金凰那时正值内乱,欲讨伐而不得。后事平而不甘,便借以此事挑衅,重提割城赔款之事。陛下命太子亲赴平乱,后金凰皇太女使计致使丽城发瘟疫,死伤惨重,并领兵退回,不再骚扰之。太子重创皇太女,除瘟疫,并让金凰签下赔款条约,才平息了此事。”
百官默然,此事当年闹得很大。云墨那时不过才十岁,而那金凰国皇太女才七岁,却心智成熟手段狠绝,险些造成东越战士一败涂地。若非云墨及时察觉并身负歧黄之术,以反间计退之,后果不堪设想。
云墨一直没有说话,神色平淡如水,仿佛那些丰功伟绩于他而言不过只是那些年打发无聊时间的娱乐而已。
“不想那金凰女帝怀恨在心,在殿下回京途中暗派杀手偷袭。后来陛下为保护殿下安全,特让梁王调动两百长羽卫驻守东宫。”
话到此,顺亲王已经没有再多说。长羽卫共八百一十人,个个精英,以一敌十。当年老梁王随云王揭竿起义推翻前朝的时候,这支军队起了不小的作用。为了犒赏孟家功德,云皇将一半的长羽卫兵权给了梁王。而另外一半,则是…
想起那个人,有些开国元老不禁有些恍惚起来,神色怀念而叹息,惆怅而可惜。
人人都知道孟家是东越开国功臣,然而却很少有人记得,还有个人,为东越的建立更是立下了不世功勋。只可惜还未等到封赏,那人便忽然失踪离去,从此这世上再无任何踪迹。
云墨恍惚的眼神中又闪过几分笑意,森冷而嘲讽。他何须长羽卫保护?不过只是梁王想要监视他的借口罢了。或许他确实沉默太久了,有些人胆子也就越来越大了。
没关系,好戏才刚刚开始。
云皇似乎也想起了什么,面色微微黯然,随后眼神又是一凛,看向面色难看又有些怀念茫然痛惜的梁王。
“梁王,这是怎么回事?”
梁王猛然从回忆中醒过神来,闻言立即出列。
“陛下,臣愚钝,不知何故。”
云裔这时候凉凉的开口了,“长羽卫所向披靡,从无败绩。这些年一直护卫东宫,不成想竟然出了奸细都未曾察觉,看来梁王的确是老了。”
梁王面色有些沉,“裔世子休在此说风凉话。殿下多年不曾入住东宫,长羽卫日日防卫,难免有所松懈。况且奸细一事,我等都不明缘由,许是…”
“梁王的意思…”云墨忽然开口了,眼中微带了几分笑意。“根本就没有什么奸细,一切都是本宫信口雌黄,欺君罔上?”
------题外话------
介个,这一章没有女主哈,不过不要着急,这个文呢不是江山文,写这一章其实还是为后文做准备,么么哒




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第十七章 红粉知己?
他语气平淡而眼神笑意款款,说出的话却惊得梁王头冒冷汗,连忙俯首道:“老臣不敢。”
梁王心中在打鼓,他大抵算是明白了云墨今日究竟想做什么。以退为进,先自请罪,然后借顺亲王的口说出长羽卫,拉他下水。
心中微微发冷,云墨出手向来不会拖泥带水。如果真的下定决心对付孟家,那么…
“老臣只是奇怪,既然东宫出了奸细,以殿下之聪尚且不知,可见贼人手段之高明。缘何如今会暗杀一个疑似此刻的女子?岂不是让人费解?”
“的确。”
云墨淡淡接过话,“不过更令本宫费解的是,在出事那天,长羽卫虽正值调防之际,却让刺客轻易混进东宫。”他眼神里笑意渐渐收敛,“看来这些年梁王太过忧心政事,疏忽了对长羽卫的训练和训示,以至于他们疏忽至此。而且那女子重伤刚醒,本宫还未来得及审问,就被人暗害,此事确实非同寻常。”
他又拱手对云皇道:“父皇,出事当天儿臣便仔细审问调查了那日当值的长羽卫以及长羽卫首领,发现他们言辞闪烁,在知道那女子身亡之时甚至还十分庆幸的样子。儿臣心有猜测,打算进一步调查,然而那长羽卫首领和当天当值的人,全都莫名死亡。”
云皇目光渐渐冷了下来,梁王额头上冷汗越来越多,朝臣个个面色肃然,眼神转动各自闪烁着精光。
“啊?”云裔忽然大惊小怪的叫了一声,“难道是长羽卫故意放人进去杀害那女子?”
梁王脸色更沉,“无缘无故,长羽卫为何放人去杀一个陌生女子?无凭无据,裔世子莫要含血喷人。”
云裔却懒懒散散道:“本世子可没有胡说。”他斜挑的桃花眼荡出潋滟波光,看了云墨一眼,早已猜出了云墨的想法。这么多年过去了,云墨终于不再隐忍了吗?收回长羽卫,不过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梁王的爱女今年可已经十八岁了吧?众所周知,孟姑娘因皇后的关系,自幼可以出入宫廷,宫内宫外所有人都将孟姑娘当做未来的太子妃。可是前段时间太子却将一个陌生女子带进宫,哦,本世子还记得当天梁王就进宫要将那女子关进刑部审问。”
他表情懒散而随意,一点都不觉得在朝堂上说这些个儿女之情有什么不合时宜,也对梁王的脸色视若无睹,继续饶有兴味儿的说道:“许是孟姑娘觉得太子对那女子有意,心生嫉妒,随才唆使梁王故意放人进东宫杀人灭口,以绝后患。”
“胡说八道——”
梁王怒火中烧,呵斥道:“裔世子休要颠倒黑白,是非不分…”
云裔依旧面不改色,“什么颠倒黑白是非不分?本世子说得合情合理,有什么不对?嫉妒是女人的天性。再说令爱十八待字闺中,已遭非议。如今见太子对一陌生女子青睐,心生妒恨进而暗下杀手也很正常。说不定奸细就是长羽卫的人,不然太子怎么可能没有丝毫察觉?”
“太子已经不住在宫中多年,难免有心怀叵测之人安插奸细,这与本王何干?”
眼见着许多大臣已经投过来异样的目光,梁王气得脸色铁青,也不顾这是金銮殿,当即和云裔辩驳起来。云皇也没有阻止,而是沉默着,似乎在认真思考。云墨也没说话,好似一瞬间已经成了局外人一般。
“就是因为太子多年不在宫中,所以才给人钻了空子。”云裔丝毫不让,别看他平时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那口才也是不落人后的。“宫中守卫森严,东宫又有太子亲信暗卫,除了长羽卫,还有什么人能够那么轻易的进入东宫暗杀一个女子?而且不过一个陌生女子,才住进宫一天而已,又没有得罪人,谁有这个动机杀人灭口?”
“你—”梁王气得脸红脖子粗,拂袖冷哼一声,转身拱手对云皇道:“陛下,此事臣之前丝毫不知情,请陛下明察,莫让裔世子污臣之清白。”
云裔冷嘲道:“人都死了,还怎么查?梁王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啊…”
“好了。”
云皇终于开口了,他淡淡看了云裔一眼,虽然无波无澜,但自有深意。云裔瘪了瘪嘴,走回了自己的位置。反正他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是云墨的事了。
“此事有些蹊跷,不可轻枉。”云皇顿了顿,又看向梁王。“不过东宫出了奸细,也是长羽卫疏忽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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