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凝望的沧桑眼眸
“陛下——”
梁王想说什么,云皇已经先一步打断了他。
“即日起,擢梁王交出长羽卫令牌,奸细一事,全权由太子处理。”
梁王脸色一变,云墨已经拱手应道:“儿臣遵旨。”
尘埃落定,梁王即便不甘,也无可奈何。心中愤恨难当,忽而脑海中精光一闪,道:“陛下,那女子不是还有同伙如今正在顺亲王府吗?或许真的是刺客呢?如果真的是另有图谋之人,也是该死之人。”
“咳。”云裔突然干咳了一声,表情有些尴尬起来。
云皇眉头一挑,“裔儿,怎么了?”
云裔慢吞吞的走出来,脸上表情有些不好意思的迥然。
“陛下,微臣正想禀报陛下,微臣家中那女子名为夜莺。她不是什么刺客,也不是谁的同伙。是…”说到这里,他脸色变得更不自然,一看就别有隐情。
云墨挑了挑眉,这一出他可不知道,大抵是云裔临时下了什么决定吧。
云皇来了兴致,问:“哦?听起来你似乎认识那女子?”
云裔表情有些讪讪的,却还是不得不咬紧牙关点点头。
“是。”
顺亲王也不由得侧目看了他一眼,眼神疑惑。
云裔被众人盯得显然有些不好意思,“陛下,这其实是微臣年少时犯下的一桩糊涂事儿。”他脸色开始涨红,眼神闪躲,明显的心虚。
一看他表情,很多人已经有些了然。
天下有五君子,云裔便是其中之一,以风流闻名天下,又因其容貌冶丽妖魅,世人便有诗曰:但见风流艳魅色,桃花灼灼倾红颜。
这个顺亲王府的世子,平时吊儿郎当的,女人缘特好,早年又贪玩四处惹祸。帝都那些闺秀还在其次,几年前他奉命出使西秦,便惹得西秦国第一美女瑞宁公主倾心不已,朝思暮想恨不得绑了他去做驸马。可谁成知道这厮惹了风流债就拍拍屁股走人,对那美人软玉温香丝毫也不留恋。
所谓百花过处,片叶不沾身,说的就是云裔。
如今见他这副吞吞吐吐的模样,大抵那女子又是他惹下的风流债了。
果然,云裔犹豫了半晌,还是不得不梗着脖子开口了。
“陛下,臣少时贪玩游历江湖,又因年少轻狂自负骄傲,惹了不少麻烦,引来仇人追杀。有一次被逼入绝境,误入一个小山村,幸得被一女子相救,才得以保住一条命。”
云皇不说话,饶有兴味儿的听着。顺亲王却已是黑了一张脸,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云墨表情没什么波动,想着,云裔这说谎的本事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后来微臣醒来询问之后才得知她是一个猎户的女儿,她父亲早逝,母亲病重。那天正好是她下山采药,巧遇微臣,才出手相救。”说到这儿,他脸色又开始不自在起来,说话也有些结结巴巴。“微臣曾答应将她接回王府,好生待之…”
云墨眼睫垂下,云裔这话倒还真不是完全撒谎。早些年他的确被人追杀落魄山头,至于被一个女子相救,那完全就是胡说八道了。
仔细想想,嗯,那应该也是四年前。
四年前…
心头起了微微的恍惚。
四年前似乎发生了太多事,多到他到现在都不想去回想。
那年他因那件事出京,云裔便是去找他,才被人追杀以至差点丧命。
“你怎么不早说?”
顺亲王压低的怒吼声将他从遥远的记忆里拉回现实中,他看向云裔,云裔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我回来后养了大半年伤,后来就将那事儿给忘了。再说您要是知道了,还不得将我关在王府里不让我出门?”
“你——”
顺亲王气得脸红脖子粗,身边的大臣都了然的笑笑。云裔风流名声遍天下,自从招惹了瑞宁公主导致人家要死要活非他不嫁之后。顺亲王就深觉这个儿子是个麻烦精,硬是将他关在王府里不让他出门,省得他又出去惹下那许多风流债。
梁王却有些狐疑,“裔世子的意思是,那个出现在猎场上的女人,就是当日救你之人?”
“没错。”
云裔此时也顾不得和梁王斗嘴,反正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也不怕丢人,索性说道:“那事儿说起来也过了好几年了,陛下您也知道…”他又干咳了一声,“臣向来记性不大好,过了些时日便将那女子忘了。不成想几年不见,她不知道从哪儿学了些三脚猫功夫,居然费尽心思的闯到了猎场。那日她受伤极重,又满脸的鲜血,臣也没认出来。救醒她以后,她口口声声指责臣是负心汉,要和臣同归于尽,臣这才想起这桩子事情来…”
身边大臣想着,你哪是记性不太好?是红粉知己太多了记不过来吧?
顺亲王更是气得脸色发紫,若非碍于在朝堂上,估计早就一脚踢过去了。
云裔还在继续说:“说起来也是怪臣少时不懂事,伤了那女子。她也不过一个山中女子,不懂得规矩,索性没伤到殿下。如今她母亲也故去,成了孤儿。陛下仁心,常教育微臣等要宽厚待人。此事因微臣而起,是以微臣斗胆,可否请陛下宽宥之,将她交由微臣?”
------题外话------
下一章就写咱们女主了,嗯,其实云裔也蛮腹黑的说,哈哈
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第十八章 心有灵犀
东越皇室子嗣单薄,是以云皇对顺亲王府的两个侄儿侄女都格外宠爱。不然这些年云裔玩世不恭胡作非为,早就有人上奏弹劾剥去世子之位了。
私闯猎场虽然是大罪,可如果云裔非要保那女子,难保云皇不会私心偏袒,所以大臣们都不说话。他们懂得官场潜规则,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什么时候又该装聋作哑。
果然云皇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有些头痛的说道:“你什么时候能少惹些风流债?”
云裔脸色迥然,顺亲王早就黑了一张脸。那模样,真是恨不得把他塞回娘胎里重新孕育过一般。
见他不说话,云皇也不再咄咄逼人。
“罢了,既然是你自己惹出来的祸就自己解决。”他一副恹恹其烦的样子,摆明了不想再理会这件事。
“是。”
云裔躬身应了声,低着头嘴角勾起一抹狐狸的笑意。臭女人,这次看你怎么逃。
某个在顺亲王府被软禁无法出门又不甘寂寞想方设法要逃离的女人突然打了个哈欠,心里突然有不好的预感。身后随时伺候的丫鬟却已经迎了上来…
而此刻,朝堂上,云皇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事,道:“对了,南陵太后寿辰快到了,各国都会派使者前去贺寿。朕刚接到消息,西秦太子此次会亲自赶赴南陵,如今已经从西秦出发,不日就会抵达我东越。”
东越位于大陆东北,东越以北便是西秦,乃邻国之邦,中间隔着葛玛雅山脉。山脉之下,汇聚充江。若走陆路,再加上仪仗缓慢,最少一个多月。若走水路,则只需要半个月余便能抵达东越国界。只是南陵位于大陆南北,与西秦虽然隔着数万里的瀚海高山,行程约莫两个月到达南陵。但至少不用千里迢迢从东越绕,还得跨过金凰才到南陵,那至少要花三个月。这不是舍近求远吗?
朝中众臣都心里都有些纳闷,不知道这个西秦太子究竟是怎么想的。
不过很快云皇替他们解答了心中疑惑。
“此次姜太后寿诞,瑞宁公主也会光降。”
百官恍然大悟,都纷纷看向了脸色不好看的云裔。瑞宁公主仰慕云裔,这件事在各国皇族根本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这瑞宁公主据说一向身子不太好,一直养在深宫不得出。而云裔也是个不安分的,总是喜欢到处游荡,一年也没几天安安分分呆在王府的。瑞宁公主思念情郎却不得法。好不容易这两年云裔似乎终于安分了些,不再东走西走。瑞宁公主据说这两年贵体好了不少。此次这么好的机会,瑞宁公主如何不会抓住?
往日接待他国使臣这种事,向来都是礼部安排,但这次来得是他国的太子和公主,皇室自然要有表示。云墨一向不太关心这些事,所以八成这次迎接西秦太子和公主的差事儿,也就落在顺亲王府了。瑞宁公主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事儿除了云裔,谁能担负?
云裔正在心里叫苦不迭,看着那个女人娇娇弱弱的,没想到还真是有一股子倔强劲儿。他脑子急速转动,怎么把这事儿推掉才好。云墨忽然抬头看向云皇。
“父皇,儿臣请旨亲自恭迎西秦太子。”
百官一惊诧然。云裔一愣,下意识的看向云墨。
云皇显然也有些意外,“哦?你亲自接待?”
云墨表情很是平静,“十几年前因儿臣之宠雪狐,差点导致南陵与东越兵戈相见,幸得西秦太子出面证明儿臣之清白,此恩此情儿臣一直谨记于心。如今西秦太子光降我朝,儿臣自当亲往,以示诚心。”
听他说起当年之事,朝中大臣面色都微微变了变。尤其是梁王,想起那日女儿的话,心里又是一番算计。
云皇默了默,当初因那雪狐险些闹得两国开战,他曾怒极要斩杀火儿,云墨却极力保住那雪狐,再加上皇后说情以及那个人的缘故,他才勉强放过了雪狐。后来有一次他不慎中毒,还是那雪狐的血救了他。自此他便对那雪狐改观,又因那小东西颇通灵,很是可爱,他也渐渐多了几分喜欢。
沉吟一会儿,云皇点了点头。
“如此也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他一个眼色过去,身边的大内总管立即高呼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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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君华沿着小路走过去,听着那妇人的话,忽觉心潮起伏,似乎有某种力量在牵引着她去探索某个尘封已久的真相。
那妇人说了半天,又开始哭泣起来。
“夫人,老奴也是逼不得已啊,你不要怪我…”她哭腔中又隐约几分害怕,“当年若非送走了紫筠,三小姐早就死在公主手上了。所以…所以她已经多活了七年,老奴…也算报答了你当初的援手之恩。你如果冤魂不散,可记得千万不要来找我…”
说到最后,她声音都开始颤抖,明显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回忆一般。
凤君华脚步越发快捷,面色冷凝如水。脚下突然踩到了什么东西,她眼神一凛还未退开,地面陡然升起金刚铁笼,将那小屋包围。与此同时无数飞箭放失而来,如暴雨倾盆,直直射向她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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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了金銮殿,顺亲王铁青着脸就要拽云裔回府,云墨笑吟吟的走过来。
“皇叔,您要教训儿子可否先缓缓?侄儿还有些事要跟子安商量,您看是否…”
他这话说得客气,顺亲王却不敢托大。
“太子言重,请。”
他瞪了云裔一眼,哼一声走开了。
云裔懒洋洋的站着,斜睨了云墨一眼,根本不意外云墨会在这个时候找上他。
“说吧,什么事?”
云墨看了他一眼,边走边说道:“为什么要那么说?”
云裔眼波流转,故作无知。
“殿下,您在说什么,微臣不懂,可否明示?”
云墨不想跟他打哈哈,淡淡道:“你将那女子软禁了?”
知道跟云墨玩心眼儿逃不了好,云裔悻悻的瘪了瘪嘴。
“不然还能怎么办?”说到这个他有些气,“那哪里是什么女人啊,简直就是个麻烦精,我真后悔当初把她带回王府,脾气又倔得跟牛一样。”
他表情有些恨恨的,“看着长得娇娇弱弱的,没想到心眼儿还挺多。哼,我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就不知道我姓什么。”
“全天下都知道你姓云。”云墨在一旁不凉不热道:“尤其是女人,对你的名字更是如雷贯耳。”
云裔嗤了一声,纳闷的嘀咕道:“你当初让我带她回去,不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吗?”
云墨不语,云裔又回头看他一眼。
“喂,你当真决定对孟家动手了?忍了十多年,终于不再忍了吗?”
云墨看向远方,日光洒下,在朱红琉璃瓦上映照斑驳光芒,点缀不亮他此刻黑如夜的眸子。
“他们触犯了我的底线。”
云裔不再说话,神色静默而深沉。
半晌云墨才道:“找个合适的机会将她放了吧。”
云裔瞪了他一眼,又笑得玩味儿。
“为什么要放了她?”他眼神熠熠,满是见到猎物的光芒。“好久没碰到这么有趣的人了,放了多可惜?”
云墨回头看着他,没说话,那眼神却仿佛力重千斤,极具杀伤力。云裔咳嗽一声,偏过头去,闷闷道:“就许你州官放火还不许百姓点灯?你不也在别院里金屋藏娇吗?再说了,我把那个女人软禁在王府,你那个美人不是才有所顾忌不敢轻举妄,你也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啊,有什么不好?”
他一副我是为了你好的模样,完全没有那日出宫后的满脸气愤郁卒。
云墨不为所动,“你确定不是拿她当挡箭牌?”
云裔撇过了脸,眼神却明显闪烁了一下。
云墨不又咸不淡的说道:“或者你希望我现在进宫,请求父皇下旨让你跟随迎接沐轻寒?听说南陵有和金凰联姻的打算,而瑞宁公主一向对你青睐有加,你如今又还没有娶妻,我相信无论是父皇还是皇叔,都乐意让你娶个公主回家。既能为王府传宗接代,又于家国有利…”
“停。”
还没等云墨说完,云裔就打断了他,狠狠瞪了他一眼。
“别跟我提那个女人。”
云墨不语,目光清凉而淡漠,隐隐写着某种讯息。
对视了半天,云裔不得不悻悻道:“我还奇怪你怎么那么好心替我揽下这差事,敢情在这儿等着我呢。”他有些愤愤又有些无奈,“就知道别想在你身上占便宜。”
云墨不置可否。
云裔郁闷了半天,终究面色不好道:“等她好了我就放了她,行了吧?”
云墨得到令自己满意的答案,心情很好的离去。还没走几步,忽然皱了皱眉,右手按在胸口的位置。熟悉的震动和心悸,甚至震得他素来波澜不惊的眼神微微荡起涟漪。
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脸色巨变,身影一闪就掠了出去。
云裔在背后看得直瞪眼,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消失的方向。
“他又搞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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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子安,云裔的字。由于云裔这个人呢太过花心风流,不安于室。所以给他取这个字的意思就是暗示他安分点,少惹祸的意思。咳咳~
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第十九章 质问
箭矢如雨落下,凤君华一惊之下自然是躲,暗处飞来几道黑影,然后只听见铿锵之声,无数箭影簌簌掉落。这些人都是顶级暗卫,武功自然不在话下。可云墨既然在这里布下了重重机关阵法,定然是极为重视这个被关的妇人。箭矢只是其中一道防卫而已。
“姑娘,这里危险,快些离开。”
领头人站在她身前,替她挡住飞来的箭矢,沉声说道。
凤君华退到安全地带,刚才似乎是她踩到了什么机关,才引来了暗箭。
“里面关着的是什么人?”
黑衣人没有答话,他们只负责看顾那妇人,知道眼前这个女子是主子要保之人,才会出来保护她。若换了旁人,早就被乱箭射死谁。
凤君华也没指望能得到答案,却并没有离开,而是打量着四处方位。从她进来开始,阵法已经变了,如今想离开只怕不易,而且说不定还得触动什么危险的机关。
箭雨还未完,地面忽然开始震动,四周景物也在刹那间变幻,所有树木如浮光掠影急速移动,晃得人眼花缭乱。光怪陆离五彩斑斓,有香气似有若无的飘来。清幽的,似暗夜迷离的幽虹,似开在地狱里的彼岸花。丝丝缕缕,撩人心弦。
香气出现的刹那,周围景物又是一变,雾气腾腾,美如仙境。而那雾气,似乎都掺杂着方才的香。
“姑娘赶紧屏息,这雾有毒。”
黑衣人想要来抓她的手,又似乎有些顾忌,连忙急声说道。
凤君华只是一脸漠然,从小在毒药里泡大,她早就百毒不清,还怕这点毒么?前方几个黑衣人迅速涌动,各自找方位关闭机关。然而那些机关也很复杂,一环连一环,无休无止。
渐渐的,地面不再震动,却裂开了缝隙,正在凤君华脚边。背后不知何时出现一颗大树,根根藤蔓比手臂还粗,如有生命般向凤君华后心奔来,那姿势,似乎想要抓出她的心脏。
此时她若后退,就等于把自己的后心送到那些如怪兽的藤蔓手中。若向前,就得落入地缝中,稍刻地面缝合,她就得成为夹心饼干,尸骨无存。
怪不得她能那么轻易的闯进来,原来里面机关这么多。别说这些暗卫高手,一般人若是不小心闯进来,第一关就过不了。如此危险之际,凤君华很惊异自己居然还能分心想着云墨心思果然细腻诡谲。这层层防护,如何能安全离开?而且如果她没猜错,刚才那阵法虚拟之中又若有实物,与布阵的人心灵相通,云墨此刻大抵已经察觉到这里阵法被启动了。
几个鬼魅般的影子闪电般划过,抬手就去劈那坚硬如钢铁的藤蔓,两个人抓着她的肩膀就要纵身飞走。迎面有铺天大网,闪烁着碧绿色的光芒。
银针,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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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墨刚踏入大门口,秋松秋兰已经面容急切的走了过来。
“殿下,姑娘…”
他挥手打断,身影一掠而过,转瞬即逝。
来到那条小路,周围没有任何异常。然而那条弯弯小路,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不大不小的石子或者树枝。看起来像是随意扔的,然而内行人却一眼就能看透那些枯枝石子分别占着重要的方位。
九宫迷幻阵,经过这两年再次改造,她居然能破?
来不及惊讶思索,他抬步就走,暗处风声隐动,有人要落下。他抬手阻止,衣袖一挥,地面上那些石子枯枝刹那成灰,周围的景物也在瞬间枯萎,阴森而枯凉。他衣袂飘飘闪动如风,转瞬就淹没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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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临近,几个暗卫但见不好,然而此刻地面上又冒出森冷刀剑。如果落下去,会被盯成肉末。千钧一发之际,左边黑衣人忽然出手吸引地面安插的刀刃飞跃而起。带着凤君华足尖轻点,借势腾跃而起。而另一个暗卫在同一时间迎向那大网,为他们争取时间逃走。
凤君华忽然回首,大喝一声。
“以血融网。”
那人一怔,或许此刻情况危急来不及多想,下意识指尖往右手掌心一划,鲜血溢出。他急急劈掌而去,泛着绿光的大网遇血似瑟缩了一下,然后奇迹发生了。只见那网开始慢慢的收缩,似乎要消融。暗卫目中爆出喜色,又欲划开右掌心,用更多的血来融化那网。
“别动。”凤君华轻喝一声,此刻没了接力,她和身边那暗卫已经开始降落。越是危险的时候,她却越发冷静,袖中银光一闪,直直向后,割裂了一截藤蔓,雪光与血光同时炸开。
那藤蔓竟然流出红色的液体,犹如鲜血。
凤君华又对身侧人:“用这个血才能融网。”
那人立即招手,匕首飞回,直直飞向没了鲜血桎梏越发张大的网。
嗤啦一声,巨网根根碎裂缩小。
“下去!”
凤君华决然命令。
所有人都一怔,下面都是沾了毒的刀刃,这样下去可就真的没命了。然而犹豫不过一瞬间,下一刻就见那些人全都重力落下,姿势却是平躺着。那样子,似乎要用身体给凤君华做人肉垫子,以保她性命。
凤君华怔了怔,做杀手那么多年,除了和夜莺生死与共,还没有哪个同伴愿意以自己的性命给她搭桥供她逃生。
杀手无情,且自私。更够在被发现捕获时决然自杀,然而若能有丝毫可以逃命的机会,也绝对不会让与他人。必要之时,杀死同伴逃生实属平常。
恍惚一瞬间,她立即就伸手去抓刚才在身侧护着她的黑衣人。下一刻,天光大亮,身后危险消除,地面泛着毒液的刀刃陷了下去,周围树木葱郁,恍如初时。
与此同时,几道人影一闪,暗卫全都隐没。
变故只发生在刹那,凤君华几乎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失去了倚仗和支住力。即便是她有准备,却不懂得这古代的轻功,这样高的地方掉下去,不死也残了。
然而下一刻,熟悉的异样靠近,她已经落入一个温暖馨香的怀抱。
凤君华下意识抬头,不意外的对上一双带笑的眸子。
“看来我得时时刻刻把你放在身边才行,不然按照你这爱探险又不懂得自保的性子,迟早得没命。”
说话间他已经抱着她落入地面,凤君华一把推开他,回头却见刚才那小屋已经消失。而方才地面那些断箭,也已经不见踪影,仿佛刚才几度生死险境只是幻觉。
“你这女人。”云墨被她推开,无奈的摇头走过去。“真是不识好人心,好歹我可是救了你。”
凤君华回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没让你救,你可以选择让我葬身于此。反正我的命是你救的,还给你也不无不可。”
云墨不再说话,眼神有一种夜的黑沉和辽远。他侧目看着最初那个小屋子,眼神一寸寸暗下来,良久淡淡道:“以后别靠近这个地方,这次是我来得及时,下一次你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他若无其事的拉过她的手就要离去,她却挣脱开来,目光清寒的看着他。
“那个疯癫的女人是谁?为什么让我看到这一切?你想让我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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