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凝望的沧桑眼眸
他闷声失笑,更加暧昧的在她耳边喷出温热的呼吸。
“你舍得?”
她不自在的撇过脸,觉得这个人脸皮越来越厚了。
他却觉得她脸红的时候娇艳如花,眼波流动如水,既可爱又动人,忍不住又在她脸上轻啄一吻。
她眼皮一跳只觉得心如擂鼓,想起昨晚那般旖旎情缠的场景,眼神微微有些动乱而迷离。
“知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要将那把木梳送给你?”他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耳边温柔低语。
她脑子迷迷糊糊的,见他终于不再对她动手动脚,松了口气,顺着他的话说:“为什么?”
他手指拈着她一簇发丝,眼神里也似有缭乱的情愫在缠绕蔓延。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她微微一怔,心中划过暖流。
“在东越,男子只会给自己恩深爱重的妻子梳头。”
她低头咬着唇,没有说话,眼底却有温软的光划过,心尖深处泛出点点甜蜜和温柔。
“青鸾。”他忽然唤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眼神专注得似要看尽她心底深处。“昨晚…”他犹豫了会儿,还是说道:“昨晚你明明也对我情动,为什么拒绝?”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万万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问如此直白的问题。脸上红晕一直延续脖子,像煮熟的螃蟹。
“我没有。”
她转身就想要走,他却搂着她的腰不放,固执的要得到一个答案。
“你在说谎。”
“我…”
“我身上的焚火幻情还没解。”他慢悠悠又充满威胁道:“你想我现在要了你?”
她又立即回头瞪他,他却笑得眉眼弯弯,手指重新落在她的腰带上。
“当然,我是很乐意的…”
“不行!”她一把拍开他的手,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怒的,脸色更是红得如熟透的樱桃。
“理由。”
他语气平静眼神却似有流火闪过,乐此不彼的问道。
她气呼呼瞪着他,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他眼里似有笑意划过,“不说的话我就当你默认了,那么我们…”
“不要。”她脸色骤变,一把推开他,忽然脑海里灵光闪过,急急道:“我葵水还没完,不能…”话还没说完她立即伸手捂住自己的唇,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他也怔了怔。
她连忙羞愤的转身,匆匆离开。
身后是他愉悦而疏朗的笑声,她听在耳朵里,只觉得脸烧得如火云,暗骂自己矫情。昨晚他扑上来的时候,她压根就没想到这回事。不过话说回来,这的确是最好的理由。
但是…
凤君华深深吐出一口气,心中不无郁闷。她以这个理由拒绝他,不就是承认了如果她没来葵水,昨晚就真的对他献身了?
她无奈的扶额,以那厮腹黑的性格,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以内,他肯定会拿这个做油头调戏她,而且她还不能有拒绝的理由。
这叫什么事儿啊?简直就是自己挖了坑给自己跳嘛。
哎不对啊。
她突然想起来,她月事的时间他好像比她自己还记得清楚。这么说昨晚他之所以放弃,不光是因她的拒绝,也是顾虑到这一层?
想到这里她就更郁闷了,敢情他早就知道她会回来?亏她还担心他撑不撑得住跑来给他解毒,这完全就是自投罗网嘛。
更奇怪的是,明白是他故意的,她居然都不怎么生气,反倒是觉得自己笨。
她在自我纠结的时候,那边传来脚步声。
“姐姐。”
她转身,见慕容琉风走了过来,脸上洋溢着笑容,身边跟着易水云,脸色有些寒。尤其是看到云墨一脸春风的从她屋子里走出来,他脸色更是阴沉如水。
“三小姐。”
他眼神复杂,“你…你们…”
昨天他回来的时候看到颜如玉带着孟月眉离开,就知道驿馆果然出了事,双方又是一番激战,颜如玉负伤离去,他这才回来。今早就听说云墨被下了焚火幻情,那药有多猛烈,他比谁都清楚。原本知道沐轻寒给凤君华另辟了一间房,他还稍稍松了口气,结果一来就看见云墨从她屋子里出来,瞧凤君华那副样子,脖子上还有未褪的吻痕,难道他们已经…
凤君华一看他那模样就知道他在要问什么,想起昨晚那般场景和刚才在房间里与云墨耳鬓厮磨好一番纠缠,她脸色有些不自然,眼神闪了闪,有些急切的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话一说完就看到云墨走了过来,她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云墨看着她逃也似的背影,不禁莞尔一笑。刚要跟上去,易水云突然道:“云太子。”
云墨转身,易水云深吸一口气,“借一步说话。”
终于忍不住要说了么?
云墨眯了眯眼,跟了上去。
……
晨光破晓而来,照得远处青山绿水葱葱如郁,烟雾蒙蒙下江山大地更为辽阔深远。
易水云负手而立,对旁边的云墨道:“云太子看见了什么?”
云墨淡淡道:“先生所见,亦是在下所见。”
易水云默了默,眼神深邃而怅然。
云墨目光平淡,隐约几分暗流。
“先生有话不妨直言。”
易水云笑了一声,“云太子快人快语,好,既然如此,那易某也就直话直说了。”他转身看着云墨,眼神从未有过的认真和严肃。
“离开三小姐。”
云墨似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先生把在下单独叫到这儿来,就是要开这种玩笑吗?”
“不是开玩笑。”易水云面色凝重,“你们不能再这样下去,否则…”
“否则如何?”云墨脸上笑容淡了下去,“还是先生又想拿什么警告在下?不妨实话告诉先生,若非先生乃千姨好友,而先生亦对在下有救命之恩。就凭先生屡屡口出妄言,已经触怒本宫底线。”
他说到最后一句,连自称都换了,显然有些动怒了。
易水云亦是一震。
云墨负手而立,遥望远方。
“除了对她,本宫向来耐性有限。先生若有苦衷,不妨一一相告,本宫实在不想和先生再继续打哑谜,先生累,本宫也累。”
易水云眼神变了变,复杂而犹豫,终是带着三分探究七分笃定的问道:“敢问一句,云太子的师尊,是否为雪山天机子?”
“是。”
云墨也不含糊,回答得坦坦荡荡。
易水云像是松了口气,又低低叹息道:“那就是了。”他看着云墨,眼神已然恢复了平静,有一种深远的冷漠和疏离,又兼几分仙人之姿。
“那你可知,你口中的千姨,也就是三小姐的母亲,是你师父第一个关门弟子?”
云墨眼神一震,却没有多少意外,仿佛早就有此猜测。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易水云忍不住道:“千影是你师姐,也就是说,你是三小姐的长辈,她要叫你一声师叔。你们若是在一起,就是罔顾人伦纲常,道德礼教,是*。”
云墨不说话,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易水云慢慢平复了激动的情绪,和缓道:“或许云太子你可以不在乎这世间礼法,但三小姐不能不在乎。要知道天下悠悠众口,人言可畏。尤其对于一个女子来说,一旦传出和自己的师叔有了私情,届时天下人人唾骂不耻,字字诛心,你让她如何面对世人?况且,若三小姐知道你们俩有这一层关系,又会如何?”
云墨依旧没有说话,不知道是否是因晨光照射,他脸色有了微微的苍白之色。
易水云又叹息了一声,“云太子若是为三小姐好,就该趁早远离她,否者真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只会让彼此痛不欲生。”
“易先生既然早知如此。”云墨似乎已经调整好了心绪波动,淡淡道:“为何没有早点将这个说出来?”他回头望着易水云的目光如海深邃,亦如刀剑锋利,隐着不动声色的暗流和压迫。
“还是,先生还有什么别的苦衷?”
易水云眼神微闪,淡定道:“我之前只是怀疑,并不十分肯定。如今从云太子口中得知事实如此,也就证明易某的猜测没错。故而,请云太子顾惜三小姐名誉,莫要再多做纠缠。”他拱了拱手,“易某言尽于此,请云太子三思而后行,告辞。”
他说罢擦身而去,云墨低低道:“先生为何不直接告诉她?”
易水云脚步顿了顿,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
“三小姐如今失忆,与她接触最多的人是云太子你,她最相信的人也是云太子。易某因为不得已的苦衷,频频阻止三小姐和云太子在一起,三小姐定然心中不悦排斥。若我将这些事告诉三小姐,她定然会觉得这是易某用来拆散你们的堂皇说辞罢了。然而云太子心知肚明,易某相信,云太子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三小姐最好的。”
他说完再不犹豫,悠然离去。
云墨没再说话,他迎着清晨的风,闭了闭眼,似乎要借晨间微凉的风盖过心底破碎的冰冷。
易水云说得没错,他可以不在乎什么世俗伦常,然而她却不一定不在乎。
如今她好不容易对他打开了心扉,如果知道他们之间有这样一层关系,还会跟他在一起吗?
……
凤君华觉得云墨有些奇怪,整个人比以前更加阴沉,在车上不是打坐调息就是沉默不语。从上了马车开始,他几乎都没对她说过一句话,甚至有些逃避她的眼神。但是在她忍不住困倦打盹的时候,又觉得有一道目光似火烧缭绕,几乎要将她烧成灰烬。
这种情况持续到了出城后,她终于忍不住打破尴尬。
“云墨,你怎么了?”她看着他,“练功练傻了?还是走火入魔了?”
“你以前不是巴不得我离你越远越好么?”
他突然出声,说出这句话后,连他自己都怔了怔,有些后悔,连忙看向她。她目光微愕,而后果然脸色冷了下来。
“说得也是。”她移开目光,“既然如此,我想我还是不要再继续呆在这里了,免得惹你云太子心烦。”她说罢就起身,才懒得管他到底发什么神经。平时对她热情得跟什么似的,如今她对他脸色好一点了,他就觉得无趣了吗?那好,她走就是,她凤君华还没犯贱到要委屈自己倒贴一个男人的份儿上。
“停车——”
“青鸾。”
云墨见她脸色变了就暗道不好,连忙伸手拉住她的手。她此刻正在气头上,用力就要甩开他。
“放开我。”
恰好外面的人听到她的吩咐,停了车。车身突然停下,她脚下一个不稳,云墨见她语气坚决头也不回,心中一慌,手上也同时用力,将她扯到了自己怀抱中,双手紧紧箍着她的腰,不让她动。
外面秋松试探的唤了声,“殿下?”
云墨干脆将挣扎的凤君华压在小榻上,头也不回道:“继续走。”
“是。”
马车又开始缓缓向前走。
车内,凤君华冷冷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云墨,“放手。”
“不放。”他深吸一口气,干脆埋首在她脖子间,低哑着声音在她耳边道:“对不起。”
她手上动作一顿,怒火消了几分。
“先起来再说。”
他却没有动,仍旧压在她身上,道:“青鸾,不许你离开我。”
凤君华怔了怔,理智渐渐回笼,想起他今日的确有些不同寻常,便缓了缓语气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他抬头看着她明亮清透的眸子,如一面镜子,将他的身影映在她眼底深处。
要走进她心里,首先要入了她的眼,他一直明白。
自相遇那天起,除了最初她走到他面前,认真的看着他。自此以后,他再没从她眼里看到他的倒影。如今她眼里有他了,那么她心里呢?是否也有他?或许有,但有多深?
他不确定,因此也微微恐慌。
易水云说过的话回荡在耳边,师叔侄,道德不许,人伦不许,世人不许…
*,禁恋。
她当真不会介意么?
如果她知道…
不,不可以,不能让她离开。
心中矛盾火烧的疼痛兼并未知的恐慌几乎将他湮灭成灰,如今她在他眼前,在他身下,他可以轻易得到她。
不许,不许她逃离。
他眼底划过坚决之色,蓦然低头攫住她的红唇。
“云…”
凤君华一直观察着他的脸色,见他眼神变幻,疼痛、畏惧、害怕、胆怯,最后又化作破釜沉舟的决绝,她心中一跳就要出声,冷不防他突然压下来,倒是怔了怔。
这个吻不同于以前或温柔或霸道或炽热或情动不能自抑的痴缠,完全是一种决然的癫狂,似乎要将她整个的吞噬。
浓情,而绝望。
是的,绝望。
带着绝望和疼痛的吻。
凤君华去推他的手一顿,反而环住了他的脖子,闭着眼睛任由他予取予求。他的手已经剥去了她肩头的衣服,吻也一路滑下,一个个似要印到她心底深处。
灼热而炽烈。
她忍不住发出浅浅的低吟。
他蓦然一震,抬头看着她。却见她云鬓散乱红唇微启,眼波流荡脸颊红如朝霞,再见她胸口衣襟凌乱,肩头一抹肌肤洁白如玉,闪烁着诱惑人的芬芳。
她还在微微喘息,眼中迷离之色渐渐退却,换上了几分羞涩。
“你…”
他忽然又将她抱起来,一只手将她的衣服拉上来,愧疚而痛苦的在她耳边道:“对不起,青鸾,我…”
“我没有怪你。”凤君华微微侧了侧头,“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他沉默着,不说话。
她抬头看他,“云墨?”
他望着她,眼神前所未有的复杂。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他浑身一震,这件事终究不能瞒她太久,易水云总归是要告诉她的,到时候她知道了必定会责怪他的欺骗。可如果告诉她真相,她会如何?
内心煎熬挣扎,他抱着她的手臂也微微收紧。凤君华敏感的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他的手甚至在发抖。
“云墨?你到底怎么了?”
“青鸾。”他松开她,双手抓着她的肩,深吸了一口气,终究还是决定对她坦白。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嗯?”她疑惑的看着他,“你说,我听着。”
“你还记不记得我对你说过,你体内的封印所用的手法和我师门独门绝学相似?”
“记得啊。”凤君华点头,“你不是还说,或许你和我是师兄妹?”她又笑了笑,“我娘曾传授过你武艺,你私下里也尊她为恩师,这些我都知道啊,怎么了?”
云墨眼神微暗,如果只是师兄妹也就罢了。偏偏…
“不是。”他放开了她,似失去了浑身的力气一般向后靠了靠,“我们不是师兄妹。”
“嗯?”她更加疑惑,“什么意思?”
“我们…”他又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眼睛如流光般缓缓落在她身上。那一刻,她看见了他眼底深藏的脆弱和忧伤,以及不可避免的惶惑和苦涩。
“你娘,她是我师父的第一个徒弟,也就是我的师姐。”
他看着她目光慢慢放大,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一颗心也越来越沉,还是说道:“所以,按照辈分,你应该叫我一声师叔。”他说完后就看着她的眼睛,不错过她丝毫表情。
凤君华最初的震惊以后眼神渐渐开始平静下来,“你要说的就是这个?”
她的神情看不出异样,他拿不准她在想什么。
“是。”
凤君华没说话,也没再看他,心里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理智恢复的一瞬间,她首先就想到两个字。
*!
“易水云告诉你的?”
“嗯。”
凤君华深吸一口气,突然又道:“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对吧?或者你早有猜测,只是不敢肯定而已。”
云墨不说话,脸色却更白了几分。
凤君华冷冷的看着他,眼神里显露出深切的失望。他口口声声说不会骗她,可却在最初就在骗她。一点点编制温柔的局将她网入他手心,等到她爱上他对他无法自拔的时候再告诉她真相。
这算什么?
该说是他太爱她怕她知道真相后会离开他,还是他太想得到她所以不惜如此欺骗她哪怕最后让她痛不欲生也不在乎?
男人的爱都是这么自私自利自大自负么?
她忽然觉得有些累了,这种若即若离半欺骗半隐瞒的游戏,真的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心力。每次在她好不容易开始靠近他,转过身却又发现他带着目的的欺骗。而他所谓的苦衷,只是因为他那自私而霸道的占有欲。
呵呵,她怎么能忘。他们之间最开始就存在着太多的隐瞒和不可说的欺骗,从一开始就不曾纯粹,又何曾来的公平?
是她傻,每次都因他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而心软,然后渐渐动心。等到她愈加沉迷,才发现他依旧站在原地,遥遥对着她温柔而冷漠的微笑。
这种周而复始的游戏,她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现在还来得及,对,她还没爱上他,还来得及。
她本就冷心冷情,不过只是一时大意,才贪恋起他温柔的怀抱。离开了温暖,她大不了就是回到从前暗无天日的世界,没什么大不了。
迷恋而已,她做不到多情,那便冷血吧。
云墨一直看着她脸色,见她眼神从失望到漠然再到无尽的冷漠绝情,便知道她真的生气了,他脸色更白,刚想要解释什么,就听她冷声道:“停车。”
“不许停。”
他低喝了一声,马车又开始缓缓前行。
凤君华回头冷冷的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连最开始的失望和微痛都不曾留下丝毫痕迹。她看着他,目光漆黑而森寒。明明车上只有他们两人,明明她看着他,然而他从她眼底只看到无尽的黑,没有他的倒影,没有。
就像从前那样,她一直都未曾将他放在眼里。
心口传来微微的痛。
“青鸾,你听我说…”
“没什么可说的。”
凤君华语气静而冷,淡淡道:“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急于想要得到我了。”她嘴角淡淡勾起,一抹讥嘲若隐若现。“上次大哥说我该给你解释的机会,云裔也说我不该判你死刑。可是现在我觉得我没必要给一个从始至终都在欺骗我的人机会。所以…”她嘴角冷意越发加深。
“我们之间,到此为止。”
她说完就站了起来,直接从车窗跳了下去。
“不要——”云墨惨白着脸色,赶紧低呼道:“停车。”
车停下了,凤君华也刚好落地,避免了车速和地面摩擦惯性受到伤害。
云墨也已经从车窗跳了出去,在凤君华转身之际抓住了她的手臂。
“青鸾。”
“放开我。”
凤君华现在才不顾及他是否有伤在身,用最大的力气抽出自己的手,径自走向后面沐轻寒的车驾而去。
“青…”云墨伸手去抓,却只抓到一抹冷风,伴随着她方才的停留还未完全消失在空气中的淡淡清香,只觉得心脏的位置忽然空了。有风吹来,空荡荡的疼痛。
秋松秋兰走过来,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殿下,姑娘她…”
云墨闭了闭眼,转身上了车。
“走吧。”
车帘落下,遮住了他脸上的表情,只在眉眼间打下一片黯淡阴郁。
秋松秋兰相视一眼,没再多说。
……
最前方,慕容琉风回头看着这边的动静,奇怪道:“师父,姐姐怎么了?她又和云太子吵架了吗?”
易水云目光淡淡,这样的结局在他意料之中,心中松了一口气。
“走吧,我刚才已经给你父亲传了信,让他不用在来接三小姐了,我们直接带你姐姐回去。”
慕容琉风有些惊讶的看着他,眼中渐渐升起了几分探究和疑惑,试探着问道:“师父,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易水云对于他的怀疑一点都不生气,反倒是有几分高兴。慕容琉风其实很聪明,只是太过良善纯真了些,这样的性子可是要吃亏的,还是多几分心眼儿比较好。
“你以后就知道了。”
“哦。”慕容琉风对易水云向来很尊敬,师父说话自有其道理,他只是疑惑而已,到不至于质疑师父在其中捣鬼什么的。“师父,姐姐真的不能跟云太子在一起吗?”
“自然。”
易水云目光坦然而坚决,又回头和善对慕容琉风道:“你不是也不希望你姐姐嫁到东越去做什么太子妃以后和其他女人争风吃醋被人欺负吗?你想想你千姨,还有你母亲?难道你想你姐姐步她们的后尘?”
慕容琉风脸色渐渐变了,冰寒而冷漠而带微微暗淡忧伤,抿唇道:“我希望姐姐开心。”
易水云含笑点头,这孩子性格执拗,唯有对凤君华言听计从,尤为亲昵。
“那你说,你是希望你姐姐嫁给云墨做万人艳羡一生荣华富贵却日日担惊受怕活在阴谋算计中,还是希望或许她嫁给一个或许没有绫罗绸缎没有绫罗绸缎也没有一大堆丫鬟仆从伺候,却能一辈子安稳平静到老普普通通的人好?”
“当然是后者。”慕容琉风想也不想的就回答了他,而后仰着脖子道:“再说我姐也不稀罕那些。”
1...7273747576...30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