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凝望的沧桑眼眸
易水云但笑不语。
慕容琉风又有些担忧道:“可我看姐姐对云太子并非无情啊,如果姐姐跟他分开,岂不是会很伤心?”
易水云看着远处山间水流,高深莫测道:“长痛不如短痛,现在快刀斩乱麻,才会避免以后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就像曾经的他,少年轻狂,怀着一腔热血,不顾一切的追逐。到头来她依旧温婉而疏离的微笑,他却只能在她的笑容中永久疼痛,周而复始,逐渐麻木习惯。
慕容琉风不解而疑惑,觉得他这话有些夸张,听着让人心里冷飕飕的。
“师父,有那么严重吗?”
易水云失笑,温和而怅然道:“你现在还小,等你以后懂得了情爱二字,便明白了。”
慕容琉风瘪瘪嘴,“师父您说话总是这么高深莫测意有所指的,徒儿听着都觉得累。”
易水云笑着摇摇头,“行了,别多说了,早点赶路吧,争取在天黑前到达南陵。”
“哦。”
……
凤君华上了沐轻寒的马车后就不说话,脸色冷沉如冰,浑身上下写满了生人勿近几个字。沐轻寒有些疑惑的看着她,昨晚云墨被人下药,她最后还是回去了,原因不言而喻。可既然他们已经有这层关系,为何今日又这般形同陌路?
想了想,他还是问道:“绯儿,你怎么了?是不是云墨又惹你不高兴了?”
“别跟我提他。”凤君华声音冷漠,“大哥,我不想再听到关于他的所有。”
沐轻寒很是讶异,总觉得她这次和云墨闹矛盾绝非寻常,甚至比上一次还要严重。他不由得也慎重起来,“绯儿,你的私事我不会过多干涉。可是昨晚你和云墨,你们…”
有些话他到底还是问不出口的,单不说他们义兄妹之名。就算他表面上大度可以微笑着看着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私心里难免还是有几分伤怀心痛的。有些事情心中明白是一回事,但亲口说出来又是另外一番疼痛。
于是他沉默不语,眼神却执着的看着她。
凤君华垂下眼睫,无论如何,沐轻寒对她是真心的,她能感受得到。
“大哥。”她眼神里划过复杂的光,轻轻道:“我娘曾授你武艺,那你知道我娘师出何门吗?”她看着沐轻寒,心里有些紧张和忐忑,又不免几分自嘲。都到了这个地步,她竟然还是舍不得,还是想要从另一个人口中得到证实。
果然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明明是那个男人欺骗了她,她干嘛还要犯贱的去为他找理由?
沐轻寒目光微动,叹息一声。
“你娘从来没提过她的师父是谁,她似乎很排斥师门,也不许我去调查。”他对凤君华笑了笑,“你娘对我恩重如山,她既有吩咐,我如何能忤逆?”
凤君华移开目光,心里最后一丝期望落空。
她娘出身神秘,连师门也如此讳莫如深,若非亲近之人,谁能探测一二?而她娘又在东越呆了好几年,还亲自教授云墨武功。纵然她没有以前的记忆,也知道江湖各大门派都有自己称绝武林的秘诀和独特功法。云墨本身所练的武功与她母亲相同,只怕是早在知道她身份的时候就已经肯定与她娘师出同门了吧。
但是,他却一直没有告诉她。
师叔,师侄,悖伦丧德?
呵呵…
他不明白,其实她在意的从来就不是什么世俗礼教,对于一个在二十一世纪生活十多年思想早已被熏陶开放无羁的人来说,又岂会如古人那般迂腐不化?
她在意的是他的欺骗,尤其是在她逐渐开始相信他接受他并且已经对他动心动情之后,这般带着目的和私心的欺骗。
从前心如止水的时候,或许她可以不在乎他的任何欺骗或者隐瞒。但如今她既已对他动了情,那些可能在普通人看来只是各有立场不得不为之可以忽略不计的小事,却可以是将她打回原形最好的武器和把柄。
尤其是她这种原本多疑的性格,更是不容许有丝毫的欺骗。
而且他刻意的欺骗,只是为了得到她。如今她还不在意那些所谓的人伦,如果她也如这个时代的人一般迂腐,是不是会更痛?
“绯儿。”沐轻寒注意着她的表情,一时之间也有些疑惑不解。“你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没什么。”凤君华嘴角微微扬起,勾一抹讥讽的笑。“大哥,如果我告诉你,我娘是云墨的师姐。也就是说,我应该叫他一声师叔,你还希望我跟他在一起吗?”
沐轻寒脸色微变,凝重道:“此事当真?”
凤君华抿唇,“你口中德高望重的易先生亲口说的,你觉得是真是假?”
沐轻寒沉默了。易水云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怪不得他一直反对绯儿和云墨在一起,原来如此。
“绯儿。”他看向凤君华,“你在意吗?”
他的反应倒是让凤君华有些讶异,她以为古人思想迂腐顽固不化,最是遵循这些三纲五常人伦道德。而沐轻寒这口气,显然并没有把这些人人崇尚的一切礼教当回事。
她不说话,沐轻寒又轻声道:“绯儿,或许大哥保守,但也绝不会如此迂腐到因那些所谓的礼法来阻止你的姻缘。如果你跟云墨在一起觉得幸福开心,那么无论你怎么选择,大哥都支持你。”他又叹了口气,道:“何况你们已经…又何必在乎这些称呼?”
“我们没有。”凤君华打断他,“我跟他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沐轻寒一愣,“昨晚你不是…”
凤君华脸色平静,“解那种药并非只有一个办法。”
沐轻寒心底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什么,觉得她此刻的表情虽然冷淡,但又透出微微的寂寞和受伤,让他看着也心疼,遂柔声道:“绯儿,你气的是什么?气云墨对你的隐瞒?”
凤君华不说话,或许在他人眼里她此刻在意这些有些矫情,但于她来说。她第一次对一个非亲非故的男人放下心房逐渐信任并开始依恋迷恋,到头来却发现他在骗她。这种感觉,就好比一个一直生活在黑暗中的人,突然有一天有人给了她一缕阳光,照亮了她的生命,在她逐渐依托这缕阳光之时,却发现这个人给予的温暖,从一开始就掺杂了见不得人的目的。
一刹那天堂掉落地狱,一刹那痛彻心扉。
她记得云墨曾说过一句话,得到过再失去,比从未得到过更让人无法忍受和疼痛。
她如今的感觉,不外如是。
“大哥,如果你真心爱一个人,会舍得欺骗她吗?哪怕仅仅只是担心她会离开你?你会吗?”她回头看着沐轻寒,冷静而理智的说道:“我不知道对于感情,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是不是不同。我只知道,我容不得一个我信任甚至让我动心的人对我有丝毫的欺骗。或者你会觉得我太武断太决绝,但比起那些因不得不为之的欺骗而心生芥蒂日复一日,就如同一颗树苗随着时间开始茁壮成长,直到长成一颗参天大树,直到心里那仅剩的位置再也无法覆盖和包容它的茂盛。结果就回是,轰然坍塌,灰飞烟灭。”
沐轻寒一惊,“绯儿。”
凤君华已经别开了眼睛,淡淡道:“他对我的隐瞒和欺骗,从另一个角度来讲,也是对我的不信任。当然,我自己也并没有完全相信他,所以严格算起来,我没有资格这样评论他。但是这也说明一个问题,两个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的人,谈什么天长地久?又拿什么来维持这原本就不坚固的感情?”
她闭上眼睛,语气几分疲倦。
“大哥,我累了,真的很累。即便我心里隐隐觉得,或许我以前和他之间发生过什么无法挽回的事。但我一直刻意的去忽略那些,只在乎当下。你们不懂我从前的人生,也不会理解像我这样一个从小在刀尖上添血的人要相信一个人有多困难多不容易。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去相信他去依赖他,可他却欺骗我。”
她深深吸一口气,道:“这是我不能容忍的。”
沐轻寒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眼神里泛起疼痛和怜惜。
“或许我一开始就不该相信,也不该期待。他有他的身份和立场,我有等待恢复的记忆和那些深仇大恨。或许从前的我和他,就像你们所有人看到的那样,相见两相眼。”
她睁开眼睛,眼底那丝挣扎之色渐渐被决然代替。
“所以,还是结束吧。爱情太过奢求也太过苛刻,更太过沉重,我根本就没做好去承受的准备。”
“与其这样一次次的争吵又一次次的复合,看似冰释前嫌,实则心底的疤痕却日日加深。与其到最后刻骨铭心的疼痛,不如现在放手,给彼此一个海阔天空和风平浪静。”
------题外话------
嗯,我可以想象,看了这一章,亲们大抵又要心疼男主,也会说偶素后妈了。所以偶抱头遁走,睡觉鸟~哦,剧透一点吧,恢复记忆大概也就这一两天了,么么哒。
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第三十六章 吃醋
深海底部,漂浮着碧玉金辉,静谧的宫室中,脚步声悠然若梦,隐约带几分自然的香气。珠帘垂落,隐约看见掺淡绿色镶边的白色裙摆逶迤堆地,颇有几分仙气旖旎的味道。
“果然如此。”
女子的生意静雅而温和,带几分了然的笑意和漠不关心的冷漠讥嘲。
“圣女。”衡妩走过来,轻声道:“破天十二卫以及惊影七十二灵已经找到三长老等人的踪迹,只是不敌几位长老功法高深,已经死伤无数。”
她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不急。”她微微一笑,“车轮战术虽然卑鄙了些,但若想达到目的,有时候不择手段也是必要的。”
衡妩恭敬的低头应了声,“圣女说的是。”
她透过朦胧的珠帘,看向外面匍匐跪在地上的仆人,一溜的白色,像极了奔丧。
她忽然站起来,“去水牢。”
“是。”
……
还是那个地方,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然而头顶上方又有水纹浮动,证明这不是封闭的空间。
她停下脚步,看着仍旧被千年冰锁链穿过琵琶骨垂着头的禁渊。
“你还是这样。”她悠悠叹息了一声,容颜沉浸在黑暗里,看不真切,只隐隐约约透出那般绝美而精致的面部线条,像开在深夜里的睡莲,散发着独特的幽香和魅惑。
“若非知道他神灵完好,我还真以为你已经死了。”
禁渊似乎动了动,仍旧没抬起头。
她声音又低了下去,“禁渊,他要死了。”
禁渊浑身一抖,垂着的头猛然抬起来。因为力道太大,原本箍着他脖子的铁链一下子擦破了他的脖子,鲜血溢出来,又在冰雕的铁链上晕开浅粉色的血迹。
血的颜色已经越来越淡,显然他气息已经接近虚无。
她垂了垂眼,似十分怜悯而同情,却又无可奈何。
禁渊瞪大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眼里写满了求助和惊恐。
她摇摇头,“我没办法救他。”
禁渊浑身开始颤抖,似乎想要挣脱桎梏。
她叹息而平静道:“你知道的,我无法踏足尘世。同样,我也救不了他。”
禁渊张着嘴呜呜的想说话,本就没有血色的脸色更是惨如死灰,眼底覆满了惊恐和绝望。
她上前一步,“但你还可以做一件事情,或许对他有帮助。”
禁渊不挣扎了,眼底开始有了戒备。
她微微一笑,“不要这么看着我,你如今武功尽废元力尽失,他又给你下了禁制,你无法逃离。你跟我一样…”她闭了闭眼,幽幽道:“永远都只能呆在这个地方,直到死。”
禁渊空洞的眼神里划过暗淡之色,又有些挣扎。
她已经转身,“他不会回来了,永远不会。”
身后发出了低低的声音,是禁渊。
她脚步一顿,慢慢回头,用一种很遥远很平和的目光看着他。平静如阳光下永无波纹的镜湖,却又似这深海地牢里漂浮着的点点水纹,永远分不清到底是黑色还是无色。
再这样的目光注视下,禁渊挣扎着,犹豫着,点了点头。
她眼里划过了然而深切的笑意。
……
赶了三天的路程,终于到达南陵境内。凤君华心情不好,也不想坐在马车里生闷气,干脆让沐轻寒给她备了匹马,自己到最前方,和慕容琉风易水云同行。期间云墨一直没有下车,三天以来几乎滴米未进,似乎在练功打坐,凤君华问也没问一句。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俩又闹矛盾了,而且这一次好像还吵得很厉害,秋松秋兰几次想要来询问,都在凤君华冷凝的眸子下悻悻的闭了嘴。
南陵明皇自然早就接到云墨一行人抵达本国的信函,立即吩咐各州各城官员礼遇接待。
五天后,他们来到了香城。这是一座繁华的城市,此城盛产香料,故而有香城之名。香城的香名扬万里,和周边各个城市都有生意往来,也因此成为南陵有名的富庶之称。不但如此,二十多年前此城出了个绝色美人,不紧长得美,且有一双巧手,调制得一手好香料,年轻的时候吸引了无数英雄才子倾慕爱恋,声名大噪,传到了京都重地,南陵皇耳中,立即下旨将其迎入宫中,封为香妃,甚为宠爱。
“香妃?”
凤君华听沐轻寒说起这个典故的时候,立即就想起了琼瑶笔下的香妃。于是她就问:“该不会这个所谓的香妃娘娘生来身上带有异香吧?”
沐轻寒先是一怔,而后哑然失笑。
“你脑子里整天在想些什么?哪有人生来带什么异香的?岂不是成了妖怪?”
凤君华不置可否,沐轻寒又继续道:“香妃是香城城主的女儿,才貌双全,为人又淡泊名利,是以明皇很是宠爱她。她入宫第二年就生了一个皇子,哦对了,就是八皇子明月澈。”他眼中流荡出温润的笑意,“你那个义妹如今就住在八皇子府中。”
凤君华点点头,低头看着街上人流如织,有些怅然道:“不知道小莺现在怎么样了。”
“我听说八皇子待她还不错,绯儿不用担心。”沐轻寒目光一闪,笑道:“倒是你,真打算跟云墨就这样继续冷战下去?”
凤君华不说话了。
沐轻寒轻叹一声,“他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不过我很奇怪,他这几天还真的没来找你,这可不像他的性格。”
“大哥。”凤君华打断他,“你能不能别在我面前提他?”
“好好好,我不提他。”沐轻寒宠溺的笑笑,又惆怅道:“只是绯儿,我不提,难道你心里就没有他了?”
凤君华没否认也没承认,面色依旧平静如水。
沐轻寒摇摇头,道:“罢了,你性子还是跟以前一样倔,谁也劝不了你。既然这样,让你们彼此冷静一下也好。”他拍拍她的肩,“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转身,迎面碰到了易水云,点了点头,悠然而去。
易水云走过来,顺着凤君华的目光看向人流如水的大街,道:“三小姐最近心情不好?”
“这不是拜易先生所赐吗?”凤君华毫不客气的讽刺,“不过我很好奇,先生如此费尽心机,到底意欲何为?”
易水云目光震了震,微带几分讶异而叹然道:“原来三小姐和云太子分裂,是故意做给在下看的。”
“是,也不全是。”凤君华回答得很坦然,易水云非泛泛之辈,她也懒得跟他打太极。“我确实生气,但我更想知道先生的目的。”
易水云苦笑,“三小姐,易某曾和令堂乃故交。无论如何,请三小姐相信,易某不会伤害三小姐分毫。”
“这个我相信。”凤君华毫不犹豫的点点头,“经过这段时间相处,我也看得出来,先生非小人之辈,只是如此行事,小女子实在是不解,不知先生可否不吝解惑?”
易水云摇摇头,“三小姐,那日易某对云太子所说,句句属实,绝无欺瞒之意。云太子,他是你的…”
“师叔嘛,这我知道。”凤君华半眯着眼,“不过我觉得先生应该不是那种被礼教束缚的迂腐之人才是,况且若只是这一层原因,先生应该在金凰的时候就已经挑明,为何要等到现在呢?”她眼神冷了几分,“这其中,只怕另有缘由吧?”
“三小姐冰雪聪明。”易水云只是笼统的夸了她一句,便不再多说。
凤君华眯了眯眼,神色有些冷。
“易先生还是不愿说出来吗?”
易水云叹息道:“三小姐,有些事情不是易某不说,而是不能说,你以后就明白了。总之…”他深深看向凤君华,用一种十分莫测的语气说道:“你不能和云太子在一起。”
凤君华冷笑,眼角瞥见云墨从房间里出来,她面色微变,立即转身离开。
易水云回头看了看,云墨只是朝这边看了一眼,便掉头朝另一个方向而去。他微微蹙了蹙眉,总觉得云墨似乎放手得太过容易和坦然,不太像他的风格。
正想着,慕容琉风走了过来。
“师父,父亲来信了。”他掏出一个拇指大的木卷,交给易水云。
易水云打开看了看,“侯爷说,大小姐已经先一步回去了。她受了重伤,惊动了太后,如今已经住进了宫中。”
慕容琉风有些讶异,随即厌恶道:“她又想做什么?武功被废了就想进宫找帮手?”说到这里,他又奇怪道:“师父,那天她的暗卫和丫鬟都被沐太子的人杀了,她一个人是怎么回去的?”
易水云笑得莫测而冷漠。
“有些人想让她活,她自然就不能死。”他瞥了慕容琉风一眼,“不然你以为那天沐轻寒为何没有干脆杀人灭口?”
慕容琉风似懂非懂,又问:“师父,你说那个女人这次吃了亏,会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
“当然。”易水云将那纸条捏成灰,道:“她现在已经在向太后诉苦,太后很生气。我在想,在太后寿宴之前,如果三小姐没有恢复记忆,怕是会很麻烦啊。”
“不是还有云太子吗?他会保护姐姐的。”慕容琉风非常乐观。
易水云斜睨了他一眼,“你忘了他俩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慕容琉风一噎,不说话了。
易水云负手往回走,“慕容琉仙不足为据,她母亲和太后都不足为据。我现在担心的是,颜家到底要做什么?上次颜如玉利用孟月眉未曾达到目的,按理说应该弃了这颗棋子才是,为何又将她带走?还有——”
他不再说话了,眼神更加深邃。
或许,他这些年在慕容府呆得太久了,对外界的是知之甚少,该是好好去调查的时候了。
“对了。”他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五皇子离开了吗?”
慕容琉风想了想,道:“自那天晚上后,五皇子好像第二天就已经走了。”
易水云脚步顿了顿,眼神里流露出遗憾的神色。
“可惜了,他姓明,不然和你姐姐…”
“师父。”慕容琉风不太高兴的打断他,“虽然五皇子救过我的命,但您也知道,姐姐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明氏皇族。她不可能和姓明的有任何瓜葛。”
“你倒是明白得很。”
易水云不再说话,漫步离去。
**
皇宫。
御书房内,明皇看了刚刚得到的消息,微微皱了皱眉,脑海中回荡那天晚上的对话。
“如果还是阻止不了慕容琉绯回来呢?又该如何?”
明月轩长身玉立站在下方,眉目清冷而绝艳,语气淡漠却决然。
“那我必倾其全力,杀了她。”
……
明皇眯了眯眸子,眼底划过一丝森冷的杀气。
慕容琉绯,果真是不能在留着她了。又想起另外一个问题,淡淡看向跪在地上的暗卫。
“还魂珠还没找到?”
暗卫低着头,声音惭愧。
“属下无能。”
明皇轻哼一声,将密报仍在桌子上。
“的确无能,十多年都查不到结果。”
暗卫不敢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明皇顺了顺气,眉宇间仍旧有几分戾气和倦怠。
“还魂珠失窃的时候,你不是看到云墨曾在碧章宫外出现过吗?”
“是。”暗卫点头。“这些年云太子频频外出,属下等人也暗访多次,并未有任何收获,不知他到底将还魂珠藏到了那儿。”
明皇眯了眯眼,道:“云墨这个人,太过心思难测,如果真的是他盗窃了还魂珠,那么…”他一顿,又散漫道:“太子呢?”
“殿下已经在红城集结兵力,届时可以阻止高阳王。”
“他回来了?”
明皇这话看似疑问,语气却是了然一切的成足在胸。
暗卫没再说话。
明皇轻哼一声,眼神叹息而诡异,又拿起另外一份密报,淡淡道:“八皇子府还是闯不进去?”
暗卫无声点头。
明皇不知道是欣慰还是恼怒的叹息一声。看来轩儿离开的时候就是防止他会派人将那个凤含莺抓起来,所以早早就将那个女人保护了起来。
口上说着要杀慕容琉绯,暗地里又保护凤含莺,他到底在想什么?
“下去吧。”
“是。”
暗卫退下后,他一个人又坐了会儿,然后去了太后寝殿。在门外就听到太后的声音,“别哭了,等她回来,哀家定然给你做主。”
“谢谢皇祖母。”
这声音甜腻而温柔,带几分撒娇的味道,赫然便是慕容琉仙。
明皇抬了抬手,示意身后人不用禀报,遥遥的看向里面。姜太后着一身暗红色凤袍,发丝油光泛亮,肌肤也白皙毫无皱纹,显然保养得很好。此刻她正微低着头,拍了拍伏在她肩上低泣的慕容琉仙,语气几分威严和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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