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皇妾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艾秋
同样是皇子,同样不好对付,可有人心情却没那么愉快。
比如景王殿下——偶们的男神经病元恒。
他的景王府似乎不甚太平。
祁国的皇子们,幼时都养在宫中。随着年龄增长,十六至十八岁左右开衙立府,获封王位。
除了自尽的废太子,目前封王的皇子有四位:三皇子元朗,获封端王,出身高贵,手段凌厉,目前辅国;四皇子元荣,获封康王,生性胆怯,公认的闲散王爷;七皇子元恒,获封景王,自小聪慧过人,声望不小,无奈近来行为怪诞,令人费解。还有一位便是刚刚获封瑞郡王的九皇子元寅,虽已赐了府邸,却尚在宫中,须等秋后大婚之时,方出宫立府。
其余皇子,如十一皇子元硕、十四皇子元琛等,最大十四岁,最小的尚在襁褓,俱在宫中居住。
自从元恒被闭禁以来,从皇子们,到朝臣们,都在观望着元恒的表现,也同时观望着宝庆帝的反应。
几次大臣们提起,宝庆帝都不相信元恒真有那么神怪,他大致还是个讲究科学的人,在与御医多次碰头之后,御医们顺着宝庆帝的思路,善解人意地给元恒下了个“臆症”的结论。
在最后一次收到元恒抄的经之后,宝庆帝一张一张、逐字逐句,认真地看了一宿,终于决定让元恒回府好好休养。
元恒坐在景王府的书房内,眉头紧锁。
一个年轻女子正跪在地上,嘤嘤地轻泣。
“抬起头来。”
女子掩袖,将鼻以下遮住,抽泣着抬头。好一双秀美的眼睛,肌肤白皙细腻,只半张脸,亦是个美人。
元恒叹口气:“你这样,我如何看得见。”
女子像是被刺激,哭得越发伤心起来,胡乱说着什么,却是怪异的的声音。
掩着的袖子终于一点一点被移开。赫然,一番惨状,将元恒瞧得倒吸一口凉气。
那美丽的脸庞上,那小巧的鼻子下……那还叫嘴巴么?
女子的嘴巴被生生向两边撕开,而且,只见森森的筋肉翻开,血迹却已被尽悉擦拭干净。
明显是上过了止血药,否则的话,如此新鲜的伤口,岂会如此干净。
一想到下了手,还能冷静地处理伤口,让伤口更加诡异清晰,这份手段比血肉模糊更让人不寒而栗。
“来人!去把谢宜春给本王叫过来!”元恒咬牙切齿。
守在书房门口的便是那天去静思堂“主持工作”的中年男子,是景王府资深的总管,叫陶维本。
应着声,正要启动。
“王爷不找我,我也要找王爷。”一个艳丽的年轻妇人拾级而上。
“王妃……”陶维本赶紧行礼。
来人便是景王妃谢宜春,刑部尚书谢谷之女,经太后赐婚成为景王妃已两年有余,却因性子暴躁善妒,让元恒头疼不已。
她闯进书房,一眼便看到了跪在地上哭泣的女子。
“哼,贱人,还有脸哭。”谢宜春一脸不屑,冷笑出声。
看这样子,倒似完全不回避自己的行为。元恒连一句“是不是你干的”都可以省了。
“只为我随口一句话,你下如此狠手……”元恒摇头。
谢宜春却眉眼如飞地笑道:“王爷说她笑得好看,妾身这是让她永远笑着,让王爷高兴啊。瞧,她嘴角弯弯的多好看呐。”
元恒垂下眼睛,心中的悲哀无人知晓:“的确好看,你回吧。”
“王爷这么怒气冲冲地找妾身,就为了说这两句?”谢宜春挑衅地说。
“原该这两句也不说。”元恒冷着脸。
“贱婢,这下称心如意了吧,今晚王爷指不定就留着你了,嘿嘿。”谢宜春冷笑着,望着在地上害怕得绻成一团的婢女,心中得意非凡。
随后略躬了下身子,算是告退。
门外的陶维本稍稍往后缩了一下,给景王妃让出一条道来,以便她扬长而去。
元恒在被关禁闭之前,与谢宜春的矛盾就已不可开交,不仅府中皆知,在皇族里亦是传得沸沸扬扬。
陶维本离得最近,看得最多。外头都说是景王撞了邪,夜夜与骷髅为伴,陶维本却暗暗觉得,如果自己的夫人竟如谢宜春这般,只怕自己也宁愿抱个骷髅睡觉。
不过,谢宜春太过霸道,背后又有太后撑腰,所以陶维本从来不敢违拗于她,甚至有时候还略略背叛一下景王,要知道,谢宜春出身刑部尚书家,各色酷刑就算未亲见,也听闻颇多,故此在府中行事,手段也颇为毒辣残忍。
陶维本觉得,景王再可怜,还是自己的脑袋比较重要。
景王“贤伉俪”之间的惨案,早就是有了前科的,却不知道这回又是如何结局。
“来人。”景王有请。
“带她去找个大夫,然后……送到庄子上去吧。”
“谢王爷!”那婢女显然说话十分困难,吐出三个字,已属不易。
饶是元恒向来冷静从容,见她痛苦扭曲的表情,心中也不是滋味。即便送到庄子上去养着,也不知她日后命运如何。自己随口的一句话,便毁了这姑娘的一生。
不,真的是自己毁了她吗,还是谢宜春毁了她?
元恒怜悯婢女,也怜悯自己。
盛宠皇妾 第63章 安大总管
谢宜春不是第一次毁掉别人了。
两年前,景王大婚,迎娶谢宜春之后,原先在府中的侍妾便莫名其妙地死的死,病的病。彼时的皇族,重的是正妻,是王妃。侍妾无名无份,甚至常常被转手赠人,毫无地位可言,所以病死一两个侍妾,原本也无甚可惜。
可是谢宜春一年无所出,皇后虽非景王亲生母亲,却也不能坐视不理,便暗示赵王送了两位侍妾于景王。
赵王是宝庆帝的亲弟弟,元恒的亲叔叔。亲叔叔赠两个侍妾,侄子侄媳妇只有好好接收的理。谢宜春总算也知道分寸,没有骂回去。
侍妾中有一位叫红蕊,生得秀丽端庄,品性温柔。让从未品尝过夫妻之乐的元恒小小地心动了一下。
也不过是送了一个镶了宝石的金项圈,便惹了事。
谢宜春知道,这是元恒第一次给女人送东西。
东西其实不上谢宜春的眼,她恨的是元恒的心意。
当天晚上,谢宜春笑眯眯地将红蕊送到元恒房中,当着元恒的面,扒光了红蕊的衣裳。
一颗硕大的宝石,被狠狠地烙在了红蕊的胸口。
没错,烙。
烙在肌肤之上。红蕊雪白的胸口,如生了一只眼睛一般,被镶上了一枚宝石。
元恒毛骨悚然。
红蕊是不可能再亲近了,在府中呆了一段时间,一病不起,没多久就郁郁而终。另一个侍妾见此情景,立刻投向谢宜春,当了她的跟班丫鬟。
不仅如此,谢宜春还去太后跟前哭诉了一番,说无后不是自己的错,实在是元恒压根就不与她亲近,如何能生儿育女。太后不分青红皂白,反倒将元恒训斥一顿,并暗指他不能失了皇室的身份,让天下百姓看了笑话。
元恒真正欲哭无泪,暴戾的女人不是笑话,不得反抗的男人倒是笑话。
太后的偏袒让谢宜春变本加厉,初时元恒还有数个侍妾,到后来,彻底成了孤家寡人。
谢宜春大约觉得,只要切掉元恒身边所有的女人,最后必定是自己无疑。因为元恒是个男人啊,而且是一个特别正常的男人。
可是,后来她终于发现,她的夫君非但没能回到她身边,反而还变得不正常了。
即便是分离数月,再次重聚,元恒也视她为陌路,毫无亲近之心。
这让谢宜春彻底的愤怒了。
在静思堂之时,她受人指点,欲借此良机修复夫妻关系,往里送了几次东西,却被元恒原封不动地退回。又去朝宣仪公主哭诉,是明知宣仪与元恒感情深厚,必能传进话去。可元恒没有半点回应。
如此良苦用心,皆被他以冷漠来拒绝。谢宜春稍稍放下的身段,立刻又紧张成了弹簧。
所以,元恒的被释,让他获得了一定程度的自由,却又落入了另一个让人喘不过气的深渊。
“陶维本,你送她去庄子上之后,也留在那儿吧。那边的账目浑得很,你过去,将附近的几个庄子全部走一遍,好好的理一理。”
“这……那谁来服侍王爷?”陶维本目瞪口呆。
“回头我随便挑一个就成,我房里的几个,都是使惯了的。”
“那……这府里一大摊子事,也不能说摞就摞啊……”陶维本意识到可能是自己的立场不够坚定,王爷终于下定决心要遣开自己了,赶紧表态道,“当然,我总是全听王爷的,王爷叫我去庄子,我便去,只是得把这边的事好好移交,我才放心。”
“嗯,你办事总是这么周全,我信得过。”元恒也不说破,平和地道,“将她带出去,着人去找大夫来治。你去把武晋叫来。”
二人告退而去。
望着那婢女艰难起身的样子,元恒心中一动,突然就想到了锦绣。
这个刻苦又机灵的小丫头,不知道她如今在何处,有没有被人欺负。
安锦绣怎么可能被人欺负。尤其有了十四皇子这个后台之后,小宫女们暂时都不敢欺负她,要欺负也得等十四皇子的余威过后再说。
沉香殿的生活单调,却不枯燥。
李大懒人白天一般只干三件事:睡觉、外出、指导工作。其中尤以指导工作这一项,做得最为简短乏力。
一个人连当领导都懒得当,的确是懒到家了。
至于李大懒人的晚上……安锦绣表示,完全不知道他晚上在干什么,兴许在作贼,因为他白天实在太困了。
锦绣对李贤的晚上也完全没兴趣,她现在最重要的工作就是长肉长个子,所以一定要吃饱睡好。吃什么,这事得看膳房,如何睡,自己却能做主。
所以,锦绣的每一个夜晚,都在香甜的梦中度过。
要是派她来沉香殿的人知道她活得如此滋润,大概会觉得有点气愤,因为这似乎违背了让她来鬼宅“锻炼锻炼”的初衷。
倒是回静思堂搬书的时候,姜公公挺高兴:“锦绣脸色越发好了,脸蛋也圆润了,我还怕你过去受苦呢。”
“啊,姜公公,谁说不苦啊。我一个人,打扫那么大的地方。幸好我勤快。”
这丫头,还挺能自夸。
“沉香殿的确够大,只有你一个宫女么?”
“一个看门的,叫李贤,可他什么都不干。所以我是沉香殿大总管。”锦绣乐呵着。
姜公公却咋舌:“你这个大总管,幸免太辛苦,沉香殿占地数亩,房屋众多,你莫非有分身法不成。”
“地方虽大,可后头的宫殿全都封着呢,只留着前庭和前殿,我们也只在这两处转动。”
姜公公帮她将书放整齐,又将包裹扎好,以便她拎回去。
“那还好。”突然又想起锦绣临别时的愿望,姜公公道,“沉香殿前庭倒有长廊,你想要的一树紫藤倒也不难,回头这儿弄点过去培养便成。”
“咦,姜公公,你对沉香殿很熟啊?可我却怎么之前从来没听过?”锦绣疑惑。
“不熟,只是我年纪大,宫里的地方多少都知道罢了。”姜公公的眼神却是滞了又滞,被锦绣看在眼里。
“那你知道那里为何叫鬼宅吗?我住了几日,也没甚奇特之处啊。是不是有什么故事?”锦绣故意问。
盛宠皇妾 第64章 结识慕兰
姜公公转过身,背对着锦绣在书架上继续找书:“这我却不甚清楚,或许是空置多年,以讹传讹,也未可知啊。”
他不敢看锦绣的眼睛,锦绣越发断定,姜公公一定知道很多事情,可出于某些原因、又或者是宫中一贯的谨言慎行,让他不愿多说。
当下也不多问。
传八卦这种事,从来就不能指望姜公公这样的深宫老人,他们太知道利害,他们能透露给锦绣的,必定是他们想透露的。
而小宫女们就不同了,她们是这个宫里最喜欢传各种流言的一群人。因为地位低下,传起来毫无压力,便于发挥。
风正亭里,小宫女们又准时出现了。
就在“鼠小弟”仙逝的那个下午,宫里到底还是派人将风正亭的水井好好地抽水清理了一番。这一清理不要紧,井底何止一只“鼠小弟”……
听说去围观的宫女,颇有几个当场吐了。
锦绣之事,从此不值一提。
但是经此一回,小宫女的阵营却出现了微妙的变化。尔碧虽然还是大姐大的做派,可其他人却不是那么紧密地围绕在她周围了。
锦绣拎着水桶又来到风正亭,尔碧一见是锦绣,翻了个白眼,高傲地转过了脑袋。
可晴却朝她笑了笑。
虽然回报了礼貌的笑容,可锦绣并不热情。她防备可晴,比防备尔碧更甚。
“哎呀!”只听一声惊呼,是刚打完水的慕兰。
却见她手里的水桶只剩了一个光秃秃的提手,整个桶身散了架,四分五裂地跌落在地,桶里的水洒了她一身。
小宫女们纷纷后退,以免湿了自己的鞋。地位低下的她们没有多余的鞋子替换,湿答答忍一天可不好受。
慕兰的脸色却顿时煞白。
“我的桶!”
“上次我说什么来着?一个月之内,你这桶必定散架!嘿嘿,真让我猜着了。”尔碧十分得意,觉得自己实在太有先见之明,浑然无视慕兰泫然欲泣的表情。
“慕兰,你也真是,明知道这桶坏了,早该送去让人重新上箍才是,或者索性换个新的。”旁边有小宫女看着不忍。
“我去过的,他们也不理我。回去跟尔彤姐姐讲,她只让我小心着用……”
“这下尔彤一定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
尔碧却像是惋惜,又像是炫耀地说:“尔彤能有什么法子。宫里本就是这样,娘娘有脸,奴婢才有脸。你瞧着都是住在潄玉宫,差别却大了去了,还指望平起平坐一样待遇不成?”
锦绣在一旁听了直皱眉。
数日来,她也略知了这些小宫女们的底细。潄玉宫的主位是顺妃,另住着宁婕妤和两位才人。或许是为了突显自己在潄玉宫高人一等的主宰地位,顺妃给自己所有的宫女,不论年龄大小、地位高低,统统以“尔”字为辈。而宁婕妤和才人,则只有身边的一位大宫女才能有幸占到“尔”字辈。
慕兰跟的正是同居潄玉宫的宁婕妤。宁婕妤年纪略大,样貌也并不十分出众,早已不得宠。大宫女尔彤不知是天性暴躁,还是在同行比较中渐渐扭曲,反正脾气很坏,慕兰常常被打骂,碰到小事便不敢回禀,而自己出面去求人,又总被拒之千里。
小宫女们表示了同情,却也爱莫能助,一个个打完水便陆续离开。
慕兰无法,只得从地上捡起破碎的木怎,打算回宫领罪去。
风正亭的不远处,却有人在等着她。
不是别人,正是锦绣。
“这桶给你。”锦绣拎了一只空水桶,笑吟吟的。
“真的?”本已打算回去被尔彤责骂的慕兰,眼中顿时满是惊喜,却又有些担忧道,“你的桶给了我,你怎么办?”
“我那儿桶多呢,不缺这一个。”锦绣友好地笑道。
“怎么会,不是按人头配好的么?”锦绣友好地笑道。
“我那儿与别处不同些,地方大,人少,以前留着好些用具。本想拿个闲置的给你,却怕放太久漏水了,所以将我日常用的这个给你。”
慕兰感激不尽,却还是怀着歉意:“万一那些真的漏水不能用,你还把这个拿回去,断不敢影响了你当差。”
锦绣爽朗一笑,将桶往慕兰手中一塞:“久不用的木桶,放水里浸泡一段时间也就好了。再者,我那边没人管,大不了再跟管事的公公们磨磨,磨一只桶来也不费事。”
“真羡慕你那儿……”慕兰由衷的。
锦绣哭笑不得:“就一鬼宅,有啥好羡慕的。”
“我宁愿去鬼宅,有时候,鬼比人好缠。”慕兰顿了顿,又道,“我得赶紧打水去了,耽误了时间又要挨罚。锦绣,谢谢你。”
慕兰的话,倒是在锦绣的心上轻轻敲了一下,敲得颇有弹性,回响许久。
“有时候,鬼比人好缠。”——谁说不是呢?
自从第一次见面,慕兰友好地跟自己打了个招呼,锦绣就尤为注意她。
锦绣更不会忘记,在周姑姑要给自己掌嘴的时候,慕兰那同情的眼神和迟疑不决的手。
这姑娘心底有善。所以,锦绣对慕兰是狠狠地观察了数日的。
慕兰并不很机灵,为人单纯热情。也幸好有这开朗的性子,大宫女尔彤的打骂倒也并没有太影响慕兰的成长。
又经水桶一事,两个小姑娘又进了一步。傍晚时分,各自取晚膳,虽说不往同一个膳房,却在半道上碰见了。
锦绣一眼就望见慕兰提着食篮的手,手背红肿得跟馒头似的。
“又被打了?”
慕兰倒是坦然:“衣裳没熨好,尔彤姐姐不高兴了。”
“谁的衣裳?”
“尔彤姐姐的。”
锦绣气愤:“服侍娘娘是该当的,她又算哪门子娘娘?你下回不要总忍着她。她虽是大宫女,可婕妤娘娘身边笼共也只有你们两个人,这威风又耍给谁看?”
“正是只有两个人,她还能指使谁去?”慕兰与锦绣并肩走着,压低声音道,“我总是年幼嘛,理当敬她。但凡她骂人,便当她是在骂猪……”
“咦——你可真会说话!”锦绣顿时失笑。
盛宠皇妾 第65章 沉香之咒
慕兰半晌才领悟过来,红着脸道:“小丫头,就你机灵。我的意思是,当她不存在,反正骂几句又不疼。”
“脸皮厚的话,骂几句是没关系,反正她骂完也赶不走你。可她有时候会动手啊。打你,你总会疼吧。”
慕兰见四周无人,居然趴在锦绣肩上耳语道:“我悄悄跟你说,不知为何,我的确不怎么知道疼。”
锦绣睁大眼睛:“难道你是异人?”
“嘘——千万小声,我觉得你人好,才跟你说。你再不能告诉别人。”慕兰急道,“异人会被他们给弄去研究的,研究完了,人也没了。不好玩。”
“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锦绣吓出一身冷汗,这宫里居然还有这么回事,看来自己以后要安份一点,别让人泡到福尔马林里面去研究,的确非常不好玩。
“我也是听尔彤姐姐讲的,就是你这沉香殿,便出过异人。”慕兰指指远处的殿阁。
沉香殿那巍峨的建筑,纵然隔了老远,也那么醒目庄严。
锦绣突然打了个激凌,难道沉香殿的“鬼宅”,因此而来?
好在,她是不会因为怀揣心事而失眠的,这一夜,还是睡得十分香甜。
第二日一早,李大懒人犹在睡梦中,“安大总管”已经准备迎接她热情洋溢的一天。
一打开沉香殿的大门,却被门外几张猛然逼近的大脸吓了一跳。
一个脸色铁青的年轻宫女打头,尔碧和慕兰跟在年轻宫女身后,神态各异。
锦绣拍拍胸,惊魂未定:“几位姐姐何事?”
尔碧已急急地说:“尔彤姐姐,就是她。”
“你是锦绣?”尔彤冷冷地问道。
锦绣看明白了,原来是慕兰的顶头上司来了,看这架势,不像是来跟自己攀亲戚的,倒像寻仇来了,立刻警戒的小天线竖起,谨慎却又客气地回道:“我便是锦绣。姐姐们怎么不敲门,倒让你们久等了。”
尔彤冷笑一声:“敲门?呵呵,你这沉香殿的东西,一样都碰不得,便是大门也一样。”
锦绣不解,这又是什么道理?正要开口相问,尔彤已转过脸,对慕兰道:“还不给我扔回去!”
慕兰的脸涨得通红。
锦绣这才注意到,她手里提着自己昨日给她的木桶。
慕兰走上前,将木桶轻轻地放在门前,低声说道:“谢谢你,锦绣。不过……我不需要了,还给你。”
“嗬,还谢上了。这有什么可谢的,谁她安的什么心。”尔碧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在挑拨离间,都快把四个字写脸上了,看得让人想上去揍她。
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她去尔彤那儿打了小报告,否则的话,一个水桶,怎么值得尔彤费这么大劲找上门来。
“我能安什么心,看到慕兰姐姐水桶坏了,一时没替手的,将沉香殿的借给慕兰姐姐用几天。”
慕兰感激地望着她,知她替自己帮衬,没将尔彤凶悍而自己不敢汇报之事说穿。
尔彤却不依不饶道:“什么时候我漱玉宫的事儿轮到你来做主?水桶坏了,慕兰自会跟我先说。”她阴测测地望向慕兰,“慕兰,是不是?”
慕兰害怕地低头,低声道:“姐姐说得是……”
“离我们远点儿,沉香殿招人嫌,就该自己安份些。”尔彤又是不屑,又是警告。
锦绣心中一动,故意问道:“锦绣年幼,实不知沉香殿竟像尔彤姐姐说的这般沾不得,尚宫局也没跟我提过,倒是锦绣造次了。”
尔彤轻蔑地望了她一眼:“瞧你这双轻佻的眼睛,得罪人了呗。你一个人在这下了诅咒的地方等死也就罢了,别连累旁人。若让我知道你是故意将水桶换给慕兰,看我不去宫正司找人弄死你。”
“啊,诅咒?姐姐能说清楚些吗?”锦绣下意识地向前走了一步,尔彤和尔碧却避之不及地向后退了好几步,反应十分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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