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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在地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扭曲着抽筋
这个来自美利坚的参谋阴着脸,对包括克拉夫丘克在内的所有人发出低吼:
“无人区?哼!早五十年你们敢这么干,那么整个欧洲都是红色的了!”
他甩甩手,指着那个禁忌的地方:“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那群家伙顶着核辐射冲过来;准备战斗,或者——”
“——下地狱!”





日在地球 第十六章.钢铁之咆哮(二)
在苏联毛子的字典里,很多词,诸如害怕、规矩、理智、戒酒等等等等,和“放屁”基本属于同义词。所以性格很毛身材也很毛的毛子飞行员可以喝两口伏特加满嘴酒气的开着发动机涡轮盘上打着加固销钉的战斗机上天玩杂耍;这等牲口同样可以驾驭机械零件精度糟糕,水平和垂直飞行之间的转换机构“有点”笨拙,机身材料是高强度合金钢的“新型”战斗机——米格-24。
没喝醉的“雅克-38”驾驶员曾这么评价这种怎么看都是典型三代(注1)机的玩意:多了两个洞的大号米格21。
它那“可爱”的机头进气道带来了低劣的机载雷达,机翼中部的两台大型涡轮喷气发动机使得本就不高的机翼负载降低到不可接受的程度,机身部分的主发动机的主要任务是提供垂直起飞……
所以,米格24的载弹量只有区区六发“套娃”多功能破片导弹,雷达一次只能锁定一个目标且距离十分有限,高速状态机身抖动,回旋性能低下,机载系统清一色的电子管,作战半径只有区区320公里……
但是,被国防部挑选来的空战精英们依然乐于驾驭这种从外形到性能完全落后于时代几十年的老式战斗机——特别是当他们发现包括米格29和苏27战机在“复杂的电磁环境”下连基本通讯保障都无法做到,相比之下米格25的电子系统都显得可靠得多。
这也是尤里无法依靠传统苏联空军的原因,修改整个武器接口和改造磁暴电路,调整通讯装置的功夫不亚于重新设计一架飞机。到头来还不如选用飞行性能低下却可以在电磁屏蔽环境下作战,并发射“套娃”导弹的米格。
里耶维奇.奥卡尔萨正是被尤里选中的典型苏联飞行员。1992年1月7日这一天清晨,他驾驶着米格24从红军临时平叛指挥部戈梅利市机场起飞,自动飞行系统载着他向南低空飞过普里皮亚季河,飞过荒废的切尔诺贝利市,穿越荒凉的无人区;沿着前点一个狂躁的电磁信号源,他看到了横陈在低空的恐怖——“基洛夫”重型战斗飞艇。
奥卡尔萨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返祖”的空中死神,他闭着眼睛都能报出“基洛夫”的参数:全长250米,高47米,重680吨,搭载的五个螺旋桨作为方向控制器,主推进器是使用分子化合燃料的火箭喷射引擎,威吓性十足的鲨鱼嘴涂装足可以吞下一架客机;伊尔76运输机在这种庞然大物面前只是没长大的孩子……
他原本也是要登上这种巨型飞空艇,只不过在政治审核时被告知“空艇内超过两百平米的奢华控制室将会有一位勇敢的、无谓的、绝对忠诚的政委大人代表尤里注视着你”。不管别人怎么想,喜好烈酒的奥卡尔萨可不想被罚去扫厕所,或者被从飞艇上踹下去……
基洛夫飞艇散发着强大的电磁干扰,两秒一次电磁脉冲瘫痪了方圆几十里的电子系统,它就像一个徘徊在电磁网络上的蜘蛛;如果说拥有无坚不摧之力的“卡尔.马克思”号是肆虐于大地的巨兽,那么巨大而缓慢的“基洛夫”级就是用执掌死亡之云翱翔晴空的苍龙。
而奥卡尔萨和他愉快的伙伴们,就是在这张死亡之网中跳舞的死神,米格将撕碎一切企图接近敌方空中单位,将他们撕成碎片。
他还没有来得及降落在临时清理出的机场上——米格24简陋的垂直起降系统只需要一块平地,极好的场地适性是它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指挥舰就发来了拦截信号。显然被定向高频磁暴轰掉了雷达的基辅方向派出了所有能上天的玩意。
作为一种前线战斗机,米格24的用途和其他米格家族的兄弟们差不多,都是以条件较差的前线机场为基地,执行中近短程控油作战任务。不同的是米格24这一尤里带来的型号完全没有对地支援能力。显然新型的地面装甲力量已经足够强大了,防御好那些装甲怪兽头顶的天空才是最最重要的。
稍稍注意了下接近一半的燃油储备,奥卡尔萨决定优先执行拦截任务。来自基洛夫的命令是绝对的,两个半中队的米格调整了航向,急速飞往指示的方向。
短短一分钟时间,奥卡尔萨就看到了飞快接近的小黑点们,今天天气不错,是个视距内空战的好日子。
“送这群叛徒下地狱去吧~kuma!”
扰流片上下交错,两翼的发动机利用不均等的出力使得笨重的米格战机获得了惊人的翻转性能。红军机群第一时间散开来,然后笨拙的爬升;三台全力工作的引擎赋予了它们极佳的直线性能,爬升速度还要在敌人之上。
米格24的雷达系统就是个摆设,但熟悉了这架飞机的奥卡尔萨知道,对面的飞行员只会面对更糟的状况。在全频电磁干扰下,地面的人还能通讯基本靠吼,天上的就完全只有打手势的份儿。
这就像没有无线电的二战老爷机,空战的双方除了飞的更快,更高外,和半个世纪以前几乎没有差别。两边的人像是传统的重骑兵一样面对面冲锋,基辅的卫士们在发现雷达上一片坑爹的白点就是没法工作后,爽快的打出了能用的空空格斗弹。
让几乎一半的导弹无法分辨目标,徒劳的做出印度阿三专精的布朗运动;万幸自由军在北约参谋的提点下准备了不少红外制导飞弹,这才没让双方空军的初次交火变成滑稽的单方面屠杀。
相比通讯断绝的乌克兰人,红军的飞行员能通过指向性电磁束实现短距离通讯,虽然距离不过百多米,但依然比乌克兰人的表现好多了。自动驾驶系统中的ai模块让米格的飞行动作变得非常稳定。任何两机实现通讯连接后就会很自然实现短暂的伴飞;这让这批红色空军并没有严格的分队。一个最简单的配合,就是摆好飞行队形后的第一波飞弹是可以实现严格的点对点攻击的。
双方的飞弹在空中交会,晴朗的天空中顿时遍布白色的线条;蜡笔似的痕迹涂抹在天蓝色的幕布上,无边无际的天空刹那间变得充满艺术气息。
一部分“套娃”飞弹提前爆裂开来,散布的干扰破片有效阻截了大量红外飞弹。更多的“套娃”在搭载的ai模块的控制下砸向电子眼中的目标。那些米格29、苏27,米格25等等型号的飞机在ai眼中没什么两样,炽热的电流并没有让ai获得人类的热情,它们只会用冰冷的方式完成命令,不论它们的载体是银白的恐怖机器人、硕大的v4导弹,还是小巧的“套娃”。
短短几秒间,蓝白相间的天空就染上了红与黑的光彩。一点点泼墨挥洒着,碎片带着火焰被重力拽着砸进地里。未耗尽的航空燃油成为绝佳的染料,让红色久久不息。沉闷的爆炸声让荒野不再只有风嚎。
乌克兰人在一轮交火中就失去了十分之一的战机。新型的米格29和苏27可以靠着绝佳的回转半径闪过“套娃”的刺杀,但大量三代机就没那么好运了。红军方面,漏网之鱼的红外飞弹给机动拙劣的米格机群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但整只有三架飞机被打下来。他们的损失比乌克兰人少多了,但是数量却是反过来。
乌克兰人派出的飞机是红军的一倍,虽然他们的指挥官在看到红军拦截部队后一直叫嚣着要墙壁照看雷达的傻瓜们,但并没有动摇他取胜的信心。即使雷达不能用,但是好歹是毛子,不就是空中格斗嘛,这个咱们在行!
很不辛,在躲避导弹攻击后被打乱了队形的红军也是这么想的。这场空战很快就变成一次毫无秩序可言的焰火表演。乌克兰人和苏联人都变成了乱飞的苍蝇,互相咬着尾巴。一方面拥有ai导弹带来的命中率优势,另一方面仗着领先一代的机体性能。
一阵阵爆炸,一抹抹黑色,天空被死亡覆盖,不屈的灵魂在咆哮中泯灭。男人们不甘的伴随火焰下坠,只有少数伞花成为这单调演出的点缀。
天空中密集的呼啸和爆炸声持续了很久,苏联人该死的电磁屏蔽让现代空战区域变得狭小,也更壮观。
米格的载弹量只有六枚,几分钟内就打光了弹药,他们成功打下了半数敌人,但是也失去了三分之一的同志。大多数米格机不是败在导弹上,而是被乌克兰人用30mm机炮在近距离扫下来的。
为这场遭遇战拉上帷幕的,是来自切尔诺贝利方向的装甲兵团。数百牛蛙装甲车用它们的乌云式机炮让天空变得火热起来。苏军防空部队并没有取得任何战果,但却成功阻截了乌克兰人的追击。少数苏25攻击机试图绕开地面火力侧向屠杀苏军——这本来就是他们的工作——但合金穿甲弹赐予它们惨烈的下场,没有雷达的帮助,火控系统处于绝对劣势的乌克兰人决定撤退。
他们需要轰炸机!
已经从望远镜里可以看到基辅市郊模样的谢洛夫少将拧了拧冻红的鼻子,扯着嗓子下令:“准备应对敌人第二波空袭,把我们的双刃全压上去,摧毁叛徒的机场,让他吃屎去吧!”
远方的第聂伯河上,磁暴快艇欢快的增强特斯拉线圈的负载,对船体内数百万电容的电压进行重新定向。超高频的磁暴奔涌着,变脆最可怕的武器,沿岸所有的电气设备瞬间短路了。
而在乌克兰人看不到的地方,巨大的基洛夫缓慢的飞向基辅,它那可怕的阴影笼罩在河岸的洼地上,豪华的艇长坐席上,被伏特加灌得性质高昂的毛子歪向一边:“凯、凯恩大人,我们是要把那些乌克兰杂碎变成灰烬么?”
希法斯.凯恩目不转睛地盯着大地图,简明扼要的回答:“不。”
手掌的阴影笼罩着整个基辅市区,中心就是著名的索菲亚大教堂。
“抹掉它。”
他说。
“这是尤里的意志。”




日在地球 第十七章.钢铁之咆哮(三)
当上政委之后首先学会的事情之一就是,人们从不待见你。当然,在我还在乌里扬诺夫斯克市郊腐烂时也没遭遇过任何和“仰慕”近似的玩意。在持续一个月的“政委速成班”里,所有人都只被教育一件事:恐惧,更多的恐惧!
让士兵恐惧你,让官僚恐惧你,让人民恐惧你!
哦我的上……尤里啊,这样我们会比卫国战争的前辈还要令人……
鼓舞人心?
总之,天知道到底会怎么样。就像布瑞恩大人说的那样,你不能指望刚刚失去党组织的军队——他们就像是被抽掉了骨架的鼻涕虫——最短时间内用暴力来感化他们,让他们害怕你,恐惧你所代表的死亡,并且将这股强烈的负面情感当做狂热工作,并为共.产.主.义事业献身的动力才是一个政委孜孜以求的目标。
剔除掉辞藻中的修饰,用通俗的话来说,我的使命就是:鼓动我们的士兵去为领袖尤里效忠至死。
尽管我对这种比喻抱有深深的疑问:比如鼻涕虫应该是没有骨骼的软体动物。当然,当我想向布瑞恩大人谏言时,他只是用一个不带任何感情的目光扫过我的……脖子。
好吧,你懂的,如果有人有幸真正遇到布瑞恩大人的话(我万分同情未来将在布瑞恩大人手下效命的倒霉蛋们),应该明白那种难以用语言来表达的感觉。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那个时候膝盖中了一箭,就差跪下来了。
那个样子简单易懂,作为最早跟随领袖的,并带我们打进莫斯科,拯救整个国家的英雄政委之一,布瑞恩大人的姿态永远是那么易于模仿。学员们用身体和灵魂体验过何为“恐惧,更多的恐惧!”自然就会表现在工作中。
这很容易让人误解,不是么?甚至有相当可笑的传言。比如政委都是共产主义先哲们钦点的化身,又或者政委被领袖赐予力量,于冥河沐浴的不死之身。
其中最有板有眼的传言是在莫斯科肃整的时候,有的老兵对新加入的同志恐吓:所有政委都是恐怖机器人——不得不说,我一直很想向上级反映,用“恐怖”来命名真的一点也不毛子啊——从生产线上制造的,他们有钢铁的骨骼,液压的关节,还有会发射激光的眼睛;同时因为人造神经系统不过关所以所有政委都是面瘫。
这是个天大的误会,面瘫的只有布瑞恩大人!
……
哦布瑞恩大人,原谅我的不敬~
但除了少数人外,面瘫只是个小概率事件。虽然学习班结业前也有传言某某某因为刻苦学习布瑞恩大人的言谈技巧而导致面部抽筋,最终诊断结果为面瘫。但是我,希法斯.凯恩可以发誓,我绝对不是面瘫。所以当我“偶然”听到这个谣言时没有送那两个混蛋去见先哲,而是用标准的态度展现了我的仁慈。
唔……你确定你想知道我到底是怎么做的?我打赌你不会想知道的!
你看,我已经说了我是个仁慈的政委,相信这艘“基洛夫”飞艇上的所有人都感同身受,最容易体现我仁慈的地方就在我的右手边,一位光荣的舰长同志,我居然允许他喝酒了!
所以,我很仁慈,不能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胃领袖服务中去,那是一种耻辱。总有一天,和平将会来到,我们这样的人将回归平凡,享受领袖创造的和谐社会。
你说是吗,舰长?
我瞥了眼坐在指挥官席位上的那位同志,很显然,只提供给航空部队的伏特加让他很满意,特别是奢华的基洛夫储备的是神圣的红牌伏特加时。
说真的,我对此也很满意,当因为修炼面瘫技巧过火的冈特同志在维尔纽斯的废墟里啃罐头时,我就在基洛夫上用红烧牛肉罐头炖土豆了。有伏特加——让我再次于此欢呼:“神圣的红牌伏特加!”——搭配的土豆炖牛肉,这就是共产主义中的共产主义啊!
“凯、凯恩大人!”
你应该加上“~kuma~”,那样子会让我因为允许你战时饮酒的愧疚……哦不,仁慈,因为允许你饮酒的仁慈而略微忽视一些你口齿不清所表现的懦弱。还有你最好收起那自以为藏得很好的小小不悦,以免我忍不住为了弥补之前的小小错误以便维持军队纪律而枪毙你。
也许我的眼神让他感到寒冷,即使温暖的驾驶舱内永不停歇的热风也无法阻止他冻至颤抖。如果人类真的如此脆弱,特别是我们的苏维埃熊宝宝们的耐寒性能如此之差,我会建议上边派人来捉这些不良品,送他们会莫斯科郊外的兵营回炉再造。
“我们是要把那些乌克兰杂碎变成灰烬么?”
这个问题实在太蠢了!!
天知道空军的人怎么想的,如果那里都是这种士兵的话,空军司令必须被枪毙!第一,乌克兰人是人,不是杂碎!第二,我们是来拯救这里遍布的堕落,让他们重归共产主义的光辉下,而不是散布死亡!
好吧,我似乎想起来,上一个空军司令三个月前就被拉去打靶五分钟了。
为了不再刺激这个懦夫,我决定继续研究眼前这张基辅附近的军事地图。如果用我充满职业道德的“布瑞恩大人式”笑容的话,恐怕会给这个孩子造成永恒的阴影,到时候只有杨普洛菲斯的电击才能让他解脱。
“不。”我试着模仿布瑞恩大人说话的方式,这个声音让我想起来夜间顶着北风勤奋练习的冈特同志:“抹掉他,这是尤里的意志!”
这句话绝对没有任何歧义,就像领袖说的:当堕落已经无药可医,那么就必须找到技艺最精湛的外科医生来切除腐败的部分。我们的军队现在就是苏维埃最好的外科医师,我可以拍着胸脯向下面那些缩在铁锤坦克狭小驾驶舱内的小子们炫耀基洛夫上的200平米大房间,用装药800kg的“迅雷”爆燃炸弹鄙视他们那根85mm口径的牙签。
要根除盘踞在基辅的烂肉,有比我们更合适的吗?
绝不可能!
“艇长——”
负责磁波感应雷达装置的士兵慌慌张张的转过头来,新兵的表现总是令人羞愧,即使我知道他之前曾在多莫德多夫机场当了几年的航空管制。
他看着船长,船长看着我,然后所有人都开始看我,似乎我的黑皮衣和镶着徽记的帽子能给他们带去领袖的指引。这就是带给他们恐惧的坏处,有些时候士兵往往搞不清谁才是最高指挥官,尤其是他们真正的顶头上司看起来不怎么靠的住的情况下。
我不得不开口,压了压嗓子说:“什么情况,士兵!”
“凯、凯、凯恩大人!”
士兵因为低沉的喝问而心惊胆颤,该死的,仅仅是一句话而已,训练营的那些混蛋到底给他们灌输了什么?!
“长话短说,时间紧迫。”
我握了握腰间的指挥刀,隔着皮手套传过来的坚实可靠让我忽略了气流掀起的一点点震动。根据布瑞恩大人的言传身教,我知道这会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传说不少人的口吃就是这么治好的。
而士兵抖得更厉害了。
“前前前线传来、来、来……”
好吧,看起来还需要加一把火。
压低帽檐,眼神凌厉,摩挲握把,缓缓扫过目标的喉咙,嗓子拔高一点:“嗯——”
“来……嗝……”
他刹那间收住了声,咕咚的吞咽动作让他看起来像是个进食的青蛙,不过万幸的是,我又一次成功治好了一例口吃。
士兵顿了大概有一口伏特加的时间,再次开口,这一次表述的非常清晰:“米格机群成功拦截叛乱者的空中部队,但损失惨重,而且需要燃油和弹药补给。他们需要返回临时机场,我们暂时没有空中护航了。谢洛夫将军让我们自己想办法开到基辅,他表示不相等太久。”
“…………”
这确实不是个好消息。战争前大家估计叛军能让一百架飞机飞起来就不错了,没有哪个型号的飞机能在电磁环境下和米格24作战,但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妙。
“敌军全灭了?”
“没有,他们剩下几十架,请报上说大部分是米格29和几架苏27。”
都是新型号,这可麻烦了……
ps:其实“钢铁之咆哮”系列章节可以写作“凯恩之咆哮”……




日在地球 第十八章.钢铁之咆哮(四)
世界不会永远如你所想。
在知道我们可爱的、威武的、令万灵屈从的威力巨大之“基洛夫”飞艇将在没有空中护航的条件下面对有着完整防空体系和几十架最新型号超音速战机的轮番打击时,我并没有丝毫动摇。
不就是导弹和防空炮么,怎么可能比速成班的教官更令人恐惧?
“按照计划前进,半个钟后我要看到基辅的天际线。”
显然并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样拥有大无畏的信念,飞艇上大多数成员在知道这条消息后都露出了失望或者惊慌的神色。失望的是不坚定的共产主义同志,惊慌的是投机的懦夫。如果是有着比战列舰更强悍装甲的天启坦克,或者机动装甲和火力都很惊人的双刃直升机上的乘员,在知道没有空中掩护的情况下恐怕只会大呼“乌拉”然后照常执行命令。
不过这里是基洛夫,除了政委和船长外,没人知道这种速度缓慢体积巨大的飞艇到底有着怎样的性能。在他们看来,一发导弹甚至几枚防空炮弹就能把这个典型大而无当的玩具给达成一个火球。事实上最初接触这玩意时,我还把大飞艇当做浮动的广告牌,从没想过这玩意会有化身大型轰炸机的一天。
直到负责调试的工程师告诉我,基洛夫的下部装甲虽然不如天启,但绝不是牙签似的防空炮能打穿的,主体部分的基层复合纤维阻燃性能和抗损毁性能都很强悍,除非被直接命中核心燃料室,否则绝不会像史诗般的“兴登堡级”那样变成焰火。
我承认,这打动了我,尽管当时我对基洛夫的印象仍然停留在“电磁环境下的大型预警机”这种武器上。最终促使我报名登上仅有的三艘“基洛夫”的因素,是这身子弹打不烂的服装的主要材料就是飞艇的抗损蒙皮——它的坚韧令人信服。
可惜这些情报不可能告诉眼前这些人,就连政委席位上方大概10平米的天花板是特别加固永远不会被轻武器打得木屑纷飞这条,他们也没机会知晓。
所以我放心的接下腰间的冲锋枪,对着头顶一阵猛扫。爽快的砰砰声后,是撞烂的弹头和铜壳一起制造出叮啉哐啷的悦耳音符。
“我从你们的脸上看到了动摇,你们这些懦夫、蛀虫,居然害怕了吗!!”
我看着一群被完全震慑的灰色牲口,昂起头让灯光可以照到眼睛,同时挥舞着冲锋枪大吼:“伟大的领袖在注视着我们!”
啊~我感到了光荣与梦想!领袖亲切的面庞正在光辉中栩栩如生,他注视着这个方向,从切尔尼戈夫的战场注视着基辅,胜利正在前方向我招手!
“可、可可可是——”
很显然,这位同志的口吃并没有真正治好,他似乎并不清楚违抗神圣命令的后果。
我盘算着是不是需要向《政委速成指南》上那样枪毙这个懦夫以正军心。
“执行命令,士兵!”
“——是,长官!”
船长同志估计是从我阴晴不定的侧脸上看出了什么,先一步提醒士兵到底该做什么。这是个明智的决定,有助于确立权威。醉醺醺的船长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样无能,之前的举动是伪装么?真是会耍小聪明的家伙。
“加速前进,火箭喷射引擎60%出力,对空、地磁波感应雷达满功率运行,电磁脉冲模块蓄能,全防空炮一级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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