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在地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扭曲着抽筋
其中,就有尤利娅的丈夫……
“就是这里吧……”这位冷艳的未亡人死死盯着最里面那间房门上的牌子,紧咬着牙关,一滴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她努力抑制注沸腾起来的心情,不让自己大叫出来。
凯恩,希法斯.凯恩,战争中执行大轰炸的死神“基洛夫三号”的唯一幸存者,勇夺扎利兹尼奇军火库的铁血英雄,以少敌多坚守阵地三天,打死打伤两百余敌军。据说被救援部队救回来时已经失血过多昏迷,但依然手持指挥刀屹立不倒。
苏联人眼中的传奇英雄,
基辅人诅咒的血腥屠夫,
尤利娅杀之后快的灭门仇敌。
她轻叩房门三下:“凯恩同志,我进来了。”
惨白的房间内,只有一副列宁的半身照赋予着鲜艳。这位苏联的缔造者高高在上的审视着紧闭双眼的政委。尤利娅一步步接近凯恩,短短几米路程显得无比漫长。
“本来,我和亚历(注1)是要在基辅过完圣诞节,就去乡下避难的,他一直是那么乐观的人,说你们不可能来到这里。”尤利娅边从胸口的深沟内掏出一小瓶氰化物,边流着泪自语。她看着病床上凯恩那张苍白但依然散发着坚毅的脸,手抖着将毒药抽出来。
“这一切都毁了,全部!”
她压低了哭泣的嗓音,一只手捂住凝咽的嘴:“妮雅就在家里,我们本来要过一个完美的圣诞节的,为什么你们要来,为什么在这里散步死亡?现在你们满意了,我一无所有了。”
针管一点点靠近打点滴的软管,即将杀死仇敌的机动让她几次都扎空了。
“我觉得夫人您应该先冷静一下,其实最好的方法应该是直接对我本人进行注射,盯着管子纯粹是多此一举。那样致死时间会更快,留给您逃跑的时间会更充裕。”
“谢谢提醒。”
尤利娅深吸了一口气,向不知名的好心人道谢,弯下腰去摸政委的暴露出来的手臂。
她和一双皎洁的眼睛对上了,看见那张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个阳光且有些猥琐的微小。
“不客气,”凯恩说,同时握住了尤利娅的手掌,摇了摇,“这是我应该做的。”
“……”
尤利娅泪汪汪的眼睛在很短的时间里变得默然,其后震惊,最后恐慌;手中的注射器再也拿捏不住,啪嗒一下掉在地上。她一动也不能动,美丽的面庞渐渐扭曲成丑陋的模样,最后撕心裂肺的尖叫起来。
“啊~”
她刚刚开口,就被一阵大力拉的失去平衡,跌倒在病床上。铁钳似的大手攀上了她的脸,把短促的尖啸堵了回去。
一个胡子拉撒的下巴贴上尤利娅的脖颈,附到耳边轻声说:“嘿,夫人,虽然我不介意被人误会和美丽的护士有一段让人愉悦的发展,但你要知道,一大群唧唧歪歪的家伙挤进来围观还是会让我尴尬。”
尤利娅惊恐的扭动身子,波澜起伏的身子让病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只剩下一只手的凯恩几乎没办法让她停下来,他几次被女人的后脑砸中下巴,以至于差点咬断舌头。最让凯恩头疼的,就是那双在床下乱蹬的长腿,最终她踢倒了吊瓶挂架,金属坠地和玻璃破碎的噪音总算让这个女人恢复了一点理智。
她渐渐放弃了反抗,呼出的暖气和挣扎期间涌出的汗水让凯恩觉得这个娘们滑不留手。他使劲捏了把弹性十足的皮肤,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冷酷些:“现在,安静,可以吗?”
尤利娅不动了,她放松下来,枕着坚硬的手臂,扭过脖子愤怒的盯着凯恩。
“好了,我想我们可以谈谈?”凯恩用商量的态度,安抚着怀中的人儿,“但请你保持安静,相信这对我们都有利。”
尤利娅瞪了他半饷,终于缓慢的点点下巴。凯恩很守信用的松开手,但依然用小臂压着女人的半身。
“首先,让我们来互相了解一下,”凯恩扭了扭身子让自己的姿势更舒服,女人压着他的重量让他感到有些难受,“我是凯恩,希法斯.凯恩,领袖尤里的政委。”
女人用看死人的眼光扫视着,尽管这点杀意并不能让超越生死的凯恩感到不适。意识到自身弱小的女人最终在瞪眼游戏中败下阵来,开口道:“尤利娅,你可以叫我尤利娅,一个失去了丈夫和孩子的寡妇。”
“呃,我很想说我很抱歉,”凯恩试图让自己听起来充满悔恨,“但我想你不会接受这点歉意。”
“……”
“虽然这么问很失礼,夫人你的家人是在轰炸中被殃及的么?”
尤利娅一听,立即表现得歇斯底里:“是的,都是你这个刽子手,我的丈夫,我的孩子,我的……”
她的嘴又被堵上了,凯恩心虚的侧耳倾听外边的动静,大约半分钟,才放下心来。
为什么我的反应像是个刺客,角色完全颠倒了吧?!
他这样想,手上的劲儿也送了点。
“我对您家人的遭遇感到遗憾,我不想为自己的行为辩解,战争本身就是罪恶的集合,期间一切的行为都无法用道德去掩盖。”
凯恩说着说着就想起自己可怜的基洛夫,还有那些优秀的船员们,他们大部分都是在自己眼前牺牲的。
他说到最后只剩下呢喃:“死亡,是唯一的主旋律……”
尤利娅觉得这个家伙一点也不像人们口中的政委,起码他不狂热也不残忍。但一想到自己家人葬送烈火,她依然仇恨地咒骂:“你们这些冠冕堂皇的刽子手。”
“我们是军人,夫人。”
气氛立即僵硬下来,两个人用眼神僵持着。尤利娅棕黑色的眸子给予凯恩很深刻的印象,他在沉默中思索短时间内发生的一切:从昏迷到苏醒,然后就看到了一个冷艳的身影站在床头,听着她的值得怜悯的哭诉。
他再一次把注意力转到尤利娅的脸蛋上,这是个十分有魅力的鞭子姑娘,大约二十多岁,是个美艳的成熟妇人,皮肤也和身材一点也不像生过孩子的东欧妹子——那些二十五岁以上的老姑娘往往有着让凯恩毁童年的感慨;金色的头发很柔顺,软软的长辫子盖在他的下巴上,让几乎为苏维埃奉献出生命的政委同志有些痒痒。
“赞美尤里。”凯恩说着自己都闹不明白的话,内心的冲动让他觉得有必要做些什么,来达成自己老爸老妈喜闻乐见的结果。所以他摆出一个自以为潇洒的笑容,露出洁白的牙齿:“夫人,我想我——”
“咚咚咚——”不合时宜的敲门声打断了夹杂着仇恨的暧昧气氛。不等两人有所反应,房门就滋啦一声开启了。
消瘦的面庞带着冰冷的气息,木偶似的没有半点儿表情。向外凸起的颧突、深深凹陷上颌皮肤,配上拉长的眼角,让这个人看起来就是个铁面无私狠家伙。他最引人瞩目的是政委装束的黑大衣,还有比普通政委更高的帽子,更华丽的镀金肩甲。
“亚伯拉罕——”
这回轮到凯恩惊叫了。
“唔……”
对于探望同学兼战友时发现对方居然在病房里搂抱着一个美艳的护士亲亲我我,亚伯拉罕.冈特同志显得非常非常震惊。当然,他那张面部神经故障的脸上不可能表现出任何“淡定”以外的表情。他瞅了瞅同样震惊的凯恩,还有明显已经僵硬的护士,最终决定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玩的愉快,凯恩同志。”他说着向床上的一对人儿招招手,对着凯恩比出一个大拇指,“还有你,季莫申科女士,期望你们有个美满的回忆。”
凯恩和尤利娅都保持着石化般的姿态,直到轻巧的关门声传来,听到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勇敢无畏的政委才恢复身体的控制权。
“我想他一定搞错了什么!”他喊着,移动手臂就想要支起身子,不出意外的碰到点不该碰的。
尤利娅的脸由白转红,狠狠的把凯恩的脸烙印下来,她发誓一定要杀死这个屠夫。
“我一定会杀了你,大英雄凯恩。”她说的呀呀切齿,听到凯恩耳里却觉得很有风情。
直到尤利娅慌不择路的离开,凯恩还在回味这种突如其来的心动——他已经把乌里扬诺夫斯克那个不知道名字的姑娘抛在脑后了。
“尤利娅.季莫申科?真是个好名字。”
日在地球 第二十四章.愚者之死(一)
倾倒的楼房,裸露的钢筋,偶尔还有燃烧的火苗。尸体和钢铁混合在一起,黑色的血泥铺满了坑坑洼洼的街道。举目望去,到处都是碎片和青烟,它们是这个城市最后的呐喊。
切尔尼戈夫,毁于一旦。
天启坦克开着粉碎机排成一排,从废墟上碾过,制造出能让车辆通行的道路;二十米高的乳齿象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头”部下方悬挂式的152mm联装主炮随之左右转动,它的身上随处可见炮弹爆炸造成的焦黑,液态金属修复造成的“斑点”在外装甲上打上了难看的补丁。
即使对尤里麾下的重装甲部队来说,切尔尼戈夫攻略战依然艰难。上百辆天启坦克搭配四倍以上的铁锤坦克在东欧大平原上奔驰,为数不多的空军统统配给基辅方向的突袭部队,导致尤里的军团几乎全程都在叛军的空中打击下。即便电磁干扰器的存在让他们的雷达和制导炸弹形同儿戏,但是大量的航空炸弹加上远程炮火掩护一起上,那就不可笑了。
天启本身的结构注定它很难被常规火力摧毁,但是铁锤就不同了,虽然事前考虑过炮兵洗地造成的损失,但实战中尤里却发现,自己对于现代武器的威力实在是过于低估了。
这也造成了,从戈梅利到切尔尼戈夫短短三百里路,就损失了全军30%的可怕损失——其中大部分是在靠近切尔尼戈夫60公里附近——而叛军的前线机动拦截也被以天启和铁锤为主的装甲师迎头痛击,损失惨重。
叛军的地毯式轰炸几乎让尤里担忧自己是否会聪明反被聪明误。幸好他手上还有几十架双刃直升机,驾驶员们凭着勇气和信仰为战场提供了可靠地低空拦截,击落了足足一个团的米24武装直升机后迫使叛军被压缩在切尔尼戈夫周边地带;并且频繁出动的他们为后方提供了可靠的定位。
随着上百辆v4火箭发射车在戈梅利某个荒无人烟的郊区展开,铺天盖地的地对地导弹在大地上描绘出拙劣的笔画。雷达和火控系统不灵便的叛军绝望的用弹幕拦截着这些速度达到4马赫的地对地导弹,v4的威力是如此之大,两个波次的轰炸就把切尔尼戈夫外围的叛军清除的一干二净。一体化的火箭总装系统将发射模块和弹头在发射舱内组装焊接,梯次攻击让这样的轰炸显得没有间隔,几乎每分钟就有十枚导弹在切尔尼戈夫爆炸。
若不是因为这个年代还没有如“ws-2”之类,射程达到丧心病狂的400公里的怪物火箭炮,尤里也不会制造如此多的v4发射平台。在电磁环境下远程超远程洗地攻击最好的方式就是便宜好用的火箭炮,可惜他在检查了苏军库存和现役的装备后发现大炮兵主义的极致果然不在苏联……
由于双方都没有精确制导手段,切尔尼戈夫的战斗很快就变成枯燥的炸药比拼。尤里拿头上的飞机没什么办法,而叛军同样要忍受可怕的飞弹洗地。直到乳齿象接近前线并被狡猾的叛军飞行员发现,胜利的天平才向尤里靠拢。
大约是太想毁掉这个被证实是苏军前线指挥部的巨型武器平台,把炸弹都对着乳齿象的叛军在接近后立刻遭到了密集的对空导弹袭击,随着乳齿象到达的大批牛蛙装甲车也用“乌云”防空炮编制出不可逾越的火线。这让叛军飞机不得不提高了作战高度,也导致投弹命中率低下到无法接受的程度。
当基洛夫三号开始轰炸基辅城时,一号和二号艇也到达了前线,定向电磁辐射给飞行器造成的麻烦远远超过了地面火力,它们在双刃和v4导弹的掩护下坚定不移的推进,把叛军火炮阵地炸的人仰马翻。
乳齿象也是在这时候投入战斗,把陆地平推发挥到极致的战斗方针几乎将切尔尼戈夫从地图上抹去。苏军毁掉了工厂、医院、学校、住宅,摧毁了他们能看到的,高于地平线的所有建筑,粉碎每一个出现在视野中的活动物体。北约的参谋和自由军的军官被这种血腥的屠杀震慑,让整个战斗进入了垃圾时间。
基辅和切尔尼戈夫的战斗几乎是同时结束的,在“圣诞节战役”发起一星期后的1月14日,两座繁华的都市变成废墟,乌克兰自由军遭到了重创,主力被埋葬在炮火中。匆匆宣布迎来一个伟大胜利的尤里没想到自己的军团会因为接下来的麻烦动弹不得。
自由军失败了,但并没有被完全消灭,他们散落到这片黑土地各个角落,肤色相异的家伙很快就被见识过中央军实力的喀尔巴阡军区军区和敖德萨军区的部队绞杀——这也切断了叛军向西和南方逃离的通道(注1)。但那些自知投降也是死路一条的原苏联自由派和加入反叛的原苏军就很麻烦了。认识到正面作战毫无胜算的叛军依托基辅军区的各个城镇和苏军玩起了另一种意义上的游击战。
因为之前的战役中苏军实行的无差别打击,特别是在基辅造成的打了平民死伤,让这块地区的人民对苏军抱有极大的不信任,这让主持基辅军区清洗工作的谢洛夫将军在战后的扫荡中吃尽了苦头。人民不配合,地方军队被人渗透成筛子,背负摧毁两座城市的恶名,尤里再肆无忌惮也不能毫无顾忌的摧毁更多的乌克兰城镇。
最要命的还是克拉夫丘克,这个该被千刀万剐的自由派领导人居然没有死在基辅,而是被美国大使馆秘密庇护,非常神奇的离开了乌克兰。虽然对外宣传是克拉夫丘克自行离开,但尤里的情报却很清晰指出他是在一群“海豹”的保护下秘密潜逃。值得一提的是,当尤里看到报告中提到一个叫希法斯.凯恩的政委单枪匹马剁掉十六个疑似海豹突击队的自由军时表情非常精彩。这也导致自由派自以为抓住了生存的稻草,寄希望于流亡国外的克拉夫丘克扯起大旗继续战斗。
“哈,失败了都要给我添麻烦,真是死性不改的盎格鲁撒克逊人。”尤里在听到谢洛夫的诉苦后,恼怒的咬咬牙:“现在驻扎在乌克兰的扫荡部队由你指挥,在这块土地上恶心的虫豸被彻底灭杀前,不用回莫斯科。”
隔着上千公里的距离,谢洛夫依然感到一种不寒而栗的怒火,他不明白是什么让尊敬的领袖烦恼。
但这也不是他所要关心的。
“听好了,谢洛夫,你必须给我看好乌克兰人,还有西边的邻居们,我暂时没有功夫来收拾他们,但也不想被人有机可乘。”
“您的意志是我的命运,领袖。”
“希望如此。”
尤里关闭了通讯,疲惫的捏着眉头。平定乌克兰的决定性战役并不能让他感到轻松,相反,这是另一场残酷斗争的揭幕式。
为了在这场战斗中取得完全的胜利,他并没有立即回到莫斯科,而是来到了伏尔加格勒以北九十公里处的卡普斯金亚尔靶场。
来自乌里扬诺夫斯克的部件沿着伏尔加河,源源不断的运到这个苏联最早的航天发射中心。他本来是来视察由他亲自发起的机密工程的工作进度,观看他的杀手锏在这里最终组装。但今天,在谢洛夫和他通讯之前,一份来自高加索军区的报告让尤里再次头疼起来。
车臣……
美国佬也许是钱多到没处花了,不仅仅从中东中亚的绿.教国家搜索来一大批圣战者——搞笑的是,尤里曾经在战后草草搜集上来的逃脱军官名单中见到了未来大名鼎鼎的拉.登大叔,那时候还吐槽基.地.组织果然和cia有一腿——而且还成功鼓动了车臣的绿.教.徒。
就在“圣诞节战役”爆发后,车臣地方武装就公开宣称独.立,这条情报因为属于“鼻屎大的事”而被搁置,直到今天,即1月20日,大量从乌克兰东部边界返回的高加索人把这个莫名其妙的“车臣独.立.运.动”闹得红红火火,更有不少曾经从阿富汗回归的精锐部队加入。空军少将焦哈尔·杜达耶夫用武力推翻了苏维埃政权,在闪电般迅速的选举后当选车臣共和国总统。
这真是让人无法吐槽的发展。尤里虽然知道让俄罗斯人灰头土脸的“格罗兹尼战役”(注2)和一直困扰他们的“车臣问题”,但并不了解其中的细节,自然不知道这位本该在1994年被俄军毙掉的杜达耶夫本该在“8.19事件”后武装政变,带领车臣搞独立。现在车臣独立的事件被拖后了四个月,已经是尤里这只蝴蝶掀起的变化了。
也许是因为乌克兰的战争结束的太快,留给各方的反应时间并不充裕,各地分裂势力正为这一记铁拳打得晕头转向,跳出来的车臣成为新的“希望之光”。美国佬也够仗义,宣传上大肆赞美杜达耶夫的不畏强权,经济上和军事上也给与他们极大的支援。虽然尤里认为那些东西本该是给乌克兰人的,只是现在让高加索人捡了个便宜罢了。
平叛的忠诚部队被拖在乌克兰,不得不维持各地治安,少部分部队又要留在波罗的海沿岸,威慑当地;由于军队的肃整,他的控制力又无法到达其他军区,调用别的部队还要受到苏共中央的钳制。尤里非常头疼的发现自己居然对车臣人的作为无能为力。
除非……
“伟大的领袖,一位来自列宁格勒的先生想要见您,他自称是列宁格勒副市长。”
“列宁格勒?”
奇怪,为什么是那里?而且,我的行踪没有对外透露,一个副市长居然能找到我……
“他叫什么?”尤里有些好奇这个不合常理的访客。
“弗拉基米尔,领袖。”秘书官恭敬的请示道:“他的证件上写着弗拉基米尔.弗拉基米罗维奇.普京,身份验证没有发现异常。”
“!!!”
尤里猛地睁开眼睛,疲惫和烦恼一扫而光。
“普京……么。”
哼,是个“大人物”啊,难怪能找到这里。这不同寻常的访问,真是不怎么好的预感……
“让他进来,我想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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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乌克兰分为三个军区,和波兰、罗马尼亚贴着的喀尔巴阡军区军区,南边控制黑海一线的敖德萨军区,以及占据最大区域的基辅军区。
注2:第一次车臣战争时,俄军在车臣首都格罗兹尼吃了大亏,倒霉催的t80坦克声名狼藉也是因为那里。当时的情况,一个是苏军撤退时留下了大量技术兵器,第二个是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军队素质衰落的非常快;而车臣军队中居然有参与阿富汗战争的精锐,而且狂热的宗教信仰和民族主义让车臣人的抵抗非常激烈。
日在地球 第二十五章.愚者之死(二)
尤里.马林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恐怕半年前没人知道,普京甚至确信听过这个名字,并将起来和列宁式光头联系起来的人都没有几个。但现在,即使最不关心时事的俄国人,或者毛到整天与二锅头为舞的醉汉,也能如数家珍的描述出一个“英勇、铁血、睿智并且非常毛”的小胡子光头形象。
他可以面无表情的下令镇压红场上游行的群众,也能拎着核按钮公开出现在新闻上;他在公众面前侃侃而谈,或大声疾呼,唤起人们对往昔的美好记忆以及荣誉。他可以拿着标着方块字的罐头和人民同甘共苦,更能对濒临崩溃的国民经济做出力挽狂澜的举措。
现在,这个堪称鞠躬尽瘁的共产主义者躲过了卑劣的暗杀,扫荡了波罗的海三国的独立分子,接着打赢了被称为“一周战争”的圣诞节战役,将分裂的国家统一在红旗之下。尽管在很多人看来他在战争中的做法过于血腥,但也只能在私底下抱怨。就连普京自己,也不愿意对此作出有违主旋律的评论。
这并不是因为已经无孔不入的内务部和依旧让每个人都害怕的恐怖机器人随时随地的监视,而是出于对尤里.马林的尊敬。在普京看来,不论这位阁下有何等的野心,但在尤里.马林让红旗重新飘在基辅上空的现在,他毫无疑问是当下苏维埃最伟大的英雄人物。
所以普京会来到卡普斯金亚尔这个偏僻的地方,不仅仅是受人之托,他本身也有亲眼见识这一位的打算。只不过进入这个火箭发射基地时,他心里充满了疑问。
为什么没有在战争结束后回莫斯科,而是来到这里?是因为知道了些什么吗?
卡车卸下来的东西,和奇怪的技术人员又是怎么回事,是特别的兵器吗?
在等候觐见许可的间隙,普京静坐着思考这些问题。被放水布遮盖的大型物体,繁忙的火箭发射中心,还有停留此处的国防部长……
这一切在前克格勃的脑中串联起来,最后的结果总会回到“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路子上。尤里的形象总是不自觉的和高科技武器联系起来,普京认为这位在科学工作上的才智远在他的战争智慧和政治手段之上。
“弗拉基米尔同志,请跟我来。”内务部的人员“微笑”着邀请,让普京抛下了让人胆寒的猜想。“领袖这段时间非常繁忙,所以整个会面只有十分钟,请注意时间。”这个人说,普京觉得他的态度十分僵硬,好似呆板的木偶。
而且……“领袖”,又是这个称呼,实在是让人不能不在意。看样子这里的人并没有对此感到异样,尤里.马林在他们心中的地位,恐怕远不止是一位英雄和上司那么简单。如果他手下的人都是这样的话,那么莫斯科的老人们麻烦可就大了。
狭长的走道只有两个人的脚步,除了灰色的单调外普京没能发现任何额外的东西,没有多余的警卫,没有往来的勤务员。这里严重缺乏人类活动的气息,只有钢筋和水泥制造的冷漠。听说即使在莫斯科,那位大人也是整日和机械、工厂以及军营为伴;他突然理解为何有人如此尊敬尤里了,身居高位的人能待在如此缺乏“人味”的地方,冷清的完全不像是大国领导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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