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小郎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落笔生根
“嗯!”
点点头,吕公弼自顾地赞赏了起来,说道:“这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做人啊,也得这样才对……”
叶衡一听,差点连茶水都喷出来了,然后问道:“这么说来,吕公子是在说令尊的为人不好咯?”
吕公弼哑口无言了,其实说起来也好笑,吕夷简这个人腹黑,又喜欢玩弄权术阴谋,但他的三个儿子却没有一个像他的,都是非常正直的人,也不知道吕夷简是怎么教出来的!
不管怎么样,毕竟是自己的老子,听到叶衡这样问,吕公弼脸一黑,然后说道:“哼,这话若是被我父亲听到,少不得要给你脸色看了!喂,持之,怎么说你也是女婿,这说话能不能注意点?”
叶衡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然后吕公弼拉着他到了书桌前面,一边说道:“来来来,都说你是东南第一才子,而且书法造诣也非常高,怎么样?不给我这个做哥的露一手?”
半推半就地被吕公弼给架到书桌前面,叶衡无奈地拿起了笔,然后问道:“写什么?”
吕公弼早有准备,便对叶衡说道:“当然是写给我那妹子的了,呵呵……来来来,怎么说也得是一首深情一点的小令吧?来的路上我可就听说了,你给苏青儿还有濮家二小姐都写过词的,可不能厚此薄彼吧?”
“你真是个极品!”
叶衡是无奈了,这个吕公弼自来熟得不得了,为人也豪爽,倒是让人讨厌不起来,自然也不好过于落了他的面子,不过要让叶衡给一个自己从来没见过面的女子写情诗,这也确实是太为难了,于是叶衡便说道:“给令妹写词是写不了,面都没见过呢……”
“好吧,那你随便写一首!”
对于一点儿也不热心的叶衡,吕公弼也是无奈了,只好退而求其次。
叶衡还真是随随便便就下笔了,吕公弼摇摇头,看来这一次想要得到一副好的墨宝回去自己的妹妹那里邀功是困难了。
写得这么随便,能有好词?
吕公弼心里失落了起来,那一腔热情也开始冷淡了下去。
不一会儿,叶衡的词写完了,这时候吕公弼却到另一边喝了两口茶,当叶衡将写好的词卷着拿过来的时候吕公弼顺手接了过去,然后又和叶衡聊了两句,便告辞离开了。
一路上,吕公弼都有些郁闷,感觉就是自己的热脸贴了冷屁股,心里也觉得有些烦闷,等他回到给吕夷简安排好的院子的时候,吕夷简也送走了几批客人,然后带着吕公弼进了后堂自己的房间,问道:“怎么样?”
“别提了!”
吕公弼把叶衡的反应随便说了说,一边说道:“父亲,这个妹夫好像对咱们家有点看不上啊,我那么热情,他却非常冷淡!”
“真是这样?”
吕夷简的眉头皱了起来,这时候他看到了吕公弼手里的卷纸,便问道:“这是什么?”
“哦!”
吕公弼这才想起来,然后答道:“我让他写给小妹的,他却说和小妹素未谋面所以也写不出来,就随便写了一首……”
一边说着,一边打开卷纸,首先映入这对父子双眼的是一笔非常好的字,看起来非常的舒服,然后再读这首词,然后这对父子都沉默了下来。
许久之后,吕夷简才看着吕公弼问道:“你刚才说,这是他随随便便写的?”
吕公弼的一张脸,涨得通红通红的!
大宋小郎君 第六十一章 寄月与遥思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拼却**。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低风。
从别后,盼相逢,几回梦魂与君同。
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端着叶衡给吕公弼的词稿,吕夷简又在灯下细细品读了一遍,旁边的吕公弼还在愣愣地念着:“这确实是他随手写就的啊,当时我让他给小妹写首词,他说写不出来,我便让他随便写几句,可是……”
这是随随便便写的?
这首词温婉至极又朗朗上口,特别是‘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低风’一句可谓是绝妙得很,将一副才子佳人夜晚对月起舞的风采写到了极致!
但是仔细一想,不对劲呀!
吕公弼对吕夷简问道:“父亲,这叶衡又没有见过小妹,怎么这词里还有‘当年’两字?”
“他没有说这是写他和你妹妹的!”
吕夷简摇摇头,然后指着《鹧鸪天》词牌的旁边说道:“没看见这里写了么?这两个字是什么?”
“寄月!”
吕公弼无语了,这叶衡什么人啊?
写首词要不要这么浪漫,这首分明就是情诗一样的词,他写说是写给月亮的……
不过这样的风采,倒是正应了文人风流这四个字。
当然,这里的风流指的是文采还有情操!
能对着月亮写这样一首表达感情的词,这说明叶衡是一个极度浪漫的人!
而叶衡写了一首对月亮示爱的词送给吕尚坠,可以说是既做到了他本人对吕家的不卑不亢,又能应付得了吕家,甚至是吕尚坠见到了这首词,估计也挑不出毛病来!
你说叶衡他写得不好吧,但是这首词又是极好的,很温婉,而且也表达了仰慕和思念之情。你说他叶衡想要攀附吕家的门第吧,但叶衡又可以说这首词是自己写给月亮的。
总之这样一首词,原本不管叶衡怎么写都会有些麻烦的,但是叶衡居然却写得八面玲珑!
吕公弼这回是彻底服气了,对吕夷简说道:“怪不得父亲老是夸奖这个叶衡,看来他还真有两手的!”
“哼!”
吕夷简到底还是不满了,只是不知道是对自己的儿子就这样服气不满,还是对叶衡这首词有些不满意。
总之,吕夷简是盯着词牌旁边那‘寄月’两个字,一直闷哼着。
后来吕夷简眼睛一亮,然后对吕公弼说道:“拿笔来!”
“啊?哦!”
吕公弼赶紧从书桌上取了一支毛笔送到吕夷简的手中,吕夷简眉头一皱,喝道:“你没脑筋还是怎么的?没有蘸墨,怎么写字?”
被教训了一顿,吕公弼只好老老实实地回去蘸了墨水又送过来,吕夷简先是再旁边的纸上试写了几个字,写着写着,居然将叶衡这瘦金体模仿得非常相像,然后吕夷简满意地点了点头,旁边的吕公弼见了,说道:“父亲好久没练字了,怎么这字写得……咦?这不是叶衡的字么?”
“你也看出来了?”
吕夷简哈哈一笑,然后说道:“不错,这个叶衡有些不识抬举啊,不过为父估计这与他那个老师有关,说实话,这一次范仲淹答应让叶衡娶你妹妹,我一直担心范仲淹是别有用心的,但是为了你妹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要她能与叶衡成事,相信他范仲淹也闹不出什么来!怕就怕他们不能成事,而现在叶衡给你妹妹写首词却写成这样了,还成写给月亮的,这怎么行?”
原来吕夷简是刚才一直闷哼是因为这个,而吕夷简练好了字以后,便照着叶衡的笔迹将这首词抄录了下来,只是词牌旁边那‘寄月’两个字改成了‘遥思’,这才满意地让吕公弼将新写好的词晾干,至于之前叶衡写的词,则是被吕夷简给丢在火炉里面烧了个干净。
然后吕夷简便起身去睡觉,临走的时候吕夷简还对吕公弼说道:“明天一早,让家奴带回京城送到你小妹的手上去!”
吕公弼点头称是,不过当吕夷简走后,吕公弼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样做,真的好么?
摇摇头,吕公弼再火炉旁边坐了下来。
片刻后他一拍自己的大腿,然后站起来拿起毛笔,再纸上写了一封信,这才能安心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吕公弼就让人将吕夷简抄录的词与自己的信一起带回了京城。为了怕被吕夷简发现,吕公弼还故意不等天亮就爬了起来,趁吕夷简还在睡觉的时候就安排人送信回京城去了。
正午的时候,范仲淹终于带着人马匆匆地进了杭州。
一路大雪,天气非常寒冷,但对于范仲淹来说,就是天上下刀子,估计他也不会在意的。
他心里装的,永远都是百姓、江山、社稷!
这是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士大夫,再操守情怀方面,确实没有人能出其右!
一下马,范仲淹就进了杭州府衙,那里吕夷简早已带着众官员在等候,和吕夷简到杭州来时众官员出城迎接不同,范仲淹到杭州来可是谁也没有通知,连叶衡也是范仲淹进了城以后才知道,于是赶紧到府衙的门口等着。
见到叶衡之后范仲淹拍了拍他的肩膀,师徒的情义如今在他们两人之间越发地浓厚了,而叶衡也没有辜负范仲淹的期望,这一次将杭州的案子办得非常的漂亮!
与范仲淹一起来的,还有涂三吉,时隔多日再次见面,涂三吉自然是大笑着抱住了叶衡,这让叶衡有些无语,然后涂三吉在叶衡的耳边说道:“好小子,就知道你一定行的!”
“马后炮!”
叶衡没好气地回敬了他一句。
大宋小郎君 第六十二章 这是真正的吕夷简
“什么是马后炮?”
“呃,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事先明明那么担心,事后却来表示以前是有信心的满口大话的家伙,而且还专门拍别人的马屁!”
“你……叶持之,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就在杭州府衙门口,叶衡与涂三吉两人居然顶牛了起来,不过看两人的神情那些衙役就知道他们其实是闹着玩的,便也乐得在一边看戏。
而范仲淹则是早早地和吕夷简以及杭州的官员门一起到了后衙,然后开始商议他们的事情。
无非是关于钱家这个案子的审理以及后续一些收尾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却又必须妥善安排准备,而且还得做好保密工作。
以涂三吉现在的身份,居然还不够档次进去旁听的!
于是涂三吉和叶衡两人便在府衙前院闹腾了一会儿,片刻后涂三吉大笑了起来,抱着叶衡的肩膀说道:“持之,说实话,这一次还真是靠着你才能将钱家的那些势力全部端掉了,这一手釜底抽薪确实是高明,没有了海外的势力,钱家便是笼中之鸟!不说了,还没吃午饭吧?反正这里现在也没有我们的事情,怎么样?我请客!”
“你请客?”
叶衡不屑道:“我还不去呢!”
涂三吉问道:“那你去哪里?”
叶衡道:“当然是回家去……”
“不行!”
涂三吉拉着叶衡不让走了,一边说道:“你必须得陪着我,喂我怎么说也是你的父母官,你那两所酒楼在临安可都是我罩着的,要不然早让钱景希他们带着人给砸了你知道不?”
“这样?”
叶衡想了想,涂三吉说得不错,富贵酒楼在临安,还真是多亏了他照顾,而且叶衡在离开临安之后涂三吉也确实做得很好,配合着演戏骗过了钱家。
但就是这样,叶衡还是摇摇头。
“嗯?”
涂三吉无奈了,看着叶衡委屈地说道:“就是一起去吃顿饭,还是我请客的,平时在临安别人请我都请不到,喂,给个面子啦!”
“好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叶衡也就不坚持了,不过叶衡却说道:“但是出去吃的话,这天寒地冻的有些麻烦,就到我那里去,我们在书房火炉的旁边,一边烫着酒一边吃着菜,多好?”
“真是这个理!”
涂三吉嘿嘿一笑,然后屁颠屁颠地跟着叶衡一起离开了杭州府衙。
此时杭州府衙的后院,吕夷简和陈尧佐两人坐在正位上,旁边坐着范仲淹,其他官员按品级依次排座下去,大家刚要落座的时候,吕夷简却突然喊道:“且慢,刚才疏忽,竟然忘记了宣读官家的旨意,实在是抱歉!”
说罢,吕夷简从怀里掏出一份圣旨来,吓得那些官员一个个赶紧屁股离开了凳子,然后对着圣旨拜倒。
吕夷简面露得意的神色,然后看了看陈尧佐和范仲淹。
此时陈尧佐也在看吕夷简,只是陈尧佐心里清楚,吕夷简哪里是忘记了圣旨?他分明就是故意选这个时候将圣旨拿出来的,是想向底下的官员宣示他高高在上的身份。
官大一级压死人,陈尧佐虽然是中枢退下来的前宰相,但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两浙转运使,也只能乖乖地对拿着圣旨的吕夷简行礼。
于是吕夷简很自然就成了鹤立鸡群的那一个,只是美中不足的是,范仲淹的情绪似乎并没有被这件事情影响,他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样子!
吕夷简心里在冷笑着,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宣读起圣旨来:“制曰:朕闻东南动荡,寝食难安!东南实系国之命脉,不可有误。钱氏案情,还须查明。苏杭二府,务必稳定!特升苏州知府范仲淹为浙东安抚使兼知苏杭二府……”
好吧,给范仲淹升官了!
这样一来范仲淹就成了浙东最大的官员,于是范仲淹理所当然地带着众官员拜谢接旨,但是这样一来范仲淹也就必须留下东南,这也是吕夷简乐于见到的。
甚至提升范仲淹做苏州和杭州的知府以及总督浙东路的军事,这还是吕夷简向太后和皇上建议的,在朝堂上面吕夷简又落了一个任人唯贤不避仇敌的名声,可谓是一举数得!
接旨之后,便是关于审案的事情,这一点范仲淹与吕夷简自然是要多交流,两人之间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一般,范仲淹这边表示愿意配合吕夷简,实际上呢?
吕夷简比谁都配合范仲淹,但是有一点,吕夷简他要一个铁案。
于是在定罪的时候,吕夷简就不让范仲淹说话了,而是一拍桌子,看着堆在一起关于钱家的罪证然后咬牙切齿地说道:“官家仁厚,向来待钱家不薄,想不到钱家竟然狼子野心,还培养私兵!他们想干什么,嗯?这分明就是造反,你们有什么异议吗?”
这个时候,谁敢替钱家说半句话?
众人唯唯诺诺,也有些人跟着吕夷简对钱家呵斥了起来,带头的那些人就是以洪通判等人为首的杭州官员,之前钱家得势的时候,这些官员本身就因为利益问题,打不进钱家的内部,所以他们另起炉灶,和钱家没有什么关系,便赶紧趁这个时候和钱家撇得干干净净的。
“还是要审理一下,看看钱家的人怎么说!”
范仲淹不是很赞同吕夷简的意见,钱家在杭州确实是做得有些过分了,本来有机会让他们做个太平王侯喝酒玩乐的,但他们却不满足,非要想尽办法敛财,把浙东闹得乌烟瘴气的。
惩罚应该有,但是如果案子被办成谋反的话,那钱家就真是没有一点活路了!
所以范仲淹秉着仁义的心思,还是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但吕夷简哪里会给钱家留下机会?
在吕夷简看来,既然这件事情自己插手了,而且注定要站在钱家的对立面,那么就必须得把事情做绝,让钱家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大宋小郎君 第六十三章 杭州大牢
ps:实在是不知道写什么,今晚就算了,因为实在是没有感觉,所以大家看完就别等了!
……
此时杭州的监牢之内,和开始几天的时候充斥着哭天喊地的声音相比,如今倒是安静了许多。
钱家不论男女如今都收监在狱,导致杭州大牢一时人满为患,这一次朝廷可谓是一点颜面都不给钱家,居然连钱惟济这个曾经吴越王的儿子都没有例外。
也就是说,这一次朝廷是不会姑息了!
若不是这样的话,朝廷怎么会这么不讲情面?
钱家的案子第一时间就被揭发并且公布于众,这显然是朝廷的意思,此时钱惟济等人钱家的嫡系哪里都不明白这个道理?
也就是说,就算钱家是吴越王一脉,就算钱惟演还在朝中,这一难钱家也是躲不过去了!
遥想当初,钱晦刚来杭州之时,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他一袭白衣,腰间缠着价值万金的宝玉,那个时候,他是从京城归来是太平王侯,他杭州城的天之骄子,但是现在,却成了一个阶下囚!
这个时候,钱晦心里怨恨的,还是叶衡!
和钱晦一样,钱景希也开始怨恨了起来,这些天来,牢头与看守门肆无忌惮地诉说着钱家败落的过程,他们这些原本自认为是杭州主人的人,现在却被那些低贱的狱卒指指点点品头论足着,活生生地当作了反面教材!
“啧啧,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啊!”
“喂,新来的,叫你呢,过来!”
牢房外面,狱卒喊了起来,然后一个新来的狱卒被叫到了牢房的外面,老狱卒指着最里面那间屋子告诫道:“知道里面关是什么人吗?以前杭州的知府,吴越钱王的后代,不过你别担心,现在他们连个屁都不是,要是里面的人闹腾你只管不要理他们,实在不行就用这个,拿着,用鞭子抽他们!“
将皮鞭递了过去,老狱卒又自顾地喝起了小酒,一边还嘚瑟着说道:“嘿,这以前在牢里喝酒,还生怕被知府抓个现行,现在倒好了,老子就当着他们的面喝,哈哈……”
钱家的人,个个气得嘴巴都歪了,不过他们却半点办法也没有,钱晦还不服气,他开始喊了起来:“小人得志,你们这些贱如蝼蚁的家伙,若是有朝一日本公子出去了,一定饶不了你们!”
“哟!”
狱卒端着一碗酒来到了钱晦的面前,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好闻吗?酒香不香?想吃?嘿,门都没有,要是你学两声狗叫的话我还可以考虑考虑!”
钱晦被这一番话呛得差点背了过去,一向养尊处优的他,何时收到过在的待遇?
于是钱晦指着这个狱卒半天,却是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了。
他要是这个时候发出了声音,那不是成狗叫了么?
狱卒得意地回过头,然后一仰头,一碗酒便倒了下去。
一个声音提醒道:“小心点,别呛着!”
“你管得着?”
这个老狱卒可能是以前受过钱家的气,不然的话这个时候他也不会这样对钱家的人落井下石。
在这杭州大牢里面,他也算是资格老的,平时牢头不在这里就是他的底盘,于是老狱卒还没有看清楚来的人就开始喷了起来:“哪来的不长眼的家伙,这里是大牢,乱闯什么?”
“混账!”
一个颇有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然后那人带着官帽走倒了老狱卒的面前,问道:“你说谁不长眼?”
老狱卒吓了一跳,连忙道歉道:“大人息怒,呃……不知道两位大人是哪府管事的,小人平时怎么没有见过?”
那人答道:“我乃临安知县涂三吉,这位是叶衡叶公子!”
临安知县……
老狱卒心里松了口气,原来只是临安的知县,虽然说人家是一县的父母官,还是朝廷任命的七品官员,但老狱卒可不放在眼里,因为这里的杭州,是东南的帅府!
在杭州,七品的官员算什么?你没个五六品你都最好少出门,杭州仓司漕司那些衙门里面,随便拉出来一个戴帽都吓死人。
也许是见惯了那些大官,老狱卒对涂三吉这个小小的知县居然还看不上了,于是老狱卒便又挺直了腰板,他也许是喝多了一些,一伸手居然还找涂三吉要府衙的手谕。
“干什么?”
涂三吉眉头一皱,他什么时候被一个狱卒这样对待过?
而且在临安的时候,他到大牢里面,从来都是没有人阻拦的。
老狱卒偏着头有些无礼地说道:“干什么?当然是要手谕咯,没有府衙的手谕,你一个外官,如何能进得了这杭州府的大牢?”
“你!”
涂三吉拿这个老狱卒没办法了,他现在的感觉正应了那句古话: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
更何况涂三吉手里没有府衙的手谕,前来大牢也是叶衡临时想起来看看的,好像还真是没有得到府衙的允许就过来了。
这么说来,没理的还是涂三吉这边……
见到涂三吉尴尬,叶衡便偷笑了起来。
“笑什么?”
老狱卒倒是可爱,此人贪杯固执也就罢了,毕竟人家不会误了事情,还兢兢业业地按照规矩办事,连涂三吉这个县令也没有放在眼里。
但是叶衡想不到,老狱卒居然看自己也不顺眼了,被老狱卒瞪了两眼以后,叶衡才强忍住了笑意对老狱卒说道:“老丈,我们手里没有府衙的手谕,来大牢看钱家的人也是临时兴起,还请老丈通融一下!”
“看钱家的人?”
老狱卒盯着叶衡看了一会儿,然后他突然警觉了起来,对叶衡问道:“说,你和钱家是什么关系,你到底是什么人,来看钱家的人做什么?”
“哈哈……”
这回,轮到涂三吉忍不住,然后对叶衡大笑了起来!
大宋小郎君 请大家务必进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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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小郎君 第六十四章
ps:下一章就上架了,希望大家能继续看下去吧!
……
“还越说越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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