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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身残志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狐昔里
无花师兄的生活很简单,每天给天峰师叔制解药,早课,晚课,剩下来的时间,并不算多。
我有的时候也会陪无花师兄聊聊天,自从师兄变了之后,我就很喜欢往这里跑。
一杯香茗,便能坐许久,可是我总觉得师兄不开心。
不过也没过多久,楚施主来了。
并且还带来了无花师兄的母亲李琦施主。
寺院中是不能常住女施主的,所以师兄在征得主持师父同意之后,在后山开辟了一间屋子给李琦施主。
江湖上的流言我也听到了,师兄大义灭亲什么的,依如今的师兄,确实很可信。可我直觉并不是这样的。
师兄弟们经常说我小小年纪就是一个惯会追根究底的人,可是上次询问主持师父无果,所以这次我便去问了天峰师叔。
可是他竟是和主持师父一般,微笑着摸了摸我的头,道了一句:此子慧根颇深。
而后便没有其他了。
李琦施主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即使她从未开口说过半句话,可是我每每去给师兄送饭的时候,师兄的心情总是不太美好。
虽然现在我很喜欢师兄,可母不母,子不子,他小时候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却仍旧记得家中贫困是,母亲还会将最后的粮食留给他们兄弟。
我曾听闻师兄母亲给师兄下毒,而师兄对师兄母亲的态度也着实冷漠了点,虽说出家人六根清净,可我觉得师兄本不该是这样的。
这些话,都是我偷偷听来的,只是过了一耳朵,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师兄竟是时日无多了。
我现在很喜欢师兄,不想让师兄死去,听闻主持师父医术高超,他便立时立刻去求了。
主持师父虽然严厉,却对我甚好。
可是这次主持师父并未答应我,只是说他医术还不如师兄,师兄,是注定要成佛的。
我不懂,只是哭着跑去见了师兄。
师兄也摸了摸我的头,告诉我不要伤心,凡事有因果,上天皆注定。
师兄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我终究还是信了师兄的话,只是心中伤心。往师兄处跑得更勤了。
可能我真的慧根颇深,等到师兄真的离开的时候,我心中平静地如湖水一般,无心,大概是真的无心。
师兄是死在外面的,楚施主来寻了师兄解毒,师兄是个仁慈的性子,第二天与天峰师叔告辞后便和楚施主走了。
我连师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而在师兄走后的第七日,他晚间去给李琦施主送饭的时候,李琦施主已经逝去了,脸上是难言的狰狞和欣喜。
我吓坏了,丢了饭菜就往前面跑。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再没去过后山,但心中的不安隐隐作祟,我总觉得师兄似是回不来了。这种感觉一日强过一日。
我的直觉出乎意料地准。
而后又过了数日,我见到了师兄的遗体。
安详地如同寺中大殿的佛陀一样,悲悯地,安静地。
我突然想起主持师父的话,师兄是注定要成佛的。
我不懂师父的话,却也伤心师兄的离开。
身边的师兄已经开始诵往生经,他并没有诵经,师兄说过,他不喜欢念经的声音。
师兄的遗.体是楚施主送回来的,脸上是难掩的伤心和内疚。
我并不怪楚施主,师兄是自愿离开的,因缘注定,缘起缘落,可能真的如此。
天峰师叔也没有责怪楚施主,只是在接过楚施主手中的药瓶的时候,双手有些颤抖。
良久,天峰师叔突然说了我听不太懂的话,不过也并不是说给我挺的。
“楚施主无需自责,一叶一菩提,一花一世界。无花有自己的因果,他还有自己要走的路。”我看了一眼师叔,总觉得师叔并不如话中那般放开了。
而当时楚施主的脸色很奇怪,等到师兄下葬后,他便离开了。
莆田的少林寺,永远安静而祥和。
师兄的逝去并未给它带来任何的影响,除了偶尔江湖上流传出无花大师救人圆寂、无花大师仁慈逝去的消息,便没有其他了。
每日早课,晚课,日子还是一日一日地过。只是心中有了些许浮躁。
我也渐渐长大,偶尔也会回忆起师兄品茗的样子,也会回忆起和师兄一起静坐的时光。
天峰师叔自师兄死后,便搬去了后山。
有回我去后山送饭,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师兄,师弟不如你啊!”
“师弟终究还是看不穿。无花早去,而那孩子也自有一番因果,无需介怀。”
我隐在山石间,这话不知是说给谁听。
难得的,我的心中最后一丝浮躁也去了。





[综]身残志坚 第25章 盲而无知(一)
入眼的饰物无一不精致,摸了摸,不由苦笑,果然上个世界是他太大意了,不然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没有任何感觉,他拿针戳手指,血色泛起,他也没有任何痛觉。
全身都没有感觉,他行走亦或是坐下,都没什么区别。
正如上个世界常念的那句话:□□,空即是色,涅槃寂静。
系统说这并不是身体本身拥有的残疾,而是上个世界任务失败后,得到的惩罚。惩罚就是将触觉感知调到了底。
至于本身拥有的,系统说等他自己去发掘。
既然已经来了,他只能接受,闭上眼睛,开始融合这个身体的记忆和系统传来的信息。
等到融合完毕,叶虞已经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
他觉得上个世界的无花,也并不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
陈世美,这名字,连他都知道,是负心汉的代名词。
以前他并不知道由来,现在他知道了,因为他就是那个叫做陈世美的渣男。
抛妻弃子,另有新欢,攀附权贵,很好。
叶虞立刻查了一下秦香莲的所在地,发现她已经离开湖广均州了。
那么此身的父母亲应该已经死于大旱了。
此时是北宋仁宗年间,他曾经在另一个世界的南宋呆过一段时间,想来风俗应该相差并不大,为官应该不算太大的问题。
如果他到的时候是在上京赶考的时候,那一切都很好解决,可是如今他已被当朝钦点为状元并为乐平公主的驸马。
圣旨已下,几乎已经盖棺定论。便如覆水难收,他这个时候去跟皇家说他已经有妻子并且育有一子一女,他敢确定,明年的今日就是他的祭日。
说到妻子儿女,叶虞有些头大,这是要当妥妥的接盘侠的节奏了。
公主他绝对是不会娶的,但……
想到那个“修身齐家”的任务,修身简单,齐家……
招了小厮进来,叶虞觉得他要先去皇宫一趟。
他如今身在状元府,小厮都是宅子里本就有的。
而在见到小厮的那一刻,他也终于知道本身有什么残疾了,其实不算残疾,他能够很清楚地看清楚眼前人的服饰,却怎么也看不清楚他的面容。
脸盲症,他也记得,身患残疾者,不得入朝为官。但如果是脸盲,除非他自己说,不然无人能够发觉。
在没有触觉的大前提下,脸盲什么的,叶虞也就欣然接受了。
轻飘飘地走在路上,没有任何感觉,坐上马车,叶虞还是没有任何感觉。
这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看天上的日头已经偏西,才想起中午时分他并未用膳,上次是没有味觉,这次连饿的感觉都没有了,难得的,叶虞心中有了些许烦躁。
不过皇家办事怎么这般不靠谱,说赐婚就赐婚,连他未婚已婚都没查,应试考生报名又没有填已成家未成家的。
进宫,他自然不是见皇帝,他是去见乐平公主的。
他去请皇帝撤婚,是死罪,而如果是乐平公主看不上他,那便可以很好地解释了。
皇宫里人来人往,叶虞连眼都不斜一下。
而知道准驸马见到如此漂亮的宫女连眼都没斜一下,乐平公主表示很满意。
叶虞:……
走了约略一盏茶的时间,叶虞终于见到了乐平公主,隔着帘子的。
行过礼,叶虞便道:“公主,微臣有个不情之请。”
而后他便听到帘后传来一个女声:“且说无妨。”
叶虞立马跪倒,道:“微臣恳请公主求皇上收回婚事的旨意。”
乐平一听,立刻恼了,将旁边的茶杯砸向叶虞,呵道:“大胆!”
叶虞连躲都没躲,茶杯直接砸到了他的额头,他一点感觉都没有,血顺着额头滴下来,他看到晕红的一片。
而此刻侍奉在侧的宫人也跪地,道:“公主息怒!”
叶虞连捂都没捂额头的伤口,抬起头,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道:“公主息怒,是在下配不起公主。”
听罢此言,乐平心中更是恼恨,她是在金殿看上了此人,文才斐然,又生得俊美,女儿家哪不爱,黄兄一提,她推拒了一会儿便允了。
如今这人竟是求到这里来,是不把皇家的脸面放在眼里,他以为他一个寒门子弟有什么好的!
“配不起配得起不是你说了算,来人呢,陈大人今日着了魔,还不快将陈大人送回去。”这话她是压着气的,在场的都听得出来。
宫人们已经暗叫晦气,乐平公主一发言,便立刻有人来带叶虞回去。
可叶虞的目的还未达成,所以他再次拜倒:“公主,请再听微臣一言。”
乐平到底对陈世美有好感,最终还是许了。
“公主您尊贵非凡,微臣出身微贱,但臣父母待臣甚好。今日……今日收到消息,臣父母已经……已经故去了。臣今年二十有六,皆受父母照顾。臣……”
这话说得已经很明白了,乐平自然也明白了。
许久,乐平挥退了侍候的宫人,道:“你真的决定了?”
叶虞坚定道:“是。求公主成全。”说吧,便再次拜倒。
乐平对陈世美应该可以说是一见钟情,公子如玉,才貌皆有,谈吐又颇得她的喜爱,便有了好感,说真的非他不可,却也是过了。皇家儿女,向来薄情。
皇家不能有一个年过二十还待字闺中的公主,本身女子十六就该婚配,她贵为公主,颇受母后黄兄疼爱,才留到了十八。
所以这次黄兄才会如此果断便下了旨意,未尝不是觉得陈世美是良配,也能够不让她受欺负,她虽贵为公主,出嫁之后,也不好与男方摆公主的架子,不然哪有幸福可言。
陈世美自身条件过硬,状元,寒门弟子,刚好符合条件。
而如今,陈世美父母过世,而他又纯孝,如果她拦住人家不尽孝,即使她是公主,断然也堵不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守孝三年,陈世美等得起,她却等不起。




[综]身残志坚 第26章 盲而无知(二)
乐平昨晚一夜没睡,女儿家嫁人,如同第二次投胎一般,她是很喜欢陈世美,可如若让她等上三年,他……又凭什么!
即便现在皇家封锁陈世美父母的消息让他强娶了自己,亦或是“夺情”,强迫来的感情,她乐平也不屑去要。
可她到底咽不下这口气,她是公主,虽说是为了孝道,也是在生生打她的脸。
到了最后,乐平对陈世美都有了几分怨念。
可她,终究还是等不起。
等到皇兄下朝之后,她便带着侍女去了。
宫人看到平时开朗乐观的乐平公主难得一脸正经地进了大庆殿,没过多久,在里面侍候的宫人也会遣了出来。
约略过了半个时辰,乐平公主仍旧一脸正经地离开了,有大胆的宫人看到公主脸色并不太好,心中暗暗猜测又是发生了什么事,可别危及到他们可好。
叶虞既然能够对乐平公主说出有人从家乡均州送来父母双亡的消息,自然是安排好了一切,也是恰好,正好有同乡看他发达了来拜访他。
他使了些法子,便圆回来了。
叶虞自上次进宫后,便再也没有进过宫,而是将府中所有的喜庆的装饰都取了下来,自己也穿上了麻布制衣,也是给仁宗传递他的态度。
如今他没有触觉,穿丝绸深衣和穿麻布衣服,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状元府的下人都觉得状元郎疯了,这大好的前程放着,竟然什么都不做,也不知道跟了这样的状元郎有没有前程可言。
叶虞也没有等太久,仁宗的旨意便来了。仁宗不可能怀疑他说谎,毕竟谁家儿子会拿自己父母的生死开玩笑,如果真有这样的人,那实在太可怕了。
跪拜着接完圣旨,宣旨的太监连看都没看他就走了,叶虞不由有些哭笑,这是要绝了他做官的路啊!皇家,果然无情。
不过叶虞并不贪恋这些,任务也没有要他官拜几何,匆匆收拾了陈世美的东西,连夜便走了。
他不知道仁宗的脾性如何,万一为了颜面给他来个“意外死亡”就不是很好了。
陈世美,本届状元郎,被招为驸马,虽然做了驸马位极人臣的可能性小了,可到底荣华富贵一生啊。对于一个寒门弟子是多大的荣幸啊!
前些日子多少学子对他羡慕嫉妒恨,而今却是嘲笑他的跌落凡尘。
叶虞其实也没有想到仁宗直接除了他状元的榜首位置,和探花郎换了个位置。这又不是过家家,外人定然是觉得他肯定是失了圣心。虽然圣旨并未这样明说,可话里话外不外乎皇家不肯定他是此届最好的,还勇于承认,刷了一把民众好感度。
而后第二道旨意便是着乐平公主与状元郎三月后完婚。
然此刻的状元郎,已经不是姓陈名世美了。又有谁会关心失去了圣心的小小探花郎是否回乡丁忧了呢?
一下子从人生巅峰跌落,不知多少人在嘲笑陈世美,包拯自然也听闻了这些,不过他是天子近臣,自然知道些□□。
他其实先开始并不喜陈世美,眼中的野心怎么都藏不住,可到底人还是有良心的,得知了父母死后,竟是直接进宫求了公主主动丁忧,对他倒是有些改观。
仁宗并不是糊涂的性子,这旨意已下,陈世美的仕途,大概就到底为止了,倒也有些可惜,想来定是刘太后施压所为。
不过也只是唏嘘了会儿,开封城多少事,不过过眼云烟。
叶虞既然要“齐家”,那便要去寻秦香莲母子,他还未想好要如何待她们,所以路上走的并不快。
如今三年大旱已经过去,想来回乡也可。
可万事,总是往最差的方向一去不复返。
他现在不认人,记人基本靠听声音,所有人的脸在他眼中都是模糊一片,容易遭人暗算。再加上上次无花栽了一次跟头,他这次格外地小心。
可他如何小心,陈世美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来了不过数日,不可能练成绝世武功的。
幸好他小心再小心,所以躲开了来人的□□,不然按他这身体坑爹的属性,就算是倒下了,他也不会有任何的感觉。
不过他却是不能再走大路了。
皇家,果然不能容他。
幸好他空间里还有上上个世界储存的飞刀,还能应付一阵。
可到底来人人多势众,雨夜,叶虞手臂上已经鲜血淋漓,他几世都没这么狼狈过。
看着眼前的断崖,看来是没路了。
看此处如此孤僻,叶虞也不再掩饰自己,示弱了这么久,等的便是此刻。
既然做好了杀掉别人的打算,就要有时刻被人杀的觉悟。
看着眼前最后一人倒下,眼神里是满满的难以置信,他从未觉得追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送了命,也绝不会想到,一个书生,身上竟然藏了如此狠厉的□□。
杀敌三千自损一千。
隐在暗中的红衣人本想上前救援,后被白衣人拦着,看着一场漂亮的以弱胜强。
叶虞自然没有中毒,毒是一路上下了的,只是等着时间发作,他身上并没有见血封侯立时见效的□□,有的只是这种需要时间反应的,所以才吃了些苦头。
想来以后得研制些新药了。
雨下得愈发大了,他是感觉不到任何雨点打在身上的痛,也无法感知自己留了多少血,他只是眼前有些晃,重影叠叠。
叶虞懂,他的身体该是快撑不住了。
勉强吞了颗药丸,刚刚路上来的时候有了破庙,叶虞打算先去将就一晚。
而他未走几步,眼前便出现了一个红衣人和一个白衣人,看身高体型应当是男子,带着兵器,叶虞警惕地看着他们。
红衣晃得他眼晕,可那白衣并不消停,戳着他的伤口,道:“这位阁下好手段。这血都要流尽了,竟还能走得动,在下佩服。”
系统:宿主可放心晕倒,此二人可帮你度过难关。
叶虞听到这话,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红衣人身上。倒下的最后一个瞬间,叶虞觉得系统竟然如此好心提醒,必定有诈。
人可信,可事情,想必决然不会简单。不过他身体实在糟糕,顺着系统走一趟,又如何。




[综]身残志坚 第27章 盲而无知(三)
叶虞再次醒来,浑身轻飘飘的,看着外头的日光,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如今已经是白日了。
没有痛觉,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伤口如何了,想抬起手臂检查下伤口,却发现床边上趴了一个女子压着他的手臂,布衣襟钗,看不清面容,看这屋内的陈设,应当是这农家的人吧?
轻轻将自己的手臂抽出来,叶虞缓缓地坐起来,他记得他被人追杀,后来倒在了红衣人身上,想来这人确实不错,还将他安顿在农家。
而还未待叶虞深想,手臂又被人抓住,道:“陈郎,你可醒了!”语气很激动。
叶虞不喜和人接触,即使他现在并无和人接触的感觉,他还是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将女人的手推开,道:“姑娘,我并不认识你,不要这么……”
虽然对她能够喊出“陈郎”比较惊讶,叶虞还是推开了她。
这番话一出口,对面的女子更加激动了,瞬间哭着道:“陈郎,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香莲啊!”
电光火石之间,叶虞几乎是脱口而出:“姑娘,我并不认识什么香莲。”
女子立刻大哭,声音将外面逗弄孩子的两人引了进来,而两个孩子听到自己的娘亲哭,也便哭了起来。
哭声弄得叶虞十分烦躁,眉头紧锁,却到底没有再开口,沉默地看着被子上有些艳俗的花朵。
在看到自己的儿女之后,秦香莲哭得更加悲痛了。她公婆过世,无力施为,而今好不容易找到相公,却……是不认她了?
“陈郎,我是香莲啊!这是春哥和冬妹啊!你中了状元,我听闻之后便立刻带着儿女过来了,可如今你为何认不得我了?”
叶虞:春哥?冬妹?这名字,一点都不像是一个状元取出来的名字!
此刻到底还是红衣人厚道,唤了农家大婶将秦香莲和两个孩子扶出去安抚一下,白衣人就比较冷漠,一直坐在旁边,看着这一场闹剧。
“在下展昭,这位是白玉堂。不知陈兄……伤势如何?”那日一场悬崖之战,此人心性了得,他本想结交一番,可如今……
叶虞怎么没有觉察他语气中的不满,可他却惊讶道:“你……叫我‘陈兄’?”
这话一出,旁边的白衣人出言讽刺道:“你不是陈世美难道我是陈世美不成?”这做了状元就不一样,醒来看到自己结发妻子都不认了,不过贪图富贵之辈尔。
一听此话,叶虞便知道这二人应该不知道陈世美已经被打回原形,所以仍旧开口道:“我真的不认识刚才那位姑娘,我也不认识二位,也不认识陈世美。”
“少巧言令色,看,这位可是皇帝亲封的‘御猫’,不要以为你当了状元,就无人奈何得了你了。”边说还抚摸着自己手中的大刀,言语间威胁立显。
叶虞怎么没听出来,可他见过多少武功高强之辈,他半点都没惊慌,只是盯着白衣人,坦然道:“我真不是。”语气还有些无奈。
而此刻的展昭却看出了些门道,试探道:“那你说你是谁?”
叶虞暗叫上道,脸上却从方才的肯定道如今的迷茫,嘴巴喃喃自语:“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
展昭和白玉堂自问在江湖上见过了世面,如果一个人说谎,他们还是能够看出来的,可如今陈世美脸上的迷茫和痛苦完全不是装的,本以为是嫌弃发妻,如今一看,可能是……刺杀过后失忆了?!
不过陈世美本事新科状元,被人追杀,也着实有些蹊跷。
半响,叶虞才缓缓出口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谁。”
话语间,颇有些认命的味道。
而后,展昭和白玉堂都有些内疚,人都这样了,他们刚才还逼问人家,看刚才的表现,只是睁眼一刹那的时间,如果他假装失忆,断然不会如此果决。
除非此人真的心性狠辣至此,对发妻一见面便翻脸不认人。
一番谈话,展昭看着陈世美一脸疲惫之色,方才想起来此人昏迷了三天三夜,受伤很重,说了让他好好休息,便拉着白玉堂出去了。
叶虞也能猜到两人应该是去找秦香莲告知消息去了。
叶虞自然是没有失忆的,其实他刚刚醒来的时候,托自带脸盲属性,是真的不认识面前的人,所以才会如此出口的,陈世美记忆中秦香莲的脸永远是模糊的,他又刚醒来,所以没认出秦香莲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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