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公爵攻略手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宋央
片刻之后,埃文终于下定了决心,毕竟这件事再拖也拖不了多久了。
“查尔斯。”他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宁静。
威尔逊公爵从他的肩膀上抬起头来,神情略微有些迷茫的看着埃文,他此时还沉浸在刚刚温馨的气氛之中,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恍惚。
埃文忍不住抬手拨弄了一下他额前的头发,他柔和的神情的让威尔逊公爵心脏忍不住一阵剧烈的跳动。
“怎么了啊?”他抬手抓住了埃文的手,语气略微有些亲昵的问道。
埃文看着他,心中实在复杂的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把威尔逊公爵看得神色慌乱,他这才叹了口气,笑了笑道:“没什么,只是我刚刚收到了我父亲的信,他过几天要来德兰里尔。”说到这儿他略微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最后还是道:“他还希望我能够继承布鲁斯家的庄园。”
威尔逊公爵听他说这个,这才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原来是这个,你放心吧,有我在,你父亲不敢动你的,至于那个庄园,如果你想要的话就接过来吧,我会帮你照顾好的。”他笑着上前抱住了埃文的腰,凑到他的颊边,亲吻他的嘴唇。
埃文被他亲的有些情动,忍不住探过身去吻住了他的口舌,埃文的吻技在他穿越来之前绝对是经受了无数欢场的考验,所以对于威尔逊公爵这个基本上约等于雏儿的人来说,完全不是对手,没几下就被他亲的丢盔弃甲,连气息都有些凌乱了,最后更是彻底的陷入了埃文的亲吻之中,下意识的追逐者埃文略显侵略性的唇舌。
而埃文看着威尔逊公爵泛着水光的眼睛和彻底陷入□□的样子,只觉得下/身有些隐隐的抬头,怕真的出丑,赶紧将他推开了,但是威尔逊公爵好像还有些不情愿,追逐者想要再亲他,埃文赶紧挡住了他凑过来的身体,苦笑道:“查尔斯,你再来我就要出丑了。”
威尔逊公爵有些迷惑的看了埃文一言,然后这才反应过来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原本有些绯红的脸,猛地涨得通红,眼神也下意识的瞥了一言埃文的下/身,然后耳朵也红了。
埃文看着他这样有些可爱,忍不住有低头亲了亲他的耳朵,低声道:“你放心吧,查尔斯,我不会做什么让你为难的事情的。”
他灼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威尔逊公爵的耳侧,让威尔逊公爵忍不住一阵颤栗,这个地方正是他的敏感带,他猛地攥紧了埃文的手,无意识的喊道:“埃文。”
埃文反捏了捏他的掌心,安抚般的抚了抚他的后背,眼角却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柔和的笑意。
他们两人就这样亲亲热热的腻在了一起,埃文一遍抚着威尔逊公爵的后背,心中却想着刚刚威尔逊公爵所说的话。
他会帮自己照顾好的,这句话潜在的意思就是,威尔逊公爵已经彻底的将自己纳入了羽翼,不论自己有什么,只怕在威尔逊公爵眼中,都是自己的辅助品,他的心里根本没有让自己独立的意思,他也永远不会让自己脱离他的掌控。
而悲哀的是,埃文意识到,他的确可以做到这一点。
埃文缓缓的垂下了头,眼中的神情没人能读懂,他的心情十分复杂,他不知道自己该作何感想,他此时有些迷茫了,他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到底是好是坏,而他和查尔斯之间的关系,到底应当如何定位。
而威尔逊公爵他的脸靠在埃文的肩膀上,但是眼底却泛着隐隐的寒光,他的心情并不像他表现的这样轻松,他没有想到,老布鲁斯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给他找麻烦。
威尔逊公爵嘴角泛出一丝冷笑,他既然想要撞到枪口上来,那么他就满足他。
黑化公爵攻略手册 第110章 事情胶着
姜晏一身青衣,手拢在袖子里头,斜斜的倚在座椅上,故作高深的看了一眼玉阶之下的众人,不由得砸了咂嘴。无尘殿中落针可闻,这声咂嘴声清晰的如雷贯耳,但是诸人却都好似没有察觉一般,一丝情绪都不外漏,依旧脸色端肃的看着坐在玉阶最上首之人。
凝滞了良久,那坐在最上首的青年终于开了口
“师弟,去看看吧。”
这个人一身淡青色广袖长袍,襟边袖口皆绣着卷云暗纹,玉冠束发,眉目清隽,眼角眉梢却透着一抹阅尽千帆的慈悲,声音也透着一抹苍凉。
姜晏听到这话,原本还有些三五不着的模样顿时收敛了许多,他缓缓起身,挥袖抚了抚衣襟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有些懒洋洋的答道:“是。”
不过两三句话的事,玉阶之下的诸人脸色却都缓和了下来,原本站在最前方的那个白衣修士即刻上前行礼:“多谢承光尊援手,劳烦昭明君了。”
白玉京宗主温郯,离火洲仅有的三名大乘修士之一,尊号承光尊,而姜晏虽然年龄也不过刚刚二百一十五岁,但是却已经是元婴修士了,再加上他出身高贵辈分尊崇,因而加尊号昭明君,此人在此地称尊号,乃是尊敬之意。
岂料姜晏听了,却只是嗤笑了一声,在空旷的无尘殿中异常的清晰,那人听了,脸色涨的通红,却不敢说话,这世上谁人不知,白玉京的昭明君,虽然有一手活死人肉白骨的医术,但是性格自来喜怒无常,若是惹怒了他就相当于提前预定了去见阎王,在修真界中,谁又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不受伤呢?
姜晏见他一言不发,倒觉得有些无趣了,他转脸看了一眼承光尊温郯,脸色这才好看了些许:“人呢?”
温郯没说话,却一脸温和的看了看那白衣弟子,白衣弟子虽然觉得憋屈,但也不敢怠慢,赶紧道:“玉衡君就在还客居中。”
姜晏微微挑眉,玉衡君陆渊,安溪陆氏的少年天才,去年以一百五十岁之龄进阶元婴,今年年初加尊号玉衡君,如今不过两个月他却来求医,真是有意思。
温郯却是知道内情的,他神情微敛,只露出一抹温和的笑,道:“你去还客居看看罢。”
姜晏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安溪陆氏的面子,便是白玉京也要给上几分的。
姜晏不耐烦与陆氏的门人一同走,便自己直接御剑出了无尘殿,直奔还客居。
还客居是白玉京招待门客之地,地处白玉京庶务堂,往日里只要来白玉京做客,便俱都被安置在还客居,安溪陆氏也不例外。
姜晏虽然岁数不大,但是辈分极高,与宗主同出一门,而他的天资极高修为也高深,因而他在白玉京的地位也是极高的,再加上他本身就有个喜怒不定桀骜不驯的名头,还客居童子一看是姜晏,俱都连个屁都不敢放一声,让他直接闯了进去。
姜晏一入还客居,就听到了一阵笛声,清透婉转如珠如玉,他在白玉京长大自小斗鸡走狗横行无忌,对白玉京的一草一木都熟悉万分,此时一听笛声,便辨明了方向,直直的朝着西北角的院子飞去,安溪陆氏善音修,着白衣,此时还能有闲工夫吹笛子的,必定是这帮孙子。
姜晏到了陆氏所住院子的门口,收剑而下,只是还未等他扣门,就有一个弟子打开了院门。
“可是昭明君尊驾。”弟子一身白衣神情端肃,活像是全家都死光了。
姜晏知道陆氏的德行,嘴角微微有些抽搐,答了一声是,白衣弟子这才神情刻板的将姜晏迎了进去。
姜晏一进院子,便看见院中的梧桐树下坐着一个白衣青年,二十岁上下年纪,眸若晨星玉面冷凝,俊雅无匹的容貌如霜似雪,浅而澈的眼睛,不起一丝波澜,眉眼间掩不住的清高傲岸,只单单那么坐着,却好似世外来人,出尘脱俗遗世独立。
姜晏这许多年,识人无数,却从未见过容貌如此出色之人,他心中不由一动,陆氏七星,果真名不虚传。
“想必阁下就是玉衡君?”姜晏眉毛微挑,一双桃花眼笑的既轻佻又浪荡。
陆渊微微抬头,看了姜晏一眼。
他站在那儿,有些轻微的逆光,微微弯起来的一双桃花眼,似蒙上了一层光晕,明亮的如同星子一般,英俊的五官带着一抹笑意,好似春日朝阳,直入心底。
他身上穿着一件青衣广袖长袍,但是如此庄重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却也透着一抹不羁和浪荡,就连被勉强束在玉冠里的发丝,也好似不服管束一般,在微风吹拂之下轻轻扬起,带起一片暧昧的弧度。
而他此时面对的这个人,就是这世上最禁欲端正的安溪陆氏的得意弟子,玉衡君陆渊。
陆渊看着他微微皱起来的衣襟,眉尖似是蹙了蹙,只是下一刻却依旧波澜不惊,他微微颔首,道:“是我。”
姜晏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心中却觉得很是有趣,能将安溪陆氏装模作样的作风发挥到这个地步,真不是一个简单人。
“我观你气息,似是受了极重的内伤,若是我不出手,半月之内,你必会经脉尽断,变成一个废人。”姜晏本想应付应付就好,此时却不知怎地改了主意。
陆渊听了这话,眼睛却眨都没眨:“不错。”
“你不害怕?”姜晏眼中生出几分趣味。
“怕又如何?全在昭明君一念之间。”陆渊语气冷漠好似在说他人之事。
“好好好……”姜晏抚手大笑:“没想到安溪陆氏也会有玉衡君这般有趣之人,明日巳时,云中殿恭候玉衡君大驾。”
说完便转身御剑而走,一刻都不停留。
姜晏进了无尘殿,刚刚原本的在座之人,俱都不在了,只有温郯还留在原处,手中端着一杯茶,而他垂着眉眼看着那茶碗,好似能看出一朵花来。
“师兄?”姜晏开口打破了寂静。
温郯似是恍然回过神来,神情有些恍惚的看了姜晏一眼,等了半天才开口道:“阿晏?”说完又抚了抚额,低声道:“如何?”
“命不久矣。”姜晏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却拎着腰侧的剑穗乱晃,脸上依旧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
“这般严重?”温郯神色呆了呆:“可有救治之法?”
“我出手自然可以,只是……”姜晏猛地攥住了画着圈的剑穗,语气有些不定。
“只是如何?”温郯神情似是松了松,但是眉眼间仍带着一丝阴翳。
“只是其间有几味药十分难得。”姜晏难得皱起了眉头。
温郯听了这话神情也有些滞涩,他知道,姜晏自小便见惯了好东西,若是他都觉得难得,那边绝不会是什么好得的东西。
“可有办法?”温郯呼吸似是急促了一瞬。
姜晏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温郯,他这个师兄虽然自来看起来温和亲切,但是姜晏知道,其实他才是最冷漠不过,除了师父和姜晏这个师弟之外,就少有亲近之人,如今这般关切陆渊,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
姜晏心中脑补无数,但是嘴上却一点儿都不耽搁:“此时还不能确定,明日诊断之后才有定论,但是冰心莲子和琉璃百合是必要有的,他被天火伤了心肺,要除去天火这两味灵药必不可少。”
温郯听了眉目微敛,冰心莲子倒也罢了,若是出得起高价,还能有些消息,但是琉璃百合却是万年难得一见的圣品,只怕有些为难。
姜晏也知道这两种灵药的为难之处,因而又道:“师兄放心,若是暂时没有,也可拖延一阵,其他药物虽然也难,但是以安溪陆氏的手段,必是有的,等到一年之后凛寒秘境开启,或许可以碰碰运气。”
凛寒秘境乃是离火洲为数不多的天级秘境,其间珍稀药草无数,以冰系药草为最,的确还有一线生机。
温郯听了这话,微微颔首,既有陆氏为后盾,哪怕只剩一线生机,也必有救的,何况一味灵药。
“既是如此,你便去歇息吧,明日再细说。”
姜晏领命退下。
姜晏刚一出无尘殿,便有一人偷偷摸摸的溜了过来,姜晏头也不回,挥手便祭出无思剑,直击那人门面,那人不慌不忙,摆出一个青龙出海的架势,随地便是一个懒驴打滚,竟也锵锵躲了过去,姜晏待还要再击,那人却连声求饶:“昭明君,姜老祖,且饶了区区小人在下吧,您老人家吩咐的事儿小的已经给您打听清楚了,您且留我一命,日后上刀山下火海都听您老吩咐!”
姜晏收了手中飞剑,挑着眉毛看着眼前之人,笑着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孙堂主,堂主这一招懒驴打滚,看来已经有些火候了,日后前途无量啊!”
来人正是白玉京庶务堂堂主孙成彦,他与姜晏自小一起长大,只是他天资不高,这许多年还是金丹修为,如今还是在俗称打杂堂的庶务堂里混。
“哪里哪里,让姜老祖见笑了,能有今天还靠老祖提拔。”孙成彦一张圆脸笑的见牙不见眼。
姜晏被他的脸皮厚度惊住了,愣了半天愣是没能想出反驳的话,最后只能有些无奈的将无思剑收回了剑鞘,低声道:“说事情吧。”
黑化公爵攻略手册 第111章 迷雾重重
“您……”埃文不由得皱起了眉:“您说的都是真的吗?”这件事情真的是越来越复杂了。
“是真的。”梅尔上校脸上有恢复了之前的冷静:“我拒绝了他。”他将这句话又重复了一遍,嘴唇略微有些干涩。
埃文神情复杂的看着梅尔上校,其实或许钱德勒警长不了解艾德森为什么会想要梅尔上校替他求情,但是埃文却十分清楚,艾德森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他向威尔逊公爵隐瞒了梅尔上校的事情,而埃文也十分清楚,威尔逊公爵是什么样的人,这样的事情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不可原谅的,所以梅尔上校拒绝帮他说好话也是正常的,因为即使梅尔上校有一副菩萨心肠,他也不敢去挑战威尔逊公爵的底线。
但是现在艾德森死了。
不是悄无声息的被威尔逊公爵处置了,而是被别人杀死了,梅尔上校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僵硬。
“您是什么意思?”钱德勒警长有些疑惑的看着梅尔上校:“艾德森做了什么让公爵大人不满的事情吗?”
梅尔上校看向了艾德森,眼中带着悲哀的神色:“您不必再问我了,反正您只需要知道,艾德森是绝对不会自杀的,他还有儿子要养,他不会轻易的放弃生命的。”
钱德勒警长忍不住皱了皱眉,有些烦躁的看了梅尔上校一眼,今日问出来的这些的东西,是自从他进来之后,唯一问出来的东西,但是钱德勒警长心中却总是觉得而有些不得劲,即便艾德森真的不是自杀,那么又是谁杀了他呢?这件事现在简直就像是一团乱麻根本没有任何着手的地方。
“他到底是不是自杀我们还需要调查,你提供的情况我会去查的。”钱德勒警长说完这句话之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埃文站在原处并没有动脚,直到钱德勒警长出去了,埃文这才迅速的低声道:“上校,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您最好坦白一点,现在受苦的可不止是您啊。”
埃文意有所指的看了梅尔上校一眼,果然只见他整个人一阵颤栗,脸色一篇惨白。
“是卡翠娜吗?”他几乎是咬着牙问道,他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埃文,神情莫测。
埃文缓缓的点了点头:“梅尔夫人的情况并不好,您已经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现在就请您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梅尔上校低下头去,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黯然。
埃文一看有戏,急忙道:“您好好想一想吧,现在能帮您的就只有我和公爵大人了,您若是还有什么没说的,请您尽快的说出来。”
梅尔上校略微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再没有多说。
埃文看他这副样子,也不好再多呆,转身离开了。
梅尔绝对知道些什么,埃文心中隐隐有些预感,他总觉得梅尔话中有话,只是他现在这副样子,看起来是不会轻易吐口了,还是要威尔逊公爵来一趟才好,埃文心中想到,也许现在只有威尔逊公爵才能让梅尔说出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
埃文离开了审问室,他刚出来的时候,钱德勒警长正站在门口,看见埃文出来了,急忙迎了上来:“怎么样?他说了什么吗?”
望着钱德勒警长一脸的急色,埃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梅尔上校的口风很严。”已经有些过于严了,几乎让人无处劝说,埃文心中有些郁闷的想着。
钱德勒警长脸上忍不住有些失望:“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已经进了监狱还是如此顽固。”钱德勒警长有些懊恼的挠了挠后脑,他虽然有些粗疏,但是还是能看出来梅尔上校有所保留,所以寄希望于埃文,但是现在看来,连埃文都作用不大。
埃文看着他这副样子,心中微微一动,低声道:“不如请威尔逊公爵过来?”
对于埃文的这个主意,钱德勒警长却皱着眉摇了摇头:“不妥,这件事与威尔逊公爵的关系实在是太密切了,他过来难免会有风言风语传出来,我可不想最后公爵大人被拖进这种事情之中。”
钱德勒警长虽然之前干脆利落的当着威尔逊公爵的面抓了梅尔,但是他到底还是这个时代的人,而且还能算得上是这个时代最保守的绅士,对于贵族们,尤其是身份高贵的贵族们,还是有天然的敬意。
埃文低下头抿了抿唇,钱德勒警长的这番话倒也是有道理,现在的确不是威尔逊公爵介入的最佳时机。
“好吧,既然如此,我想要去探望一下梅尔夫人。”埃文心中思虑万千,看今天的情形,梅尔上校对于梅尔夫人还是存着一丝愧疚和挂念的,若是梅尔夫人能过来,说不定也能撬动梅尔上校的口舌。
钱德勒警长皱了皱眉,倒也是想到了埃文的意思,只是他对此却不报任何希望,一个能二话不说背叛自己妻子的人,他不相信还能对梅尔夫人有任何余情。
“您想要去的话就去吧,只是……唉……”钱德勒警长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件事现在已经到了一个十分紧张的地步了,他继续一个突破点,来打破现在的僵局。
埃文能看得出来钱德勒警长的焦急,却也只是笑了笑:“您不要忧心,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会真相大白的,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罢了。”
“是啊。”钱德勒警长由不得苦笑了一声:“您说的很是,可惜我现在最缺的东西就是事件,如果这件事不能在一周之内有任何突破的话,只怕苏格兰场就要来人了,到时候不只是我,我的上司也会受处罚,所以这几天他逼我逼的很厉害,布鲁斯牧师,您帮助过我这么多次,这次请您也帮帮我。”钱德勒警长神情忧虑的看着埃文。
埃文先是微微一愣,继而又笑了笑:“您实在是太过谦虚了,我只不过是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这些都是您努力的结果……”
“不,不。”埃文的话还没说完,钱德勒警长就苦笑着摆着手止住了他的话语:“我十分清楚您对我的帮助,我的心中也十分感激您的帮助,您的谦虚让您成为了以为高尚的绅士,但是却不能抹煞您的功绩。”
埃文看着神色认真的钱德勒警长,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得摇着头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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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警局之后,埃文便朝着梅尔家的庄园走去,这一路他都在想应当如何与梅尔夫人交流,但是等他走到梅尔上校的庄园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准备都显得有些多余。
他去的时候,梅尔夫人正披散着头发,穿着晨衣趴在床边呕吐。
管家将埃文领进梅尔夫人的房间的时候,便正好看见了这一幕。
“布鲁斯牧师。”梅尔夫人脸色苍白的看着埃文,嘴角有些勉强的勾了勾。
埃文心中觉得有些古怪的,但是表面上他还是神色如常的对着梅尔夫人笑了笑,正要说话,却正好看见梅尔夫人脖子上刚刚落在晨衣外面的十字架项链。
但是埃文还没能看清楚,梅尔夫人便迅速的将十字架放进了衣服里,而且脸上也闪过一丝惊惶。
埃文忍不住皱了皱眉,刚刚那个十字架,好像……好像有些不对劲。
但是一时半会的埃文也说不上来有什么不对,最后只能笑了笑道:“您没事吧?”
梅尔夫人有些心不在焉的笑了笑,眼角却忍不住瞟了一言埃文。
“没事。”她有些焦虑的回答道:“我只是……只是有些累。”她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嘴唇。
“您不能如此。”埃文神情严肃的看着梅尔夫人,只把梅尔夫人看得心中慌乱:“您现在这副样子实在是太糟糕了,您需要治疗,您请了一声过来吗?”
说起这个,原本站在埃文身后的管家便有些忍不住了:“夫人一直都不愿意请医生,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夫人到底怎么样了,夫人,您就听一下布鲁斯牧师的话吧,牧师是上校的好友,您这个样子,上校也会担忧的。”
说起上校,梅尔夫人的脸色越发苍白起来,她晶莹的眼睛,也泛起了一层泪光:“哦,哦,我可怜的查理。”
埃文一时之间感到有些诧异,不论怎么说,可怜这两个字与梅尔上校都不相符,而且还是从梅尔夫人口中说出来。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梅尔夫人立刻住了口,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珠,低声道:“对……对不起,我失态了。那好吧,就请……就请医生过来吧。”
管家忍不住看了梅尔夫人一眼,又道:“夫人,是请海斯特医生吗?”
梅尔夫人胡乱的点了点头,眼神微微有些不定:“是的,是海斯特医生,就请他过来吧。”
这从头至尾,埃文都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一旁,观察者梅尔夫人的一举一动。
管家立刻领命出去了,而埃文却依旧站在远处,神情十分坦然,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梅尔夫人感觉到有些不自在,她微微攥了攥纤长的手指,咬了咬唇道:“牧师先生今日您来看我真的十分感激,只是这不会耽误您在教堂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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