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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妙之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x亲吻指尖
“啊。”她促不及防的情况下大喊出声来,只是她的惊呼才出,便被大风给堵住了,直到她落在了半山腰的石阶,还没有反应过来,耳只便听到了一声大吼:“走。”
那是哥哥的声音。易安再清楚不过了,她抬头,看到的天空之中有两人已经交错纠缠在一起了,光华纵横,忽聚忽散。
她在神庙之中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来了,也隐隐的猜到了姆妈与行哥哥被关在了什么赤金炼狱之中,虽然她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但是一个狱之字让她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
她还没有从哥哥也会法术,能够飞的惊喜之中缓过来,现实就如大浪一般的将她狠狠的压入了水底深处,窒息、惶恐在她头涌生。
在她耳中响起那一声‘走’时,她只是朝天空之中看了一眼就朝山下跑去。她也不再回头朝天空看去,怕一回头就看到自己的哥哥从天空中掉了下来。
她一路的跑,陡的地方一跳而来,幸好她从小就爬树钻洞,游泳打架无一不会,当她跑到山脚下时再看天空中,只见天空之中白云一朵朵,那一座山顶的神庙小小的,根本就没有了哥哥与那个人,刚才的一切就像是梦境。
她喘着粗气,抬头看天空,想喊,却又怕引来什么。
就在这时,她看到虚空之中一道金冲出,金光之中一个人仿佛是撕开了天地。然而在这个人的身后却有一片红se光线交织在一起,化为一片洪流的紧紧的跟在那人的身后涌下。
“哥哥……”
易安的心中充满了惊喜与担忧。
此时的易言在她的心中已经完全颠覆了,哥哥的脸上已经满是冷酷与坚毅,像父亲一样。
只是除此之外,她看到哥哥的双眼泛着幽绿,平添了许多诡异,她的心神在看到那双眼睛的刹那便移不开了。
转眼之间,易言已经如苍鹰俯冲一样的落到了易安的面前。
易安满眼绿幽幽的光芒已经不见了,她不由的大喘一口气,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哥哥抱在怀里,耳只只有‘呼呼’的风声,而眼睛看到的雄南峰上涌下的红se光线涌落山脚下时就消失了。她看到在雄南峰最后一个台阶上站着一个人,正是卯ri星官神庙中的那个庙祝。
在庙祝的眼中,易言快速的远去。他的眼睛至少可看到百里范围,但是越边缘的地带越看不太清楚,易言的身形在他的视线之中逐渐模糊,易言非常果断的远离了这一片地域。
庙祝本名叫董昱,在卯ri星君神庙之中当庙祝已经三百年了,然而他自己真正夺占神位窃取信仰的时候却是五十年前一个雷雨交加的晚上。
易言拥有摄魂魔眼与yin阳剑葫这两样宝物的事,董昱早已经通过‘人间天庭’知道了。尽管这两样宝物都有着赫赫凶名,但是董昱却并没有惧怕。
在他看来,宝物再强大,也得看是什么人用。易言真正的实力不过是渡过两次天劫,法力低的很,更何况是要他在神庙之中下手,他自己实力有许多加成,而易言的实则要削弱许多。
其实,在董昱的心中,杀不杀易言都无所谓,他朝易言出手,只是因为人间天庭的命令而已。所以当那位受到易良康的栽赃,被人间天庭追杀了近一年的石三,带来人间天庭的命令时,他并没有拒绝。然而当易言在神庙之中表现出乎他意料的战力之后,他就有些不太想与易言死斗了。
正好石三说要与易言独斗,董昱自然不会阻拦。在董昱看来,石三要杀易言并不难,无论是易言手中的yin阳剑葫,还是那一双眼睛,对于石三来说都构不成致命的威胁。
因为yin阳剑葫时蜀山的,只有真正的蜀山灵力才能够发挥出真正的威力,而摄魂魔眼虽然强大,但是天庭神殿的神将无一不是心xing坚定之辈,自然的,魂魄也相对于一般的修行人来说要稳固许多,不会轻易的被摄住,不是横断山上那些妖所能比得了的。
然而出乎董昱意料是石三居然败了,而他再要出手阻拦时已经晚了一步。
要他在神庙里控制住或杀了易言,他可以去做,但是要他离开雄南峰去追杀的话,他是绝不会这么去做的。
在他自己的神庙之中,他能够做许多事,而离开之后有许多事就不能做了。
就在这时,山顶之上突然爆裂开来,一个人自虚空中冲出,手持长枪,脚踏虚空的快步朝易言离去的方向追了上去,正是被易言短暂的摄住了魂魄的石三。
董昱转身往台阶上而去,只几步之间已经回到了山顶的庙宇里。他要做好应对书院那些人的准备,虽然书院那些人很大可能不会来,但是易言毕竟是刘淳风的学生,刘淳风又曾是白鹿洞书院的讲书。
在整个‘人间天庭’面前,易言算不得什么,刘淳风也算不得什么,甚至是一个白鹿洞书院都无法对‘人间天庭’造成多大的威胁,但是这事若真要被白鹿洞书院挑起事,那就有可能衍化成‘人间天庭’与人间道中书院派的大动乱。
而他做为挑起这事的第一人,很有可能成为牺牲品。这也是他接到命令要捕捉易言时心中不甚愿意的原因,虽然他有把握,但是凡事都有可能出现意外,他是一个能避开麻烦就绝不沾惹的人。
他看着神庙外那一片天地,心中想着易言要活下来相当的难,这次能够逃走完全是因为易言突然使出的请神,这请神出乎意料将易言身上唯一的短板给补住了,让石三身上带的那些天兵都来不及使用。尽管易言同样能够请神,还有着yin阳剑葫及摄魂魔眼这种强大的宝物,但在董昱看来,易言活命的机会也不大,因为他的对面是整个‘人间天庭’,是遍布天地间的神灵。
东侯县城之中,华灯初上。
刘淳风正在伏案写信,他在写给自己的老师,也就是庐山白鹿洞书院的山长,他要告诉老师自己有一位学生受到了‘人间天庭’的追杀,请求老师能够让‘人间天庭’放弃对自己那位学生的追杀。
虽然他知道这种可能xing并不高,但是他还是将信写了出来。今天下午他就去了雄南峰,见到了里面那位窃取信仰的庙祝,一直以来他对于这种窃取信仰的人都非常鄙夷,认为他们是无君无父之人,应属邪魔外道。
但是他却没有除魔卫道的实力,确切的说,他连那心都没有了。在董昱一口一个‘神殿’命令的言词之下,他白走了一趟雄南峰。
信写完之后,折成了一只鹤形。随之便见刘淳风放在灯上点燃,再念动咒语,吹一口灵气,那燃烧着的纸鹤化为一只黄se的大鹤在屋子里盘旋一圈后,从窗口飞上将暗的天空之中。
那上面燃烧着的火焰会在被人截获的情况下,将信纸烧成灰烬。只有在刘淳风的老师收到时能够将火焰熄去。





众妙之门 第10章唤灵
刘淳风四岁开始读三字经,七岁能背诗百首,在当年也算是小有名气的神童了。直到他十三岁那年,看到了有一人从他家门走过,走过之人手中拿着一本书,书上华光如焰。他一时好奇的追了出去,然后他就走上了这条修行之路。
在这条路上一走就是五十多年,以他今年六十七岁的年纪,在人间来说已经是高龄了。一开始的意气风发,早已经沉淀到了最深处,依然在修行路上行走不再是为了走到终点,只是习惯而已。
这是世上大多数修行人的宿命。
“天地动荡,众生争命,谁人能够寻找到那个通往无上大道的妙门啊?”刘淳风心中叹息着。
现在的天地间处处都有大事发生,就这一年前后,前有人间天庭神殿中的宝物被盗,后有云贵总督诛灭云南沐家,又有横断群妖围杀林则徐,却又反被林则徐所杀。再有就是现在蜀山与龙虎山剑拔弩张。
蜀山与龙虎山之事,据说是因为龙虎山的新一代的如意小天师在外行走时,将蜀山一位弟子的飞剑给夺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位自南洋而来的修士,一路上京城,沿途挑战,近ri将与当朝国师论道斗法。那南洋修士修的是降头术,也属八百旁门中的一种,他要挑战旁门第一的yin阳道虽算不上是大事,但是也属于天地动荡风浪之中的一个浪花。
世间的一切,都有因果,都有起始。
易言并不知道天下还有谁在这一刻也受着追杀,也不知道他的老师正想办法让人间天庭放弃对他的追杀。
易言自云南一路归来,最想做的事就是能够告诉母亲、妹妹、弟弟自己有法术,虽然没有带多少的钱财回来,却想带给他们对于以后生活的信心,让他们不再为以后的生活感到担忧。
易言知道,母亲最担忧的就是他们三兄妹往后的前途与生活,至于她自己会怎么样,她自己肯定没有考虑。
在易言看来,若是母亲知道了自己有能力给弟弟未来铺路,肯定会非常高兴的。
他曾看过一本书上有过这么一句话:烟花的美丽不在于它用生命绽放出来的璀璨,而在于点燃它的人看到那绽放的璀璨时露出的笑容。
至今,易言心中,修行、获得法术,变得强大,这些与获得金钱、地位区别都不大,都只是他心灵深处用来安抚母亲的东西。
然而,他历经数次生死,yu回到家乡抚平心灵创伤,收获的却是覆灭般的灾难。
他恨,恨自己法力不够强,恨自己为什么要回来。恨卯ri星官中的那位庙祝不讲理,破坏修行人不可对凡人随意出手的规则。
“哥哥,那个人还会不会追来。”
易安的声音将易言从心头涌动的仇恨情绪淹没下拉了出来,他低头看着满脸忧se的妹妹,连忙说道:“追来也不怕,他打不赢你哥哥。”
说完之后,还不忘挤出一个自信的笑容。却不知道自己的面se还没有从恨意之中退出,那个笑容是多么的别扭。
他们两人现在正处于一处密林中,离家应有二百里了。
在易言的面前是一堆火焰,旁边有着一堆干柴。易言与易安就坐在火堆旁边,夜se正浓,尽管易安看上去很疲惫的样子,却并没有去睡,她的脸上有着惶恐与不安。
夜晚,在这树林里颇凉,易言伸手去抱着她。
“哥哥,姆妈会没事的吧?”
“没事的,放心,哥哥会去救姆妈出来。”易言轻声安慰道。
易安像是相信了易言的话,靠在他的身上闭上了眼睛,只一会儿就发出轻微的鼾声。
易言心思却回到了那一场争斗之中,在出了卯ri星官神庙时,他第一时间将易安抛下了山,他无法做到将易安直接送下山,若是有时间的话,他可以用元神送下去,但他没有时间,他只能够将易安送到半山腰。
他将妹妹送下山的那一刹那,拔出剑,触动着了一道请神符印。虽说自他瞎了眼睛以来,就再也没有去触动过那请神符印,但是在拜上帝教的天条封印他身上其他法术后,他却明白请神符印依然可以。
在他的心中,那请神降临,是最后的护身之法。
然而这一次的请神却出乎他意料的强大,他体内充满着神力,凭借着手中的剑与那个人的枪相斗,这种感觉与他使用摄魂魔眼及yin阳剑葫杀敌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近身以武相斗,尽管易言有着与那人不相上下的神力,但是却要在使用法宝和摄魂魔眼的情况下才胜了。
而且他也无法杀了对方,因为他若要杀对方,那便可能被神庙之中一直没有出手的卯ri星君留了下来。
他知道,如果那个据说是受到父亲栽脏的神将再追上的话,自己想要战胜是很难的。
突然,闭着眼睛的易言眼皮泛起淡淡黑光,那是洞察之眼,他盯着眼前的火焰。
原本普通的凡火在这一刹那仿佛有了生命,变得有些诡异。只见火焰晃动,隐隐之间,仿佛火焰之中有一张兔脸出现。
他从云南回到江西,一路行走了这行多的路,大多时间都是在荒野过夜,所以对于这荒郊野邻常出现的灵怪极为的小心。
易言并不说话,只是抬手指着那火焰,身上的神意凝于指尖,火焰中的灵怪立即隐去,不复再现。
灵怪最诡异,若是易言只是一个普通人,若是是大意了的修行人,那么他们一定会趁机吞噬阳气或灵力、jing魄。
虽然荒野山中的各种灵怪并不算强大,但是却很多,一但大意了被偷袭,那将会是很危险的事,他们会像蚂蚁一样的拥上来。
只有当强大到让对方感到畏惧,那么那些灵怪就不敢打主意。
突然,易言心中jing醒,他抱着妹妹站身来便走。
易安醒来,问怎么了。易言轻声在他的耳边说没事,让他继续睡。
刚刚易言突然想到,那在火焰之中出现的灵怪极有可能被人通过法术驱使着,然后就能够发现自己。
就在他走后没多久,在他生的火堆所在的另一边山中,有一个手持长枪的人念动咒语,紧接着有一个模糊的影子自石头之中坐起。
灵波泛起,异光涌动。
两人不知交谈了什么,最终那模糊的影子再次隐去,而那手持长枪的人则朝一个方向快速而去,转眼之间翻越一座山,来了一处刚熄不久的火堆边上。
他又念动唤灵咒,火堆上仍然冒着的烟慢慢的凝结,慢慢的化为一只兔子。




众妙之门 第11章死斗
天下修士,可修天下法。
按说无论是什么法术,无论是什么修士都可以修习的。但是同样的法术,不同的人修习之后却有不同的效果。
就比如石三现在所使用的唤灵咒,石三凭神力施展唤灵咒。在神道中人使来,便能唤灵,而在其他的修行人施展出这个法术,却是驱灵。
不同的灵力本质以及对于符咒法理的理解不同,所以同样的一个法术施展出来的状态不同,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了。
石三原名石凌,出身于武术世家,只是家族在他爷爷那一代就没落了。在他之上还有两个姐姐,小时候的他总是说自己祖上多么多么的强盛,若是他生缝于那时,见到他的人都要恭敬叫声三少爷。
他这样的话说得多了,比之当时他家中没落的连饭都要吃不饱的情况,就引来了别人的讥笑,别人没有叫他三少爷,反而都叫他石三了,本名石凌都不再叫。
尽管是受到别人讥笑,他不但不以之为耻,反而以此为荣,他的父亲天天敦促他好好的练武,他也不听,一天到晚就在村口树下厮混,或闲坐。
直到有一天,他的父亲死了,死在了一块大病中。很快,他的三个姐姐也死了,是同样的病,紧接着全村许多人也死了,这是一场小瘟疫。而石三活了过来,他从生死边缘活过来后,整个人就像是变了,发了疯似的天天在他父亲的坟头练武、练枪。
后来他参了军,经历过七年前与英吉利国的那一块大战,几番生死,他活了下来,小时候总是不愿意练的枪术也已经炉火纯青,在军中时,一个团中几乎没有一合之敌。家传的参合落霞枪在他的手上就像是活了过来,与人争斗时,往往只是一枪一抖一刺,便刺入了对方的防御圈内,无论对方使的是什么兵器。
慢慢的,石三不再以人比武,他的嘴巴也像他的枪那样,不再轻易的开口了。直到有一天,他遇上了一个人,他成了那人的神将。
最后,他来到这里。观他今时今ri的静如石,动则如雷霆枪刺的石三,又有谁会知道少年时的是那样的轻浮不切实际。
易言不认识石三,但是他能够理解石三追杀自己的心。然而理解归理解,怎么也不可能冲淡他心中那股至亲生死难知的悲恨。
在云南那近一年的时间内,所经历的一切,让他原本朝气憧景着美好的少年心xing,变得成熟冷硬了起来,其中更是夹杂着yin郁。
而这一次,更是让他的心中滋生出满满的杀意。只是他这杀意根本就无处发泄,人间天庭是神灵的汇集总称,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曾经的真正天庭,他代表的是一个庞然大物。而他,连一个神祇不是对手。
突然,易言感觉到前方有着危险。这不是看到的,也不是听到的,而是冥冥之中的一种感应,像是这个天地告诉他前方有危险。
在很久以前,他的感知就比常人要敏锐一些,但是那仍然属于普通人。后面他修行了,并拥有了元神,他的感应越发的敏锐,但也没有比别的修行人多出多少,更加比不上那些已经渡三劫,达到了玄感之境的修行人。
直到易言练成龟盅元神以来,他对于危险、及冥冥中的未来的感知有了一丝升化。然而这种升华一直处于非常朦胧初期,元神对于天地的感知,仿佛是少年走向成熟的那种一切知道,事到临头又觉得并不知道的矛盾感。
然而在易言从与林明庭分别后,一路回家的路上,元神之中衍生出的那份感知在快速的成长着,就像是一个人慢慢的走出了迷雾之中。
前方只是一条隐约的山路,应是一些野兽行走的路线,也正是两座大山的中间山谷。易言正走在要穿行进去的地方,前面是谷,左右都是山脊,夜风吹着他们的发梢。
他明确的感觉到前方有危险,这种感觉很明晰。他想也不想,转身便要避开,现在能给他带来危险的,一定是那个追杀自己的人。只是他才转向走了一点点路便又突然停了下来。
他将易安放下来,易安在易言上路时就已经半醒了,此时放下她,在漆黑的夜里,易言通过洞察眼看到了她眼中的疑虑。
“安安,你在这里等一下吧,哥哥去那边一下。”易言笑着,摸了摸易安的头,看着易安没有丝毫笑意的脸,不由的去捏了捏她的脸。
易安仍然是一动不动,一声不吭的看着易言,易言也并没有再多说,最终还是摸了摸她的头,将要站起来,又蹲了下来,说道:“你现在有十三岁,也是大孩子了,不要怕黑,要勇敢,哥哥在你身上画一道护身符吧,任何野兽见到你都会远远的避开。”
话落之时,伸手在易安的额头画了起来,他画的并不是什么护身符,只是一个道蕴含着神意的烙印,烙印中的神意足以让一些野兽退避。
易安静静的让易言在额头画着什么,只是看着易言。看得易言心中一阵紧缩,他强忍着转了身,迎着那个危险而去,可是才走几步便又停了下来,因为他的衣服已经被易安拉住了。
“安安,乖,在这里等哥哥,如果哥哥一直没有过来就……,”说到这里,易言便又说不下去了。
“哥哥,你是不是要去跟人打架,我跟你一起去,你不要再扔下我了啊。”易安突然开口道,清玲玲的声音让易言无法拒绝。但是他又唯恐自己败亡,易安这时突然又说道:“哥哥,你打不赢吗?”
“当然打得赢。”易言立即自信的说道,还不忘给易安一个笑容。
“那哥哥带着我啊,我来当裁判。”易安笑着说,说的很天真,但是易言却笑不出来。
他牵起易安的手,大步的朝危险的方向迎了上去。他本是想让易安离开,然后他独自一人去面对拦在前面的那个人。
大概是因为易言没有回答,易安继续说道:“哥哥,你在担心吗。”
易言说道:“没啊。”
易安却继续说道:“不要担心,最多就是我和哥哥一起死了,估计还能看到阿爸呢。”易安的声音非常的乐观,也很坦然,这让易言紧缩的心莫名的颤了一下。
“是啊,有什么大不了的。”
黑暗并不能遮蔽易言的视线,他带着易安踏步于黑暗丛林之上,一步一个金光脚印留在虚空,久久不散。
在前方,一座山巅,有一个人手拄长枪静静的站在那里,他的双眼之中泛着淡淡的光韵,随着易言的走近,他头顶一道金华光柱直冲天空,那道光华随着易言的走近,越来越能清晰的感受到其中的战意。
易言牵着易安的手站在与石三持平的虚空之中,在数丈之外凝停了下来,风吹着他们的衣服猎猎作响。
还未等易言开口,石三却已经开口了,他说道:“我叫石三,与你父亲并不太熟悉,我入神殿八年,你父亲不过入神殿一载多些,往ri无怨,近ri无仇,他陷我于绝地。你既是他的儿子,又得他的传承,自然要替他背负一切,你如死了,算不上枉死。阎王问起,你尽可说是替父还债,还要记牢一点,杀你的人是石三。”
他的声音很平,很简单的情绪,就是要报仇,就是要易方父债子偿,易言竟是发现自己连半点辩解的念头都没有。
易言回答道:“我不知道事情的真像,我只知道你们带走了我的母亲与弟弟,如果他们因此而死了,这个仇只可能是因我死,或者是你们的消亡而散去。”
“还有我。”易言话才落,易安突然大声的说道。
“怨仇,从来都是有始有终的,自你父为始,自我们中任何一方死亡为终。”石三平平实实的说道,若是光听他说这话,而不看他整个人的jing气神的话,只会以为他是一个背书之人。
两人显然都不是多话之时,说到这里,骤然停住了话头。
无尽黑暗的虚空,有两人相遇相斗,在天地间搅不起半点浪花,若有人死在这一个角落,就像是一条鱼触礁而死一样,寂寂无声。
突然,起风了。
被易言牵着的易安像是没有重量一般的被风吹起,飘落在旁边一座山的山顶。也就在她落在山顶的那一刹那,易言动了,他大步的朝石三冲去,身上金光闪动,脚踏在虚空之中的留下的金光大盛。
在他奔跑的姿态出现之时,他面前的虚空像是搅碎了一样,被撞破。易言消失,再现之时,他的剑已经拔出一半,剑吟凌凌。
而一直如标枪一般站立不动的石三骤然动了,只见他安安一蹲身,手中参合落霞枪枪一横,枪尖在前,这时有一个细微的停顿,只是这停顿极为的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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