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妙之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x亲吻指尖
易言的离开与归来并没有在紫荆山中出现什么影响,他回到山中之后,依然每天入静修行,元神沟通天地,体会从罗宵山捕捉来的法意,同时又ri夜祭炼着摄魂魔眼。
有一天有人来找他。
紫荆山中的拜上帝教准备起事了。
这一天终于来临。
他们说要建立一个天国,一个人人平等,大家亲如兄弟姐妹的天国。最终那个名字被定为‘太平天国’,易言见征着这个名字的出现。
当太平天国这个名字确定之时,易言便看到整个紫荆山中出现浓的化不开的血se,处处都是,整个世界成了血的世界。
洪秀全问易言太平天国的命数。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易言看来,其中有易言见过的,但大多都是没有见过的,他的耳中听到有窃窃私语。
“他就是我们教中的天命法师七宿先生啊?这么年轻,行不行啊。”这是原本拜上帝教中的人。
另外又有人窃语道:“此人就是那个曾观满清天地命数的七宿,竟然这般的年轻,听说新帝登基时都曾过问他的来历啊。”说这话的人不是拜上帝教的,然而这个时候来到这里,显然是与拜上帝教结了盟约。
这里是一个祭台,就建在紫荆山中,易言缓缓的走出人群,他一身黑袍,闭着双眼,往那里一站,便有一种神秘气息出现。
他缓缓的说道:“天地血se,无边无际。”
这时突然有人说道:“七宿先生不行法,不施咒,几时知道太平天国命数的?”
易言并不看他,而是说道:“自是‘太平天国’此名定时,能见则是能见,不能见者,纵是枯坐十载,建无数祭台也是不能见,能见者,只一念之间便可知。”
其实易言所看到的一些东西对于实际的作用并不是很大,但是却能够让很多人想到一些东西,他们能够知道行事的方向。
杨秀清这时说道:“一个国度的灭亡,一个国度的成长,自是不可避免的血流成河,但是我们不畏惧,因为我们心中有着坚定的信念,我们终将建立一个平等的世界,将不再有欺压,不再有勤者无食无衣,不再需要奉养清妖一族,我们将拥有自己的土地……”
杨秀清的话易言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已经是修行,不再是普通的人,当天se暗下来之时,他回到了住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的一刹那,猛然的僵住了,他的脖子上已经被一把刀给架着了。
那刀很快又收了回去,然而易言却仍然心寒着。
他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这一把刀了,这把刀在他的心中印象深刻无比,他曾见这把刀顷刻之间斩妖魅鬼魂,曾见这把刀的主人在月光之下唱着一首豪迈却又透着伤痛的漠北歌曲。
来者是王肃。
自他元神有成以来,还从来没有被人侵入过这么近的距离而不知道的事发生。王肃却像是并不在意他心中所想,就站在他的正对面看着他说道:“大人让我来问你,你打探的怎么样了?”
易言心中暗自叹道:“这一天终于来了。”
他当下便将自己知道的拜上帝教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当年林则徐派易言来这广西打探拜上帝教底细,一直过了这么久,易言都以为林则徐已经忘记了自己,然而今天派人来问了,而且来的还是王肃,并且王肃一见面就将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这是什么意思呢?是jing告?还是示威?”易言想不太明白。
王肃听完易言所说的便要离去,在即将拉开门的时候,他突然说道:“拜上帝教非是长久之地,你要注意及早脱身,不可陷入太深了。”
易言自然是满口称是,心中却叹息着,他自己更加的明白自己正是需要要借助这拜上帝教的力量才重回这里的。
他突然心中一动,问道:“葡萄牙国驻澳门的总管是你杀的?”
王肃迈出门的身体微微一顿之后,并没有回答,而是直接离去了。才数步之后,易言便完全失去了对于王肃的感应。
易言心中突然对王肃产生了一丝惧意,他发现自己完全防备不了王肃的偷袭和突杀时,这种惧意便滋生了,然而他又觉得这惧意不过是二年前王肃在自己的心间种下的。
他摇了摇头将心中这种感觉驱散,重新坐在床上静坐修行。
不管别人修行如何的jing进或者停滞不前,唯有自己努力的修行才是真实的,想要在与人斗法时不被杀,那就只有在平ri里努力的修行,不浪费一点时间。
半夜之时,突然有人来到了易言的屋前。
是洪秀全派人来喊易言去商量事情。当易言来到那里时,看到不少人,其中大多都认识,但也有不认识的,冯云山倒是让他坐下,并为他介绍了一些不认识的人,而杨秀清则是直接说道:“有消息说林少穆要来广西了,听说你曾在他身边不少时ri,我想听听你对他的看法。”
他的话落,易言突然感应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大厅之中的人一个个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他的眼睛闭着,但时却将厅中众人的脸se都尽收眼底,而其中坐yin暗处的一个女子则让他的心猛的一突。她正是明珠,飞星道人说她是来自于人间天庭的神殿之中,而她自己则并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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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妙之门 第47章:心斗
易言的洞察眼将灯火暗处的明珠看的清清楚楚,她那素面洁净的脸上无悲无喜,但是易言却感应到她微抬的眼皮下的眼神正落在自己的脸上。
“洪秀全他们从不在意别人的来历,若无人主动去说,他们怎么会知道我是来自于总督大人身边。”易言心中闪过这个念头,他的元神只感应到丝丝缕缕的裹缠,知道于此事陷入太深,根本就无法从元神之中感应到什么先兆。
杨秀清曾引天父神灵降临己身,所以大家后来大多称其为天父,并且救出了冯云山,在这紫荆山中的地位仅次于洪秀全了,若是他一定要杀一个人的话,那么这个人想要活命就将是一件很难的事了。
更何况,易言知道自己曾杀过杨秀清的人,知道他对自己有着杀意,只是一直未得机会而已。
“此时他突然召我来,更是在这起事之际,只怕是存了杀我立威和以jing诸人的意愿了。”
易言心中电转,微微一沉默,便快速的说道:“不知何人在天父面前揭穿我的来历身份,还请天父速杀此人。”
易言的话让在座的众人微微一愣,随即便听杨秀清‘哈哈’大笑起来。他笑完之后身体微微的前倾着,逼视着易言,说道:“揭穿你是林少穆的人,这是大功于我太平天国,应当重赏之,当杀的人是你。”
杨秀清的话才落易言已经快速的说道:“此人只将我曾在林少穆身边修行之事说与天父听,却不说我的双眼正是因林少穆的女儿郑林氏而瞎,更不曾说林少穆乃是置我父亲于死地之人,这是在太平天国成立之初便yu为太平天国除去一个能够观天地之命数的大天命师也,天父可问问在座诸位,一位大天命师在天下间又有多少?此人急于除去我,是yu令太平天国瞎去双眼也,天父为何不杀此人?”
易言的话快而不急,尤其是最后那一句话显露出了一种舔舐人xing命的锋芒,让在座的众人看向易言的眼se刹那之间变的不同了,本来易言在众人的心中是一个身份神秘的天命人,再多的了解也就不多了,易言平时少与人交往,即使是有人在紫荆山中拜访他,他也寡言少语的,言词不多,客套居多。
而现在众人心中猛然觉得这人并不是隐在雾中的羊羔,实乃藏于泥沼之中的地鳄鱼也。
“哈哈……”杨秀清再次的大笑着,说完之后以手指着易言,说道:“不过是笑谈,七宿先生何其认真也。诸位对七宿先生的身份还有怀疑吗?哈哈……”
易言心中微微叹息,心道这杨秀清果然不凡,口舌之间便yu置我于死地,顷刻之间又能将我的反击化解于无形之中。他当然没有想过真的让杨秀清杀了那个揭穿他身份的人,但却想将这个人逼出来,可是被杨秀清一句笑谈便硬生生的化去,让他无法再进击逼出来。
厅中众人一个个轻笑着,有人说道:“林少穆刻薄寡恩,只看他在昆明城中之时,曾于他身边学习过的人无一出现便知此人不得人心。七宿先生乃是天地命师,又岂会受遣于人。”
易言心中默然,他再明白不过眼下的气氛不过是因为自己刚才的一番话应对的好了,要不然的话现在面对就是紫荆山中的神意镇压了。
冯云山再次的招易言落坐,易言敏锐的感应到此时的气氛不对,因为洪秀全显得有些不那么重要,虽然他坐在主位上,但是说话最多的却是杨秀清。
易言心中微动,他发现了拜上帝教中的矛盾点。杨秀清这人太过张扬,太过光芒四she,他的风采已经掩去了洪秀全的se彩。不过易言看洪秀全那深沉的脸上,并没有半点什么不悦或别的东西。
他一如易言第一次见到时一样,就像是一个混沌,让人看不透,看不清,看似平凡无奇,却安坐于那主位到现在,在杨秀清这样的人物光芒之下,依然能够坐得主,可见其城府之深。
易言自己说自己的父亲是被林则徐置于死地的,那是他为了撇清与林则徐的界限而已,另一方面,他的心中也难免有这样的念头与想法,尽管他至今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他曾在家中以元神观家宅的十年变迁,看到父亲死后归来时身上有着被神力所伤的痕迹,其中的伤痕与拜上帝教的神力气息极为相仿,他在这里这样说,也是为了以后开口问自己父亲的事而打好基础。
厅中人都在谈论着林则徐,自然是没有一个说林则徐的好,然而这也可以看得出他们对于林则徐极为的忌惮,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听说林则徐要来广西上任后连夜就将众人召集起来。
“在这里,七宿先生是对林少穆最了解的,何不请七宿先生说一说这个林少穆,也让我们更了解他。”说话的是一个名叫石达开的,易言对他并不熟悉。在易言看来,拜上帝教诸人之中,没有一个是平易之辈。这个石达开能够在拜上帝教中占据一席之地就足以说明他的能力了。
石达开的话一出,自然有许多人响应赞同。
易言闭着眼睛坐在那里,没有人能够从他的面se上看出他心中所想,曾经他是以故作冷漠来掩盖内心,现在的他已经不需要那么做了,他已经能做到遇心惊之事而面不改se了。
易言偶尔也会想起与林则徐之间的关系,他们之间恩怨纠缠可谓是极为复杂,然而每每想起与要林则徐的关系时总会有一种没有半点瓜葛的感觉。易言自己并没有怎么去经营他们之间的关系,而林则徐做的也不多,然后就是极少的几次之后,易言与他的关系一直保持在那种平平淡淡之中。
这就是林则徐最与众不同的地方,他总是能够让他身边的人与他的关系保持在那种平平淡淡,互不相欠的平衡之中。
“他是不一个不垢不净的人。”易言说道。
“哦,怎么说?”问话的韦昌辉,韦昌辉是这些人中最不合群的一个,至少在易言看来是这样,他的身上总是有着一种大地主的感觉,隐隐与紫荆山中人不合。
“他有时行事冷酷,有时却又温和。他的心中从来没有仇,但是却绝对不会放过仇敌。他所做之事从来都是堂堂正正,但是手段yin阳相合,极难防备。那么多跟在他的身边学习过的人,在离去之后就没有人再回来,他就是一块不和于泥水的玉,你无法玷污他,你也不能将他雕琢或增se,无论是谁,与他之间总是是那样的不远不近,不亲不密。”
易言的话落之后,有人叹道:“林少穆果真是如此。”
“这是一个危险人物,看似不危险,但他的危险就像是六月的雷雨,当你发现之时已经来不及了。”
“应及早除之,不能让他来到广西。”
“如何除之?”
“是人就有弱点。林少穆虽然不垢不净,但也绝不是万法不侵。”
这一天的晚上在这紫荆山中,他们定下了要除去林则徐的基调。易言知道其实他们的内心深处在听到林则徐要来广西上任时,应该就在想着不让他到来的。毕竟他们起事在即,风声不可瞒得住多久,凭林则徐在昆明所做的那些事,连盘踞云南数百年的沐家都被拔除,在那众妖环视之下离去,并让昆明城中的妖几尽覆灭。
虽然定下了要除去林则徐的基调,但是这天晚上并没有再商量什么。
易言朝住处而去,他心中想着,或许当总督大人死后,这天地间就会传出谣言说定计杀林则徐者为昔ri其座下学生易言。
虽然易言从来没有把自己当过林则徐的学生,但是外人并不这么看,他得了林则徐从沐家老祖身上挖下的摄魂魔眼,又曾被托付照顾妻女,这就是最好的证明。然而这其中曲折,又岂是外人所能知道的,但是大家看到的就是那样的。
在所有人都退散之后,杨秀清的住处,明珠正对着杨秀清,微低着头解释道:“我只知道易言的父亲曾在林少穆的身边,可没有想到他的父亲的死居然与林少穆有关。”
杨秀清来到明珠的面前,用手挑起明珠的下巴。缓慢而冷硬的说道:“我不管你来自哪里,在这紫荆山,在这太平天国,最好不要对我耍什么心思,你们这些修行人,在我眼中屁都不是。”
明珠的睫毛微微的动了动,最终什么只说了一声‘是’,然后她缓缓的退出来,离开了杨秀清的房间,步入黑暗之中,缓缓的消失。
她孤独的走在紫荆山中,抬头看着天空,那满天地星辰,天天看也无法记住他们中的任何一颗,它们中的任何一颗不出现或者掉落也没有人会注意到。
“我一直想,我与你之前是不是有什么仇怨,或者说是我挡住了你的修行之路?”
黑暗之中一个人缓缓的走出来,不是易言又是谁呢。他在众人的眼中回了住处,在众人离去之后又出现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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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妙之门 第48章:龙虎灵讯
易言身穿一身厚重的黑袍,他的这个衣服穿在普通的人身上必定是穿不住的,现在的天气太热了。然而穿在易言的身上却一点也不会热,他的身体已经寒署不侵,一身黑袍的他显得无比的神秘。
他自黑暗中无声的走来,仿佛早已经在这里等了许久。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明珠声音有些冷的问道。
对于其他的人来说,这一句话中可以包含着质问,也可以是随意的一句问话,但是在明珠与易言的之间却没有那么简单,那代表着明珠的行踪能够被易言感应到,这对于他们这种天命人来说,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我觉得你应该会在这里,所以就来了这里,你果然在,看你的样子,心情很不好?”易言平ri话少,但是当他要做一件事情时,话会自然的多一些。
“据我所知,你根本就没有学习过命算之术。”明珠将手抱于胸口,侧头不再看易言,淡淡的说道。
“据我所知,我与你无怨无仇。”易言走到她的旁边,两个并排而站,但是却各自面朝不同方向,就像是两人要擦肩而过,却在即将错过的一瞬间定格住了。
“这世上谁与谁就一定有仇有怨的,你看那洪秀全与咸丰有仇吗?可洪秀全却要造反,与威丰不死不休。”明珠说道。
“我挡了你的修行之路?”易言问道。
“也许有,也许没有。”明珠说道。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易言说道。
“你知道现在来这太平天国之中的修士有多少吗?”明珠问道。
“这与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易言问道。
“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却可以从中看得出,大家都想要借这个太平天国来做一次突破,既然都已经到这来了,所以都会想要一个好一点的位置,这样获得的东西自然就要多一些,你我都是天命人,而你因为来的早,被洪秀剑亲口封为拜上帝教的天命法师,太平天国成立之后,你就会是国师,你觉得做为极可能成为国师的你被人暗算是很值得惊讶的事吗?”
“确实不值得惊讶。”易言叹道:“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成为什么国师。”
“你想不想没关系,关键是别人想了。”明珠说道。
“你想?”易言问道。
“你知道我来自哪里吗?”明珠问道。
“哪里?”易言问道。
“你听过天下旁门第一的yin阳道吗?”明珠问道。
“当然,当朝国师就是yin阳道的宗主。”易言快速的说道:“你是来自yin阳道?”
“当朝国师就是我的师父。”明珠说道。
易言眉头微皱,他无法判断明珠的话是真还是假,但是他没有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不管明珠找了多少岔又说了多少秘密。
“不管你有什么来历,这都不是你yu置我于死地的理由。”易言淡淡的说道。
“紫荆山中可不容易修行人斗法的。”明珠说道。
“你可知道我曾在这紫荆山中杀过杨秀清的人。”易言紧紧的说道。
“你认为你就一定能够杀得了我。”明珠冷冷的说道。
“有许多认为能够杀得了我的人最终都死在了我的面前,我很少有主动杀人,要杀你,并不算难。”易言同样的冷冷的说道。
“你可以杀我,但是如果我死了,一定还会有人再来夺你的位置。”
“不管谁来,只要他对我怀有敌意,那么我一定就会知道。活下来的那个,一定会是我。”易言的声音之中透着一种特别冷酷与自信。
明珠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是国师的弟子,受命而来,倒也并不是一定要与你争那个位置。依我看,你对于那个未来的太平天国国师之位并不怎么在意吧。”
易言心中微微一松,他并不想杀这个明珠,之前的话只是要逼着这个明珠松口而已,现在她终于松口。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如果真的杀了她的话,那么他想要在这里呆下去就很难了。
“呵呵,你觉得呢?”易言轻笑一声说道。
明珠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其实可以预见的到,不久之后与满清之间的战争将会出现,到时天命人肯定还会出现不少,我们何不结盟自守,你做你的太平天国第一天命师师,我当个第二就行了。”
“你觉得我能信你吗?”易言淡淡的说道。
明珠长吐一口气后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用这件事来抵消我揭穿你身份来历这件事如何?”
“你先说来听听。”易言说道。
“杨秀清对萧朝贵说过,不能再给你加铭天条神文了。”
易言微微一愣,随之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在你杀了飞星的时候。”明珠说道。
“我不认为你能够听得到他们说这些。”
“我是天命人,我去过杨秀清的房间,杨秀清心中看不起修行人,但对修行人的本事又并不了解,我能够从他的房间之中知晓这些东西有什么奇怪的。”明珠快速的说道。
易言最终并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正是因为明珠知道了这个,所以她才会揭穿自己的身份,想要借杨秀清之手除去自己,因为她知道杨秀清也是想要除去自己的,而她做的只是递上了一把刀而已,完全是顺势而为,可惜未能成功。
“你可以展现你的本事,如能夺去我这个太平天国唯一天命法师的身份,那是你的本事。”易言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去,缓缓的消失在黑暗之中,如来时一样,了无声息。
明珠心中莫名的一松,就在她刚才发现这一方空间被一股独特的气息给笼罩隔绝之时,她真的以为易言将要动手了,其实到现在她也分不清易言究竟会不会动手,但是她不敢赌。
“我的命运终究会掌握在我自己手上的,谁也不能肆意的践踏。”明珠看着易言消失的地方心中狠狠的想着。她那一双微浓的眉下的眼睛在黑暗之中透着一种特别的光芒,竟有几分孤狼的味道。
易言不知道明珠到底经历过什么,一个人除了自己的亲人之外,在意的终究只有自己,他打开妹妹的房间,将趴在桌上睡着了的易安抱到床上去,然后吹灭油灯回到自己的房间之中。
一进入房间,他便看到了自己桌上的油灯是亮的。这种亮不是那种灯火的亮,而是在易言的心中亮了,那是灵光焰火。
易言走过去,伸手一点那结在灯头似灯焰的灵光,灵光瞬间爆裂开来,同时一片声音出现在他的心中。
“近ri听闻天命七宿的大名,分外荣幸,我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太意外了。但是我又听说紫荆山已是风云激荡之地,非是修行善地,宜早离。你如果是担心人间天庭,可来龙虎山,料人间天庭的神殿神将不敢来我龙虎山撒野。不过想来你也不会来,你这个人内心自矜的很,既然在紫荆山就一定要小心,那里将会有许多修行人汇集。我现将我师父在我下山时赐于我的行事准则念一遍给你听,若有你不决之事,可思之,定有所得。……”
这是龙虎山张采薇的声音,她最后背的是她自己下山带的那一本册子,易言有些哭笑不得,但是这却是她的一片好心。在这传龙虎传讯之中,她的话透着一种少女的气息。
最后一句话则是:“我被师父罚面壁思过一年,真是人生大悲剧,一年后再来找你。”
易言心中泛起阵阵暖意,他不由的想起了与张采薇相遇时的情形,她侧坐在青se的毛驴身上看着《瑶池仙子艳遇记》,唱着一首不雅俚歌。
他不由将张采薇当时唱的歌哼了出来:“天上的仙子啊……,你偷偷的来到人间,想找情哥哥呀,找情哥哥干什么,呀呀呀……原来是想找情哥哥睡一觉啊!本天师还没有还俗,你就已经下凡,这可让本天师怎么活呀怎么活,呀呀呀……!你说什么,要本天师为你算一卦,呀呀呀……这可是你犯到本天师手中,我这就为你算一算,摆六个铜钱,摇一摇,哗啦啦,思凡的仙子哟,你只管往东走,那里有一座山,山里有一座庙,庙里有一个和尚,那就是你前世的夫君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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