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北洋军阀

王茂如哈哈大笑。指着冯尹彬道：“人说张奎安国士无双，倒是你冯继华，真乃三国毒士贾诩重生也，好，正如你所提出建议，不过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不能太过着急路出马脚。”
冯尹彬忙道：“属下认为。由军情司高建勋来做最好，一来他们是情报机关隐藏甚深不易被挖掘到我国，二来他们在日本的特工熟悉日本。冒然派一个新人主持却是不行。”王茂如点了点头，着令高建勋立即抵达沈阳处理这批旧军械。
高建勋来到沈阳之后，便听到王茂如的想法之后说，此事容易办到。只是运送略有些困难。从中国运往日本的货船太少。若是走私容易被抓，还需从长计议。王茂如说此事交给你来办理，一定要武装好日本工人力量，让日本政府焦头烂额。高建勋笑说我最擅长给人添乱，秀帅您就等好消息吧。随后他返回北京，立即调动人手展开对日特工攻势，大量朝鲜人被高建勋利用，前往日本进行破坏工作。
当王茂如再一次回到北京的时候距离辞去临时总理才三天。这三天内他为了防止骚扰前往沈阳，这才三天之后又马不停蹄地回来处理国防部的事情。尽管大事小情现在由蒋方震来处理。但是很多决定必须由王茂如来批准，索性蒋方震是一个非常好的参谋，将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让王茂如省了很多力。处理完公务之后天已经黑了，冯尹彬报告说有美国时代周刊记者约翰.本杰明.鲍威尔来访，已经从早上等到晚上一口饭都没吃，希望能够给王茂如做一个专访。王茂如见手头的工作结束，又见鲍威尔诚意，便点头接受了专访，又说他们既然没有吃饭，便一起吃饭吧。
约翰.本杰明.鲍威尔采访过很多民**阀，同时他还是《芝加哥论坛报》，《密勒氏评论报》的特约记者，这次又作为美国《纽约时代周刊》的采访专员采访王茂如，并为王茂如做一个占据报纸政府版面的专访。
冯尹彬将鲍威尔记者引到王茂如面前后，鲍威尔见到的是一个伏在文案前不停地批示和思考的男人，示意冯尹彬不要打扰王茂如，不过王茂如警觉地抬起头，见到了鲍威尔和他的三名记者手下，一个是大胡子摄影师，一个是戴眼镜的速记员，还有一个金发碧眼的漂亮女秘书。王茂如笑着走过来用并不是很纯正的英语说道：“欢迎你，鲍威尔记者和你的助手们。”
“将军阁下。”鲍威尔惊喜与王茂如的英语，尽管并不娴熟有些生硬，也有些语法错误，可是这并不妨碍一个美国人理解中国人的友善。便如同老外即使说的再别扭的中文，中国人也能理解他的意思一样。
众人落座之后，冯尹彬给各位客人倒茶，王茂如笑道：“这是我国特有的茶，茉莉花茶，味道芳香醇厚，尤其是对于女士来说有养颜美容的效果。”
鲍威尔的女秘书听到之后欣喜地说道：“这是真的的吗？还可以美容？我脸上有两颗雀斑，可以去掉吗？”
众人笑了起来，鲍威尔也无奈地说：“海伦娜，注意一下言行。”
海伦娜立即捂着嘴不说话了，大家更是笑了一阵，王茂如道：“你的女秘书很有意思啊。”
鲍威尔摇头道：“其实她是……”
“我是约翰的女秘书，海伦娜.冯.劳伦森，很高兴见过将军阁下。”少女清脆的声音说道，宛若快乐的天使一般，让这几个大男人也不由得心情开朗起来。
“你好，我是王茂如。”王茂如笑着回答道，随后又道：“看来你是德国贵族。”
海伦娜“啊”了一声，捂着嘴，然后才说：“你都知道了？”
王茂如道：“‘冯’这个姓氏在西方不能乱用吧，就像是西班牙人的‘圣’一样，必须是贵族后裔才允许使用，你是德国人？”
“对，我是德国人。”海伦娜骄傲地说道。
鲍威尔恰当地阻止了海伦娜的捣乱，这是他的专访，不是海伦娜的，鲍威尔说道：“将军阁下，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王茂如拍拍手，几卫兵端着套餐走了进来，他温言笑道：“稍等片刻，我不能让我的客人饿着肚子采访啊。既然大家都没吃，我的卫兵也没有吃，现在我们吃饭，来吧，吃一吃‘中国大餐’吧。”
这顿晚餐并非真的大餐，而是统一的套餐，银色的铝盘上是两餐一汤，两个菜一个是土豆炖肉，另一样则是腌制的咸菜酸辣白菜，一汤也是清淡的蘑菇汤，卫兵还体贴地给美国记者们准备了勺子，以免他们不会使用筷子闹出尴尬。鲍威尔等人见王茂如和卫兵吃的都一样，有些许感动，这种官兵平等在很多国家都少见的很。大家吃完之后，这才进入正式采访。
鲍威尔第一个问题就是关于中华民国竞选总统的，如今四个总统候选人，似乎都有希望却都希望渺茫，如果最终总统候选人竞选都没有过半数，难道真的按照要求即便超出一票都可以当选总统吗？在没有超过半数的条件的时候，总统候选人并不代表广大的国民，鲍威尔向王茂如问这个问题怎么看。
王茂如笑说：“代表大多数国民的意见固然重要，但是要注意的是，我国的文盲率在民国之后，已经达到可怕的百分之九十，就这一点来看，如果想要选择一个代表广大国民的代表，那这个人一定是文盲。可显然国家总统候选人没有一个是文盲，这是因为在现在的情况下，我们允许或者说我们不得不选择一种适合国家的方式，由精英分子引导国家前进，这也是为什么历史都是由伟人创造的原因。这四个人都是精英，都不代表这占全国人口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文盲，但是我们必须要选择一个更加适合国家利益的人。毫无疑问，我国的选举制度公正公开公平。据我所知，美国的立国思想就是自由和民主，我国的竞选也体现了自由，中国是自由的，也是民主的。”他又道：“大家休息休息，喝一喝茶吧。”
稍事休息之后，大家又坐在一起，鲍威尔继续问道：“您统一了陆军，难道没有竞选总统的想法吗？”
王茂如摇了摇头，道：“我首先是个军人，中国周边国家太复杂，许多人对我国虎视眈眈，在国家领土完整与个人权利之间，我选择国家。而且我认为，四个总统竞选人，全部拥有足够的才能与爱国热情，他们全都是我的前辈，我会选择支持。”
鲍威尔又问：“您的国家陆军总数，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谜团，我不知道在这里是否可以知道到底您收下有多少军队？”
王茂如哈哈一笑道：“中国男儿，只要在外国侵略的时候，都是战士，我国四万万四千万人口，便有四万万四千万战士。”
“您的意思是全民皆兵？”鲍威尔问道。
王茂如耸了耸肩，道：“可以这么说，中华民族一直以来都是爱好和平的民族，但爱好和平并不等于软弱。世界上的古文明，只有中华文明一直保留至今，依靠的就是民族凝聚力和向心力。当民族危亡的时候，中华民族将会全民皆兵，占世界三分之一人口的中国，将会四万万四千万人成为战士。”(未完待续。)





最后一个北洋军阀 卷 五 重树历史第七百零二章 美国人评论国防军诸将
“您对英日冲突怎么看？”鲍威尔知道从王茂如口中问不出具体的数字，这个人很难打交道，或者很难从他口中轻易吐露情报，于是便换一个问题提问道。这个问题关系到白人和黄种人的冲突，作为白种人国家的美国，纵然废除了黑奴制度，可是骨子里仍旧是一个白人至上的国家。因此美国始终站在英国人这一边，如今美国对日本展开了关税战，进一步让日本的经济下滑，这也是促使日本逐步后退的一个原因。
王茂如知道美国人支持英国，现在的日本在世界出于孤立无援的情况，因此这个问题他非常谨慎，他打着太极笑道：“我为冲突之中受伤的普通人感到默哀，我希望所有的冲突都消失，我希望世界和平，也期待着华盛顿条约能够尽快地签署完毕，让饱受创伤的地球能够平静一下。而且我只希望大家能够谈判就谈判，美国的政治讲求妥协，中国的政治讲求平衡，这无不意味着不管是中国还是美国，都期待着不需要军方出面就能够让世界和平的局面，不是吗，鲍威尔先生？”
鲍威尔见王茂如并没有表态支持哪一方，知道这人真不愧是传说中的狡猾如狐狸，又转移话题问道：“评价一下您手下的军团长们吧？”
王茂如笑道：“十六个军团长吗？他们各个都非常棒，要我从何说起呢？我想，你们西方记者对他们的了解也很详细吧？。”
“据我所知，”鲍威尔道。“您手下的嫡系军队将领最能打的是……”他翻开准备的卡片，笑着说：“据我所知，在您的军队中。年轻的赵增福上将是您最能打的将领吧。”
“不，约翰，你用错了词汇。”王茂如笑道，“国防军并不分嫡系与非嫡系，我是一视同仁，而且我认为，军队是国家的。并非我个人的。如果哪一天国家需要我卸甲归田，我一定会学习华盛顿将军，放弃手中的权力。回到家中和我的妻子们与孩子们享受平静的田园生活。我更希望自己做一个牛仔，带着我的儿子们，驱赶着牛群，从中国的西部走到中国的东部。把牛肉卖给别人。然后拎着枪骑着马，带着赚来的金钱一路高歌回家。”
鲍威尔笑了起来，道：“您是第一个希望做牛仔的将军。”王茂如大笑起来，鲍威尔又问：“请评价一下赵增福将军吧，他的军队在统一之战的时候做出了极为重要的贡献，不知道他将来会得到什么样的奖励。”
王茂如想了一下，说道：“内战无英雄，内战无胜者。在内战之中，我们都是败军之将。所以我不喜欢内战，我更加不会将国防军的精力投入到内战之中。赵增福是一个很能打仗的将军，也是我十八般兵器之中的狼牙棒。”
“狼牙棒？”海伦娜奇怪道，“什么是狼牙棒？”
王茂如道：“海伦娜小姐，我可以帮助你学习一下中华文化，尤其是十八般兵器，你的性格应该很感兴趣。”
“好啊。”海伦娜拍着手笑道：“我的确非常感兴趣。”
鲍威尔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女孩太让他头疼了。
鲍威尔之所以头疼的原因就是这女孩的身份，她根本不是自己女秘书，哪有用十五岁女孩做女秘书的，他是新任德国驻华领事的女儿。由于德国在欧战中战败，德国威廉皇帝下台，德国进入历史学家们称呼的魏玛共和国时期，而此时的德国保留德意志帝国的正式国家名称。此时的德国在经历了战败的痛苦之后，又经历了国内工人暴动运动，国家动荡不堪。
由于此时魏玛德国与中国并没有建立外交关系，因此德国派遣前贵族劳伦森前往中国担任驻华领事，处理德国在中国的一系列问题。海伦娜的父亲劳伦森爵士曾经在帮助过鲍威尔，因此海伦娜对待鲍威尔就像是自己的叔叔一样爱胡闹，而鲍威尔也对这个“小侄女”头疼不已。
鲍威尔的采访几次被海伦娜打扰，倒是让这个采访很是有趣，不知不觉已经谈论了一下午了。在访谈的最后，王茂如说道：“我记得我曾经登载在美国时代周刊两次，第一次是的标题是《中国的将军》，第二次是《他让世界重新定义中**人》，我不知道这一次你们准备用什么标题？而且，我觉得你们对我的评价过高，让我承受不起。”
鲍威尔笑道：“好的，我会斟酌，也会建议，但是这并不是我能够决定的，您要知道我只是一个记录的记者，却不是主编。”
随后鲍威尔的大胡子摄影师要给王茂如拍摄照片，向他询问在哪里拍摄更好，王茂如想了想，说就在陆军部门口的，明年陆军部就要搬迁至丰台，现在的陆军部就要被放弃了，希望能够在这里拍摄一张照片做留念。不过今天太晚了，不如明天上午八点吧，那时候阳光正合适，便又派陆军部的车将他们送了回去。
次日鲍威尔等人准时地来到国防部给王茂如拍摄了宣传照片，在原陆军衙门（即国防部）门口，王茂如拍摄了一张黑白照片，这张背景为陆军衙门的照片也在一个月之后成为了美国时代周刊的封面照片，在照片下面配着一行文字：“中国最强的男人。”在这一行文字下面还引用了孙立文给王茂如起的绰号“九尾狐”，美国人定义的九尾狐是最狡猾的狐狸，也颇为生动地向西方介绍了王茂如这个人的特点。
美国人的时代周刊非常喜欢数字化和对比，杂志不单单只为王茂如做专访，还将王茂如的主要手下介绍了一番，如王茂如的智囊核心国防部次长蒋方震，王茂如的大管家军务总长何如飞，四大名将和四大降将。他们认为王茂如手下四大名将分别是任元星，宫小旗，盖天久和赵增福，其中对任元星的评价是“对抗苏俄的军事天才，让苏俄不敢进入外西北”，并且引用了中国百姓给他的绰号“智将”，称他为智将任元星。
美国人对宫小旗的评价是“他是战胜奥匈帝**队的人，也是让日本人头疼的将军”，并且说他在中国百姓中的形象就是忠勇和倨傲，用中国历史上一位名人来形容他，便像是那三国的关羽。正因为宫小旗的倨傲，才让他在意大利的时候，中**团始终作为一个作战单位存在，而不是英法的搬运工，甚至美国人的二十几个陆军师被分散为数百个团成为了后勤兵，而中国人只有两个师却始终作为作战单位，甚至骄傲的英国人也无法让这位倨傲的中国将军低头。
对赵增福的评价是“王茂如的一把宝剑，横扫所有国内顽敌，一举解决了内战，帮助王茂如统一中国”，美国人认为赵增福是一个内战天才，国内战争对手罕见，但是由于他并没有与外**队打过仗，因此对他的评价略差一些。
而对盖天久的评价则很有趣，是“他是一位土匪出身的元帅，却是王茂如的最忠实的信徒”，美国人品论中国人的忠诚有些不可思议，这种效忠甚至远超欧洲骑士对领主的效忠，这种忠诚是当效忠对象要求他献出生命的时候，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照做，当然盖天久在辽东镇守的时候，数次与日本人周璇，并且是一个让日本人吃尽了苦头的一个土匪头子。
而美国人认为，王茂如在统一的过程之中逼降了许多对手，同时又对他们加以信任，最终获得了国家的统一，这四大降将也功劳不小。他们分别是吴佩孚、张作霖、唐继尧和刘湘，对吴佩孚的评价是“军事天才，镇守中国最广阔的草原的英雄”，吴佩孚接受整编之后便去了蒙古，镇压西北叛乱，驱逐俄国土匪，蚕食俄国疆土，美国人对吴佩孚是非常看好的，对美国人而言，一个英雄就应该为国家开疆裂土，吴佩孚此时所做的一切，恰恰正是如此。
他们对张作霖的评价是“他的部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只是因为遇到了王茂如，不过他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加入他们”。在美国人的眼中“我打不过你，我就加入你”并不丢人，张作霖被王茂如赶到了大西北，成为了西北王，俨然已经是一个英雄了，而做出明智的选择，则说明他即英勇又聪明。
美国人对唐继尧的评价是“他是一个雄才大略的人，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将领，曾经的西南王”，由于美国人对唐继尧的了解实在不多，因此对这个最后才接受整编最终让国家统一的人，评价一般。
但是他们对刘湘的评价则是“手下士兵最多，手下的人民最多的一个州（实际是省）的将军，明智地选择了为国家，放弃了自己的权力”，他就是中国的格兰特。很显然，美国人单纯地以为，拥有近三十万士兵的川军是一个政体，而川军领袖刘湘为了国家放弃了权力。但实际上刘湘本人拥有的士兵不超过五万人，其中过半的士兵还依靠吸大烟才能战斗。而在整编军队的过程之中，川军的大烟兵被清退三分之二，三十万川军，最终只留下了十万人。国防军不秋后算账，但是对将来是有严格规定的，军人绝对不可以吸鸦片，留下来的士兵，便要从此之后和鸦片断绝任何关系，二十万川军倒很多都是自愿退伍回家的，因为他们可以离开步枪，却离不开烟枪。(未完待续。)




最后一个北洋军阀 卷 五 重树历史第七百零三章 德使的女儿外交
当然，美国人不知道的是，其实记者为王茂如拍摄了两张照片，刊登在《纽约时代周刊》杂志封面上的照片，并不是最好的那张。因为这张照片显得王茂如有些倨傲和冷酷，尽管很多人觉得这张照片让人看到了中**人的刚毅，可作为摄影师而言，一张照片如果能够反应一个故事，才是他满意的作品。而最让摄影师和王茂如满意的另一张照片则是王茂如与海伦娜一起拍照的。这个淘气的德国女孩一定要和王茂如挎着胳膊拍摄，说这是她的偶像，是中国的俾斯麦。
当海伦娜挎着王茂如拍照的时候让王茂如流露出有些不自然地笑，这微笑却让摄影师给及时地抓到了，摄影师认为这神秘的微笑代表着王茂如的心境和思想，他这时候在想什么，他这时候对少女是何种情怀？而少女海伦娜明亮的眼睛也在看着她，那双眼睛说了什么呢？浪漫的美国人心中构思起了一个浪漫曲折离奇的故事。所谓一千个人眼中一千个哈姆雷特，所有的故事便是从这张照片开始的吧？
七十年后，这张合影照片才被人公布出来，据说公布者是海伦娜的嫡孙女，她用这张照片意图证明自己身体内有王茂如的血统和基因，从而证明自己出身之高贵，拥有中德两国贵族血统。而且后世的许多研究学者居然支持女人的观点，认为中德两国贵族之间，的确存在着一种情人的关系。他们主观便愿意承认此事的发生。
海伦娜拍摄完照片之后，立即高兴地跳了起来，她异常兴奋地地王茂如说：“将军。我可以拜访你的家人吗？”
“可以。”王茂如笑道，任何一个青春激情的少女对中年男人都是充满诱惑的，这也是为什么中年人多离婚的原因，因为他们喜欢青春美丽的少女的活力，却又无法放弃自己的难舍的糟糠之妻，于是很多中年男人陷入了这样的怪圈。不过在民国中年人抉择问题倒是不多，一来大家为了一日三餐果腹度日。二来民国一直到民党统治时期才由宋三小姐发起的新生活运动，取消了北洋民国的婚姻法大清律中妻妾的规定。（大清律延续的是大明律）
送走了他们之后，王茂如回到座位上。忽然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张纸头，用英文写着“明天麦斯林咖啡厅见”落款是海伦娜，这是约会邀请吗？他不禁笑了起来，热情的海伦娜。直接的海伦娜。少女海伦娜。
如今提到民国政府，不得不提的人就是尚武大元帅王茂如，军衔大将。
作为国防军司令国防部长，王茂如是名符其实的军中实权派，纵然政府更迭，总统变为别人，但是已经在王茂如手中的军队是绝不能放手的。表面上看来，如今国防次长蒋方震出席军官会议更多一些。一部分国防军的会议与计划都是他在主持，实际上最终的决定权都在王茂如这里。蒋方震是一个合适的副手。但是他不适合做正职，他为人心肠软，顾虑太多，做事前瞻后顾，而迫不得已的时候又会做出激进自己无法控制的举动。幸好蒋方震自己也明白自己的弱点，王蒋组合合作八年，至今尚未有任何不合，便有不满蒋方震的人在背后告状，王茂如却也相信蒋方震的品性与行为。
国防军的第三把手是军务总长何如飞，他不声不响地熬到了今天，便是他对于军务处理能力之强，无人可以代替。一旅之军务，他能处理得井井有条，百万大军之军务，他也处理得当。再加上他人缘好谁也不得罪的性格，让给成了军中不可缺少的一员。何如飞的能力便如那三国时期的鲁肃一般，迄今为止军务无人能够代替。
而国防军的四把手则是李德林，王茂如不必怀疑李德林的忠诚，只是李德林的野心不小，此人身上杀伐之气过重，如果有朝一日王茂如下野放权，怕是没有人能够制止住李德林。由于他掌管着情报机关中情司，而中情司则是针对对中国有危害的势力与个人，这也给了他一个很大的权力伸缩空间。即可以先抓后定罪，在王茂如主政的时候李德林是不会这样做，但是王茂如也唯恐他将来做自己的“叶若夫”。（苏联大肃反斯大林的特务头子，叶若夫被称之为俄国的魔鬼）而且根据王茂如在军中的另一条线索查获得知郭松龄被杀，或许与彼时直接掌握情报处的李德林争权有关。当年郭松龄是军中主战派，在当时的东北军中郭松龄权力甚大，隐隐有接替不喜争权的蒋方震成为新的二把手的意味。而李德林即视蒋方震为老师，又是保定系的头领，岂能忍受脾气执拗的郭松龄？
不过迄今为止，王茂如觉得自己身体强壮，还不用考虑其他问题，甚至国防军的第二任总长是谁他暂时也没有考虑。
不单单国人知道中国谁是实权人物，外国人更加知道中华民国如今的实权人物是谁，那德国领事劳伦森抵达北京之后，便先拜会外交部。劳伦森提出收回德国欧战时期被各国以及中国接手的一切财产和租界。外交部次长顾维钧断然拒绝了这条不合理建议，德国租界岂能再一次出现，而且对于德国政府的财产，顾维钧说那都是德意志帝国从中国拿走的，中国只是讨要回来而已。
劳伦森在外交部吃了一个闭门羹之后，又前往国防部，希望得到国防总长王茂如的支持，讨要德国财产。顾维钧早就打电话过来，交代国防部的人，不要理会这人。
在得到顾维钧的电话之后，国防部接待处处长王克对劳伦森的到来表示欢迎，但是推说王茂如去了哪里哪里，等元帅回来一定转告。几次三番之后，劳伦森明白他是见不到王茂如了。
由于见不到王茂如，劳伦森的使命无法完成，他的心中着急起来。德国的领事馆也没有挂出来，他还是带着家人住在六国饭店，而且他手头的积蓄也不多了，由于德国经济严重受挫，这一次代表德国来到中国，劳伦森的路费甚至是自己出的。
就在劳伦森长吁短叹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见到女儿拿着一张照片欢喜地回来，他看到照片之后欣喜若狂地说：“海伦娜，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