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北洋军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最后一个北洋军阀
王茂如想了想,说道:“据我所了解,这个黄仲涵很不一般,并不是表面上仅仅是生意人那样简单,他在爪哇用了十年便成为糖王,你以为你的这个新岳父单单凭借生意手段就能达到的?”
“这……”顾维钧略微尴尬了起来。
王茂如看到顾维钧面露为难之色,叹了口气才继续说道:“我不能说他现在有什么幕后的事情,而且南洋运输也是未来我国一个重点发展的区域,绝对不可能控制在超出我的控制范围之外的人的手中。这个黄仲涵,我们还需要全面的了解一番。少川,我这么说你别介意,毕竟,国际大事和儿女私情不能混为一谈。”
顾维钧点头道:“秀盛,我自会醒得。”
王茂如又道:“总之,你尽量不要和他有什么利益牵扯,我继续派人查一下,你的新岳父是什么目的。黄家和我们的关系一直不错,但这次似乎有些不一样的味道。”
“好吧,希望小兰没事。”顾维钧道。
两个人风花雪月的说了一阵之后,王茂如笑道:“少川,这些时日以来,不少官员找我,你知道是何意?”
“求官而已。”顾维钧笑道。
“为何你不来求?”王茂如问。
顾维钧笑道:“我不必求,秀盛你总不会一脚把我踢开不是?”
王茂如哈哈大笑起来,长叹道:“如今我也在纠结一件事啊。”
“你有何事纠结?”顾维钧想了想,道:“人事安排过多吧。”
王茂如摇头道:“人事安排无须考虑,我用人一要看人品,二要看能力,关系再好人品差能力差也是不行。”
顾维钧笑道:“我听说了,咱们的妹夫岑德广向你求官,被你拒绝了,是不是?”
王茂如道:“此人不熟。”顾维钧大笑起来,王茂如忽然之间问道:“少川,你有没有信心,担任国务总理一职?”
“国务总理?”顾维钧顿时惊讶起来,半响说不出话来。
王茂如笑道:“或者我们换一个名词解释,国务卿。”
国务卿?
顾维钧忙问道:“总统共和制?”一瞬间,顾维钧立即明白了王茂如在职务上的意思了,他想要结束制度的争吵,稳固国家体制制度。也是,总理制和总统制吵了十几年了,迄今也没有超出一个名堂来。王茂如的国务卿名词一出来,顾维钧立即想到的是美国式的总统共和制。顾维钧一面大为惊讶,一面脸色激动通红,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秀盛,我……有些紧张啊。”
王茂如忍不住乐了,道:“你自认为不能做?”
“不。”顾维钧道,“能做,而且一定会做的更好。”
王茂如笑道:“那不就得了。”
“只是我的年纪有些轻了。”顾维钧考虑到两人都没有四十岁,可以说如果王茂如提名他做总理,这一届政府真是“年轻化”了不少。
王茂如郑重说道:“少川,不可妄自菲薄。你当初在国联,在巴黎和谈面对数百各国政要侃侃而谈,怎地如此扭捏起来了?”
顾维钧道:“既然秀盛相信我,少川也却之不恭了。”
王茂如道:“好,既然如此,我等商议一下十二部长官和次官人选吧。”
顾维钧自然知道轻重,哪里敢这时候观看,分寸掌握还是得当婉言谢绝。
他的这个总理也只是给王茂如做副手而已,便辞别王茂如,拜访唐绍仪。唐绍仪见到顾维钧便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他原本就看好顾维钧,当年也是因为他喜欢顾维钧,才把五女唐宝玥介绍给他下嫁于当年名气还不响的他。既然王茂如决定由顾维钧来接他的班,唐绍仪当然要着重看待,拉住了顾维钧的手说道:“少川,此番上任,汝等注意几点。”
顾维钧见他神色凝重,道:“岳父,当哪些?”
唐绍仪道:“王茂如,你的妹夫王茂如。”
“什么?”顾维钧惊诧道。
唐绍仪道:“你妹夫王茂如性格难以捉摸,他做大总统,只能有一种声音,你只能做大管家了。”(未完待续。。)
最后一个北洋军阀 第一千一百三十一章 烫手的总统候选人资格
两人坐定之后,顾维钧道:“政府之中有一种声音也是极为正常,即便如同美国等民主国家,管事的人多了,反而乱七八糟。”
唐绍仪苦笑道:“少川,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您的意思是……”
“秀盛治国,若非中国成为盛世天朝,便成为危险国度。”唐绍仪断定道,“在他手上,中国只会走上两种截然相反的道路。”
顾维钧吃了一惊,唐绍仪苦笑道:“你我尽量让秀盛不要走向危险道路为好才是啊。”
和顾维钧的谈话没有持续多久,王茂如送走他之后便打电话给李木鱼,要他查一查这个顾维钧的新岳父黄仲涵,看一下他到底有什么关系,李木鱼听说是爪哇糖业大王,便说:“大元帅,您放心,这个交给我们。只是我们中情司的业务还没有扩展到东南亚,所以需要一点点时间。”
“我知道,全都交给你们了。”放下电话之后,王茂如索性也不再想了,这个能够在荷兰殖民地成为糖业大王,估计这人和荷兰人的关系匪浅,可是中国和荷兰没什么瓜葛,甚至两国连外交都没有相互承认。莫非荷兰政府想要打开中国市场?很有这个可能。
终于时间临近了民国十二年年底了,国会最终在西方圣诞节那一天确定了五个大总统最终候选人名单。
这五个人分别是今年三十八岁的北京大学临时讲师、前国防总长、尚武大元帅王茂如,四十九岁的浙江商人、拥有百万身家、号称浙江丝王的林询。六十九岁的前清翰林湖南士绅元老、人称半袋学问家的敬学城,五十一岁的广东西医曾经留学日本归国之后一直在广州松日医院医德和口碑俱佳的黄祖成,最后一位是让人意想不到。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居然是爱新觉罗.载沣。
国会提名的这五个人之中,林询虽然是生意世家,但是生意人的家门却不被认可为望族。老翰林敬学城尽管年少时被称之为湖南天才,但是他可是清朝的**丝出身,爹死娘嫁人从小爷爷奶奶抚养长大,尽管做得一手好学问。可是出身贫贱一直到慈禧宣布废止科举,他还是在在翰林院里做编修。医生黄祖成别说是广东省,怕是除了广州城也没有人认识。最重要的是,他供职的医院是日本医院,尽管医德非常好,但在这个排外的年代中说出去总有点卖国的嫌疑。而对于载沣的提名的争议最大。可以看得出来。这次竞选总统,除了王茂如和载沣之外没有一个是出身政界的人,更加没有一个是出身于名门望族。
但是对于载沣,他可是前朝的皇族,怎么能够让他参选?难道又要复辟不成?载沣也没有想到,他只是随便填了一张申请表格,而且还是他的女儿递给他的。载沣的女儿说我们既然是中华民国的国民,尽管是旗人。也要享受平等权利,阿爸你也要参选。载沣自然之道以自己的出身。绝无可能被选上。
清朝已经没了,旗人特权的时代不再了,别说特权了,在政府之中旗人很少有做官的,大家都知道,官场不好混啊。前朝的时候,因为出身都是旗人,再怎么胡闹也没什么大不了,都是亲戚,出了事儿这个那个一说和,就算杀了人了花点钱就不了了之了。
可是如今呢,汉人主政,旗人的这点特权没有了,而且北京的这些贵族们一个个都看惯了政治的血腥,要求家里儿女不要搀和什么政治。不过看着几个女儿的天真的面孔,载沣也害怕她们幼小的心灵有什么被歧视的阴影,于是便报了名,几个女儿随后立即前往国会将载沣的申请表递交了上去。
国会在审批总统候选人资格的时候,陡然之间发现了这一张申请表格,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姓氏:爱新觉罗式。
皇族?
应该说,是前朝的皇族,前朝皇族居然也敢来参加竞选?他们还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如今汉族主政,这旗人凑什么热闹?不过旗人倒也不是不能为官,实际上军政中旗人为官者不在少数,浦继、桂芳等,蒙族人为官者也众多,如哈尔巴拉,甚至回民如马六舟极其儿子们,只是这皇族之人身份却是极为敏感啊。
这人是谁?再一看名字,居然是爱新觉罗.载沣,前朝摄政王,负责统计的国会工作人员吓了一跳,赶紧向四大议长报告。四大议长也觉得不可思议,众议长刘恩格立即建议将其撕毁,取缔载沣的竞选资格,反倒是梁启超立即制止,说:“如今国人平等,人人都有竞选大总统之权利,为何取缔?若是如此,我中华民国之五族共和岂不是诓骗世人的行径?你今天取缔他的公平资格,明天后天我国汉族外其他地区就会人心骚动,你信不信?”
“卓如说的对。”参议长师少阳立即说道:“非但我们不能阻止,还要树立典型。”
“树立典型?”刘恩格哭笑不得,道:“此举不会让人想到前朝复辟?”
“恰恰相反。”师少阳笑道,“如今大元帅竞选总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就是让人觉得前朝复辟,却被大元帅正面击溃,让国人看到,只要大元帅上台做总统,一切牛鬼蛇神全部必须得跪下来投降。”
“哈哈哈哈……果真是奸诈无比。”刘恩格大笑道。
梁启超皱起了眉头,他没想到过这一层含义,没想到仅仅是一个载沣参选,居然也能够联想到如此之多的道道来,看来自己果真是不如这个秀才出身的参议长在政治上看得透彻。
参议次长吴兆麟一直沉默不语,微笑附和,就如同那徐庶进曹营一般,一计不出。倒是让梁启超也看不透了,他到底是支持还是反对这个旗人参加竞选。只是随后在师少阳和刘恩格的联手下,载沣在国会议员中的选票逐渐增多。
等有人通知载沣他成为五大总统候选人之一的时候,载沣吓得手中的茶杯差点摔在地上,目瞪口呆了许久,苦笑着对女儿们说:“你们不但害苦了我,还连累得你们在皇宫的哥哥了。”
“啊?怎么连累四哥(四弟)啦?”几个女儿立即惊讶道。
载沣道:“老四(溥仪)还住在紫禁城中,这已经为很多汉人官员所不满意了,如今我再竞选总统,难不保证有人会联想到张勋复辟啊。当初张勋复辟,怎么拉拢我我都没有出山,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阿玛?”
载沣长叹:“我的身份不一般,我是摄政王,我的儿子是皇帝,我如果参与复辟,若是不成功,咱们所有旗人都会被株连,若是成功了,我也是傀儡一个。你们啊,终究是什么都不懂的,太年轻了,爹爹我做官失败。到今天你们的阿玛我也看清楚了,如今咱们旗人的运道已经没了,再也出不来像是圣祖那样的人才了。一群庸才,想要好好活着,就低调做人,做个顺民。若是高调起来,死的可不止自己了。”
“唉,这下糟了。”载沣摇头道,“也不知是谁要害我,谁要害我啊,怕是紫禁城,也要住不下去了啊。”
“爹爹,颖儿不明白,为什么四弟不能在紫禁城了?”三格格韫颖问道。
载沣看着自己的几个孩子,叹了口气道:“你们看看,这五个总统候选人,除了我和大元帅,其他三个人都是陪衬,也就是说,这个结果肯定是大元帅最终会被选上,而我不出意外会被选为副总统——我做副总统,我儿子在紫禁城做皇帝,这合适吗?难道我们旗人又要造反吗?为了表示旗人永不会造反,老四肯定要搬出紫禁城以表示旗人的态度。这样一来,我反倒逼得儿子不得不搬出紫禁城,我成了咱们旗人的千古罪人了。”
几个女儿哪里看得到这背后的事情,顿时着急了,载沣叹了口气道:“我明天就去国会申请取消资格,唉!这事儿闹的,我成了众矢之的了。”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道:“不,今天晚上就去。”
“阿玛,国会这么晚了哪有工作的。”三格格韫颖提醒道。
载沣无奈说:“我不去国会,我是去找大元帅啊。”
不过让载沣失望了,王茂如也以无权干涉国会为借口,拒绝了他的哀求,载沣回到家中长吁短叹,居然大病一场。这一场病来的太及时了,随后向国会提交消息,载沣重病,无法参选,结果大选开始的前两天,载沣的名字从总体竞选人名单中被划去了。
只有四个竞选人了,王茂如、林询、敬学城、黄祖成。
人老精鬼老灵,年纪最大的敬学城得知载沣居然以称病为借口,也选择了年岁已高,忽然深感不适为借口,也取消了自己的竞选。剩下的那两位本来也想取消,无奈参议长师少阳严厉指责说这两人如果再生病,就永远生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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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北洋军阀 第一千一百三十二章 谋夺副总统之位
不过这时候居然有人主动提出竞选大总统,倒是让国会的人吃了一惊,还有人这么不开眼?原来是原外交官、前黑龙江督军、今中华民国驻苏俄大使毕桂芳。这会儿卸任了苏俄大使刚刚回国一周,得知任何人都能竞选总统,于是在家仆的误解中由仆人递交了申请。
国会议员们顿时兴高采烈,将毕桂芳的名字填了上去,等毕桂芳前后打听清楚前后之后,自然是吓了一大跳,和王茂如竞选?这真是电线杆上插鸡毛,好大的胆(掸)子啊。
自己算是一世英名一时糊涂折进去了啊。
毕桂芳顿时哀嚎后悔不已,这次总统竞选肯定失败了,而且不单单竞选总统失败,因为后来自己的友人福建众议员汪有龄说,按照竞选规则失败的候选人只能担任荣誉虚职,自然也别指望王茂如将来在政府给他安排什么工作了。毕桂芳在家郁闷得足不出户,连声骂自己的小厮不能打听清楚,就胡乱传报这样一来自己可惨了。
毕桂芳寝食难安,唯恐自己日后遭殃,尤其是还有三天就大选,岂能坐以待毙。于是他在向外交部述职之后立即找到外交总长陆徵祥,向其说明原因,原来是自己的下人问了一下自己,自己只是随口答应了,岂料到被下人们误会,直接替自己填了申请单,请陆徵祥帮自己向国会或者王茂如求情。
陆徵祥苦笑道:“植承兄,此时……不好办呢。”
“为何?”毕桂芳道。
陆徵祥道:“下班之后。你来我家,我们小酌几杯,我与你仔细说清。”
晚间毕桂芳在家挑了几分厚礼带到陆徵祥家中。恰逢陆徵祥长子陆少华也在,陆少华此时却是在政府之中担任司法部全国巡回检查司副司长一职,可以说是陆家最有成就之人,几个弟弟皆不成器成为纨绔子弟,让陆徵祥早早地给扔到了国外去了,省的在国内丢人现眼贻笑大方。
今天听说毕桂芳来,陆少华本是要走。陆徵祥道:“你也在政府之中,未来必定和毕伯伯有所接触,他之未来与你有益啊。”陆少华便留了下来。
毕桂芳来后。陆徵祥陆少华父子二人便接待与他,陆徵祥本不饮酒,小酌只是个借口,倒是毕桂芳心情不顺小喝了几杯。陆少华也与作陪小酌两三。陆徵祥见状笑道:“植承兄。何苦闷闷不乐,小弟还要恭喜与你。”
毕桂芳苦笑道:“便是这样,何必还要恭喜呢?”
陆徵祥道:“你这一招,成了,便是鹏程万里,败了,的确是一败涂地。”
“何故?”毕桂芳问道,“什么成与不成?”
陆徵祥道:“植承兄真以为你这一招是败招?”
“然也。”
“错了。错了。”陆徵祥笑道,“植承兄。你确实解了尚武君一个大忙啊。”(王茂如封尚武将军,因此尚武君乃是他人对王茂如的代称,以表示尊敬)
毕桂芳立即恭敬道:“愿闻其详。”
陆徵祥说:“此番竞选,尚武君参选,总统之位便铁板钉钉一般一准是他。可是谁人看到了还有一个职务?副总统之位!”
毕桂芳苦笑道:“副总统之位乃是虚职,虚职而已,既不能做主政,又不能参政,实在是笑柄而已。”
“却是如此,副总统既不能主政又不能参政,而且还不能议政,看起来还不如一个众议员之重要。”陆徵祥道,“可是植承兄,尚武君做总统,你若是做了副总统,却是有你的好处。他乃国之柱石,轻易不能出国,而担任总统之后,出国访问代表国家与一些小国签署一些协议的重任,必然会交给你来办。另外外国重要嘉宾来访,尚武君也肯定会交给副总统来接待,你信是不信?”
毕桂芳惊讶道:“这不可能吧,以往副总统都在家里待着,无事也不会外出,怎么……”
陆徵祥笑道:“那是你不了解尚武君,他是一个很会给别人安排工作的人,每个人在他手中都有事情做,也就是说,尚武君手下不养闲人。我以前也没想到过,为何尚武君能够创下如此大的系统,后来还是少华与我详细说了,我左右思考才悟到这一点。尚武君此人未必才华卓绝,但他有一点却是你我所不及,他做事总会安排人去做好。”
“使唤人,谁不会啊。”毕桂芳笑道。
陆徵祥摇头道:“错,这使唤人可是一门艺术,让谁去做什么,若是安排合理,事半功倍,若是不合理,事倍功半不说,极有可能砸了招牌。他做事有三点可取,第一会使唤人,第二点目光长远,第三点做事执着。所以,你若未副总统,定然会被委以重任,以退去副总统将来成累赘的惯例。而且这次看来,那几个竞选对手无一例外即没有行政经验,又没有治理经验,无非就是一腔热血聊作添头之士。他们和尚武君一起参选,说出去都让尚武君头疼,对手太差,给外人一种总统内定好的模样。”
毕桂芳笑道:“难道不是内定好?尚武君若参加,谁敢与他竞争?此事若不内定,何事为内定?”
陆徵祥道:“植承兄所言甚是,岂能万事公平,我也想要那公平,但这许多年来却看到,公平只是一场梦。因此我追求的是,心安理得,不让万能的主嫌弃我一身肮脏。”
“一旦涉入政坛,你就已经脏了。”毕桂芳取笑道:“子欣何不竞选?”
陆徵祥叹道:“我出面却不合适,欧战结束巴黎和会之后,我成了替罪羊。便是因为当时尚武君在欧洲大力提携与我,回国之后我才能平稳接权,现在我岂能站出来与他竞争?只能他来提名我做什么,却是没有道理我去选作什么,植承兄可否理解?”
毕桂芳道:“的确如此。”
两人又说起总统竞选,如今毕桂芳还没有拿出自己的总统竞选宣言,如何在竞选日当时能够一鸣惊人,却也是一个头疼的问题。
倒是一旁默不作声的陆少华笑道:“若是竞选总统,毕伯伯的竞选宣言讲与不讲一般,可若是竞选副总统,小侄便有一个好主意。”
毕桂芳忙问:“贤侄来说。”
陆少华道:“前总统孙立文推行南方土地改革未果,反遭南方士绅抛弃,原本大本营的南方成了反孙主力。可是这土地改革,却是民党的主张,孙大总统只是将民党的主张整理并加以规范化而已,当然孙大总统也极力支持。”
“贤侄此言何意?”毕桂芳倒是糊涂了,说竞选宣言,怎么又扯到前总统孙立文身上了?
陆少华笑道:“毕伯伯,民党尽管在孙大总统辞职之后一再败退,如今一盘散沙。可毕竟底蕴深厚,国会众议院之中且尚保留许多席位,因此毕伯伯想要争夺那副总统之位,定要拉拢住这些闲散的民党众议员手中的选票。”
陆徵祥道:“你的意思是,利用土地改革,博取让民党议员的好感,继而获得选票?”
陆少华道:“是,此乃出奇制胜也。”
毕桂芳斟酌片刻,道:“的确是出奇制胜了,怕是反对者更多。”
陆少华笑道:“毕伯伯,反对者此时哪能顾得了反对你,他们都支持尚武君去了。”
陆徵祥笑了起来,毕桂芳倒也笑了,看来未来还是年轻人的天下,两个老家伙没想到的问题,陆少华倒是想明白了。
距离国会总统大选的前一天和三年前向相比平静了许多,三年前他连续召开了几天的会议,几乎不眠不休的,手下人也人人紧张。而今天,王茂如师少阳本来又要聚齐众人,王茂如笑说还有这个必要吗?师少阳失声而笑说真没有这个必要了,王茂如说大家好好休息一晚上,听听小曲放松放松就好。
王茂如以为自己可以放松,然而紧绷的精神一直都紧张着,没有人能够理解他此时的心情。
作为穿越者,王茂如不能算是成功的一位,他用了十二年的时间,才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今天这个位置,每一步凶险每一步杀机,都能够让他丧命。活到现在,王茂如自认为是运气好,自己的运气太好了。他历经了数十次的暗杀暗算,又历经了数次的背叛,这一次次打击并没有击垮王茂如,反而让他在的神经更加坚韧。
孙立文送给他一个绰号是九尾狐,他真的有那种智慧吗?当然不是,只是因为他历经的磨难和遭遇,掌握的信息和局势远超其他人。作为穿越者,王茂如深知掌握信息,才是掌握一切的关键。
中情司给他搜集信息。
缉侦司给他搜集情报。
军情司给他搜集情报。
商业调查公司给他搜集情报。
天使儿童基金会、太古基金会、乐家基金会三大基金会给他搜集资料。
青促会给他搜集资料。
复兴党给他搜集资料。
王茂如掌握了打量的第一手材料,尽管他不能控制所有的事情发展,可是却给人一种极其强烈的错觉,这个人无所不能,他就像是一个神一样存在着,不,在舆论之中他就是神了。
谁掌握舆论,谁掌握民意,谁掌握民意,谁掌握国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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