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北洋军阀

哈尔滨又将面临一次更大的战斗，哈尔滨市民纷纷离开，有的大多数搬迁到了呼兰，因为呼兰驻扎着黑龙江陆军暂编第一师，能够提供保护。有的胆小的，直接搬到了齐齐哈尔，这里毕竟是黑龙江省会，大军云集，倒是让齐齐哈尔一段时间内房价大涨。
但是列宁还没有提出武装斗争，苏维埃工人武装军队人数虽然多，却毫无准备。孟恩远、郭宗熙致函霍尔瓦特，提出向哈尔滨派驻军警，被霍尔瓦特拒绝。
四月二十五日，王茂如迟迟归还俄军中东铁路哈尔滨至呼兰段，俄军霍尔瓦特大怒，集结重兵准备武力收复。
然而俄军不是铁板一块，在归还铁路的时候，王茂如刷了一个小心思将这铁路归还的是苏维埃工兵，并不是俄军霍尔瓦特。既然归还给俄国人，而且都是俄国临时政府，那苏维埃也是临时政府的一部分，归还给他们也是还，还给白俄也是还嘛。并且王茂如还颇为大气地将所有红俄工农兵俘虏交还给了斯拉文，又是送水又是送食物又是送弹药的，得到了广大无产阶级的赞扬。甚至远在俄国的列宁，也特地发来感谢信给王茂如。而在得到战俘释放之后，苏维埃工兵组建了一直一万多人的军队，依然有强大的武装力量对抗霍尔瓦特的军队了。留金与斯拉文商议之后，认为中国政府迟早要归还铁路，他们不敢得罪强大的俄国，但是这铁路一定要掌握在苏维埃手中的，于是一边收复铁路，一边抵抗霍尔瓦特的咄咄逼人。





最后一个北洋军阀 卷三千古奇功 第276章 督军府放电影
而正在这一天中，北京，督军会议正式开始，由段总理做军事大会主席，积极推动对德宣战，大家均表示赞成。各省督军都统，纷纷站起来扬言对德一战，吉林督军孟恩远更是积极，不顾六十岁的身体，高呼：“倾国一战！”段祺瑞非常欣慰，散会之后，对一旁观看的黎元洪说道：“军心可用！”
黎元洪生闷气，说道：“宣布宣战，总须由国会决议，若但凭军人主张，何须虚设此国会？”
“提交国会，自然是应当的过程，只大总统咨文。”段祺瑞有了全国督军们的支持，腰杆子也停止了，硬邦邦地回应道。
黎元洪一愣，没想到段祺瑞这么不该面子，只好悻悻地说：“请总理代拟定咨文吧。”
同日，段祺瑞拟定好咨文之后，召见了黑龙江代表张奎安，张奎安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官，全国总理，尽管内心有些绰绰不安，但是仍装作一脸轻松的光棍模样。段祺瑞倒是直接，说道：“如今国家参加欧战在即，尚武将军先练的两个参战师如何了？”
张奎安说道：“兵不少，枪不少，但是缺炮，勇气可以一用，若是现在参战，尚可一战，只是新兵怕丢了国家的人。”
“很好，可以一战即可。”段祺瑞道，“着令，尚武将军王茂如，率领参战军。即刻开赴天津，准备参加欧战吧。至于黑龙江督军，仍旧给他保留着，留下来的负责人由他自己安排。我还给他一个官衔，中国参战军总司令，运兵船由政府负责派遣，军事补给也有政府负责。”
“是。”张奎安倒是没想到段祺瑞这么急切。国会不是还没通过吗？怎么现在就派兵？
段祺瑞又道：“让秀盛发一个通电，安抚一下学生，如今不知道被谁搞的。好像是政府多么愿意将中东铁路归还给俄国一样。”
张奎安点点头，离开了，心中却冷笑说这能是秀帅一封通电安抚得了的？真是开玩笑。秀帅开心还来不及呢，还安抚，闹得越大，秀帅名气越大，民族英雄啊，岳飞一样的人物。王茂如倒是发表声明，安抚学生，说自己一定会率领士兵，收复国土，匡扶我大中华主义。
大中华主义倒是第一次被王茂如提了起来。由于支持了中东路苏维埃工农兵，广大在国内活动的布尔什维克们得到列宁的指示，配合王茂如，他们太弱小，太需要朋友了。于是本以为会遭到全国痛骂的王茂如。竟然得到了全国上下所有人的赞扬，倒是弄得准备挨骂的他摸不着头脑了。不过斯拉文的一封电报，倒是让王茂如清醒地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得到这么大的支持了，原来列宁发话了。
因为俄国爆发二月革命，许多在俄国远东修筑铁路的工人得以逃回来，他们沿着远东铁路有的步行。有的坐火车回国，哭诉在俄国遭受的欺骗。仅在三月份到四月份之间从满洲里逃回来的工人就有三万人，这几年陆陆续续有接近二十万中国工人被骗到俄国，或被杀死，或被累死，或被虐待死，活下来的不足十五万人，其中一部分参加了苏维埃工人武装，一部分在当地安家落户，一部分逃了回来。
王茂如没有让他们回家，而是安排到了呼伦城巴扎大营首先回复身体，并且要求这些工人全部参加黑龙江陆军，如果不从，即刻送到煤矿去。王茂如担心的是，这部分人中，掺杂了中国布尔什维克党徒，因此要求，任何拒绝参加军队的人，立即抓捕，任何反抗，立即击毙歼灭。
中国工人中绝大多数都是老实巴交的人，得知新兵训练每个月有三块大洋，正式成为士兵之后每个月有六块大洋的军饷，立即欣然接受，要知道，在俄国修铁路，一年才十二块卢布，干了三年，卢布贬值，这剩下的卢布折合起来才三块大洋，也就说干了三年才赚了三块大洋，这些人怎么回家啊。黑省陆军供吃供住供衣裳还教大家学习，什么“北尚武，恩如父，王茂如，今我主，打天下，我做主，秀帅恩，当死报，分土地，发媳妇，给尊严，还份屋”等等三字经，当真是天天洗脑日日宣扬，浦继充分发挥了后世传销人员的手段，找到许多说书的，嘴皮子厉害的人，每日新兵训练完毕，让士兵们歌颂伟大的尚武将军王茂如，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送去煤矿的，也被迫接受洗脑教育，一遍又一遍重复尚武将军好，尚武将军伟大，尚武将军是全国的大救星等教育。
作为宣传处处长，浦继享有极大的权力，他找到金秀山拍摄电影，讴歌王茂如的光辉事迹，金秀山傻眼了，说哥们这怎么拍？
金秀山自从辞去督军秘书一职之后，便组建起了一个名为高陵的电影公司，高陵是金秀山的字，凭借着王茂如的关系，很快在齐齐哈尔建立起一间电影制作戏院，并且购买了摄像机，胶卷等等一系列设备，还主动挑选演员，有个叫做刘俏梅的南方来的女孩，被他一眼看中，做了高龄电影公司的当家花旦。这金秀山也是兴趣所致，成了了这件电影公司之后才两周，便拍摄了一部电影。
因为此时的电影属于无声片，金秀山在美国喜欢看的是那些喜剧，于是便自编自导自演了一出喜剧，叫做《小子追女记》。金秀山拍摄的第一部电影，居然是爱情片，这也和他本身有关。金秀山从小出身在官宦家庭，父亲是清政府的官员，后来又是北洋政府高官，他本身出国留学，除了应付父母的学业检查同时学习拍摄电影之外，也没吃过什么苦，回国之后投奔的是老大哥王茂如，受到重用。
可以说，金秀山出生在蜜罐子里，长在蜜罐子里，让他拍摄什么穷人有多疾苦，穷人之间的亲情的电影，金秀山绝对拍出不来，他都不知道穷人的生活是什么样子。
《小子追女记》讲述的是一个小子，偶然之间在舞会之中遇到了一位千金大小姐，为这位大小姐的风采着迷，想尽各种办法接近小姐。如跑到楼下唱歌，被小姐的丫鬟倒一身洗脚水，去小姐常去的学校发现原来是女校被保安追着打，不知不觉跟着小姐回家，却被她家的狗追了好几公里，等等搞笑情节。后来的故事则是小姐家中着火，小子不顾一切将小姐救了出来，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整个电影四十分钟，在默片中属于长的了。金秀山的电影一经放映，大获成功，甚至二公子袁克文看了之后大为叫好，与金秀山商量之后，迅速在齐齐哈尔建立三家电影院，日日播放这部鸳鸯蝴蝶牌的电影。
这浦继让金秀山拍摄宣传王茂如的电影，宣传电影，这怎么拍？金秀山想破脑袋，也不知道如何拍摄。他趁着王茂如回到齐齐哈尔之际，拜访老哥哥，跟他说要拍一部宣传王茂如的电影。
王茂如一听，哈哈大笑，道：“怎么？你电影弄好了？”
金秀山道：“秀帅，别看不起我啊，我的电影绝对精彩，不如在督军府放一场如何？”
“好啊。”王茂如也很想看看他拍摄的电影，说实话，这个年代的娱乐太单调了。
督军府中也有一间大屋子，是平日开会的时候使用的，如今正好用来放电影了。金秀山让人赶紧拉过来放映机，这边管家王鹏准备瓜果小吃，又去邀请大夫人乌兰图雅，二夫人玉琢，三夫人坐禅，干妹妹日本女孩宫藏美咲，那些仆人们也愿意来看，地方足够大，便也搬着小凳子过来看热闹。督军府早就用上了地暖，因此这屋子里倒是热气腾腾的。
王茂如左边坐着的是二夫人玉琢，三夫人玉蝉，右边坐着大夫人乌兰图雅，干妹妹美咲，倒是很像一个土财主领着地主婆一般。
玉琢嗑着瓜子，说：“爷，这电影是甚么？”
“好玩的物件，等一会儿你就喜欢了。”王茂如左手摸着她的小手说。
“不正经，那么多人看着呢。”玉琢媚了他一眼，抽出小手继续嗑着瓜子。
王茂如看看右边乌兰图雅，穿着蒙古衣裳，显得有些热，便笑说：“阿雅，你穿这么多，等一会儿出汗了怎么办？一出屋，一身汗，风一吹感冒了。”
乌兰图雅倒是瞪了他一眼，说：“你管我死活？好几个月不回家，我是死是活，你关心么？”
梗得王茂如没话说了，连忙抓住她的小手，好摸抚一下，乌兰图雅倒是没有抽回来，反倒是解恨似的捏了他一下，嘴里还哼了一声。
王茂如见美咲低落的神情，叹了口气，说：“美咲，住得习惯吗？”
“一切都很好，秀盛大哥。”
“那就好，中文学的很进步。”王茂如表扬道。
“一切都是老师的功劳。”
“你还很谦虚嘛，哈哈。”王茂如正笑着呢，玉琢说：“爷，抱抱宗鼎，他想你了。”
王茂如忙回头，抱起自己的儿子，换笑道：“臭小子，想老爸了吧。”欢喜得不得了，倒是没看到左玉琢得意的盯了一眼美咲，美咲忙低下头，不敢看回去。王茂如是看见了但装作没看见，他心理明白这件事儿，玉琢放着这个日本女人呢。心想玉琢恐怕是不知道，自己也防着这个日本女人吧，不过女人防备女人，总比自己这个男人去防备的好。于是乐乐呵呵地逗弄起孩子来。




最后一个北洋军阀 卷三千古奇功 第277章 财神归位
金秀山这人绝对是人才，拍出来的《小子追女记》逗得满屋子里的人前仰后合，连王茂如也忍俊不禁，一家人其乐融融，放了一遍还不够，连看四遍这才因为时间晚了，结束放映。之后王茂如将金秀山叫来，说：“看不出，你蛮有才华的，当初让你做我秘书的确是大材小用了，以后你完全可以成为中国电影教父。”
金秀山得了夸奖，兴奋地不行，激动地说：“秀帅说我行，我一定行。”
“对了，宣传我，和宣传黑龙江陆军一样，这样吧，我写个本子，你照这个本子拍。”王茂如道。
金秀山吃了一惊，道：“秀帅，你还会……写剧本？”
王茂如气道：“小瞧我是不是？我不单单将军，我还是《大国崛起》的作者，还是中国现代主义诗歌领袖，写个剧本不是手到擒来。”
“好，什么时候秀帅能写完？”
王茂如道：“今天就写，我说，你写，咱们俩争取今天就搞定这个剧本，然后我支持你拍摄。”
金秀山捋着袖子一脸兴奋地说：“行，就这么办，今晚咱俩都别睡了。”
王茂如道：“这样，第一个镜头，拍摄黑龙江骑兵，万马奔腾的冲杀场面，我让宫小旗的骑兵旅来一次集体冲锋，你要拍广角和近角两个场面，长镜头一定不能少。宫小旗的第八骑兵旅有五千人呢。五千人冲起来的场面，何其壮观，用一个万马冲锋的场面，足以让你电影看到的第一眼就把人给镇住！”
金秀山呆呆地说：“秀帅。你这不是编剧的活儿，你这是导演的活，这是我的活啊。”
王茂如一愣，继而哈哈大笑，道：“得了，就这么办，知不知道？那拍摄的时候，你要在片子里写上。你是正导演，我是副导演。”
“别，别，还是你是正导演吧。我要是盖过您老人家，将来别人指不定怎么编排我呢。”金秀山道。
“少废话，这组镜头，需要拍摄三分钟，从正面。侧面，上方，近角，远角。多方面立体地战士我骑兵部队的一往无前的气势。”王茂如道。
“是。”
“第二个场面，则是阅兵。”
“阅兵？”
王茂如点点头。道：“咱们打了胜仗，自然要阅兵。在齐齐哈尔，就在齐齐哈尔，自由广场已经建立好了，就在这里阅兵。你呢，要把我开头讲话的神采，以及参加收阅的部队的英勇身姿全部记下来，要用至少四台摄像机同时拍摄。”
金秀山苦着脸，道：“我们只有一台摄像机。”
“那就去买，你这小抠。”
“是。”
王茂如又道：“最后，是我坐在指挥车中，身后是数万步兵端着刺刀徐徐前进，走向你的镜头。”
“数万士兵？”金秀山惊讶地问，“真的数万士兵？”
王茂如道：“大概将近两万，所以你一定要拍摄好，我最后准备叫学生师来出场，学生师正步走得最好。”而后一拍手，道：“这样好，这样最好，就这么办了，用这部电影来宣传我黑龙江陆军！吓死张作霖！”
金秀山挠着头，电影怎么吓死张作霖？
民国六年，1917年4月20日，黑龙江督军府发出委任令，1、任命张弘扬担任华夏民族银行行长，黑龙江省财务厅厅长。2、赵佳诚不再担任这两个职务，只担任督军府财政处处长，兼黄金公司总经理。3、任命张奎安担任督军府联络处处长，涉外专员，不再担任秘书长。4、任命张毅伟担任督军秘书长。5，着令参战军第一师，即刻举行全军大比武，大比武之后准备开赴欧洲战场。
这四道命令之后让小财神张弘扬入主了黑龙江省政局，正式开始了他亚洲第一财神爷的传奇一生。张弘扬比起赵佳诚来说，理财能力更强，赚钱能力更强，而且为了赚钱不择手段，深谙厚黑学原质。王茂如需要的就是他来赚钱，赵佳诚守成有余开拓不足，王茂如进一步发展，绝对需要这样的人才。同时，也让财政能力平平但忠心耿耿的赵佳诚有了新的战斗岗位，王茂如派兵收复黑龙江境内所有金矿，驱赶抓获所有非法开采金矿，并关押了所有俄国非法开采金矿矿工以及俄军。赵佳诚除了负责军队财政大权之外还负责黄金公司开发，交给他王茂如也放心，换别人他还真不放心。
口才极佳的张奎安正式成为王茂如的外界交际代言人，行走于各势力之间也更名正言顺。王茂如本身而言不喜欢抛头露面，到处演讲宣传串联，但有的时候做到了一些位置又不得不去应付。民国那些喜欢抛头露面的人也很少能成事的，不少人不是昙花一现，便是遭到暗杀，尤其是在公众场合，因此即便是黑省内，王茂如也极少参加什么酒会。因此张毅伟顺理成章地成为秘书长，和副官长魏东龄成为王茂如一左一右一文一武副官。
由于与俄国人发生的冲突导致学生师考核时间无限期延后，此时被重新提起，学生师对于欧战的兴趣越来越浓，王茂如顺势让他们进行考核，等待段祺瑞对德宣战，伺机斟酌时机派兵出国。
四日之后，正巧张奎安接受段祺瑞吩咐，着令学生师准备出发，兵赴欧洲。
同时，王茂如要求黑龙江陆军进行全省两个月之后进行阅兵，阅兵路线是自由广场前的寿山大道，指定参与阅兵者包括六个暂编师内的十三个旅各派遣三百二十人的受阅部队，以十六乘二十的队列列步前进，抵达省议会正前方一百米时正步走。除了十三个主力旅之外，还有十个检阅部队，分别是学生师将派遣六百四十人的参战军检阅部队，受阅完毕即刻开赴欧洲战场；情报处特务大队派遣三百二十人检阅方阵，这三百二十人因为特殊工作，必须带着黑色面巾受阅；除此之外还有军医部队、女子别动队、水警部队，森林护林队，警察部队，辎重营车队，民兵部队，以及特地出现的新部门，黑龙江陆军飞行大队，届时将会用卡车拖行四架飞机，而在天空之中会飞行若干飞机。整个阅兵仪式由总务处长何如飞与宣传处长浦继负责，受阅部队即刻入住新建军营。
命令发出之后，各部队先是奇怪和表示不解，而后听闻用电影模式记录下来，各个争先恐后，表示一定要选拔出来最好的阅兵人员。
其实大家对阅兵也不陌生，前清的时候也举办过几次阅兵，不过大清士兵一个个都面黄肌瘦，衣服也脏了吧唧的，看上去很没有气势。王茂如是什么人，他可是亲眼看过99阅兵，09阅兵的，对阅兵要求严格至极，何如飞等首先就被要求得苦不堪言，更何况下面士兵。
随着学生师选拔的越来越近，气氛也越来越紧张，学生兵们一个个紧张的不行，却也摩拳擦掌各个唯恐落在别人身后。而且听说，督军大人对这次阅兵非常看重，要亲自监督，更是一个个按耐不住情绪，非要挣得个第一不可。
此时的王茂如到没有去学生师，他跑到飞机厂去了，阅兵的最**就是飞机的出现，立即叫来总工程师欧阳鹏和总经理罗海泉，向他们问询飞机制造情况。
欧阳鹏苦着脸，道：“秀帅，你这要求，不可能实现啊。”罗海泉也是一脸苦笑地摇着头，随后带着他进入飞机仓库。飞机仓库建造在飞机厂的制造车间之后，体积都非常巨大，一排排的仓库看起来颇为壮观，只是此时很是寒冷，打开仓库大门，见到里面只有一架孤零零的飞机。
“怎么只有一架？”
罗海泉说道：“就是这一架飞机也很不容易了，飞机厂从北京搬迁到齐齐哈尔之后，流失了很多人才。”
王茂如皱着眉头，道：“怎么回事儿？说说，是不是待遇不好？”
“不是待遇的问题，是大家都不愿意留在这里，说气候不适应，特别是广东的技师，宁可去工厂做技师，也不愿意来东北居住。”欧阳鹏摊手无奈说道。
罗海泉见王茂如很不高兴，忙说道：“不过还好，咱们的学徒们都长大了，能帮着咱们了，这才让飞机厂搭起了架子。这小家伙们不得了啊，现在试飞飞行员，都是第一批学员。他们没有走的，都留下了，对秀帅都很忠心。”罗海泉说着呢，见到一队半大小子少年跑步，领头的在喊：“一、一、一二一、一、一、一二一……”
“潘树龙！”
“立定！”
当头的一个穿白色西装的少年喊道，忙跑步过来，敬礼，道：“罗老师。”忽然看到了王茂如，很是惊讶，道：“恩帅！你……你也在这儿。”
“嗯。”王茂如将这个少年看个仔细，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神采奕奕，鼻梁坚挺，脸色健康，身高一米七十多，体型匀称，站在面前立如松，说话声音洪亮。王茂如满意地点点头，这些学员可是他的心头肉，不管是在北京还是在齐齐哈尔，从来不曾亏欠了他们，笑道：“潘树龙，我河南征白狼土匪，你就跟着我的吧？”
“报告恩帅，当年我十四岁，今年十八岁。”潘树龙回答道。
“很好，很好啊。”王茂如拍拍他的肩膀，道：“健壮不少，不错，真不错。飞机技术怎么样？”
“屡次第一。”
王茂如笑道：“我记得当初我带了你们六个，他们呢？”




最后一个北洋军阀 卷三千古奇功 第278章 千架飞机
潘树龙表情黯淡了一下。低声说：“孙晓伟前年试飞的时候。摔下来死了。彭安德去年试飞的时候坠毁死了。车林残废了之后。去学习了技工。在工厂里修理汽车。何欢因为一次事故残废。嗯之后……自杀了。六个人里只剩下还剩下我和古晓了。”他的声音很是低沉。显得苍白无力。少年的眼中微红起来。
王茂如叹了口气。道：“为什么自杀？为什么啊？”
潘树龙说不出来。倒是罗海泉在一旁解释说道：“何欢一直以来都非常优秀。在伤残之前成绩也是名列前茅。心高气傲。在修理发动机的时候不甚被飞机的扇叶击中导致右手被削掉残废。正因为心高气傲。他一蹶不振又借酒消愁。整个人颓废了。他本来有可能是最优秀的飞行员的。而且……唉！这孩子受不了打击。从教学楼上一跃而下。自杀了。”
听到何欢的遭遇。王茂如摇头叹气。又问：“第一期我记得好像是四十个队员吧。现在还有多少继续担任飞行员的？”
潘树龙说：“还有八个。有些因为心里害怕。有些事因为受伤。有些死掉了。还有人转行做了飞机技师。”
欧阳鹏点头。满意地说道：“这些孩子没有白培养。他们现在在飞机厂所起的作用越来越重要。他们之中有些人对于工程非常执迷。要不是如今忙于制造飞机。我都想把他们送到国外进修一段时间了。”
没有培养出飞行员。但是培养出技师也不错。不过这成材率低了一点。这也没办法。凭着欧阳鹏这些飞机制造爱好者和原冯如的飞机技师师傅们传帮带教。能培养出飞机技师。也是一种奇迹了。其实飞机发展至今。工艺设备。技术都尚不完善。如今西方强国的飞机制造水平多半是依靠其强大的工业能力支撑。对于飞机的研究投入却并非遥不可及。但是闭门造车总归是不行的。王茂如心知此点。只是如今他哪有时间等待派遣学生出国留学。
王茂如问道：“潘树龙。你的军衔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