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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柳一条
“爹您多想了,”房遗爱开声劝慰道:“孩儿还有娘亲并没有埋怨爹的意思,娘一直说,爹是做大事的人,做大事的人哪能都蜷缩在家中,哪能因为这片方寸之地,而放弃整个天下?”
“你娘她,真是这般说的?”房玄龄颇有些意外地抬头看了儿子一眼,见其郑重点头应是,心中不禁涌现出一丝暖意一片柔情,没想到一直在自己耳边唠叨报怨的夫人,心中竟是这般地理解与支持自己?
“不知爹这次叫孩儿过来,是为了何事?”见老爷子面容稍缓,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的房遗爱再一次出声询问。
“哦,”轻应了一声,亦是不想在儿子跟前失态的房玄龄收拾心情,淡声说道:“明日你杜构世兄就要远去登州赴任,此次一去,不知何年还能再次回返,所以为父思量着,明日一早,带着你一同前去杜府为其送别。”
“这么快?”房遗爱神情一愣,有些惊诧地开声问道:“杜叔父仍是卧病不起,这种时候怎么好让杜构远去登州?爹你难道就不能管管吗?难道就是连皇上也忍心想杜构去那么远的地方去平定什么海患?”
显然,对于杜构的事情,房遗爱亦是一清二楚,只是没有想到,朝廷竟会这般快地就要将其送去赴任而已。
“为父若是能够阻止的话,又何必非要拖至今日?”房玄龄闻此,亦是一声长叹:“群臣ji奋,落井下石,但是他们那边占着大义,占着法理,便是皇上心有不忍,又能如何?”
“登州偏远,且又闹有海患,海匪横行,着实是一险地,但是,旁人的孩子就能去得,为何他杜如晦的儿子就不能前去?”房玄龄道:“这就是那些人的原话,再加上杜构贤侄当时正值候守,正等着被分配官职,这才被他们给抓了空当,将在了那里。”
“旁人的孩子就能去得,为何他杜如晦的儿子就不能前去?仅这一句话,就已将杜构贤侄给bi到了绝地。”房玄龄道:“皇上后来得知,便是心有怒气,可是又能如何?又该如何去反驳?难道说皇室还有朝中重臣的子嗣,就真的比旁的一些官员高上一截,就真的不能身涉险地?”
“原本,克明病重,皇上还能以此压上一压,”房玄龄接声言道:“但是自五日前克明的病情稍有好转之后,那些人又开始蠢蠢yu动,不断地上疏进言,万不得已之下,皇上也只好将杜构出行赴任的日子给定了下来。”
“难道,就真的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杜构前去送死?”房遗爱的小脸有些惨白,从杜构现在的境遇,他好似也看到了自己将来可能要遭遇的状况。
“那倒不会,”房玄龄轻声说道:“在他们出了长安,东行抵至蒲州时,会有一支三百人的jing壮府军随行护卫,有他们在,当可保得杜构贤侄一路无忧。便是到了登州,那些海匪也莫想伤到杜构贤侄分毫。”
“这是皇上的意思?”房遗爱的心下稍安,疑声向老爷子问道。
“皇上授意,为父亲自发出的指令,”房玄龄轻点了点头,道:“虽然杜构贤侄前往登州的决议不能改变,但是在细节上为其稍添些助力,为父却还是能够做得到的。”
房玄龄说得字坚意定,若是连老友的子嗣都不能得以保全的话,那他房乔也就没有必要再在这大唐的官场上厮un下去了,也就更别提日后还要帮着皇上消减这些世家子弟在朝中的影响了。
“行了,今夜早些歇息,记得明早莫要起得迟了!”天已不早,且话已说完,所以房玄龄便轻冲着二儿子摆了摆手,示意其先行退下,不过在房遗爱退至mén口时,房玄龄似有想起什么,最后向儿子叮嘱道:“还有,你杜世叔的幼子杜荷,颇有不俗之处,日后你们之间不妨多多走动走动。”
“是,爹!”应了一声,房遗爱转身退下,不过心中对老爷子最后的嘱咐却是不以为然,就杜荷那小子?房遗爱轻撇了撇嘴,甚至连自己都有些不如,又哪里会有什么不俗之处?老爷子这一次,怕是有些走眼了。





大唐纨绔 第34章 送别(2)
第一卷 杜府二少
“知道为父为什么会同意让你大哥去往登州那么偏远的地方赴任为官吗?”半倚在榻上,杜如晦很欣慰地看着眼前的幼子。
在知晓了登州的具体状况以及兄长现下所面临的险境之后,能够这般着急忙慌,并第一时间来寻自己商量对策,这说明什么?杜如晦细致地打量了小儿子一眼,这说明他当初并没有看错,荷儿他确是一个有担当,有责任,且又很护短顾家的小汉子。
以前,家中一切都相安无事之时,也没见着他们兄弟之间有多么亲密,因为ing子不同,甚至连话语都不甚多。但是现在,府中局势危急,兄长又及将身赴险地,荷儿ing子中的那种坚韧与不屈,也就随之全都体现了出来。
不害怕,不退缩,甚至还要想尽一切办法的去反击,去应对。
前些时孙万德父子是一例,眼前的这件事情又是一例,小儿子这一连番出è用心的表现,直让杜如晦有一种得子如此夫复何求的赞叹与感概,也更加坚定了他要请辞养病,悉心教导幼子的决定与打算。
时间,荷儿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足够他长大成材并能从容应对世间一切的时间与空间,所以,此次回乡休养,不管自己的病情能不能像是王子和所言能够好转,杜如晦的心中已经打定主意,纵使病情恶化,纵是百病缠身,便是硬ing,他也要ing上几年,也要亲眼看着幼子能够真正地担当起杜府的家业。
“孩儿不知,还请爹您明示!”被老爹看得心里有些发má,杜荷忙着低下脑袋,轻声向老爹请教。
“形势所bi,容不得为父推托固然是原因所在,”收回心神,杜如晦淡声向杜荷说道:“但是,真正让为父下定决心要将构儿送出为官的,还是因为先贤的一句古话。”
“人不博览者,不闻古今,不见事类,不知然否,犹目盲耳聋鼻痈者也。”杜如晦接声说道:“构儿他自幼便博览群书,说句不客气的话,iong中学识当是已成七分,通古今,知对错,唯一所欠缺者,就是仍不知事类,不晓人情,故对iong中所学,亦是不能心随意指,灵活灵用。”
“而这次远去登州,仅是在途中,就有将近半载光景,且到了登州之后,他也要学着独自去面对官场上的种种事端与各样人物,”说到此处,杜如晦轻声叹道:“这对构儿来说,未偿不是一个很好的历练机会。”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听了老爹的解释,杜荷随声接了一句。
“嗯,这句话虽然有失偏颇,不过倒是也有些道理。”杜如晦轻点着头接声说道:“所谓尽信《书》,则不如无《书》,有些东西,不去亲身经历,不曾亲眼得见,永远都不会真正的理解。”
“话虽如此,”杜荷接过话头儿,颇为忧心地开声说道:“可是就这么让大哥出去单飞,也未免太过残酷与凶险了些。且不说路途偏远,其中不知隐有几多凶险,但就是大哥平安到了登州,就凭大哥一个手无缚ji之力的柔弱书生,又该如何去平定匪患?”
“柔弱书生?”大概猜出了杜荷话中所谓‘单飞’的意思,杜如晦微侧了侧身子,轻声向杜荷说道:“你却是有些轻看你的大哥了。”
“莫看你大哥外表显得有些单薄,好似身子极为柔弱,”杜如晦道:“而实则是,君子六艺之中,你大哥尤jing骑è,寻常汉子,根本就难近其身。”
“呃?”杜荷神情一愣,之前他还真没看出来,莫不成大哥他还真是一高手?
“而且,这一路,构儿也并非是独自一人前行。”没有理会杜荷面上的惊诧之è,杜如晦接声说道:“除了府上的两个心腹下人与随行的两位衙役护卫外,出了长安城后,你房伯父当是还会另有安排,至少还会有一支百人府军在暗中随同护卫,有这些人在,足可保得你大哥一路的周全。”
“至于到了登州之后,能不能稳住局面,快速地平定海患,”杜如晦微闭上眼睛,淡声说道:“那就要看构儿自身的才能与造化了,成,则定匪有功,既堵了朝中幽幽之口,皇上亦会趁机将其调回重用,日后仕途亦会是坦途一片;败,亦是ing命无忧,但是,至少十年之内,都莫要再想着离开登州了。”
该做的都已做完,能争取的也都已为其争取到位,至于长子杜构最终能不能取得相应的成绩,那就不是杜如晦所能掌控得了的了。
“这,”杜荷张了张嘴,最后只得轻叹了一句:“但愿大哥能够早日平定海患,早些回来长安。”
连老爹都是再没更好的办法,自己这个初来乍到的半调子则是更不用提,正所谓凶险与机遇并存,就看大哥他能不能把握得住了。
“行了,”杜如晦轻摆了摆手,道:“有空的话就去多劝劝你娘亲,莫要整日哭哭啼啼地做那小nv儿之态,于事无补不说,若是让构儿见了,也是徒惹构儿难过烦心而已。”
“知道了,爹。”先是应了一声,杜荷之后亦是轻声回了一句:“儿行母忧,人之常情,爹也莫要太过责难娘亲。”
“嗯。”杜如晦轻点了点头,夫人心中忧挂儿子,他这个当爹的又何偿不是如此?只是有些事情藏在心中也就是了,又何必非要特意表现出来,惹得儿子便是走也走得不甚安心。
“如此,那荷儿就且先告退了,爹也早点休息!”见老爷似有些乏累,杜荷遂起身行礼离去。
“少爷,这就回去歇息吗?”见他们家少爷出来卧房,一直守在mén外的杜荒轻身上前请示。
“可知老夫人现在何处?”轻摇了摇头,杜荷淡声向杜荒询问。
“在大少爷的院子里,”杜荒躬身回道:“大少爷明日就要远行,夫人心中不舍,晚饭后便一直都在大少爷屋里为大少爷收拾东西,多作叮嘱……”
“嗯,”杜荷轻点了点头,而后抬步移身,轻声向杜荒言道:“咱们也过去看看,过了今夜,日后若是再想与大哥叙话,怕就是有些难了。”
“是,少爷!”好似早有预料他们家少爷会有此一举,所以杜荒面上并无太多意外之è,轻应了一声之后,忙抬着步子紧跟在他们家二少爷身后。




大唐纨绔 第35章 送别(3)
第一卷 杜府二少
翌日清晨。
早上七八点钟左右的时候,太子李承乾,房玄龄父子,还有程处默程处亮程家兄弟,全都陆陆续续地赶至杜府。
除了他们之外,也就只人长孙府与翼国公府等寥寥几家有派下人过来送上仪程,算作心意。
官场中的人情冷暖,由此可见一般,得势,则mén前熙攘,巴结奉承且不请自来者良多;失势,则再难有人登mén,冷眼旁观且落井下石的小鬼群现。
患难,方见人心,失势,才知冷暖。
坚持着下榻亲送长子出府的杜如晦,就这样稳稳地在厅堂坐着,双目紧盯着周正的府mén,过了今日,朝中诸人,何人可以深jiā,何人只需假结,何人不需理会,何人要心存戒备,已是一目了然,再也没有比现在这种失势之时的状况,还能更加确切地试出人心了。
“爹,时辰差不多了。”mén前的冷清局面,杜构不禁是心酸一片,担心老爷子会承受不住,伤了身子,所以见着外间的旭日已经高高升起,借机起身提醒。
“嗯,想来后面也不会再有人来了,”轻点了点头,杜如晦手扶椅柄颤颤地站起身来,淡声说道:“如此,咱们就且一同出城吧!”
“爹的身子方有起è,现下正需卧榻静养,还是莫要再出府了,”杜构忙着上前搀扶,轻声在旁劝道:“有娘亲有二弟,还有房伯父他们去送孩儿,也就够了。”
“不亲眼看着我儿安然离去,老夫心中定会不安,”轻拍了拍杜构的双手,杜如晦温声说道:“所以,这件事情无须再提,出城!”
老爷子作出的决定,没有谁能执拗得过,所以,杜如晦,房玄龄还有李承乾一行数人全都出得府mén,登上府外早已备好的马车,缓缓向长安东城方向赶去。
东城mén外,驿站边旁,一辆官家的驿车,两位身材壮硕身着官服的带刀衙役,早已在外面等候多时,乍然间见到这么一群位高权重之人驾临,全都低头见礼,乖乖地站在那里不敢多言,先前什么路途遥远,前程凶吉未卜之类的埋怨,这一刻,全都被抛到了九宵云外。
“钱财虽俗,但是出mén在外,却最是不能或缺,”在他们家老爷子的示意下,房遗爱拿着早已备好的细软盘资走至杜构身前,轻声说道:“些许心意,还望大兄莫要推迟,一路保重!”
“多谢贤弟!多谢房伯父!”礼之所致,并不是谦虚客套的时候,所以杜构并没有出声推辞,双手将房遗爱递来的盘资接过,随手jiā于身边的仆从,杜构拱手躬身向房玄龄父子谢礼。
“男儿当杀人!当斩尽一切心怀不轨之贼寇!”程处默一如既往地彪悍,上前狠拍了下杜构的肩膀,而后从腰间取下一支短匕送上,道:“此匕幽泉,可削铁如泥,为兄用之已斩数人,今赠于贤弟,望贤弟能用它斩尽海匪,建功立业!”
“多谢大兄!”双手将短匕接过,杜构的眼圈儿有些泛红。幽泉短匕,一直都是程处默的贴身宝贝,平素便是想要借之一观都是有些不舍,不想今日别离之时,他竟直接将其送出,此间情义,厚重如山。
“杜荒!”见前来送别之人,除了李承乾这位太子殿下之外,其他几位都已上前别过,杜荷不由轻向身边的杜荒叫嚷了一声,杜荒闻言,知道他们家二少的意思,遂直接将一直抱在怀中的字画双手递上。
“知道大哥即将远行,小弟心中甚为不舍,”将字画从杜荒的手中接过,杜荷又双手转递至杜构的手中,沉声道:“前些天,小弟心中颇有些感触,故亲笔写了一副字赠与兄长,望大哥能够早去早回,一路安康!”
“二弟有心了!”接过字画,抬手轻拍了拍杜荷的脑袋,杜构轻声说道:“为兄此去,不知何日才是归期,家中二老,就有劳二弟多尽孝道了。”
“大哥放心!”杜荷重重地点了点脑袋,纵是没有大哥的吩咐,他也绝不会让老爹老娘在家中受了什么委屈。
“嗯!”杜构再次在他们家老二的脑袋上轻拍了拍,微点了点头,知道老二现在已是多有长进,已再不似以前那般胡闹顽劣,所以有他在二老的跟前承欢膝下,他便是走,也能走得安心一些。
把字画jiā由身边的仆从,杜构别过杜荷,抬步向杜如晦还有杜楚氏二老走来,弯身一礼,轻声说道:“爹,娘,孩儿走了,二老保重!”
“嗯,”没有再多作训导,杜如晦颇为硬气地轻点了点头,别过脸去,而在一边搀扶着他的杜楚氏,则已是再次泣不成声,泪流不止。
“多余的话,孤也就不再多言,”见该说的话都已言尽,杜构也是临行在即,一直没有言语的李承乾从身边的内i手中接过一个包裹,上前来轻声向杜构言道:“这里面装着登州令的授印,还有登州、莱州以及青州临近三地的驻守兵符,必要的时候,可凭此符向此三地守军借调部分兵卒用以平dng海患。”
“总之,对于杜大哥来说,”李承乾郑声说道:“此去虽然凶险,但却也是一个难得的建功之机,希望杜大哥能够好好把握,早日还朝!”
“是,太子殿下!”知道这里面装着的全都是他到登州后得以安身立命的本钱,所以杜构直接双手接过,坚声向了李承乾说道:“微臣此去,定会竭尽所能,驱逐海匪,安稳地方,不负皇上还有太子殿下之厚望!”
说完,对着李承乾还有在场之人一个全礼之后,杜构便头也不回地转身向不远处的驿车及两位衙役所在的方位走去。
及到马车跟前,临上车时,一直注视着杜构的众人又见到杜构忽然又停下脚步,转身跪倒在地,冲着杜如晦还有杜楚氏连着磕了三个响头之后,这才起身登上马车,命着车夫还有随行之人,绝尘而去,不消片刻,便在官道上失去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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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 第36章 邀请
第一卷 杜府二少
杜构走了,带着杜如晦与杜楚氏满怀的牵挂与担忧,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长安城。
连着三天,杜如晦与杜楚氏的面上都再没lu出过笑意,尤其是杜楚氏,一有空闲就会呆坐在院中,神è忧郁地注视着长安城东的方向,一待就是半天的时间,有时甚至连餐食都会忘记。
对此,杜荷虽然心中忧挂,但是却也没有一点切实的办法,像是这种离别之愁,只有足够的时间才能缓缓地将其冲淡,而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每日都多ou出些时间来陪伴在老娘的跟前,折腾,使劲儿的折腾,或跳或闹,或说或笑,总之不让老娘有太多的空闲独处,不让她再有时间去多作思量与挂念。
不过,逗人开心,终归不是杜荷的长项,虽然杜楚氏也看出了幼子的心思,心中多有感触与暖意的同时亦在主动地配合,不再在小儿子的跟前流lu出任何伤心和忧念的神è。不过类似于这种游子之思,又岂是几番话语几多笑闹就能够抚得平捋得顺的?每当夜深人静之时,杜楚氏仍是会忍不住目视东方,眼中蕴泪。
这些事情,杜楚氏做得隐蔽,原本杜荷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知晓,不过杜荒却是会不时地从小翠那里得来一些杜夫人的近况,所以,连带着杜荷也就随之多少地知道了一些,心生忧虑的同时,也只能是一声长叹,没有任何好的办法。
好在这种略显压抑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在大哥杜构走了之后的第四天,老娘前些日子新收的那个义nv凌若曦回来了。
治办完双亲的丧事,又在坟前守了七天的灵孝,之后在杜川的帮助下又将家中的财物与房产地产全都整理妥当,这才没了半点牵挂地随着杜川一起返回了府里。
回到府里的第一时间,他们就从下人的口中得知了大少爷离府的事情,知道老夫人心下定然难受,所以顾不着怎么收拾,凌若曦直接就来到了杜楚氏的身边,整日陪伴、宽慰,便是到了夜里,也都不曾离过半步,还别说,因为她的回归,随着她的jing心陪伴与i候,杜楚氏的神è还真是变得比之以前开怀了许多。
善解人意,温柔体贴,这是杜如晦在见到凌若曦后在杜荷的面前给出的评价,看得出,对于这个义nv,杜如晦亦是满意非常,身边能有这么一个温柔可人的贴心nv儿,对于他们一直都想要有个nv儿却一直都未能如愿的杜氏两口来说,亦是一桩幸事。
对于杜荷来说,有这么一个漂亮妹妹代自己在父母的跟前承欢膝下,既哄得了老爹老娘的开心,又为自己省下了不少的时间可以安心在书房去完成他现在最为需要的原始积累,心中亦是多有感ji,也算是正式地在心里面接受了有这么一个妹妹的存在。
所以,只用了不到三天的时间,凌若曦就凭着她的诚心实意,凭着她的温柔可人,凭着她的勤快贴心,彻底地在杜府站稳了脚根。
“少爷,”为他们家少爷砚着墨汁,杜荒轻声在一旁禀报道:“晌午的时候,房二公子又着人过来邀请,说是三日后与其他几位世子少爷去城北渭水河畔游玩踏青,当时老爷正好下得uáng榻,在院中闲走活络筋骨,知道后便已开口替公子应下了。”
“嗯?”杜荷手中的má笔一顿,不由扭头向杜荒看来。这倒是奇了,别的父母都巴不得自己的孩子整日呆在房中用心读书,老爹怎么还主动地要将自己推出去玩耍?
“老爷说,无论做什么事情,不管是处理朝政,还是读书习字,劳逸结合,张驰有度,才是正途,不然的话,只是一味地劳习作,迟早有一日,也会如他一般,耗坏了身子,”杜荒接声说道:“老爷见少爷在家中已经憋闷了半月有余,整日呆在书房之中少有活动,也是该出去放松一下的时候了。”
说出这番话来,杜荒心中也是多有感叹,整整半个月的时间,没有出过府mén一步,整日呆在书房之内,要么读书,要么临摹书艺,这事若是放在以前,说出去有谁会信?
还有就是老爷对待二少爷的态度,以前巴不得天天将二少爷锁在屋里绑上书前的老爷,现在竟也会主动说出让二少爷出去游玩的话语来,若不是老爷当时说得真切,杜荒几是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什么时候起,府里的一些状况,已变得让杜荒有些一时都难以适应了?
“嗯,”杜荷轻点了点头,道:“既然爹已经应下,那就且先这么定下吧,时间到了,记得莫要忘了提醒我一句。”
不知不觉,来到大唐已经小有半月,杜荷直起身子,看着桌案上被自己翻看过的一些常用书册,还有已经初具前世钢笔字七成功力的软笔小楷,杜荷觉得,应是已经能够出去见人了。
而且,自到大唐以来,除了前些时大哥远行出去相送时出过一次府mén,其他时间一直都宅在家里,也是时候出去领略一下大唐时代的生活百态与风土人情了。
“还有,”见他们家少爷点头应下,杜荒应了一声,接声向杜荷禀道:“方才老爷在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还顺便问了下那天二少爷赠予大少爷的那幅字画,好似对字画上的内容颇感兴趣。”
“哦?”杜荷再次抬头向杜荒看来,轻声问道:“你说了?”
“回少爷话,”杜荒忙着弯下身来,躬身说道:“小人觉得那并不是什么隐秘,而且又是老爷问起,所以就跟老爷提了一提。”
“爹可有说些什么?”无论是做官还是做人,很多东西都是相通的,杜荷很想知道,老爹这个在史书上都留有名号的大唐辅宰,在听到‘难得糊涂’这四个字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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