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纨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柳一条
“字迹还是这般难看,”看到纸上字迹的第一眼,杜如晦不由眉头微皱,不过随后便缓缓舒展开来:“不过比之以前,却是多出了几分厚重与规矩,足见荷儿在书写之时,已是用了心思,不再似以前那般只为应付。”
字不好,可以勤练,但是若是心不正,那就再难有什么作为了。所以这一次,杜如晦倒是难得地没有在杜荷的字迹上多作训斥。
“孟轲敦素,史鱼秉直。庶几中庸,劳谦谨敕……,,
“这不是《千字文》么?”方听老爷yin出两句,杜楚氏便已知晓了它的出处:“荷儿怎么又读起《千字文》来,这篇文章他不是早在五岁时就已经熟烂于iong了吗?”
“熟烂于iong,并不等于就已理解得通透彻切,”杜如晦倒是有着不同的见解:“千字文虽只有千字,但是里面却涵盖着古往今来的诸多先贤圣者的心血典故,上至日月星辰,下至人情事故,可谓无所不包囊其中,荷儿能想到从此入手,多有重筑根基从头再来之念,足见其是真心悔过,不愿再重蹈覆辙,仍如先前一般。”
“嗯,老爷说得有理!”杜楚氏点头附言,心中对小儿子的表现,不由又多出了几分欢喜与希翼。
大唐纨绔 第30章 敲打
第一卷 杜府二少
“少爷的字,可是一天一个变化,且是越来越有大家的风范了,”小心地为他们家少爷砚着松墨,看着杜荷正在写出的前三个字迹,杜荒有些心虚地拍着他们家少爷的马屁:“若不是小人每日得见,断是不会相信这日前日后纸上的字体竟是一人所为。想来便是老爷见了,也必会对少爷赞不绝口!”
“嗯,”杜荷轻嗯了一声,手下的笔迹不停,待将要写的字体写好,这才将手中的má笔放下,低下头来仔细地端瞧着自己方才所书写出来的几个大字。
“赤子忠心!”轻声将四个仍带着墨香的大字朗声读出,杜荷颇为满意地轻点了点头,而后,不着痕迹地轻声向身侧的杜荒问道:“杜荒,怎么说你也随在本少爷的身边读了几年的诗书,可知这几字,是为何意?”
“回少爷话,”砚墨的动作稍顿,杜荒眼中闪现一丝慌lun与怯意,不过仍是出声向他们家少爷回道:“古语有云‘子生赤è,故言赤子’,意指人如孩童,心无邪念;至于忠心,是为真诚、忠诚之意,意指……意指一心不事二主,不做有违主人或是君上心意之事……”
“少爷现将这两个词放在一起,想是,”杜荒低下头来,怯声回道:“想是要讲人若赤子,不起二心……”
“很好,这两年的书也算是没有白读,”见杜荒将这两个词讲解得这般透彻,杜荷还真是有些刮目相看的意思,实没想到,就杜荒这么一个小小的书童仆从,肚子里倒还真有些实货。
“人若赤子,不起二心,说易行难啊!”轻叹了一声,杜荷直起身形,随手端起桌上方倒不久的新茶,小呷了一口,而后看着桌上所写的四个大字,神è淡然地轻声向杜荒问道:“这些时日,见你似有偷偷收藏本少爷废弃手稿之爱好,这一张,就当是本少爷赠予你的,也且收起来吧,省得稍后再提心吊胆地那般麻烦!”
“少爷恕罪,少爷恕罪!”杜荷的话语方落,杜荒的小脸儿就是一白,唰的一下整个人便都跪倒在地,急声向他们家少爷说道:“少爷明鉴,小人所收那些手稿,皆是因老爷夫人想要观看,又怕冒然过来会打扰到少爷读书习字,是以才让小人时常带出一些过去,小人并没有对少爷不忠,并没有对杜府起过二心,少爷恕罪!少爷明鉴!”
杜荒显然不是什么笨人,从见到他们家少爷写出‘赤子忠心’那四个字时,他心中就已隐约猜出二少爷的心思,二少爷这是在怪自己不经他的允许,就向老爷还有夫人回报了他的近况,这是在敲打警示自己。
“行了,本少爷又没有真个怪罪你的意思,起来吧!”低头看了杜荒一眼,见小家伙浑身发抖地低着脑袋,显是被吓得不轻,知道敲打的目的已经达到,所以杜荷便弯下身,将其拉起身来。
“若是日后爹娘再想观看,你可直接开口向我讨要,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之事,”待杜荒站直了身子,杜荷淡声说道:“没有必要再向之前那般偷偷momo地拿些废纸过去,平白污了爹娘他们的眼睛。”
“而且,”说着,杜荷又低头深看了杜荒一眼,接声说道:“我很不喜欢有人背着我,做一些或是说一些我不喜欢或是不愿被旁边人知道的事情。”
“是,少爷,小人记下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杜荒乖乖地点头应声,感觉他们家少爷比之以前,可是聪明厉害了不止一点半点儿。
像是以前,别说是从少爷这里偷偷拿点废纸,便是他背着少爷将少爷在府外的所有举动全都向老爷夫人禀报了一遍,也没见他有过哪怕一次地疑心与察觉,更别说像是今日这般拐弯抹角地借着写字送字来敲打自己了。
也许,正如老爷还有夫人所说,少爷他,是真的长进了,不止是学业,秉ing,还有他的聪明才智与处世的手段与技巧,也都有了惊人的进步。
不可小视,不可违逆,看来日后再在这位二少爷的身边做事,一切都得多添些小心谨慎了,若是再遇到像是这般在背地里通风报信儿事情,若是实在拖不过的话,杜荒小心地抬头看了他们家二少爷一眼,再不济也要提前向这位爷当面知会一声再去不迟。
虽然在这府里,主事之人是老爷还有夫人,但是作为二少爷的书僮兼贴身仆从,归根结底,他还是二少爷的人,自己的前途和命运,终归还掌握在二少爷的手里。对于这一点,杜荒一直都看得很是分明。
以前少爷不懂事,需要自己时刻提点照看,若是在外闯祸或是做了什么错事,自己不得不向老爷还有夫人他们回禀。
但是现在,杜荒心中有了计较,二少爷明显地有了长进,也开始有了想要自立自主的迹象,自然而然地也就会需要有属于自己的空间与不想要外人知道的隐密,所以,做为少爷身边最为亲近的随从,杜荒知道,有些事情,他也需要把牢自己的嘴巴了。
不然的话,下一次,他所要面临的,怕就不是现在这般简单的敲打与隐晦的警示了。
杜荒的年岁虽然不大,但是从小长在府里,整日又陪着少爷在外面转来转去,听得多了也见得多了,对于那些失去主子信任的仆从会有什么下场,杜荒心中一直都很是清明,那种结果,绝对不止是凄惨那么简单,很多时候,怕是连ing命都很难保全。
“听爹说明日大哥就要远去登州赴任,”将手中的茶碗再次放回桌面儿,杜荷扭头看了仍在那里惶惶不已的杜荒一眼,轻声向其问道:“依你之见,我该备些什么礼物为大哥饯行?”
“回少爷话,”杜荒闻言,忙着收拾心情,躬身回道:“大少爷周遭什么都不短缺,像是仪程衣物之类的必须之物,夫人必是已经为大少爷收拾妥当,所以,依小人之见,少爷不妨亲自写上一幅诗词送上,既文雅又显得很是亲切,大少爷定会欢喜。”
“写字么?”杜荷轻点了点头,凝神静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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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 第31章 难得糊涂
第一卷 杜府二少
“荷儿真是这般说讲?”看着手中写着‘赤子忠心’四个大字的净纸,杜如晦倚靠在榻边,半眯着眼睛向杜荒看来,见杜荒低着脑袋,神è拘谨,不由轻声向其问道:“只怕是,这副字也是荷儿嘱咐着让你送过来的吧?”
“老爷明鉴,确是如此!”杜荷低着脑袋,腰身也随之弯得更低了一些:“少爷知道老爷还有夫人对其关爱有佳,所以,决定日后每日都会专mén写出一副字来供老爹夫人点评!”
“赤子忠心!”仔细端详了下手中的四个大字,杜如晦好似没有听到杜荒的回言一般,仍是多有惬意地轻声品评起来:“字体端正,字迹浑圆,敦厚之处蕴有锋芒阵阵,平淡之间藏有雄心在内,虽仍不及构儿之笔风,但却胜在已得了几分刚正风骨在内,比起三日前,荷儿的进步,堪称神速!”
这倒不是杜如晦自夸自己的儿子,实在是杜荷的进步着实让人惊诧。
五天,杜荷仅仅用了五天的时间,就已经彻底地改变了自己书写的习惯与字迹,原本软趴无力状若蚯蚓且又难以入目的字迹,一下就成了刚正骨直,厚重如山,就像是已然勤练了十数年书艺的名家之作!
就好比一个刚刚坠地的婴孩,还没有吃上两口nǎi水,唰的一下就已开始挣脱母亲的怀抱,跳在地上健步如飞,且看其姿其态,甚至比一个éng人走得还要安稳。
这可能吗?看着手中儿子所书这四个端端正正的大字,杜如晦轻声感叹,原来这个世上,真的有那种无师自通的天才,原来荷儿一旦认真做起某件事来,成效竟会如此显著!
若不是这五日来荷儿每日所书写的字贴这里都有所保存,若不是依稀还能从原来的字贴上看出荷儿每日书法上几是脱胎换骨的变化,杜如晦断是不会相信,这些竟全都是自家幼子在短短的五日之内所为。
五日尚且如此,若是给他一旬,一月,或是一年,十年的时间,他又能走到何种地步?
“至此以后,”轻轻将手中的字贴放下,杜如晦半眯着眼睛轻声向杜荒说道:“事关二少爷之事,若非紧要,就莫要再向老夫还有夫人禀报了。”
“是,老爷!”杜荷心中颇为欢喜地高声应了一句,没想到他们家老爷这一次竟是这般地好说话,竟像是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一般,直接免去了自己左右为难的境况。
“行了,老夫乏了,你也且先退下吧。”看到杜荒面上不经意间所流lu出来的那一丝欢喜,杜如晦心中不禁轻声一叹,看得出,这个小杜荒的心思,确是已经全都偏向在了荷儿的身上,纵是没有自己的那一番吩咐,日后怕是也再难以从他的口中得到半分关于荷儿的确切消息了。
对此,杜如晦并没有任何失望和愤怒的意思,儿子长大了,身边早就该有个知心的心腹之人了。而这个小杜荒,自幼聪明伶俐,做事不一丝不拘,对杜府更是忠心耿耿,也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人选。事实上,当初之所以为如此地培养杜荒,所为的,不就是想让荷儿长大之后,身边能有一个能力不俗的可用之人么?
侧身平躺,将身上的裘被盖好,杜如晦轻冲着杜荒微摆了摆手,淡声说道:“记得将老夫的话带给荷儿知晓,想来,这也是他最想要的结果。”
“是,老爷,小人记下了!”再次躬身一礼后,杜荒缓缓退身了了卧房,而后便急步向他们家二少所在的书房走去。正如老爷方才所说,他们家二少爷,怕是也在等着老爷的这番回复。
“长大了!”听到关mén的声音响起,平躺在榻上的杜如晦又复睁开双眼,嘴里喃声自语道:“想当年,便是老夫,也是在十五束发之后,才起了想要自立的心思,才有了一连串的计策将杜川从父亲的掌控之中彻底收在了身边。”
“没想到荷儿他较之老夫,竟还提前了三载,”想到杜荒方才一脸的情愿与窃喜,杜如晦不禁轻声感叹道:“如此心计,如此手段,同龄之中,当是再无人能出其右。”
“少爷!”回到书房,见他们家少爷正在一副长条的宣纸上用心题着字迹,杜荒轻身一礼,知趣地乖乖站在一边,没有多作言语,深怕自己过多的动作与声音,会影响了少爷题字时的心境。
“嗯,”将手中的má笔醮足了墨汁,杜荷抬头看了杜荒一眼,轻声向其问道:“爹他怎么说?对我的字,可还算满意?”
“老爷说少爷的字字体端正,字迹浑厚,虽仍不及大少爷所书,但是确也已有了几分风骨在内,很难得。”杜荒恭声回道:“少爷,小人还从来没有听闻过老爷有如此夸赞过谁呢,少爷是第一个!”
“哦?是吗?”杜荷不置可否地轻点了点头,而后低头静思,片刻之后,乍然间提笔挥墨,一蹴而就地再次写下了四个大字。
“难得糊涂!”从上而下,字体圆润,衔接自然,正好将整张宣纸分成四块,偏旁的留白处,杜荷又换只狼毫小笔亲自题跋上了一列小字:“贞观四年三月初旬,别兄长杜构远赴登州所书。”
“还有呢?”低头冲着墨迹轻吹了口气,杜荷接声向杜荒问道。
“还有就是,”将目光从‘难得糊涂’这四个字上移开,杜荒躬身回道:“老爷已经默许了少爷的意思,从今往后,小人只听从少爷一个人的差遣,不经少爷允许,决不会再向旁人透lu一句关于少爷的所有事端。”
“嗯,”老爹倒真是开明,杜荷再次轻点了点头,心气儿亦是瞬间变得颇为通畅,抬起头看了杜荒一眼,指着书案上的题字轻声向其吩咐道:“拿去将这幅字装裱一下,明日这就是我送与大哥的饯别之礼。”
“是,少爷!”应了一声,杜荒小心上前将桌上的宣纸轻轻收起,虽然不是很明白他们家二少爷所题这四个字所代表的意思,不过杜荒还是知趣儿地没有开口询问,只是觉得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们家二少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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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 第32章 危机
第一卷 杜府二少
登州隶属河南道,位于长安偏东的渤海之滨,距离长安约有三千余里,坐着马车,便是日夜不停,至少也要走上三四个月的时间,这期间还不算上天气、路况以及行程中的其他一些耽搁。
总的来说,杜构这一次,仅是在路上怕是都要走上半年的时间,所以今次这一走,没有两三年的时间怕是再难以回返了。而且人在外地,举目无亲,若是遇个什么难处,身边连个可供商讨的亲人心腹都没有,怎么能让家中的二老放心得下?
原本,对大唐地理并不怎么熟识的杜荷,虽数次听老爹还有杜荒他们提及过什么登州莱州,还有什么河南道,还以为就在长安临近的省市,相距不远,若是想回,也就不过三五天的功夫,所以便一直都没有太过在意。
直到昨夜,大哥临行在即,老娘心中忧挂默默垂泪之时,杜荷才意识到事情似有些不妙,特意让杜荒寻来了一幅大唐全图,这才多少有些了解,原来登州,竟远在山东渤海湾处,原来老爹老娘他们口中的河南道,并不是什么河南省,而是黄河以南,东尽海,西距函谷,南滨淮,北临河。
若是按照后世的省市名称,大唐的河南道,不止涵盖了河南、山东两省,甚至连江苏、安徽也都被其占了大半。
而杜构所要前往的登州之地,就在河南道的东尽海处,也就是后世的青岛、烟台一带,从长安到登州,连绵近两千公里,几乎横穿了大半的大唐国域,在这个只有车马还有双ui代步的时代,想要从长安横穿至渤海,其中的艰险可想而知,也难怪老娘会心中牵扯,暗中垂泪。
“怎么会这么让大哥去这么远的地方?”手指点着地图上的登州两字,杜荷微皱着眉头,uo声向身边的杜荒询问:“爹不是尚书右仆è吗?而且手中还掌管着选拔官吏之职,怎么会让大哥去那么偏远的地方任职?”
这很不合常理,老爹不是那般狠心之人,纵是有意让大哥出去历练,un些资历,但是再怎么,也不该会是远在数千里外的什么登州,这其中,定是有着什么隐情。
“少爷想是真的忘了,”杜荒面容一整,低声向他们家少爷回道:“近两个月来,老爷一直都因病在府中休养,少有再问朝中事务,而皇上,就在十数日之前,都还在北方与颉利jiā战,根本无暇顾及朝中政事,朝中诸多事务,皆是由房大人还有太子殿下在代为打理。”
“嗯,”杜荷轻点了点头,没有多作言语,示意杜荒接着说讲。
“而就在一个多月以前,”杜荒接声说道:“登州地方来报,说是登州海域,海匪猖獗,海边的渔民时有被劫被斩,而登州府衙却一直都无有作为,登州的县令更是惧而远遁,不知所踪。所以,尚书省才决定再派一位年富力强且又知根知底的县令过去主持局面,安稳当地局势。”
“这么说,是房大人还有太子让大哥过去的登州?”杜荷的皱头不由又是一凝,觉着有些没有道理,房玄龄与李承乾明显是与老爹一边的阵营,怎么会做出这种背后捅人刀子的事情来?
“是萧瑀的那些mén生,还有长安城其他一些世家子弟联合上疏,一致举荐大少爷出任登州县令。”杜荒低声说道:“当时大少爷方获功名,尚无官职及身,再加上那些大臣不断以大义强势施压,太子殿下还有房大人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好的理由加以拒绝,是以在同老爷商议了一番之后,便将此事确定了下来。”
“又是萧瑀?”杜荷的脑中不由又想起前些天来府上那个说话直白强硬的老头儿,难怪当时老娘没有给他什么好的脸è,原来这其中竟还有着这么一个关节。
说到底,还是朝中的那些世家大族,见老爹病重失势,这才借机落井下石,想要绝了他们杜家日后的前程,这一次是大哥的年岁、功名全都赶在了那里,被他们逮着机会给狠狠地将了一军,若是下一次,怕就是要轮到自己了。
一种很是强烈的危机感在杜荷的心中泛起,古语有云,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现在人家的大刀都已经高高举起,若是自己再没有一点防备的话,岂不是就要站在那里任人宰割?
还有大哥,让这么一个老实本份的书生前往登州平定海患,手握不得刀兵,身骑不得战马,且又不jing水ing,不习船战,这与让他直接前去送死有何异处?
“少爷且放安心,”见他们家少爷面è变得很是yin沉,还以为他是在为大少爷的安危担心,杜荒轻声宽慰道:“老爷既然同意让大少爷去登州赴任,其中定是已经有了万全的安排,至少,大少爷自身,当是不会遇到什么危险才是。”
“嗯,”杜荷轻点了点头,知道杜荒说得应是不假,虽然在表面上被人将住,不得不将大哥派往登州,但是i底下,做为一国太子,做为尚书右仆è,李承乾和房玄龄自是不会没有一点安排,不然的话,老爹又怎么会因为一点面子上的事情,而同意让自己的长子身赴险地呢?
想到此处,杜荷的心下稍安,虽然他与杜构这位大哥的jiā集不多,几日下来总共说过的话语也不超过十句,但他终究是自己的至亲兄长,血脉相连,而且对自己这个弟弟又有着明显地关怀照护之意,所以杜荷自然是不希望他会有事。
只是,大哥此去登州,天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次回返,而且老爹重病,注定近几年内都不能再入朝堂,失去了这么一棵参天大树的庇护,想来大哥在登州的日子也必会过得相当艰难。
不过,杜荷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减,这件事情对大哥来说,虽有一定的凶险,但是若能作得当,又未偿不是一个难得的机遇?
想着,杜荷直起身形,快步出了书房,竟直向老爹所在的院落走去,所谓一人智短,两人智长,老爹是为大唐名相,智谋自是超绝,说不得心中早就已然了对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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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 第33章 送别(1)
第一卷 杜府二少
是夜,长安,房府书房。
没有经从下人的禀报,老二房遗爱竟直迈步走了进来,躬身与房玄龄一礼之后,显得颇为随意地向房玄龄问道:“爹,您叫我过来,不知有什么吩咐?”
面上的表现虽然轻松自在,不过房遗爱的心里却一直都在七上八下地不停犯着紧张,老爷子现在叫自己过来,不会是因为自己这几日在外面做过的那些荒唐事被老爷子知道了吧?若是那样的话,那自己这次可就惨了,少不了又是一顿训斥。
“哦,是爱儿过来了?”房玄龄闻得声音,轻抬起头,见要等的人已经过来,遂随手将手中的书册放下,轻声向房遗爱说道:“且在一旁坐下说话。”
“是,爹。”房玄龄稍缓的语气,还有略微温和的表情让房遗爱的心下稍安,知道老爷子这时叫自己过来,当不是为了教训自己,不然的话,老爷子的第一句话就不是坐,而是直接跪在地上了。
不过,想想也是,老爷子平素公务繁忙,甚少沾家,便是连娘亲每日想要多见上他几面都不是易事,他又哪里会有那个时间去了解自己这个小儿子?便是哪一天,自己真个闯出了什么大祸,老爷子怕是永远都是最后知道的那一个。
想到此处,房遗爱的心中不免泛起一丝失落,不过随即他便将这种失落给赶到了一边,心说自己是不是犯贱,怎么好端端的竟感叹起这种事情来,没有人管不好么?吃喝玩乐,uā天酒地,无拘无束的有什么不好?又何必非要企及着老爷子能够狠狠地骂自己一番,着实地揍自己一顿?
“怎么了?”见儿子的面è似有些反常,低着脑袋,一副郁郁寡欢之è,在说正事之前,房玄龄不由出声询问了一句。
“没,没什么,”房遗爱回过神儿来,面上的神è又恢复至方进来时的轻松随意之态,恭声向老爷子回道:“只是许久未曾这样在爹的跟前聆听教诲,孩儿心中一时有些感慨罢了,爹不用担心。”
“也是为父平素太过繁忙,少有时间在家陪同你们母子,”瞬间便明白了儿子的心思,房玄龄抬手轻拍了拍他们家老二的肩膀,低声感叹道:“不过,谁让为父现在身居要职,身上的责任又太过繁重呢?”
“所谓在其位则谋其政,”房玄龄颇为无奈和多有愧意的轻声说道:“为了不辜负皇上的知遇之恩,为了稳住我大唐这来之不易的稳定局面,也只有先冷落你们母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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