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纨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柳一条
“是是是,陶先生说得对,是小人愚钝,一时失言,小人这就闭嘴。”在一间屋子里面呆了半天,杜荒多少也mo到了一点儿这位陶老夫子的脾气,所以见其发怒,杜荒倒也并不着急,只是稍微道了一个歉意之后,仍是厚着脸皮赖在屋里。
“哼!”轻哼了一声,便将杜荒甩在一边不再理会,陶俨扭头向他的两个大侄子看来,轻声问道:“怎么样,你们两个可有了结果?”
“学生愚钝,”杜伤率先低头拱手回言:“尚未想到破题之法。”
“小二,你呢?”陶俨轻点了点头,又接声向杜荷看来,道:“心中可是已经有了答案?”
“若是小侄算得不错,”自动将陶俨嘴中的小二给忽略过去,杜荷神情自若地轻声回道:“夫子已是二十有七,而学生则刚至束发之龄,可对?”
题目虽然多绕了几个弯角,但是杜荷却至少有三种方法将之解出,所以,这才不过片刻的功夫,杜荷就在心中将最终的结果给推算了出来。
“这个?”原本想要借机调笑并训导杜荷几句,让其不要好高骛远的陶俨,在听到杜荷所报出的答案之后,整个面部表情一瞬间就那样地定在了那里。
这怎么可能?!
陶俨的第一直觉就是不信,连他自己想要算出正确答案都需要近半个时辰推导,演算,光是草纸都需要数十张,而眼前的这个小杜荷,只用了不到一刻的功夫,只是用想的就直接得出了正确答案,这也太…太扯了点吧?
“你以前见过这道题目?”陶俨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毕竟这道题目他也是从院主那里得来,说不定之前杜荷也从哪里见过。
“这道题目小侄倒是第一次见,”杜荷轻摇了摇头,一想这么说可能会显得有些招摇,光看陶俨现在面上的表情,就不难猜出这道题在他们这里当是有些难度,所以又接声说道:“不过类似的题目,以前却是见过不少,所以换算起来,倒也不觉得太难。若是伯父再换一道其他类别的题目,小侄怕就是不会这般轻松了。”
“原来如此,我就说嘛,”得到了一个符合心意的答案,陶俨长松了口气,道:“不过这种题目演算起来也是比较麻烦,你能这么快,而且不用一纸一笔地就能心算得出正确答案,也算是顶不错了,难怪你会有意选择上等测试。”
“走!”说完,陶俨忽然站起身来,火烧火燎地拉拽着杜荷的胳膊,边走边高声说道:“二啊,伯伯这就带你去后院儿寻负责院试的高老夫子,看看你在上等院试中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大唐纨绔 第20章 入院考核(3)
第二卷 名显京兆
陶俨口中的高老夫子,全名高仁,字全义,是寒山书院一个元老级别的夫子,为人严肃、刻板,在书院里充当着教导主任之类的角è,平素里只要这高老夫子一板起脸,不仅院中的学生害怕,会远远绕道避走,就是已经身为人师的陶俨,也多少有着几分惧意。
“说起来,高老夫子也曾是伯伯我和你爹之前的先生,待人严厉,秉公执礼,”在快到高夫子院子的时候,陶俨又一次地郑重向杜荷几人jiā待道:“一会儿你们几个给老夫都注意着些,若是言行举止有什么越礼之处,少不了你们的苦头!”
“陶伯父放心!”杜荷杜荒点头应是,看向陶俨时的表情都有些古怪,怎么看上去,这位陶老夫子的神情,竟比他们这几个初来学生还要紧张几分?
及到一个古朴小院儿,几人并没有急着进去,只见得陶俨站在mén口,上下左右地仔细地检查了下自己身上的着装,不顺的地方将之捋顺,不平的衣角将之压平,除此之外,还有头上的发髻,眼角的眼屎,下巴上的胡须,以及脖颈处的衣襟,都整个正正经经仔仔细细地上下梳理了一遍,待确定没有什么纰漏之后,陶俨这才一本正经地ing直腰杆,神情恭敬地上前叫mén。
“堂兄,”见到陶俨的这一番作派,杜荷多少有些好奇地小声向杜伤问道:“这个高老夫子什么来头,怎么看上去,陶伯父对其是颇有惧意?”
“贤弟有所不知,”杜伤倒是没有多少奇怪的意思,听杜荷问起,便小声答道:“高老夫子为人严厉,行事只凭礼法而不拘人情,全院师生没有人敢对他不礼不敬,纵是韦隘院主,对这位高老夫子也是客气有佳。”
“而陶先生,”抬头看了眼正在前面叫mén的陶俨,杜伤轻声说道:“因为平素举止多为随ing,不拘礼法,已不止一次被高老夫子训斥,是以,才会有之前这般举止。”
“嗯?”察觉到身后两个小家伙在jiā头接耳,陶俨一脸不善地回头怒视了一眼,没看到老夫正在小心谨慎在等待夫子接见么,怎么没有一点眼è?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唔?”看到陶俨无声的警告,还以为他听到了两人言语中关于他的评论,杜伤与杜荷齐都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陶俨?”片刻之后,一个头须皆已半白的老者从屋里开mén出来,抬头看了一眼陶俨,而后又朝着后面的三个小家伙也打量了一遍,肃声问道:“何事?”
“夫子容禀,”陶俨一本正经地躬身回道:“有一学子,心慕书院,想要过入院试,肯请夫子通容。”
“院试时间已过,让他明年再来!”说完,没有一点犹豫地,高仁又将房mén关上,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要让几人进屋一坐的意思,由此可见,带头的陶俨有多么地不遭这位夫子的待见。
“是杜克明的幼子!”好似早有预料,陶俨没有一点气馁地看着被关上的房mén,高声追加了一句。
“克明的幼子?”房mén被再次打开,高仁的目光跳过陶俨,直接看向杜伤杜荷三个小辈,道:“是哪一个?”
“学生杜荷,见过先生!”知道自己出场的时候到了,所以迎着高仁的目光,杜荷没有一丝犹豫地坦然站出身来,躬身与高仁见礼。
“嗯,倒是还有几分克明的气度,就是不知学识如何。”盯看了杜荷一会儿,高仁面上的神è稍缓,轻点了点头道:“去前面甲子学堂等候,老夫稍后就至。”
“夫子,”躬身道谢之后,陶俨小声ā言,轻声询道:“杜荷有意参加上等院试,不知……?”
“上等?”原本已经转身的高仁又一次回过身来,再次上下打量了杜荷一番之后,遂扭头向陶俨看来,淡声询道:“过来之前,可有做过考较?”
“回夫子话,”陶俨如小学生一般,老实回道:“学生亲自测试,其确有通过上等院试之可能,所以……”
“行了,”出声将陶俨的话语打断,高仁直声说道:“机会只有一次,选择哪类院试,老夫不会多加干涉,你这就带他们过去吧,老夫随后就到。”
说完,不等陶俨答话,高仁再一次将房mén关上,将几人留在院中,不予理会。
“高夫子说话向来如此,你们以后,嗯,习惯了就好了。”干笑了两声,陶俨便带着三人快速地出了院mén。
“二啊,”前脚刚出院mén儿,陶俨就撕去了方才高老夫子面前的一身伪装,再次回复之前的随ing放dng之态,féi胖的大手轻拍了拍杜荷的肩膀,道:“夫子既然已经同意,伯伯我也就算是尽足了心力,下面的院试能不能过,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有劳伯父了。”再次将陶俨口中的称呼忽略,杜荷对其躬身一礼。
“行了,在老夫的面前不必如此俗礼,”抬手将杜荷扶起,回头看了高老夫子的院子一眼,陶俨道:“回去莫要忘记跟你爹提上一句,就说高夫子还未曾忘记他这个得意mén生,让他有闲暇的时候,也记得过来看看。”
“小侄记下了!”明白陶俨话中的意思,杜荷替他老爹轻应了一声。
“嗯!”轻点了点头,眼见着学堂即将开课,将杜伤打发回自己的学堂上课之后,陶俨这才带着杜荷竟直向书院的甲子学堂走去。
寒山书院的建制,根据学生的年龄,分为甲、乙、丙三个学段,每个学段又根据每位学子的成绩与潜力,又分为甲子、甲丑、甲寅、甲卯、甲辰等五个学堂,换算下来,整个书院,总共也就十五个学堂而已。
现在,陶俨带杜荷过去的,就是寒山书院最为顶尖的一处学堂,是院主韦隘亲自授课之处,若是韦隘不在,则这处学堂便会一直空着,不允学生随便进入。
而现在,高仁直接将杜荷给支配到这里参加院试,很显然,院主韦隘现在当是并不在书院之内。
大唐纨绔 第21章 入院考核(4)
第二卷 名显京兆
高仁老夫子做起事来,跟他说话时的态度一样,简单,直接,不拐弯抹角。
陶俨与杜荷前脚方到甲子学堂不久,甚至连屁股都还未曾坐热,高老夫子便手捧着几张书卷后脚跟了过来。
再一次确认了杜荷的选择之后,没有一点废话,直接从三份书卷中ou出一份由jiā杜荷,并亲自监看着杜荷在学堂里答起了题目。
至于陶俨,纵是不遭老夫子待见,却也没有被高仁给撵出学堂,毕竟院规在那放着,院试之时,不管考生多寡,都必须要有两名或以上的夫子在旁监看,以防有徇i或舞弊之举发生。
而陶俨,显然也知道这个规矩,所以压根也就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在殷勤地为老夫子搬了一张座椅之后,他自己在在杜荷的侧旁坐下,眼巴巴地看着杜荷审视试卷上的题目,迫切地想要知道这小子到底能够做出几题。
“农为国本,农富则国强,论如何富农,如何强国?”好大的题目,看到第一道题,杜荷便使劲儿地巴咂了两下嘴,只是一个小小的入学考试而已,有必要整得这般上纲上线么?如何富农,如何强国?这应该是皇上还有负责农事的那些朝廷官员该去心的事情好不好?
再看下个:“如何治贪,如何防贿?”
再看下下一个:“突厥败后,大唐下一个对手会是哪个?”
第四个:“科举利弊,最可能祸lun朝纲者,世家mén阀还是寒mén子弟?”
第五个:“……”
杜荷觉得自己有点蛋疼,第五题甚至连看都没看上一眼,不愧是上等入院测试,每道题目几乎都是让人那么地,无从也不敢轻易下手。
就这样的题目,动不动就关系着国家大事,别说是他们这些只有十几岁的小年轻,纵使老爹他们那样的肱骨老臣,怕是也不能或是不敢尽数答出,稍有不甚,那就有可能会落一个妄议朝政、不尊主上的罪名。
虽然不知道这家书院的院主有多么地神通广大,能够直接以这种题目示人,但是他杜荷,却是万万不敢轻易下笔作答的,即使有些问题他也确是能说上两句。
安全第一,还是老老实实地做几道数学题,糊nong过去也就算了,所以,心中有了计较之后,杜荷直便将前面的五题忽略不计,把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了下面的五道算术题上。
“说夫子不知井深,以绳测井,绳折三测,井外余绳三尺;绳折四测,井外余绳一尺,问井深及绳长?”
“今有出mén望九堤,堤有九木,木有九枝,枝有九巢,巢有九禽,禽有九má,má有九叉,问各几何?”
“今有物不知其数,三三数之剩二,五五数之剩三,七七数之剩二,问物几何?”
既然三题就能通过,所以对于试卷上的五道数学题,杜荷也只认真瞧看了三前道,毕竟只为入学而已,多做无益,又何必非要出那个风头?
看了第一题,杜荷想都不想,直接在旁边的草纸上列出一个一元一次的方程式来,三下五除二地将结果算出,郑重填上:“井深五尺,绳长二十四尺。”
写完之后,在两位老夫子的注视下,杜荷又快速醮墨,将草纸上所列方程以墨涂黑,直至一片模糊再看不出一点痕迹为止。消灭证据,免得之后被人问起,解释起来会有太多的麻烦。
见杜荷此举,高仁的眉头微皱,不过却也没有多言,而另一边的陶俨,则是一脸地着急可惜,原还想着多看一会,企及着能从那几个奇怪的字符中找出杜荷这么快算出答案的原因所在,不想这个小二实在是太过狡猾,在自己还没有将其中的字符全部记下的时候,就已经高举笔墨来了个彻底的毁尸灭迹。
若不是慑于一旁高老夫子在侧,陶俨说不准早就已经开始破声喝斥并出手将那张草纸给抢夺过来了。
至于第二题,无非就是几个九相乘而已,杜荷甚至都没有在纸上演算,直接就提起笔来,边心算边在卷上答道:“有木八十一,枝七百二十九,巢六千五百六十一,禽有五万九千零四十九,má有五十三万一千一百四十一,叉有四百七十八万两千九百六十九。”
“嗯?”高仁与陶俨全都瞪大了双眼,见杜荷甚至连想都不想一下地直接在试卷上写出最终答案,且每一个亦都是正确无误,与他们手中所掌握着的答案没有一丝偏差,两位夫子不由同时抬头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一丝不小的惊异。
若是说第一题杜荷还算得稍有痕迹可寻的话,那这一题可就不免有些天马行空,让人觉着惊诧了。
倒不是说这一题会比前一题难,事实上这第二题当算得上是这五道术算题中最没有悬念最为简单的一道,但是若是想要将其正确算出,却远非一时半会儿之事,不说旁人,就说他们院主韦隘,在初次算出这道题目时,也用了将近一刻的时间,远没有眼前这个杜荷算得这般轻松自在。
难道这小子真的是个天才?高仁又一次地仔细打量了杜荷一眼,心想这个天才是不是太小了点儿?
等到杜荷开始做第三题时,高仁与陶俨已经基本上接受了杜荷是为术算天才的事实,所以对他再一次快速写出答案的举动,也开始变得有些麻木起来。
不过这一次,与前面两题稍有些不同,在杜荷一笔写出正确答案之后,随后又在题目后面的空白处,似又即兴提了一首诗句。
“三人同行七十稀,
五树梅uā甘一枝,
七子团圆正半月,
除百零五便得知。”
看上去像是解题的方法,但是却怎么也瞧不出其中所蕴藏着的奥妙来,看着这首几乎都是数字组成的诗句,高仁与陶俨不由再一次地凝起了眉头。
这个倒不是杜荷故nong玄虚卖nong诗词,事实上这个类型的题目,杜荷前世高中的时候曾经见过,而最佳的解题方法,据说就是从明朝时一个名叫程大位的大数学家所写的这首诗中得来,所以,在随手写出答案的同时,杜荷也就将这首诗给顺带地写了下来,省得事后会有夫子挑理,说他杜某人做起题来连个过程都没写明白。
至于这首术算诗唐朝的这些夫子能不能看得明白,那就不在杜荷的考虑范围之内了,对他来说,只要能够顺利通过此次院试,那也就万事了。
大唐纨绔 第22章 入院乙辰
第二卷 名显京兆
“就不再考虑一下了?三道题中,若是有一道出了纰漏,那你这入院试,可就是要等到明年了?”
见杜荷做完三题之后便搁笔停墨,低头将卷上的字墨吹干之后,双手恭敬地将试卷拿起递至自己的面前,高仁的眉头不由微微皱起,不由出声提醒,明明还有余力,为何不一气完成?
“多谢夫子提醒,”杜荷躬身回道:“不过学生愚钝,能做出三题已是极限,后两题实是有心无力,再无办法。”
“嗯!”轻点了点头,伸手将试卷接过,高仁再看向杜荷的眼神开始变得多少有些不善。
恃才傲物,小富即安,行事不尽全力,小小年纪却没有半点锋芒,同旁边的陶俨一样,都是一个懒惫散慢没有半点上进之心的顽劣之人,不足以教。
不愧是教了一辈子书的老夫子,第一次接触,几番言行之间,就已彻底地看透了杜荷的本质,看出他来书院,un日子的可能居多,与他老爹当年在学院勤奋争先锋芒毕lu之势,实不可同日而语。
“夫子,”见高老夫子将试卷收起,却没有一点想要出声将杜荷收下的意思,深知老夫子秉ing的陶俨不由得在一边出声为杜荷说起了好话:“杜荷虽只做出三道题目,但却是在三题皆中,已经算是不可多得之才,依学生之见,便是将之归入甲等也不为过,不知夫子意下如何?”
“甲等?”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会陶俨的话语,高仁直接低头向杜荷看来,淡声道:“十过其三,院试已算通过,至今日始,你便可在我寒山书院修习课业。”
“见你正值舞勺之年,依院规当在乙院就读,”高仁道:“至于是在乙子、乙丑、乙寅、乙卯还是乙辰,仅凭你方才所做几道试题,尚不能定论,老夫还要再作一番考较,不知你意下如何?”
“请先生赐教!”既然入院已成定论,所以对于高老夫子下面的测试,杜荷表示毫无压力,大不了也就是被分进未等班级,只要不被赶出书院也就是了。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见杜荷没有拒绝,高仁直接yin出几句看似顺口溜儿的诗句来,看着杜荷,淡声问道:“可知这两句出于何处?是为何意?未尽之处,可能续接?”
“唔?”杜荷觉得自己有些头大,相鼠是什么玩艺儿?老鼠吗?怎么听上去像是老夫子在拐着弯地嘲讽自己?
“学生不知!”既然想不出来,杜荷便索ing厚着脸皮直接承认。
“那,”高老夫子微不可察地轻摇了摇头,接声再次问道:“何为仁?如何为仁?”
“学生不知!”
“静言庸违,象恭滔天。是为何意?”
“学生不知!”
一问一答之间,高仁的眉头越皱越紧,而陶俨则在一旁急得汗流浃背,先《诗经》,后《论语》,再《尚书》,问一个不知,问一个不知,这孩子不是在故意拿老夫子逗乐的吧?杜克明的儿子,怎么可能会连这些基本的学识都不清明?
“贤者在位,能者在职。是为何意?”不知不觉之间,高仁已是被磨的没有太多耐ing,开始捡一些最为简单的东西考较,他也想看看,这小子到底会无知到哪种地步?
“这个,学生知晓,”可能是觉着有点不好意思,等高老夫子问到《孟子》中的这句话时,杜荷终是开始有了一点反应,道:“人在其位,各司其职,有才有德之人,当居于高位。”
“何为中庸?”
“中者,无过无不及之名也。庸,平常也。”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其后当如何?”
“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lun其所为,所以动心忍ing,曾益其所不能。”
“嗯,”到此,高仁已是再无心思继续,对杜荷iong中的那点学识,已是mo了个七七八八,除经算一道外,其它皆是一无是处,若非其年龄界限,高仁真想直接将其分到丙等学堂,让其跟着那些垂髫童子再固基础。
“乙辰学堂尚有余位,日后你就暂在乙辰修习学业!”说完这些,没再理会屋中两人的反应,高仁便直接拿起试卷,出了甲子学堂。
“谢老夫子!”杜荷神情不变地躬身目送高仁出得教室,而后,不紧不慢没事儿人似地将书桌上方剩下的草纸一点点地撕碎,以防陶俨他们会从那些浓墨中再看出点什么来。
“你这个臭小子,很好玩儿是吧?”见高老夫子真切走远,一直在一喧拘束着ing子的陶俨伸手就是一个巴掌,拍着杜荷的脑mén儿道:“现在满意了吧?乙辰学堂,乙等书院之中,最差的一个学堂,里面的学生没有一个能让夫子省心,老夫真想替你爹狠揍你一顿!”
“这又不能全怪小侄,”杜荷侧身躲开,一脸委屈道:“谁能想到通过测试之后,高夫子竟还有一番考较?能够答出后面几个问题,就已是不幸中之万幸了!方才小侄心中还在担忧,若是一题也不能答上,到最后该如何收场呢?”
“答出后面三题,你觉得很有光彩是不是?”陶俨忍不住抬手又一个巴掌,道:“那是老夫子为了顾及你的颜面,才故意问了三道连小孩子都能答出的问题,若是连这些你都不能答出,那你也就别想再进寒山书院了!”
“呃?”方才还因答出了几道古题而有些洋洋自得的杜荷,开始变得有些脸红。
“这么说,你方才不是在故意藏拙敷衍,而是你真的就不知夫子所言为何物?”见杜荷神情不似作伪,这回倒是轮到陶俨有些意外了:“你爹平时是如何管教的?怎么会连最基本的一些学识都不曾教导于你?”
“家父平素朝事繁忙,而小侄又天生一副顽劣秉ing,所以在长安时,也就显得贪玩了些……”
“长安多纨绔,倒也不算奇怪,不过杜荷这个名字,怎么感觉这么耳熟?”随声叨念了两句,似想到了什么,陶俨不由向后退了两步,一脸夸张与不可置信地看着杜荷,高声道:“二啊,你小子,不会就是名满长安的‘长安四害’之一吧?”
“呃……”见陶俨防贼一样地看着自己,杜荷的脑袋上面瞬间爬满了黑线。
大唐纨绔 第23章 入院乙辰(2)
第二卷 名显京兆
院试通过,接下来的事情就相对简单了许多,尽管高仁老夫子对杜荷这个偏科偏得相当彻底的学生没有半点好感,但是却还是一丝不拘地依着院规提前为杜荷疏通了入院所需的所有关节。
在陶俨这个本地夫子的带领下,什么jiā学费,领学牌,入学堂之类的事情几乎都是一蹴而就,只用了极短的时间,杜荷就来到了乙辰学堂陈则陈先生的跟前,聆听着这个类似于班主任陈老师的安排与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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