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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柳一条
虽然对王、赵、钱三家有此下场,先前被他们给bi得几乎已经无路可走的杜楚客,心中自然是无比的舒畅,不过手中突然多出的这么些财物,仍是让他觉着有些烫手,不甚踏实。
“大哥当还记得,”杜楚客低声说道:“王家还有一个仍在长安任职的长辈,这种时候,那个王政一怕是会忍不住向长安求助,以此来bi迫我等。”
“王耿王逸臣?”杜如晦不以为意的抬头看了处家二弟一眼,淡声说道:“刑部i郎,在刑部主管刑狱之责,若是他的话,二弟就莫要将之放在心上了,他没那个胆子过来干预杜陵之事。”
“是,大哥!”杜楚客颇为意外地抬头看了兄长一眼,不是说已经辞去官职再无权势了么,怎么感觉大哥身上的威势却比之前还要强盛几分,评论起在职的当朝官员来,仍是如此的轻描淡写?
“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杜如晦轻声提点道:“既然他们已经将獠牙咬到了咱们杜氏的身上,想要一击毙命,那咱们也就没有必要再给他们留有什么情面,直接一bāng打死也就是了,没有必要觉着心有愧欠。”
“至于手中的那些店铺,”杜如晦道:“若是实在不想亲自打理的话,就去寻几个信得过的掌柜,再怎么说这也是一桩不错的产业,莫要荒废了。”
“知道了,大哥,”杜楚客应了一声,之后面现难è地轻声说道:“不过,无论是酒楼还是客栈,想要重新开张,都需要一笔不小的本钱,不瞒大哥知晓,咱们府里现在所有的余钱加起来甚至还不足百贯,若是一下全都打理出去,府中的日子就不免……”
“需要多少钱,直接去杜川那里提取,”杜如晦直接出声将老二的话语打断,道:“这次回来,皇上亦是赐下了不少的财物,足够你在其中上下打理。”
“还有,”想起杜荷似乎对这种事情特别上心,杜如晦不由出声向杜楚客提醒道:“这种事情莫要让伤儿还有荷儿他们过多参与,他们这个年纪,正是读书学业的上好时机,切莫要让他们在这种小道上lng费时间。”
“大哥放心,这些我都省得,断是不会让他们沾染太多。”杜楚客点头回应,像是这种连他自己都不甚喜欢的商贾之事,他又怎会让自己的子侄去过多碰触?
“说起荷儿的学业,”杜楚客轻声询道:“大哥可是有意让荷儿去寒山书院读书?”
“有这个念想,不过到底能不能进,还要看荷儿自己的造化。”杜如晦轻摇了摇头,道:“二弟或是不知,这两年在长安,这个臭小子书没读多少,祸事却是惹了一箩筐,就他iong中的那丁点才学,想要入寒山书院,难。”
同寻常的父母一样,平素再过严肃的一个人,只要一提到自己的孩子,这话语自然也就随之多了起来,而且在自己的二弟面前,杜如晦也没有必要再摆什么架子,所以说起话来也就随意了许多。
“不会啊?”杜楚客一愣,道:“之前确是也有一些耳闻,可是今次回来,见荷儿为人机敏,行事有度,并没有旁人所传那般不堪。”
“二弟有所不知……”
兄弟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不觉之间,多年未见所产生的那一丝隔阂,也随之烟消云散,两人的关系,也显得更为亲近了一些。
在两位长辈闲淡叙旧的空当,杜荷也趁着夜è偷偷地钻到了堂兄杜伤的房间里,为了自己今后两年甚至更久的逍遥自在,开始细心地向这位堂兄兼学长讨教起寒山书院的事情来。
“所谓下等,”见堂弟对这些事情比较感兴趣,杜伤遂耐心地开始为其讲解:“皆为基础,比如《论语》、《诗经》之类字句的解释或承接,题有十道,全对着算为通过。”
“哦,”轻点了点头,杜荷心中直接便将这个所谓下等测试给pa掉,十道题虽然不多,但是《诗经》《论语》之类的书册却是不薄,从里面随便ou出十句话让你解释或衔接,而且还不能有一句出错,短时间内,断是没有可能。
“至于中等,”杜伤道:“考得则是个人的应变与腹中的才学,负责测试的先生多会随便以一物为题,让你即兴赋诗一首,或是写上一篇文章也行。试后会有先生为之点评,分甲、乙、丙、丁四等,过乙等者视为通过。”
“那上等呢?”显然,这个所谓的中等测试也被杜荷给甩到了一边,赋诗,或是写一篇古文,不确定因素太多,若是题目自己以前学过倒还好说,到时直接从以前所背诵的诗词当中默写下来一首也就是了,但是,若是完全是一个生僻的题目,比如桌子、板凳、苍蝇、蚊子之类,又当如何?
“上等嘛,”杜伤轻摇了摇头,道:“很少有人会选,为兄也只是偶有听闻而已。”
“听之前考上等未过,却不得不以下等入院的同窗言讲,”稍顿了一下,杜伤轻声说道:“上等院试所出之题,已经完全脱离了书中所学,除了几道较为复杂的术算之题尚还有迹可寻外,其余一些时政之类的题目,根本就是无从答起,只能胡lun地写上三言两语。”
“哦?”一听到术算几个字,杜荷顿时便来了jing神,切声向杜伤问道:“怎么这院试之中,竟还有术算之类的题目?”
“这个,贤弟就有所不知了,”看了杜荷一眼,杜伤淡笑着出声说道:“算经之道虽然生僻,但是凡jing通术算之人,皆是一些心思聪敏之辈,再加上院主韦隘,对于算经一道亦是颇为痴mi,所以,题目中会有一些术算之题,倒也算不得奇怪。”
“那这术算题目,可有超过三成?”
“五五之数,”明白杜荷的意思,杜伤伸出三根手指道:“只要能无误答出其中三道题目,自然也就能够通过院试,只是,历年来,从未听闻有哪个学子能连做三道术算之题的,所以,贤弟若想通过院试,依为兄之见,还是选择中、下为上。”
妥了!就它了!
没有在意杜伤一旁的劝说之言,杜荷心中已是有了定论,对他来说,还有什么会比做几道算术题来得更简单一些?





大唐纨绔 第17章 无功而返
第二卷 名显京兆
翌日,午时。
刚刚从刑部回到府中的王耿直接就听到府中管家的禀报,杜陵老家他的那个大侄子王政一,到了。
并没有急着去见,王耿先回后院换上了在家休息时的便装之后,这才命人将王政一给请到了自己的书房。
“贤侄突然来,事前也没打个招呼,可是家中出了什么事端?”叔侄二人分长幼在书房落座之后,王耿将房内所有下人屏退,轻声向王政一询问。
“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原本只是一封书信的事情,”王政一躬身说道:“只是后来实在是有些气不过,这才特意过来长安,向二叔讨个章程。”
“哦?”王耿端起茶碗儿,不以为意地看了王政一眼,淡声道:“说说看。”
“还不就是想要将杜氏赶出杜陵之事,”想起自己在杜陵时所受到的屈辱,王政一愤愤说道:“原本,一切都很顺当,眼见着杜楚客就会变卖了所有的祖宅与田产,滚出杜陵,但是谁想就在昨日,一直都在长安的杜如晦竟然突然返回了杜陵。”
“您的侄孙被杜如晦的二子给打得直到现在都还不能下地,更可气的是,那个张继初也不知被人给灌了什么mi魂y,不到一天的功夫,就态度大变,根杜氏jiā好得好像是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兄弟,”王政一道:“之前共同对付杜氏的约定概不理会不说,甚至还帮着杜氏一举墨下了我王、钱、赵三家近两千贯银钱及二十二家店铺,简直是岂有此理!”
“他这样做,分明是不把二叔你给放在眼里,不把咱们太原王氏给放在眼里!”王政一道:“是以,小侄想请二叔想些办法,好好地敲打敲打这个杜陵县,再不济也要让他将铺子给咱们从杜氏那里夺回来,不是小侄贪财,实在是那些店铺着实是一处天大的聚宝盆,亦是咱们杜陵王氏岂今为止最好的一处产业,绝不能白白便宜了他们杜氏一族!”
“那个张继初,”王政一一大嘟噜的话语好似都没放在心上,王耿手捧着茶碗儿,轻声向王政一询道:“若是老夫记得不错,当是在武德七年时,经由宋国公举荐才坐上杜陵县这个位置的吧?”
“二叔好记ing,”不知老爷子为何会忽然问起了这个,王政一躬身回道:“他确是在武德七年时到的杜陵,距今已有六载。”
“那就难怪了,”王耿轻声说道:“小家族出来的人,背后没有大的依靠,难免就会有点见风使舵的油滑,不然的话,他又怎么可能能在杜陵呆得这般许久。”
“二叔,您这是?”王政一面带uoè,怎么听老爷子的意思,倒更像是在夸赞张继初?就张继初那种小人嘴脸,竟还值得二叔这般赞叹?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王耿轻叹了口气,道:“就在前日,也就是杜如晦辞官离开长安的前一天,皇上对杜如晦大加赏赐,不但赐下两驾步辇,金、帛之物更是皆过百数,这可是自皇上登基以来,从未有过的巨赏厚赐,杜如晦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由此可见一般。”
“当然,这还不算,”王耿接声说道:“数日之前,杜如晦病危之时,为安其心,皇上直接将杜如晦的两个儿子封为尚舍奉御与尚乘奉御,其中二子杜荷,就是你口中那个打了晟儿的不学无术之辈,更是被皇上当着群臣之面,召为驸马,将长孙皇后娘娘膝下的城阳公主许配于他。”
“啊?!”王政一听得心中一阵ou搐,人杜如晦的皇恩正隆,小儿子甚至都已被皇上召为驸马,而他们却还密谋着想要夺了人在杜陵的产业,这不是没事儿给自己找麻烦玩么?
“既如此,那二叔你怎么不事先……”王政一张了张嘴,多少有些埋怨他二叔的意思。
“这是两码事儿,”知道王政一想说的是什么,王耿直声道:“杜如晦毕竟已辞去了官职,他在长安虽无人敢去招惹,但是他们杜氏在杜陵的基业,却是不在其中,也入不了皇上的眼界,若是你们能无声无息地将之夺去,杜如晦纵是事后知晓,也是毫无办法。”
“只是,”王耿道:“唯一让人没有预料到的就是,谁也没想到他杜如晦竟打定了要回老家休养的心思,更没想到在正式辞去官职的第二天,他就带着家人匆匆回了杜陵。”
“杜如晦忽然回乡,你们的计划必然会跟着受阻,”王耿道:“只是老夫没有想到你会来得这般快而已。”
换句话说就是,王耿亦是埋怨,王政一在杜陵经营了那么久,怎么会连一天都支撑不住地就被人给bi到了长安来。
“这,小侄惭愧!”王政一低着脑袋,心中憋屈异常,不过面对着王耿,他却是不敢表现出丝毫的不满来。
“说起来,这倒也怨不得你,”王耿缓声宽慰,道:“不说杜如晦在朝中所隐藏着的能量,就是杜荷那个纨绔子弟,一旦耍起无赖、斗起狠来,也不是你们还有那个杜陵县所能应付得了的。”
“尚乘奉御虽然只是个闲职,但名义上却也与令、丞同阶,在杜陵也是一个能横着走的存在,更何况他还是皇上指定的未来驸马,正宗的皇亲国戚,虽无实权,但却也不是谁都能轻易招惹的。”王耿道:“张继初之所以会突然变脸,倒向杜氏一边,倒也算不上奇怪,只能说,他比较识实务而已。”
“难道就这样由着他们?”想起儿子那一身的伤势,想起杜荷那一而再再而三的耻笑与羞辱,再想想张继初的小人嘴脸及他们三家所损失的大笔财物,王政一心有不舍、心有不服地轻声说道:“小侄在杜陵人言轻微,没有办法,但是二叔贵为刑部郎中,官居正五品,纵使管不着杜氏父子,可是难道连那个张继初也没有办法吗?”
“正五品,很大么?”王耿自嘲地轻笑了笑,道:“知道老夫的顶头上司是谁吗?尚书左丞戴胄,杜如晦的忘年之jiā,他的这个尚书左丞的位置,就是由杜如晦亲自举荐。贤侄你说,若是这个时候老夫对杜陵稍有什么动作,这位左丞大人会有什么反应?”
“这?”见二叔都把话说讲到了这个份儿上,王政一知趣地闭上了嘴巴,知道他这一次的长安之行,怕是注定要无功而返了。




大唐纨绔 第18章 入院考核(1)
第二卷 名显京兆
听了老爹还有堂兄的建议,杜荷老老实实地在家中呆了三日,将所有可能会涉及到的书册全都梳理研读一遍,纵使时间不及,也总比没有一点准备得好。
在他们看来,杜荷唯一的机会也就在于下等,若是连下等测试都不能通过,那中等、上等也就更不用去想,也就只有在家里安心潜读两年,等根基扎实之后再进书院了。
没有人想到,杜荷从一开始就有了要考上等的打算,下等虽然简单,但却非短时间内就能有所成效;而中等,说白了,考的是命题作文,若是前世,那自是不在话下,分分钟就能搞定,但是若用古文,落笔成诗,对他来说,难了点儿。
所以,寒山书院中的三种入院考试当中,也就只有那个所谓最难的上等,还会有一丝的机会,杜荷不信,这些古人所出的算术题,会有他在前世所学的那些高数、微积分还要来得困难。况且五道题中只要做对三道,就能顺利通过考核,杜荷不认为自己会把握不住这五分之三的机会。
是以,这三日所谓的温习,也就是他在书房习字的同时,在脑中稍稍地回想了一下之前的数学知识而已。
至于杜楚客与杜伤二人,见事情真如杜荷所言,连着三日都再无恶客上ménbi债,父子俩的心思不由开始放定,杜伤又开始了每日书院学堂的课业,杜楚客则在忙着筛选合适的人手去替他管理他们杜氏新得的那二十二间店铺。
就此,杜府的日子又开始归于平淡。
三日的时间一晃而过,等到第四日的上午,一大早儿的,杜荷就带着老爹亲笔所书的信笺,带着他的贴身小书僮杜荒,随着杜伤一起奔向传说中杜陵乃至整个京兆都闻名遐迩、好评如á的寒山书院。
寒山书院座落于东城mén外不远处的一处空旷之地,背倚一条不知名的小河,左右两侧树木葱郁,有近半的树木都高达数丈,离着好远就能看到,看其树干的茁壮程度,三两个人怕是根本就抱之不住。
从城mén到寒山书院之间,官道的右侧,有一条专mén用青石铺设的平整小道,长约二三里,便是步行也用不了一刻的时间就能赶到。恰好,杜氏的祖宅就座落在东城,所以,杜荷他们一行并没有显摆地乘车而去,就这么一步一步地缓向寒山书院的方向走去。
“杜伤少爷,那些人怎么也全都下了马车?”见凡是要去书院的书生,只要一离官道,就会自动下得马车,步行向书院走动,杜荒便好奇宝宝地轻声向熟悉情况的杜伤问道:“难不成这里不许车马通行?”
“那倒不是,”杜伤摇头轻笑,道:“因为历代院主都不喜书院mén前有车马喧闹,所以为了以示对院主还有书院的敬重,从很久以前就少再有书院学子在此纵马而行了。”
“所以,久而久之的,”杜伤接声说道:“这也就成了一种不成文的约定,纵使无人看管,大家也会自觉遵守,少有人会……”
杜伤的话音未落,三人就觉身侧一道劲风驶过,却是一辆马车在小道上横冲直撞,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路的尽头,惊得路边的学子一阵喝斥。
“呃?”见杜荷与杜荒全都奇怪地看着自己,杜伤的小脸儿一红,感觉像是被人在当面给扇了一个嘴巴一般,刚说过不会有人乘马肆虐,不想话音未落就见车马从身边驶过,这不是在明着打脸么?
“或许是有急事,”杜荷出声为堂兄打着圆场,道:“不然这马车也不会行得如此快捷。”
“这是咱们杜陵县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杜伤苦笑一声,道:“宋礼宋青山,也就是为兄方才所说,少数不守约定中的一个,每日皆以此为乐,面皮甚厚,不知羞耻为何物。”
“送礼送青山?”杜荷巴咂了两下嘴,喃声自语道:“这个名字好,很强大!”
而杜荒,在听到杜伤对这个什么宋青山的评价之后,则是不由自主地瞅了瞅他们家少爷,不知道这位杜陵县的小纨绔,跟他们家少爷比较起来,到底谁的脸皮会更厚一些呢?
“一个整日只知胡闹的纨绔而已,若不是有着几分小聪明能讨得院中先生欢心,怕是早就已被赶出了书院,贤弟不必去多作理会。”显然,对这样有些离经叛道之人,杜伤一向都是敬而远之,并没有与之有过太多的jiā集。
“堂兄所言极是,”随声咐和了一句,杜荷道:“日后小弟定会对这种不知尊师敬道之人,敬而远之!”
“如此,那自是再好不过!”杜伤信以为真,满怀欢喜地轻点了点头,却没注意到,在杜荷说起这种冠冕堂皇的话语之时,他身后的小书僮杜荒,正一脸鄙视地看着他们家少爷。
“前面就是陶俨先生的居所,贤弟且随为兄过来。”进了书院,在杜荷颇为好奇地打量着书院内部的面貌时,杜伤轻拉了拉堂弟的衣袖,示意其跟着自己,莫要在这个陌生的地方mi了路途。
“这家书院,也忒小了点吧?”杜荷在杜伤的身后轻声感叹,前后三个院落,方圆不足十亩,若是刨开里面先生的住所,还有一些必要的凉亭景致,学堂当是不过十座,还不及前世一座小学装得人多。
“小?”杜伤轻摇了摇头,道:“贤弟说的是与长安的官学相较吧?与官学相比,这里确实不大,不过据为兄所知,就整个京兆尹而言,民间i塾之中,这座寒山书院的规模已算得上是首屈一指了。”
“或许是吧。”杜荷轻应了一声,眼见着堂兄领着自己来到了一处幽静独院之中。
“陶俨先生可在?”在院中止步,杜伤拱手向里同的房mén向高声礼道:“学生杜伤,携弟杜荷,特来拜会先生!”
“杜伤?杜荷?”一个淡淡地声音从房间里飘出:“可是城东杜氏子弟?”
“先生明鉴!”虽未曾见着当面,杜伤仍是躬身恭敬回言。
“嗯,”里面的人轻应了一声,之后开mén之声想起,一个身形颇为富态的中年儒生从里出来,低头朝着院中站立着的三人打量了一眼,直接声出问道:“哪个是杜克明的儿子?”




大唐纨绔 第19章 入院考核(2)
第二卷 名显京兆
陶俨是个妙人儿,为人豁达,言语谐趣,比起杜荷想像中的那些呆板固执的老夫子来,陶俨更像是一个身边的同龄朋友,没有一点夫子当有的架子与距离感,很容易与自己的学生打成一片。
这是一个怪人,四十好几,却还怀有一颗赤子之心,这是杜荷在与陶俨有过几句jiā谈之后在心中所给出的评价。
若是放在后世,放在思想比较开放的二十一世纪,陶俨的这种ing子与与学生相处的方式,自然是会多获赞誉与大加提倡,也确实能够教好学生,获取学生的拥戴。
但是现在,这是唐朝,重尊卑之礼,行君臣之道,天地君亲师,绝不能lun了纲常,一个夫子,没有一点正形地与学生谈天说地,嬉笑颜开,不免就会有一点离经叛道的嫌疑。
不过,看眼前的情况,这样的一个ing子活泛的夫子,不担没有受到学院的排挤,看样子日子过得还ing滋润,那就不得不让杜荷有些浮想了,要么是陶俨的背景深厚,无人可以憾动,要么就是眼前的这个寒山书院,学风真的是相当地开放,有海纳百川的容人之量,只要你有真本事,哪怕是你的身体或是ing格上有着什么缺陷,学院也不会将你拒之mén外。
看陶俨的装着谈吐,加上他与老爹的同窗关系,以及他已经做了近三十年的夫子职业,很显然,他当不属于前者,毕竟豪mén大户或是正经的书香mén弟,陶冶不出似他这般活脱的ing子。
既然没有深厚的背景,且还能在寒山书院过活得这般滋润,那原因也就只有可能是后者了,眼前的这个陶俨,身上必有什么过人的本领,值得寒山书院这般地去包容于他。
“就你?还想过上等院试?”抬头看了杜荷一眼,陶俨一点不给面子地轻撇了撇嘴,道:“小二啊,不是伯伯我瞧不起你,上等院试,有大半都是院主以前亲自出的题目,别说是你,就是咱们整座寒山书院,能够十对其三者,也不过一二人而已,你呀,没戏!”
“唔?”杜荷满脑袋的黑线冒起,不是因为陶俨的出言打击,而他对自己的那个特别称呼,自从知道这自己在家排行老二之后,陶俨这个自来熟的长辈便开始了要么‘二’要么‘小二’的叫来叫去,每听一次,杜荷心中的别扭都会增加几分。
“怎么?还不服气?”见杜荷正一脸怨气地看着自己,陶俨直声说道:“十道题目,时局问答也就算了,谅你一个小孩子也答不出什么好的见解来,现在伯伯我就考考你的术算之能,若是你能过关,下面的测试老夫亲自去为你争取,如何?”
“君子一言!”杜荷的眼前一亮,直接拿话将之将住,道:“请伯父出题!”
“好,听着!”陶俨翻着眼皮想了一会儿,而后提笔醮墨,边书边言道:“一日,学生问夫子年岁几何,夫子答曰:吾若尔时,尔方三岁;尔若吾时,吾已三十有九。问,学生年岁几何,夫子年岁几何?”
“夫子也是,不就是问他多大岁数么,至于绕这么多弯吗?不想说也不能这么整人玩呀?”在杜伤与杜荷思量的空当,一边的杜荒但觉自己的脑子已经完全被搅成了一团浆糊,不由得小声在一边报怨了一句。
“这智慧!智慧你懂吗?!”被一个小家伙这般说道,陶俨不禁有些恼羞成怒,狠瞪了杜荒一眼,道:“算不出来就别在那里唧唧歪歪,让老夫听着心烦!若是嫌这屋里呆着憋闷,就给老夫出去一边儿玩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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