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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柳一条
“通过这次的事情,”姚顺轻笑点头,接声向张继初问道:“不知大人看出了点儿什么没有?”
听到姚顺的问话,张继初想都没想地直声回道:“通过这件案,本官算是看出来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现在的杜氏一mén,仍是不能小瞧”
想起杜如晦一家初回杜陵那日自己在杜府的表现,张继初不止一次地在心中暗自庆幸,庆幸他自己当时能及时在悬崖边上勒马,不然的话,他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还有,他从杜荷嘴里要来的那份分红,张继初已经在心里拿定了主意,待此番事了,无论如何也得将之前得来的银钱还送回去。
“大人这么说,也算是不错,”姚顺轻声点头,道:“不过,还有一点,不知大人有没有注意到或是想到过?”
“还有什么?你说。”张继初扭头向姚顺看来。
没有直接回答,姚顺稍提着味口轻声反问引导道:“大人知道为什么从始至终,无论是太殿下还是后来的蜀王与魏王殿下他们,明明心中很想但是却始终不愿出来直接干涉大人审案的原因吗?”
“可是那条‘如非必要,皇不得干涉地方政务’的规定?”张继初很便反应过来,轻声向姚顺问道。
“大人说得不错,就是这一条儿。”姚顺再次接声向张继初问道:“大人再想,像是杜荷这样的案,有那个必要非得让太殿下过来主审吗?”
“你想说的是,这是皇上有意为之?”张继初不是傻蛋,很就想到了姚顺真正想要说讲的到底是什么:“皇上在故意偏袒、庇佑蔡国公一族?”
杜荷的案,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可是再怎么,它也只是一桩普通的,属于杜陵县地方的案,怎么也到不了让一位皇甚至是太殿下过来亲自审问的地步。
太是为储君,很多时候那都代表着皇上的态度,代表着皇家的脸面,现在皇上直接就将太殿下给提到了主审的位置,这不是明显的偏向又是什么?难道皇上会不知道太与杜荷自**好之事?
“不错”姚顺点头说道:“所以,除非是杜氏行有反叛之举,否则,只要皇上在位一日,怕是都不会有人能动得蔡国公分毫,所以,大人日后行事,也该当多多注意是,没事的话也不妨多去杜府走动走动。”
“要知道,”姚顺轻声说道:“就算是蔡国公真的不在了,他们杜氏还有一个前途无量的杜荷,不管怎么想,能与杜氏拉近些关系,对于大人的前程来说,那都是百利而无一害之举。”
“嗯嗯,姚兄说得在理,本官正有此意。”张继初不停地点着脑袋,心想着日后该如何攀上杜氏这棵大树。
“大人英明”小拍了张继初一记马屁,姚顺含笑坐在一旁,不再多言。
衙堂mén外,上官云鹰、宋礼、姚怀远、许佑山等寒山书院的几位学守在外围观审,因为刑部司**的坚持,所以他们并没有如愿进入衙堂内部听审,只能站在外面远远地观看。
至于院主韦隘及副院主高仁夫,因为是受了太殿下的特别邀请,所以**亦是不敢太过为难,这特允他们进入衙堂,坐在堂下下首处旁听。
“这个**,好像是在故意针对咱们?”衙堂mén外,许佑山一脸不喜地朝着正堂方向**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uo声向旁边的三人说道。
“废话,任谁都能感觉得到,”姚怀远轻撇了撇嘴,道:“这厮一到杜陵就开始在这里人五人六儿的耀武扬威,不就是一个从五品上的刑部司吗?很了不起么?”
如果说许佑山是正常报怨的话,那姚怀远的这番话那就纯粹是属于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
“五品的京官儿确实是很了不起,尤其是人还在刑部任着要职,那就了不起了。要知道,很多人奋斗了一辈也不过是一个七品的县令或是六品的员外郎而已。看这个**,年不过四旬,却已是官居五品,对于常人来说,确已是非常难得。”
上官云鹰轻声调侃,一报之前姚怀远故意挤兑自己之仇怨,不过话说到后,他的语气不由一变,颇为得意地轻声说道:“不过,对于他为何会对我等如此不善的原因,本公却是恰好知道一些。”
“是什么?”许佑山颇为意外地将头扭转过来,而姚怀远则因为抹不开面直接将脸扭向一旁,不过耳朵去直直地支了起来。
“至于原因嘛,”上官云鹰轻瞥了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宋青山一眼,轻声说道:“想来青山兄比小弟知道的还要详细一些,就是不知青山兄愿不愿说讲出来,让我等也涨涨见识?”
“宋哥?”听上官云鹰如此说讲,许佑山与姚怀远不由同时向宋青山这里看来。
“这本就算不得是什么隐秘,”见两个小全都急巴巴地看着自己,宋青山不由摇头轻笑,淡声说道:“凡是从长安过来的世家弟,几乎都会有所耳闻。”
“蔡国公当年得任尚书右仆è之时,因为不满那些豪mén世家在官场上称王称霸、横行霸道的局面,曾多次当众驳过那些世家的脸面,所以,两者之间的关系一直都不是很融洽,”宋青山很是笼统地简单说道:“而这个**,就是荥阳郑家在长安的首要代表,所以,他对杜氏有些仇视,这并不难理解。”
“所以,这厮就恨乌及乌,因为对杜二少的不喜,就连带着对咱们寒山书院也都有了一些成见,”许佑山接声说道:“所以,这个心iong狭窄的家伙就故意找咱们难堪,将咱们给拦在了这县堂之外?”
“差不多就是这样吧。”宋青山轻点了点头,没再多言。
“或许,跟咱们昨日在衙前聚众为杜荷请命也有一定的关联,”上官云鹰轻声说道:“不然的话,**一个正五品的刑部司,也不至于会小肚ji肠到这般地步。”
“有一点儿本少爷觉着很是奇怪,”好似没有听到上官云鹰的话语,姚怀远直声向宋青山与许佑山问道:“既然这个刑部司与蔡国公不合,那皇上为何还要指派他过来辅助太殿下审理此案?难道皇上就不怕这厮会公报i仇,故意找杜二少的难堪?”
“任命了一个与杜氏jiā好的太爷作为主审,又派来了一个与杜氏有些i怨的**过来辅助,”姚怀远晃着脑袋轻声说道:“你们说皇上老爷如此作为,到底是是为何意?”
“制衡”听了姚怀远的疑问,上官云鹰与宋青山几是同时地说出了这么两个字来。
有太殿下在旁看着,**就是心中再有怨气,他也不敢真个对杜荷如何,终仍是会秉公办理,不敢对杜荷冤枉一点儿,除非他这个刑部司不想再继续做下去了。
而有了**在侧,太殿下便是心中对杜荷多有偏向,却是也会多有顾忌,不便将事情做得太过。不然的话,若是任由太过分追究,怕是会因此而牵扯出大的案多的朝廷官员出来,那样的话,朝局也势必会陷入一片unlun。
皇上是为圣明君主,自然是不希望看到如此局面,所以,这个时候,有**这么一个份量不轻且又能让太有些忌惮还能顺便给太殿下添些堵的官员站在一侧,那就显得非常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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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 第102章 不跪
第二卷 名显京兆
县衙正堂之上,当李承乾下令先将昨日归案的杨善与马得草两人提来审问的时候,坐在左侧下首的刑部司**第一个起身阻止。
既然主审已换,那这桩命案就有必要再从审理,一切从头再来。
这就是**拿出来阻拦李承乾审问杨善二人的理由,官场的规矩,刑部历来的办案法则,就是太,也不能轻易改。
“那依郑部司之意,孤当先审何人呢?”李承乾面èyin沉地低头看着**,愠声向其询问。
“启禀殿下,”**没有一点已遭人恶的觉悟,老实不客气地接过李承乾的话头儿,朗声说道:“下官以为,既然杜荷是为第一个被疑嫌犯,开堂重审,第一个要审之人,自然是非他莫属”
“哦?是么?”李承乾稍提声调,淡声向**说道:“如果孤不想遵从这个所谓的规矩,非要先审杨善二人,不知郑部司以为如何?”
“如果殿下非要坚持己见,那么下官保留自己的建议,”**摆出一副刚正不阿之态,正视着李承乾铿声直言:“不过事后,下官必会将此事如实禀明皇上知晓”
“那,孤可不可以将你的话理解为,”李承乾眼中闪现出一丝厉è,沉声向**说道:“如果孤不听从你的建议,或是说不按你的意思去审理这件案,你就会到父皇那里泼污孤王,可对?”
“若是如此,”李承乾yin声说道:“那还不如直接让郑部司当堂主审,岂不好?”
“殿下言重了,下官不敢”**低头俯首,话说到此处,他便是有再大的胆,也不敢再去接言,指使太,或是说威胁太,放在心里或还可以,但是摆在明面儿之上,**还不想丢掉自己的脑袋。
“哼”见**服软,李承乾轻声冷哼,厉声喝道:“别以为孤王年幼,少经事端,就什么也不懂,就万事全都会任由尔等肆意摆布”
“今日在这杜陵县衙,孤为主审,尔等只为辅同,有出声建议责,但是决无左右孤王之权利”说完,李承乾语气稍缓,轻声言道:“孤既入主东宫,那与在座诸位便可称为君臣,想来君为臣纲这个道理,诸位大人不会不懂吧?”
“臣等明白”被李承乾这个大义的帽一扣,包括在李恪与李泰这两位殿下在内,所有的官员皆是低头俯首,拱手称臣。
对于这一点,李承乾并没有分毫的遮掩与避讳,坦然受之,储君也是君,虽不及父皇之权威,但在名义上,却也能够领受诸臣跪拜。只是李承乾以前太过仁和,从来都没有行使过他的这个权利而已。
足够强势,拥有足够的野心,偶尔地再稍稍地外lu一些霸气,之后再加上一些过人的处事手段及自身的学识素养,这样的太殿下,不但能够威慑君臣,亦是能够得到皇上的赏识与看重。
这是昨夜杜荷在重刑牢狱之中特别为李承乾提出的建议。
今日拿**这个刑部司一试,果然是立杆见影,看到老三老四还有**他们这些平素都不怎么将自己这个太放在眼里的人全都俯身低首向自己见礼,李承乾的心中说不出的舒爽。
只是,就是不知自己今日的这番表现,到底能不能像是杜荷昨夜所言那般,能够如愿得到父皇的赏识?
“当然,”发过飙出过气之后,李承乾的面è稍霁,低下头来看了**与老三老四他们一眼,语气稍缓地轻声说道:“朝廷的规矩,孤也不想破坏,不过既然有些事情杜陵县早在之前就已审问清楚,口供、证词、证人、证物,一应俱全,咱们也没有必要非得再较真重来一遍,稍稍地走个过场也就是了。”
“来人”说完,李承乾一拍桌案,高声向守在外面的差役吩咐道:“提审嫌犯杜荷上堂”
听到李承乾这般吩咐,**的脸è变得多少有些jing彩起来,打一巴掌,喝骂两句,落了你的面之后,人太爷却还是依着规矩走着过场,让他事后便是想要向皇上举报也是没了任何由头,平白当堂受了这般辱落,什么时候他们的这位少年太殿下,竟变得如此油滑通透了?
心中有点儿憋屈地**小心地抬头打量着正一脸意气风发志得意满的李承乾,直觉着这位太爷的这番变化有些反常,该不会是背后有什么人在暗中指点教导呢吧?
难道是杜如晦那老小?
这个念头一经冒起,便很被**加以确定以及肯定,在他的念头里,在这个小小的杜陵县内,除了杜如晦可能会有这个本事之外,其他人那是连想都不要去想。
“学生杜荷,见过太殿下,见过诸位大人”在**心中思量的空当,杜荷已经施施然迈步进了衙堂,神è淡然地躬身与堂上的在座之人见礼。
“大胆杜荷”看到杜荷这般悠然无忧的样,在李承乾开声审问之前,**yin恻恻地高声向杜荷喝道:“身为本案嫌犯,在此公堂之上,既无功名在身,又无官爵承袭,缘何不跪?”
“来人啊”说着,**对着堂下左右高声呼叫:“让他给本官跪下”
“是,大人”到底是从刑部带来的差役,自然是习惯于听从**这个刑部司的命令,所以,待**的话音一落,便有两个身高体壮的中年差吏提棍上前,看样似想要强行将杜荷摁倒跪地。
“皇兄,你就准备这么看着不管?”眼见着两个差役就要临近杜荷身前,而太李承乾却还是一副置若罔闻不理不采之态,魏王李泰不由出声相询,太与杜荷不是一向都相jiā莫逆么,怎么现在,眼见着杜荷身陷险处,太却听之任之地没有一点表现?
“郑部司说得不错,”李承乾扭头看了李泰一眼,淡声说道:“杜荷确是没有功名在身,而且蔡国公的爵位也还未曾传袭给他,他确是当跪,这件事情,既然郑部司这般上心,那就任由郑部司自行处理吧。”
“唔?可是……”李泰一愣,张口还待说些什么,却被堂下的两声惨叫给惊得止住了声音。
“啊”“啊”
只见得两个bi近杜荷的壮汉差役,不知怎么地,全都双后紧捂着胯下躺在地上翻来覆去,惨叫连连,声音那叫一个凄惨。
“大胆杜荷竟敢公然袭击官差”在李泰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又开始一脸窍喜地大呼小叫起来:“来人那,还不将杜荷给本官押解起来”
“郑大人是吧?”没有理会呼啦啦全向自己涌来的一干差役,杜荷忽然从怀中掏出一卷黄绸,轻轻打开,高举过头,让所有人都能清楚看到那是什么,之后杜荷淡笑着向**问道:“你确定要让他们押解杜某?你确定要让杜某屈膝向你们跪拜?”
“圣旨?”**的面è一变,抬手止住所有差役的动作,高声向杜荷说道:“杜荷,尔以戴罪之身,在这公堂之上,却高举着皇上予以你们杜氏的圣旨招摇过市,你这是对皇上的大不敬”
“就算是大不敬,那也是被郑大人所bi迫。”见**的嚣张气焰有所收敛,杜荷轻轻将手中的圣旨平放,一脸无所谓地淡声向**说道:“若不是郑大人说本少爷一无功名二无官爵,非要bi着本少爷当堂下跪,本少爷也不会在万不得已之下将这份圣旨拿出以证自身。”
“这是皇上在两个月前亲笔所书的赐婚旨意,”杜荷轻声说道:“待到本少爷年及束发,就可直接迎娶城阳公主为妻,到时候本少爷就是当朝驸马,就是皇亲国戚。”
“郑大人若是不信,大可以当堂验证”杜荷做了一个将圣旨向前进递送的动作,继而郑声向**问道:“不知道本少爷这个准驸马的身份,还用不用再向郑大人您来跪拜?”
“杜公说笑了,皇亲国戚,自是无须当堂跪拜,”**紧握了握拳头,高声向堂下差役吩咐道:“来人,给这位未来的驸马爷看坐”
皇上赐婚的事情,**自也是多有耳闻,但是**却怎么也没想到皇上竟还在事后特意补上了一份圣旨为凭,没有想到,杜荷这厮竟还会没脸没皮地将之拿到衙堂之上,为了一个不跪的身份,而不惜去借助一个nv人的名头过来说事。
“如此,那杜某就不客气了”欣欣然将圣旨收入怀中,杜荷安然入座。
“小白脸儿”看到杜荷这般得意洋洋的样,站在外围的上官云鹰不由轻声冷哼。
“这么厚的面皮,杜二少不去经商,着实是可惜了了。”许佑山则是一脸地叹惜。
“你们懂什么?”宋青山郑声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本少爷倒觉得二少此番做得不错。”
“怎么,”姚怀远扭头看了三人一眼,道:“难道你们都觉得,二少此为,仅只是为了不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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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 第103章 结案
第二卷 名显京兆
杜荷请动圣旨,不惜动用那个在这个时代并算不得是什么光彩事迹的驸马身份,真的就只是为了不跪吗?
看到包括**在内的所有在场官员,虽然心中不愿甚至是面带嘲讽之è,但是却都不自觉地收敛了他们之前对杜荷的轻视与无礼,姚怀远便多少猜到了杜荷此举的另外一番用意。
纵使有太殿下的有心护佑,但是在面对着刑部司**这样有着实权且又有可能会专mén针对杜荷的强势官员在场时,一无爵位二无功名,只有一个尚乘奉御这种有职而无权的虚职官位的杜荷,确是需要一个名正言顺且又能够保持自身的实在身份。
不然的话,像是方这种跪与不跪之类的问题,怕还是会被**等人纠着不放,烦不烦的是一说,重要的是,若是任由他们这般胡搅蛮缠,说不定到后还真会被他们给搞出点儿什么lun七八糟的罪过出来,若是那样,那可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驸马的身份虽然并不怎么光彩,很多时候也会多为人所轻,但是不管怎么样,那都是皇上的nv婿,公主的驸马,是实打实的皇亲国戚,有这么一个身份罩着,别说是**一个刑部司,就是刑部i郎刘德威亲至,也不敢在明面儿上对杜荷无礼。
况且,就杜二少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厚颜无耻秉ing,他会在意别人的嘲笑与讥讽?驸马怎么了?有本事你也让皇上招你一个?
看到杜荷安然坐在堂下,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得意样,姚怀远就知道自己猜得当是不错,这厮确实有那般厚的脸皮,这种事情,他还真就做得出来。
正堂之上,随着杜荷的提审与落座,原告陈孝之也被差役给请到了堂前。
“陈老丈,”见得杜荷与**之间的对峙以杜荷的完胜而告以段落,李承乾的嘴角浅lu出一丝笑意,而后,待陈孝之来到堂前,遂沉è高声向堂下的陈孝之问道:“关于令孙陈小冉遇刺身亡一案,你可还有话说?”
“小老儿无话可说,”陈孝之屈膝跪倒在地,面对着堂上的一众官员,面无惧è,朗声回道:“只是希望诸位大人不要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要放过一个任何一个曾经参与其中的恶人,替小孙小冉主持公道”
“嗯?”李承乾神è一愣,这老头儿今日这话说得可是有些水平啊。
不冤枉一个好人,不放过一个恶人,言语之间,明显是似有所指,难不成便是连这个在开始时一心想要状告杜荷的陈孝之也都开始心向杜荷,想要为杜荷开脱?
“陈老丈且放安心,”李承乾轻声说道:“不冤枉一个好人,不放过一个恶人,亦是孤王此次主审的主要职责与目的,不管是何人伤了你孙儿的ing命,孤都会将之绳之以法,还老丈一个公道”
“多谢殿下多谢殿下”陈孝之跪在地上不停地磕着脑袋。
“好了,”李承乾出言制止,高声向陈孝之问道:“之前你初来县衙之时,一心要为你孙nv儿小冉讨回公道,直接认定杜荷就是杀人凶手,现在,你可还是如此认为?”
“不不不,”陈孝之闻言,不停地摇头摆手,连声说道:“先前小老儿是被人误导,一直以为是杜荷杀了我的孙儿,是以在心急之间冤枉了杜荷公,全都是草民的过错,还望殿下重责草民,莫要再冤枉了好人”
“被人误导?”抓住陈孝之言语之间的些许侧重,李承乾定声问道:“陈老丈可知是何人所为?可还能记得他们的样貌?”
“回殿下话,”陈孝之高声回言:“就是将小老儿从砚河边救起之人,共有两拨,第一拨人发现小老儿之后,又故意将草民放在了第二拨人的所经之处,就是这第二拨人,又是给小老儿瞧病,又是给小老儿吃食,救回了小老儿的ing命。”
“不过,”说着,陈孝之言语之间没有分毫感ji之意地恨声说道:“也就是他们,告诉了草民小冉的死讯,并将小老儿送至县衙,让小老儿以为杀人凶手就是杜荷公,所以有了后来小老儿提名状告杜荷公一节。”
“哦?”李承乾jing神一振,没想到这其中竟还有这般bo折,遂再次出声向陈孝之问道:“那两拨人,若是再见,老丈可还能再认得出他们?”
“这有何难”陈孝之应声说道:“别看小老儿年岁已高,可是小老儿从小就有一种过目不忘的本事,只要是小老儿见过的人,便是隔上一年两年,小老儿也能够再次认出。”
“之前,小老儿还在感ji他们的好心相救,心下寻思着待此间事了,定要好好回报他们。”言罢,陈孝之恨声说道:“现在想想,他们当初的搭救,本就是没安了什么好心,说不得小冉的死也跟他们有些关连,对待这样的心怀不轨之人,哪怕是他们救了小老儿的ing命,小老儿也是恨不得吸他们的血,食他们的rou,将他们一一揪出正法”
“呃?”
听到陈孝之的这番大义凛然的义正言辞,坐在李承乾两侧的李恪与李泰两位殿下的面è都开始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与此同时,两人也不由同时抬头对视了彼此一眼。
原来在他们找到陈孝之之前,竟还有一拨也发现了他?
当时除了杜荒一行之外,暗中寻找陈孝之的有且只有两拨人手,既然杜荒他们不可能会将陈孝之转赠他人,那么,不用问,陈孝之口中的第一拨人,肯定就是老四的人手。
只是,老四这是什么意思,想要让本王做那出头之鸟,他好在旁边推bo助澜地看着笑话?
李恪心中不免就冒出了这样的想法,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小丑,不停地在前面搔首nong姿地表演给李泰去看。所以,在他看向李泰的眼神之中,不免就多出了几分凌厉愤恨之è。
而魏王李泰,在心中狠骂了一句死老头之后,亦是一脸无谓地淡笑着与老三对视,看到老三眼中的愤恨与ji怒之è,李泰仍是十分淡然地点头以对。
有些事情,做了也就做了,便是被老三发现又能怎样?难道他还敢提刀来砍了自己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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